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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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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他没有发觉,就当他到达目的地,准备卸货时,交通警察找到了他,不容分说的,把他送进了看守所。
‘闷头’的老婆,来回的找人,找关系,想保‘闷头’出来,可是因为没有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一天又一天,最后的解决办法是,车主承担了大部分责任,在看守所待了三个月后,‘闷头’被放了出来,这一次,他又失业了。
通过两次的教训,“闷头”吸取了经验,他又一次踏上了当司机的老路,这一回,他买了辆二手面包车,当起了“第一代”的黑车司机,他要价不高,驾驶技术也好,没过几个月,就还清了“积哄”,老婆还替他生了一个女儿,可称得上是‘幸福美满’。
就在‘闷头’为他的事业努力之时,他又是一次出事了,一个很要好的同行,说要借他的车子,去外地接个人,还说事后给他二百块钱的‘租车费’,‘闷头’讲义气,也就没有细问,就把车子借他了。
谁料想,那借车的人,不是去接人,而是带人去外地打架。那一场群殴当中,还死了人,最后警察把疑点集中在‘闷头’的‘面包车’上,最终找到了正在拉脚的‘闷头。’
尽管‘闷头’怎么解释,此事和他无关,可是打架的人,都一口咬定认识他,说他和他们是一伙的,当时的法律,都是以自辩为主。别人为了撇除罪责,自然要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身上了,这一下,‘闷头’被判了七年,关进了a城监狱。
最开始的一两年,‘闷头’媳妇还替他找过人,上访过,上诉过,但都由于事实已清。不再进行翻案为由,不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三年前,‘郝棍儿’找到了‘闷头’,他说他十分同情他的遭遇。问他想不想换个活法,最后就把他们一家,安排到了这里,‘闷头’老丈人一家。也来a城做了个小买卖,也就来这里买了个院子,一起过了。
“哦。怪不得闷头哥这么烦我不扶方向盘啊。”郭开新听过故事后,他好象醒悟了。
“你还恨他不?”
“恨,能不恨吗,我还是头一回,让人这么打我呢,也就是现在,要是换了以前,我早就削死他了。”
“打都打了,那能咋办呀。”
“能咋办,报复一下他呗。”郭开新猛地从薜姑娘背后,用双手紧掐她的脖子,把她拉倒,反身骑在了她的身上。
“你报复他,欺负我干啥?你有能耐,找他去。”
“你是他的小姨子,我打不过他,只好收拾你了。”
“真的?”薜姑娘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郭开新,她的双手没有用力掰开他的手。
“假的,和你开玩笑呢。”郭开新跳了起来,他本来想和薜姑娘逗一逗,可是当他看到她的眼神之后,心跳变得快了起来,他就象触电一样,快速崩开了。
薜姑娘躺下后,并没有再起身,她冲着天花板说道,“新子,听说你有老婆孩子。”
郭开新此时离她很远,笔直地坐在电视机旁,看着电视内容,“是啊,我儿子都快上小学了。”
“你老婆,她长得漂亮吗?”
“还行。”
“比我怎么样?我们俩谁漂亮?”
“没法比。”
“那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她了?”
“我是说,她和你是两种类型的,你们完全就是两种人。”
“那你告诉我,要是没有她,你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你这么好看,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那你和她离婚吧,跟我结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现在还在服刑呢。”郭开新转过头来,看着薜姑娘。
“我可以等你,等你刑满释放。”薜姑娘继续看着天花板,她说的话,让人听不懂。
郭开新无语了,刚才他还曾经冲动过一次,可是他现在已经软弱无力了,没想到的是,才见过不到一个月,薜姑娘会这么和他说话。
“傻子,我逗你玩呢,你个傻狍子。”薜姑娘翻身起来后,冲着郭开新笑了笑,她跑出了屋子。
这一夜,郭开新又失眠了,他脑海里又出现了各种镜头,就象放电影一样,一会睡着,一会睡醒,直到‘闷头’进屋叫他起床,他才反应过来。
“咋的了,眼圈黑黑的,没睡好啊,是不是哥昨天打你打狠了,你哭了一宿啊。”
“没有,我就是有点想家了。”
“这个好说,晚上我陪你回趟家,看看你的老婆孩子就是了,你今天精神不好,车还是我来开吧,就你这德性,我怕你把车给我开沟里去。”
晚上收车后,‘闷头’把车开到了郭开新家的楼下,“上去吧,别待的太久了,不能让邻居们知道懂不,要不事就闹大了。”
郭开新下车后,上楼只走到了二楼,就又下来,回到了车里,“我就在车里看看就行了,哥,你看那家没,那家就是我家。”
“不错嘛,看来你小子也是个人物啊,这么好的房子。”
“我媳妇单位分的。”
“滴…滴…滴。”只听得车子的喇叭声,一辆警车停到了楼下,‘闷头’和郭开新下意识的‘出溜了’下去,只见一个警察,从车上拎下来一袋大米,扛上了肩膀,直接上了楼。
“这是我六弟,可能是给她们娘俩送大米的。”郭开新一眼就看清了那警察。
“你弟弟是警察呀?”
