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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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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建极殿大学士礼部尚书顾秉谦、东阁大学士吏部尚书魏广微等趋炎附势之辈都赶紧投入了魏忠贤的怀抱,其中魏广微投靠的尤为彻底,因他与魏忠贤同乡同姓,一开始他便认魏忠贤为族兄,后面又嫌不够恭敬,干脆直接认了魏忠贤当族叔!
而继叶向高之后任内阁首辅的韩爌和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朱国祯等正直之士却“不识趣”,对魏忠贤的拉拢不理不睬,朝中的东林党人更是拼命的弹劾魏忠贤,想让皇帝收回魏忠贤手中的权力。
结果,京察一开始,一场史诗级的闹剧便跟着上演了。
首先,内阁首辅韩爌按惯例上“自陈疏”,自陈过失,请求皇上罢黜。
他以为皇上也会按惯例,不准或者不允,然后好言劝慰,极力挽留,因为一两百年的京察基本都是这么玩过来的。
结果,这次,皇上只是回了个不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脸丢大发了,皇上这是摆明了看不上他啊,韩爌愤然辞职退隐而去!
紧接着,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朱国祯继任内阁首辅,他倒没傻bi的再上“自陈疏”,求皇上罢黜他,但是,魏忠贤却指使自己的干孙子御史李蕃使劲弹劾他。
朱国祯气不过,连上三疏,引疾辞归故里。
紧接着,建极殿大学士礼部尚书顾秉谦继任内阁首辅,内阁自此被魏忠贤把持。
内阁、都察院、吏部全部到手,魏忠贤再无顾忌,他一挥手,直接将左副都御史杨涟、兵部侍郎李邦华、太仆寺少卿周朝瑞、礼部员外郎顾大章等弹劾过他的几十名官员全部给罢黜了!
一时之间,整个朝野都震惊了,京察,好像,不是这么玩的吧!
京察的确不是这么玩的,但是,魏忠贤就要这么玩。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得玩呢,比如玩个秋后算账什么的。
朱国祯不是东林党,任内阁首辅期间也没怎么得罪他,辞归故里也就算了。
但是,韩爌,即是东林党,任内阁首辅期间又多次得罪他,这个帐,不能不算。
他先是指使干儿子兵科给事中李鲁生弹劾韩爌,借机削了韩爌的功名,移除韩爌的官籍。
而后又令干儿子崔呈秀诬陷韩爌窝藏赃银两千两,逼的韩爌不得不变卖家产和田地并向亲友借贷,才偿还了所谓的赃银。
最后,韩爌无处栖身,只能居于先人墓地,全家老小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凄惨无比。
一个内阁首辅竟然被他整成这个样子,朝中官员肝胆俱寒,一时间依附阉党的朝廷官员如过江之鲫,正直之士则大多辞官而去,朝中官员因之去了一大半!
这些正直官员都被他的流氓手段给吓住了,不敢再弹劾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抗争。
大家的意思很明显,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不带你这么玩的,我们全部辞官,看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魏忠贤怎么办呢?
他怎么办,他直接假传圣旨以朱童蒙、郭允厚为太仆少卿,吕鹏云、孙杰为大理寺丞,霍维华、郭兴治为给事中,徐景濂、贾继春、杨维垣等为御史,并启用徐兆魁、乔应甲、徐绍吉、阮大铖、陈尔翌、张养素、李应荐、李嵩、杨春懋等依附他的官员,充斥整个朝堂!
这个时候,正在崇兴寺中等候消息的张斌也吓了一大跳,魏公公这么不讲规矩乱来,自己留在京城任职,合适吗?
要是,到了崇祯朝,一不小心被人归为阉党,那岂不是什么都完了!
