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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福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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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青禹看着江玉檀离开了帐篷,忽然轻轻地一笑,“玉檀,听说能够高新城和你关系十分要好的,他还屡次向追求你,难道你便不打算见他最后一面吗?”

    他见江玉檀离去,分明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转眼之间却这般含笑而语,实在是令人想不通,却让人感觉出了隐藏在微笑里的一丝丝森然肃杀之气。

    江玉檀的唇边渐渐泛起了白色,双眼依旧望着远方的天空,反射出广阔无边无际的碧蓝。不时还有一只只飞鸟掠过,那碧色的底色之上,便滑过了一道深重的阴影。

    龙青禹飞快地走出了帐篷,追到了江玉檀的跟前,捏住了江玉檀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江玉檀,喝道:“来人,将前不久生擒的贺蒙帝国副帅高新城拖来!”

    高新城没有死吗?那个笑起来还带着孩童般的模样的新城亲王高新城还没有死吗?

    福休已经坐不住了,忍不住奔出帐篷来,望着接受了龙青禹命令的士兵迅速地朝她身旁走过,不一会,便将一人拖曳于地,如同沙袋一般地拽了过来。

    人未到,江玉檀已经转过头去,用自己的后背对着沙袋,面无表情地对着紧紧抱着自己的龙青禹道:“禹,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还是让他安息吧!”

    的确,高新城已经死了,死了好久好久了。

    坚硬的青铜铠甲,终究还是没有能抵挡住矢如飞蝗,剑如毒箭。密集到数不过来的伤口从盔甲缝隙之处四溢而出了一些血迹,暗示着他在死亡的时候,是怎样的不甘不愿,甚至依旧满怀信心一马当先,试图去除掉那个江玉檀从始至终拼死保护的男子。

    曾经那样圆润温暖的脸庞,呈现着可怕的死白;口鼻和发际,沾染了许多黑色的污泥和枯萎的杂草;双眼半神半睁着,依稀是看到了曾经的泪光和委屈

    福休和高新城不过有过数面之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可每当福休一看到高新城那双久久不肯闭上的双眼,福休控制不住自己,泪水迅速地掉落下来,福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连忙飞快地从随身携带的布囊中拿出了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泪光。

    可已经来不及了,龙青禹那足于穿透人心的狠厉目光在福休的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迅速地回到了江玉檀的身上,一把手扭过江玉檀的头,迫使她望向高新城,依旧笑语晏晏道:“玉檀,我听说了这小子喜欢了你好几年了,你一直没有接受他,所有我才特意让你见他最后一面。怎么,你不想见他吗?”

    江玉檀的身躯僵硬如石,给被逼着望向龙青禹后,便再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只凝在那一张年轻不甘的脸庞之上,一双瞳仁第一次有了幽暗的深黑色,收缩,再收缩,不知以怎样的意志控制着,才勉强了本来的宁静平和的神色。(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江城子 夜来幽梦忽还乡

    连福休都看了出来,江玉檀的心中想必更加清楚,龙青禹这是在试探她。

    福休强忍住了呜咽之声,尽力若无其事地提醒着,“玉檀,咱们还要回帝都,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咱们今天得住在山里了,不安全。”

    龙青禹居然没有用力,由她挣脱了,才懒洋洋地道:“来人,把这位贺蒙帝国的新城亲王拉走,拖下去,剁成肉酱,拌在马料里喂咱们的战马!想必我们的马儿吃了他的肉,也必定会变得和他一般神勇吧!”

    福休听到如此残忍的做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玉檀拉着福休快步离去的身影蓦然顿住了,她放开福休的手,仰起头,宽广的天空有一些微的浮云飘过,山风和煦,鼻尖的血腥味似被葱茏的绿意荡漾一空,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绵绵传来。

    她缓缓地转过身,冰凝的双眸对上了龙青禹戾气渐盛的眼,一字一句清晰地道:“龙青禹,固然是我国皇帝率先发起的战争,可他是无辜的。他只是跟你一样,奉了他人的命令行事,你不能这样对他。如果你这样做,不怕招来贺蒙帝国大军的讨伐吗?不怕受到天下人的耻笑和憎恨吗?”

    龙青禹狠狠地起脚,竟将地上高新城的尸体踹得飞了出去,冷笑道:“江玉檀,你这是在说我残忍无道吗?”

