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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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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开新一听,此人口好‘叼’啊,他也就回到了自已床上,开始‘补觉’了。
就在郭开新睡觉期间,他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好象是中年汉子,在打听号里的情况。
“以前的‘上供钱’是怎么收的?”
“报告老大,一个月五块钱。”
“哦”,中年汉子抽了一口烟,之后又说道,“他是坐夜的?”
“是,新子还有几天就出去了,这家伙贼有钱。”
“是啊。”
“是,才进来时,抽的全是大重九。”
“那好,那就继续让他坐夜吧。”
待晚上媳灯以后,中年汉子把郭开新拉到了水池子旁边,‘明天你把份子钱齐一下。’
“这个月都交了呀,月初才交的。”
“都交给谁了?”
“以前的老大呀。”
“以前老大是以前的,我才来,我也没看着钱呀,这样吧,明天你去找他们收钱,我看你还算够意思,你的那份就不用交了,这样行了吧。”中年汉子对待郭开新还算是客气,减免了他的‘上供钱’。
“这个~~”,郭开新表现得很是无奈,这活他从来没有干过,现在是中年汉子主动拉拢他,要是他反对的话,难免得罪于他,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么定了。”中年汉子拍了拍郭开新的肩膀,之后上床睡觉去了。
次日,郭开新首先找到了一个矮小的‘同室’,说出了中年汉子要让他收“上供钱”。
小个‘同室’苦笑着说,“新哥,我家困难,上回我哥就给了我几十块钱,要是这个月全给了,下个月就没有了,你可怜可怜我吧,和老大好好说说。”
看着他的苦相,郭开新也觉得不能再逼他了,于是找到了第二个人。
一个屋子里的犯人,只有一人交上来了‘五块钱’,当郭开新把钱交给中年汉子时,他的双眉紧锁道,“新子,叫我怎么说你好呢,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唉,还是我自已要吧。”
‘起来了,都给我集合了。’
全屋的号友,很快集合成了一条直线。
“咋的呀,要点钱花不可以呀,我好不容易打点上头,来你们这屋,我花老了钱了,咋的也得让我见点回头钱吧。”
郭开新听得有些糊涂,怎么着,“这号长也可以花钱来买?”他心中暗道,但他并没有作声。
中年汉子,从第一个开始,只要是不给他钱,他就会用那厚重的铺板,拍他一下,第一个犯人挨了三下后,就主动交上了“上供钱”。
第二个是那矮个的‘室友’,他跑到了郭开新的身边,躲过了中年汉子的铺板。
“行,你跑是吧,先不管你,下一个,你是交钱呢,还是交钱呢?”
“我交钱。”有了第一个的‘实例’,第三个人交了钱。
第四个,第五个也交了钱,回到了床上,最后轮到矮个子“室友”了。
郭开新没等中年汉子发怒,他言道,“他真的没钱,我帮他交了吧,这是十块钱,我和他的。”
中年汉子冲着郭开新伸了个大拇指,“讲究,行,最好你月月帮他交,帮他们都交了。”
调走的号里老大,在别的中队,一直在吹嘘他教训郭开新的事情,伙房的张大胆很不相信他说的,就在郭开新进餐之时,他找到了郭开新,把他拉到了工作间。
“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你让人削了?”
“没事,一点小事,我不西得理他。”
“哦,我说嘛,你这身手,他十个也不是你的个,你还让他给打了,用不用哥哥我帮你出口气。”
“张哥,不用了,我还有几天就出去了,不想找麻烦。”
“也是,等你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张大胆不服不愤的说道。
待郭开新从工作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后来他发现,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个号里老大说话的同时,用手还指着他,郭开新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
正当郭开新马上就要吃完饭时,号里老大走过他的身边,故意用胳膊碰了一下他的头,郭开新回头一看是他,没有发作,转头又接着吃自已的饭。
“郭开新,怎么着,不服啊?”号里老大停住了步子,他的身边跟着好几个弟兄,很明显,这是他刚收的“小弟”。
郭开新不吃了,他准备从另个一方向离开。
“新子,你给我站住。”
郭开新站住了。
“听说你又给人上供了?你钱挺多呀,大伙说说,有一个月交两回的规矩吗?”
