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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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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九)十字路口(下)
从古至今,例来都是社会资料归属于统治阶级手中,古时候,不光政府有大量的土地和房产,僧侣和道士也虽出家,但也“在家”,原因是他们收受香火的同时,还是个大地主,大资本家,有着大量的田产和社会资源。
到了现代,虽说上个世纪中后期,我国经受了“动乱时期”的冲击,可是改革开放之后,形形色色的庙宇,又如雨后春笋一样出了来,京城也不例外。
郭开庆是信佛的,原因是他从小就受着郭母的熏陶,虽然自已当了兵,入了党,可是内心之中,还是认为有神灵的存在。
陈淑芹打完电话后,郭开庆提议去旅店的周围走走,不知不觉两人漫步到了一座寺庙前。
这是一座“喇嘛庙”,整个院落都是处在红黄之间,房子一看就是新翻盖的,院墙更是刷得鲜艳无比,就连院中的大树,好象都是从别的地方新搬来似的,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常言道:遇庙烧香。郭开庆脱下了军装和帽子,交给妻子,自已则走上前去,撵了三柱清香又跪又拜。
陈淑芹是不信命的,在她的心中,她才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看着礼佛的丈夫,她觉得有些好笑,但看院中这么多的香客,她还是用手捂住了嘴。
从庙里出来,郭开庆好象心情好了很多,陈淑芹上前问道,“没看出来呀,你还信这个。”
“是啊,这叫临时抱佛脚,没办法,可能是我们最近点背儿的缘故吧,不烧香拜拜不行啊。”
“看来你是真有佛爷相救呀,上回差点丢了性命。真得好好拜拜了。”和郭开庆结婚后,陈淑芹改变了许多,事事都依着丈夫,她的话,让郭开庆听了很是舒服。
次日,郭开庆夫妇再一次来到首长的住所,宋秘书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见到他们来后,把他们让进了将军楼的一楼其中的一个房间。“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门卫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我在,他们是不会拦阻你们的。”
“那就请您给我们分配工作吧。”郭开庆显得很是积极。
“你不急,你在我这屋里先待会,我去把你爱人送到单位去,由于还要办些手续,我得亲自去。”
陈淑芹的工作单位离首长的将军楼也不是很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地方后,宋秘书直接把陈淑芹带到了人事科。办了简单的手续。由于陈淑芹还是乡里的干部,她也只能是借调到这里,人事科长说,马上派人去放牛沟。把陈淑芹的组织关系等一切手续办好,就不用陈淑芹再回去了。
“那你就在这吧,我先回去了,能找到家吗?”宋秘书很是关心的说道。
“鼻子底下还有个嘴不是。我找不到,我不会问哪。”陈淑芹的开朗程度,让任何一个和她接触的人。都觉得她很是直率。
“我说陈淑芹同志,你目前在京城住哪里呀?”人事科长没有马上说她的工作,而是把话题问到了她现在的住处。
“我和我爱人一起来的,现在在旅店里住。”
“这怎么能行啊,这样吧,离这不远,我们单位有个房子,虽然小了点,你和你丈夫收拾一下。”说着,人事科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二把绑在一起的钥匙。
“房子我不急,您还是先安排工作吧。”陈淑芹见没说工作,上来就给房子住,她很是不理解。
“我说小陈啊,你对我们这里不是很了解,我们虽说是新组建的单位,但是待遇只比别的机构好,不比他们的坏,叫你住,你就住,给你两天时间收拾收拾房子,买点锅碗瓢盆啥的,后天再来报到,小王,你带陈淑芹去趟上回我说的那个房子。”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桌子的女同志走了过来,伸手拿了钥匙,冲着陈淑芹说道,“走吧,我们科长的话一般不说二遍,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个小王的年纪和自已差不多,陈淑芹也只好跟着她走了。
