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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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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当即到了那人跟前,却见那人年龄不大,一身裘衣,显然出身不差,他和声问道:“汝是何人?为何要见张将军?”

    那人胆子倒是不小,反问道:“不知将军何人?”

    赵云道:“吾便是张将军麾下中郎将赵云。”

    “啊?”那人一愣,惊喜道:“可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点头道:“正是。”

    那人立时下拜,递上一封信件,道:“赵将军,你来的正好,小人张宏,叔父张安,字世平,曾手张将军之托经营粮食,如今有密信要送予张将军。”

    赵云没有拆信,而是问道:“不知有何急事?先前运来粮草不多,如今我家主公正要赶赴中山。”

    张宏急声道:“几日前,冀州牧袁使君差人来府中,说是讨要冀州之粮,小人叔父不敢轻予,只是拖延,令小人来报知张将军。”

    “袁绍?”赵云比较心细,问道:“张将军为并州牧,在晋阳,汝走井陉更近,为何反倒要绕来蒲阴陉?何况还有高校尉驻守在那里,只找他便是。”

    张宏犹豫了下,道:“如今中山、常山传着一个消息,说是高览高将军归附了袁使君,小人叔父不知真假,不敢轻动……”

    高览归附了袁绍?!

    赵云闻言,面色大变,他脑海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即急声问道:“汝可知袁绍可曾与乌桓有勾结?”

    张宏点头道:“袁使君结好乌桓,听说他与公孙瓒打仗时,乌桓还曾相助哩。”

    赵云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他瞬间明白了,今日乌桓人袭击自己,是袁绍的埋伏!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乌桓人说他们袭击的目标是经过蒲阴陉的人,而不是专指他们。

    那么,会不会还有一股势力袭击井陉?!

    主公有危险,赵云额头立时冒出冷汗,他此行还带了五千骑兵,而主公只带了一千亲卫,如果加上高览叛乱,那岂非危险之极?

    赵云当机立断,下令道:“速速赶赴井陉!”

    如今,他只盼着张辽无事,自己能来得及救援,毕竟井陉才是从太原通往冀州的要道,袁绍在那里肯定布置了重手段!
………………………………

第四百七十章 郭嘉的敏锐

    井陉西口虽在太原郡,但那是广义上的井陉,真正狭窄的井陉几乎全部位于常山国中,从上艾县开始,直至井陉县,长达一百多里。

    不过上艾县虽然划分在常山国中,但实际位置在太行山中部偏西,与上党郡北部紧邻。

    对于井陉,张辽后世就曾走过,从上艾县蜿蜒走出二十多里,就是一段燕赵古长城,长城上有旧关,不过早已废弃,张辽暂时也没有修复,这道古关口就是后世有名的娘子关。

    张辽当初离开常山时,将井陉道交给了高览和黑山军把守,高览负责西口,黑山军则负责娘子关这一道口。

    将士们从古关用餐后,一路向东,道路更加狭窄,天空仍飘着雪花,虽然不大,却也不适合行路,但从常山传来的消息比较紧急,张辽怕高览出事,便冒雪行军。

    一路上积雪颇多,不易行军,战马蹄子上都裹了又厚又粗糙的麻布防滑,本来有滑雪板,亲卫都会用,但却不敢用,因为有的路段一侧就是深沟河谷,一旦滑下去就尸骨无存了。

    直到午时,他们才行了一半,此次跟随张辽行军的还有郭嘉,另一侧则是虎牙,张辽肩头还有金雕金。

    看到郭嘉一路似乎都在思索什么,张辽搓了搓手,笑道:“奉孝,在想什么呢?”

    郭嘉带着裘皮帽,缩在厚厚的裘衣里,闻言道:“嘉在思索,为何高将军来信,是令人以快马送来,而非通过飞鸽传书。”

    “嗯?”张辽不由一怔:“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郭嘉哈了口气,道:“而今袁绍派长子袁谭、公孙瓒派爱将田楷争夺于青州,冀州暂时安定,而袁绍已掌控了除中山、常山之外的所有郡国,他必倾尽全力谋取此二郡,故而嘉在想,袁绍会怎么做?”