“没有。”号里老大旁边的人,大声地回应着他的话。
“你自已交了不算,还让同屋的兄弟们吃了亏,郭开新,你说咋办吧。”
“你说咋办?”郭开新看着号里老大,这明明就是此人在挑事,拿打自已的事情,来吹牛b。
‘这样吧,你不钱多吗,你再给我三十,我把钱分给以前的兄弟们,就算过去了。’
“我没钱。”
“没钱,没钱那就不好办了。”突然,号里老大操起郭开新桌上的盘子,冲着郭开新的头砸了过来。
郭开新用左手抓住号里老大的手腕子,右拳挥出,正打到他的鼻梁子上,盘子掉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半。
食堂里所有的犯人,让郭开新的干净利索给震惊了,有人高声喊了出来,“好手段。”
号里老大的鼻子全都是血,他没想到郭开新敢打他,对着身边的人喊了句,“干他,干他。”
身边的几个人,一见郭开新这么厉害,不但没敢上前,反倒是后退了几步。
“郭开新,你敢打人,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那号里老大向‘政府’告发了郭开新无故打人,接下来郭开新被关进了“小号”,直到第三天,“郝棍儿”才把他放了出来。
老郝把他拉到了自已的宿舍,打开了一罐‘午餐肉’,‘饿了吧,吃点东西。’
郭开新大口大口吃着,他的头都没有抬。
“我说这几天我眼皮总跳呢,我就这几天出去办事,我说新子,你傻呀你,那小子就是巴不得你打他呢,你没看出来呀。”
“郝叔,我就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挨打完还去告状,象个小学生一样。”
“行了,快吃吧,我都给你摆平了。”
“谢谢郝叔,又麻烦你了。”
“你这一拳你知道花了我多少钱不?”
郭开新听不懂老郝的话,他直盯盯的看着他。
老郝伸出了左掌,“整整花了我五百块钱啊,上头听说你才减了刑,就打人,说要重新审核一下你的减刑材料,是我帮你压下来了。”
“真对不起郝叔,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倒没什么,这样吧,我把你给调到我这边来,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谢谢郝叔。”
五百块钱,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这是一个工程师的半年工资,郭开新的一记重拳,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
第25回 别样人生(二十二)护花使者(上)
在“郝棍儿”身边当差,郭开新从此脱下了‘囚服’,他和这些协勤唯一的不同之处是,那些人衣服上还有点相应的‘标志’,郭开新没有,可是他和他们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郝棍儿’还在自已的众多皮鞋之中,给郭开新挑了双最亮的。
“郝叔,我穿胶鞋挺好,这皮鞋老长时间不穿了,不跟脚,太硬了。”原来老郝的鞋子不合郭开新的脚,太小了。
‘郝棍儿’看了看他的脚,“也好,反正也待不了几天了,那就穿胶鞋。”
有了新的活计,郭开新也就搬出了号房,住进了老郝给他安排好的住所,这是间红砖砌着的仓房,同屋的还有一个人,他的情况和郭开新差不多,只是他还要在这里‘生活’两年。
同屋的是个小伙子,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郭开新一看他就是个爱干净之人,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和他搞好关系,郭开新特地买了盒好烟,他递给了小伙子一颗。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哦,那我比你大,我叫郭开新,别人都叫我新子,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叫我。”
“新哥,我早就知道你,你上回减刑的事,就是我大舅帮你办的。”
“你大舅是谁?”
“你还不知道呀,我大舅是这个。”小伙子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而是在郭开新面前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郭开新没有再往下问了,他想了想。也难怪,这种关系的人,进来也是享福的。就凭小伙子的这个关系,他简直可以在a城监狱里‘横晃’了。
“你犯的什么事呀?”
