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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职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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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光启眨了眨眼睛,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床前,那道士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姚光启,随即闭上眼睛,但刚刚闭上,突然又睁开了,这次他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似乎在很用力的看着姚光启,他的眼神似乎有穿透力,看的姚光启浑身难受,姚光启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但道士只是看,却是一言不发。
看了很久,道士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的眼睛也闭了很久,在这期间,姚光启一动未动,而且也是一言未发,姚光启判断,这道士应该就是袁珙的师傅,那个被朱棣奉若神明更被秀光敬若天神的世外高人。姚光启只知道这高人脾气怪,所以言行举止刻意的十分谨慎。
过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姚光启的腿都站的酸了,这道士还没有睁眼的意思,姚光启浑身难受,不自觉的稍稍歪了歪脖子,这时道士突然说话了:“过来”
姚光启一愣,但随即如蒙大赦般的往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就已经来到了床边,这道士还是没睁眼,慢悠悠的说道:“蹲下”
姚光启虽然不知道眼前这高人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蹲下了。只见道士慢慢的伸出了手,朝着姚光启的头上摸来。姚光启向来讨厌别人摸自己的头,不管是谁,就连燕王朱棣,姚光启也不例外,但此刻面对这位道士,这位传说中的高人,姚光启竟然没有反抗,更是没想过要反抗,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高人要摸自己的头。
道士的手掌完全按在了姚光启的头上,他摸的很仔细,从额头到头顶,再往后摸到后脑勺,然后两侧,摸了很久。
摸完了,这道士没有马上收手,而是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这才将手拿开,他很认真的盯着姚光启,看了很久,又叹了口气,然后低声说了句:“你先出去吧。”
姚光启更加迷糊了,这高人将燕王和袁珙晾在外面,让自己先进来,进来后什么都没说,摸了半天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让自己出去,但眼前这位高人也不像是在捉弄自己,这么做或许另有深意?所以姚光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转身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听道士说道:“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让你进来,不跟你说什么就让你出去?”
姚光启回过身,躬身行礼,很恭敬的答道:“想来仙师这么做必有深意,在下不才,不敢贸然揣测。仙师如肯教诲,在下恭听受训。”
这道士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先下去吧。”
姚光启退着出了门,刚到门外,就听屋内又传出那个悠远的声音:“请燕王入内。”
朱棣和姚光启错身而过,朱棣睁大了眼睛,用眼神询问姚光启,姚光启则微微摇了摇头,两人便错了过去。
与姚光启不同,朱棣在道士的屋内呆了很久,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朱棣还没有出来。姚光启站的有些累了,有时稍微挪一挪脚步、直一直腰疏散下筋骨,但袁珙在这一个时辰内却纹丝未动,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笔直的站立。姚光启就站在他旁边,他注意到袁珙的全身上唯一动的,就是那胸口平顺的起伏呼吸,还有偶尔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东厢房的窗户突然亮了起来,姚光启知道,屋子内点起了灯,但窗纸上却没有映出人影。朱棣仍然没有出来。夜晚的凉意逐渐重了,姚光启甚至打了个冷颤,他忍不住来回踱步,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一点,他注意到,身旁的袁珙依旧一动不动。
又过了很久,朱棣终于出来了,他的脚步有些迟缓,但并不吃力,他显得有些疲惫,但并不萎靡。朱棣来到了院外,想要放肆的伸了一个懒腰,此时恰好姚光启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朱棣走到姚光启面前,笑呵呵的拍了拍姚光启的肩膀,随即点了点头。
姚光启不明比朱棣这一举动的含义,正想询问,就听里面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徒儿进来吧。”
袁珙终于动了,这是自姚光启从屋内出来后,两三个时辰的时间里,袁珙第一次动,虽然站了很久,但袁珙的脚步仍然显得那样有力。
袁珙在屋内并没有待很久,但没有很久其实是相对朱棣而言,相对姚光启而言,也已经算久了,因为袁珙在里面也呆了半个多时辰。
半个时辰后,袁珙出来了,他是笑着出来的。出来后他只说了句:“太晚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一旁的朱棣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袁珙也没说别的,姚光启觉得来到这里之后,所有人都突然神秘了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没有问。
………………………………
正文 54。试探
袁珙没有带两人住在这个小院内,而是领着二人又回到了那座巍峨的道观,此时已将近半夜,袁珙敲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叫开门,一个道士揉着眼睛开了门,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谁呀这大半夜的?”伸头一看是袁珙,这道士立刻便恭敬了起来,低头见礼。
袁珙笑着说道:“我们今晚住这,让人明天早上给我们送饭。”说着便径直向道观内大摇大摆的走去。
这一夜,姚光启没有睡好,他的脑袋里一直在想事情,但都是胡乱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想集中精神想理出头绪,但实在是没有头绪,他想静下心来睡觉,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就这样,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中,姚光启熬到了天亮。
袁珙起的很早,天刚亮就过来了,笑呵呵的问姚光启:“睡的如何?”
