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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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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绑缚的张郃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郭图,虽然他很是尊敬名士,也向往袁绍那样的明主,但对于郭图的暗中叛变一时也接受不了。
郭图喘了口气,看张辽嘲笑的神情,不由恼羞成怒,哼道:“良禽择木而栖,袁车骑名满天下,而韩文节却是无能之辈,我等弃暗投明……”
张辽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他道:“谁愿事昏聩之主,良禽择木而栖,此是正理!不过本都尉觉得我这根木头比袁绍那根木头要好,你们何不投靠本都尉。”
本是看着郭图的张郃脸颊不由抽搐了下,就连郭图也是瞠目结舌,面对张辽这种厚颜无耻的贱人,巧舌如簧的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武等军侯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黑煞神这种时不时显露出的无耻霸道风格。
郭图却最是精明,眼珠一转,趁机忙道:“既是如此,吾便跟随张都尉,看张都尉是否明主。”
张辽一下子傻眼了,他刚才说的你们指的是田丰、沮授、张郃、高览等名臣名将,可不是这郭图啊。
跟随于本都尉?傻子才会相信,没想到这郭图为了保命,竟然也如此无耻。看这郭图赖着不走,张辽一时也没办法了。
无耻对无耻,张辽败了郭图一局。
他看了一眼同在马车上的张郃,心中一动,先前那个念头又浮出来。
还是先拉拢张郃是正事。不过张辽心中虽然急迫,但却没有对张郃说话,反而又看向郭图,仿佛无视张郃,只对郭图感兴趣:“郭先生是随韩馥从颍川赴冀州上任吧?可知颍川有哪些名士?”
“颍川人杰地灵,名士辈出,不可胜数。”郭图打着马虎眼。
张辽笑道:“本都尉认得郭奉孝,不知他与郭先生可是同宗?”
“张都尉认得郭嘉?”郭图又吓了一跳,看着张辽,吃惊道:“郭嘉乃吾族人,不过虽是同宗,但其家境微寒,为人放荡不羁,不通礼节,为人所笑。”
怕是被你嘲笑吧!张辽暗自腹诽,从郭图对郭嘉直呼其名而非字,他就看出郭图对郭嘉很是不以为然,二人关系必然一般,他也懒得去打探了,随口与郭图聊了几句,毫无破绽的转到正题:“本都尉素来喜欢结交天下豪杰,不但知晓郭奉孝、荀文若,在冀州也有好友。”
“哦?”郭图眼珠一转:“不知张都尉在冀州好友是何人?”
张辽心中大喜郭图的配合,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本都尉告知了郭先生,郭先生该不会回去向韩馥进谗言暗害我好友吧?”
郭图连忙摇头:“吾岂是那般小人,只是好奇询问,看都尉好友是否也是吾的好友?张都尉不说也罢。”
张辽摆摆手:“本都尉结交豪杰,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可说的,吾那好友姓张名颌字儁乂,乃河间啵厣倌旰澜埽嗣鸹平砺曳恕
随着张辽一句句话说出,马车上郭图和张郃都不由睁大了眼睛,嘴巴也越张越大,如果说郭图是震惊加狐疑,那张郃则是震惊加愕然了。
“……而今本都尉那好友应该在韩馥麾下吧,也不知有没有得到重用。”张辽“兴奋”的说罢,看着马车上二人震惊的神色,不由奇道:“怎么?莫非你们认得儁乂贤弟?”
儁乂贤弟?!张郃脸颊抽搐了一下,疑惑的看向张辽,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结交了这么一位仁兄。
郭图看到张郃同样震惊的神色,心中狐疑稍减,他本是怀疑张郃与张辽暗中勾结,夺取粮草,但随即又想到张郃就在眼前,而张辽却不认得,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他眼珠转了转,忙暗中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张郃,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张辽:“张郃如今确实在韩文节麾下,却不知张都尉是如何认识他的?”