    张辽皱起眉头:“太行山以南尚有于毒等黑山贼,袁绍未必会倾力夺取二郡吧?”

    郭嘉摇头道:“主公与黑山军,袁绍会选择先对付谁?”

    张辽一怔,随即咧了咧嘴:“恐怕是我了,那家伙的心眼不大。”

    不他几次击败袁绍,揭过袁绍的短,单只他趁火打劫,抢了袁绍冀州近半数的粮草和两郡之地,就足以令袁绍对他咬牙切齿了,或许袁绍对他的恨还过了恨公孙瓒。

    “如此,袁绍会不会让主公安稳抵达二郡?”郭嘉面色凝重的道。

    张辽面色微变,他瞬间想到了许多:“莫非高览……”

    他手下几大将领,典韦、赵云、高顺、徐荣都属于死忠的那种,而张郃和高览在历史上是有过背主行为的,官渡之战二人叛乱对于袁绍是个很大的打击。如今张郃在他手下多年,忠心自不必怀疑,而高览一直在外,就不好了。

    张辽不怀疑高览的品质,关键在于袁绍这个人从外表上看完全是高大上的明主,出身四世三公豪门,气宇轩昂,爱贤纳士,宽和待人,何况他如今是冀州牧,而高览是冀州人,很容易招揽的。

    郭嘉道:“无论高校尉是否有变,但论智谋,他恐比袁绍手下几个智谋之士略差,袁绍定然会料到他请主公东进,如此,袁绍会不会在途中埋伏?”

    张辽面色大变,他立时环顾左右,此时他们位于狭窄的井陉道中,如果被伏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次他真的是大意了,诚如郭嘉方才的怀疑,高览来信为何不用飞鸽,而是令人送来?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暗示?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他此时倒不怀疑高览了,如果是高览叛变而设陷阱引他前去,传信必然用的是飞鸽,而不是异乎寻常的派人亲自送!

    如果高览没有叛变,那这信又是谁送来的,自己对高览的毕竟并不是那么熟,谁也可以模仿,他不禁想到了高览手下的赵浮、程奂,会不会是他们叛变?

    这时,郭嘉又道:“主公当初将井陉道交予高校尉与黑山褚定,如果袁绍真谋算主公,而黑山军也没传来消息,那黑山军恐怕……”

    张辽额头不由冒出冷汗,如果黑山褚定叛乱,那他们此次恐怕真的凶险了!

    褚定最熟悉井陉四面地势,而且兵力足有五千,如果再加上袁绍派出的兵马,那恐怕要有一万吧,而自己只带了一千多人。

    张辽立时让亲卫放慢了度,他取出怀中望远镜,向前后望去,却只见到茫茫雪花,什么也看不清。

    “奉孝,眼下该当如何?”

    敏锐的直觉告诉张辽,郭嘉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如今的情形极为凶险。

    郭嘉急声道:“当务之急,是查探敌情,看是否有埋伏,在哪里埋伏?”

    张辽皱眉道:“茫茫大雪,两侧皆是高地,总有谷峪,也是积雪一片,斥候不易查探,恐有错漏,酿成大祸。”

    郭嘉摇头道:“如此雪天,敌人必不会隐蔽在左近谷峪,否则要隐蔽不动,早已冻僵,如何作战,故而吾猜测其或处于高地,在我等看不到之处,可舒活手脚,只需以巨石滚木袭击便可,或在前后包抄,等待时机。”

    他罢看向张辽肩头的金雕:“主公,此雕可用乎?”又看向张辽另一侧:“此虎可用乎?”