“是,我大哥也是,我们哥们中,有两个当兵的,两个警察。”
“行啊,新子,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照顾拉。”
“得了吧,闷头哥,咱们走吧,我家老六眼尖,别让他发现我们了,那样就麻烦了。”
“好,那就走。”‘闷头’发动了车子,拉着郭开新回家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当月底最后一天收车后,‘闷头’把车子没有直接开回家,而是开到了“劳保商店”,只见他从驾驶员座位下,掏出了一个包包,直接进了“劳保商店”。
“我用进去不?”郭开新叫住了‘闷头’。
“不用了,你在车上待着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过了几分钟,‘闷头’回来上了车,他手里的包,显然没有那么轻了,变得瘪瘪的,郭开新也没有多问,车子很快就开出了这条街。(未完待续。。)
………………………………
第19回 别样人生(十六)干气猴儿(上)
郭开新又跟着“闷头”跑了一个多月的‘小公汽’,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有打听‘闷头’现在的身份,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郭开新不问,自然‘闷头’也不会主动说,就连常来屋里和郭开新聊天的‘薜姑娘’,也很少提及姐夫的事情,她来这里,就是想和郭开新“单聊”,她让郭开新给‘迷’住了。
见一切都走向了正轨,郭开新又拾起了自已的‘功夫’,每晚睡觉之前,他都会在院子里‘站站桩’,打套拳,之后才洗脸睡觉。
“没想到你小子还会功夫啊,象模象样的,实用不?”‘闷头’认为郭开新是在向他‘示威’,他本身不太懂武术,不过他自认为打架是把‘好手’,郭开新这套对他来说,不一定‘好使’。
“我就是闲着难受,闷头哥,你平时不爱做做运动嘛?”
“哪有时间啊,我结婚之前还行,在单位打打篮球,结婚以后,就做个体了,整天开车累得要死,什么都不想整了。”
“哦,我这是爱好,不动弹动弹,皮紧,不舒服。”
“爱好也好啊,我是不行了,我等过两年,自已攒够钱了,我也买条‘小公汽’线路,也~”‘闷头’欲言又止,他没有再说什么,回屋休息去了。
接下来几天,薜姑娘没有再来郭开新的屋子聊天,郭开新反倒有些郁闷,他一直认为她‘太闹’,有点烦,不过要是几天不来的话,还有点‘想她’,可能这就叫作‘日久生情吧。’
“郝棍儿”答应给郭开新办‘减刑’的事,一直也没说,办好。要么办不好,郭开新心中一直也就只有这一件心事,因为他知道,要是在号里,每年一次减刑的时间,早就过了,有可能这事没给他办成,老郝也不好意思来找他。
一连几天,‘闷头’见郭开新除了开车,话很少。于是他就在到终点的时候,问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新子,你这几天咋的了,怎么象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呢?”
“闷头哥,我就是有点不得劲,过阵子就好了。”
“有啥不顺心的?是不是你嫂子做的饭菜不可口啊?”
“不是。”
“那是不是我哪个地方说你了,说你不对了?”
“也不是。”
“那你为啥子不高兴啊?”
“闷头哥,我和你说过。我当年判的是三年,郝叔说今年能帮我办个减刑,可是眼看着快到年底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闷头’想了想。“老郝说的能办,他就能办,不过你家里给你拿钱没有?”
