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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级小农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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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说完,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子香味儿,萦绕在鼻端,勾得人口水都要下来了。

    “从书上学来的,你们不在家就试着做了次。”

    茄子是不能随便炒的,还要卖钱养家,但儿子身体刚好,王氏没舍得多说,反而起身走到那盘茄子旁边,仔细端详起来。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但那香味却勾人的很。老太太情不自禁地抄起一旁的筷子,尝了一口。

    “好吃!”

    似乎连身上疲惫的感觉都消失了几分,让人根本停不下!

    柳子安原本还担心自家母亲不相信自己的鬼话,谁知一回头,发现自家老娘已经跟那盘茄子杠上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事?

    顿时哭笑不得,赶紧上前推自家老娘去洗脸。谁知他的手刚放到母亲手臂,母亲便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娘,你的胳膊怎么了?”

    王氏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抿了抿鬓角的乱发,有些不自然地应付道。

    “没事,回来的时候,跟你阿耶不小心跌了一跤,没啥,休息两天就好了。”

    母亲脸上的神色不对。

    柳子安皱了皱眉毛,但母亲不肯说,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起身端碗了。

    厨房里比较暗,柳子安没有发现,等柳老爷子黑着脸进屋吃饭的时候。

    柳子安才注意到,不仅自家母亲身上有伤,自家老爹脸上也有些明显的伤痕。但明显两位老人都不愿意多说,便暗暗记下。

    给老爷子拉好凳子,递上一双筷子,老头这才哼哼唧唧坐下,拿起筷子抄了一口。

    脸上的神情顿时就精彩起来,想也没想,捞起筷子又来了一口,好吃到根本停不下。老头伸着筷子刚要去夹第三口的时候,被老伴一筷子给打开了。

    “老东西,你饿死鬼投胎啊你,你没看俩孩子都还没吃吗?”

    显然,自家老娘忘了自己在厨房里的一幕。老头有些讪讪地缩回筷子,但眼神有一个劲往那盘茄子上飘。

    “喜欢吃就好,若是不够,我回头再去炒一个。”

    “不用了,一个菜就足够了,多了浪费——你刚好,多吃点……”

    柳老爷子低头扒了口糙米饭,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大概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闷声闷气地补了一句。

    “老婆子,明天把那只老母鸡炖上吧,子安刚好,得补补——”

    柳子安想说自己好了,可嗓子有一股暖流堵在那里,让他说不出话来,他赶紧低下头,狠狠地扒了一口饭。

    无论前世今生,这具身体都欠父母太多了啊。

    说话的空儿,巧儿已经把几串铜钱从里间里捧了出来,屋子里的氛围顿时欢快了几分。

    小丫头欢呼雀跃地扑向茄子,老娘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抢食大军,看着一家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柳子安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

    岁月静好。

    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就在柳子安一家四口,吃着晚饭的时候,程处弼和李思文刚刚赶回长安。

    “你顺路去看看怀玉回来了吗?顺便把这份伤药捎给他,我顺路去看看房老二……”

    程处弼和李思文在路口分开,各自打马回家。到了崇德坊,拐了个弯,绕道邢国公府。也不上前叫门,只是躲在旁边,探头探脑地给看门的门子招手。

    “程公子,您找我们家二公子?”

    门子一见程处弼招手,熟门熟路地迎了上来。程处弼下意识地往门口的大狮子旁边躲了躲,往大门里边望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问。

    “房俊回来了吗?”

    他对房府是真怵头,房遗爱的老爹房玄龄不好对付,房遗爱的老妈更——唉,一言难尽。这个点可真是不能被房家的人给逮住了。

    门子大概见惯了程家的小国公爷贼头贼脑的样子,也不奇怪,反而很配合地压低声音回道。

    “回来了,在后面祠堂跪着呢,要不小人领你进去——”

    “不了,不了,你帮我把这个给你家二公子送过去,请他务必马上吃掉——”

    程处弼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半截蒜苗和一多半茄子,犹豫了一下,又掰下来一块,塞了回去。
………………………………

第10章 反正儿子皮糙肉厚

    门子直接傻眼,宿国公府上的这位三公子,今日莫不是失了心疯?

    就那么一口茄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们邢国公府差你那口茄子咋滴?

