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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福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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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却没有说清究竟该筹集多少?”福休说着,慢慢又开始神伤起来了。
见福休还是似之前的模样,平书灵思虑了一番,适才道:“福休,咱们还可以去郑家筹集。郑亲王也是三朝元老,家底也是十分雄厚,这两百多万两,咱们去让郑家帮咱们筹集。”紧接着,平书灵又道:“福休,咱们可以去求皇后,让皇后帮我们跟郑亲王说说,让郑亲王帮咱们筹集军费。”
“皇后,她肯帮我吗?毕竟是我将她害的那么惨。她曾说过,她的今时今日这般处境,都是我一手造成。我和她的误会,已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释怀的。”
“福休,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虽然不经常在帝都,可是也听说过皇后对皇上的痴情,纵然皇后被皇后幽禁在了长乐宫,可她心里,终究还是有皇上的。此次筹集的军费,事关边关战事,事关皇上的生死,皇后又怎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着,平书灵已经拉着福休的手,匆匆出了甘棠宫。
不一会,福休和平书灵已经来到了长乐宫。不知何时起,长乐宫周围已经如此荒凉,杂草丛生,连走动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未见一个,朱红的宫门紧闭着,门上的红漆也被大雨冲刷了许多,渐渐失去了原来的颜色,走进长乐宫中,原先茂盛的花草也大多数都枯萎了,只剩下一些生命力极强的杂草了,长乐宫的上空,不时还盘旋着飞舞的雀鸟。
福休命简夕推开了深锁的长乐宫正殿的大门,在进入正殿之前,福休已经遣走了平书灵,只让了茗晰和自己进殿,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在殿外等候着。殿内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的样子,装饰依旧如往常一样,丝毫未曾改变,依然是富丽堂皇的,皇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风椅之上,小寒在一旁伺候着。
因为皇后还未被废,福休依旧是按照礼仪,给皇后行礼请安,“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听见福休的请安声,皇后抬起来头,看了一眼福休,道:“原是你来了?”
“皇后娘娘,是福休来了。福休此次前来,是想和皇后娘娘商量一件事的,事关皇上及边关的战事。”福休再次跪下道。
皇后一甩袖,下了台阶,走到了福休身旁,冷言道:“事关皇上,他心中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还要帮他做什么?福休,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了。”皇后说着,欲唤来小寒,伺候着自己进入寝殿。
福休拉住皇后的欲要行走的脚,“皇后娘娘,即便是皇上心中没有您的位置,您终归和皇上做了那么多年的妻子,你就算不念及皇上对您的旧情,也应该念及皇上至今对您还保留的一丝情义。”紧接着,福休又道:“皇后娘娘,您可知?自从皇上将您幽禁在长乐宫后,皇上每日做梦时,呼喊的都是您的名字,说你们两个都是身不由己,这是在成全他,也是在成全皇后娘娘。”其实这些皇帝是没有说过的,都是福休为了欺骗皇后编出来的,福休故作镇定,不敢望着皇后的眼神,声怕皇后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真的,他真的这般呼喊过我?什么成全与不成全,这一切都是浮光掠影,只是我们两个没有继续的缘分了。不管怎么说,终归是怪我,怪我没有怀上他的孩子,是我不争气,才弄得他将我幽禁在长乐宫,这一切的苦,都是我自己找的。”皇后说着,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变哭了出来。
一旁的小寒看到之后,急忙拿出手帕,慢慢擦拭着皇后眼角的泪珠。
“福休,你起来吧!我知道你要跟我求什么,前不久母后也让我和父亲说说,让郑家拿出一部分钱来,做此次皇上御驾亲征的军费。那一次父亲没有同意,这一次,既然皇上说了心中还念着我和他最后的一丝情义,我便帮他这最后一次吧!希望我死的时候,他还能够念着我最后一点好,这样,我便真正的心满意足了。”
原先福休认为皇后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现在看来,不是。她只是一个被感情蒙蔽了的女人,她终究是会死在她与皇帝的感情之上的。
随后,福休依旧按照礼仪跪了安,退了出去,只见自己出去之时,皇后还在望着皇帝当初送她的那一枚玉佩,那样痴情的望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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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水调歌头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三日之后,太后传福休去宁寿宫。
刚刚进入宁寿宫,福休便看到了平书灵和久未见面的苏子衿也在宁寿宫向太后请安,今日的平书灵穿着打扮似往常一样,仍旧是一脸淡妆,发髻之上的金银首饰也是很少,穿着一袭水蓝色的拖地长裙,淡淡的笑着。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子衿,若不是看到她耳下的那一枚若隐若现的朱砂痣,福休还不曾发现太后身旁难为衣着华贵,发髻之上满满都是金银首饰之人,便是自己许久未见的苏子衿。
福休还是依照礼仪,向太后行礼请安,之后才道:“不知太后娘娘传福休过来,有何事要吩咐福休吗?”