由于一夜没睡着,姚光启眼睛里透着红血丝,他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倦。
袁珙显然睡的很好,精神很足,见到姚光启,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递给姚光启,并笑着说道:“这是给你的,拿着这笔银子下山去吧,不要回来找燕王了,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袁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奇怪的话,把姚光启说的呆住了。但他立刻就想明白了,这必然是那道士没相中自己。燕王在那道士的屋里呆了那么久,两人的对话肯定会提到自己的,而且那道士一定说了自己什么,想必不是什么好话。
朱棣仰慕那高人已久,定然是更信那高人的话,这才决定打发自己走,但朱棣又不好意思当面对自己说,便让袁珙出面打发了自己。这样一来,昨晚自己在那小院和屋里的遭遇,那道士摸了自己的头又连番的叹气,以及朱棣和袁珙出来后的情形,前后相互一印证,加上自己整晚都心神不宁一直觉得是哪里不对,这一下子都对上号了,原来是这样的。
想来也对,袁珙说他师傅一辈子只收了两个徒弟,连袁珙都只是挂名的弟子,可见其收徒是多么严格,自己的资质想来也没法入他的法眼。姚光启心情十分失落,原本对拜师学艺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学成绝世的本领报仇雪恨,但眼下,绝世高人肯定是跟自己无缘了,那斩天屠龙的本事也学不到了,报仇就只能靠自己了。
但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袁珙的意思可不止是拜师拜不成了,还包括让自己远离朱棣,想到这里,姚光启心中一颤,紧张的问道:“什么意思?不要回来找燕王是什么意思?”
袁珙叹了口气:“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我当时就想摸一摸的你的头骨,因为我看不透你的命格。但我师傅一生相人无数,从未失手,昨天见了你,又摸了你的头骨,师傅说你如果继续留在燕王身边,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不测之险,而且活不到三十岁。师傅说,为了你好,为了你的性命着想,劝你远离燕王,远离官场那些是是非非,拿些钱财,游历江湖吧,做个逍遥快活的普通人吧。”
姚光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袁珙绝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之前袁珙极力想把自己推荐给这位高人,绝不会在此事上骗自己,所以袁珙一说完,姚光启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境况,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叫远离?做个普通人?”