………………………………
第二卷 第七章 连升三级
天启五年的京察闹剧在一片惊叹声中落下了帷幕,接下来就是大计了。
大计是明朝对地方官员的一种考察制度,同样始自明太祖洪武年间,不过,从一开始规定三年一次之后,就从未更改过,一直沿用到天启朝。
大计就不分品阶了,一律由吏部会同都察院考核。
考核为优的,会获得提拔,考核为平的一般会平调,考核为不合格的则分为八等,分别处以充军、为民、降调、致仕等处罚。
因为明制规定,大计黜罢官员,不复序用,所以,到了明朝后期党争激烈的时候,大计也成为党同伐异的手段,考察的作用则基本上没有了。
也就是说,大计的时候,地方官员也要赶紧去站队,不然,很有可能被罢黜,永不叙用。
这个时候,张斌倒不用考虑站队的问题了,有英国公张维贤罩着,至少考核结果不会出什么岔子,至于能不能如愿提拔到兵部,那就只能等消息了。
等待总是令人焦虑的,原本,张斌是打算去拜访一下同榜的其他进士,拉拉关系,这样一则能缓解焦虑的情绪,二则也能为以后掌权打下一定的基础。
比如卢象升,如果能把这位绝世猛人拉到麾下,那以后打起仗来就轻松多了。
但是,自从跟孙传庭聊了那回之后,他就放弃了到处拜访的打算。
开玩笑呢,这会儿魏公公正到处找茬准备动刀子呢,自己到处乱跑,要正好栽他手里,岂不冤枉。
于是乎,从孙传庭离开以后,他便窝在四合院里,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没去,只是派出张差等人小心打探消息。
待得知京察结束,魏公公大获全胜之后,他更是连打探消息的人都不敢派出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魏公公就该举起屠刀,大肆清洗东林党了,万一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殃及池鱼,岂不白白丢了性命。
这会儿他真有点彷徨了,到底要不要留在京城任职呢?
如果留在京城,进入兵部任职,又如何自处呢?
现在,朝野上下,基本都是阉党,五虎之首崔呈秀更是马上就要执掌兵部了,这一头栽进去,岂不等于掉进了屎坑,到时候沾的满身都是屎,怎么洗的干净啊!
正当他犹疑不定的时候,英国公终于派人来传召,让他速速去国公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一咬牙,直接坐上了英国公派来的马车,直奔国公府。
还是那个大堂,英国公还是慈祥的坐在那里,见礼完毕,英国公叹息一声,遗憾的道:“唉,本公这张脸不管用啊。”
张斌闻言,脸色一变,完了,进不了兵部,三年之后又怎么去争巡抚之位,如果抓不住那个难得的机会,想要再找件简单的事吹牛逼,难啊!
不过,看这样子,英国公是尽力了,再怎么说也得感谢一下,这座靠山可不能怠慢了。
想到这里,他拱手道:“多谢国公爷,让国公爷费心了,晚辈惭愧,实在不行,晚辈就学孙兄,暂避一时吧。”
没想到,英国公却是摇头道:“伯雅这孩子,太过果决了,为将可以,为官却不行。”
张斌闻言一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进不了兵部吗?
他不由小心的问道:“那国公爷的意思是?”
英国公苦笑道:“这边兵部他是不肯撒手,但总得给本公三分薄面不是,双全啊,你觉得去金陵怎么样?”
去金陵?
对啊,南都也有六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南都六部和京城六部官员的品级是一样的,不过,南都六部管辖的范围大抵就是南直隶一省,权力要比京城这边小的多,而且,一般去了那边之后,等于就是被流放了,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基本上就只能在那边终老了。
想到这里,张斌再次小心的问道:“国公爷,去了那边还能回来吗?”
英国公闻言,欣慰的点头道:“恩,沉着冷静,不错,不错,放心,有本公在,你还是能调回来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己需要的就是品级和资历,至于在哪里熬资历,其实都是一样的,而且阉党貌似不是很看重南都的权力,自己到那边就不用担心同流合污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张斌兴奋的点头道:“多谢国公爷成全,晚辈愿意去金陵熬几年。”
英国公再次欣慰的点头道:“好,能屈能伸,堪当大任,本公这张老脸没白丢。”
张斌顺势问道:“国公爷,晚辈斗胆问一句,那边职位定下来没?如果定下来了,晚辈也好早做准备。”
没想到,英国公听了他这话,竟然眯着眼睛笑道:“自然是定下来了,南都兵部职方清吏司员外郎。”
张斌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兵部员外郎,可是从五品,他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员外郎,连升三级?”
英国公颇为得意的道:“哼,本公的面子岂是这么好扫的,不连升三级,他好意思拿出手!”