那小伙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给郭开新倒了一杯开水,“新哥,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杀人放火的事。”
郭开新看着小伙子长得油头粉面的,身体不是很健壮。“你是不是搞人家小姑娘来的?”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就凭我斌子。想要什么女孩没有,我要愿意,大把的女人往上靠。”小伙子边说,边手舞足蹈起来。
“那猜不着了。”
“告诉你吧。新哥。是诈骗。”
郭开新还是头一回听道‘诈骗’这个名词,他进来这两年里,认识的犯人中,没有一个是因为这个犯罪的,于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叫‘斌子’的小伙子,怎么看,他也不象是个‘骗子’。
“打罪几年呀?”
“三年。”
“哦。”
“我和你说了吧。这是我爸不想帮我还积荒,要是帮我还了。我还进不来呢。”
说着,‘斌子’把他的光荣历史,向郭开新做了‘汇报’。
原来‘斌子’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父母都是国家干部,优越的家庭环境,把他培养成了“小皇帝”,说一不二。
后来在他上初中时,父母离婚,各自组建了自已的家庭,他也就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没想到,在爷爷家里,他认识了个爱好小偷小摸的远房叔叔,这人经常给‘斌子’好处,后来‘斌子’也就不上学了,就和他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远房叔叔,不仅教会了‘斌子’小偷小摸,还教会了他说‘瞎话’。
在说‘瞎话’方面,‘斌子’可称得上是‘青出于蓝’,最后练得,这个远房叔叔,都不晓得,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随着‘斌子’慢慢长大,他已经不屑于和远房叔叔为伍了,他很瞧不起他,他认为整天偷东西,上不得大台面,也就是离开远房叔叔单混的那一年,那个远房叔叔,由于去楼房盗窃,让东主堵在了家里,无奈的他,从五楼跃下,一命呜呼了。
事后‘斌子’还对这个启蒙老师做了回报,每到清明,他都会去坟上给远房叔叔烧几张纸,再向他述说一下,自已的‘劳动成果’。
‘斌子’一开始的行骗对象是他的父母,每个月,他都会先去父亲那里,说些好听的话,由于他一直没有考上大学,那上辅导班的钱,自然得要他爸来出了。
从父亲处拿到钱后,他又转战到了母亲那里,说法变成了父亲只会照顾‘二婚’生的小弟弟,对他很不关心,没有人辅导,大学考了几次也没有考上,问他妈妈,该怎么办吧,母亲一听此事,对前夫恨之入骨,立刻就拿钱出来,交到儿子手中,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有了父母金钱上的支持,‘斌子’更加我行我素起来,他认为这都是他们欠自已的,为了报复他们,他把手伸向了叔叔姑姑,舅舅阿姨那里。由于他口齿伶俐,把众长辈唬得团团转,也就交钱给了‘斌子’。
有了大把的金钱后,‘斌子’的生活变得糜烂起来,他结交损失,大吃大喝,很快就花光了所有的钱。
给了‘斌子’钱,亲友们自然要跟他的父母讲,所以他的骗术,只能实施一回,为了让生活变得有滋有味,他又把骗人伎俩,运用在周围的邻居之间,很快他就出名了,当这些人拿着‘斌子’打的欠条,来找其父要钱时,其父咬着牙骂儿子,但欠的钱还得给,给钱的同时,总会叮嘱来人,“以后不要借他钱了,要是再借,我也不会替他还了。”
见父亲对自已还算是“仗义”,‘斌子’更加有恃无恐了,他又找到了父母的同事,和他们有所往来的企业领导,一股脑的‘借’了一圈,好在他借每个人的还不算多,最后父母两人一商量,还是帮他还了吧,并且和这些人继续打着招呼,“说这儿子,已经断绝关系了,不想要了。”
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突然之间,‘斌子’发现自已的手段不好用了,接下来,他改变了战术,打着父母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几年下来,用过的化名,不知有多少,连警察都在找他,父亲还因此,受了组织纪律处分,无奈之下,其父举报自已的儿子‘诈骗’行为,把他送进了‘班房’。
‘斌子’进来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这里头他有“人”,虽然经过了系统的教育,但他还是不悔改,他想在郭开新身上,打打主意。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我看你进来活该,对了,你平时都干点什么呢?”
