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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重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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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浅要说是因为清月会带着王清易离开,所以他可能会和王清易分开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会有多别扭,狸浅光是想想就知道了。
而清月也不催他,只笑眯眯的看着他坐在那边脸色红红白白数遭。
………………………………
第六十九章:准备
踯躅了许久,狸浅才慢慢的开口。“姑娘,你会和公子一起离开晋城吗?”
清月挑眉“我猜王清易并没有同你说过关于我和他的事吧”
“并无”狸浅老老实实应了,一副我确实就是猜出了什么的样子。
清月却像是并不想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样子,转眼就回了狸浅的第一个问题。“当然会一起离开呀”
闻言,狸浅的脸霎时白了,清月歪着头兴味十足的看着“所以这是你哀叹的原因吗?”
狸浅的脸更白了,转过头来盯着清月,清月大方的任他瞧着,狸浅觉得很是挫败,低了头不理清月了。
“哎,你这么不放心你家公子,担心同我一起会遇上什么不测,你干嘛不同他一起呢”
见狸浅没有回答,头越发的低了清月才又开口“好吧,你既然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不能再保护你家公子了,想想也还是很令人难过的,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陪着他吧,我出去转转”说着就起身拍拍裙子,一摇一摆的出了房门。
此前她弄开的窗户大开着,越多的阳光落进来,照在架子床的床架上挂着的纱帘上,因纱帘上用金丝描边绣了青松,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琳琳的光,煞是好看,狸浅看得失了神。
狸浅觉得这样的事,实在怪不得清月,他方才的那一番做派,想来早已经过了,清月可是他家主子的主子,惹恼了她会比热恼王清易更严重吧。
可是事情已然这样了,清月也不是一个你道歉就会认真接受的人,这一点从她对王竹修的态度狸浅已经可以猜到了。
而且,便是他想道歉狸浅觉得他也不一定能找到她,所以狸浅本来已经打算出去找清月的脚步生生顿住了,又回了脚踏边坐着了。
好在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狸浅真的安静得陪在了王清易的身边,直到王清易醒来。
那么巧的是,王清易醒过来还不过半刻,清月就进了屋子了,就像她已经知道了王清易会在何时醒来一样。
看到走进屋子的清月,本来想在八仙桌边坐下,结果一到了那处,便看见狸浅为王清易换下的衣物,还有之前清洗溅出来的好大一滩还未安全干掉的水。
清月嫌弃的抽抽鼻子,果断跑到脚踏边坐在了狸浅的旁边。
王清易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却又不仅仅是从前那个样子了。
“你看起来像是很开心”声音有些嘶哑,许是因为昨夜痛太过时呻吟太过了,他的嗓子有些不适,但那已经是小问题了。
清月笑嘻嘻的看着他“那是自然的啊,赤水已经醒了,他身体内的毒已经被我压住了”狸浅心中终于明白了,原来清月离去是为了赤水体内的毒。
“你就没有一丝欢喜是因为救下了我么?”王清易淡淡的问出声,旁边的狸浅心中已经翻涌了,公子竟然也会问出这样的话吗?
清月嗔怪的看了王清易一眼“那有什么好欢喜的?能治好你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吗?”
王清易似有片刻的愣神,随即轻笑出声,声音爽朗,是狸浅从未听过的,像朗月入怀,清泉击石那般落入狸浅的耳中。“落桑谷中的人便都是你这般的狂妄吗?”
从那夜里的谈论里王清易若是还不知晓清月来自落桑谷,清月都要怀疑神秘人看人的眼光了。
“哪里,他们可没有我这个资本”王清易不再说话了,谈论起医术的时候,清月的眼睛里总装了些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让王清易嫉妒到发狂,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不是没有想过拥有,只是从前他疾病缠身,连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又怎么敢妄想奢求太多?
而如今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了,他的病好了,虽然这个代价表面上听着并不是那么的好,可是实际上应该还不错吧。
狸浅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王清易突然的沉默让狸浅觉得如坐针毡,一般像这种情况应该说几句恭维的话的吧,狸浅很想开口缓和一下这降至冰点的房间,可是主子都还没有发话他有什么资格发言?
