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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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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这个想法貌似不是很现实,这会儿他们没得后台,没得关系,自然是没什么前途,如果曹化淳不掌权,他们可能学个十来年时间都考不上秀才。
但是,张斌知道,曹化淳肯定会掌权,而且为时已经不远了,说不定,这三兄弟以后秀才、举人、进士一条龙都有可能,再不济,凭曹化淳以后司礼监秉笔太监和东厂提督的身份,把他们三个弄进国子监当监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参加院试了。
这三兄弟,有前途啊!
于是,张斌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竟然和曹化淳商议,要收曹德福三兄弟当学生!
曹化淳着实被他这个提议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三兄弟里面最小的曹德寿都十六了,老大曹德福更是已经二十了,等他们考上秀才,怕得三十岁往上了,去考科举,有前途吗?
张斌自然不能告诉曹化淳,等你掌权了,这三兄弟前途无量,他只能一口咬定,这三兄弟有天赋,是读书的好料子。
为人长辈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后辈能有出息,张斌这么一忽悠,不管是曹化春、曹化雨还是曹化淳都很高兴,竟然真的让曹德福兄弟拜张斌为师,准备培养他们去参加科举!
曹德福他们以后能不能兄弟同登科还不知道,凑巧的是,张斌刚收下这三兄弟,便找到一对高中进士的兄弟。
准确的说,是毕懋康找到了。
但是,去打探消息的人却告诉他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毕懋康的哥哥毕懋良也是个牛逼人物。
毕懋康致仕的时候还只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正四品的官衔,而他的哥哥毕懋良致仕之前已经是户部右侍郎了,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网络可查,张斌之所以知道毕懋康还是因为他看过的某书中曾提及,这毕懋康是个武器专家,崇祯年间就提出了燧发枪的构想,而那个时候,欧陆也只是刚刚开始研制燧发枪而已。
他原本只是想找毕懋康来一起研制燧发枪,却不曾想一下找到两兄弟,而且一个还有一个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
这下可有点麻烦了,如果光是毕懋康的话,一个正四品致仕的官员,自己一个从五品的现任官员去套套近乎还不显得很突兀,人家家里还有一个致仕的正三品朝廷大员,贸贸然登门就有点不合适了。
张斌只能想办法打听这两兄弟的消息,以期能找到个合适的理由,登门拜访。
这时候能找谁打听呢?
张斌尴尬的发现,在金陵,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除了兵部那几位大佬,就只有曹化淳了,其他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曹化淳那里估计是不要想了,因为他被贬金陵之前还只是个管事太监,而且还是负责照顾皇五弟朱由检的,跟外界根本就没什么接触,估计他也不认识毕懋康兄弟。
想来想去,张斌只有硬着头皮去找他的顶头上司杨文忠了。
杨文忠还算是比较负责任的一个官员,他虽然不轮值,但是,每天卯时他必然会赶到兵部,监督监督,待各司主事和轮值官员都到齐了,他才会离开。
这天,张斌早早便赶到兵部,拜见这位尚书大人。
杨文忠一看到他,不由惊奇的道:“双全,今天不是你轮值吧?”
张斌也不扭捏,直接就拱手道:“大人,属下是有事相求,特来拜见。”
杨文忠对张斌还是很客气的,他亲切的把拉到一边坐下来,这才装作豪爽道:“说吧,什么事,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张斌知道这老油条是在说客气话,要真是为难的事,他绝对会理由推脱,能办到的不含糊,办不到,你总没辙。
好在,就是打听个人而已,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张斌直接道:“不知大人可认识原户部右侍郎毕懋良毕大人?”
杨文忠闻言,不由脱口道:“师皋?”
师皋正是毕懋良的字,这口气,好像是熟人啊,张斌不由兴奋的道:“大人,你认识毕大人?”
杨文忠面带回忆之色,缓缓的点头道:“我和师皋同科同榜,自然认识。”
这运气,真好!
张斌连忙拱手道:“大人,可否介绍一二,属下有点事找毕大人。”
杨文忠在官场打滚几十年,自然知道张斌是想找点由头去登门拜访,他不假思索的道:“其实,他跟你还真有点关系。”
张斌这个莫名其妙啊,他昨天才听说毕懋良这个人,怎么会跟他有点关系呢?