张郃眼里也露出期待之色,他如今对自己多出的这个“好友”实在是茫然一片。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夺功
张辽露出一副“追忆”的神情:“本都尉平生最爱游历四方,结交豪杰,中平年间,黄巾起兵,天下大乱,我携剑游历河北,到了冀州河间国,听闻此地出了一个少年英雄,姓张名颌,智勇双全,讨伐黄巾,闻名州里,令我大为敬服。”
这话别人只当在讲故事,但一旁的张郃却听得脸色涨红,大是尴尬。
“于是我便思忖,”张辽接着道:“张郃兄弟与我姓,说不定三百年前我们就是一家人,于是我便冒昧登门拜访,可惜……”
张辽说到这里在马上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郭图不由大是好奇:“张都尉,可惜什么?”
张辽拳掌相击,仰天长叹:“可惜却未能见到我那张郃兄弟哪!”
“嘎?”郭图神情有些发懵,下意识的抚着胡须问道:“没见着?那后来呢?”
“后来……”张辽神情怅然:“我在啵氐攘巳欤坏鹊剑荒芪蘅赡魏蔚睦肟恕!
“离开了!”郭图声音明显高了一个调子,掐断了几根胡子也全然不觉,愕然道:“这么说……原来张都尉未曾见过张郃?”
一旁的张郃面色怪异,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是自己忘了什么事,没想到居然真的没见过。岂止是他,就是一旁听着张辽讲故事的几个军侯也有些发懵,他们听了开头,只以为是英雄惺惺相惜,却没猜到是这么个让人无语的结果。
郭图忍不住道:“没见过……这也算朋友么?”
砰!
张辽毫不客气的敲了郭图的脑袋,眼睛一瞪:“你懂什么!这才是男儿的性情,虽未蒙面,却神交已久,这叫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
郭图眼角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对张辽这种自诩英雄的家伙实在有些受不了,他指向身边被绑着的张郃:“张都尉,你所惜的英雄,早被你绑在这里了!”
被绑着的张郃听郭图这么一说,登时满脸羞愧,感觉大是丢脸,不由垂下了头,尤其是在这个好像对自己颇是敬仰的张都尉面前。
哐啷!
张辽丢了长刀,一下子翻滚下马,落在马车前,拎起郭图:“汝此言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矣。”郭图眼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不想张辽一下子将他丢开,扶住张郃:“你真是我儁乂兄弟?”
张郃摆过头:“某确是姓张名颌,祖籍河间啵亍!
“嗨!”张辽二话不说,直接将张郃解了绑,帮他正了正衣冠:“为兄不识英雄面目,委屈了儁乂兄弟了,实在该打!”
“这……”张郃看着张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
河阳津大营,高顺和樊稠正在打扫战场之时,有士兵来报,孟津胡中郎带兵前来支援。
胡轸是中郎将,在军中地位仅次于董卓,职务要比高顺和樊稠高,二人当即去拜见胡轸。
胡轸正带着亲兵站在南营之侧,看着四面惨烈的气息,他眼里有着震惊,但同时更有惊怒和嫉恨。
他没想到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并州竖子居然真的将袁绍打败了!他心中的震惊实在不是一星半点,正因为他与袁绍交过手,才知道袁绍的厉害。
他带了六千精锐,三千骑兵,大败而回,而张辽那个并州竖子却只带了三千人,竟攻破了袁绍的大营!
胡轸震惊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如果这并州子真的这么能打,以董卓的赏罚严明,假以时日,这并州子的地位必然不低于自己,甚至在自己之上!