太后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福休身旁,慢慢地将自己发髻之上的一支鎏金镶红宝石的凤钗插到了福休的发髻之上,正当福休要说话时,太后忽然道:“福休,不要说话。这株凤钗是哀家给你的礼物,你进宫也这么多年了,哀家也未曾赏赐过你什么,如今便将这一株凤钗赏赐给你,希望你如同这凤钗之上的红宝石一样,永远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福休不解太后刚才的行为,虽是不解,却也不能在此时显露出来,只得微笑道:“福休谢太后娘娘赏赐!”
“福休,这么些天,你筹集军费也是累了,哀家特地让安阳公夫人和信亲王进宫来陪你几天。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是怪想念的吧!哀家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就去宁寿宫的暖房里欣赏哀家命人栽培的秋菊和牡丹吧!”太后说着,李嬷嬷便将一直跪着的福休搀扶起来,对着福休道:“安阳公夫人和信亲王王妃已经在暖房里面等娘娘了,娘娘还是快去见她们吧!”
李嬷嬷说完,福休抬起头一看,苏子衿和平书灵果然已经不再殿中了,都去了暖房。福休只得向太后跪了安,由简夕陪同着到了宁寿宫的暖房。
福休来到暖房之中,看到平书灵和苏子衿正在欣赏一盆开得极好的秋菊,一盆金灿灿的秋菊盛开在明媚的阳光之下,璀璨而夺目,散发出君子般的魅力。
苏子衿和平书灵忽然一抬头,便看到了福休,急忙跪下向福休行礼请安,行礼请安过后。苏子衿走到福休身旁,拉住福休的手,快步走到了刚才那一盆秋菊之前,苏子衿望着盛开的秋菊,对着一旁闷闷不乐的福休笑道:“娘娘,您看这秋菊。开得多好呀!整个晚秋,独它一枝独秀了。”
这时,平书灵微闭住双眼,吟道:“宋代诗人李廌曾写道,春花富红紫,黄菊与秋宜。风劲幽香怯,露曦寒艳滋。孤标虽独步,呈秀此何迟。欲待群芳歇,专荣占一时。秋菊的性格不正是坚强吗?即便是在严厉的风寒,秋菊依旧在寒风中璀璨夺目,依旧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子衿和书灵依旧似以前那般,说话时也能引经据典,连咏怀秋菊的诗词也能信手拈来,不愧是出生书香世家!”福休望着阳光之下的秋菊,淡淡道。
“秋天的秋菊,冬天的腊梅,不都是屹立于风雪之中的植物吗?它们生长的季节,造就了它们坚强的品格。若是人人都像秋菊和腊梅一样,世间上早已无了战争,战争最后的结果,终究还是黎民百姓受苦,黎民百姓的鲜血染红了一朵朵的白梅!”平书灵虽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却让人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书灵说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都想要和最需要的只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相处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每日劳作。然而战争给老百姓带来的却是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我曾经劝过皇上,皇上并不是穷兵黩武之人,只是皇上一心只想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得不与青帝国开战。皇上的初心终归是好的,他一心只想做一位贤明的君主。”福休说着,轻轻撤下一片秋菊的花瓣,洒落在了空中,随着冷风的吹得,越吹越高,渐渐从窗缝之中飞了出去。
望着秋菊的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苏子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呆了一会儿,慢慢地走到窗边,轻轻地将窗子打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一束阳光顺着这一条缝隙,悄悄地溜了进来,暖暖地照射在平书灵和福休的额头之上,暖暖的阳光刺痛了一下福休的眼睛。福休微微睁开刚才自己闭上的眼睛,伸开自己的冰冷的双手,想让阳光也照射到,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阳光洗礼自己的寒冷和哀愁。
福休在那一束阳光之下待了许久许久,终于使自己的身子暖和了一点,连心也暖和了许多,脸色的哀愁和孤独之色渐渐褪去,从原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风华绝代。
福休轻轻抚着自己的鬓角,喃喃道:“阳光照射之下,黑暗的角落也会变的光明起来,哀愁的心也会变得开朗起来。只要是为了正义而战的战争,便是对老百姓好的战争。我不曾畏惧过战争,皇上也不曾畏惧过战争,贺蒙帝国的黎民百姓也未曾畏惧过战争。为了正义,我们愿意打这场战争。只是不知,战到最后,这场战争还是它原来的本意吗?战道最后,贺蒙帝国真的会胜利吗?”
