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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之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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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的匈奴人听到鸣金声,如蒙大恩般慌忙撤出弓箭手的范围。
入夜,月凉如水,微风徐徐。匈奴西路大帅阿咀木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天悲壮一幕幕不停在脑海回放,在某处定格,后又开始回放。反反复复,断断续续,阿咀木在榻上辗转许久,才有定计。
有了计划,阿咀木心里才稍安。这时,他抬首一看,灰蒙蒙的天空已泛出一片肚白,一晚就这样滚来滚去,彻夜无眠。
第二日,匈奴人停止攻城,改为攻打定襄城左右那山势陡峭的二山,弥山,洱山。
尽管匈奴人在山下发出一阵阵喊杀声,但是等了大半天,山上守军也未见匈奴人攻上山头。
弥山,洱山地守军神经也绷紧了半天,半天未见匈奴蛮夷的影子,都不由气得跺脚大骂匈奴小儿十八代祖宗。
阿咀木的计划也顺利开了。第一步,虚张声势。攻打弥山,洱山,吸引城墙上守军注意力。第二步,瞒天过海。阿咀木下令,伪置草人,广布营帐,多添炉灶。遍置旌旗。第三步,暗指雁门。
到了夜晚,匈奴大帅阿咀木率两万五千大军悄然北撤,绕开定襄,直袭雁门。
阿咀木的策略就是迂回战术。正面进攻定襄,已用无数地匈奴士卒鲜血证明,那是下下之策。定襄关隘,易守难攻,又兼守将刘靖颇有韬略。
另外朝廷援军昼夜兼程,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定襄城下。如果再耽误的话,那阿咀木的大军将陷入汉军的重重包围。所以,阿咀木最缺的东西就是时间。他耽误不起,更加耗不过汉军。
如果奇袭雁门得手,阿咀木立马回侧夺取西河,广阳二郡,最后再回攻定襄东门。虽然,这样打法绕了很大圈子,但是,这种打法是眼下最好的策略,也是阿咀木认为最直接有效的策略。
匈奴人不比汉人富有。后勤补给,要么自带,要么洗劫汉人一番。可是眼下战况不利,且这次带的粮草刚好一个月。因此,阿咀木必须速战速决。
阿咀木又把前前后后得失琢磨了一番。许久,他才长出一口长气,抬首眺望着四周空旷的原野,是那么地壮观,那么地美丽,那么地富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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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107 血洒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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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今山西代县),又名西隆关,位于山阴县广武城南的咽喉要道上,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
雁门关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闹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
春秋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在此置有雁门郡,唐朝置关,名曰西烃关,也名雁门关。明朝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吉安侯陆亭将关城移在此处,重新筑关。雁门关与宁武关、偏头关为内长城之“外三关”。
关上峰峦叠蟑、山崖陡峭,关墙雉谍密集,烽猴遥相呼应,东西两面将老营口坷申池口、阳方口、东隆口、西烃口,匕楼口。大石口、石口、马兰口、茹越口、胡峪口等十八隘口连为一体,地势十分险要,为千古兵家征战之地。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常驻雁门,凭借关城之险,慎重防守,击败匈奴十万人马。
也由此,古往今来,雁门乃兵家要塞。必争之关。
元朔四年(公元前125年)初夏,定襄受挫后,阿咀木亲领两万五千大军绕过弥山奔袭雁门。
匈奴大军一路昼夜疾驰,在翌日午时抵达雁门关下。
塞外的初夏,天空没有一丝浮云,显的格外的高远。破败的城墙上,雁门郡太守共陵意识拉紧黑色战袍,仰首望着天边那行孤雁,充满血丝的目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厚实的脚步声,来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太守大人!”
闻那粗犷的声音,共陵知道来人是雁门边军都尉韩遂,自己的得力袍泽。
共陵转过身,韩遂躬身行礼,沧桑的的脸上充满焦虑,身上铠甲一片血污。
“大人,匈奴人又要进攻了!”都尉韩遂躬身道。
“恩,将军,辛苦了!”太守共陵嗓子嘶哑道。
韩遂闻声,抬首望着眼前的面容清瘦,长满了一拉苒胡子,眸子里精光闪烁的雁门太守。
韩遂不由为之心碎,上前劝道:“大人,这里太危险了,你一介文官,还是避下吧。末将乃边关武将,守土有责,故愿和此关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太守共陵听了,心里十分明白韩遂的好意。然而,共陵只是长长叹口气,趋前几步,伸出长满茧子右手拍了拍韩遂的左肩,摇了摇头,大踏步离去。
“大人,你还犹豫什么,雁门已经守不住了,留下来是死,知道吗?是死亡!大人,还是走吧!”韩遂见太守共陵没多大反应,忍不住大声劝道。
大远处的太守共陵闻声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看了都尉韩遂一眼,下定决心,语气十分坚决说道:“将军,你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你无须多说,本官心意已决,只有战死的太守,没有弃城苟活的共陵!”