这样看来,狸浅觉得公子和清月姑娘之间根本不像主仆,哪里会有像公子这般孤高的仆从啊,而清月像是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的又开口了。
“呐,我看你精神好了很多嘛,准备准备咱们就该启程了”
王清易还没有什么反应,狸浅就已经突然抬起了头,他怎么也没想到清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他更没想到的是清月这么急就要启程了。
狸浅的失态王清易自然注意到了,王清易转头很是奇怪的看了狸浅一眼,并不能理解他这么失态的原因。
狸浅当即低下了头,不让王清易看到他此时表情上的变化,装作并不在意他们谈话内容的样子,实际上耳朵早已经竖了起来。
“我可不知道还需要准备什么?”听这话像是恨不得此刻就启辰的样子,狸浅感觉心都要揪起来了。
清月似笑非笑的看了王清易一眼,一副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还需要准备什么,你心中自然清楚啊,你身后那个所谓的势力内部已经很乱了吧”
“你是在说这个,我还以为你是想说让我准备好十万两白银你好将前些日子我写下的信传至刹羽宫”十万两白银?狸浅迷惑了,原来公子与清月的约定中还有这项内容吗?
王清易嘴角噙了笑,他倒想看看清月会如何回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封信清月必定已经传到刹羽宫了。
“白银你自然得备好啊,不过信我却是已经送到刹羽宫了,这个任务他们已经受理了。”
王清易挑挑眉,刹羽宫向来是佣金不到不受理任务的,也不知清月是有多通天的本能,这佣金还没到呢,刹羽宫已经收了她这个任务,虽然心中知道,王清易却并没有提出来,只是将重点放在了另一方面。
“居然已经受理了,这刹羽宫想必也很是无聊吧”话中不无讽刺清月小孩子家家的做派,毕竟这样的行为江湖上确实是并未有过。
清月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只要能达到目的它便是一个好法子,是吧?”
王清易不置可否,刹羽宫的手段他自然知道,当真是不死不休的,可是同刹宫相比更不能招惹上的是茯苓殿吧。
江湖上素有南有茯苓殿北有刹羽宫,切莫是沾不得沾不得的说法,其中茯苓殿所能带来的杀伤力比之刹羽宫可强太多了。
哪怕就是没有那一纸飞书,仅凭着清月来自落桑谷,还不用说她是不是茯苓殿中的人,江湖上就已经得对她敬而远之了,更不用说像王清易这样的,身为灭门之家的残余,这今后只怕也只能改名换姓生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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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清月的在意
什么样的任务?刹羽宫狸浅是听过的,接任务向来各种挑剔,偏偏江湖中人还拿它没有办法,只能任其作为了。听得公子的语气,清月的委托的人物似乎有些荒唐不能让人理解?是什么样的任务呢?狸浅很是好奇,可是他又不敢问,只得乖乖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他两谈话。
“确实如此,那么敢问,咱们此去何为?”
“你猜啊?”听得清月话的狸浅冷汗都要出来了,瞎子也能看出公子是在很认真严肃的谈论这个问题好吗,结果她就冒出了这句话?
狸浅很难想象,如果是他对着公子说出这句话,会在之后经受怎样的惩罚,可是王清易像是并没有在意清月的回答。
“救治赤水”斩钉截铁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这么落在清月狸浅二人耳中。
“呀,还真猜对了,那你再猜猜我会去哪?”清月换了个姿势坐着,倚在床边,一双眼睛盯着王清易看,像是对这个所谓的猜谜游戏已经上瘾。
“猜不出来”王清易像是没有看见她的表情,淡淡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原本他也就不知道。
“玉朔”清月这时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说道。
“而且极有可能会去玉辰王都”
玉朔?玉辰王都?这些地方便有能救赤水的法子吗?按理说,清月的医术在秦桑之上,若她都只能素手无策,那也只能说赤水时运不齐,可是她既然有法子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两个地方去?