    张辽一拍脑袋,如此雪天,人看不清东西,但老虎是可以的,老虎不但嗅觉灵敏,也善于潜伏,很容易查到埋伏之地。而金雕更不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视觉锐利,飞在空中完全可以查探下方人群,张辽也专门请胡人训练过金雕探查敌情,否则岂非太浪费了。

    他二话不,放出金雕和虎牙。

    金雕度快,飞在空中,先是向后,张辽以望远镜观察,看到金雕在后方大约十几里出出尖唳,在空中划着圆圈,他不由额头冒出冷汗,后面果然有敌人跟随,而且为数不少于五千。

    紧跟着金雕又绕向前方,在前方同样十数里处,再次出尖唳,紧跟着是前方右侧,左侧。

    自己果然陷入了重围!

    他不知道金雕传递的信息是否准确,但如果准确的话,此次埋伏包抄他们的敌兵不下万数!袁绍可真是下了大本钱!

    也是,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倾尽全力,一万的兵力或许还是自己保守的估计。

    而且从两侧传来的消息看,两侧有兵力,那必然是埋伏在陉道两侧高地上,恐怕正如郭嘉所,巨石、滚木早已准备好了。

    这次一个不好,自己这条命就要丢在这里了。亲卫营的战斗力是不错,武器也精良,但地势不利,更落入陷阱,要反攻实在困难。

    这时,虎牙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摆了摆尾巴,表示这附近没有敌人埋伏。

    总算还有一丝喘息的几乎,也幸亏郭嘉察觉到情况不对,否则自己一头栽进陷阱,早就全军覆没了。

    不过纵然一时没有危险,但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堵在这中间,迟早也是绝境。

    张辽凝眉道:“奉孝,这次危险了,前后皆有伏兵,而且后方伏兵恐怕更多。”

    郭嘉道:“主公,当务之急,须寻一处可歇脚固守的地方。”

    张辽打量着附近地形,两侧有不少泉水溪流,他心中一动,道:“前面四五里处,是一条河流南北横穿陉道,为绵蔓水。”

    郭嘉眼睛一亮:“可是韩信当初背水一战之地?”

    “不错,真是,我上次从常山返回太原时曾路过,绵蔓水两侧有芦苇、树林,或可歇脚固守。”

    郭嘉道:“如此正好,敌人必然在绵蔓水上下游布有伏兵,但不会靠近陉道,我等当迅寻找一处合适之地固守,做好防御,而后放回信鸽,等候援军!”
………………………………

第四百七十一章 瞒天过海

    计议已定,张辽当即带着一千亲卫加快了行军速度,有虎牙在前探路,这一段两侧高地也不易埋伏,危险在绵蔓水对岸,张辽索性放开了速度。

    远远抵达绵蔓水后,他们才发现,绵蔓水大约五六丈宽,两侧是茂密枯黄的芦苇,河水很深,结的冰很薄,有的地方甚至没有冰,原来绵蔓水的水源都是附近的泉水汇合而成,山泉温度较高,冬季也不易结冰。

    如此从冰面北上或南下就行不通了,而河道两侧的道路也极为狭窄难行,尤其在这下雪天。

    金雕的鸣叫声告诉张辽,上下游数里之外果然都有伏兵,而且都不少,这些伏兵只要卡住南北要道,便很难冲过去。

    而河对岸紧跟着就是陉道高崖,张辽以望远镜又看了看,隐隐看到高崖上似乎有人在探望。

    张辽心中一沉,看来敌人将伏击点放在了过河后的陉道中,到时两侧高崖上滚石落下,前面有阻击,后面有从河流上下游和后方围来的追兵,自己这一千人不死也难。

    这时,郭嘉指着河道这边向北数百步外一处树林道:“主公,那一片树林背靠山崖,如果没有埋伏,可做固守之处。”

    张辽立时用望远镜仔细看了看,面色沉重的轻轻摇头:“那里不成,有埋伏,还有陷阱,河道上下游道路也不妙,似乎都有陷阱。”

    雪天最容易设陷阱,只要在路中间挖一些类似于陷马坑的小坑,人的腿脚便很容易滑进去骨折,难以行动。

    郭嘉面色凝重起来,低声道:“主公,设伏主将必是精于作战之辈,不可小觑,越是生路,危机越大。”

    张辽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道:“是否可以回头杀他个措手不及,先回太原?”

