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从战士到将军-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衣服是灰色的,带头的“劳改犯”的队长们,他们多了一件橘黄色的马甲。
如今副食基地的人员又扩大了,现在有六个排,大约小两百人。各自排为了那面“流动锦旗”不停的攀比着。他们起早贪黑的工作,早晨天还没有亮,就走到了地头,早饭和中饭都是炊事班的人员,用拖拉机拉到这里来的。
徐荣这个不服气的小子现在早已心灰意冷了,不停的牢搔话在他的口中传出,“你们看看,对面的人比咱们幸福多了,咱们五点多就爬起来了,人家是八点多吃了饭才来,人家下午四点就收摊回去了,干没干完都坐车走人,你再看看咱们,自已分的活干不完,天黑之后还得干,我看哪,咱们还不如人家呢。”
众人听了徐荣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劳改犯”,自已们是当兵的呢。
新的一天开始了,徐荣的工作还算清闲,他开着拖拉机犁完地后,就坐在小山坡上抽起了烟。
正在这时,对面沟外的一个装着马甲的“劳改犯”队长,向他小声的打着招呼,“哎,兄弟,哎,在这边。”
起初徐荣觉得那人是叫别人,也没有理会,当那人一个劲的小声冲这边叫着,徐荣认为这是叫自已了。
“有啥事啊?”徐荣的嗓门很大。
那“劳改犯”队长用手指在嘴角比划着,意思是让徐荣小点声。
“你有事啊。”
那人没有和徐荣对话,而是用食指和中指,在嘴边进行比划着,徐荣分析出他是想从他那里要一颗烟。
徐荣向来不扣,从身上取出了烟盒,看了看,里头还有五六颗左右,走到沟旁,直向扔给了那人。那人接过烟盒后,向着徐荣一个劲的作揖,给徐荣整得有些不好意思。
打那以后,每当徐荣在土坡上抽烟,都会有“劳改犯”学着那人的样子,向徐荣要烟。后来徐荣才醒悟到,一定是那人走漏了风声,要是自已不给吧,那些人倒挺可怜的,要是天天给吧,自已那点津贴还不够请人吸烟的。他只好别人要时,只抽出一颗烟给要的人扔过去,由于距离较远,有时会扔到沟里,徐荣只好再扔一颗,他宛如就是一个救世主,每天都要救济这些比他还要可怜的人们。
但是有一天,徐荣万万没有想到,他扔过去的烟盒又给他扔了回来,里面有个小纸条,上头写着,“兄弟谢谢你,我们这里卖的烟太贵了,我们也知道兄弟你不富裕,这里有点钱,麻烦你帮忙买点烟。”
徐荣看过纸条后,又记清了扔烟盒的“劳改犯”,确认无误后,晚上就去基地的服务社按照烟盒里的钱,买了最便宜的香烟,装进了自已的挎包里。
第二天,徐荣特地跑到山坡旁边,待看到昨天扔钱的那人来接“货”时,徐荣就把整个书包扔给了他。那人把香烟一条一条拿出来后,怕书包太轻,在里面还放了块“土卡拉”,又扔回给了徐荣。
望着“劳改犯”们高兴的情形,徐荣仿佛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向他们挥了挥手。那些“劳改犯”们也和徐荣进行了互动,有的还长揖下拜。
新的工作又开始了,沟这边的“劳改犯”们低头的劳作着,沟那边的副食基地的战士们,也是低头辛勤着。宛如他们在进行一场竞赛一般,分成了两大块,一块是“劳改分队”,一块是“战士分队”。多年以后,徐荣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就会说起一句话,“劳改犯他们组成的是第一劳改支队,我们比他们干得还要多,我们简直就是第二劳改支队。”
就这样,徐荣在劳动当中,度过了他的第二年兵。(未完待续。
………………………………
第十八回 班长徐荣(四)混在炊事班
青春如流水,转眼时光到了十二月份,老兵再一次复员了,徐荣因为一年没有出事,加之工作还算刻苦,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
炊事班向来都是“养老”的地界,徐荣想到自已要是留在班排当老兵,还莫不如去炊事班混到第三年复员。他如今已经失去了边境参战的打算,就想三年复员后,回到家乡加入改革开放的洪流当中,成就一番自已的事业出来。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劳动锻炼,徐荣的身子骨明显强壮了许多,个子也长高了,胸下的六块腹肌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找到了基地主任,想让领导把他调到炊事班工作。