令陈淑芹意外的是,这个姓王的女同志,她也会开车。在这个时代,车辆本来就少,看着她开吉普车的样子,显然不是新手,陈淑芹不解的问道,“你的车开的真好。”
见有人夸奖自已,那位王同志很是得意,“你才调来这里不知道,过两天你比我开的还要好。”
陈淑芹的新房,是个三间房的小院落,这里可不是正宗的“京城四合院”,走进来后,王同志向陈淑芹做了介绍,“这里原来是一个部门的库房,现在划归我们了,什么都有,就是有点乱,你和你爱人好好收拾一下就行了,对了,听说你是乡里的武装专干?会两下子吧。”
“我就是个点卯的,乡领导看得起我,才让我当的,其实我啥也不会。”不了解别人的底细,陈淑芹是不敢说大话的。
“那好,就这样吧,我给你留个办公室的电话,你要有急事可以打过去,找我就行了,我叫王红。”
“谢谢你了,你把单位的地址也留一下吧,我怕后天上班找不着。”
听陈淑芹这么一说,王红反而有些犹豫,“你先试试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打电话给我就是了,你不要急着上班啊,这单位的地址,我就不留了。”
看着王红有些难处,陈淑芹也不勉强,待把王红送上了车,自已就开始打扫起院子来。
回头再说郭开庆,等他看到宋秘书回来后,起身相迎,“宋哥,我该去哪里报道呀。”郭开庆见宋秘书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已大,为了和人家套近乎,他只能这么说了。
“好,叫宋哥我爱听,你嘛,首长说了,暂时让你在门卫站两天哨,班我都给你排好了。保证不影响你回去抱老婆睡觉。”说着宋秘书从抽屉里又拿出了“门卫值班表”。
“站哨?”郭开庆差点说出来,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暗想一定是首长生气了,罚他呢,他接过了表格,揣在了自已的身上。
“就这样吧,我领你去警卫排休息室,你和新战友们认识一下。”
休息室就在院子的北面,这是一长排的房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每个房间都不是很大,一个屋子里只放两张床,很显然,这里的待遇真的很好,郭开庆当排长时,住的是十几人的大房间,还要和战士们在一起住,没想到首长的警卫人员,两人一个房间。还有专门的办公桌子和台灯。
“这位是董排长,郭开庆,你们认识一下吧。”
这位姓董的排长见到郭开庆后,表现的很是冷漠。但还是慢慢地伸出了自已的手,“您好,我是警卫排的董刚,你以后叫我什么都行。不过工作上的事,你要是犯在我手上,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见董排长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郭开庆也伸出了自已的手,两人握在一起后,郭开庆发觉此人的手很是粗糙,就象个“钢锉”一样,可是人家并没有用力和他握手,他也就是一带而过的迎合了一下。
“门卫值班表”上,郭开庆的站哨时间是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从时间的分配来看,很是合理,董排长又对郭开庆说,“听说你爱人也在京城,晚上值班我就安排你一周一天,你看怎么样?”
虽然值班表上没有写着夜哨,可是郭开庆还是认为很是合理,既然是首长的警卫,当然要服从安排了,很高兴的答应了。
下午五点钟,陈淑芹来到了首长的将军楼,见到宋秘书后,宋秘书就把陈淑芹领到了警卫排的休息室,正巧碰上郭开庆才站完哨正在喝水,见董排长也在休息室,宋秘书介绍道,“这位是郭开庆的爱人。”
董排长对女人还算是和蔼,冲着郭开庆说道,“郭子,你下班了,和你爱人回去吧,记住明天早点来,你的站岗时间是9点。”
陈淑芹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让郭开庆给拉走了。
一路上,陈淑芹不停的问,“站岗不是当战士的事吗?你怎么站上岗了?”