    郭嘉摇头道:“太原乃主公本营,敌人必然在后方道中布置了大量的兵马,黑山军若出问题,我等所来古长城关口必然被敌兵掌控,难以退回,到时只会陷于绝地。”

    张辽想到娘子关那一带的地形,道路崎岖狭窄,半山崖半深涧,来时还险些有士兵滑入深涧,不由心中一寒,知道回去的路途是行不通了,只会陷入绝境,如今只能向前!

    眼下情况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敌人没有发动之前,看似一切没事,但只要敌人一旦发动,那必然是雷霆之势,他可不认为袁绍会派庸才过来!

    是麴义?淳于琼?颜良?还是文丑?

    更可能是麴义和淳于琼,都不易应对,眼下他们只有在被动中寻找一丝主动,才能在十死中寻出一线生机。

    这时,郭嘉突然指着绵蔓河对岸一处略微开阔的地带道:“主公,可速速渡河,至河对岸那一段百步之地,那里势高于南北河道,路阔于东西陉道,便于结阵,可先伪作扎营开灶,而那里又靠近敌人设伏之地,我等停于将入未入之际,敌人必然耐心等候,主公则可趁机行瞒天过海之计。”

    “瞒天过海?”张辽看着那片地方,若有所思。

    郭嘉指着对岸陉道两旁的高崖道:“高崖之上,虽有伏兵,但只能砸石滚木,难以冲下陉道作战,是以数目必然不多,可先取之,反以制敌……”

    片刻之后,一千兵马迅速渡过绵蔓水,在河对岸扎营,向前百步便是东面陉道口,向后则是木桥,南北俯俯视略窄的河边小道。

    张辽看了一眼四方,放声大吼道:“休息半个时辰,喂马!开灶!吃饱喝足了,一口气赶到井陉县!”

    “得令!”一众亲卫早已得知了吩咐,齐声大吼,声音远远传开。

    扎营之后,亲卫们从河道边上寻来干枯的芦苇,斥候混入其中,察知向南向北的河边小道上果然都有陷阱,被积雪覆盖,难以察觉和躲避,更不知有多长,当即绝了张辽向南向北的心思。

    很快,营地升起了灶,冒起了缕缕炊烟。

    军帐之中,张辽命随行的传信兵第一时间放出信鸽,向太原求助。

    而后张辽用望远镜观察了附近地形,发现北面高崖陡峭,从这里难以攀登,但南侧数百步外似乎有一处小道可以攀登高崖。

    他当即命士兵割裂数张军帐,让史阿带着身手矫捷的二百击刹和猛虎裹在身上,准备行动。

    而后张辽又高喝着让八百士兵舒活筋骨,在营地外来回走动,相互比武热身,吆喝连连,做出动静,吸引敌人注意力,而史阿等人则带着连弩,裹着白布,借着雪色,趁机从一侧偷偷攀登。

    他们这二百人由虎牙在前引路,而虎牙也裹上了白布,雪地里根本看不出来。

    二百精锐行动后,张辽看到高崖上敌人果然没有动静,不由松了口气。

    如今他们距离陉道不远,距离微妙,敌人多半会耐心等他们进入伏击圈,这个灯火时间正是张辽刚才吼出的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同样很微妙,是他与郭嘉商定的,短了不够,长了容易引起敌人怀疑或失去耐心,主动发起攻击。

    看到一众亲卫没有慌张,借着大帐掩护,镇定自若的卸了马鞍,塞了泥土,偷偷布置防御,张辽微微松了口气,他却不知正是他的镇定感染了众亲卫。

    这时,郭嘉又指着身后木桥道:“先偷偷松动此桥,若后方敌人追来,数目众多,则断此桥,可阻一路敌兵。”

    张辽眼睛一亮,他这才明白郭嘉选择这一处地方的妙处。

    后路很可能是敌人最强大的一股兵力,如果将他们阻截住,那就有机会寻出一线生机了!