高顺和樊稠来到南营时,正好看到面色阴沉的胡轸在收拢羌胡兵,他的身后已经有了近三千人,其中大半羌胡兵都是昨夜被张辽解救出来刚刚归队的。
二人急忙向胡轸行礼,胡轸扫了二人一眼,冷冷的道:“樊司马辛苦了。”对于高顺他理也没理。
胡轸此人出身凉州大族,被誉为凉州大人,最是排斥中原之人,包括并州人,他连吕布也看不起,何况是高顺区区一个军司马。
高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不悦的神情,只是沉默着退在一旁,跟着胡轸一行向中军大营行去。
而樊稠则是迅速的向胡轸禀报了昨夜一战的情形和战果,听闻袁绍跑了,胡轸阴鸷的神情露出一丝缓和。
“张辽呢?”胡轸走了两步,问道。
樊稠道:“张都尉率兵追赶袁绍去了。”
“哼!”胡轸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袁绍昨日就被本将打残了,张辽对付一群残兵,居然还让袁绍逃走了,实在无能!”
“这!”樊稠有些不满,大声道:“袁绍在这里有一万人,岂是残兵,我等昨夜苦战,张都尉多处受伤,却冲锋陷阵,连斩敌人大将,岂能说是无能!”
胡轸有些震惊的看着樊稠,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凉州人!”
樊稠气的面红耳赤,想要再争辩,却被一旁的高顺暗中阻止。
高顺是看出来了,这胡轸分明是来找张辽麻烦的,更有可能会抢夺军功,他面上没有不满,但心中却有些焦急了,只盼着张辽能尽快赶回来。
虽然张辽地位也不如胡轸高,但不知怎的,高顺心中却相信张辽定会有应对办法,实在是这几日来张辽给他的震惊太多了。
果然,胡轸到了中军大营,看到那好不容易收拢回来的四千匹战马和堆积如山的辎重,眼里放出贪婪的神色。
“张辽既是去追赶袁绍,一时半会定然难以返回。”胡轸指着战马和辎重:“将这些战马和辎重运回孟津,放在这里不安稳。”
“胡中郎!”樊稠反对道:“还是等张都尉回来再定夺吧。”
胡轸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怒斥道:“河内贼寇众多,岂能放在这里!这些战马本就是本将麾下骑兵的,何况相国命本将侧翼作战,本将有专断之权,岂有张辽说话之处!本将的话就是军令,谁敢违背!”
“这……”樊稠面色涨红,却无力反驳了,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军中,胡轸更比他高了好几级。
胡轸看了樊稠一眼,冷哼一声,又向北面走去,看到了被俘虏的袁绍士兵,不由大步过去,扫过那些俘虏,看向樊稠和高顺:“这些俘虏附逆作乱,又残杀我麾下士兵,还留着做什么!全部活埋!”
“胡中郎!”这次樊稠没有说话,高顺却毅然站了出来:“这些俘虏乃张都尉下令所留,要交给相国,不可妄杀。”
“好!很好!”胡轸看着高顺,冷笑道:“你是吕布手下的司马吧,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违抗军令,当本将不敢斩你吗?”
“铿!”胡轸抽出腰间长剑,森然道:“本将便是斩了你,谅吕布也不敢说什么!”
“保护司马。”高顺还没有行动,他麾下的一干并州兵立时冲过来,护在他面前,一个个怒视着胡轸。
“尔等并州人想要谋反乎!”胡轸大喝一声,一挥手,他身后数钱羌胡兵将高顺和他麾下的五百多人围了起来。
胡轸看着高顺,眼里透射着杀意。高顺与张辽同是并州人,恨屋及乌,便是如此。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折辱
“胡中郎不可!”樊稠见状大声道:“高司马是奉命行事,岂有谋反之意!”
“樊稠,尔何时也如此目无本将了?莫非尔也要与这些并州人一道作乱乎?”胡轸森冷的看了樊稠一眼,朝身边几个亲卫喝道:“将他绑起来!”
五六个如狼似虎的羌胡兵猛冲上去,将樊稠抓了起来,樊稠慑于胡轸职务,不敢过于反抗,只是挣扎着大吼:“胡中郎,某不服!”