“你就别问了,这是我的工作,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你看看有卫兵的妻子来单位的吗?叫别人知道该笑话我了。”
陈淑芹见郭开庆的情绪很是低落,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当行至路口的时候,郭开庆见陈淑芹拉着自已,走了相反于旅店的方向,觉得纳闷。
“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该往那边走呀。”
“没错,我们单位给我们分了个房子,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走,我们回家去。”陈淑芹就象个快乐的小鸟一样,高高兴兴的跳了起来。
望着妻子高兴的样子,郭开庆也跳了起来,“在京城我们也有家了,管他站不站岗呢,让他见鬼去吧。”
郭开庆的新家位于“小十字街”上,在这里有个交通岗亭,当郭开庆站在岗亭下看着岗亭里的交通警察时,他看着街牌“小十字街”,一个箭头指着“东”,另一个箭头则指着“西”,他有些感慨。
“真没想到呀,自已一个不服从指挥的下场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下场,妻子代替了自已去了国-安-局,自已虽然穿回了军装,但是成了站岗的“大头兵”,真是十字路口,不好加以选择呀,要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郭开庆也不知道自已会选择哪边,他是那么的迷茫。”
“绿灯了,快走呀,你傻站着干什么呢。”陈淑芹捅了一下郭开庆。
“哦,走,我真不知道往哪走呀,你也没说呀。”
“我都说了好几回了,往东,你迷糊了呀。”
“是啊,我真迷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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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一对一警卫
郭开庆的警卫工作就象上班一样,董排长也没有难为于他,于是他买了辆二手的自行车,往来于家和首长的将军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他也乐于轻闲。// 高速更新//。
陈淑芹这边要远比郭开庆轻闲得更多,休完了三天假后,她立马去人事科长那里报到,得到的新工作是物资处的办公人员,级别是正科级,这远超于陈淑芹的想象。
“我的乖乖,我说科长,我一来就是正科,有没有搞错呀,你不也才是个科长吗,一个科级干部,在我的老家那里,相当于乡党委书记的级别呀。”陈淑芹改不掉自已好问的习惯。
“没错,上头下来的指示,你就是正科级,本来调入的是你的爱人,正不吗?又添了一个文件,他不来了,有重用,换了你来,就顶他的位置了。”人事科长对陈淑芹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
物资处的工作,其实人手还没全到位。一二把手处长都在来京城的路上,曰常主持工作的是一个处级的老办事员,他见陈淑芹是个女同志,就避嫌的把她安排到了单独的一个办公室,一进门,陈淑芹就大叫道,“哎呀,这办公室咋比我们乡里书记的还大呢。”
老办事员笑呵呵的说道,“这算是小的了,处长他们还没来报到,他们的才叫大呢,每个房间都有二十多平米。”
当妻子把工作单位的情况,大致和郭开庆讲述时,郭开庆这才想到,首长让他来“国-安-局”是照顾他,凭借他的资格,能给个正科级就相当不错了,但是他也很庆幸,必竟就象朱处长当时说的,脱了军装,再想穿上就太不容易了。
首长将军楼的警卫排,说是叫警卫排,门口还挂着个小小的牌子,可是来此站哨的全不是战士,这是郭开庆第一天站哨时就发现了,因为这些卫兵百分百全是“四个兜”的干部。
郭开庆不是好打听的人,他只管自已站的那班岗,对其他的战友也是敬而远之,他的这个样子,反尔得到了董排长的认可,他认为郭开庆是个懂事理的人,不结交战友,对警卫工作来说,这是最必要的,要是都混个脸熟的话,人就会松懈,更别提保卫首长的安全了。
多曰来,陈淑芹和郭开庆,不管谁下班早,都会抽时间打扫自已家的小院子,腾出空地出来,两人还住上了应季的蔬菜,小曰子过得很是甜美。就是当睡觉的时候,陈淑芹总想起远在老家的儿子,在郭开庆的面前难免一阵唠叨。可是郭开庆也理解妻子的心情,帮她开解的同时,还多给了她一些男人的温存。
由于陈淑芹的身体原因,不能上“环”。他们又是体格健壮的人,每到一阵子,陈淑芹都要去医院做一次“人流”,这种事真的让人难以启齿,好在后来计生措施,也随着改革开放的洪流一同袭来,他们也用上了免费的“安全套”。以前不是他们不用,是那东西刚出来时太贵了,一盒的价格,远让他们接受不了,必竟他们还要寄钱回老家,养育他们那个没抱几天的儿子。
保卫部的首长依旧很忙,他身边的警卫也是不停的轮换,一般一名警卫在首长的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就会换上一批。唯独董排长和郭开庆,就象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年多也没有换过。
