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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重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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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超出意料的好。
清月出乎意料的觉得心口有点闷闷的。
待那眼中进了血滴的不适感稍稍退却之后,抬头怯怯的瞧了一眼此刻正处在十分伤心状态的苏竟,清月伸出手去,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摆。
苏竟并没有反应。
清月又拉了一下。
苏竟还是没有反应。
清月这下也同他杠上了,拉着他的衣摆不放手,抬头试探的问道“忍冬离,对你很重要?”
她这句话,苏竟是听到了的。
只是唇紧紧的抿着,并没有回她。
清月瞧了一下便明白了,他都呕血了,顾忌着面子不想吐出来,全都在嘴巴里,不上不下的还没有压下去,她这边问这个问题真是相当的白痴。
这般一想通,清月就笑了,不好意思的对苏竟说道“你等我一下”
清月没等苏竟反应过来,灵巧的从苏竟的腋下钻过去,东瞧瞧西瞧瞧的不知在找些什么,最后还是哒哒的跑到里间捧了一个茶盏出来。
将茶盏塞进苏竟手中,清月眯眼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你这般强硬的压下去会伤到身体的”
苏竟没有反应过来。
饶是他如何的谋算过人,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苏竟愣愣的听话将口中上涌的血吐进了茶盏中。
刚一抬头清月就向他递过来一张竹叶青的帕子,拿过那张帕子细细的擦拭了嘴角,苏竟低头一看,眼眸突地一闪。
他怎么说觉得这帕子有几分熟悉,这哪里是什么帕子,分明是清月那竹叶青的衣摆。
见苏竟已经擦好了嘴角,清月用力将帕子,不,衣摆从苏竟手中抽了出来,转身回到那贵妃椅上摊手说道
“便这样吧,你捉弄了我一个上午,我将你气的呕血,两清啦”清月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此时眼中难以掩饰的失落。
捉弄?苏竟眸色沉沉,清月一直以为是捉弄?
“讲真,我都要被你吓到了,演得挺像的,从前忍冬离也是被你这样骗来的么?”
为什么突然又提到了忍冬离,带了怎样不明的意味,清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些隐隐的难过,真羡慕忍冬离啊。
苏竟不言不语,清月像是并没有发觉自己又提到了刚才惹得苏竟吐血的忍冬离。
“你这样诓我是为了你体内的寒毒么?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从猜到他是苏竟的那一刻,清月就已经知道了他体内的寒毒了。
这个事自然也是王清易告诉她的。
清月身量娇小,之前没有发现,现下苏竟看得分明,她因为坐得深,此时一双脚都在吊着,有时候她会轻微的摇晃一下,有时候她就只是任由她这么吊着。
比如现在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脚就没有动
“你要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都很喜欢拿你的美色做饵么?就像从前对忍冬离一样?”
再一次的提到了忍冬离。
纵然苏竟之前确实是没有发现一些什么,现在也有一些明白了。
清月像是故意的在他面前提起忍冬离,到底是为什么?
清月只能瞧见苏竟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提起忍冬离所以觉得心疼难过?
哼,一个死人而已,清月心中莫名窜起一股子气来,可是刚想发作就又焉了。
忍冬离,即便只是一个死人,也教她觉得羡慕。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八章:逃避
可是这羡慕到底是基于什么,清月细细的思考下来又没有答案。
可是就是教她羡慕啊,羡慕又嫉妒。
苏竟不知道清月的这番心思,他回味着清月说过的话,一点也不敢小心大意的将清月后来说的这几句话当做了试探。
这试探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他也能猜测到并不是多好的东西。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行宫后院偏殿中时的小心翼翼与剑拔弩张。
可是这样的场面,绝对不是清月或者是苏竟他两中的任何一个想看到的。
清月瞧着苏竟的面色,又开口了“你不喜我提到忍冬离?”
苏竟仍旧是一幅看不出表情的样子,清月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也知道那位玉辰三皇子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之前的种种,那些所谓深情款款的样子,都是假的。
“你很爱她么?”清月摇晃的双腿突然停下来了,低着头拨弄着贵妃椅上垫的的垫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是漫不经心,其实也只有她心中知道此刻的自己有是有多紧张。
头顶并没有传来苏竟的声音,清月的心高高的悬起。
等了好一会,清月才听到苏竟轻笑一声回道。
“花厅的饭菜应当已经备好了吧”
清月眸光一闪笑回道“对啊,我早就饿了,你还不带我去花厅吗?”