“福休,会的。你要相信,光明将照亮黑暗,让黑暗无处遁形。皇上既然是为了收回边关的失地,皇上的战争便是正确的。即便皇上输了,皇上的御驾亲征也是正确的。福休应该相信皇上,相信那九十多万的将士,相信自己的心。”苏子衿遣走了简夕,望着福休的双眸道。
“是呀!我应该相信他,相信那九十多万的将士,相信咱们贺蒙帝国的黎民百姓。皇上是带着大家的期望御驾亲征的,即便皇上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终究是我的夫君,终究是我的夫君。”紧接着,福休又道:“即便他死,我也会陪他走他的最后一程,可是我期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是呀!咱们的皇上一定会凯旋归来的,贺蒙帝国是会听到凯旋之音的。”平书灵轻轻扶着福休的身子,喃喃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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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阿正!阿正!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福休一人!不要丢下福休一人”
“主子,主子,您醒醒!你醒醒!”简夕半坐在榻下,望着榻上不停说梦话和扭动的福休,双手不停地摇动着福休的手臂,“主子,您快醒醒!不要吓简夕呀!主子”简夕喊叫着,手也在不住的摇动着福休的手臂,试图将福休从睡梦中叫醒过来。
这时,听到声音的茗晰也从外面闯了进来,进殿看到眼前场景时,也呆了一下,随后定了定神后,立即对着简夕道:“简夕。你快去请太医,我在这里照看着主子。”
简夕听了茗晰说完,当即便出了甘棠宫,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简夕走后,茗晰也在不停地呼唤着福休,摇动着福休的身子,想要将福休唤醒。茗晰一连唤了十多声,摇了手都发软了,可福休还是迟迟不肯醒来,已经开始抽搐着,便厮喊着皇帝的名字了。
这时,茗晰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拿起身旁的一个花瓶,将花瓶中的花取出来丢到了一旁,将泡养花草的净水一下子便泼到了福休的身上,泼到福休身上后,立即便传来一声,“谁?这是谁做的?”
茗晰一听到这声音,便知道福休已经醒过来了,连忙抹了一下自己眼角渗出的泪珠,转变了一个笑脸,道:“主子,您终于醒过来了,您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我刚才怎么了?”福休似乎是一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疑问道。
“您刚才在梦中不停叫喊着皇上的名字,我们怎么唤您,您都未起来,我们原以为主子是”茗晰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很小,直到后来便听不到茗晰的声音了。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在梦中,看到皇上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停地在喊叫着我的名字。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害怕真的失去他,便不停地喊叫着他的名字,没想到,这竟是一个梦,害你们如此担心了。”福休说着,心中却在思索着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难道是老天爷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吗?
福休思虑一番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心中不由得一紧,莫不是上天真的在向自己预示,皇帝即将发生危险?福休一脸慌张,对着身旁也是惊魂未定的茗晰道:“茗晰,你去将海棠居士请进宫来,就说本宫又要事要和她商量,切记,此事勿要让其他人知晓。”
茗晰听了吩咐,迅速地退下了。
福休皱着眉,边关战事风云莫测,步步杀机,她真怕皇帝发生什么。她做这样可怕的梦,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江玉檀曾经帮过自己,也帮过君墨楚,如今,她只有借助江玉檀来帮自己了,帮自己预测究竟皇帝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门口有人轻而促的敲门。
只听到茗晰的声音禀告道:“禀主子,海棠居士来了。”
福休低低一道:“传她进来吧!”