“将这个妄自尊大的凉州人押下去!”胡轸冷喝一声,不再理会樊稠,转头看向高顺,森然道:“本将再问一句,退不退开?或是这些俘虏死,或是尔等死!”
高顺面无惧色的道:“某奉命看守俘虏,不得军令,不能退开。”
“好!很好!”胡轸阴冷的道:“如此庇护俘虏,看来你们并州人果然与关东贼兵暗中勾结,包藏祸心,昨晚一战定有蹊跷!”
他此话一说,一众并州兵对胡轸无不怒目而视,高顺抱拳沉声道:“胡中郎此言太过,我等将士分离杀贼,浴血疆场,何来勾结之说,大营惨状,历历在目,胡中郎岂能视而不见?”
胡轸眯着眼睛,哼道:“此皆本将麾下六千精锐白日鏖战之功,便是那三千夜袭士兵,也有大半是我凉州精锐,与尔等并州人何干!”
高顺握紧拳头,双目铮然看着胡轸,沉默不语,遇到这种虚伪无耻的人,他说什么也没用。如今他只希望张辽能尽快赶回,张辽临走前曾提醒过他,如果孟津胡轸来了,无论如何,先退让一番,等他回来。所以胡轸先前的跋扈,高顺全然没有理会,但此时胡轸要杀俘,他得张辽命令保护俘虏,却绝不容后退了。
“我并州儿郎岂有弱者!”这时,高顺身边一个军侯却不忿胡轸的蔑视,大叫:“不比你六千凉州兵大败而回!”
“找死!一个杂兵也敢与本将说话!”胡轸脸上闪过青气,厉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刺向那军侯胸膛,又狠又厉。
高顺见状,心中一沉,眼看那长剑就要刺到身边军侯,他来不及拔剑格挡,伸手就拍向剑锋!
哐啷!胡轸长剑落地,那军侯的性命保住了,高顺的手却鲜血淋淋,被剑锋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司马!”高顺身边众将士见状,顿时汹涌起来,几个亲卫急忙帮高顺裹扎伤口。
胡轸长剑落地,不由大惊,顾不得捡回来,急忙后退两步,看着面色冷肃的高顺和一干并州兵,恼羞成怒的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帮作乱的并州人全部抓起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一众羌胡兵大吼。
“司马,我等冲上去,先杀了这个小人!”高顺身边的那个军侯躲过一劫,却丝毫没有畏惧,怒火更甚。
“司马,动手吧!”其他几个军侯屯长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围上来的羌胡兵,毫无惧色。
高顺沉声道:“不可妄动,先拖延时间,等张都尉回来。”
众人虽然不忿,但高顺一向令出如山,他一发话,几个将领只能遵命。
事实上,高顺心中也是怒火熊熊,但他要顾及手下五百并州儿郎,却不得不忍,这五百并州儿郎是吕布交给他的,死在战场上也罢,但如果死在这里,他又如何向吕布交代!
他此时也不能反抗,一旦反抗,便形同叛乱,他为人虽然刚正勇猛,但不是匹夫之勇,更冷静,更忠义,纵死也不肯给张辽和吕布招祸。
那边胡轸暴跳如雷,面色狰狞:“杀!谁敢反抗就杀!”
数千名羌胡兵随着胡轸满含杀气的命令,面容也跟着狰狞起来,看着他们,杀气毕露。
危急之时,高顺突然想起张辽临走时的一句吩咐,当即沉声道:“胡中郎,我等亲随相国前来小平津作战,若是生了意外,恐胡中郎也难以向相国交代!”
果然,高顺一提到董卓,胡轸狰狞的神情一僵,脸上露出惧意,他纵然跋扈,但却与其他凉州将领一样,极为畏惧董卓,尤其是想到昨日兵败后董卓的暴怒,更是胆寒。
不过胡轸向来睚眦必报,又排斥并州兵,此次让高顺折了面子,让他这么放过高顺等人,却也绝无可能!