袁珙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来:“燕王已经下山了,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你留在燕王身边,也未必能助燕王成事,燕王得了我师傅的指点,又能收罗到英才辅佐,也不愁大事不成。”
此刻,姚光启的脑袋里非常的乱,按照袁珙的说法,对于朱棣而言,自己继续留在朱棣身边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但对自己来说,自己留下来不仅性命堪忧,朱棣也极可能不会重用自己,也是个进退维谷的局面。短短的一夜之间,事情居然出现这样大的转折,原本还是燕王座上宾的自己,如今竟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此时的姚光启,不解、困惑、迷离、焦虑,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他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总之,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但就在这时,他想到了自己被冤屈的养父,还有被充军到大宁的慈祥的养母,想到他们,姚光启立刻又坚定了起来,自己不能放弃,必须要救出养母,要给养父报仇。想到这里,姚光启的神态再次坚定了起来,在他心里,坚强占据了上风,那些疑惑和气馁被压制了下去,他看着袁珙,用坚定有力的语气说道:“我意已决,就算没了燕王的支持,就算我孤身一人,这条路我也要走下去,那位高人虽然能断我的命格,但却断不了我的志气。”
袁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姚光启,他看了很久,与姚光启四目相对的看着,他从姚光启的目光中看到了真诚、坚定、决心和执着,他盯着姚光启的眼睛看,姚光启也盯着他看,两个人的目光都丝毫不曾躲闪。
过了很久,袁珙终于忍不住了,他仰天大笑:“我骗你的,我是试探你的,刚才我说的都是假的。”
姚光启又是一愣,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如释重负,但又觉得袁珙的行为十分反常,但他没有说什么,他想等袁珙先解释。袁珙果然给出了解释:“我怕你信念不坚,才用了这么个法子,既然你决心已定,那就跟我走吧。但我要提醒你,你选了一条艰难的路,走下去要吃很多的苦,常人难以承受的苦。”
姚光启不解的看着袁珙,他不知道这袁珙又要搞什么名堂,但自从认识袁珙以来,这家伙一直给自己惊喜,自己也见惯了此人的奇怪言行,尤其跟着来到这山上以来,袁珙变得更加奇怪了,或者说,跟以前奇怪的袁珙也不一样了,所以姚光启虽然觉得意外,但却很快便适应了这意外,怀着一颗好奇心跟在袁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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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拜师
袁珙带着姚光启,再次来到了昨日那个小院。在距离院子很远的地方,姚光启就呆住了,因为他看见了生平未见的奇观,只见昨天那个道士正站在院子正中,而道士的四周如同雨后初晴一般,布满了五彩斑斓的光芒,而那些光芒如同水流一般在道士的前后左右流动,那道士一抬手一迈步,那光芒都紧紧的围在四周随着道士的身体而动。
袁珙一转头就看见了姚光启那如痴如醉的神态,笑着对姚光启说道:“师傅正在练功,怎么样,见识了吧。师傅这法力才真叫高深莫测呢,我那点道行,连师傅的皮毛都不及呢。”
姚光启真的看的呆了,他真的信了,这道士才真是世外高人,袁珙的本事就是在这学的,想必朱棣也是为此才惺惺念念的要结交这位高人,他兴奋的问道:“这是什么法术,好像神仙下凡啊。”
“是五雷真法。”没等袁珙回答,那道士的声音就从悠远的天际传了过来,同时,道士四周的金光也都不见了,那道士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我这五雷真法,乃是道家最上乘的法术,修炼到极致,可以渡劫升天羽化成仙,你要不要学呀?”
姚光启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说,您愿意教我本事吗?”
那道士没有回答愿意或不愿意,但却以一种以问为答的方式回答了是:“不过要说学这五雷真法也要有些代价,必须是童男子,而且必须终身不近女色,不能娶妻生子,一旦近了女色,一身的法力立时尽废。你看我,空有一身的本事,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没法娶老婆,虽然说年轻时也没有女人愿意跟我,但我练的这个功夫,也不容许去找女人。哎,你要是觉得练五雷真法的代价太大,也可以跟我学武艺,学我这武艺是不用童子身的,而且我的武功也蛮高,怎么说呢,纵横江湖这些年,至今没有对手。”
这道士现在的状态和昨天在屋内见面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不仅话多的让姚光启有些不适应,而且语速极快,甚至还有点幽默,仅仅过了一晚上,转变如此之大,让姚光启有些意外,但这也好理解,但凡世外高人,或许都有些怪,这个道士是高人中的高人,应该也是怪人里的怪人了,想到这里,姚光启忍不住笑了,能跟这样的高人学本事,看来自己这次真的不虚此行。
道士见姚光启一味只是笑,却不回答,也笑了:“想没想好要学什么?”