“大人,你是文官,牧守一方,再说您已经尽力了。末将相信朝廷上差人会明白。你用不着丢掉性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韩遂真不明白共陵这个倔驴死脑筋。图啥?好名声吗?那都是虚的,唯有自己项上人头才是实实在在的。想到此,心里的火气腾腾上升,大声吼道。
“够了!我的都尉大人!”太守共陵皱起眉头,狠狠瞪了韩遂几眼,大声咆哮道。
说完,共陵十分复杂地看了都尉韩遂一眼,轻声说道:“韩都尉,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世上,又有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呢?但是人活着,有太多东西比性命更重要。好了,你去忙吧。匈奴人马上要进攻了。”
还能说什么呢?人各有志,各安天命。
韩遂叹了口长气,神情十分沮丧应道:“诺!”
说完,韩遂很无奈耸耸肩膀,一脸黯然的下去安排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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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时到现在,匈奴人的轰击一刻都没有停息过,上百架巨型的投石机不断将巨石和盛着易燃物的陶罐抛向雁门城。坚固的城墙被砸的千疮百孔,靠近城墙的民房被砸塌了数百间,大小火灾更是不计其数。
但匈奴人并未发动进攻,只是不知疲倦的轰击着,似乎是想用石弹将雁门轰塌。城墙上的挡箭棚被砸的七零八落,城门楼也是千疮百孔,照这样下去雁门非被石头淹没了不可。
半天之后,进攻终于开始,数十架高达百尺的楼车缓缓接近雁门城墙,楼车的高度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如同一座座简陋的宝塔。底座宽大,由百余名强壮的匈奴士卒推动,车厢里挂着绳梯,顶端的车厢里藏着十余名匈奴士卒,等到楼车接近城墙的时候可以放出吊桥搭在城墙上,攻城士卒从楼车中爬上去攻上城墙,这种攻城方式比云梯爬城先进了不少。
城墙上雁门太守共陵见状,目眦欲裂。心里懊悔不已,没在城门关下布置的铁制六棱钉、鹿角。
韩遂站在城墙上用千里镜观察着楼车的距离,八百步,五百步,三百步,终于到了城墙投石车射击距离以内。他右手猛然挥下,城墙后面开阔地上摆放的投石车开始了反击,三百斤一枚的巨石越过城墙以抛物线射向城外,大多数落在密密麻麻的攻城步卒群里,砸起一片片血花,少部分歪打正着砸中了楼车,但效果不甚理想,用生牛皮包裹的楼车只是晃动了一下,继续前行。
“换陶罐!”都尉韩遂见状,大声令下,换上塞满牛油沥青的陶罐,罐口的麻布用火点着。半人高的陶罐沿着长长的木质导轨滑动着,带着火花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落到匈奴军阵中。
陶罐碎裂,易燃物飞溅,身上着火的匈奴士卒惨叫着满地乱滚,但是很快就被旁边的人结果了性命,整个进攻部队并未受到影响,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敌众我寡,雁门边军终究没能阻止楼车接近城墙。这是一场血腥之极的攻防战,无数匈奴士卒拿着小圆盾和弯刀从楼车顶端的车厢里冲出来,由于楼车高度比城墙还高,他们竟然占了一点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一露头就被一阵箭雨射了回去。
汉军使用的连弩近战威力最强,弩箭没有尾翼,箭头涂毒,只要扳动机关就能半自动发射出箭匣内的二十支弩箭,七八个人一起发射,这种射速可以说是致命的。
楼车由于空间有限,容纳的士卒并不多,十几个人顷刻间就被射成了蜂窝,随即守城士兵端起火油罐砸过去,火油淌的到处都是,一支火把投上去,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还在楼车里往上爬的匈奴士卒被烧得哇哇乱叫。
城墙下,装着撞角的攻城车也在拼力撞击着城门。此前吊桥已经被他们用投石车砸塌,雁门北大门直接暴露在外,尖锐的铁质撞角在凶悍匈奴士卒推动下一下下撞击着城门,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城门里面已经被巨石堵死,还用泥灰填了缝,就算他们把城门撞成碎片也攻不进来。
城墙上倾倒下成缸的滚烫黑色火油,燃烧起来威力相当惊人,尤其是能附着在人身上,扑都扑不灭。
雁门城墙高矮不同,城楼上装备了大号的床弩,就是为了对付楼车这种器械的,十六个人搅动轮盘才将弓弦拉上,用整根桦木做成的箭矢搭在槽上。箭头带着倒钩,尾巴上拴着长长的绳子,嗖的一下射出,直接洞穿楼车的防护层,绳子后端拴着铁笼子,铁笼子里放着千斤重的巨石,就悬在城墙边上,把挂钩一摘,铁笼子向下坠去,绳索受力绷成一条直线,被倒钩挂着的楼车渐渐的歪斜了,终于轰然倒塌。
由于间隔的太近,直接将旁边的楼车砸倒,数十架楼车如同积木一般连续倒塌,砸死了无数匈奴士卒。