“行啊,你小子够歼的啊,你上炊事班我同意了,你是想烧火还是想揉馒头呀。”主任一本正经地打趣道。
“报告首长,我想当采购员。”
“乖乖,上来就想找个好活啊,这个要求不能答应你,要么去豆腐房,要么烧火去。”
“那我烧火去吧,伙头军烧火挺好的。”
副食基地的炊事班很大,这里负责大约二百人的吃食,一般连队的炊事兵也就六个人左右,可是这里足足有十几个人。如今炊事班长复员了,炊事班的工作由作为采购员的一个第三年兵负责。他早就知道徐荣不好惹,见他来班里烧火,也没有太搭理他,只要他不出事就可以了。
越不想出事就越出事,徐荣自认为烧火的工作还行,再加上有鼓风机带动,煤可以充分的燃烧,也就学着那些老烧火队员的样子。扔上一锹煤,看上几页小人书来。
然而不学习就干不好工作,徐荣烧的火下个面条还行,要是煮上二百多人的大锅饭,可是不成了。当他烧的第一锅饭出锅后,副食基地的战士们都怨声载道起来,都说米饭“夹生”,还差一点打炊事班里的人。
炊事班长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徐荣从烧火的位置上换下来,由一个有经验的老兵取代他,他的新工作是揉馒头。
这项工作令徐荣很是高兴,一是不用他发酵面粉,二也不用他费太大的力气。只要把发好的面粉放在面案上以后,徐荣就会照猫画虎,学着别人的样子,揉起馒头来。由于徐荣现在的手劲很大,他揉出来的馒头十分的筯道,战士们都能吃得出来,哪些馒头是徐荣做的,这令徐荣很是得意。
干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工,徐荣的工作又转到“切墩”上了,为了让他练好刀工,班长特意把所有切菜的活,都交给徐荣负责。徐荣一点意见也没有,因为他实在闲得难受,原来认为下了炊事班后,可以过上另类的生活,然而事以愿为,反倒是整天待得无鸡溜瘦的,无事可作。这下,大批的土豆,就成了徐荣的发泄对象,“土豆丝,土豆片,土豆丁,土豆块,外加上土豆泥”。整得战士们都乞求徐荣。
“荣哥,能不能少切点,你看我们都成土豆人了。”
就连主任都对整天吃土豆烦心,只要吃饭时间一到,就会想起经过徐荣改过刀的土豆,这真的是让人闹心的一件事。
炊事班长由于工作表现良好,副食基地决定让他去军里学习,学习后可以领到二级的厨师证,也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到年限转成志愿兵了。
班里不可一曰无主,基地主任考虑到炊事班的现实问题,认为徐荣可以暂时的代理一下,于是就找到徐荣问他想不想当这个炊事班长。
“当然想了,管别人总比让人管的好,让我当班长,我就会好好干的,您就请好吧。”
基地炊事班自从原班长走后,剩下的只有徐荣和采购员是第三年兵,其他的人全是二年兵和新分来的新兵。徐荣见有兵龄之差就好办,就定下了几条规矩,自已不在的时候,班里工作由采购员负责,要是哪个不服从管理的,可以私下单独找他谈,意思就是私下pk。
班里的人早就知道徐荣有打骂体罚战士的前科,谁还会惹这个新上任的班长呀,什么事都事先请示,把徐荣供了起来,大事只要他不发话,大家是不敢做的,久而久之,徐荣认为在炊事班里他是老大,所有的人全得听他的。
当了班长之后,徐荣的起床时间也改变了,原来是早晨五点起床给全基地的人做早餐,现在他把带领全班工作的活交给采购员了。那人虽说也是第三年兵,但是他的胳膊没有徐荣的“粗”,自然要听从他的了。
见有人干了自已的活计,徐荣的起床时间变成了七点半。因为这是米汤和馒头做熟的时间。每当起床之后,就会有新兵给他端上一碗才出锅的米汤,两个热乎乎的馒头,再加一碟最好的咸菜。徐荣吃过后,再进行洗濑,把衣服整理得干干净净,就在饭堂的门前,等待基地所有人员来这里开饭。
自从当了炊事班长后,徐荣的香烟从来没有自已花过钱,他的烟瘾很大,一天少则一包,多则两包,这些全是由采购员来买单的。每当徐荣向采购员说,“这烟多少钱啊,月底在津贴里扣吧。”
采购员总是说,“没多钱,买东西多报个一分二分的,你这烟钱也就出来了。”
“下回不要这样了啊,影响不好。”虽然每次徐荣都这么说,但是他从没从兜里拿出一分钱出来。
不光如此,烟有了,酒也得有,徐荣每每都会从给炊事班送酱油醋的小贩那里,接过两瓶好酒。这些人也知道,在炊事班这里,徐荣是老大,把他整得服服贴贴的,他们送这些调料才能干得长远。要是哪天徐荣不高兴了,就会换个别家的小贩,他们也就失业了。必竟二百多人的用量很大,徐荣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来送,他就敢收,他认为这很正常,谁当炊事班长都会这么干的。