“我呀,我可忙了,好多地方没有我都不行,比如说,哪个政府写个总结,不会写了,都来找我,对犯人进行感化教育,那教案都是我帮着整理的。”
郭开新半信半疑,看不出来呀,这小子这么厉害呀,年纪轻轻地,要是肯学好,一定是前途无量呀。
‘斌子’并没有抽郭开新一支烟,他反而把自已的烟,拿给郭开新来抽,令郭开新感到,这小子很懂事。
晚上,老郝找到郭开新,说是陪他出去一趟,这回老郝硬是让郭开新换上了他的那双号小的皮鞋,郭开新也没有多问,他们直接出了大门,向远方走去。
这是一所地处a城的“名牌大学”,郭开新虽然没有来过,可是他听说过,走到门口,老郝买了两只雪糕,一支递给郭开新吃,一支自已吃。
‘郝叔,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呀?’
“办点事。”老郝一边回答着郭开新的话,一边看着大门口,出出进进的大学生,只见这些人,男男女女,很是阳光,大多数人骑着自已车,背着一把吉它,象是去小公园休闲一样。
郭开新很是羡慕这些学生,回想到自已是因为家境不好,动乱时期到了a城农村,要是还留在城市的话,也许他也不会这么早结婚,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未完待续。。)
………………………………
第26回 别样人生(二十三)护花使者(中)
在a城监狱里,能请得到“郝棍儿”亲自出手的,自然不是一般“战士”,今晚的老郝很是细心,他直盯盯地看着学校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郝叔,等谁呀?”
“一会就出来了,订好的。”
“我想去撒泡尿。”
“那你快去快回呀。”
“好累。”
学校周边,想找个方便的地点,还真是不太容易,由于人多,郭开新又不好意思随地大小便,他在大马路上奔跑着,左瞅瞅,右看看,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小角落,他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了,快速的脱下了自已的裤子,腹中浊气,也就顺着尿液排出体外了,小解完毕后,他明显轻松了许多,快步又往回跑。
待郭开新返回原来的地点时,‘郝棍儿’不见了踪影,这让郭开新心急如焚,没有老郝领着,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想回去,也进不了那监狱的大门。
就当郭开新着急地找着老郝之时,从远处走过来几个男学生,其中一人这样说道,“我还以为那老头穿的是警服呢,细看不是,还挺会唬人的。”
郭开新听到后,赶忙上前,“同学,你看到一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的老人没有?”
那学生看了看郭开新,之后又看了看身边的同学,“哟,又来一个,我说你们都是哪的呀?”
“我问你看没看见一个老头,穿我这种衣服的?”
“看见了。在小树林那边呢,我估计,这会正挨打呢。”
一听男学生这么一说。郭开新的血脉直上头顶,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哪边小树林。”
一见郭开新变得凶狠起来,那学生对身后方向指了指,他没有再敢说话。
郭开新箭一样的速度,跑到了小树林,只见不远处有几个黑影。他不容分说,直接冲了进去。
在这几个人当中,就有老郝。此时大伙都没有动手,只听得老郝正在和一个男学生讲道理呢,郭开新见没有动手就好,他跑到了老郝身边。站定后。没有说话。
老郝看了看郭开新,之后又把头转向了那个男学生,“我说你们这帮小青年,没事不好好学习,非得处什么对象呀,你对得起你爸你妈吗,辛辛苦苦赚钱养活你们,白培养你们一回了。要是让他们知道,非得气死不可。”
那男学生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听着,其他的几个男学生,光看着老郝和郭开新,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是“相当的不愤”。
“行了,以后离圆圆远一些,他爸是干啥的,你们也知道了,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自已合计去吧,可以走了。”
几个男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老郝则拉着郭开新,慢慢地走出了小树林,一边走,一边说着,“这帮学生,还算是些好孩子,听说就行,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郝叔,下回再遇到这事,你等等我,你一个人没了,我真不放心,万一出啥事咋办呀。”
老郝拍了拍郭开新的肩头,“你以为,我是来打架的呀,对待这几个毛孩子,我一个人就行。”
就当老郝和郭开新,快要走出小树林的时候,郭开新的耳朵,感觉到背后有强风袭来,他没有回头,而是推了老郝一把,差点把老郝给推倒了。