姚光启往前迈了几步,来到道士跟前,很严肃的说道:“您的五雷真法和袁珙学的其他法术,虽然厉害,但终究不是经世治世之学,更不是治国平天下之学。您的武功虽然厉害,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但那东西可以对付一两个人,也可以对付一两百个人,但不能对付千万人,更不能驾驭王侯将相和朝局官场。而我想学的,是屠龙术,是纵横天下的权谋之术,是治国平天下的大道。”
姚光启对于法术和武功的见解,并未触怒道士,他反而笑了,“你既入我门下,就是道家之人,学我道家之术,道家人为何要学王霸之道。”
姚光启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也很严肃:“因为我要拯救世人,要普度众生,要让所有人都吃饱饭,让人间不变成地狱”
对于姚光启的大话连篇,道士并不觉得惊讶,反而说道:“王霸之道,权谋之术,岂不也会死很多人?”
姚光启反驳道:“但如果君王无德,昏主当道,天下百姓不是要受更多的苦?遭更多的难?会死更多的人。用这王霸之道,铲奸除恶,扶保英主,创一个太平盛世,这才是大慈悲,大智慧。”
听完姚光启的话,道士似乎很满意,他笑了笑,拍了拍姚光启的肩膀,“我没看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胸志量,不简单,不容易,看来我破这个例算是破对了。”
姚光启还没反应过来,袁珙则推了一把姚光启,乐呵呵的说道:“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师傅。”
姚光启这才明白,赶紧跪地,规规矩矩的磕头:“师傅在上,弟子……”
这道士将姚光启拉了起来,也是笑着说道:“我不讲究那些虚礼,尊师敬长应该敬在心里,而不是敬在嘴上和膝盖上,心中有师傅,比嗑一百个头都强,心里没师傅,嘴上说再多甜言蜜语,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道士拉着姚光启往正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为师我不谦虚,为师我的学问本事,说是学贯古今也不为过,但我教徒弟也因材施教,像你这样的资质,如果学跟珙儿一样学法术,就入了下乘,他资质平庸,而且性格开朗,学那个正适合他的性子,而你就适合学宇宙大道、天下之道。”
推开正堂的门,只见三清的神像立在正中,道士说道:“这就算拜师礼吧,为师道号卜算子,你拜过三清祖师,就算拜师完成了,就是我门下弟子了。”
姚光启赶紧跪下磕头拜三清。
拜完了三清,卜算子对姚光启说道:“今日是你入我门下第一天,想必你还有好多凡尘琐事没了断,这样,今明两天,你先去了结你的琐事,都办完了,再回到为师这里来。去吧,现在就去,让珙儿陪你去。”
姚光启有些犹豫了,“师傅,我在您这里学艺,燕王那里……”
卜算子胸有成竹的说道:“燕王那里我昨天已经说完了,他绝不会催促你。他上山来见我,就是为了让我助他一臂之力,他的疑难我虽现在帮不了,但你入了我门下,也算是为他排难解惑了,也算是间接帮他了,有事他自然会派人来找你,那时我也不会强留你在山上。朱棣那小子的事到不要紧,不过……”卜算子有些微妙的笑了一下:“听说山下还有个丫头在等你?”
姚光启脸红了:“她本来想跟着上山来的,我怕她误事,让她山下等着,如今我拜入师傅门下,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姑娘说呢,没想好咋解释。”
………………………………
正文 56。暴怒的师傅
姚光启原本很平常的一番话,没想到竟然惹得卜算子突然发起火来,这老道士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指着姚光启的鼻子大声说道:“说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让她等你就是了。”
姚光启被师傅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的呆住了,结巴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嘟囔了一句:“弟子觉得,既然拜了师门跟您出家修道……”
卜算子快步走上前,先是照着姚光启的后脑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我让你清醒清醒。”不过这一巴掌似乎打的还不解气,随即马上对着姚光启的屁股又是狠狠的一脚,而且这一脚力度还相当大,差点将姚光启踢倒在地,踢完了,卜算子还不解气,接着骂道:“你这傻帽、蠢货、笨蛋,你是我门下弟子,可谁说让你出家了,谁说拜了我就算出家了?谁说只有出家才能修道了?再说了,谁说道士就不能娶老婆?你是个木头桩子吗?有个婆娘稀罕你,你就别辜负了人家,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先别让她跑了,别到老了也变成老光棍。”