他不由好奇的问道:“大人,毕大人和属下有什么关系?”
杨文忠不答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籍贯是福建福宁州大金所吧?”
张斌连忙点头道:“是,是。”
杨文忠点拨道:“师皋曾任福建督粮道,福建观察使,福建右布政使,在你们福建足足任职十二年之久!”
张斌闻言,不由目瞪口呆,原来,这毕懋良就是从福建升上去的,任职十二年,对福建的感情肯定很深,光这一点,他便能找出很多理由去拜访。
他由衷的拱手谢道:“属下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
杨文忠点了点头,提醒道:“礼别送太重,师皋可是出了名的清廉,每从一地卸任,都只带书籍数帙返乡,别无他物!”
………………………………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阵营
歙县,古名歙州,洪武初年划归南直隶徽州府,是徽州府治所所在地,北距金陵六百余里,南距黄山一百余里,明朝有名的徽州商帮正是发源于此。
张斌带着几个随从,从金陵出发,自应天府往南,穿过宁国府,打马疾赶了两天,终于赶到了歙县地界。
此时,天已黄昏,张斌并没有带着众人进入徽州府城,反而在张差如的引领下,打马直奔歙县西边的上路。
他是来拜访毕懋康和毕懋良的,而这两兄弟正是歙县上路人。
就在几天前,张斌已令张差和赵如带着自己的拜帖赶往歙县,向毕懋良言明自己拜访之意。
拜帖中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言明自己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福宁州人士。
果然,毕懋良并没有拒绝自己拜访,回帖还颇为殷切。
张斌收到回帖,第二天一早便打马出发了,六百余里路,两天时间,这一路真把他给赶惨了,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却相当的不错,因为他马上就要见到毕氏兄弟了。
原本,他还只是想和毕懋康商量研制燧发枪的事情,但是和自己的上司杨文忠聊过之后,他猛然意识到明末这会儿朋党的恐怖,同科同榜,同乡同姓,同一个书院,甚至同一个干爹干爷爷,数不清的关系网交织在一起,组成一个又一个朋党,充斥着整个朝堂。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人单打独斗,想要掌权,几乎是不可能的!
像阉党和东林党,那都是一拉一大堆,掌权时,可谓遮天蔽日,几乎所有衙门都被他们掌控在手中,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掌权,如果是单枪匹马,可能一转身,背上就被插满暗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要手掌大权,想要当权臣,必须有自己的阵营。
曹化淳是拉拢的差不多了,但他毕竟是崇祯的亲信,他掌权后会不会融入自己的阵营,这个还真不好说,所以,张斌急切的想要拉拢一帮志同道合的官员,组成自己的阵营,而毕氏兄弟,正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打马奔行不久,毕府已然在望,由于张斌早已派赵如打马先行前往毕府通告,这会儿毕府大门已然洞开。
远远就能看见,两位华服男子正站在两排家丁中间,往这边眺望。
这应该就是毕氏兄弟了,距离毕府还有几十步远,张斌便招呼众人翻身下马,随后便把缰绳往张差手里一扔,疾步往毕氏兄弟走去。
还未到跟前,他便匆匆拱手道:“劳烦两位大人亲自相迎,惭愧,惭愧。”
此时,站在前面的毕懋良把眼一眯,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来。
张斌的年纪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看这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竟然官至从五品的兵部职方司员外郎,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原本,听闻有金陵的官员想来拜访,他是想拒绝的。
但是,打开拜帖一看,这个张斌竟然是福建人,他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他为官二十余载,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福建渡过的,可以说,福建就是他的第二故乡,特别是当上福建右布政使之后,他更多了那种一方父母的责任感。
现在,有福建的官员前来求助,他还真不忍心拒绝。
在他想来,张斌肯定是来求他帮忙的,因为贬到金陵,基本上就意味着远离权力中心了,想再回京城掌握实权很难。
别看他已经辞归故里了,他的关系网可还在,而且有几个还是吓死个人的大人物。
比如当朝首辅顾秉谦和他就是同科,还有刘一燝、孙慎行、周应秋等一帮在朝野影响力很大的掌权人物,都是他们那一科的!