“他没说要钱啊。”
“这年头,没钱可办不成事。你最好让家里给你准备点,以防万一。”
“要是花钱的话,就算了。反正多待几个月,也没啥。”
“糊涂,早出去不好啊,你是不是家里困难,没有钱哪?”
郭开新实在无法开口,他表现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新子,没事,这事我帮你办了,下班后,你在家等着,我帮你去找老郝。”
晚饭后,‘闷头’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去了a城监狱,郭开新和嫂子加上小侄女,一起在家看电视,等了好久,门后听到摩托车的‘突突’声音,可能是‘闷头’回来了。
一进屋,只见‘闷头’拎了一袋子“泥鳅”,乐呵呵的说道,“老婆子,给我炖上。”
“你傻了呀,晚上不都吃了吗?”
“叫你炖上,就给我炖上,明天不出车了,我要和新子,好好喝上两盅。”
‘闷头’老婆的手艺,很是麻利,没过多一会,一大盆的‘酱炖泥鳅’就上桌了,‘闷头’女儿,拿着自已的小碗,足足盛了满满一碗,她给撑着了。
“孩子妈,把你爸也请来,好久没和他喝酒了,顺道去趟小卖店,买两棒白酒啊,吃这东西,最好是喝白酒。”
来这里这么多天,郭开新还是头一回见到‘薜’老爷子,他是个瘦小的老头,双手打满了厚茧,额头上的皱纹深得吓人,郭开新根本判断不出来,他的实际年龄,薜老头不善言辞,在餐桌前坐定后,只是低头吃菜,不时地‘周’上一盅白酒。
“大爷,我敬你一杯。”郭开新出于礼貌,站起来敬了薜老头一杯。
“好”。薜老头说了个好字,喝光了杯中酒,接着又低头吃菜了,好在整整一脸盆的‘泥鳅’,足够他吃的了。
郭开新又把烟打开,给薜老头递了一支,“大爷,您抽烟。”
这回薜老头,看也没看郭开新一眼,直接用筷子,奔那肥大的‘泥鳅’夹去。
“你吃你的吧,你不用管他,我老丈人,这里有点不好使。”‘闷头’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太阳穴’。
酒过三巡,‘闷头’首先打开了话题,“行啊,新子,你和老郝的关系不一般啊。”
“闷头哥,你这是从何说起呀?”
“别给我在那装了,我今天好心好意,从你嫂子那里拿了点钱,就想帮你办,你说的那事,没成想,让老郝给我骂回来了,说我多管闲事,整得我里外不是人呀。”
“我和郝叔的外甥是把兄弟,我和他以前都没有见过,就是进了号里之后,才认识的。”
“不象,太不象了,老郝和我说了,本来你那事已经办成了,说是减三个。”‘闷头’边说,边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真的啊,太好了,郝叔怎么没和我说呢。”一听事情已经办成,虽然只减了三个月,可是必竟是个好事。
“你别急啊,老郝没干,把那张纸给撕了,说必须得半年,他说他都答应你了,必须给你办成功。现在他就是在跑这个事呢,叫你等着吧。”
“哦。”郭开新没想到老郝为自已的事,这么卖力气,他赶忙起身,给‘闷头’又满了一杯酒。
“之后我就把钱给拿回来了,正好碰上了一个以前号里的兄弟,他也出来了,倒腾水产呢,非得给我装袋子这玩意回来,给他钱也不要。等哪天,我让他认识认识你,都是哥们啊。”‘闷头’的酒量,很是一般,之后他喝酒的同时,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郭开新只作为一个听众,不停的给‘闷头’倒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次日。由于不出车,郭开新早早起来,给东西屋的水缸,打了满满的两缸水。就在他想扫扫院子的时候,突然间看到薜姑娘在院外经过,她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后,看着她用双手搂那男人的样子。可以判断出,那男的,就是她的“对象”。
“哎。”郭开新向院外挥了一挥手。他想和薜姑娘打个招呼,没想到她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毫无表情的过去了。
“起来这么早啊?”‘闷头’穿着个大花裤衩,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我刚才看到你小姨子了,我和她打招呼,她怎么不搭理我呀。”
“是啊,这丫头片子,也好几天没来家里了,不知她整天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处对象呗,都老大不小的了。”‘闷头’媳妇,抱着女儿出来尿尿。
“对象是哪的呀?”