地上的烟尘腾起数百尺高,匈奴人军械使用殆尽,士卒伤亡惨重,不得不潮水一般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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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8 子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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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中军,大纛猎猎,旗帜如林,身穿短袄牛皮甲的士卒如同标枪一般挺立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数十名高鼻深目的匈奴大将如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坐在虎皮宝座上的五十旬老者。
阿咀木轻轻将千里镜放下,干瘦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有点意思了!”
说完,阿咀木朝下首一身着黄铜软铁胸甲的四十旬壮汉,问道:“勃枯儿,城内的细作联络好了吗?”
“回大帅,末将早已放出信号,约定今晚子时三刻发起进攻。还有我们已经策反了汉军的司马高进。”唤着勃枯儿立马起身答道。
阿咀木听后,微微地颔首,抚须大笑道:“如此甚好,雁门可破矣!”
对于自己麾下第二个养子勃枯儿的办事能力,阿咀木心里十分放心,哪次交代的事都办的妥妥帖帖,让别人挑不出刺来。
看着眼前的养子,阿咀木不由想起定襄那几个养子哲尔泰,乌日倜,也不知定襄那边战况如何?
于是,阿咀木又问道:“你大哥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枯儿估计定襄地汉军还蒙在鼓里吧,龟缩在城里不敢动!”勃枯儿眉宇间闪出一分蔑视表情答道。
“恩!”阿咀木听了,老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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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匈奴人潮水般败走,雁门城墙上一片欢呼,每个士卒脸上身上都是血迹硝烟。这一仗足足打了一下午,最后还是以匈奴人的失败告终。
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卒们,太守共陵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心中十分明白,这仅仅是噩梦开始而已。
守军清点下将士伤亡情况,战死者多达五百一十二人,重伤八百七十人,轻伤者上千。军械消耗尚能接受,但只照这样打下去,早晚耗光,不过看城外的尸体,匈奴人起码损失了上千人。
战斗一停,民夫们就涌了上来,抢运伤员修补城墙,热乎乎的饭菜也端了上来,精疲力尽的士卒们在夕阳下吃着晚饭。城下人肉烧焦的味道一股股的传上来,但是没有人在意,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谁还顾得了那个。
饭还没吃完,匈奴人又开始用投石车投火球,无数火球由远及近飞过来,犹如流行天降,落到城内轰然炸开,火花遍地,汉军死伤大片。
投石后,又是攻城,上万名步卒抬着云梯漫山遍野向雁门城袭来,无数火把星星点点,映照着夜空。匈奴士卒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而雁门的边军不到五千。
守军杀了又杀,城墙下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放眼过去,那火把依然延续到天际……
深夜,战斗终于结束,匈奴人丢下上千具尸体退走了,城墙上的守军也筋疲力尽了,东倒西歪躺在城墙上,共陵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髦出来巡视城墙,他小心的迈过酣睡的士兵,眺望一片狼藉的战场,血早就浸进泥土里去了,倒塌的楼车和冲车依然冒着袅袅黑烟。
子时三刻,夜已经深了,这个时段雁门城百姓还正在熟睡中,而雁门城门处的小巷子正有一队黑衣人手提着弯刀,快速向城门奔去。
“什么人?”城墙上的哨卒突然发现城门口有黑影在移动,立马大喝一声。
火药包(希望童鞋们不要较真),哨卒终于看清楚了黑影在城门口放置火药包。哨卒顿时明白那黑影是匈奴人细作,他们要炸毁城门。
一想到此,哨赶忙大声示警,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且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瞬间成了一片黑暗。
一声闷哼,那位发现异常的哨卒软软倒在地上,劲部的鲜血迸出,抽搐几下,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哨卒身后是一个无声无息的黑衣人,夜晚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黑衣人伸出腥长地舌头舔舔弯刀上的鲜血,嘴角露出一丝满足地表情,才收起弯刀离去。