    ……

    东面陉道两侧高崖高二十余丈,如同被巨斧从中劈开,下面陉道狭窄,不过丈许宽,上端则相距五六丈。

    高崖之上,各有五百兵马埋伏,大多头裹黄巾,赫然是背叛的黑山军,除了黑山军,还有一少半则是袁绍的兵马。

    高崖边上堆满了石头和滚木,随时准备砸下。

    不过崖上寒风凛冽,这些士兵搭着几个简易的帐篷,大多数都躲在帐篷中,只有几个哨兵轮流在外观察张辽的兵马动向。

    南面高崖帐篷中,一个大汉与众士兵正在喝酒御寒,此人正是张辽当初留守的黑山头领之一,杜长,也曾是张燕的亲信,本是协助褚定守卫井陉道,如今反过来伏杀张辽了。

    “张辽可曾过来?”杜长询问刚轮流回来的一个哨兵。

    那哨兵道:“他们在绵蔓河东岸扎营,听他们喊,要休息半个时辰,喂马开灶。”

    “好!”杜长点了点头,眼里闪过厉色:“我等原本占据太行山,数十万兵马,劫掠为生,何等自在畅快,不想却被那张辽坏了大事,让我等去种田,哼!再等半个时辰,一旦张辽进入陉道,便将滚石檑木全部推下,将他砸为肉泥!”

    一个黑山兵道:“若是砸他不死,我们该怎么办?”

    杜长冷笑道:“此次袁绍联合了乌桓,更派了麴义,加上我等,四面足有两万人马,又以后方最多,是麴义亲自带领,听说前面井陉关也早布置了重兵,此次张辽是插翅难飞,便是过了我们这一关又怎样,还是十死无生!不过,他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

    “那飞燕将军怎么办?”又一个黑山兵突然发问。

    杜长眯着眼睛:“只要张辽死了,飞燕将军自然会得救。”

    北面高崖之上同样有帐篷,不过守将却没有在帐篷中,而且亲自在外观察敌情,这处守将是袁绍手下的吕旷。

    此时的吕旷在高崖上观察着张辽的兵马,虽然隔着飞雪看不清,但他眼里仍是透着怨毒。

    当初在河内,正是张辽杀了他的兄弟吕翔,他与张辽可谓仇深似海。

    他当风深吸了口气,吩咐身边一个亲卫:“告知乌桓人,半个时辰后,从河道进攻!”

    风雪弥漫中,无论吕旷还是杜长,都没有发现,在南面山崖下,有两百人披着白布,正一步步向上攀登,将抵达杜长等黑山叛军的后方。

    。
………………………………

第四百七十二章 重围

    南侧斜坡上,史阿带着一百五十击刹士和五十个猛虎士共二百人,头上身上笼着白布,沿着小道迅攀援,个个身手矫捷。

    张辽手下亲卫营编制是三千,都是从猛虎、陷阵、大戟、骁骑几大精锐兵团中选拔出来的精锐,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战士。亲卫营除了护卫张辽的安危后,也被张辽分派出去保护重要地方和人物,比如州牧府、荀彧、沮授、审配等,还有几个月前到上郡赴任的荀攸,因为处境危险,直接派了五百亲卫。

    而且历经几年展,张辽的亲卫营装备已经越来越完备,击刹士个个身着护甲,腰悬连弩,佩戴四尺长刀,猛虎士同样身着护甲,不过他们却是清一色手持陌刀,背着五尺双戟。

    不过无论是击刹士还是猛虎士,都戴着羊皮手套,脚蹬皮靴,不惧冻手冻脚,几个月前匈奴一战让张辽斩获颇丰,亲卫营和神射营都配了手套皮靴,免得冻了手脚,影响拉弦、握刀和战斗。