    眼见两人针锋相对,福休慌忙地拉起江玉檀的手,淡淡笑道:“玉檀,也许禹亲王只是和我们开了一个小玩笑罢了,又怎么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呢?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江玉檀盯着高新城被做贱与灰尘中的尸体,唇边露出了奇怪的笑意,似乎是在悲悯,似乎是在自嘲,似乎又带了一丝近乎绝望的解脱,柔声对着福休道:“福休,难道你还认为我走得了吗?”

    福休正在不了解江玉檀的话时,猛地看见了帐篷后闪动的人影,依稀看到是贺蒙帝国士兵的服饰。

    是贺蒙帝国的士兵俘虏!

    果然,片刻之后,又一个将领服饰的青帝国士兵从帐篷后匆匆忙忙地跑出,附在龙青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龙青禹听后,脸色离开便白了。烦恼,羞辱,悲伤,失望,难以置信,不解不一而足的表情,飞快地在龙青禹颤抖的唇角掠过。

    “江玉檀,你竟然敢骗我!你们早就已经到了淮州!”龙青禹的手指着江玉檀,怒吼道:“原来你是去找她的,而不是来找我!”

    江玉檀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走到了高新城的尸体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高新城的尸体翻了过来,用手将高新城那久久未闭上的双眼合上了,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着在高新城脸庞的灰尘和发髻上的血迹,喃喃道:“新城,你一路走好。”

    江玉檀伸出纤细洁白的手,轻轻抚摸着高新城被射得千疮百孔的战甲,忽然之间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根本无可控制。江玉檀伏在高新城的身上,轻轻抚摸着他曾经如斯熟悉的肩与胸,怪不得那满身的血迹污渍。少有情绪的眸中如同有破碎的物品一般,再也无法映照人心,却让人能一眼看到那一双深沉无底的绝望和悲伤。

    盯着那张绝望苍白的面庞,以及那面庞之上滚下的盈盈泪水,龙青禹呆若木鸡。

    “你你”他喃喃嘀咕着,忽然狂叫一声,猛地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江玉檀散落背后的青丝,抬起那张不改端庄莹澈的面庞,怒道:“你早已经是高新城的女人了,是不是?”

    江玉檀握住高新城早已冰冷僵硬的手,悲怆地笑,“龙青禹,若是我说不是,你相信我吗?”

    “哈哈”龙青禹大笑,英俊的脸几乎笑得几乎狰狞,“我相信!你让我检验过我就相信你!如果你还骗我,如果你还背背叛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一巴掌打落了江玉檀紧紧握住与高新城相连的手,在她的惨叫声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连抱带拽的从向了帐篷。

    福休大惊,不假思索地便冲了上去,动手便抢江玉檀,“你放开她!你放开她!你不能这样子对她,她为了做得已经太多太多了。”

    龙青禹正在大怒之时,毫不犹豫地朝福休的脸上一耳光摔了过去。福休侧身灵巧地躲开了,一把拉住江玉檀的胳膊,一手将简夕曾经给她携带的匕首刺向了龙青禹的手腕。

    龙青禹没有料想到福休还有这般身手,手腕剧痛之际,却还是不肯放手,一边抢夺着江玉檀,一边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到了福休的小腹之上。

    龙青禹身旁的护卫见状,早赶上前来,一同逼向福休。福休眼见江玉檀的长发拖地,脸色苍白,再也顾不得龙青禹的身份,扬起手又将匕首转了一个方向,逼退了两名士兵,欲要刺向龙青禹。

    龙青禹又一次大怒,咆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叫你来刺杀我的?你是不是贺蒙帝国的奸细?”

    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江玉檀低微的声音传到了福休的耳中,“福休,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快些走吧!”

    福休一呆,含泪望着江玉檀时,只见江玉檀半掩禹龙青禹坚硬的铁甲后的面庞,居然甚是静谧,甚至还带了一丝的希冀,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的痛苦刑罚,又似乎是在准备迎接一个期待已久的幸福。她明澈的双瞳雪亮如水,交织着悲伤和幸福,让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挣扎在爱恨之间的痛苦女人,而不像是小山寺中里悲悯世人,如雪莲一般纯洁的修行者。

    “姐姐!”这是福休第一次称江玉檀做姐姐,福休早就想称将江玉檀为姐姐,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现在福休终于如愿以偿地称了江玉檀做姐姐。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福休的胸前又被龙青禹狠狠地踹了一脚,顿时血气翻涌,手中紧握的匕首也踉踉跄跄地掉落下来,几乎晕倒。一旁的护卫看到福休快要晕倒,便将福休身旁的匕首夺了去,生生地扭住福休的双臂,将福休踢得跪倒在地。(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卜算子 谁见幽人独往来

    福休挣扎着,叫道:“禹亲王殿下,玉檀姐姐和高新城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请你放开她,放开她呀!”