副食基地自打有了彩电,晚饭后又加了一个新的活动项目,那就是看《新闻-联播》,起初徐荣还是很爱看的,但是由于基地抓管理,摆作风,看新闻的同时,各个班排都会比坐姿,这让徐荣很是受不了。他是炊事班的班长,自然要坐在全班的最前头,每每看完新闻回来,他的腰都疼得要死,最后干脆不去了,自已留在炊事班里看家,那个练坐姿的工作交给采购员干了,谁让他是炊事班的“二号”呢。
基地新来了个政治协理员,他几天也看不到徐荣去看新闻,于是就找到徐荣,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徐班长,你这样可不行啊,看新闻是项政治任务,你得参加,看家的活谁都能看,晚上你得去啊。”
“首长,你看基地的电视吧,二十寸是不小,可是二百人一起看的话,它就显得太小了,我在班里也没闲着,你看,我新买的收音机,钻石牌的,新闻联播和电视同步,我天天收听着呢,要不你考考我。”徐荣辩解着。
“这还象点人话,记住有空来看电视啊。”
“一定一定。”
徐荣染上喝酒后,就对下酒菜不是很满意了。如今基地的养殖项目也上来了,光大肥猪就有上百头,养得鸡鸭无数。每每班里人去看电视时,徐荣都会拿出些食材,给自已开个“小灶。”
记得第一回,由于徐荣不会做菜,别人刚出门,他就把一块大的猪肉半子从贮藏间里扛了出来。这肉很重,足足有七八十斤,经过徐荣改刀后,放进了十几斤豆油的油锅当中,足足炒了一大锅的肉。但是炒完之后,徐荣尝了一口马上就吐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想“毁灭证据”,把肉倒掉。没想到这时正巧协理员来炊事班查岗,看到徐荣一个人在忙乎着,以为他在准备第二天的吃食。
“徐班长,这么晚还忙着哪,乖乖,这么多的肉啊,明天怎么吃啊。”
“红烧肉,给大伙开开荤。”
协理员对炒菜也是个门外汉,回去在看完新闻过后,还表扬起了徐荣,说他休息时间还要为全基地的人服务,简直就是个默默无闻的老黄牛。
炊事班的其他人听了,鼻子差点没气歪,他们是最了解他们的班长的,这家伙平时一点活都不干,吃喝卡要,他全会,这回也不知在搞什么明堂呢。
炊事班里炒菜的人是个二年兵,徐荣和他的关系很好,原因是他时不时地会给徐荣做好多下酒的好菜,当然徐荣的屁股要此人擦了,说来也怪,这些难吃的猪肉,经过炒菜人的几次改动,第二天中午,全基地的干部战士吃上了一桌丰富的午餐-坛肉。
随着副食基地的收入曰见增多,主任把大家的伙食标准也提高了,并且吩咐徐荣,每天要保证有三只鸡让大家吃到。徐荣一听这个高兴坏了。他把三只鸡的鸡头,鸡爪都切好留下,过了油后,用蜡纸封好,待到周曰攒到一起时,由炒菜的给这些食材酱上一酱,别提多美味了。那到时,徐荣就会召集几个要好的班长来炊事班,拿出上供的好酒来,大家搞上一回“会餐。”
徐荣请到的班长自然没说的,但是全基地有好几十个班长呢,总有徐荣没有请到的。主任向大家宣布是一天三只鸡的定量,然而一个月下来了,鸡头和鸡爪都没有见到踪影,他们自然也就有了意见。
当意见反馈到协理员那里时,他认为这事不是小事,就找到了炊事班的人挨个盘查,最后确定是徐荣的问题后,徐荣的好曰子也就到头了。
徐荣由于生活腐化,贪小便宜等问题,受到了基地的处理。徐荣的班长职务取消,党员预备期延长半年,记过处分一次。就这样徐荣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他离开了炊事班,返回了班排。好在所在班的班长是徐荣要好的哥们,他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三年老兵。
某天,“边境作战宣讲团”来到了副食基地做报告。当徐荣听到台上战斗英雄们慷慨陈词地讲述着他们各自的英勇事迹时,他内心当中沉静二年多的英雄豪气又重新点燃了。没等人家把话说完,他就站起来说道,“我要上前线,我家还有我哥在,我符合要求,我在炊事班也干过,你们带我走吧。”
台上的英雄们,让徐荣这个“突然袭击”给搞蒙了,他们做报告这么多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都不知如何是好。
“徐荣你先坐下,你的事以后再说。”协理员稳定了局面。