“砰”的一声巨响,被巨石泥灰堵死的城门轰然炸开。也在这时,远处的匈奴大营,一阵阵牛角声吹响,闷雷般铁蹄声隐隐约约的向城门袭来。
在城墙上打盹的太守共陵听到这轰隆的爆炸声,立马掀开披在身上大髦。那双锐利的眸子迅速眺望四周。
顿时,共陵的脸色煞白,冷汗直下,整个人震呆了。也在那一刻,大地似乎在抖动,马蹄声由远向近传来,像黄河大水滚滚而下,喊杀声响彻云霄,匈奴的铁骑如狂风涌至雁门城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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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09 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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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深夜,热气笼罩着大地,皓月高悬在天空,稀疏的星星快活地眨着眼睛。
雁门城墙上,疲倦的守军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也不顾深夜的寒风就这样睡着了。
太守共陵见状,气得脸色发青,一脚踹上身旁还在熟睡的士卒。大声喝道:“都给我起来,匈奴人杀来了。”
士卒们纷纷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拿起长戟快步跑向自己的岗位。
“大人,城门被匈奴细作炸开了,守不住了,你赶快向南门走吧!”一脸血污的韩遂从远处急奔而来,大声喊道。
“韩将军,如果你还是我的袍泽,逃跑之事,休得再提。本官早日曾言,誓与雁门共存亡。”共陵满脸怒色,大声咆哮道。
“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都尉韩遂一脸堆满着急的神情,再次劝道。
共陵冷眼扫了下城下漫山遍野的匈奴铁骑,神色阴沉,冷笑道;“韩都尉,是时候了,为朝廷尽忠的时刻到了。”
说完,共陵开始指挥汉军士卒抵抗匈奴的铁骑。
韩遂听了,黯然失色,转身大踏步离去,来到自己防务片区。
这时,见自己司马高进还矗在那发呆。韩遂忍不住大吼一声:“高司马,傻在那干嘛?匈奴人杀进城了!还不快滚去你的位置,给我死死守住!”
半天才有了反应,只见军司马高进惨然一笑问道:“将军,你说现在还守得住吗?”
韩遂蹙起眉头,满肚疑惑,高进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想弃城而逃。
心念至此,韩遂冷笑一声,大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高进咽下唾沫,低首垂眉,发出蚊子般声音道:“将军,不如我们降了吧!”
“放肆!你找死!来人了,给我。”韩遂一听高进请降,神情立刻大变,额头青筋一道道暴起。
刚想喊人绑了这个叛贼,突然,韩遂觉得自己后背传来一阵锥心地疼痛,浑身抽搐不已。
韩遂知道自己遭了暗算,暗算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年最信任的亲兵队长。
韩遂粗粗呼吸夜晚新鲜的空气,左手按住下腹汩汩流动的鲜血,吃力转过身,用力狠狠瞪着那名亲兵,十分吃力吼道:“为。。什。么?你………好……………………!”
最后一个字,韩遂还未吐出,眼前黑了一片。韩遂的虎躯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就一动不动。
一代边军骁将韩遂死于鼠辈之手。苍天啊!你睁下眼看看,何其不公!
其实,边军司马高进心里十分不愿看到自己恩人韩遂落了这个下场。韩遂对他高进恩同再造,再生父母,高进也不是忘本之人,因此高进心里不由劝说韩遂一番。即使韩遂不降,高进也会给恩人一条生路,岂料,有很多的事,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进整个人都怔住了,面庞扭曲,眸子的闪现一丝悲愤,冷冷看着恩人躺在冰凉的地上。
也在那时,韩遂的亲兵趋前几步,一副献上邀宠的模样,媚笑道:“高将军,这个障碍卑下已经替你出去了,还请将军在大帅面前多多美言!”
高进闻声,抬首看了看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脸微笑道:“放心,我会的。”
说完,高进快步上前一步,左手紧紧搂住那名亲兵脖子,右手掏出短刃狠狠地扎进亲兵的胸腹。
那名亲兵一声未哼,立时毙命,软软倒在高进的怀里。
放下那亲兵的身体,高进瞪大了通红的眼睛,如发了疯一般,用脚下的靴子不停狠狠踹,一遍又一遍,一直到踹不动为止。
高进才吐出一摊唾沫,整个人如中了魔咒般,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要杀他?为什么你要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自语一番,又狠狠瞪了眼地上的尸体,冷声说道:“卖友求荣者死!”