    但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只得陪着笑脸,老老实实地接过来。交给他之后,程处弼还不放心,等着一双牛眼嘱咐。

    “不许偷吃!敢偷吃,小爷下次见了,打折你的狗腿!”

    门子都有些迷,我这得有多没吃过茄子!

    嘴上却忙不迭地应承着,不敢得罪这个二世祖,这祸害可不是能讲道理的主,真要是抽自己一顿,那也得白受着。

    “告诉房二,这是小爷好不容易才给他求来的,要知道珍惜,回头记得好好谢谢小爷——”

    交代清楚,程处弼一抖缰绳,一溜烟地跑了。

    “哎,知道了您呢——”

    还好好谢谢,这得多不要脸!

    门子望着手中蔫儿八度的半拉茄子,再看看暖得都有些发烫的半截蒜苗,都想给他扔出去,又怕这祖宗回头问起来,只得硬着头皮给自家二公子送过去。

    作为下人,他是没资格进祠堂的,只得在祠堂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瞅,寄希望于自家二公子跪累了,偷偷到院子里放风的时候能看到自己。

    他这里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等得心焦,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他吓得一个激灵,瞬间转过身来,望着房玄龄那张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脸,两腿一软,顿时跪在地上。

    “你说,程家那个三小子,让你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俊儿?”

    房玄龄有些嫌弃地捏着那半拉茄子和一小截蒜苗,这他娘的是算个茄子的意思吗?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门子,要不是知道这门子不敢骗他,都要怀疑这厮是不是扯谎。

    “千真万确,程小国公爷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伤药,临走还担心小人给偷吃了……”

    门子委屈的差点哭了。看门子神色不似作伪,房玄龄大手一挥,直接把门子给打发走了。

    看看手中的蒜苗和茄子,房玄龄刚想给扔到一边,又鬼使神差地塞到了自己的袖口里。

    “当我们家儿子是傻的吗?拿个烂茄子就敢忽悠我们家房俊。明天老夫非得把这东西扔到程老匹夫脸上去不可,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归根结底,还是自家孩子不争气。房玄龄气得一跺脚,原本想进去祠堂看看自家儿子的伤情的,这会儿也不进去了,拐弯往马厩那边去了。

    自家儿子,跟着程老匹夫家那个小祸害打折了长孙冲的腿不说,还把陛下赏赐给自己的那匹照夜狮子白给害得瘸了腿。

    也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下得手,硬是把一条前腿给硬生生砸折了,心疼的老房直跳脚。

    马腿瘸了,就算是接上骨也废了,承不住重了啊。

    望着马厩里的老伙计,房玄龄心疼地摸了摸那匹照夜狮子白的脑袋。

    谁知原本耷拉着脑袋的照夜狮子白,忽然打了个喷嚏,一仰头,就朝着他的袖口咬来,吓得他急忙抬手,但还是被那照夜狮子白一口给咬到了袖子上。

    人没事,袖子烂了。

    从门子那里劫过来的那节蒜苗和半拉茄子掉到了地上,被那匹照夜狮子白,一口衔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吞到了嘴里。

    然后灰灰地叫着,貌似很欢快,还尝试着要用脑袋拱自己的大腿?

    “难不成那蒜苗和茄子还真有些蹊跷?”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就被他给过掉了,真是被这群祸害给气糊涂了,那怎么可能。

    房玄龄是个念旧的,陪着自己的老伙计待了会,见它情绪似乎非常稳定,便起身回房了。

    “虽然没了蒜苗和茄子,老夫也得跟程老匹夫好好掰扯掰扯,他家小子过分了啊,竟然这么戏弄我家房俊!”

    房玄龄用过晚饭,在书房里看了回书,就早早地躺下休息了。谁知道,这边刚睡下不久,就听得后院人喊马叫,乱成一团。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从卧室里走出来。

    然后,他就不由呆住了。

    月光之下,自己那匹被人打得折了腿的照夜狮子白,正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般,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唏律律地叫着撒欢。

    那身姿,那速度,似乎比前几年的时候更加的矫健敏捷。

    一见房玄龄披着衣服出现在门口,那照夜狮子白,唏律律一声长鸣,冲到房玄龄面前,打着响鼻,有些讨好地拱着房玄龄的大腿,亲昵的不得了。

    让后面拿着棍棒,急吼吼地想要冲上来保护主人的奴婢,不由停下了脚步。抡着的棍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腿好了?”