说着,江玉檀便随着茗晰的步伐来到了福休身旁,见福休脸庞之上满满都是刚才惊魂未定留下的汗珠,发髻也零乱着,眼神十分低迷。
未等福休先说,江玉檀已经缓缓走到福休身旁,牵了她的手,轻轻叹息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福休妹妹,凡事想要三思,三思。世间万物如镜花水月,希望福休妹妹能看清楚!”这一次,江玉檀未向福休行礼请安,也未叫福休贵妃娘娘,只轻轻说了妹妹二字。
江玉檀这话说得突兀,在场的几人都听得莫名其妙,福休更是心中一惊。难道江玉檀已经事先便知道了,为何她事先便知道,竟不告诉福休!
由不得福休再多想什么,忙道:“玉檀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若是玉檀姑娘知道了什么,请告诉我,我不想他死,我想他永远地陪伴我。”
只见江玉檀微微闭上双眼,若有所思地道:“一切都是定数,是改不了,也逃避不了的。我们能做的,唯有等待,唯有祈祷,希望这一天来得慢一些。”
福休紧紧地拉住江玉檀的手,急促道:”玉檀姑娘,玉檀姑娘,请你告诉我,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我想要知道,我想要知道他究竟还活着吗?我不能没有他,我绝对不能没有他。”福休一边说着,眼角之下已经渐渐湿润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嘶哑了。
江玉檀依旧面不改色,依旧闭上双眼,使自己看不到到呜咽的福休,启唇道:“知道得太多不好,不知道也不好,因为即使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命数终究是命数,命由天定,半点都不由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福休,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一旦知道了许多,便背上了许多的无奈,许多的痛苦。我不想你痛苦,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知道的。”紧接着,江玉檀又道:“福休,我唯一你告诉你的是,皇上还活着,你不用太担心。”
听到江玉檀说皇帝还活着的时候,福休的面庞忽然变得开朗起来,渐渐收起先前的悲伤。福休此时心中正想:他还活着,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好,都好。
这时,江玉檀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慢步走到了窗户边,一缕缕阳光从窗缝间慢慢透了进来,照耀在青砖石板之上,折射出一道青色的光芒。
“福休,一切都是天意。并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人终究是人,是斗不过天的。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认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慢慢地等待着命运的发生。强行改变,只会使命运来得更快!”江玉檀说着,慢步走到甘棠宫宫门前,微微推开了朱红的宫门,一步步地朝外面走去。在江玉檀离开福休视线之前,江玉檀还道:“皇帝还有时间,福休若是想去,便趁早吧!”
江玉檀终究是心软了下来,告诉了福休这个消息。却不知,更大的悲剧正要在江玉檀的身上发生,这或许,便是她的命运吧
望着江玉檀慢慢消失在夕阳的背影,福休喃喃道:“便是命运又如何?我迹P荩永炊疾幌嘈琶亲约旱模莆赵谧约菏种小保ㄎ赐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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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木兰辞 人生之若如初见
夜幕渐渐降临了,漆黑的星空唯有星星才是最耀眼的,皎洁的明月高高的挂着星空中,用自己最纯洁的光芒照耀着地上的万物。
一时简夕端了福休换洗的衣裳出了寝殿,福休取了一本《孟子》看时,忽然便听到了窗棂被人叩响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三声,两声,一声。
福休忽然便记起,这是自己小时候和君墨楚玩时,与君墨楚制定只有双方知道的暗号。这时候怎么会响起,难道是君墨楚来了吗?
福休看了一下殿外,简夕去了浣衣坊,茗晰去了御书房传膳,只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在殿外伺候着,福休将寝殿的门窗都关了起来,定了定神,走到刚刚发出声音的琐窗之前,轻轻打开了通向甘棠宫外的琐窗。
竟然不是君墨楚!而是一个样貌十分面生的小太监,小太监先是向福休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迅速取出一张纸条交给了福休,见纸条交到福休手中之后,小太监迅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只留下了一道迅速的黑影和一排零乱的脚步,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了。
福休匆匆地关了窗户,微颤的指尖打开了纸条,果然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笔迹了。
“福休,边关恐有变故发生,皇上将被算计,大军将被冲乱,边关将会失守。望福休一切以自己为重,莫要去往边关,留在帝都,等待消息。望福休珍重,珍重。”
接连两句的“珍重,珍重!”