说着用手捂着肚子抬头看苏竟,眸子里亮晶晶的,唇角高高的扬起。
苏竟瞧着清月的面色,瞧了片刻,也没有在当中发现一些什么别的来。
可是他想发现一些什么别的呢?从那第一句问句开始,事情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
清月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以应对一些,该如何让她相信他果真是爱着她的而又不叫她知道她其实就是忍冬离这个事实?
直接否认自己并不爱忍冬离吗?可是,苏竟就能确定这样一个谎言能瞒她一辈子吗?待她记忆恢复之后他又该如何解释?
罢了,如此还不如不给任何的回答,误会也好,怎么都好,总归是已经遇见了,未来还这样长,他们的未来还这样长呢。
谁又能预料呢?
清月不知道苏竟的想法,她只知道这样的答案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既然苏竟想要这样的答案,那她便陪她做一场戏也是没有什么的。
“好啊,我带你去”苏竟低垂着眉,这样说着,转身就先行去了。
“嗯”清月轻声应下,跟在苏竟的后头,向前去了。
刚一踏出房门,看着这周遭的景致,清月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到苏竟挺有闲情逸致的。
院子中摆满了各种盆景,生长得很是茂盛,有一些还是名贵的药材,就只是这么简单的摆在这里,让清月觉得很是肉疼,苏竟就不怕被人盗了去吗?
那些可都是价值千金的药材啊。
清月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些盆景上,哪怕走得远了她的眼神还是在那盆景上。
苏竟早就发现了,可是看着都走好远了清月的眼神还在那盆景上,苏竟忍不住还是停下步子问了出来。
“你很是喜欢那些盆景?”
“恩”清月眼神都没有抬,仍旧落在那些名贵药材上回道。
苏竟扶额“那我将之送与你了,也好过你这般眼睛一错不错的瞧着”
“你当真?”清月眼睛一亮,转过头来看着苏竟。
苏竟轻轻点头回道“当真”
眼神微微错开清月的目光,苏竟已经将严重的宠溺完全的掩盖住了。
清月不喜他那样对待她,他便不那样做,确实莫名其妙的就教清月相信苏竟爱上了她也是比较奇怪的事。
苏竟回头继续缓步向前,嘴角噙着轻快的笑意,清月方才那样很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抱进怀中。
“你对药材很是痴迷?”
清月现在心情不错,听到苏竟的话想也没有想就已经开口了“还好吧,也不是,多痴迷的程度”
苏竟想到以前在蓝雪王宫之中时,她每日每夜都泡在药园子里,也不知现在还是不是那个样子。
“你打算用这些药材救人么?”
“救人?”清月乍一听到苏竟的话像是很吃惊,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唔,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算是就是,”清月突然住了话头,伸头去仔细瞧了瞧苏竟的面色,好像现在心情还挺好的样子,清月续道“我若说了实话你可会反悔?”
实话?难道还有一些什么隐情吗?苏竟的眉头轻轻朝中间拢了一下回道“你但说无妨,我不会后悔”
“在你眼里他们只是你修饰庭院的盆景,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兴许是可以治病的良药,可是在我眼中”清月瞧着苏竟的表情果真没有一丝变化,心放回了肚子里续道。
“他们只是可以成长的银子”
清月的这句话压低了声音,但苏竟已经完全听清楚了,当下就楞在了原地。
那些盆景里的药材虽然长势良好但是远远还没有到成熟的时候,清月这话说得也无什么不对,只是这银子。
她竟将这些名贵的药材看做是银子?苏竟当真是没有想到!
她可是昔年那赫赫有名的蓝雪二殿下忍冬离,几时这样缺银子了?竟要将自己吃饭的家伙也要卖了换取银子?
苏竟走在前头,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很缺银子吗?”
语气中满含揶揄的意味。
“银子,我自是极其缺的,你不是想让我给你解毒吗?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只要付了足够的酬金即可,不用对我使你所谓的美男计,传闻玉辰十分有钱,你的酬金总不会付不起吧?”