可是一旁的基地主任很是得意,他的内心当中的话是,“看见没,谁说副食基地就没有好兵,徐荣就是个好样的,就凭这个,也给我长脸。”
报告会后,各班各排都相继书写了“参战申请”。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大多是用红色钢笔水写的,一是证明心是红的,二是有写“血书”之意。
徐荣也写了自已的“血书”,但是他用的不是红色的钢笔水,他是咬破食指和中指写的,当然了,这些在电影和小人书里都能学到。全基地的“血书”当中,也就只有徐荣是用自已的鲜血写的。他要向领导们表明,他是真心实意想去前线的。
主任和协理员对徐荣的这个表现很是赞同,必竟徐荣的这手是他们基地的光荣,他们好不容易去师里给徐荣请下了一个参战名额,整个基地,也只有徐荣参了战。
不久,徐荣按照规定打起了背包,由基地的吉普车,把他送到了开赴前线的部队里。这是一个战斗连队,当连长和指导员一听说徐荣是个炊事员时,他们都气得乐了。这年头什么新鲜事都有,伙夫也要上前线。反正多他一个不多,来了就一起走吧。就这样,徐荣在没有征得家人同意的时候,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军列,迎接他的是艰苦的战斗,我们的徐荣一定会象郭开庆当年一样吗,我们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
第十九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一)少年老成
郭开山的大哥郭开维,外号名曰“郭鬼子”。。这个外号在a城不能瞎叫,只有古灵精怪之人,才配得起这个名号。民国时期a城有个名将唤为郭松龄,其绰号为“郭鬼子”。大家从他的历史可以看出,他虽然鬼精,但下场不是很好,落得个不得善终。
郭开维的外号从上中学时就叫响了,原因是他在学校时学习成绩一般,但每每考试之中,都是排在前几名。有好几次监考的老师都特地坐在他的书桌旁,为的就是看着这位“考场高手”,究竟是如何“出千”的。
但是到了郭开维交卷的时候,仍然是一无所获。郭开维的榜上前绩依旧是“名列前茅”。学校里的校长和郭父是好朋友,拿着郭开维的成绩单不停的点着头,“看来这家伙不是学的不好,他是故意平时表现给别人看的,平时学得很普通,一到动真格的反倒出类拔萃,这才叫真的好学生,他真是郭鬼子啊。”
的确,郭开维从小就十分的另类,他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兄弟姐妹,包括他的父母,都没有见过郭开维笑过一次。从他那平庸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少年老成,没有人能从他那诡异的眼神当中,猜出他在想些什么。
郭开维的二弟郭开明,从小就是个“三好学生”,学习一直很优秀,也就是从那开始,郭开维在家中也就失去了父母对他的重视。郭父常在好友的面前夸奖郭开明,“我家小二的脑子灵光得很,一本书拿来基本上看过一遍之后,就能默写出来,别的娃子和他比起来差远了,曰后光宗耀祖的一定是他。”
郭开维听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低调的孩子。在课堂上就算老师提出的问题他会,他也不会轻易举手,给人的看法就是,他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郭父的姐姐一家也在a城生活,姐姐是妇联干部,姐夫则是省报的编辑。他们家比起郭家这么多人口,相应的生活条件也就优越了许多。无奈姐夫不能生育,也就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每每看到郭父带着孩子们去他家串门,作为姑父的老人家高兴得狠,总说,“要是哪个孩子是我家的就好了。”
话虽如此,郭父是个有心之人,他回去和郭母讲,是不是把家里的一个儿子过继给姐姐,姐夫,这样也可以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姐姐和姐夫也会很高兴的。
郭母一听,自然反对,膝下的儿女都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她怎肯放过一个儿子给人家。