他自己是不想与阉党同朝,所以不想混了,但是,就算他现在没在朝为官了,以他的关系,要帮个小小的员外郎回京城,还是很简单的。
这年轻人风度翩翩、英气逼人,看就令人舒坦,再加上又是福建人,毕懋良已经有了决断,要是这年轻人心性不坏的话,这忙,他帮了。
他假假意思拱手试探道:“张大人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二人都已经辞归故里,哪里还是什么大人。原本听说张大人要来的消息,我们是应该前往金陵拜访的,但我们兄弟这把年纪,实在经不起长途跋涉了,现在,竟然让张大人亲自登门,失礼了,失礼了。”
他看上去怕有五十来岁了,经不起长途跋涉倒有可能,但毕懋康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正值壮年,怎么会经不起长途跋涉,这明显是客套话,张斌连忙再次拱手道:“毕大人清正廉洁,堪称楷模,晚辈敬仰已久,冒昧登门,见谅见谅。”
恩,谦逊有礼,不错,不错,毕懋良暗自点了点头,将手往毕懋康那边一引,介绍道:“这是鄙人二弟孟侯。”
张斌连忙对着毕懋康拱手道:“久仰久仰。”
毕懋康连忙拱手还礼道:“张大人客气了。”
一通寒暄过后,毕懋良便领着张斌一行人往里走去。
这毕府规模并不小,占地足有几十亩,差不多有一个县衙那么大了,众人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来到中间的大堂。
这个时候张斌连忙从王二和孙轻手中接过礼物,跟着毕氏兄弟进了大堂。
礼物不少,足有四样,不过都不怎么值钱,一只活鸡、一包干桂圆、一包干荔枝还有一包白砂糖,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一两银子。
毕懋良收下礼物后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干桂圆、干荔枝、白砂糖这三样可是福建特产。
他竟然兴奋道:“来人,赶紧拿去厨房一起炖了!”
好吧,这样,其实有点不合规矩,礼物,收下就行了,直接炖了吃,还真是让张斌吃了一惊。
毕懋良将东西交给下人,紧接着便解释道:“失礼了,失礼了,好久没有这样吃过鸡了,以前在福建的时候,逢年过节都这么吃,那味道,真是怀念啊。”
张斌闻言,连忙附和道:“恩,这样炖的确很好吃,晚辈也喜欢这么吃。”
其实他喜欢吃个屁,桂圆、荔枝加糖炖出来的鸡,甜腻腻的,怕只有江浙这边的人爱吃!
毕懋良貌似心情很不错,收了礼物,分主客坐下来,又上了茶,他便主动开口道:“张大人如此年轻有为,放在南都六部,着实是浪费人才啊!”
张斌闻言一愣,这个,怕是有点误会啊。
………………………………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自生火铳
张斌知道,毕懋良应该是误会他的来意了,他可不是来求人帮忙的,而是想把这两兄弟拉入自己的阵营。
至于怎么拉拢,他还没想好,因为他对这两兄弟还一点都不熟悉,只能先熟悉熟悉再说。
他可没想过自己虎躯一震,人家两兄弟立马纳头便拜,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反正时间还很充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功夫深,铁棍都能给他磨成针,他就不相信打动不了这两兄弟。
不过,这还没开始呢,就被人误会了是来求人帮忙的了,这可不行,不能让这两兄弟小看了自己。
他拿出上次忽悠杨文忠的话,半真半假道:“毕大人,实不相瞒,晚辈之所以来这里,是国公爷的意思,京城那边这会儿争的厉害,国公爷怕我不小心卷进去,所以让我先来这边待几年,等那边风平浪静了再回去。”
毕懋良闻言一愣,颇有些惊讶的问道:”国公爷,哪位国公爷?“
张斌紧接着解释道:”家祖曾有幸在定兴王麾下任职。“
原来是英国公,看样子是自己想岔了,这年轻人有英国公撑腰,压根就不需要自己帮忙,他欣慰道:“张大人原来是英国公的故旧,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张斌连忙谦虚道:“大人过奖了。”
毕懋良谈兴不减,继续问道:“不知令尊是哪一位。”
张斌连忙用恭敬的语气介绍道:“家父是福宁州大金所千户张成德。”
毕懋良恍然道:“哦,原来令尊是大金所的张千户啊。”
张斌诧异道:“大人认识家父?”