真是连升三级,张斌激动的站起来,拱手躬身道:“多谢国公爷,晚辈铭感五内。”
英国公点了点头,随即挥手道:“好了,赶紧去准备吧,吏部的调令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张斌再次躬身道谢,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他脑袋里面便转开了。
去金陵,貌似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因为那里有个很重要的人物,这人就是崇祯皇帝在当信王时的亲信太监曹化淳,他好像是王安的手下,当初魏忠贤害死王安的时候,一并把他逐出了京城,发配到南都待罪去了。
这位曹公公可不得了,崇祯上位以后一直对他恩宠有加,司礼监和东厂都是他掌管的,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要获取崇祯皇帝的信任简直易如反掌!
还有,明末的武器专家毕懋康这会儿好像也被魏忠贤排挤,削官返乡了,而他的老家貌似就是南直隶的,到时候完全可以找他一起商量一下火枪和火炮改进的事情。
还有,传说中的戚家军有很多将领这会儿貌似也在南直隶,完全可以乘机去拉拢一下。
还有,秦淮八艳,传闻一个个都美若天仙。。。。。。,呸呸呸,怎么想些这东西,绝对不能沉迷女色!
………………………………
第二卷 第八章 下金陵
英国公传召之后,吏部调令果然很快下发。
温州府平阳县令张斌,天启五年,大计例察,才长,守廉,政勤,年青,皆为上等,擢南都兵部任职方清吏司员外郎。
接到调令,张斌喜不自胜,连升三级,果然是连升三级。
员外郎已经是从五品,晋级五品郎中也就一级只差,三年后,只要英国公甚至是曹化淳一句话,升一级,轻而易举,到时候就有资格争夺福建巡抚之位了。
至于争不争的到,他一点都不担心,当福建巡抚可是去平海盗的,敢去的估计没几个。
再说了,崇祯皇帝那是出了名的不经吹,只要你敢吹,他就敢用。
不过,吹牛皮也得有个底,如果毫无底线的乱吹,把牛皮给吹破了,那就死定了。
剿灭海盗这个牛皮,一般人还真不敢吹,张斌却是毫无压力的,因为,招降郑芝龙他比熊文灿还有把握。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这会儿还早着呢,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下金陵,去结交曹化淳,拉拢毕懋康,笼络戚家军的将领,为今后吹牛逼打下坚实的基础。
京城实在不宜久留,接到调令之后,张斌立马跑到英国公府感谢了一番,随即便带领谢正刚等人踏上了前往南直隶的旅途。
北直隶顺天府到南直隶应天府大约两千余里,反正吏部的调令也没有时限,张斌倒不是很着急,他仍然带着众人以每天不到百里的速度不疾不徐的赶往金陵。
出了京城,方至涿州,张斌便写了封家书,加了点钱,让驿站快马发往福建,捎到大金所,反正这会儿加急公文天天都有,至于这些驿站小吏怎么夹带进去倒不用他来操心,反正只要能快点将自己赴金陵任职的消息传回家里就行。
金陵,乃是太祖洪武朝建都之所在,分内城与外城,内城有城门十三座,外城有城门十八座,南北不下四十里,沿城转一圈足有一百二十多里。
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
都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到明朝,这金陵城里怕是八百八十寺都不止了。
张斌一行人经过二十多天,终于赶到了金陵城,进城的时候倒没什么锦衣卫打秋风,一行人特意分成了三拨,错开进城,这样一来,就没那么显眼了,这次,甚至连上来盘查的守卫都没有了。
不过,进去之后却没有京城那么顺畅了,一行人都是第一次来金陵,对城里面一点都不熟,一路打听,寻了将近个把时辰才找到金陵皇城附近的长安街。
好在金陵城里的寺庙比京城里还多,住处倒不用到处去找,张斌干脆在五军都督府和六部衙门附近找了家看上去环境寺庙,租了个四合院,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还是卯时未至张斌便习惯性的爬来起来,和众人一起用过早膳,又交待了一番,他便独自一人徒步走向距离不远的六部衙门。
金陵皇城外的布局和京城有点像,也是中间一条大街,左边五军都督府、锦衣卫、旗手卫等军武衙门,右边六部、翰林院、詹事府等文职衙门,甚至走进兵部,他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六部衙门和京城的六部衙门简直太像了,都是前面一排小广场,都是里面一排排的小平房,甚至连大门都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他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了,他刚找到门房,递上调令,那门房竟然点头哈腰的站起来,带着他就往里走。
张斌这个奇怪啊,他看了看大门,忍不住问道:“这门不用看了吗?”