这一脚把姚光启踹懵了,让他对师傅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但师傅这番话却把他说醒了,对呀,自己既没出家当道士,而且就算当道士也能讨老婆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考虑出家当道士不能娶老婆这种问题?姚光启也觉得奇怪,最近看陈月如,总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
正当姚光启还在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哪成想卜算子又是一巴掌拍了过来,正好又拍在了姚光启的后脑勺上,老道士的语气还是那么愤怒:“就知道犯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山去找那姑娘说清楚。”
姚光启揉着脑袋刚说了句:“可是……”
“可是”的“是”字还没等说完,卜算子又是一脚踢过来,“还可是什么”,好在此时姚光启已经有所准备,勉勉强强算是躲了这一脚。
“师傅您别急,我这就下山去,这就去解释清楚。”姚光启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后脑勺,咧着嘴说道。
“解释个屁”卜算子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转头对袁珙说道:“别让他说了,好事都说坏了,你去说,你就跟那丫头说,这小子在我这接触不到其他女子,让那丫头放心好了,安心的等这小子学成下山。”说罢,卜算子转身就往屋内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真是一根筋,糟糠脑袋,傻瓜一个。”
就这样,在袁珙的陪同下,姚光启来到了山下,来到了还等在原地的朱棣的队伍面前。朱棣应该早就知道结果,很放松的在烤着一支野兔,见姚光启和袁珙下来,便放下野兔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伸出双手同时拍了拍姚光启的肩膀,然后双手用力的按在姚光启肩膀上,使劲压了压,姚光启从朱棣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意和欣慰,另外他还能感受到希望和期许,这是从朱棣压着自己肩膀的手上感受到的,因为那双手传递给他肩膀的不止有力量,还有压力。姚光启明白,朱棣跟卜算子谈了很久,里面一定会谈及朱棣心中的宏图大志,而卜算子显然不愿意出山帮助朱棣,但却同意收自己为徒,传授自己本事,好让自己将来辅佐朱棣。
可是,卜算子收自己为徒,到底是因为自己有天分,还是因为朱棣的恳求呢?自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的肩上,现在承载了朱棣更多的希望,自己学成与否,不仅关乎到自己报仇的目标,而且比之前更直接的关乎到了朱棣的抱负了。但此时,姚光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该让朱棣表表决心让他放心呢,还是该感谢他让自己有了这样一次机缘呢。
“放心吧”朱棣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养母,我回去就安排人把她接到北平来,她的一起生活你都不必担心,我一定让人照料好,你安心在这里就好。”
姚光启没想到朱棣会主动提及此事,因为姚光启本来想自己提出来的。这样一来,自己的后顾之忧真的没有了,朱棣言而有信,为自己解决最大的疑虑。
此时袁珙将朱棣请到了一边,然后趴在朱棣耳边嘀咕了一阵,朱棣马上笑了,回头对着所有人说道:“你们都走开,走远点,不让你们回来别回来。”然后,朱棣用很奇怪的语气喊了一句:“陈姑娘不用走,你留下就行。”说罢便带着袁珙转身走了。
转眼之间,姚光启的视线之内就只剩下陈月如一个人了。陈月如被刚才朱棣那一喊也弄的不好意思,但此刻其他人都走远了,陈月如便没了尴尬,只不过看见姚光启站在原地没动,她有些犹豫了,想上前问一句又不好意思主动上前。
这时,姚光启慢慢的向陈月如走了过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迈步向陈月如走去,好像脚在不由自主的向那边移动,但他走的很慢,而且他也不知道走过去要干什么。突然,陈月如迈开大步迎面走来,姚光启被吓了一跳,他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陈月如鼓起勇气来到姚光启面前:“你拜师成功了?”
姚光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陈月如,随即低下了头。
“这么说你以后就是道士了?那我”陈月如下面的话没说出口,卡在喉咙边上,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姚光启抬起头,眼神闪烁的说道:“我师傅说,我不算道士。”
“什么”陈月如眼前一亮:“不算道士?”