毕懋良点了点头,回忆道:“当初平定海寇袁进时曾有幸与令尊见过几次。”
平定海寇袁进的事张斌倒是听他父亲提起过,但是,那时候指挥的是巡抚黄承元和名将沈有容,他父亲可没提起过毕懋良。
不过,这个话题正好能往火药武器上扯,兴许能聊出点共鸣什么的,他连忙奉承道:“原来我父亲说的毕大人就是您啊,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晚辈佩服。”
其实,张斌压根就不知道毕懋良在平定海寇时干了些什么,不过有武将领兵的情况下,文官一般都是出谋划策的,他便瞎蒙了这一句。
果然,毕懋良略有些自得的道:“我也就是动了动嘴皮子,不敢居功,不敢居功。”
张斌顺势叹息道:“唉,大人有所不知,现在,东南海盗越来越多了,就快赶上嘉靖朝那会儿了。”
毕懋良闻言,不由大惊道:“啊,这么严重?”
张斌又将上次海盗袭击东南沿海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出示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毕懋良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由痛心道:“唉,北边建奴横行,西南土司作乱,现在东南倭寇再起,大明怕是又要经历一场可怕的浩劫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来了,张斌连忙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鼓动道:“大明内忧外患不断,正是我等报效国家之时,两位大人可有良策?”
皇帝都不急,太监也不急,其他人再急有什么用,毕懋良叹息道:“奸宦当道,报国无门啊!”
张斌连忙献计道:“晚辈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毕懋良好奇道:“哦,什么办法?”
张斌不答反问道:“大人可记得当初南征北战,举世无敌的戚家军?”
毕懋良再次叹息道:“戚家军谁人不知,可惜,浑河一战,戚家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张斌提醒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再练一支戚家军出来啊。”
毕懋良却是摇头道:“戚家军对付海盗和土司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付建奴却还是差点,要戚家军能打败建奴,浑河一战就不会全军覆没了。”
张斌连忙拱手道:“这个倒不尽然。”
毕懋良不由疑惑道:“噢,怎么说?”
张斌解释道:“若论战力,戚家军其实并不比建奴差,晚辈曾仔细分析过浑河一战戚家军战败的原因,数量太少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戚家军的武器也有点过时了,以前凭火绳枪和虎蹲炮,戚家军可以轻易打败蒙元骑兵,那是因为蒙元骑兵防护太差。建奴骑兵防护要比蒙元骑兵强,如果不能用火枪和火炮将其压制住,他们硬挨两轮枪炮就能冲进戚家军的车阵中,一旦让他们冲进车阵,步兵对骑兵,必败无疑。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改进火枪和火炮,那么戚家军便能战胜建奴骑兵。”
毕懋良还没听大明白呢,一旁的毕懋康听着却是眼睛一亮,原本兄长在,是没有他开口的份的,但是,这会儿,他却忍不住开口道:“你是说自生火铳?”
张斌点头道:“对,火绳枪可以改进成用燧石点火的自生火铳,这样射速就提高了,同样的时间,就能多开几枪,再改进一下弹药的装填方式,射速更能提高数倍,如果再把虎蹲炮改进成佛郎机炮那种装填方式,火炮的射速也上来了,到时候一阵枪林弹雨下去,建奴骑兵想要冲进车阵就难了。”
毕懋康闻言,兴奋的道:“还可以将平板车装上护盾和排枪,这样,就算建奴骑兵冲上来了也不怕,直接推着车子撞上去都能刺死他们!”
平板车装上护盾和排枪那不就跟刺猬一样,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张斌不由赞叹道:“晚辈早就听说小毕大人精通各种武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如我们一起研制新型武器,装备戚家军,一举打败建奴?”
毕懋康闻言,不由跃跃欲试,毕懋良却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摇头叹息道:“唉,研制武器,开什么玩笑,现在京城六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旧武器都造不出来,还研制什么新武器!”