    龙青禹听若未闻,冷言道:“把她捆在那边树上,等我和验过江玉檀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后,再来处罚她!”

    福休还想说话的时候,嘴中早已经被人塞上了破布。护卫抱住她纤细的细腰,把福休直脱到前方的枯树枝旁,紧紧捆住。看到福休身上的服饰,极是不凡,料想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总算不太敢放肆,只是捆缚抱曳之际,双掌有意无意地尽在福休的肌肤之上磨蹭抓捏,几乎让福休羞愤欲死。

    等那些人散开之后,福休才有几乎喘着气,望向龙青禹带江玉檀进去的那顶帐篷。

    开始很静,很静,只有附近的护卫士兵指点着帐篷,或者指点着她,狂笑夹杂着低语。远远近近,只有几只蝉儿在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忽然,那帐篷中爆发出龙青禹近乎凄厉的号叫,“江玉檀,你这个贱人!贱人!你竟敢欺骗我,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有兵刃出鞘的声音传出,福休大惊,忙呜呜地叫着,怪不得周身的疼痛,拼力挣扎着,汗水顷刻将衣衫浸湿得透了。

    当许久之后,依然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却听到哐当一声,似乎是谁的宝剑落地。

    接着,龙青禹披着还未系上衣带的衣裳,连战甲也未穿着,便奔逃一般地从帐篷之中出来,弯着腰在门帘前喘气,脸色一片铁青。

    一旁的守卫欲要来搀扶,被龙青禹一眼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他立直身,紧盯着帐篷摇晃的门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高新城的女人!你是高新城的女人!你不是我龙青禹的女人!”

    他阴骘地看着门前的几名守卫,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吧?我就把这个女人赏过你们如何?”

    几名站着伺候的守卫忽然一惊,面面相觑。

    龙青禹眼睛通红,一拳将离自己最近的守卫打倒在地,怒吼道:“还不进去让那个贱人好好享受享受?伺候不好了,一概军法处置!”

    几名守卫既是骇然,又是惊喜,这才慢慢地往帐篷之中走去。

    龙青挥着手,大笑道:“还有,今天追杀高新城有功的那几个士兵,也一并叫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就一起乐吧!江玉檀,这是你应该得道的!你是高家的女人,就必须承担龙家的仇恨和羞辱!”

    他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冲向另一处稍微大一点的帐篷,一路狂声叫着:“拿酒来!拿酒来!”

    福休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撕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只希望龙青禹能够看到她一眼,听她几句话,好放过了江玉檀。那怕刚才他一剑将江玉檀杀死,也好过现在让她承受这种骇人听闻的侮辱好。

    而她终于明白,像江玉檀那样沉静无畏有担当的女子,为何会如此害怕自己的死亡,千方百计地设法避开。这种肮脏和屈辱,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够承受的!

    可再也没有人看向她,更没有人看到福休的挣扎。即使是粗陋的麻绳将她的双臂勒得青肿流血,还是没有人再看她一眼。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顶帐篷。

    帐篷里有一个女人,一个青帝国的亲王和贺蒙帝国亲王争得头破血流的女人,在等着他们的享用。仅知道这一点,便可以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更何况,那女人还天赋异禀,清洁美丽

    如今的她,还能清洁,还能美丽吗?

    福休听到了帐篷中男人们**的笑语,却听不到任何江玉檀的声音。

    她怎么会如此安静地接受这种令人可怕的结果?她该如何去忍受?

    福休只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无法忍受。她只不过认识江玉檀几个月而已,见过的次数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次。即便如此,福休只觉得江玉檀待自己极好,福休不要看到江玉檀心中的样子,即便救不了江玉檀,也应该了结她,不要让她在承受这样的痛苦。极怒和伤势让福休的五脏六腑都在纠结交缠,一阵接着一阵的血气涌来,喉咙间喷出的腥甜渐渐将她口中的破布浸湿。

    福休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醒一醒!醒一醒,来大人来了!”