福休眼前忽然便模糊了。而心中却已不知道是酸还是甜了,是高兴还是悲伤了。
福休第一眼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便知道是君墨楚的亲笔书信,时至今日,他的心里依旧还有着福休,便是要发生什么变故,也会事先通知福休。
边关恐有变故发生,难道说君家的人在边关有眼线?一定是的,不然君墨楚怎么会知道。君墨楚这样说,他至少已经是有几分的把握了,皇帝可能会败?
这绝对不可能,九十多万的兵马怎么可能说败就败了呢?君墨楚还提到皇帝被别人算计,难道是军中出了什么事了吗?福休不清楚,但她想要弄清楚。不论如何,她都应该去边关,去照料皇帝,不论皇帝出了什么事情。
福休正思索着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殿外有宫女传道:“主子,太后娘娘来了。”
太后来了?她怎么会来?未等福休想清楚,只听到有宫女又传道:“太后娘娘驾到。”
福休一惊,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将纸条丢到了屋角的暖炉里。红黄的火苗骤然一亮,迅速将那福休那十分熟悉的字迹给吞没。
“福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哀家特地来看看你。”福休抬头一看,李嬷嬷已经搀扶着太后进入了福休的寝殿之中。
福休依照礼仪,还是先行了礼,随后堆出笑容,掩去自己刚才哭泣的痕迹,走到太后身旁,道:“母后,福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只是福休不爱走动,以至于其他人都认为我的病还未好。”
“没病就好,没病就好。哀家此次前来,其实是想来看看,哀家今天早上去皇子居住的地方看了一下临儿,临儿一切都好,又长胖了不少。皇帝出征了这么久了,始终不见一个盼头。哀家现在就是在想,要不要等临儿大一点的时候,帮临儿找教习他的老师。”太后说着,未将视线看向福休,只坐在福休寝殿的榻上,手中还抱着一个紫金的汤婆子,穿着一件毛色极好的貂皮大氅。
福休的寝殿之中焚着香,加之殿中又有地龙的的热气,整个寝殿都是温暖而又芬香的。
福休从太后的话语中听出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想必也是从边关得到了一些信息,虽然福休不知道太后得到的消息是何,但是福休可以知道太后的消息一定和皇帝有关。不然太后也不会这么早便来和自己商量给自己的孩子商量太师的人选。
福休微微一皱眉头,低语道:“母后,这恐怕不妥吧!皇上如今还年轻,临儿又不是嫡长子,何德何能受到母后如此恩宠?”
“怎么,你不愿意?”太后将眸光投向了福休。
福休连忙俯身跪下道:“望母后恕罪,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只见太后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哀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敢是那个意思。哀家只需要你记住,临儿不单单是你的孩子,也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要让哀家的孙子从下便受到优良的教育,从小便开始学习四书五经。”太后慢慢扶起了福休,然后转过身,道:“临儿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以后是要继承皇帝的人。哀家不允许任何人随意伤害贺蒙帝国的接班人,哀家要你记住,福休。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了,其他的事情便不要你来操心了。”
“儿臣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的。”福休强掩住自己的悲伤,无奈道。
福休知道,太后必定也是知道边关战事有变,那她为什么不派人去查清楚呢?是谣言还是事实?即便是谣言,以太后的个性,必定会派自己的亲信去查清楚,一切都事关皇帝,她必定是马虎不得。
前几天看到有侍卫打扮的人从宁寿宫的方向出来,福休想,她应该是派人去了,不然不会如此气定神闲。
这时,太后忽然拉住福休的手,用眼神示意李嬷嬷将正常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遣走了,随后李嬷嬷遣走了在场伺候的其他人,关上了寝殿的大门,又再次回到太后身后伺候着。
未等福休先开口,太后一脸平和地对着福休道:“福休,若是皇上又什么三长两短了?你会随他而去吗?”