“邻村的吧,听说是个电工。”
‘那是好事啊,哪天叫她,带着她对象,来家里吃个饭,让姐夫给她把把关。’
‘那就今天吧,一会我去买点‘硬’菜,和妈说一声,行吧。’
“行,新子,晚上你也看看,那小子怎么样?”
“不好吧,闷头哥,你们家里的事,我还是不参与吧。”
“叫你来,你就来,给老子废什么话。”
东北人,管娶了两姐妹的两个男人,称之为“一担挑儿”,然而晚上的餐桌上,却有三个男人,薜姑娘两姐妹,带着孩子在炕上用餐,地上餐桌旁,只有郭开新是‘外人’,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他要是不来的话,晚上就得‘饿着’,无奈,他还是坐在了‘闷头’和‘电工’的中间。
“来,喝。”闷头的酒量不大,可是他很是馋酒,他给自已和‘电工’各自倒了一杯啤酒,就开始宣战了。
“好,姐夫,你也喝。”
‘电工’是个久经酒场的老手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这个职业很是‘吃香’,特别是在农村,从点‘煤油灯’到点‘电灯’,这简直就是个‘飞跃’,加之a城郊区农村,各个小作坊,小买卖,就象雨后春笋一样兴起,凡是“自动化”的物件,都得‘拉电’,都得找这个‘电工’。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官儿’,但权力很大,只叫他说上一句,“这活干不了,或者说,不行了,要是整的话,电压不稳,会跳闸的”,你就傻眼了,其实这只是‘电工’敲竹杠的说辞,意思是让你放点“血”,打发打发他而已。
“行啊,小子,挺能喝呀。”‘闷头’见这未来的“连襟”很有酒量,他赞美道。
“姐夫,我已经早就到量了,我就是陪你,才忍着的,还是你酒量好。”‘电工’是个黄白净子,他很会说话,说得‘闷头’飘飘然。
“新哥,我也敬你一杯,您是干什么工作的呀?”‘电工’又给郭开新倒了一杯酒,因为初次见面,他很是客气。
“他和我姐夫一样,也是个开车的。”没等郭开新说话,薜姑娘在炕上抢先回答了‘电工’的话。
“司机好,司机好,这年头就这个舒坦,挣得多,还体面,来,新哥,我再敬你一杯。”
郭开新连干了两杯酒,他也想敬‘电工’一杯,可是他没等把杯子拿起,就叫‘闷头’给按住了。
‘新子,别喝了,回屋睡觉去吧,明天你还要开车呢。’
‘闷头’此时虽已烂醉,但意识还算是清醒,他把郭开新给赶走了。(未完待续。。)
………………………………
第20回 别样人生(十七)干气猴儿(中)
回到屋里的郭开新,没有开电视,他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他对‘电工’今晚的表现,很是满意,看来薜姑娘没有找错人,这小子‘很会做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郭开新刚想看电视,就感到屋子里,象是地震了一般,呼呼悠悠起来。
“咣咣”两声,只听得东屋一阵摔东西的声响。
“你吗了个b的,还在这里跟老子装,你给老子滚,别在我家跟我得瑟。”‘闷头’的叫骂声相当的大,郭开新在西屋炕上坐着,都发现屋子不停的抖动。
“你也滚,别在这里跟老子白话了。”
之后,郭开新又听到了几声“摔门”的声音,他判断出,一定是薜姑娘和她的对象走了。
郭开新赶紧闭上了自已屋子里的灯,他不想再惹‘闷头’生气。
次日,当‘小公汽’到达终点后,‘闷头’拿出了午饭,和郭开新一起享用。
“新子,你昨天几点睡的?”
“你叫我回屋,我就躺下了,咋的了,出啥事了?”
“我这屋骂人,摔东西,你听见没有?”
“没有呀,你骂谁了?”郭开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唉,和我小姨子呗,还有她对象。”
“是什么把你惹得生这么大的气啊?”