    迷糊间,有人推着福休的肩,堵塞口中的破布也被人取了出来。

    福休轻轻咳了几声,勉强睁开了眼,便听到有人在说:“快,快松绑。这是玉檀姑娘的好朋友,咱们千万不要怠慢了。”

    竟已是夜间。福休衣衫上的汗水也干了,却又被露水浸湿了。数十枝火把明耀,照亮了她,也照亮了眼前那脸色红润,朱唇长发的青衣女子,她正是青帝国左相东公来锡东的二女儿青帝国此次出征大军的军师――来思雅。来思雅素来被人称为“当世的女管仲”。

    索索一松开,福休的身子立刻软软地直往下坠去。来思雅吩咐身旁的人将福休搀扶着,皱眉道:“伤得那么厉害!快让人去找随军大夫。”紧接着,她对着身旁的人道:“叫几个伺候的江姑娘,其他的人,陪着我去见龙青禹!”

    福休努力地稳了稳心神,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玉檀姐姐”,便跌跌撞撞地奔向了那顶帐篷。

    撩开帐篷外的门帘,帐中一盏四支的青铜灯被风一带,整个帐篷内都暗了一下。屋内尚有两个男子在,正扣了衣带站了起来,依稀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喂,会不会死了咱们会不会受到来大人的处罚?”

    “怕什么,亲王殿下的命令,便是她来思雅来又如何?反正也不会在乎多咱们两个”

    一旁的毛毡上,狼藉不堪的**依旧有着最清秀优雅的曲线。暗黄的烛光之下,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白晕,透着污秽的痕迹,依旧那样好不吝惜地散发出来。柔和的光泽夺人目光,看来依旧圣洁无垢。

    因为圣洁,所以无垢,所以才能让人那般想去拥有吗?而拥有不到的人,也因此想要去践踏,去侮辱,去破坏,去毁灭,好用肮脏去污染这种本该不属于人世间的圣洁无垢吗?(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西江月 海仙时遣探芳丛

    “姐姐!”福休沙哑地叫着,扑上前去。

    两个男子正无措间,只听到来思雅掀开帘子,低声呵斥道:“滚下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这才慌忙整理衣裳预备离去。

    福休俯在江玉檀的跟前,见她面色唇色皆是灰白一片,双目亦是紧紧地闭着,不由大叫“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福休随身携带的匕首早已经被人夺了去,但看见地上另有一把明晃晃的宝剑,镶金嵌玉,料想必定是龙青禹随身携带的配剑,抬手便捡去,追向那两名男子。

    那两名男子吓得抱头鼠窜,忙迅速奔了出去。

    来思雅一个眼神,命随行伺候的护卫将福休握剑的手捏住,然后柔声对着福休道:“福休姑娘,咱们还是先照顾好玉檀姑娘要紧,切不可动怒。”

    “她死了,死了”福休颤声说着,回头看时,却见江玉檀苍白的手指微微地动弹着,忙冲了过去,丢了手中刚刚拾捡起来的剑,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努力用自己单薄的布衣去遮掩她的身体。

    这时,来思雅命几个伺候的奴婢拿来了一床毯子,递给了福休,低声道:“别怕,我会帮助你们的。玉檀姑娘是一个好姑娘,你好好照顾她吧!我现在再去找龙青禹,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再伤害玉檀姑娘的!”

    还要怎样害她?

    福休简直咬牙切齿,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如此痛恨一个人。在宫里的时候,即便是皇后和慎贵妃多番算计自己,陷害自己,自己也没有真正的去恨过她们。现如今,原来自己也会如此恨一个人。

    福休接过来思雅递来的毛毯之后,立即将毛毯覆在了江玉檀的身上,她听到来思雅在外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些热水来,在准备一些清粥或者是点心来,一定要快!”

    总算还有来思雅这个人肯帮她们。她到底还是一名女子,终究是看不惯龙青禹如此残忍的做法,即便来思雅不是一个女子,其他人也看不惯龙青禹如此做法。来家在青帝国也是一大家族,是能够和青帝国皇室龙家抗衡的人,让来思雅来做这场战争的军师加督军,想必这是来家的别有用心。恐怕救福休和江玉檀也是来家的别有用心吧?