苏竟目光微闪,到底没有问出如果他想要她嫁给他是不是只要付出了足够的酬金就可以。
而清月也没有告诉他,她是极其有原则的一个人,哪怕苏竟的美男计确实是已经成功了,可是该收的银子清月也还是会收的。
可是这话到底不好告诉他不是?清月在苏竟没有回答出那句问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她的内心其实是希望苏竟回答他并不是那么爱着忍冬离的,只是这样的回答不过是她一厢情愿所想的罢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九章:吃食
该说苏竟是太过懂得小丫头们的内心还是该说清月的内心确实还是一个情事不通的小丫头?
苏竟那么轻松的抱一抱就教她丢盔弃甲,真是,好丢人啊。
这样的事,又怎么能让他知道,更何况他爱着的是那个忍冬离。
清月觉得她从前对秦锁阳夸下的那句海口,还没有进入玉辰帝都,她就已经被打脸了。
什么她又怎会比不上一个死人,这个死人她确实比不过啊,从方才苏竟的反应就已经能够看出来了。
忍冬离对他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回想之间,清月觉得难受,可是似乎也只能这样。
算来这还是她的初恋啊,就这么无疾而终了,罢了,她还有这么多的事需要去做,什么****的,就暂且放在一边。
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明白呢?
二人各怀心思的到了花厅。
花厅中此时也只有拦云一人在守着而已,苏竟当先踏进门去,撩开衣摆就坐下了。
清月瞧瞧他的动作,乖巧的在下首坐好,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吃食,荤素俱全。
单单只一瞧就让人食指大动。
苏竟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清月则不然,她这些日子,自从进了那玉朔山中就没有得正经的吃过一顿饭。
此番看见这一桌子的食物,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只是,基本的礼仪清月还是知晓的,她好歹还是在苏竟的园子上,主人家都还没有动筷,她自然就不好先下手。
清月看着满桌子的菜,吞咽了一下口水,偷偷拿眼朝苏竟的方向瞄过去。
苏竟只是静静的坐着,完全不为所动,好像眼前并没有什么可口的食物,清月心里有些发痒。
清月的眼神以苏竟的敏锐程度肯定是看到了的,他心中暗自好笑,小丫头从前就爱吃东西,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一点她倒像是没有一点变化,反而还更为痴迷了。
蓝雪的菜系同玉辰不同,玉辰的菜系擅长炖、焖、蒸、炒,玲珑细巧,刀工精致,色香味俱全,清月自是不曾见过的。
此时饭桌上就有水晶肴蹄、清炖蟹粉狮子头、黄泥煨鸡、金香饼、肉酿生麸、三套鸭,皆是精巧而细致的菜肴,清月已经暗暗咽了好几次口水。
清月不住的拿眼睛往苏竟那边飘去,却只见苏竟就这么正襟危坐的端坐着,眼睛耷拉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看苏竟那个样子,明显是短时间内不打算吃东西的样子,清月咬唇也不再拿眼睛偷瞄他,自己百无聊赖又煎熬的在那坐着。
清月正在心中煎熬的数着数字,有时候是一百零一有时候是两百七十五,这么颠三倒四的数了一会终于见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一人捧着一个琉璃的圈足缠枝盆进来。
两人各自在清月和苏竟的旁边站定。
苏竟这时才将眼睛睁开,端端正正的净了手,然后就又端端正正的坐回去了。
清月这一瞧,明显是要她也跟着净手啊,清月将手伸进那琉璃盆中,胡乱的沾了些水然后擦干,转头拿眼睛看苏竟的动作。
苏竟有些发愣。
小丫头眼睛明亮,灿若星河。
失笑一声,苏竟卷起袖子,拿过眼前的一只青花釉莲纹折腰碗盛了一碗汤递到清月身前。
汤汁浓郁,味道已经散发进入清月的鼻子中,于是不争气的清月当着苏竟的面又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苏竟的手轻轻搁在碗边,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不知是因为汤的原因还是苏竟手的原因,清月突然红了脸。
她瞧着苏竟拿着的碗还有抬着碗的那只手指,瞧了一会,终于是在下一次咽口水即将发生的时候开口了。
“这是要给我的?”眼神半分没有离开,清月头也不抬,声音听着有些古怪。
苏竟无声的笑了,将碗放在她眼前,眼底是满满的宠溺。