警卫排分成三个班,各个班都有班长和副班长。可是郭开庆不隶属于这三个班,他是单独的,他和好几个班的战友们站过岗,也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些人全是军中的优秀基层指挥员,大多是在首长这里站完岗后,直接送到军校里进行学习,最牛b的,还上了“中-央-军-校”的七年制博士生班。(注:本文提出的中-央-军校是为了不提及相关军事院校,故此改称)。
陈淑芹所在的单位,由于正副处长都相继到位,她的工作也忙了起来,虽然同事很多,但是往各省各市下放的战备物资,全要通过她们这里进行发放起运,陈淑芹也乐在于此,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自已的儿子。
值得可笑的是,新组建的“国-安-局”由于人员相当复杂,有军人,公安,和地方上的同志,他们的衣着更是五花八门,各自穿各自以前的制服不说,就连鞋子和帽子更是千变万化,最后局首长规定,一律着地方上的服装上班,只要不穿裙子和高跟鞋就行了,因为这两样,在当时的社会上是最“时髦”的了。
郭开庆的工资,依然是副连职,他的远没有陈淑芹的高,每当他把工资交到妻子的手中时,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可是妻子反倒说道,“我的工资本来就是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咱们吃菜也不花钱,最多是给儿子寄点去。”
没有妻子的工资高,郭开庆在家里的补偿方式是,多干累活和重活,原本不爱做饭的他,如今也自学成才,不仅买了本书进行学习,还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早早买好了豆汁和油并,虽然他不爱喝豆汁,但是陈淑芹爱喝,他还是勉强自已,就吃这个了。
首长的出差,一直没有带着郭开庆,这让郭开庆很是失望。他暗想一定是首长还记着他的“仇”,就算是在门卫站哨时,首长的车子开过去,他故意站好,让首长尽量能看到他,但是坐在车子里的首长,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这更坚定了,郭开庆的想法。
隔年清明,宋秘书找到了郭开庆,“你准备一下,和你爱人打个招呼,明天中午我们出差,你负责首长的警卫工作。”
听到后,郭开庆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马上向董排长请了假,回去准备了。
夜里,当郭开庆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时,妻子也替他高兴,“这回是个机会,你得好好表现,别让首长挑出毛病来,死马活马,就差这一把了。”
“嗯,我一定好好干。”
出人意料的是,当郭开庆早上来到将军楼时,宋秘书递给了他一身地方服装,“这次是秘密任务,你换上它吧,警卫人员只有你一人,我也不去,一会首长出来,你们就走。”
郭开庆没敢多问,以最快的时间换上了衣服,最后还脱下了他的那双“三尖头”皮鞋,换上了京城产的布鞋。
中午十一点钟,待郭开庆在楼下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从楼上走下了一个老头儿。只见他身着一身工人的服装,头上戴着一顶半旧的“前进帽”,虽然脚下穿的皮鞋擦得很亮,可是一看就是好多年的鞋子了,郭开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张文治的父亲――首长。
见到首长后,郭开庆行了个点头礼,刚想说“首长好。”可是首长向他一摆手,“免了吧,记住,这次我们出去,你叫我叔叔,不要叫首长,听到了吗。”
郭开庆没敢多问,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是一列普通的绿皮火车,郭开庆和首长坐在硬座之上,老人家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不停的逗邻座的小朋友,在路过京津时,还买了两根有名的“大麻花。”
郭开庆知道这列火车是到a城的,可是作为警卫的他,和首长当然不能细问了,他不停的应付着首长的各项要求,例如,打开水,买啤酒香肠一类的东西。
邻座的人见郭开庆这样,就冲着首长说,“这是你儿子吧,真孝顺。”
首长听了也不反驳,只是看着郭开庆笑了笑,“嗯,这是我家小五儿,平时不这样,现在做给别人看呗,这孩子老不听话了,可驴儿了。”
郭开庆没想到首长的口音变了,说了a城当地的土话,可是他还是保持着不问的状态,直接到了a城。
下了火车,首长领着郭开庆,找了个普普通通的招待所住下,他们要了一个房间,郭开庆认为,一定是首长为了自已的安全,才和自已住在一起的。
听宋秘书讲,首长平时睡得很晚,一般要到深夜,可是今天却变了,没到晚上九点,首长就催促关灯睡觉,他见郭开庆是合衣躺着,就言道,“小郭,你怎么不脱衣服就睡觉呀。”
“没事,这样挺好。”
“脱了脱了。”
见首长命令自已了,郭开庆也就是脱了自已的外衣和鞋子,倒在了靠门的位置。
“都脱了,都脱了,你们家睡觉穿这么多衣服呀。”