    福休略微地松了一口气,先帮江玉檀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待见有伺候的婢女将热水送进来后,福休立刻接了热水,又吩咐了婢女去拿了一块毛巾,然后将江玉檀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江玉檀很安静,由着福休摆布。即便是碰到了被龙青禹抓到的伤处时,她也是蹙了蹙眉,浑身颤抖着,却不哼出一点声音来,甚至不曾显露出痛苦之色。

    为江玉檀披上了来思雅命人送来的干净的服装,福休喂着江玉檀喝着来思雅让人送来的清粥,喝着来思雅命人送来的牛奶,她似已经略略清醒,居然喝了两口,才摇头示意不喝了。福休自己也草草吃了一些婢女送来的点心和清粥,然后将毛毯铺在了地上,让江玉檀躺在暖和的毛毯上休息,自己也在一旁休息着,同时也借助了那青铜灯的火光观察着江玉檀的动静。

    江玉檀说过,她会死去。

    可福休也发誓过,自己绝对不能让她死去。

    这天底下做过亏心事的人不知有多少,甚至包括福休自己,手中照样也染上了许多无辜者的鲜血。便是这天下所有人都该死,所有人都死绝了,江玉檀那样虔诚的女子,也不该死。

    来思雅说,她会帮她们的。如果来思雅是和福休一般气性的女子,那么她便会说到做到,阻止龙青禹再度伤害江玉檀。

    而龙青禹应该不会在杀江玉檀了吧?他发现江玉檀不是完璧之身后,原本是要杀她的,可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才丢弃了配剑,却选择了更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江玉檀,让江玉檀生不如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福休压低了声音告诉着江玉檀,一如原来在宫里的时候,福休也曾无数个夜晚劝诫皇帝。

    这时,帐篷外面有了动静。

    “亲王殿下,亲王殿下,不要再喝了,属下还有要事要禀报亲王殿下。”来思雅酥甜的声音带了几分的无奈。

    啪的一声,是酒坛被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

    “帐篷里面为什么还在亮着灯?她她还在里面享受吗?哈哈哈!”

    龙青禹口齿含糊不清,掀开帐篷外的帘子,径直地走入了帐篷之中,淡然地看了一眼睡在毛毯之上的江玉檀,然后带着几分怒气望着福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是谁放你进来的?”

    来思雅见龙青禹进入帐篷之后,随即也跟了进来,对着龙青禹解释道:“这位福休姑娘,是当今贺蒙帝国左相江深的女儿,属下刚刚见她在外面被捆得晕了过去,怕以后出来事情得罪了江家不好向东公大人交代,所有才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将她放了下来。”

    “不要和我提来锡东!”龙青禹甩开来思雅扶着他的手,恨恨地道:“来思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来锡东派你来的原因。来锡东派你来,不过是为了监视我罢了,如今整个青帝国大部分权力都落到了你来家的手中,朝廷之上皇兄也不敢冲着你父亲发火!可现在是在军营,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的!”

    来思雅淡然一笑,不客气地道:“既然亲王大人知道我父亲派我来的原因,就不要在这里咄咄逼人。来家想要的并不是青帝国的天下,而是想要青帝国的和平。龙氏皇族向来喜欢内斗,前朝的惨案亲王大人想必不会不知道。还请亲王大人三思,切莫还伤害玉檀姑娘了,若是因此得罪了贺蒙帝国江家,只怕此事传到皇上那里,亲王大人也不好和皇上交代吧!”

    龙青禹冷笑道:“不好交代?哼!如今不好交代的怕是你们来家吧!来家占据了青帝国的半壁江山,可惜现在是在战场之上,还轮不到你一个来家的女人来教训本王!”

    福休早就气得浑身发抖了,站起身来,狠狠一耳光,痛快淋漓地打在了龙青禹的脸上,大声叫骂道:“龙青禹,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候

    龙青禹没有料想到福休还敢对他出手,脸上被结结实实地打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地大怒道:“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我杀了你!”

    伸手摸到腰间的时候,却只摸到了自己配剑的剑鞘,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的配剑被自己丢到了哪里了。

    来思雅见状,思虑了一番,如今是在战场之上,自己没有兵权,实在是不应该现在和龙青禹撕破脸皮,若是撕破了脸皮,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来思雅分析了厉害关系之后,拉住了龙青禹,硬下头皮道:“亲王殿下,别生气。福休姑娘都被捆了一天了,许是捆糊涂了吧?”