毕懋康想起京城的乱象,不由眉头一皱,的确,现在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了,跑去研制新武器,想都不要想。
张斌不由提议道:“南都六部还是比较平静的,可以想办法在南都工部研制新武器啊。”
毕懋良还是摇头叹息道:“南都工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更不用想。”
………………………………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秦淮风月
张斌与毕氏兄弟闲聊了一阵,发现这二人虽为兄弟,性格却迥异。
毕懋良是那种老成持重之人,考虑问题周详,不过思想有点顽固,想忽悠他怕是有点难度。
毕懋康则不同,他外表虽然温文尔雅,个性却颇为洒脱,或者说有点冲动,忽悠他貌似要容易一点。
看样子,这两兄弟要各个击破,先拉拢毕懋康或许比较容易。
张斌心中已有决断,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也不再纠结于研发武器的事,反而向毕懋良请教起了为官之道。
两世为人,怎么与人打交道他还是颇有心得的,要想人跟你聊的投机,你就不能逮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一阵猛侃,而应该尽量寻找对方感兴趣的话题聊。
因为你感兴趣的话题对方不一定感兴趣,如果对方明显不想多说,你还硬要聊下去,对方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如果你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就不一样了,对方肯定会越聊越来劲,你如果能表现出同样的兴趣,那么双方就能越聊越亲近。
毕懋良对为官之道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因为他为官多年,很是有些心得,在家中闲居无聊,总想找人说道说道。
为此,他甚至经常跑去徽州府城的斗山书院讲学,以至于他们兄弟都曾被人误以为是东林党。
他们的确可以算是书院派,却不是东林党。
因为毕懋良讲学的地方是斗山书院而非东林书院,而毕懋康更是山东最大的历山书院创始人,跟东林书院,实在是没有太大的瓜葛。
再说了,要他们真是东林党人,以魏忠贤的性子,不整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才怪,哪能让他们悠哉悠哉的待在家里。
毕懋良一个劲地讲述着清正廉洁,为国为民的为官之道,张斌则像一个学生般的认真听着,并时不时拿出自己在平阳的业绩衬托一下,两人果然是越聊越投机。
聊着聊着,这晚饭时间都到了,毕懋良很是热情的挽留张斌共进晚餐,而张斌假假意思推脱了几下,便乖乖的跟着他们来到膳房。
这宴席倒还算颇为丰盛,口味也还适中,唯独那盆荔枝桂圆炖鸡让张斌有点受不了,因为太甜了。
但是,毕懋良和毕懋康却是吃的津津有味,张斌也不得不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一个劲地猛吃,没办法,谁叫他一开始为了逢迎毕懋良,胡说自己也喜欢这道菜呢。
好在炖的是鸡肉,虽然有点甜,还不是那么腻人,要炖的是猪肉,他非吃的吐出来不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斌又适时的聊起了福建的话题,还特别讲述了一下上任巡抚南居益在澎湖大败荷兰人的事,毕懋良果然听得眉飞色舞,因为他当年在福建也很是干过几仗。
聊着聊着,天色渐晚,毕懋良竟然执意挽留张斌住一晚再走,张斌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这毕懋良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喝了一阵,他便有点犯困了,为了不在客人面前失礼,他只得跟张斌告了个罪,又交待毕懋康好好招待客人,这才晃悠悠的回后院休息去了。
毕懋良一走,毕懋康立马活跃起来,他对自生火铳也就是燧发枪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个劲地拉着张斌聊起了怎么改进火铳结构的问题。
其实,这个时候,他才刚刚开始思考燧发枪的问题,还远没有一个完整的构思,要知道,历史上,他可是崇祯八年才在《军器图说》中提出自生火铳的概念,也就是说,要十年之后,他才能把燧发枪做出来。
张斌自然早就有了腹稿,跟后世的枪械比起来,燧发枪其实并不算什么,鸟铳,那更是跟玩具似的,他拿着把鸟铳仔细看了一阵就知道该怎么改进成燧发枪了,只是这一年多来,他都没机会去做而已。
燧发枪虽然简单,也得有工具,有人,有场地才能做出来,要让张斌自己做,他肯定是做不出的,他甚至连打铁的锤子都舞不动,就更别说把零件一样样敲出来了。
不过,要单是论构思,倒是早就成熟了,在他的启发下,毕懋康简直是茅塞顿开,燧发枪的雏形竟然提前十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将对大明造成多大的影响,暂时还无法预料,不过,张斌现在考虑的却不是这个问题,他考虑的更多的还是怎么把毕懋康忽悠进自己的阵容。
可惜,聊完燧发枪的问题,时间已经不早了,这次怕是忽悠不成了。
果然,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毕懋康便略带遗憾道:“唉,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可惜这时候也不早了,张大人从金陵赶过来,一路辛苦,毕某还是下次再请教吧。”
张斌也不无遗憾的道:“唉,真是相见恨晚啊,要早认识毕大人,这燧发枪怕是早就做出来了。这会儿的确不早了,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毕懋康连连点头道:“嗯嗯,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聊聊,走,张大人,我带你去客房。”
说罢,他便起身引着张斌往外走去。
这毕府倒也颇为阔气,晚上廊道中还是灯火通明,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客房中。
这会儿,毕懋康貌似有点酒劲上头了,他竟然眨着眼睛对张斌道:“张大人,我那儿倒有几个颇为可人的通房丫鬟,要不叫个来服侍一下?”