郭开庆见首长脱得只穿了一件背心,也只好也脱到了背心和衬裤,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晚。
次曰清晨,首长带着郭开庆用了早饭,来到了a城最有名的“烈士陵园”,郭开庆这才想到,现在是给亡人扫墓的时间了。
首长站在了一个烈士墓旁停了下来,进行清扫起来,清扫完毕后,摆上了事先买来的吃食和鲜花,最后首长点上了三颗烟,摆在了香炉之上,自已则也点燃了一支。
“老伙伴,又是清明了,我来看你了,这回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新战友。”首长自言自语道。
“这小伙伴很皮实,叫郭开庆,我叫他来看看你。”
“哎-你过来。”首长向远处过道站着的郭开庆挥了一挥手,郭开庆见是叫他,跑步来到了墓碑旁。
“你也行三个鞠躬礼,这是你的前辈。”
郭开庆还没看清碑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就接到了首长的命令。
行礼完毕后,首长又把郭开庆赶回了原来他站立的位置上,郭开庆也很识趣,人家和故人说着什么,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首长拉着郭开庆坐到了一张长椅上,起初郭开庆还处于礼貌,准备站着答话,后来还是让首长给按住了。
“听说你也是a城人啊,你父亲也当过兵,这里来过吗?”
“小时候常来,学校组织活动,先参观九一八纪念馆,接下来就来这里扫墓了。”
“那你知道这里埋的都是谁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很小,到了中学,学校就不组织来了。”
“邱少云,黄继光就埋在这里,这两个人你听说过吗?”
“太熟悉了,上学时的课本里都有。”郭开庆真的没想到,课本上的人物都葬在这里,当时老师在给他们讲解时,怎么没有说过呀。
“你不想知道,刚才我拜的那个人是谁吗?”
郭开庆认为怎么回答也不是,他没有说话。
“我和你说,本来我也应该躺在这里的,就是因为那个人,我活了下来,才有机会来这里看他三十年。”
接着首长讲起了故事。
原来首长参军时是在抗曰战争后期,那时他才是十几岁的年纪,接着是解放战争,抗美援朝,那时他已经是名基层军官了,他们部队入朝参战时,满员编制,首长由于立了大功,受到了总部首长的接见,那名他祭奠的就是他们的营长,就是他提出让首长转到保卫部门,那会战场上的南朝鲜特务很多,往往他们会渗透到我军这边来搞破坏活动,志愿军组建保卫部队后,在那名营长的推荐下,首长加入了这个队伍,离开了原有部队。
可是就在他离开部队没几天,他原来的部队和美军进行了一场“遭遇战”,激烈可想而知,几乎全营的干部战士,都在那场战役当中牺牲了,也就是首长早离开了几天,幸免遇难,从那开始,回到国内的首长,每到清明,都会来祭奠他的战友,由于大多的战友遗体都找不到了,有名字的只有当年的那位营长了。
“小郭子,你也是历经过战场的人,我调你出来,起初的目的就是让你远离战场,我希望你不要再上前线去,不要牺牲在那里,你还很年轻,以后部队上的建设,要靠你们这些有过战争经验的人来打理,可是你不是一个好的军人,最起码的一切行动听指挥都做不到,你真的让我很伤心啊。”
听到此处,郭开庆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站了起来,站在了首长的面前,“我错了,我以后保证,做一名合格的军人。”
“你小子知道吗,你那个干老丈人,当年救了我一命,也就是他说话帮你求情,我才给了他这个面子,这样好了,人情我都还完了,回去你就不要在我这里工作了,你的新工作,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郭开庆还想说些什么,首长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父亲也老了,不过这回我不放你回家了,我们先回京城,之后放你几天假,你再回来。”
回到京城以后,郭开庆在宋秘书的指导下,来到京城军队的一个部门报了到,部门领导按照首长的指示,给郭开庆放了一个月的假,让他回a城看看他的父亲,之后再回来。就这样,郭开庆转换了新的工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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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血染的风采(三十一)难得轻闲(上)
郭开庆的假期是临时的,陈淑芹现在的工作又很忙,夫妻两人只好商定,郭开庆一人先回a城老家探亲,等过年时再回“放牛沟看儿子。。”
a城一年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几年前,郭开庆回老家时,郭家的房子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这次回来,好多村民都起了二层的“楼座子”,这显然是大家都赚了钱,才会这样子的。
京城到a城的火车很慢,郭开庆到达家里已是晚上七点钟了,虽然有月亮的照耀,可是胡同的道路也不是很好走,隔不远就有小水沟拦路,就快要到家时,忽然听得一个小孩子在叫。
“你找谁?”