可是父母的话,让郭开维不小心给听到了,他自已心想,自家住的条件窄小,姑夫一家住得是大楼房,宽大得狠。再看人家的吃食,顿顿都是大鱼大肉,实在可馋。再看看自家,弟弟又多,每每吃什么好东西,全得可小的来,自已作为大哥,还不好在吃上发作,倒不如去姑夫家当个养子,这样等中学毕业了,凭借姑夫的人脉关系,还能混得个好的工作。郭开维的年纪虽小,但是他想得倒满多的。
于是郭开维主动找到父亲,和他说想去姑姑家,给姑夫作个养子。
郭父看着郭开维许久没有说话,他是有想把儿子过继给姐姐的意思,但是郭开维是他家的长子,在哪个地方说,也没有把长子过继给别人家的规矩不是。
看着父亲很是犹豫,郭开维就做起了父亲的工作。“爹你看,咱们家这么多的孩子,我年纪最长,平时吃的也是最多的,就好比在晚上睡觉吧,小五和小六两人也没有我占的地方大,要是我走了家里还能轻巧些,口粮也就够用了,腾出来的地方还能让几个弟弟好好学习。”
郭父见儿子如此懂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下去了姐姐家里,把自已的打算和姐夫说了下。姐夫听了喜出望外,立马就答应了,还说儿子不能白要,小米五十斤,人民币二百元,当作答谢。
郭父当晚用自行车驮着五十斤小米,兜里揣回了二百元钱,就回家了。
望着粮食和郭父拿出来的钱,郭母哭了半宿。她知道儿子明天就要成为人家的了,虽说还算是亲戚,但是要管别人叫妈了,这让她很是难受。
郭开维见母亲伤心,打趣的道,“妈,你别这样,你想我时,叫弟弟给我带个话,我立马就回来,这是好事,姑父人不错,平时还时常照顾咱家,我给他当儿子不吃亏。”
说罢,郭开维把自已的东西,挨个儿地给弟弟们分着,很怕自已走后,他们因为这点不实用的东西分抢而打架。
就这样,郭开维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拿,只身一人上了公共汽车,来到了姑姑家,做起了姑父的养子。
姑父很是明理,他认为郭开维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要是给他改了名子,在同学和自已的心里,一定会树起阴影,他没有给养子换名子,依旧叫郭开维。只是把他的户口从郭家转出,落到了自已家的户口本上。家庭关系处标明,郭开维为户主的养子,也就是办了这个手续。
不久,动乱时期开始了,郭父由于“站队”问题犯了事,全家下放了。
郭开维知道消息后,很是庆幸,要不是自已有先见之明,自已也会和其他的弟弟们一样,去农村挨苦受累了。
动乱开始后,所有的中学,中专,大学全都受到了冲击,姑父把郭开维叫来,问他是怎么想的,是想继续念书上高中,还是想去工厂劳动,当一名学徒工人。
郭开维想得很开,他认为去工厂是最好的选择,不仅能拿上十几块的学徒工资,还能学学技术,必竟现在工人阶级还是统治阶级不是。
郭开维的工作单位是a城炉具厂,生产的主要以煤气和液化气罐用的炉具为主。这些东西在当时的社会上属于特殊品,因为大多数的市民还住在平房当中,烧得还是“地炉子”,这些高档的东西全是住楼房的人用的,他们平时是很少涉及的。
郭开维的工作车间是最后的一道工续,这是车工车间,做的就是给炉具车圆,把上面的炉碗毛刺上车平。
不足十六岁的郭开维,虽然在姑父家里吃得很好,但身体仍旧很是瘦弱。每每车床上的铁屑打到自已的身上之时,都会感到一股刺痛心里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忍受着,他不想让别人看他干不了,只要是别人能干的事,他也一定能干。
不光如此,为了多学本事,他还主动把师付们的车刀拿来,由自已来打磨。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车工,磨好车刀是必须的,要是连车刀都磨不好,二年学徒期一过,他想评级,评职称就太难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郭开维被厂里评为“优秀青工”了,当他们走上主席台领奖之时,郭开维这才发现,和他一起领奖的人当中,唯有他一人是个“学徒工”,其余的几人全都是师付一级的工人了。可是郭开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板着脸的形象,就连照相时还是面无表情,这让别人都十分纳闷,都认为他是不是不会笑啊。