    斜坡坡度不小,小道雪滑,攀登不易,但有不少树木,而亲卫营的配合也很密切,三五成团,搭手扶肩,相互协助,攀登极快,有滑到的立时会被后面的推上,二百人竟无落下的。

    下面营地之上,张辽指挥着士兵烧起热水,泼向南北河边坡道,他知道热水比凉水更快结冰,只要泼上几遍,南北两边坡道便会变得冰滑。

    士兵们本来对张辽烧开水还感到奇怪,但很快看到坡道结冰,他们登时大为震惊,只以为张辽有神人相助,个个精神振奋,连郭嘉也看的惊愕不已。

    与此同时,张辽时不时用望远镜看着南坡攀登的二百亲卫,随着亲卫越来越接近山顶,他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唯恐功亏一篑,那就悲剧了。

    好在意外没有生,南坡的黑山军大多都在帐篷里,留在外面放哨的三个黑山兵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张辽的营地,崖顶北风呼啸,雪天视线不好,他们看得很是辛苦,眼睛几乎被风吹的迷了。

    史阿带着十多个亲卫攀在最前面,在接近崖顶数丈时,他们十多个迅散开,借助树木隐蔽,等后面的亲卫大多都上来后,史阿一挥手,带着五六个身手最灵敏的迅扑向那三个放哨的黑山兵,而其他人则举起连弩,挥起陌刀,冲向帐篷。

    史阿度最快,一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后面捂住嘴巴一剑割了喉咙,几乎同时,另外四五个人迅扑向那两个哨兵。

    一个哨兵也被割断喉咙,登时了账,不过却惊到了另一个哨兵。

    “啊!”那哨兵出半声惨呼,被亲卫杀死。

    不过这一声惨叫在崖顶犹如霹雳,躲在帐篷里的杜长等人大吃一惊,急忙冲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击刹士的连弩。

    “有敌人!杀出去!”杜长反应极快,不过他一冒出帐篷,一支弩箭便擦过脸颊,身后紧跟着冲出的一个黑山兵惨叫一声倒下。

    杜长慌忙缩回头,大吼道:“杀出去!他们人不多!”

    “杀!”黑山军素来剽悍,一个个大吼着冲出帐篷。

    “嗷呜!”

    就在这时,虎牙一声咆哮。

    一众黑山兵听到虎啸,又看到一头披着白布的斑斓猛虎冲了过来,登时一个个腿脚软,怪叫一声:“啊呀!老虎!快跑!”

    霎时间将近一半的黑山兵转头就跑,连杜长也瞪大了眼睛。

    但击刹士不会给黑山兵机会,连扣连弩扳机,一支支弩箭犹如暴雨梨花般射出,一个个黑山兵惨叫着倒下。

    而猛虎士的陌刀更是可怕,一刀就能将人斩作两段,鲜血横飞,骇的黑山军还以为遇到了鬼神!

    当此之时,主公张辽被围困,形势危急,忠心最强的亲卫营对这些设伏的人是毫不留情,只片刻功夫,那五百黑山兵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射杀、斩杀了大半。

    亲卫营迅掩杀过去,不容这些黑山军逃走。

    如此近距离作战,连弩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一波一波不停歇的弩箭让那些黑山军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四处躲避。

    不少中箭未死的黑山军什么也不顾了,连滚带爬滚下了山坡。

    铿!史阿一剑闪过,中了两箭的杜长喉咙被穿透,剑刃从脖子后面此处半尺。

    杜长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悔恨之色。

    杜长一死,那些黑山军更是失了士气,全然放弃了抵抗,只顾着逃跑,有的干脆跪下投降。

    但亲卫营这一战不留俘虏,也没时间处置俘虏,一个个人头飞出,不过片刻功夫,五百黑山军就被杀死了四百有余,余下的都是早已丧了胆,滚落了山坡。

    山崖对面,吕旷看到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看着那些如同虎狼一般射杀斩杀黑山军的白袍人,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等人中了张辽的惑敌之计了!

    这边帐篷里的士兵听到对面的虎啸声和惨叫声,也纷纷冲出帐篷,看到对面黑山军如同鸡仔一般被斩杀,全无放抗之力,他们心头无不冒出一股寒气,一时间不知所措。

    砸石头?貌似只对下面的陉道有用。

    冲过去救援?貌似他们还要绕道很远,等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吕旷反应最快,嘶声大吼:“张辽现埋伏,立时传令乌桓人进攻!”