‘卡差。’一根粗壮的树杈,打到了地上,折成两段,好在郭开新推了老郝一把,要不然,‘郝棍儿’就让人给黑了。
“怎么回事?”老郝看了看袭击他的男学生,只见那男学生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目里露出异样的凶光。
郭开新上前一脚,踢到了那男学生的小腿上,那学生坚持不住,跪坐在了地上,他一言不发,看着‘郝棍儿’和郭开新。
“怎么回事,你干什么打我?”老郝又问了一遍。
那学生依旧不回话,他看着老郝的同时,牙咬得‘嘎嘎’三响,这时他的同伴也都跑了过来,他们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就不起来,依旧无言。
“问你话呢,哑巴呀?”郭开新上前用力的推了一下那男学生的头。
“还真是个哑巴。”郭开新又碰了他一下头,这学生还是没有说话。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老郝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同伴。
“大爷,他才是你要找的人。”刚才一直低头受老郝训的男学生开了口。
“哦,原来是你呀,早说呀,你大爷今天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离圆圆同学远点,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了,我爱她,你打死我吧,不打死我,我就爱她。”那学生突然起身,歇斯底里起来。
“郝叔,这孩子是不是病了,看起来还病得不轻呀。”
“行,算我刚才和你们说的话,是白说了,我不再重复了,咱们事上见,要是让我知道,你再纠缠她的话,我就废了你。”老郝恶狠狠的用手指着‘犯病的男生’。
也许是让老郝的气势给吓着了,几个男生没有再继续说话,老郝就带着郭开新走出了小树林,今天他们回去没有走路,老郝请郭开新打车回去,路上还买了好些的吃食。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a城作为全国有名的大型城市,首次引进了轿车“出租车”,看着车窗上贴着,一公里‘两元’的字样,郭开新十分心疼,这老郝的工资也不多,他平时也没有听说刘升给过他钱,实在坐不住了,冲着老郝说了话。
“郝叔,要不咱们下车吧。我想看看路边的风景。”
“风景有啥好看的,你想看,过几天你到点了。随便看。”
“小伙子,你是不是觉得花钱心疼呀。”出租车司机,好象是猜出了郭开新的心事。
“不是,我就是想下车走走。”
“小伙子,你算是捡着了,我这车是新买的,你知道叫啥牌子吗。这叫桑塔纳,比外头的车好多了。”
“我家也有车。”郭开新说了句。
“有我这车好吗?”
“差不多吧。”
“就这车,在a城也没有几辆。你别白话了,吹牛b也不看着点形势。”
老郝怕郭开新和司机斗嘴闹事,就让司机靠边停下,他们要下车。
“说好了。开发票。多加五块钱。”
“行,你开吧。”
车费才十几块钱,发票却要了五块钱,郭开新还想上前和他争辩几句,让老郝给拉开了。
‘想走走,就走走,正好,咱们去你上班的老地方。去那里整两口。’
当两人来到“劳保商店”,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老郝上前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老头,见到老郝后,他笑了笑,“哪阵香风,把你给吹进来了,来,进屋。”
在店里,三人边吃酒菜,边聊天,郭开新这才发现,这老头的身上,好多“记号”,大多是刀疤,每条都有十来公分,最长的一条,有近三四十公分,从后背的左肩,划到了右胯。
“这位小兄弟是?”
“对了,我忘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叫新子,新子,叫红哥,小红哥。”
“小红哥好”。郭开新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
老头冲着郭开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
“我就知道,她会找你来看店。”
“没整,你上回来找的那个小伙,整天啥也不干,把她气坏了,最后非得来找我,我就只好来了,你看我这身体,也干不动呀。”
“有你在,就阵得住了,这帮年轻人,也就没有敢炸刺的了。”
“但愿吧。”
两个老人喝着酒,郭开新觉得没意思,他走到了电视机旁,打开了电视,自娱自乐起来。
过了一阵,一阵电话声,老头接了个电话,“只说了句,在这呢,他们都在这呢。”
“谁呀?”老郝问了句。
“还能有谁,圆圆那丫头呗。”
过了半小时,只得到外面摩托车响,上回郭开新打扫卫生,遇到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叫大嚷起来,“郝叔,我就让你帮我吓唬吓唬他,谁让你打他来的。”
‘我没打他呀。’
“你没打他,他的腿咋瘸了?”