见苏竟将碗放下,清月头也没抬的拿过一边放置的勺子就盛了一口汤送入口中。
滑嫩爽口,浓而不腻,淡而不薄,很是鲜美。
用勺子再次盛了一口送入口中,清月终究是嫌弃用勺子不过瘾,直接端着碗就送入口边。
苏竟看着有趣,再一次无声的笑了,眼底是满满的柔情。
这一番画面本来没有什么,可是在拦云眼中可就有些不得了了。
他跟了苏竟许久,除了在蓝雪时他还有过几分笑容外,回到玉辰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笑过。
柔情满满中带着宠溺,还有那种由衷而来的开怀,是不管在玉辰中得到多少人的跟随或又完成什么计划许久的大事能让他笑出来的。
拦云眸光闪了闪,打眼仔细的向清月瞧去。
柳叶眉,鼻子小巧,脸也挺小,红唇亮眼,虽然每一个五官单独来看都很出色,可是它们都放在一起就显得整张脸有一些平凡了。
唔,这些年来苏竟见过的美人不胜凡几,眼前这个姑娘看起来并没有些什么很大的特色。
昔年那蓝雪国的二殿下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若是没有葬身在那火场中,现今不知会如何的绝色。
拦云心里想着,觉得还是十分可惜的。
当年的二殿下对苏竟很是喜欢,事事以苏竟为先,或许是拥有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有些烦恼,到二殿下忍冬离真的离开的时候,苏竟才知晓什么是肝肠寸断。
对于这一桩事,拦云也是十分觉得惋惜的。
拦云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些年来苏锦遇见过的美人们,没有意外的发现这些美人每一个都比眼前这个要好太多了。
眼前这个,吃得挺欢的,像是好几年不曾吃过什么好东西的样子,那种饿狼见到羔羊,两眼放光的样子,让拦云在暗中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从前忍冬离也很喜欢吃,就像是忍冬离那样来自蓝雪民风彪悍的女子与爷同席的时候都会淑女知礼一些,哪像眼前这个。
啧,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拦云觉得给四分堪堪够了。
可是,偏偏看着清月在那里大快朵颐并没有动筷子的苏竟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而这才是让拦云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他便是再瞎也是能够明白的眼前这个女孩子在苏竟的眼中,很不一般。
而这个不一般觉对不是清月所想的那种,什么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连美色也可以牺牲。
拦云对苏竟何其了解,他从不会为了什么事而放下自己的身段,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
而玉辰三皇子一向不近女色,更加不会为了什么能说破天的理由去委屈自己近女色。
那么,这个不一般的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未完待续。)
………………………………
一百一十章:长跪宫外
这个答案在拦云心中已经盘桓许久了。
这是一个,唔,让他惊了一声冷汗的答案。
他虽然不是像黄柏那般痴迷于话本子,可是话本子上的一些经典桥段他还是知道几分的。
就现在苏竟这个样子落在他眼里头分明是已经对清月情根深种的样子。
唔,确实是一个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的答案。
因为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没有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有哪一点超过了当年的蓝雪二殿下。
唔,哪怕是一星半点。
拦云心里的小九九端坐着的苏竟和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清月自然不知道。
若是被他二人知晓,苏竟倒是不会有什么表示,只怕还会特别宠溺的说一句哪怕清月就是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谁也比不过,可他还是只会爱着她。
但是清月就不一定了,被一个人这般的看不起,想来她会十分义愤填膺的大骂拦云不识得金镶玉,然后才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苏竟喜欢她?