“将这些并州人全部解了兵器,与那些俘虏一道关押起来,等候相国发落!”胡轸一声冷哼,改了命令。
高顺见状,让手下士兵暂且忍耐,不可妄动。
不料待一众羌胡兵将五百并州兵控制起来后,胡轸却又指着刚才出言的军侯,厉声道:“此人方才目无本将,以下犯上,当斩!”
一众并州兵无不色变,看两个羌胡兵就要把那军侯押到胡轸面前,高顺挣脱身后两个羌胡兵,拦在那军侯面前,看着胡轸沉声道:“手下将士以下犯上,乃某教训不严,当代其领罪。”
“很好!”胡轸大笑,他最想折辱的还是高顺,每看到这个并州人那种不卑不亢、凛然生威的气度,他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想要狠狠打击折辱的冲动。
“来人!将高顺绑起来,解了铠甲,代手下受罚!”胡轸大吼一声。
待高顺被捆起来,铠甲也被脱去,胡轸取过一个马鞭,狞笑着狠狠抽了过去。
啪!啪!
高顺脸上明显多了两道血印子,但他神情不变,哼也没哼一声,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双目凛然,自有一股威严,尽显无畏本色。相比起来,狰狞大笑的胡轸更像一个小丑。
“司马!”被控制起来的五百并州兵看到高顺被打,无不大怒,那个先前朝胡轸怒吼的军侯更是大哭。
“啊!”胡轸看高顺面色平静,不由更怒,咬牙抡起马鞭疯狂抽打起来。
五百并州兵也疯狂起来,想要去救高顺,却被一群羌胡兵踢打着。
高顺见状,沉喝一声:“不可妄动!这是军令!”
五百并州兵立时静默下来,不再反抗,但一个个握紧拳头,看着胡轸双目喷火,牙齿都被咬出了血,只恨不得将胡轸碎尸万段。
“哈哈哈!”胡轸用力挥着马鞭,大感快意:“尔等并州人,当初跟着丁原与相国作对,亏得吕布见机快,投靠了相国,相国不念前嫌收留尔等,不过是丧家之犬,也敢与我凉州豪杰争锋!”
胡轸又命令手下羌胡兵从不远处的俘虏营捉过百十多个俘虏,当着高顺的面,一声令下,就是二十多个俘虏直接被砍了头,一地鲜血狂喷,吓得余下的俘虏面色惨白,浑身战栗。
高顺看着胡轸,厉声喝道:“胡中郎,住手!”
胡轸大笑道:“汝要保护这些关东贼子,本将却要一个个斩杀!”
他手中马鞭却没有停下,啪!啪!啪!
高顺的脸上已经是鲜血淋淋,胸膛处也是血浸重衣,他始终一声没哼,而手下那五百并州兵却已急的直落泪。
接连二十多鞭子下去,高顺眼睛已经被鲜血迷糊,身躯却依旧傲然挺直。
胡轸停了鞭子,交给身边一个亲卫,喝道:“再打三十鞭,本将要让这些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的并州人……”
“胡轸!敢尔!”胡轸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吼声传来,如雷霆震耳。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暴打
听到这个声音,被鞭打的高顺眼睛一亮,抬头透过被鲜血浸染的眼眶看向远处。
胡轸也听到这声大吼,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匹高大的栗色骏马从疾驰而来,一连飞跃过数道残损的营栏和壕沟,如同闪电一般,转眼便到跟前,快得让人看不清马上之人的相貌。但胡轸却认得那匹象龙,是董卓最爱的宝马之一,听说就是赐给了并州子张辽。
来的自然是张辽。
张辽一路带着粮草和俘虏,一路赶回河阳津,到了营外,就发现情况不对,他很快看到了被押着的樊稠,一听樊稠说高顺正被赶来的胡轸作难,不由大急,当即带着手下一众骑兵,直冲中营!