老郝实在没法进行解释。
“哎,里面的叔叔,是不是你打的?”
郭开新对这个‘侄女’一直不太感冒,他站了起来,走到圆圆的近前道,“谁让他想打我郝叔来的,我就是踢了他一脚。”
“你脚咋那么欠呢,郝叔,你快说说他。”
“我替新子给你赔个不是,是郝叔错了,我不应该找他来,这下行了吧。”
“我要听他说。”圆圆依旧不依不饶。
“新子,说声对不起。”
郭开新看了看老郝,老郝一个劲的向他挤眉弄眼,“对不起,我不该踢他。”
送走圆圆后,郭开新和老郝没有再回‘老家’,而是在‘劳保商店’对付了一晚,郭开新躺在‘劳保手套’的袋子上,感到很是舒服,“郝叔,没想到躺这里挺得劲呀。”
“得劲就好呀,听郝叔对你说句话,这年头,不讲究打打杀杀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折腰,还得折腰。”
“郝叔,我记住了,对了郝叔,我看你是不是有点怕她家的人哪?”
“不是怕,他男人当年救过我一命,我就是想报答报答他们家,圆圆妮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不这样,可能是这几年,让她妈给惯的。”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又是一阵摩托车响,有人拍打得店门“啪啪”直响。
进来的还是那个圆圆,一见到老郝就叫道,“那小子确实该打,郝叔,你帮我出口气,削他去。”
老郝看了看摆动的大钟,“这都几点了,明天再去吧,郝叔保证,明天叫那小子给你赔礼道歉,这下行了吧,你快点回家吧,回去晚了,你妈该着急了。”
“他们在和平广场那边烤鸽子呢,你今晚一定要帮我,削那小子一顿。”
老郝十分为难,他不知如何是好。
“郝叔,要不我过去看看?”郭开新自告奋勇。
“他去也行呀,郝叔,这帮人都是群废物,叫这位叔叔吓唬他们一下就行。”圆圆一听说那男学生是郭开新打的,就知道他也是相当有“实力”的人。
“那行吧,不过尽量讲道理,别动手。”
“知道了,郝叔。”
长这么大,郭开新还是头一回坐女人骑的摩托车,只见得圆圆身子趴得很低,可能是她胳膊太短的缘故,郭开新没有搂她的腰,而是立直坐在后面,双臂向后,按着摩托车的“后架”,大风从他的耳朵边呼呼刮过,令郭开新很是兴奋,他心想,‘这回要是出去了,也整辆这个玩玩,不开汽车了,还是这个过瘾。’(未完待续。。)
………………………………
第27回 别样人生(二十四)护花使者(下)
a城的和平广场,在动乱时期结束之后,就自发的形成了一个“夜市”,这里不光有卖衣服,小百货的,还有卖气枪,刀具的,刀具大多以不开刃的武士刀为主,抗日战争留下的爱刀情节,在这片满洲国的故土上,影响很深,这些武士刀的价格,大多为二十元一把,还算是很便宜。
除了武士刀,这里还有短把的“弹簧刀”,‘双面刮刀’,细心的人可以看出,这些刀具也全都是没有开过刃的,在当时的治安条例中,开了刃的,就是‘管制刀具’,没有开刃的,可以称之为“工艺品”,可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为了整治社会上的治安,这些统统又被划为了“管制刀具”,也就没有人再卖了。
和平广场的气枪摊,一般是五十到二百多块钱一支,分为气手枪和气步枪,也就是些精度不是很高的那一种,要是会校枪的人买到手后,还算是有点用处,可以用它来打麻雀,那五毛钱一盒的铅弹,和二毛钱一只的死麻雀相比,还是很合算的,必竟那一盒铅弹足足有一百粒,打下来的死麻雀,可以直接卖给烧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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