当然了,苏竟和清月其实并不知道了。
不说这边清月和苏竟还有拦云这里经历的这个早晨,是有些戏剧性并且出乎意料了,单说那玉辰国都里,嘉帝的寝宫殿门口此时跪了一个一身玄色衣衫的清贵男子。
虽是屈折跪在那汉白玉的宫门口,可是半点没有减低一点他人的风骨,看起来仍旧是十分清贵的模样。
那人却正是前一日里早朝在殿中晕倒的丞相林瑾。
他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此时正身子笔直的跪在宫门口,看起来像是有几分焦急,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原因无他,只因为,此时的嘉帝并不想见他。
王都的天气和玉朔可不一样,此时正是乌云汇聚,竟是即将要下雨了。
玉辰正值初夏,天气变得厉害,说是下雨可能立即就下了,然而眼瞅着这即将要下雨了林瑾可没有半点先起来躲躲雨再跪的意思,而嘉帝也没有先将他请进殿中去坐会的意思。
这番场景,门口边守在屋檐下的那些个士兵个个心中觉得惊奇。
而此时此刻的嘉帝正在偏殿中站在一方书案前,拿着一只狼毫毛笔,正打算挥毫一番。
字不成字,风骨尽失,此刻的嘉帝心中并不平静。
他瞧着那不成样子的字瞧了半天,叹息一声将笔摔在了纸上,转身接过大总管渲递来的毛巾擦着收。
旁边守着的小太监已经上前去收拾书案。
嘉帝听着殿外隐约传来的雷声,眉心一动开口了“丞相还跪在外头?”
渲低着头,恭谨的回道“林大人确实还在外头候着”
“你觉得他这番所为何而来?”
嘉帝偏头看着渲的头顶,突然问出这句话来。
渲心中一跳“奴才不知”
“那且去瞧瞧?”嘉帝面上表情有些古怪,审视的瞧着渲。
渲没有回话。
嘉帝当先朝殿外走去。
渲其实是唤的林渲,旁人只还记得他是叫的渲公公,早就已经忘了他与林瑾原是有着这么一分关系的。
可是嘉帝怎么会忘记?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这般试探的问出来。
而瞧着林渲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确实林渲已经许久不曾与林瑾在私底下往来了。
嘉帝能走上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不一般的,他并没有轻易的相信自己眼前所呈现的一切,毕竟曾经林渲和林瑾关系确实是十分的好。
那样亲密的关系说断便能够断的吗?嘉帝并不相信。
外头雷声大作,嘉帝龙行虎步的行到了宫殿门口,旁边守着的卫士立即跪下行礼。
嘉帝摆摆手示意他们站起来,转眼去瞧跪在那汉白玉阶上的林瑾。
听闻动静的林瑾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打量着他的嘉帝还有嘉帝身边那个曾经十分熟悉的身影。
林瑾的眼神只在林渲身上停留了一秒便转开了。
林渲面色不变,一如往常,似乎他眼前跪着的根本就不是他曾经所熟识与依赖的人。
他二人的表现完全的落在了嘉帝的眼中,不免有些戏剧,林渲始终是嘉帝身边的一大变数,这一点嘉帝早先时候便知道了。
之所以还如此中庸林渲,不过是因为想留着林渲仔细的观察一番罢了。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林溪的缘故,林瑾这些年在暗地里的各种动作要说完全和已经故去的林溪没有半点关系,嘉帝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嘉帝想要知道林溪生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也只能依靠着这样的方式,说来也是因着他自己的原因,对林溪终究是没有尽心力。
所谓的深爱并不能为他的过错赎罪,若非如此,苏寂也不会同他生恶,哪怕这些年来嘉帝已经掏出心来对待,他也还是那样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想到苏寂嘉帝心中便是一痛,他从前未得保护好林溪,如今也没有护得苏寂周全,为了玉辰疆土的完整在他乡丢了性命,扶灵归来那天,整个都城笼罩在一股愁云之下。
如果可以,即便是丢掉这整个玉辰而能换得苏寂的一条性命,嘉帝都觉得是值得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只是没想到那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竟还有什么偷盗尸体的事情发生。
苏寂,他与林溪唯一留下的孩子竟是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而林瑾,这个林溪的哥哥在知晓自己子侄的尸体失踪之后,除了一开始在大殿之上失踪还可以理解以外,他竟在醒来之后不顾着身上的伤就跑来了宫中。
还穿着那件在府中穿着的常服。
嘉帝是越发不懂林瑾的做法了。
不仅嘉帝瞧不明白,此时都城中那几位也同样瞧不明白,不过是思忖着此事与他们并无太大的关联,并没有多加理会罢了。
林瑾抬着头与嘉帝对视着,林渲没有什么动作,那守着的各侍卫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大浪。
整个玉辰还有谁敢同嘉帝这般对视?便是出了玉辰也还有好些人不敢同嘉帝这般对视着。
在他们眼中,苏林瑾当真是胆大,同时他们心里也隐隐约约意识到林瑾凭借的不过是已故元后的势!