    房玄龄不可思议地蹲在身子,摸索着自家老伙计的前腿。反复确认,才不得不相信了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不到半夜的时间,断腿重愈!

    “真是个奇迹啊,你莫不是吃了仙丹?”

    房玄龄亲昵地拍了拍这个老伙计的脑袋,随口开了个玩笑,但随即他的脸色就变了。

    仙丹没吃,蒜苗和茄子倒是吃了一口。

    一想起当时自己这个老伙计反常的表现,房玄龄就觉得自己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

    那一截蒜苗和半拉子茄子有问题!

    “来人,把宋老七给我叫过来——”

    房玄龄一声令下,刚刚搂着自家婆娘钻了被窝的门子宋老七就被揪了回来。

    “程家那个小子,当时是怎么给你说的,给老夫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宋老七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房玄龄闻言沉吟不语,可把宋老七给吓坏了。

    “老爷,不管我事啊,这事和我没关系——”

    说着,这厮在地上砰砰磕头。房玄龄这才醒过神来,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本来想让你去账房领点赏钱,既然没你事,那就算了——”

    门子宋老七:“……”

    宋老七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他垂头耷脑,刚想退下,就见房玄龄抖手扔过来一小串铜钱,赶紧喜滋滋地接过来,欢天喜地退下了。

    虽然给儿子的伤药,被马吃了——吃了就吃了吧,反正儿子皮糙肉厚,过两天总会好的,要不下回少抽几鞭子好了……
………………………………

第11章 巧了哎,二哥

    第二天,早朝之后,程咬金就神秘兮兮地一把拉住了旁边的英国公李绩。

    “三哥,你们家那混小子伤好了?”

    “难不成你们家那混账东西也好了?”

    李绩和程咬金眼神一对,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昨天陛下赏的那一顿鞭子,两个人可都在眼前看着呢,抽的一点都没留手。

    就算自家小子皮糙肉厚,没个七天八天的也休想养好,更何况还被魏征那老东西一竿子给支到了乡下去体验什么民生,寻求粮食短缺之道,就这么折腾一天,到晚上回来伤全好了?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都不敢相信。

    这等医术,近乎神技!

    若是用到军中,那得多大的作用?

    结果,甭管你怎么问,自家那熊孩子都打死不松口,咬着牙非说是吃了什么一盘叫什么土豆丝的菜,就好了——气得他当天晚上又揍了一顿。

    两个人,正站在大殿的台阶下生自家儿子的闷气,就见秦叔宝脸色古怪地走了过来。

    “茂公,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研究出什么新式伤药了?”

    李绩被秦叔宝劈头一句给问得有点懵,倒是一旁的程咬金瞬间反应过来。

    “怎么,莫非怀玉那孩子身上的伤也好了?”

    秦叔宝点了点头,这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般,明明头天晚上还挺重的伤势,今天一大早的竟然就好了!

    “你家老二到底给怀玉送的什么伤药?我问怀玉那孩子,他竟然敢蒙混我说是一截小蒜苗和一小块茄子——真是岂有此理!

    小小孩子不学好,竟然还学会撒谎了,这不,临上朝又让我给抽了一顿……”

    程咬金:“……”

    李绩:“……”

    巧了哎,二哥,我们也刚抽了家里那混小子一顿。

    哥三在大殿台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自家孩子气得没辙,想回家是不是再接着抽一顿。

    像话吗?

    三个人两个理由,没有一个像话的。

    程咬金和李思文咬紧牙非说是吃了一盘什么“土豆丝”,秦怀玉那个原本挺老实的孩子就咬着牙说是蒜苗和茄子。

    这是扯谎都懒得给老子扯的节奏吗?