王清易才不会相信她去往玉辰王都是为了去找天衣,天衣都已经消失五年了,断不会突然出现在王都内,更何况天衣还不值得清月屈尊去寻。
除非是另有缘故,玉朔和玉辰王都,单单是这两个地方,它们有什么特点吗?王清易脑中飞快的回想着他看过的有关玉朔和玉辰王都的信息,可是让他失望了,这两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共同的特点。
那玉朔地处虽然偏远,可因为玉朔山脉是帝王家的陵寝之处,所以向来兵多而精,是一个不容易发生作奸犯科之类事的地方,所以玉朔倒算得上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等一下,帝王家的陵寝?王清易似乎知道原因了。
那玉辰太子入殓,嘉帝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是伤心,可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总不好亲自去到玉朔,更何况入殓的那人还是他儿子,他若去了更是于礼法不和,不知会被百官上书扰成什么样子,所以嘉帝派了处事有道的苏竟和自小就与太子十分亲近的苏明守陵。
而苏竟,据说他府邸之内有一处药院,其中什么珍奇的药没有?就连那曾经消失于世后又被蓝雪二殿下培育成功的云见月都有,只是蓝雪国破那二殿下殉国之后,这世间除了苏竟那药院别处已经寻不到了。
清月是从落桑谷来的,医术又是这样卓绝,没有道理和茯苓殿中的人关系不好,此前她也承认了茯苓殿的作为她是可以从中动手的,便是这样就能知她即便不是茯苓殿的人也与茯苓殿里的关键人物相交甚好,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药是她要不到的?
除非茯苓殿本就没有这味药,这天下连茯苓殿也没有的药只能是那一味云见月了。
王清易想来也只有这个理由是清月跑到玉朔,玉辰王都两处地方寻找救治赤水的法子了。
这一番的思考王清易越发觉得事实便是如此,待要开口向清月确定时却见清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而清月似是思考许久才说出的话瞬间让王清易楞了。
“若去了玉辰王都少不得要和苏竟打交道,王清易,你可准备好了?”
王家灭门之事,大家心知肚明和苏竟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虽然这一场掺和进来的势力,从二皇子到四皇子,单单他苏竟被摘在事外,看起来好像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可是王清易又怎是那样容易被糊弄的人?
君琉璃是二皇子的人一事他知道,竹修暗中和二皇子洺王联系一事他知道,连苏竟身边最为得力的手下冷然出现在小镇他也知道,无非是当时距离病发只有月余,他不想再去管这些事情而已。
而清月此时提起苏竟是担心自己见到苏竟会想到王家被灭门一事心中不快吗?
这样的事王清易本来不曾在意过可是清月能将之放在心上,特意向他提醒,他真的很感动。
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王清易淡淡向清月点头表达自己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心中又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来。
清月是如何会知道王家的事是同苏竟有关的?按理说清月之前根本不会在意王家和苏竟是否有旧,因为没有必要,想不出问题的答案,清月不主动提及,王清易也不会开口去问,总归对他来说不是多么重要的事,王清易也就放一边了。
事实上清月确实不知道苏竟和王家的事有关,如果不是昨夜交代秦锁阳时,秦锁阳突然对她提及茯苓殿中有人在晋城看见了苏竟最为得力的手下冷然的出现清月也不会将这些事情往苏竟的身边想。
冷然作为苏竟最为得力的手下,轻易不会离得苏竟的身边,而且还是跑到距离皇城那么遥远的晋城,怎么想怎么怪异,再加之王家这事连重楼和洺王的人都出现了,再出现一个苏竟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更何况按照之前她得到的信息来看,那王家想借由玉辰皇室一飞冲天,王贵嫔肖想着玉辰王室中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当时蠢蠢欲动的几方势力,很难不将王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吧。
尤其是苏竟,作为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可能登上王座而且外号整个天下惹不得的人,怎么会容忍王家嚣张的骑到他头上?
说来也是王家太过狂妄,清月并没有觉得很是惋惜,即便如今王清易是她的手下,她应当是站在王家那一边。
只是她无感不代表王清易不甚在意啊,若是苏寂的尸体真的不能帮到她,那她少不得得求到苏竟的头上去,到时带着王清易,而王清易又真的十分在意,那又当如何?