远远的,他就看到中营辕门之下有十多具尸体和头颅,更看到傲然而立的高顺被捆在那里打得浑身血淋淋看不清形貌。
他脑袋登时一轰,几乎是瞬间就炸毛了,大吼一声,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催动象龙冲过去。
象龙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时焦虑和震怒的心情,发出一声惊天长嘶,庞大的躯体如同闪电一般,一路上任何障碍都是一跃而过,最后从一众羌胡兵中直接横冲过去,落在了辕门前!
近距离,张辽更加清晰的看到了高顺的惨样,又看到一个羌胡兵手中拿着鞭子还要抽打高顺,他心中的暴戾之气刹那间全部爆发而出,大吼一声,钩镰长刀猛然砍下,直接将那个羌胡兵劈成了两半!
“高兄!”张辽将钩镰长刀往地上一插,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高顺面前,看着高顺浑身血淋淋的惨状,急着要帮他解绳子,但那双手却颤抖着怎么也解不开,眼眶中已经充满了男儿泪。
看着高顺此时的情形,他只觉如同身受,比身受更难受。
高顺看着一向镇定的张辽此时慌忙的样子,嘴角动了动,破天荒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此时很难看,但这却是高顺很少有的几次笑容。
“文远,没事。”高顺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双臂一用力,自己将绳子挣脱了开来,又道:“不过是挨些鞭子罢了,对我辈而言,算的什么伤。”
他抛开绳子,想要拍张辽肩膀时,身子却是一个踉跄。
张辽忙扶住高顺,他知道高顺说的轻松,但这鞭伤却是最痛苦的,如同烈火焚燎,何况高顺的脸庞受伤最甚,怕是每说一句话,脸颊都是撕裂的疼痛,何况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对相貌造成影响,这对向来注重仪表的高顺无疑也是个很大的伤害!
尤其是高顺是他亲自从吕布那里调来的,两次大战都赖他抵挡在最艰难的战线,看似无名,功勋却是最大的,更不用说两人的交情了,如今高顺却被人打成这样,他此时心中无比的愧疚,对那个鞭打高顺的人更是无比的痛恨!
此恨怎消!此仇不能不报!
高顺推开张辽的搀扶,自己坚定的站稳了,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呵斥声:“尔是何人?胆敢在此放肆!”
张辽猛然回身,看向那人,耳边传来高顺低沉而模糊的声音:“这是中郎将胡轸,文远不要冲动,还是先去见相国……”
胡轸?!胡轸!张辽双目凌厉的看向那个形貌阴鸷的将领,这就是胡轸?
他瞬间全明白了,感情高顺是被他牵连的!
这时,高顺那五百并州兵中有人大喊:“张都尉,就是他鞭打的司马。”
胡轸手持长剑,一脸冷笑的看着张辽:“张都尉?尔莫非就是张辽?本中郎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却厌恶的很。”
“胡轸!”张辽根本没听到胡轸在说什么,暴戾的大吼一声,直如雷霆骤起,整个人更是凶猛的冲过去,全然无视胡轸手中那把长剑,一脚将长剑踢飞,探手一下子将胡轸整个人拎了过来,横举当空。
胡轸向来妄自尊大惯了,不料张辽竟然对他敢动手,不由手脚挣扎,骇然惊呼:“尔欲谋反乎?”
“谋你老母!”张辽大吼一声,双臂一振,将胡轸整个人朝辕门抛砸过去!
轰!胡轸浑身甲胄重重的撞在辕门上,将整个辕门轰然撞倒。
“好胆!”胡轸惨嚎一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冲过去的张辽再次拎了起来,又朝栅栏撞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他要谋反!”趁着一个落地的间隙,胡轸不顾浑身散架一般,慌忙嘶声大喊。
“快救胡将军!”一众羌胡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吼着都要朝张辽冲过来。
更有人大吼:“先杀了那高顺和这些并州兵!”