    呜!呜!呜!

    山崖上号角立时吹起,史阿站在南崖上,只看到南北两段河道两里之外,密密麻麻的冲出了无数的敌兵。

    他看着对面下令的吕旷,目光一冷,立时呼来击刹士,低声道:“攒射他!”

    崖顶两段相距不过五六丈,而吕旷所站的位置完全在连弩的射程之内,还有不少敌兵也傻乎乎的站在弩箭射程之内,虽然这般距离精准度差了点,但攒射不需要绝对的精准度,而击刹士无疑最擅长这一点。

    一百五十个击刹士的弩匣中多半都还有弩矢,随着史阿一声令下,过一百支弩箭朝吕旷所在位置攒射过去。

    吕旷还在查看着乌桓人的行动和张辽大营的反应,更在查探更远处后方麴义的兵马,不防对面高崖上倾泻过来弩矢,登时被射成了刺猬,只哼了一声就倒地身亡,连带着他身边的几个瞭望兵也全部身死。

    “吕校尉死了!”北崖上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大叫,随着又一波弩矢射过来,又倒下数十个士兵,余下的连滚带爬离开了崖边。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娘的算什么伏击,究竟是谁伏击谁?究竟谁才是猎人!

    史阿看到对面敌兵全部离开了崖边的石头和檑木,登时松了口气,他又看到东西河道、南北陉道都有敌兵围过来,足有两万,显然是被刚才的号角声召来。

    “校尉。”一个亲卫看着下面的敌兵,急声道:“我等可要下去与主公作战?”

    史阿摇摇头,他早得了张辽和郭嘉的吩咐,看了看东面陉道远远冲过来的敌兵,指着崖边的石头和檑木,道:“接下来,我们就守在这里,只要东面那些敌兵过来,立时推下滚石和檑木,记得,不要一股脑儿推下去,要分批推,最主要的是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穿过陉道!”

    这也是郭嘉的吩咐,崖上的巨石和檑木真正砸下去,未必能砸死多少人,反倒是威慑的作用更大。

    下面营地中,张辽已经看到南北河道冲过来的敌兵,他眼神一冷:“乌桓人!”

    郭嘉道:“袁绍必是勾结了乌桓人。”

    张辽手握方长槊,盯着那冲过来的敌人,也不知有多少,他沉声喝道:“结圆阵,准备作战!”

    又不由分说,将自己身上的铁甲头盔脱了下来,给郭嘉披上。

    郭嘉急忙拒绝:“主公,不可!”

    “披上!这是军令!”张辽声音严肃:“什么中山、常山、袁绍,比之奉孝都不值一提,汝不可犯险!汝隐在阵中不出,我在外作战,脱了头盔铁甲,反不易引敌人注意!”

    “是,主公!”郭嘉看到张辽严厉的神色,他知道张辽的性格,明白反驳无用,只会耽搁时间,当即披上铁甲,带上头盔,眼睛微微湿润。

    事实上张辽也给他们这些军师也配有甲胄,只是他一向嫌甲胄笨重,从不携带,此时却是下定决心,以后若是随军作战,一定要带上甲胄,否则就是置主公于危境。
………………………………

第四百七十三章 惨烈厮杀

    “呜啊!”

    从绵蔓河道南北方向冲过来的乌桓人最先抵达,起猛烈攻击。

    乌桓人一律穿的是羊皮袄,髡头,他们与匈奴一样,有着边地游牧民族的剽悍,而今以多攻少,打的是顺风战,更是士气高昂,嗷嗷直叫,杀气凛冽,勇猛非常。

    张辽放眼望去,风雪中,南北两个方向大约有五六千乌桓人夹攻过来,个个手持角弓,腰跨弯刀,争先恐后。

    最前面的乌桓人抱着门板,多半是从附近百姓家抢来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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