清月觉得,这样的事还是得提前和王清易说明白为好,于是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
第七十一章:临行
清月对王清易的回答很满意,狸浅在一旁已经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了,因为他们本来还在说着很严肃的话题,下一秒清月就已经突然将话题转到他的身上。
只见清月突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启红唇对王清易说道“王清易,你手底下的人挺有趣的啊”
狸浅感觉自己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只是低着头,将透明装到底。
王清易并没有注意到清月看向狸浅的动作,自然也不知道清月说的是狸浅,思来想去这两日与清月交流最为密切的也只有涣娘一人,可是涣娘行事向来稳当,应当不会做了她口中那有趣的人。
狸浅只是白日里跟着保护了清月一日,晚间的时候跟着守在他身边,想来他们不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让清月觉得狸浅有趣。
如此便只剩下那夜里随在房外伺候的香玉,若说那夜里她被清月警告了一番,便这件事当得清月口中的有趣也是不让人意外的。
王清易很自然得就以为清月所说的是香玉了,“香玉只是性子有些骄纵张扬,人倒还是不错的”
闻言清月突然大笑起来,狸浅只感觉心里闷闷的,偷偷拿眼角看了一下王清易,只见王清易像是有一些错愕于清月突然的笑出声来,狸浅觉得心里更闷了。
“你以为我在说的是香玉?你误会我话里的有趣了吧”清月笑得停不下来。
“那你指的是谁”虽然见清月笑他已经不成一个女孩子的样子,但是王清易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像常人那样会恼羞成怒,他动了动身子,调整好了位置,一副要听清月好好细细道来的样子。
“呐,我身边的这位啊”清月说着,一掌拍在狸浅肩上,一副和狸浅很是要好的样子。
王清易挑挑眉,看了低着头的狸浅一眼,狸浅只觉得如坐针毡,若不是清月的手搭在他肩上,让他不敢有任何动作,他此时已经夺门而出了。
实在是因为王清易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那之中包含的意味,狸浅说不上来,总觉得是十分难受的。
“然后呢?”王清易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月,仿佛已经知道清月的答案,而此时狸浅已经要哭了。
“然后,此去这一路路途遥远,你这个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未免太过无趣,不如让狸浅伴着啊,既能陪着我各种玩乐,又能照顾我们生活起居,很好的主意嘛”说到兴处还双手击掌,狸浅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身体都僵硬了。
王清易深深的看了清月一眼,清月大无畏的任由他看着,一点也没有看见他眼中包含着的其他东西似的。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想要狸浅跟着,直接让他跟着就是了,我的人你是可以随意差遣的。”格门外准备进屋的涣娘突然停下了步子,心跳如雷。
难道她担心的事还是会发生吗?清月对休宁的态度会是什么?涣娘想站在这格门外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是转念一想清月内力如此高深如何会不知道她的出现?她还是大大方方的走进门去吧。
“你的人我并不是很想随意差遣啊,也只有一个狸浅让我上心罢了。”说完话的清月转头看了一眼正走进来的涣娘,突然甜甜的笑了。
涣娘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可不会觉得清月只是单纯的对着她打了一个招呼,此前的警告犹还响在耳畔,她方才的行为分明是挑战清月的底线!
清月的笑王清易没有看到,可是清月说完话就突然转身去看了涣娘一眼这他是看到了的,王清易觉得头都有些疼了,怎么他身边这些人一个个都这么没眼力见,非要惹了清月这小魔女不快。
香玉倒还罢了,她自小性子那样,狸浅和涣娘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清易不说话了,清月也不说话了,涣娘刚来便觉得很尴尬,比之狸浅之前还要尴尬。
可是她人都已经进来了,总不好出去吧,只能硬着头皮在八仙桌旁那一片狼藉的木桶边站着,清月像是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奇怪,也不管王清易和涣娘是个什么样子,背靠着床边,挨着狸浅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狸浅此时则是感觉被巨大的喜悦砸晕了,他的脑海里一直是王清易说的那句话,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是可以跟着他们一起了?