那门房赔笑道:“张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南都六部本来就是闲散衙门,没几个人来的,就算有人来,让他自己等着就是,小的给您带路才是正经。”
这话倒不是胡说的,整个金陵城好像就这条街最冷清,用门口罗雀来形容那是最恰当不过了,远没有京城六部衙门前那么热闹。
既然人家都不在乎擅离职守,张斌自然不会反对,他毫不犹豫的跟着那门房往里走去,边走还边问道:“本官初来乍到,也不知衙门里的规矩,这第一个去见的是哪位大人啊?”
那门房连忙赔笑道:“规矩不多,不多,衙门大小官员来了都是去见杨大人。”
杨大人,莫不是南都兵部尚书杨文忠?
来之前他倒是打听了一下南都兵书的头头脑脑,不过只打听到两个,一个就是尚书杨文忠,另一个是右侍郎沈正宗,其他左侍郎、各司郎中什么的皆不知。
其实,这杨文忠和沈正宗也没什么名气,连史书上都没什么记载,看样子这南都六部衙门还真是受排挤官员的聚集地,来这里得都是养老的,连尚书和侍郎都没能留名青史。
他与门房闲聊了几句,很快就来到一个较大的书房外面,那门房到这就不再往里走了,而是站在门口朗声道:“新任职方司员外郎张大人求见。”
很快,里面便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回应道:“进。”
那门房闻言,往里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随后便点头哈腰的走了。
张斌站在门口,整了整衣服,这才恭敬的走了进去。
里面面积颇大,进门是个屏风,转过去是个八仙桌,再往里才是一个大书桌。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坐书桌后面微笑的看着他呢。
这位应该就是尚书杨文忠了,张斌恭敬的走上前,拱手躬身道:“下官张斌参见尚书大人。”
杨文忠竟然微笑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胳膊亲切的道:“是双全吧,不必多礼,来,来,坐下说话。”
说罢,便拉着他走到八仙桌旁,示意他一起坐下来。
张斌这个奇怪啊,一个尚书,对一个员外郎这么客气干嘛,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背景?
问题他老爹也就是个正五品的千户,比起这位尚书大人来可差的远了。
他虽然莫名其妙,这尚书大人让他坐,他还只能恭敬的坐下来,抬头挺胸,做听候教导状。
杨文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微笑道:“双全,没想到你真这么年轻,接到京城吏部文书的时候,本官还以为他们搞错了呢。”
这意思,也就是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来养老了啊,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张斌无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终究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继续做听候教导状。
杨文忠貌似只是感慨了一句,随即又问道:“双全啊,你可认识孙承宗孙大人?”
这意思,好像是在问,你是不是东林党啊?
张斌连忙摇头道:“不认识。”
杨文忠不以为意,随即又微笑着道:“年轻人,难免有点火气,你是不是和人吵架了?”
这意思,好像是在问,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不然的话,这么年轻,又是二甲进士出身,大计考核还是上等,怎么被人明升暗降,给贬到这里来养老呢?
张斌这个郁闷啊,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老油子,他明明是想问自己怎么被贬到这里来的,却又不想得罪人,说话绕来绕去的,跟打哑谜似的。
这打哑谜着实让人头疼,他想了想,干脆半真半假道:“大人,实不相瞒,下官之所以来这里,是国公爷的意思,京城那边这会儿争的厉害,国公爷怕我不小心卷进去,所以让我先来这边待几年,等那边风平浪静了再回去。”
杨文忠闻言一愣,随即便小心的问道:“国公爷,你是说英国公?”