    福休冲上前一步,握紧拳,一双黑眸跳跃,如同炽烈的火焰在漆黑的夜空里随风舞动,“龙青禹!别叫我为你们这些所谓的青帝国的无敌勇士脸红了!这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青帝国当初是怎样受到贺蒙帝国的救援的!玉檀姐姐为了做了那么多事,不但不理解玉檀姐姐,甚至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便对着玉檀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这样做,对得起玉檀姐姐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种种吗?时至今日,想必所谓的青帝国的军神主帅龙青禹是忘记了原来自己受到了一个女人这么多的恩惠!”

    龙青禹涨得满脸通红,挣着来思雅的手,一拳打到了福休的肩上,叫骂道:“你胡说!玉檀怎么可能为我做那么多的事,她的心里,从来便只有高新城一人!就算她做了那么多事,我有逼过她吗?”

    福休被打着,随手一巴掌又轮了过去,福休的指甲甚至在龙青禹的脸上活生生划出了几道血痕。她冷笑着叫道:“是,的确没有人逼过玉檀姐姐!她出身于世家大族,又是当今贺蒙帝国江太后的亲侄女,从小便去了小山寺修行佛法,是一朵雪山之上的纯洁雪莲。可是她遇到了你,她曾对我说过,她这一生遇到了一个最不应该遇到的人,她终究一辈子会误在这个不应该遇到的人身上!”

    “你扯淡!你这个死丫头!”龙青禹听得出福休这是在激他,脸色渐渐由紫转白,揪住了福休的青丝,怒道:“的确,我就是那个最不应该被她遇到的人!可是,我和她既然遇到,她这一辈子,只会属于我一人,若是我发现了她心中有了别人,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福休本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可此时想着受尽了侮辱的江玉檀,想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玉檀,恨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只觉得胸臆之间的一道怨毒之气只冲脑门,在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头皮被扯得生疼,趁着来思雅拉住了龙青禹的双手劝说的时候,按住了他的脖子,没头没脑地狠狠揍了下去,边哭边叫道:“是!玉檀姐姐本不应该来这里找你的,她应该一辈子都不要来找你的。她应该找一个理由,在玉佛寺的时候,就应该派大军来绞杀你,杀了你,这样玉檀姐姐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该死!该死!为了你,为了你们青帝国的大军,玉檀姐姐替你做了那么多,连贞洁也献给了高新城,你既然瞧不起玉檀姐姐,你居然敢这般的害玉檀姐姐”

    来思雅见龙青禹被打的满嘴是血,快要透不过气来,立刻放开了龙青禹,转了个方向去拉方向,“福休姑娘,冷静点,冷静点!”

    龙青禹喘了一口气,立刻将福休踹倒在地,拾起皮靴一脚一脚地朝福休狠狠踢去,看着福休在地上翻滚,龙青禹痛骂道:“你闭嘴!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江氏的一个贱婢罢了,你要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我踹死你!”

    福休一口一口地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疼得浑身颤抖,再也叫骂不出来了,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龙青禹,一对黑眸,如燃烧的无底黑洞,恨不得将他拖进去活活地烧死。

    来思雅见二人如此疯狂,又惊又怒,正要将叫人进来将二人分开时,忽然听到有人低低地唤道:“禹”

    那声音很轻,很柔弱,却很清晰,如同夏日的冰泉冷露,珠子般滚入了心底,清泠泠地漫过了五脏六腑,让人的神智立即清醒过来。

    接着,又是很轻的一声,噗,似一朵莲花被风吹折,悲伤地跌入了水面的声音。

    龙青禹抬起的脚没能落下,如同中了定身的法术一样,一动也不动。而福休轻轻地瞥了一眼,已经撕心裂肺地痛喊起来,“玉檀姐姐!”

    她几乎被打死被踹死也不会留下的一滴眼泪,却在此刻,瞬间喷涌出来。

    江玉檀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龙青禹遗失的配剑,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禹”她似惋惜,又似悲伤地再次唤了一声,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一用力,龙青禹的配剑便贯穿了她的身体,从背后露出了一大截淋漓鲜血的雪亮剑锋。

    解脱一般,她轻轻一笑,孩子般的欢喜,连眸子也格外地明媚起来,盈若秋水。

    “姐姐!”福休咳着血,迅速地爬了过去抱住她,哭道:“你这又是何苦,何苦?”

    “人生本苦,活一生一世,只不过是来偿还这一世的劫数罢了。”江玉檀轻笑着,擦着福休嘴角的留下的鲜血,低声劝道:“福休,你走吧!劝皇上还是不要穷兵黩武了,这样只会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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