“会!皇上是福休的天,是福休的地。天榻了,地裂了,福休定不会苟活在世的。”
“有你这句话哀家便替皇帝高兴,高兴他没有看错人,希望这一切都是哀家多想了,这一天是不会到来的。”只见太后说完之后,李嬷嬷便伺候着太后慢步出了福休的寝殿,随后便出了甘棠宫。
是呀!福休也不希望这一天的到来,所以福休必须要去看看皇帝,看看边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算计皇帝?
她想要去救他,即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即便半点不由人,她也要为他逆天改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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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临江仙 飞絮飞花何处是
窗外的北风寒瑟,凛冽的呼啸声中,不时夹杂着枯树枝被吹断的脆响。忽然,“啪”的一声,似敲在了谁的心上,闷闷地疼,更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福休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在榻上坐了起来,颤着手拿起身旁的一壶茶,轻轻倒在了青花瓷的茶杯里,用手紧紧地捧住茶杯,慢慢地喝着。
茶水早就已经凉了,福休也不管那冷意直沁到肺腑里,将全身的毛孔都激得张开了来,一口气将冰凉的茶水饮尽,又重新倒了满满一杯,啪地倾倒在自己的面颊之上。
冷冰冰的茶水带着隐隐约约的茶香,顺着额前的散发,顺着浓深的眼睫,顺着精巧的鼻翼,顺着柔软的下颚,一滴滴地滴落。好久,好久,当终究再不滴下一滴水时,福休将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手帕取了出来,轻轻擦拭自己的脸庞。然后转过身去,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想,她应该是已经足够清楚了。
君墨楚的消息和太后的暗示背后藏了许许多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让福休那样清晰的认识到,皇帝的打败,可能才是真正预料之中的事。
凭他如何的万民朝颂。凭他怎样的文韬武略,到头来也是抵不过那背后操纵的无数双手,或者说,是那最无情最喜欢捉弄世人的无常命运。
那随着皇帝御驾亲征的九十多万的大军之中,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有很多都是有妻子儿女的人,甚至有的上有老下有小,心中牵挂着日日想念的家人。这么多人的命运,就掌握在皇帝一个人的身上,想必他也是累了吧!原先是想要战争,如今恐怕是已经惧怕战争了吧。
皇帝胸怀大志,豪迈旷达,求贤若渴,一向以仁孝治天下,深受百姓的爱戴。他对大多数敌人,都是投以恩情,用仁爱来感动对方。
可一旦遇到有气节的人,他的仁爱真的能感动对方吗?
姑息只能养奸,对那些心怀不轨,心机叵测的人来说,皇帝的仁孝不正中他们的下怀吗?就算自己做了许许多多的坏事,皇帝也会用仁爱来感动自己。这样的人,有多少是真心效忠自己的呢?
他们对皇帝虽然是敬畏,可他们敬畏的绝对不是皇帝,而是皇帝手中所握有的权力而已。一旦那权力不够强大,有几人是心怀感恩能对这位高坐于皇极殿,整日吩咐自己的人效命呢?
九十多万的大军,浩浩汤汤地往边关走去,大军在皇帝的指挥下,能以统一的步伐一起行走,却没有统一的人心一起随着皇帝!
对于皇帝来说,心怀不轨的将领和心机叵测的边关守将已经足够使这场大战使皇帝大败,也会害了自己的姓名。
机会是人创造的,而不是等来的。福休不想一个人独自在宫里待着,坐等着的可能是皇帝大败死去的消息传到宫中。她一定要去找皇帝,如果连她都不在乎他了,那么还会有谁在乎他了。
五更天了,天还是蒙蒙亮的,一向疏懒的甘棠宫伺候的宫人们还在沉浸在睡梦之中,福休悄悄地走出了几步,便听到了一个声音,“主子,你要去那里?你不要我们了吗?”
福休转过头一看,简夕和茗晰原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福休淡淡道:“我要去边关,我要去找皇上,你们便留在宫中帮我照看着吧!”福休正说着,简夕和茗晰便迅速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两人分别拉住了福休的两只手,简夕急促道:“主子若是不带上我们,我们便不让主子去!”
“边关战事危险,我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去了受伤,你们还是留在宫中吧!等候着我的消息。”福休说着,想要挣开简夕和茗晰拉住自己的手。
“主子,您说边关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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