    “冀国公,英国公,宿国公,都在呢,好巧啊——”

    房玄龄这边刚跟长孙无忌和魏征等人心情沉重地走出大殿,关中诸州郡告急的奏折再次雪花般飞来。

    今年五月,徐州蝗灾造成的饥荒还没有平复,关内诸州的旱情却是越发的严重。

    从开春到现在,半滴雨水没下,太阳像一只硕大的烘炉,炙烤着关中大地。

    大片大片的农田干裂,眼看着就要颗粒无收。最可怕的是,旱情似乎有向六辅之地及绵、始、利三州蔓延的趋势。

    若是再找不到应对之法,关中甚至六辅大地上,将会再次出现饥民遍野,哀鸿遍地的人间残相。

    朝堂之上,群臣束手无策。

    干旱,粮食,这两个问题就像套在大唐朝廷头上的两个紧箍咒,而且越来越紧,让人喘不过气来。

    作为大唐宰辅,他们几个一筹莫展。至于因为闹事,被魏征随手一竿子支出了长安城的两波混账玩意儿。

    谁不知道,那是魏征在帮他们消除皇帝的怒火,也是免得这群混账再继续闹事而已,莫不成谁还能真的指望这群混账玩意儿找到解决的办法?

    正琢磨事呢,就看到程咬金和秦叔宝三人正叉着腰站在大殿外聊天,跟长孙无忌和魏征打了个招呼,赶紧快步凑了过去。

    昨天那事,实在是有点诡异啊,必须问清楚。

    “哎哟——房老匹夫,莫非你家那个混账东西的伤势也好了?”

    程咬金一看房玄龄那架势,顿时心中一动,没有好气地呛了一句。

    他现在特不待见房玄龄,明明是他家房二自己不学好,他家夫人偏偏把锅甩到自家孩子身上,说什么都是跟着自家孩子学坏的,有这么干事的吗?

    房玄龄闻言不由脸色一滞,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

    “儿子没好,马好了……”

    程咬金:“……”

    秦叔宝:“……”

    李绩:“……”

    你们房家的人都这么奇葩的吗?

    “是吃了土豆丝,还是吃了蒜苗茄子?”

    程咬金冷笑一声,语气不善地看着房玄龄。

    “蒜苗茄子——咦,你们家也是?”

    程咬金被房玄龄的回答都给气乐了,这货竟然也学小孩子,瞪着两眼说瞎话,没好气地反呛了一句。

    “不,我们家孩子跟你们家孩子不一样,我们吃的是土豆丝!”

    让程咬金没想到的是,房玄龄听得之后,不仅没有上火,反而罕见地露出深思的神色。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处弼那孩子,给俊儿送过来的确实是蒜苗和茄子,只不过——咳咳,中间出现了点小意外,蒜苗和茄子被那匹马给吃了去……”

    程咬金、秦叔宝和李绩三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撼。

    那些混小子们说的是真的!

    他们真的是吃了土豆丝或者是蒜苗和茄子痊愈的!

    这是哪里来的蒜苗和茄子,土豆丝又是个什么鬼?

    几个老家伙相互对视一眼,一拍大腿。

    “快走,去看看那几个小兔崽子今天出门了没——”

    事关重大,几个人说走就走,房玄龄原本想回中书省处理今天朝政的,也给李二陛下打请了个假,跟着一起走出了皇宫。

    ……

    柳子安一大早就被堂屋里父母的声音给惊醒了。

    “老头子,你脸上的伤全好了!”

    “老婆子,你脸上也好好了!”

    “老头子,我的胳膊不疼了!”

    “老婆子,我身上也不疼了!”

    “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

    ……

    听着两位老人一惊一乍的动静,柳子安终于放下心来,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份大蒜应该是已经起了作用。

    洗漱,做饭,等老两口起来,才发现柳子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老两口又抹着眼泪感谢了一番菩萨,自家儿子不仅身体好了,而且懂事了。

    “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往厨房跑算怎么回事——”

    母亲还是忍不住嗔怪地埋怨了一句。

    吃过早饭,刚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温习了会书,就被一大早赶来的程处弼、李思文和秦怀玉风风火火地给拉出去种土豆了,留下老两口在院子里目瞪口呆。

    这三个孩子莫不是疯了?

    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拉着自家儿子去种土豆了?
………………………………

第12章 莫不是急得失了智?

    对了,土豆又是个什么鬼?

    老两口拉着巧儿,问了半天,才一脸感慨地感叹。

    “有钱人,真会玩,就为了吃口新鲜的玩意,竟然宁肯下地去刨地,啧啧——老婆子,你说他们是不是傻?”