狸浅觉得若不是清月和王清易还在屋中,他会开怀的笑出来,然后一直都停不下,因为此时他的嘴角就已经咧开了,幸好是他低着头,涣娘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而王清易压根就没有在意他此时会是什么表情。
倒是清月,因为就在狸浅的身边,所以将他表情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清月突觉好笑,然后她就真的笑出来了。
清月笑出来后,王清易和涣娘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古怪了。
狸浅倒是还好,他并没有感觉到之前尴尬的气氛,所以他只是对清月突然笑出来有些疑惑而已。
“咳咳,我便先走了,狸浅,你看你一身衣裳都湿了,还不快与我一同出去出去换一件衣裳,再准备准备行李?”像是感觉到了突然在这种氛围中笑出来确实有些不妥,清月镇定着说出这番话然后拉着狸浅就出门了,临走时还甩了一张面具给王清易。
王清易接了面具想着清月刚说的很快就会启辰的话还真不是开玩笑来的,连面具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王清易想起之前清月给他的那一张面具,也只有精妙无比的制作技巧才能做出吧。
他已经将那张面具取下,交给了涣娘收着好来日再用,现在想来那张面具他是再也用不着了。
他也没有问清月这面具何来,之前清月曾告诉他她的所有身家都放在了城中的迎客来中,而昨日白日里他已经得到消息清月被通缉了,连那迎客来中的东西无一例外都交到了城主府。
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清月呢,所谓的所有身家,大约也只是个唬他的说法。
清月却是只打算若是不出意外就在迎客来中拿了准备的东西再随意找一家药房抓药给王清易治病然后离开晋城,只是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不得不先回医馆一趟,再仔细的将自己应对之策告知秦锁阳。
其实那些东西,便是在书信中告知他也是可以的。
出了门的清月独自一人走在前头,涣香居的园子里花木葱茏,很是好看。
狸浅追着跟在清月身后。“姑娘,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若不是真的,你不会当众哭鼻子吧!”
“哈?”狸浅停下了脚步,一脸要哭的表情看着清月。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快去收拾?慢了我们可就先走了。”清月半是恐吓的说道,直直将狸浅唬住了。
“我这便去了”说着便辞了清月,快速的离去了。
清月挑挑眉,转身独自在涣香居转悠起来。
………………………………
第七十二章:彼间事了
城主府。
叶初寅低着头跟着小厮向前走着,天刚蒙蒙亮时城主府就有人来寻他,说是有事相商。
日前听说洺王手下那一行人已经入住了城主府,平日里城主府与他将军府互不来往,若说不是因为洺王手下那一行人,叶初寅怎么也不信城主会有心来寻他。
那一行人的领头的还是重楼七殿殿主之一,重楼其实与他渊源颇深,只是这渊源并不是多好的方面,如今他却来到了这里,如是不出意外,是要相助那领头少女的。
叶初寅想着就很是郁闷,再加之昨夜里得来的消息,他简直是要吐血了。
手下那一帮废物竟然跟丢了人!
一个弱女子而已,他们竟然也能跟丢,果真是太久没做任务所以手生了吗?
叶初寅方一想到这件事,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在这偏远的晋城待了这么些年,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心腹势力,不就是为了有一日再见到那位时能为她增加几分筹码吗?他派人去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找到,好不容易在这晋城刚好碰见了她,居然眨眼就将人给弄丢了。
他如今像是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他还能如何,又能如何,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停下一切事宜,只能等找到了她人再说。
此时天已大亮,扫洒的仆从们在府里各处忙碌着,自从前些日子里,城主府迎来了一行人,城主就吩咐她们每日里小心些,仔细做事,莫要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也有个别胆子大的丫头彼时听说了贵客要来,悄悄的溜到前院南房会客室去瞧,倒是让她瞧出了一些名头。
那一行人皆是一身烫金暗纹的黑衣,来时还披着黑色的长罩衫,尤其是领头的那人,带着一张鬼脸面具,当然这并非是紧要的。