看样子这货是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张斌装出一副仰慕的样子,骄傲的道:“正是,家祖曾有幸在定兴王麾下任职。”
定兴王,是第一代英国公张辅死后追封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杨文忠闻言,那脸上瞬间如同笑开了花一样,那口气也变得更为亲切了,就如同重新认识了张斌一般,他用充满赞赏的语气道:“我就说嘛,像双全这样年轻有为,政绩卓越的干吏,怎么会陪我们这些老头子在这里养老呢?原来是国公爷安排来历练的,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张斌闻言,嫩脸一红,谦虚的道:“大人过奖了,不知下官应当做些什么。”
做什么?这位就是来熬资历的,还敢安排他做什么,杨文忠连忙摇头道:“双全啊,南都六部是什么衙门你也知道,不过呢,我们兵部有时候还是有点事的,所以,必须安排轮值。”
原来不用每天坐班啊,这个好,张斌连忙点头道:“下官明白,但凭大人做主。”
杨文忠点了点头,欣慰的道:“双全不愧是勤勉之仕,这样吧,以后,每个月初九,十九,二十九由你来值守。”
一个月坐三天班,这还叫勤勉啊,张斌简直无语。
不过,他也没想在这里混个什么名堂出来,自己的事还多着呢,自然是越清闲越好,他连忙拱手道:“下官遵命。”
杨文忠最后提醒道:“嗯嗯,每天点卯的册子有空记得填一下,这个上面是要查的。”
好吧,原来只要找个时间把点卯的册子填满就算是每天都坐班了,这些人,还真会偷懒啊。
………………………………
第二卷 第九章 再等三年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伊始,张斌虽然没有那种迫切想要干出点成绩的傻帽劲头,但是对兵部的事务他还是比较热心的。
因为这南都兵部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工作规程却和京城六部差不多,而他对自己以后的规划中,不管是掌握兵权巡抚还是总督又或督师,按规矩,基本上都是从兵部调派的。
也就是说,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在兵部任职,对兵部的各项事务自然是越了解越好。
别看这兵部衙门总共才二十多个人,管的事情可多着呢,平时没事的时候他都会带点兵部的典章制度回住处研读,轮到他坐班的时候他更是时常跑去跟各司主事闲聊,查漏补缺,增长见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坐了三次班,他对兵部各项事务总算有了大致的了解。
像他任职的职方清吏司,主要掌管武职官员的叙功、核过、抚恤、还有军队的检阅、考察、巡防等事务,并管理关禁与海禁。
兵部另外还有三个清吏司,分别是武选清吏司、车驾清吏司和武库清吏司。
武选清吏司,主要负责考核武职官员的品级与选补、升调、承袭、封赠等事务,并管理土司。
车驾清吏司,主要掌管全国马政及驿传等事务。
武库清吏司,主要掌管全国之兵籍、军器,并负责管理武科考试。
另外,他还了解到,南都六部并不是没有一点实权的挂名机构,虽然南都六部的权力远不如京城六部,但南都六部也有一定职权。
这主要还是因为南直隶辖区虽有十五个府又三个直隶州,但却没有设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这三司的职权实际上是由南都六部负责的。
其中,南都户部职权最大,南京户部不但负责征收南直隶以及浙江、江西、湖广诸省的税粮,同时还负责漕运、全国盐引勘合及全国黄册的收藏和管理。
而南都兵部则和南都守备太监、南都守备勋贵一起负责南直隶的守备,南直隶四十九个卫所事实上都是由南都兵部负责指挥调动的,而南都兵部尚书一般都挂着参赞机务的职位。
不过,南都守备太监、南都守备勋贵包括南都兵部都很久没去管过卫所的事务了,这会儿南直隶四十九个卫所具体还剩下多少人马,根本就没人去核查,只要每个卫所指挥使按时孝敬,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管他缺员多少,也不会去管他怎么压榨屯卫种地捞钱。
这种情形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以至于现在南都兵部发月俸都形成了一次发两份惯例,一份是朝廷发的,一份则是下面卫所孝敬的。
比如张斌,他是从五品,朝廷给的月俸是十四石,也就是差不多白银十二两左右,而下面卫所给的孝敬足有一百二十两!