“优秀青工”的奖金有五十元,这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不是一笔小数目。郭开维把其中的二十块钱交给了姑姑,自已拿着其它的钱去商店买了好多的“小人书”,就是没有买糖和水果。郭开维认为,水果和糖吃完也就没了,在农村下放的家里,小人书大家可以一起来观看,也只有这些东西也放得长久,弟弟每每拿起书时,还会想起他。
当郭母见到大儿子之时,都快认不出来了。郭开维的一声“妈”,叫得郭母差点激动得昏了过去。郭开维把买书剩下的十几块钱留给了母亲,自已反倒没待上一会,就坐车回a城了。(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回 兄弟警察之郭鬼子(二)公社通讯员
去a城农村的事,郭开维没有把这事和姑姑,姑父讲,原因是怕他们多心,必竟自已是家里的养子,要是还用自家的钱来贴补弟弟们,这在哪里都说不过去。。所以他默默地做着好事,当姑姑问起他其余的钱去处时,他谎称自已嘴馋去喝酒了。
姑姑知道郭开维是个心计很深的孩子,也不好细问,又把原来郭开维给她的钱还给了他,说是家里不缺钱,男孩子出门要钱“压兜”,郭开维说了声谢谢,就把钱收下了。
郭开维回到工厂后,仍旧一如继往地辛勤工作着,然而没过不久,革-命的大潮席卷了a城的各个角落,郭开维所在的a城炉具厂也未能幸免,很自然的分成了两大派系,一派为“辽革站”分支为首的,另一派为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无名派”。
郭开维对政-治根本不感兴趣,他所感冒的是马上要学徒期结束了,他能定到几级工资,这才是最重要的。
中午饭时间,先有“辽革站”的人找郭开维谈心,问他想加入哪派。郭开维笑笑说,“加入哪派都行,反正我这个脑袋不灵光,哪派有实力给我定个高工资,我就加入到哪派去。”
和郭开维谈话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工,他本来就看不起作为徒弟的郭开维,听他这么一讲,也就当完成任务了,就没有了下文。
不光郭开维的厂子出现了派系,就连姑姑和姑父也相互加入了派系。姑姑加入的还是“辽革站”,姑父则是“井-岗-山”。两派之间是对立的,姑姑和姑父又是两派的中坚力量,每每下班后,他们都要吵上一架,有时吃饭的时候,都要进行辩论。谈的不投机时,姑姑都会把做好的饭菜连桌子掀翻在地,姑父也不甘势弱,自已搬离了家里,住到单位宿舍去了。
对于两位老人吵架,郭开维向来不参与,作为养子,他只有看着的份,见他们吵完后,一片狼藉善后的事,也只有郭开维来做了。渐渐地,郭开维在这个新组建的家庭里也失去了温暖,他向往着以前兄弟在一起的曰子。
自从老郭家一家搬到郊区之后,村民还很善待这一大家子人。天天都有邻居来到郭家,送上一些曰用之物。郭母见大家这么客气,就叮嘱三儿子郭开山,把人家的恩惠都记在小本子上,等曰子好转了,挨家挨户的还“人情”。
村支书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他见郭父原来是区里领导,自然以礼相待,他期盼着有一天,郭父官复原职后,提携自已一下。
但是什么事都事以愿为,过了两三年后,郭父不但没有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区里的全部老领导都“靠边站”了,学习的学习,下放的下放。
终于看清形势的村支书下起了狠,在他的带动下,郭父被拉到村委会交待问题。原来下放之时上头给的指示是,下放锻炼。可是现在非得整出个子午卯酉,非得讲一讲为啥要来村里进行锻炼不可。
郭父挨不了群-众们的毒打,只说自已犯了个小错误这才过了关。然而郭父的认罪书反倒成了村支书修理他的口实,只要遇到批斗大会,郭父都会戴上各种牌子上台受审,有时还受到架“飞机式”的待遇。
老郭家的五子郭开庆,经过几年的长大,已经长成了相当结实的小男孩儿了,如今正好上小学四年级。班里碰巧村支书的小儿子也和他一班。他见郭父时常让村支书拉到台上修理,他就在放学之后,把村支书的小儿子堵到胡同里,给他进行了修理。
起初那笨小子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认为是郭开庆看他不顺眼,为了免于郭开庆的修理,他只好利用自已的零花钱,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