说来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不过只叫他运气好,有这么一位妹子,牢牢的活成了嘉帝的软肋,即便他已经故去这么多年,可仍旧还是嘉帝的软肋。(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一章:太子未亡
终究是嘉帝败下阵来。
叹息一声摆手道“天就要下雨了,丞相请起,有什么要事入了偏殿再说”
不待林瑾反应兀自转身进去了,背影看着有几分苍凉。
林渲没有理会还跪着的林瑾,紧跟在嘉帝身后进去,汉白玉的门口林瑾呆愣的看着嘉帝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哪些地方。
“丞相,起吧,皇上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你若是真有些什么急事,快快禀告了圣上,他也好早些腾出些时间来休息。”
听到声音的林瑾缓慢的转过头去看,之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服饰长相姣好的女子。
这个女子名唤浅娆,是彼岸罗暗部的头领,也是嘉帝最为信任的內侍。
在嘉帝的前头,最为风光的不是一直打理着他生活起居的林渲及其所带领的一众太监,而是只是孤身一人待在这宫闱中黑暗地界的浅娆。
林瑾回过神来,在浅娆的注视下,撑着地上站了起来。
身体微微有些不适,刚站起时差点就又要跌倒下去,还是浅娆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林瑾并没有因为自己差点又要跪下去而面上有丝毫的不自在,尽管那些守着大门的侍卫已经低着头在极力的忍住面上的笑意。
等膝盖稍微有些好受了,林瑾将手从浅娆的手中抽出来,也不看浅娆此时此刻的表情,径自往寝宫里进去了。
浅娆面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很臭。
林瑾同她摆的脸色让她心里并不好受,不过是依附着林溪而活着的一个迂腐书生罢了,有什么资格给她甩脸色?
扶他一把不至于他摔下去是看在林溪的面上,结果却被这么不领情的搏开,浅娆觉得她今日果真不该来这里一趟。
这些个幺蛾子的事情,本来就同她的彼岸罗暗部没有什么关系,掺和着进来会不会惹得嘉帝不喜还两说,单凭着她这份前来帮衬的心思,林瑾就不该当众之下这样甩她的脸色。
可是林瑾不仅做了,而且还做绝了,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摆给谁看?
浅娆眉尾挑了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转身离去了。
若是有同为暗部的人在这里肯定能看出来,林瑾这是彻底将浅娆给惹恼了,现下只怕是在打着什么破坏林瑾行动的主意。
不说那离去的同时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的浅娆,却说来到了偏殿的林瑾,刚一进偏殿,还没有说得一句话就又跪下了。
嘉帝端坐在书案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跪在他身前的林瑾。
林渲很有眼色的退下了,离去的同时将偏殿中守着的各个小太监也给带走了。
明里,整个偏殿就只剩下嘉帝和林瑾两人,当然暗里就不是这样了,彼岸罗暗部主要留在嘉帝身边保证嘉帝的安全,所以这整个寝宫中暗中布罗的皆是浅娆的手下。
这个事,林瑾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他即将说出的话不过片刻就会落进浅娆耳中,那他方才也不会那样给浅娆下脸色了。
林瑾跪在汉白玉的方砖上,恭谨的磕了三个头之后并没有起来,就这么伏在地面上开口了。
“皇上,老臣其实瞒了你一件事”
嘉帝听闻这话倒是有一些楞了,林瑾瞒着他的事可不止一件两件,是要从他并非林溪的亲哥说起还是从这些年来背对着他所做过的那些事说起。
嘉帝倒是很好奇他的答案。
嘉帝放松了身子坐在椅子上,斜眼睥睨着林瑾。
林瑾并没有抬头,对着汉白玉的方砖皱着眉头了好一会,终究是认命的开口了。
“其实,太子苏寂并没有牺牲。”
林瑾的声音沉着的发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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