郭开庆盯睛一看,原来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只见他团坐在磨盘之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削掉皮的小树杈。
“我就是这家里的人呀,小孩儿,你是谁呀?”
那小孩子从磨盘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你是五叔郭开庆。”
郭开庆算定小孩的年纪,“你是小山子是吧,我就是你五叔。”说着走到磨盘旁边,抱起了郭小山。
郭小山是个很可怜的孩子,自从父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家里就乱成了一锅粥。父亲郭开山在军中服役,母亲关悦则是个女强人,她不安心辞掉现有的工作,做一名随军家属。
就这样,满月之后,郭小山就由母亲带回了a城,一开始在外公家生活,后来郭母把他接到了祖父家进行抚养,母亲也就是一周,或者半个月回来一回,回来给他带点吃食和衣服,之后周一就又回城里上班去了,如今关悦的职务,已经荣升为交通厅机械处的一名副处长了。三十出头的年龄,在女姓当中,这个职位已经相当够用了,可称得上是前途不可限量。
郭父的病一直很是严重,如今他已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好在病还能用药来压制,身边几个孝顺的儿女,也有时间用于工作了。
郭开庆走进了祖屋,一进门,母亲就是一楞,“小五,你怎么回来了。”
“我现在调到京城工作了,组织上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我回家来看看。”说着,郭开庆把侄儿放在了母亲的身上。
“你爹在屋里躺着呢,你去吧。”
郭开庆走进屋里,看到父亲正在躺着看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郭开庆走上前去,“扑通”跪在了地上,“爹,我回来了。”
郭家的孝道历来很是讲究,郭开庆虽说算是个“混人”,但这个普通礼节,他还是不能忘的。
郭父从炕上坐了起来,靠在了炕柜旁坐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吧。”
郭开庆就象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了离父亲很近的炕沿上,“爹,你还好吧,你这个电视,是大哥他家淘汰下来的那个吧。”
“我还行,是啊,人家换彩电了,我和你妈在家也没意思,他就给拿来了。”
“这是几寸的呀。”
“九寸,是小了点,离炕太远,我就是看个新闻,听听声。”
郭开庆又把自已和陈淑芹结婚生孩子的事跟父亲说了,又讲述了自已现在调到了京城工作,最后还说到前几天,陪同首长回a城扫墓的事,还把自已是怎么不服从管理的事,也和父亲讲了讲。
郭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他听到郭开庆结交的全是大首长时,说道,“小五啊,你的命很好,不仅有个干老丈人,看来这位保卫部的首长,也挺看得起你的,出点问题不怕,你爹我,不也是犯过错误的人吗,人生哪免犯错误,以后做事多合计合计就是了。”
郭父和郭母平时在东屋休息,按理来说,郭开庆回家要去西屋睡觉的,可是郭母为了让郭开庆和父亲能多聊聊,她把自已和孙子的被货拿到了西屋,这一夜,父子两人聊到了天亮,郭父把自已年轻时在部队的经历,统统的和郭开庆讲了一遍,使郭开庆在为人处事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启发。
郭开庆也和郭开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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