姚光启点了点头,有些结巴的说道:“我师傅说,我拜了师,也不是道士,不出家一样可以修道,而且,就算是道士,也可以”后面的字,姚光启没说出口,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陈月如乐的差点跳起来,“那你不早说”,说着竟然摸了摸姚光启的光头,姚光启感觉被电到了一般,头皮麻酥酥的。
………………………………
正文 57。你侬我侬
陈月如的动作柔和而缓慢,让姚光启感觉十分舒服,这种感觉让姚光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养母,她们摸自己光头的时候,姚光启就感觉十分舒服。但有一点是不同的,陈月如的手似乎有什么难以形容的魔力,摸起来让姚光启不自觉的心跳加速了许多。
站在现代医学和生理学的角度,心跳加速的直接后果,会导致血液流速加快,流经大脑的血液会在短时内剧增,进而导致大脑充血,很多心脑血管疾病突发导致意外,就是这么回事。
好在姚光启此刻的心跳加速没有导致脑溢血,但却足以导致他把之前想好的话,还有卜算子让他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结果就是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陈月如才慢慢的撤回了手,轻轻的问了句:“你要在山上学好几年吗?”
姚光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师傅没说要学几年,总之我得一直留在这跟着师傅,直到师傅认为我可以下山为止。”
“那……”陈月如顿了一下,红着脸问道:“你师傅收女弟子吗?”
“啊?”这句话把姚光启问住了,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局面也就此僵住了。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相对,俱都无语,相视了很久。
“要几年?”陈月如又轻轻问了一句。
姚光启还是没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正当双方即将再次陷入沉寂的时候,远处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静。
“不必担心”发出声音的人虽然离的很远,但声音就如同在二人耳边发出一样,真切而不离散,让人听着那样舒服。
二人一起转头看去,只见袁珙和朱棣正朝这边走来,朱袁二人很快走到姚光启跟前,朱棣拍了拍姚光启的肩膀,但脸却是对着陈月如的:“以为你们几句话就说完了呢,没想到这么半天也没说明白。放心吧,我替你看着他,他在这山上没机会找姑娘,我也不会让他找别的姑娘。”
陈月如被朱棣说的瞬间红了脸:“还是王爷呢,说的这么不正经。”
陈月如的话,朱棣毫不介意,反而笑着说道:“你如果还不放心,就到我那里去。”
“谁要到你那里去”陈月如有些不屑的说道。
此时袁珙笑着说了句:“我会定期回燕王那里,他在这里的情况,燕王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知道,而且他下山一定会回到燕王身边,你到燕王那里,知道的也快,见到的也快。”
没等袁珙说完,陈月如便说道:“我去北平也干不了啥呀。”
朱棣比刚才笑的更灿烂了:“我那里有位玲珑姑娘,像你一样聪明伶俐,也是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你去了,你们俩有个伴,她也一直想闯荡江湖,你们俩就一起去闯荡吧。”
陈月如转过头,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姚光启:“那就这样吧,我去燕王那里会一会那个奇女子,你在这里要学好。”此刻她眼中已经隐隐擒着泪。
姚光启伸手接过那荷包,看了看荷包,又看了看陈月如,点了点头,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了三个字:“你放心。”
就这样,在袁珙陪同下,在天黑之前,姚光启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卜算子的小院里。
“都交代好了?”卜算子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问道。
姚光启点了点头,没说话。袁珙也跟着点了点头。
卜算子突然严肃了起来,用很严厉的语气说道:“你生来光头,看起来就像个和尚,这也省却了很多麻烦,你以后对外就说自己是和尚吧。”
姚光启再次懵了,这是什么师傅,自从自己认识了他之后,各种奇怪的事,如今又让自己自称是和尚,道士收了徒弟,却让徒弟自称是和尚:“师傅,弟子……”
卜算子摆了摆手:“你不明白是对的,为师我自有深意,为师收你为徒,只为传道授业,并不为了让你扬名立腕,也不需要你日后为师傅我争光添彩,更不需要你光大门楣,为师收你为徒,只是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天下百姓而已。”
姚光启似懂非懂,其实更多的是不懂,但他并不着急问,卜算子身上有太多的怪事,自己有太多的疑惑,一时半刻自己是问不完也想不通的,但自己只要安心在这里,只要跟着师傅好好学,师傅的怪诞,师傅的深意,日后可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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