紧要的是她长着一头蓝发,那丫头第一次见到有蓝色头发的人,心中很是好奇,伸长了头要去看,然后便发现那少女便是连瞳眸也是一片妖异的蓝。
那丫头当下心里就是一惊,跌跌撞撞的跑开了。她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未曾见过世面并不知道异邦人便也有蓝发蓝眸的,也就凭着年幼时漫山的乱跑这才长了些胆子。
她想起了幼时阿娘给她讲的故事,只有那山间的妖女才会长相不同于常人,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下做事越发的认真了,就怕不小心犯到那少女的手里丢了性命。
传闻里,妖女都喜生吃她这种还未嫁人的丫头。
旁人听得她悄悄去看了城主大人接待的贵客,都来问她,她不敢多说,只能惶恐的说了确实是惹不得的贵人,一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云云。
众人被吓作鸟兽散,消息传得也十分的快,不拘是前院还是内院,皆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的做事,幸好是这几日并未发生什么别的,各自都相安无事。
只是今日晨里,天还未亮,那南苑里住着的领头少女突然派人跑到主院叫醒了当时还陷在温香软玉里的城主大人。
莫名其妙被叫醒,城主大人刚想发一通脾气却在见到正厅中站着的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时,脸色大变,谄媚的迎了上去。
底下守夜的奴才们大气也不敢出,只低了头,耷拉着耳朵,将自己站成一根柱子。
城主大人后来说了,要在外院南房会客室同那领头的少女一起接待守城的叶将军,管家迅速吩咐家奴拿了洺王的手牌去将军府请人。
这一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联想到前些日里那跑去偷看的丫头说的话,他们都很是战战兢兢,更加害怕出一点差错,轻则被打出府去,重则可是会要了性命的。
这些比往日里更加仔细小心的仆从此时落在了叶初寅的眼里,不禁惹得叶初寅深思。
他以往一直看不起城主,跻身名利中,费劲了心思想要回玉辰王都,可本人却没有几分本事,就是这晋城的管理,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他这个将军在主持着,而城主大人,便也只听得何时又在何地新纳了一房小妾。
可是叶初寅今日看他府中家奴们的行事举止,小心谨慎却也不失大方,倒让他心中惊讶了,想来是城主大人娶了一个能干的夫人。
叶初寅再将城主府与他的将军府做对比,暗叹自己果然需要一个主持家中大小事宜,管理后宅的夫人。
可是正经事还没有个眉目,他连将清月留下的能力都没有,还谈何娶亲。
叶初寅是第一次来城主府,可也不知是何缘故,他总觉得城主府布局有几分熟悉,不像晋城的风格,也不像玉辰惯有的风格,倒有几分他家乡的影子在里面。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心想他果然是因为弄丢了清月心底有些不宁,这晋城的城主府怎会与他的家乡有关?
几番行来,终于是到了南房会客室,小厮站在门外请了叶初寅进去,自己却一动也不动,倒像是害怕进屋似的,叶初寅有几分诧异。
还来不及细想,进了屋子才发现诺达的整个房间里只有城主大人和那鬼面覆面的少女。
那少女坐在上手,见得叶初寅进门朝一边的城主淡淡瞟了一眼,城主借故退开了,整个屋子里只余叶初寅和那少女。
那少女正是枷罗。
昨日她派出手下在晋城中打探了一日,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人想来再怎么查也不能查出一个所以然来了,而这晋城的大小事宜却并不是城主在主持,而是她眼前这位守城大将军。
叶初寅猜不透枷罗的心思,可是也并无半分畏惧,他踱步到了枷罗近前,坐在了城主方才坐的位置上。
整个个厅室中落针可闻。
到底是叶初寅不耐和枷罗多加接触,首先开了口问道“不知大人传唤末将前来,是有何要事?”不看僧面看佛面,枷罗此时拿着洺王的手牌,是代表着洺王的,虽然叶初寅早已经歇了通过洺王进入帝都对付苏竟的心思本已经不用对着枷罗多客气,可是该有的礼数还得周到。
哪怕叶初寅知道枷罗只是仗着洺王的手牌,这一声末将也并不屈。
叶初寅看不见枷罗的表情,只能瞧见那鬼脸面具其实十分精致。
“实不敢瞒将军,我身染异疾,洺王曾为我寻了神医来治也未有法子,日前有手下来报说晋城内出现了那茯苓殿的新任殿主,茯苓殿将军想必也是听过的,那殿主于医一途该是如何的卓绝将军应该也能猜到,我想这也许是我唯一能治好疾病的法子了。”枷罗幽幽一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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