“借钱呗,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第一回见面,就朝我借钱。”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事啊,还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本来我看那小子还中,说话挺对我脾气的。后来越说越下道了,吗了个巴子的,老子有钱,也不借给他。”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闷头’还在不停的骂人,他吃一口饭,就骂一句。郭开新觉得可笑,他还会时不时的加以配合,‘闷头’骂得更起劲了。
下班收车时。‘闷头’说进了差不多四百元钱,郭开新向来对这不感兴趣,他也知道,每个月的月底。他们都要去‘劳保商店’进行‘交租子’。按照‘闷头’当初的表现,他判断出,有可能一天的租子有‘二百五’,这多出来的钱,就是用来吃饭和加油了,再有剩的,可能也就让‘闷头’揣走了。
晚饭后,郭开新一人在西屋看电视。就当他看得正酣时,薜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稀客呀。”郭开新把语调拉得很长。
“咋的。不欢迎啊。”
“欢迎,能不欢迎嘛,你对象没来呀?”
“甩了。”
“谁信哪。”郭开新没有坐起来,他用胸口压着枕头,还是直盯着电视屏幕。
“真的,早上才黄的。”
“黄了好,黄了好,省得到处借钱。”
“新子,要不我跟你得了?”
“跟我?得了吧,我怕你姐夫,要是叫他知道了,非得把我给吃了。”
“说正经的呢。”薜姑娘蹲了下来,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只跟郭开新有不超过二十公分的距离。
郭开新‘忽’地坐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我有老婆,有孩子。’
“我知道呀,不过你都进来快二年了,你敢保证,她还在想你呀。”
郭开新没有说话,他合计了好久。
“这年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不?”
“不想听,你有事没事了,没事赶紧给我走,给我滚蛋。”
“有事啊,新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郭开新把自已衣服兜的‘里子’全都掏了出来,“我有钱吗?你看看,我的兜比脸都干净。”
“我姐夫没给过你钱?”
郭开新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没有”。
“那要是我帮你把钱给要回来了,你能不能把钱借我?”
“我都和你说了,我没有钱,我干活就是白干。”
“说好了哦,你不要反悔。”没等郭开新确认‘借钱’,薜姑娘就跑出了屋子。
又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只见薜姑娘把一张纸条,摔在了郭开新的面前,郭开新打开一看,上书“今借郭开新五百元整,薜丽荣”。末尾名字处还按了个食指手印。
“谁给你的?是不是闷头哥?你找他要钱了?”
“是又怎么了,我是替你要的,钱我先用着,过两天还你,利息我没写,就当是朋友之间拆借了,欠条收好,我先走了。”
郭开新还想说什么,薜姑娘风一样的飞走了,他想起身和‘闷头’说说清楚,可是看那东屋电灯已黑,他也就脱了衣服睡去了。
次日,郭开新把薜姑娘的那张欠条,交给‘闷头’看。
“闷头”笑了笑,“就这事啊,我小姨子不还你钱,我还你,放心吧,差不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我说是我哪里有钱的事。”
“哦,你说这事啊,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新子,经过这几个月相处,我品了品你这兄弟,对钱财不在乎,也就没和你谈这事,今天既然都说开了,我把咱们算账的比例和你说一下。”
“别了‘闷头’哥,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钱一分不要。”郭开新知道他想说什么,伸手捂住了‘闷头’的嘴。
‘闷头’一把推开了郭开新的手,“干什么,和你说正经事呢,你是老郝介绍来的,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去了份子钱,一家一半,你的那份,我都给你存着呢,哪天走了,我全拿给你,你要零花的,只管找你嫂子要,为啥不给你手里放零钱,就怕收车算账不好算,多了还好,要是缺了啥的,伤了兄弟和气。”
“闷头哥,我只想和你说,我新子不差钱,我来这里,你和嫂子挺照顾我的,供我吃,供我喝,这就够了。”
“你听我的不?”‘闷头’伸手抓住了郭开新的手。
“听,你说的,我全听。”
“听我的就好办,就这么定了,你哥我信佛,信报应,多出来的钱,也不属于我,听着没?”