“谁敢动手!格杀勿论!”几乎同时,张辽大吼一声,命令几乎与胡轸方才所下的一般无二。
“是!”这次应命的却是整齐而肃杀的吼声,从羌胡兵外围传过来。
一众羌胡兵大为吃惊,急忙回头看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列阵了数百枪兵,更可怕的是还有数百弓箭手,已经搭箭上弦,拉开了弓。
那些羌胡兵一下子慌了起来,乱作一团,有想要冲过去的,还有想要躲避的。
“谁再乱动一分,格杀勿论!”张辽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马鞭,一鞭子抽在胡轸脸上,厉声下令。
那些羌胡兵一下子静了下来。
啪!啪!啪!
张辽抡起鞭子狂抽,便如同刚才的胡轸一般,看的高顺手下那五百并州兵齐声大吼,快意非常!
一旁的高顺艰难的动着脸颊,涩声道:“文远,罢手吧,他毕竟是中郎将。”
而就在这时,一行近百人悄然靠近了大营,所过之处,发现他们的士兵无不惊骇的退在两旁,急忙下拜,战栗不敢语。
那行人距离辕门越来越近,领头之人赫然是董卓,当今的相国,最大的掌权者,他看到这里剑拔弩张的情形,本来一路欢喜的脸庞阴沉了下来,又看到那些发现他的士兵下拜想要呼喊,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说话。
而最里面的辕门下,张辽将胡轸打给高顺的鞭子全还给了他,打得胡轸在地上连连翻滚,撞得那些被他砍掉的俘兵头颅乱滚,嘶声道:“竖子!吾乃中郎将,你如此行径,乃谋反之罪!相国若是得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请罪
听到胡轸的嘶吼,张辽冷然道:“很好,还能张嘴诬陷,看来我马鞭打得不好,没抽到那张破嘴。”
胡轸出身高,在董卓麾下地位极高,从来都是他欺辱别人,自己却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像麻袋一般在一众手下面前被如此踢打鞭打。
此时他心中的耻辱与怨毒已经远远压过了躯体的疼痛,他只恨不能将张辽碎尸万段!食其肉而寝其皮!
但他捂着脸的手却根本不敢放下来,正因为他打得高顺面容鲜血淋漓,所以他更知道那惨状的可怕,生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形势的互转,让他方才暴虐的快意此时全变成了惊恐,在地上翻滚着,躲着鞭子,只期望着自己那些手下能一拥而上,将张辽斩为肉泥。
而他的一众手下却是投鼠忌器,既畏惧外围列阵以待的弓箭手,又怕激怒张辽杀了胡轸,看着他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中郎将被如此虐打,他们一时之间都是无所适从,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张辽。
但张辽打了一通,怒火却根本没有消减,尤其是一看到高顺现在的惨样,他的怒火便更增一分!
他看胡轸用手臂护着脸庞,身上又有铠甲护身,打得的大是不痛快,当即停了鞭子,一把拎起胡轸,咔嚓一声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又扯去他的铠甲,露出了中衣。
胡轸痛得一声惨叫,凄厉的嘶吼道:“竖子!相国得知你如此猖狂,定然斩尔!”
张辽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厉声道:“欺我兄弟,便是相国当面,我也要打得你筋断骨折!”
不料他话音刚落,一个充满威严和震怒的声音突然传来:“张辽!住手!”
人群一分,身形魁梧的董卓带着一众亲卫大步而来,面色阴沉,凌厉的目光落在正暴打胡轸的张辽身上。
董卓的身边跟着李儒,此时看着张辽,暗中连使眼色。
看到董卓居然亲自到来,四面将士陡然一片沉寂,便是大声呼喊助威的并州兵也全部哑了声音,张辽的那些弓箭兵也忙收了箭。
“属下拜见相国。”张辽见董卓到来,心中大感可惜,狠狠一把将胡轸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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