这天,正是各部衙门发俸的日子,兵部衙门所有大佬难得聚在一起,张斌特意让谢正刚驾着马车带他去了兵部衙门,领了月俸和孝敬钱,又和兵部其他大佬寒暄了一阵,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当他带着一百多两银子,坐着马车,心情复杂的回到租住的四合院时,眼前的景象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会儿,张差等人全部面色古怪的站在大门外,那心情貌似比他还复杂,而大门外可不止他们八个,还有十多个人,十多辆马车,都快把门前的大路给堵死了!
这应该是家里人过来了,但是,一次怎么过来这么多马车,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跳下车,跑到张差跟前问道:“怎么这么多车,是不是家里人过来了。”
张差满脸古怪的点头道:“大人,老夫人也来了。”
晕死,原来是自己的老妈过来了,张斌连忙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他刚一进院子,便听到左厢房传出黄氏的声音,貌似正在那里指挥人干什么呢,他连忙马不停蹄的往里走去。
刚一进屋,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人呢,一阵香风便扑了上来,他老妈黄氏一把抱住他,激动的道:“五姑娘,你可回来了,想死为娘了。”
张斌尴尬的抱住黄氏,柔声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黄氏激动的道:“为娘这不是想你嘛,反正你也要在这边安家,为娘干脆过来帮你安置好新家再回去。”
张斌闻言,感动道:“母亲,孩儿已经长大了,不用你操心了。”
没想到,他这话刚一出口,黄氏便一把按住他的胳膊,痛心的道:“五姑娘,为娘有件事跟你说,你可不要太难过啊。”
张斌心里咯噔一下,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黄氏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咬牙切齿道:“洪先春这个杀千刀的,当上都指挥使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竟然想悔婚,把蓉儿嫁给那个姓吴的!”
张斌闻言,心中莫名一痛,他冷冷的问道:“就是吴文杰那狗东西吗?”
黄氏见他这副样子,连忙安慰道:“五姑娘,别生气,别生气,蓉儿死活不同意,你三叔还有蓉儿她娘也不同意,那姓吴的也没办法。”
张斌闻言,忍不住问道:“那洪先春怎么说?”
黄氏有点期期艾艾的回道:“他说,看你的意思。”
看我的意思,这是威胁我吗?
张斌这个气啊,他冷冷的道:“那就告诉他,再等三年,不然他会后悔的。”
黄氏闻言,目瞪口呆道:“再等三年?五姑娘,你都二十三了,要不是为了等蓉儿早就该结婚了,再等三年,那怎么行?”
张斌闻言一愣,他又下意识的用前世的思维考虑问题了,在前世,二十三岁没结婚简直太正常了,二十六岁结婚那都算早的了。
但是,这会儿却不一样,二十岁没结婚都是大龄青年了,二十六岁再结婚,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不过,他现在也拿吴敦夫没辙啊,这家伙无耻的认了魏忠贤当干爹之后那升职速度简直跟坐了火箭一样,自己拍马都赶不上啊,只有等魏忠贤垮台了,才能好好收拾这对狗父子。
想到这里,张斌只能蛮不讲理道:“这个我不管,反正,蓉儿,我是娶定了。”
………………………………
第二卷 第十章 亲人聚
张斌正为洪蓉儿的事情头疼呢,一个小脑袋突然从黄氏的身后窜出来,正是可爱精灵的陈秀秀。
她偏着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道:“县令大人,那我们呢,你什么时候娶我和姐姐?”
张斌闻言,错点晕倒,黄氏却是满脸欢喜的抱起陈秀秀,亲了亲她的小脸,宠溺的道:“嗯,秀秀真乖,等你长大了,让五姑娘娶你。”
陈秀秀闻言,满脸疑惑的问道:“母亲,你为什么要叫县令大人五姑娘,他明明不是姑娘啊,还有,为什么要长大了才能嫁人?”
这问题问得,张斌瞬间感觉头大如斗,要让他回答,他肯定是哑口无言,没想到,他老妈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因为为娘喜欢女儿啊,前面连生四个儿子,为娘已经很生气了,所以,五姑娘一生下来,为娘也不管他是不是姑娘,就当姑娘养了。至于为什么要长大了才能嫁人,那是因为小孩子不能生小孩啊。”
好吧,这答案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陈秀秀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县令大人小时候是不是也穿花衣服,还有,母亲是不是每天给他扎小辫子啊?”
黄氏甜蜜的回忆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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