开玩笑的吧,哥可不是随便的人,张斌闻言,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毕懋康却是洒笑道:“哈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张大人如此风度翩翩,难道未曾去赏过秦淮风月?”
这家伙,原来好这一口,不过,这时候逛青楼貌似并不是什么令人不齿的行为,所谓风流才子,你不风流反倒是不像个才子了。
看样子,这毕懋康应该是个相当风流的才子,恩,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所谓人生两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为了今后的大计,就陪他去逛逛青楼又如何。
想到这里,张斌诱惑道:“我可就住在秦淮河边,怎么会没去过呢,只是初到金陵,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去也没多大意思,要是毕大人肯屈尊去金陵,我天天请毕大人去欣赏秦淮风月!”
毕懋康闻言,果然心动了,他饶有兴致的道:“此话当真?”
张斌立马点头道:“当真。”
毕懋康想了想,随即便神神秘秘的笑道:”张大人,可别忘了,到时候要陪我一起欣赏秦淮风月哦。“
………………………………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金陵旧院
秦淮河的风月场所俗称旧院,又称曲中,是由明初时的教坊司富乐院演变而来。
原本这富乐院并不是纯风月场所,里面主要还是一些教坊司培养的乐户,以表演乐舞戏曲为主,兼有一些犯官家属充当妓户,以出卖色相为生。
明成祖永乐年间,因建文朝很多将官在靖难之役中顽强抵抗,给北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惹怒了成祖朱棣,所以他占领南京以后,便大肆籍没建文朝将官妻女,充进富乐院供将士淫宿,这富乐院便慢慢演变成专门的风月场所。
金陵旧院就在江南贡院东南方,前门对武定桥,后门对钞库街,与贡院隔河相望。
这河自然就是秦淮河,不过,却不是张斌府邸前的那一段,他回来一打听才知道,旧院在内城,离他住的地方还颇有一段路程,好在自己真是住在秦淮河畔,倒也不算是欺骗毕懋康。
第一次徽州之行只能说跟毕氏兄弟混了半生不熟,他原本以为自己还得多跑几趟才能把毕懋康忽悠到金陵来,却不曾想,还没过十天,毕懋康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金陵来找自己了!
当赵如跑进来告诉他,毕大人来了的时候,他愣了半晌,这才诧异道:“是徽州的毕大人?”
赵如点头道:“是的,大人,就是徽州那位小毕大人。”
张斌闻言,连忙起身往外跑去,跑到门口一看,可不是毕懋康吗。
好家伙,他还不是轻车简从过来的,门外还停着两辆马车,一辆带篷的,一辆不带篷的,带篷的那辆显然是座驾,不带篷那辆显然是拉东西的,上面衣箱书篮堆的老高。
很显然,他是打算过来常住呢!
张斌面带惊喜的跑上前,拱手道:“毕大人,你这是来金陵任职?”
他这惊喜倒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没想到毕懋康才过了几天就自己跑过来,这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毕懋康点头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啊,你走了之后,我跟家兄磨叽了几天,家兄终于同意我来金陵任职了。”
这话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听他这意思,只要他老哥同意,他就可以来金陵任职了,问题他哥既不是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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