郭开新没有再和他‘犟’,只好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薜姑娘很讲信用的,还给了郭开新五百块钱,还多加了一盒“大重九”。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现在我拿这钱也没有用,你有用的话,先用着吧。”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呀,咋的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新子,我求你点事呗?”
“什么事?”
“你看你,白天开车,你这屋子空着,我想从你要把钥匙,我用你这屋,干点啥。”
“我这屋子没有锁啊,你爱来就来呗。”
“我有啊,你说行不行吧。”
“那行,白天你用,晚上我用,这下行了吧。”
很快,郭开新的西屋,就让薜姑娘上了把‘暗锁’,她把钥匙给了郭开新一把,之后就走了。(未完待续。。)
………………………………
第21回 别样人生(十八)干气猴儿(下)
郭开新所住的“西屋”,让薜姑娘安了把“暗锁”,虽然自已有一把钥匙,可是郭开新总觉得对不住‘闷头’,人家的房子,没经过主人允许,就加了把锁,就算是‘闷头’的小姨子装的,那也得和‘闷头’打个招呼为好。
‘闷头’听了郭开新加锁的事,不以为然道,“加锁也好,我家那院子,这么多年,出出进进地,住了不老少号里的兄弟了,难免有人手里痒痒,进你那屋子划拉点什么,我这小姨子还算是细心,加了就加了吧。”
多日以来,郭开新收班回到家中,他都发现自已的屋子,让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暖壶里的水还是热的,郭开新暗道,“这薜丽荣还挺会伺候人,是个勤快利索的女人。”
不过郭开新还发现,这么多天,薜姑娘一直没有来他这屋,和他聊天,问‘闷头媳妇’,她也说不知道,不知道她现在整天都干些什么。
又是一个月底,郭开新和‘闷头’提出,最近有点累了,是不是由他去‘劳保商店’交租子,自已先回屋里躺会,于是‘闷头’把郭开新放到了,离家近的小路上,他一个人去“交租子”了。
一进院子,郭开新就叫一阵‘咯咯’的笑声,给惊着了,这些笑声全是由他的西屋里发出来的,他上前推了推门,门在里面反锁了。
“屋里有人吗?我回来了,给我开门。”
屋里听他这么一喊。马上就没有了动静。
郭开新又走到窗户那边,只见只有晚上他才会挂的窗帘,如今是‘漆黑一团’,屋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不过可以看出,屋里还打着灯,郭开新更加怀疑了,天还没有黑,这大白天,又挂窗帘。又开灯的。是不是屋里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咣咣咣。”郭开新握紧了拳头,向木门砸去。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隔了好一会。灯也关了。只是窗帘没有拉开。
“姓薜的。你给我开门。”郭开新走到了窗户那边,大声的叫喊着。
“屋里有喘气的没有?”
又过了十几分钟,郭开新只好去东屋了。他想问问‘闷头媳妇’,是谁在他的屋里。
不凑巧,东屋也锁着门,可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出去了。
郭开新坐在井边,他的气也慢慢平静了许多,看来只有等‘闷头’两口子回来,才能叫开这西屋的门了。
当郭开新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时,他突然发现,院门口的墙角处,停靠着一辆‘二八’自行车,于是他有了主意,走到了车子的“面前”。
“谁的车子,还要不要了,不要了,我拿去卖罗。”郭开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半大石头,冲着自行车的车锁砸去,“咣咣”。
“别,别,新哥,别砸我车。”一个男人在西屋的窗户那边大喊。
“谁呀,我还以为这车没有人要呢,你还要不要了?。”
“是我,新哥。”
“把门给我打开。”
“我没钥匙。”
“我有啊,那我为什么打不开门呢。”郭开新晃了晃自已的那把钥匙。
里头没有声音了,这更让郭开新生气了,“好啊,你把门给我打开,要不我把你这自行车,给你砸了。”
“别介,新哥,我这就开门。”一阵钥匙声响,‘电工’走了出来,他不好意思的提着个革制的皮包,走到了自行车旁。
“出来了呀,你没事到我那屋里干啥?”
“这个~”‘电工’不知怎么和郭开新说。
“闷头的小姨子,是不是也在里头?”
‘电工’摇了摇头。
“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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