    ……

    程处弼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柳老爷子贴上了傻孩子的标签,此时正在柳子安的指挥下,干得起劲。

    一䦆头,一䦆头地下去,飘上来的全是功勋啊。

    别说他们俩,就连只有十二三岁,长得粉雕玉琢,跟只银娃娃似的秦怀玉都干得十分起劲。

    种土豆?

    不,我们种的是功勋!

    柳子安若说让刨三分深,多一厘他都得再刨一遍。

    四个人正干得热火朝天,忽然就见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从村头跑出来,隔着老远就冲着柳子安这边吼。

    “子安,不好了,三叔和三婶被人打了——”

    来人口中的三叔三婶,就是柳子安的这一世的父母。

    父母被人打了?

    柳子安一颗心瞬间就提起来了,抄起手中的䦆头,撒腿就往家跑。程处弼和李思文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也掂起自己的䦆头跟了上去。

    “柱子哥,到底怎么回事?”

    柳子安一边往家跑,一边急声问道。

    “好像是前几天三叔和三婶借了什么高利贷,今天人家来催债了。本来三叔和三婶拿出了钱,但不知为什么对方收了钱后,忽然翻脸了……”

    跑得太急了,柱子哥一边说,一边急促地喘气。

    “他们说那些钱只够利息,让三叔用巧儿和村南头那几亩田抵债,三叔和三婶不同意,然后他们的人就动了手……”

    柱子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二十岁出头,小的时候上过几个月的私塾,说话还算条理,一边跑,一边三言两语地说了一个大概。

    柳子安越听脸色越沉,心中的怒火越盛。

    这哪里是什么高利贷,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恶霸戏码。前世没少看过这种恶俗的桥段,没想到今天竟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他一路急奔,还没走到自家院子,就已经看到一圈人围在自家门前,父母像布袋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巧儿也被人反拧着胳膊,死死地拖住,要往外走。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炸了。

    此时,镇上有名的破落户牛二,此时正叉着腰趾高气昂地回头大声喝骂。

    “姓柳的老家伙,你不用装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是拿不出钱来,就乖乖把女儿和村头的那几亩地都交出来,否则,老子就——”

    “就怎么样——”

    柳子安咬着牙,厉声反问了一句。

    上前急冲两步,手中的䦆头抡圆了,对着牛二的小腿砸了过去。牛二还没醒过神来,只听得身边人们传来一阵惊呼,就听咔擦一响,瞬间强大的剧痛传来,他嗷的一声,身不由己地往地上栽去。

    正围着柳老爷子不知该怎么办的左邻右舍,这才发现柳子安发疯一般,正抡起䦆头,对着牛二的猛砸。

    喀嚓!

    牛二的另一条小腿也随之反转,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跪倒在地上。

    这厮嗷的一声就晕了过去,柳子安此时虽然极为愤怒,但大脑却变得愈加清晰,这两䦆头不是劈的,而是翻过来砸的,而且落点选择得非常巧妙,直接砸到了节点上,不然以他这具身体目前的力量,恐怕还真不见得能砸断牛力的小腿骨。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瘦瘦弱弱的柳子安,发起疯来,竟然如此可怕,这些整日里跟着牛二讨债的帮闲,一时间被他的气势镇住,吓得放开巧儿,齐齐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唯恐这柳子安的䦆头会不管不顾地朝他们砸来。但自家头儿还在地上躺着,却又不敢直接逃跑,一时之间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

    “哥——”

    解脱束缚的巧儿,就像找到了靠山,一下子躲到了柳子安的身后。柳子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低声安慰。

    “没事了,有哥哥在——”

    然后才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这群臭名昭著的帮闲。

    “稍后再与尔等算账!”

    柳子安冷哼一声,转身蹲下,查看了一下父母的伤势。母亲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暂时昏厥过去,而阿耶伤得却是不轻,被人用棍子抡在了背上,伤了肺腑。此时嘴角溢血,面如金纸,想起阿耶昨天晚上还叮嘱娘亲,今天要给自己炖老母鸡补补身子,今日就变成了这幅惨状。

    “巧儿,把昨天剩下的那瓣蒜拍碎拿来,再拿半碗温水——”

    他虽然医术已经升级到一,但没有金针,没有药物,他只能简单的推宫过穴,他一边救治,一边冲旁边只顾哭的小丫头喊道。小丫头只有十一二岁,早就失去了方寸,听得柳子安的吩咐,赶紧起身这才如梦初醒地慌慌张张我那个厨房跑去。

    “那个——子安,我看还是先找个大夫吧……”

    原本见柳子安煞有介事地给父母检查,还以为他在县里学了点医术,没想到他捣鼓了半天,竟然只是让巧儿回家拿一瓣蒜。

    这孩子莫不是急得失了智?

    在一边看着的邻居忍不住好心地出声提醒了一句。柳子安屏气敛神,并起手指,在母亲的后背重重地扣下最后一指,柳母痛呼一声,悠悠醒来,柳子安这才得空冲邻居颔首示意。

    “多谢七叔提醒,不过小侄粗通医术,还能应付得过来。”

    见柳子安一番推拿之后,柳母果然醒了过来,邻居们对柳子安的医术不由多了几分信心,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叮嘱柳子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不要客气。

    就说话的这个功夫,柳巧儿已经端着瓷碗走了过来。柳子安接过瓷碗,示意巧儿把母亲扶到一边,自己则半跪在地上,把阿耶半抱在自己怀里,仔细地把蒜末和着温水灌下去。这会儿,早有邻居跑到柳子安家里拿出来一条破旧的凉席,放到地上。上前搭手,把柳父抬了上去。

    柳子安这才得空,回过头来。拎起旁边的䦆头,站起身来,走向早就被程处弼和李思文等人围堵在一旁的那群帮闲。

    “说,是谁刚才动的手!”

    刚说岁月静好,家人安康,谁想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如今,没什么可说的了,男子汉大丈夫,连父母让人打了都不敢站出来了,还算什么男人!
………………………………

第13章 我有分寸

    柳子安脸色冰冷,缓步走来,手里拎着的䦆头还带着猩红的血迹,看起来就心惊肉跳。

    “子安,不要冲动,若是出了人命,可是要吃罪不起——”

    见柳子安这个架势,左邻右舍地赶紧劝阻,柱子哥更是一把抓住了柳子安手中的䦆头。柳子安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回头笑了笑。

    “多谢各位高邻提醒,放心,我有分寸——”

    柳子安轻轻掰开柱子哥的手,目光冷然地往那群帮闲逼了过去。

    你是魔鬼吗?

    有分寸还一言不合就断人双腿……

    这一群帮闲被柳子安这一笑,笑得脸都白了。平日里仗着牛二官府“捉钱人”的身份,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惯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吓得胆子都破了。

    有人下意识地用手指向了人群中躲着的一位年轻男子。

    柳子安这才发现,在这有一群人中还躲着一位弓腰缩背,身穿锦袍,跟只大虾似的年轻男子。

    “你,你别乱来,我警告你,我姐夫可是县里的公孙县尉,动了我,你,你就死定了——”

    见柳子安拎着带血的䦆头逼来,这年轻男子吓得一个劲地往后缩。同时拼命地用手推旁边的帮闲。

    “上,谁帮本公子把这个穷措大打趴下,我就让我姐夫把“捉钱人”的差事交给他!”

    “捉钱人!”

    这群原本被柳子安气势跟震慑住的帮闲,眼神顿时火热起来。

    所谓的捉钱人,岂是就是有着官方背景的商人或是高利贷放贷者。

    唐朝的时候,各级官署包括伙食费在内的办公费用并不发全数,只发一定数额的公廨本钱,由各官署分发给捉钱令史和一些民间的“捉钱户”,让他们经商或是放高利贷,赚取利润,定时交纳大大超过所发本钱的钱财。

    这伙人,原本就是一些市井无赖,无业游民,平日里就是乡里的祸害,有了这层官方的背景,更是横行无忌,气焰嚣张。

    而官方全靠着这群人的收益开支,故而只要不惹出大事,官府往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这群人的气焰更加的嚣张,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故而,这个捉钱人的身份对这群帮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时,听这大虾米似的年轻男子许诺一个捉钱人的名额,这群帮闲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竟然是发一声喊,就地摸起地上的砖石棍棒,冲柳子安杀来。

    柳子安䦆头一横,就要拼命。就听得身旁传来几声怪笑。

    “竟然敢在小爷们面前耍横,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兄弟们上!”

    原本以为只是种种土豆,捞功勋,没想到竟然还有架打!

    真好!

    程处弼李思文这俩祸害,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见此情景,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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