说完,才用手肘支起身子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向远方走去。令人感到可笑,高进竟然忘记自己也是一名卖友求荣者。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疯狂杀戳的夜晚,是一个让人刻骨铭心的夜晚,是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的夜晚。
这一夜,喊杀声响彻上天的云霄,汉人地鲜血浸红了雁门关大地。
这一夜,又有数不清的汉家男儿折戟沉役,又有多少铮铮铁骨汉家儿郎宁死不降,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为大汉王朝流尽最后的一滴血。
黎明时分,金黄色的太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一夜激烈的鏖战后,大地回归平静。
……
“唏律律~~”
最后一骑战马哀嚎着倒在城门口,喧嚣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
尘归尘、土归土。
当生命划上了句号,一切都归于虚无时,战场上阵亡地两军将士再不分彼此,终于不需要继续厮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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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0 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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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的雁门关上,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上书斗大一个“汉”字。
大旗竖立没多久,就被披甲匈奴大汉一刀砍断,断杆的大旗飞快坠落城墙下。
昔日高大雄浑的雁门城墙已经千疮百孔,垛口被砸的七零八落,处处篝火焚烧。
匈奴士卒们提着血淋淋的弯刀在堆满死尸的城墙上缓缓行走,用力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来回检查汉军士卒有没有断气,如果没断气的话,匈奴人立马再补上一刀。
从关下到城墙,一路所及、伏尸无数,许多将士地尸体已经支离破碎,鲜血汩汩流淌。空气里充满了令人窒息地腥味,还有嗡嗡飞舞的绿头苍蝇,直令人心烦意乱。目睹如此惨烈的景像,阿咀木脸上不由得掠过了一丝浓浓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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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守府,匈奴大帅阿咀木在勃枯儿等将的簇拥下走进议事殿。阿咀木四平八稳的落坐在正中由白虎皮铺成的大帅椅上。他神色凝重看了眼下首的诸将们,十分严肃说道:“诸位,汉军的强悍,本帅相信诸位都见识到了。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我匈奴大军还死伤三千儿郎。三千儿郎,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说到这,阿咀木歇了口气,犀利地鹰眸环视大殿诸将的脸上的神情。
没多久,阿咀木又接着说道:“我们攻打雁门关已经攻打过许多次,但是,又有哪一次有今天这么惨烈!这是为什么呢?谁能告诉我?”
大殿中一片寂然,只剩下阿咀木那雷鸣般的咆哮声,其麾下的将官们各各屏息凝气,小心翼翼,生怕阿咀木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阿咀木见状,心中怒火更是腾腾上升,一脸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躁动不已。同时,那粗暴地嗓门也一声比一声高。
“难道是昔日的病猫长出锋利的牙齿,会狠狠咬人了吗,还是诸位领军的本领退化了,一个小小的边关竟然要三千儿郎的代价,那是亏本买卖。所以这次,我们彻底的失败了。”
也在这时,忽有亲卫疾步入殿,跪地禀道,“大帅,定襄急报!”
“定襄?”阿咀木听了,赶忙大声喝道,“讲。”
那亲卫立刻禀报道:“启禀大帅,定襄援军忽到,以致我部损兵折将,载图所部元气大伤,所剩无几,乌日倜死伤三成。此役,大军伤亡三千五百左右。另外载图将军已经殉国。哲尔泰谨上。”
“啊!”阿咀木听后,健硕的身躯猛然一震,险些摔倒于地。一旁的亲卫们急忙扶住阿咀木的身躯,惊声道:“大帅,…………………大帅。”
阿咀木在亲兵的搀扶下,重新在白虎椅上落座。右手摸了摸那发凉地额头,一脸悲痛。
没多久,就见阿咀木老泪纵横,痛哭道:“载图将军……”
大殿的匈奴诸将都是一脸悲愤,默默地站立一旁。
大殿所有人静静听着阿咀木的失声恸哭,象旷野上狼的哀嗥:“载图侄儿,……昆仑神呀,何其不公……出师未捷,痛失爱将呼……”
阿咀木一番捶胸顿足后,一脸颓废坐在白虎椅上。
其麾下将校们都知道大帅陷入沉思。于是,没人人敢发出异动声音惊扰大帅,就连那亲卫都无声的退下。
大殿里一片死寂,只有绿头苍蝇漫天飞舞的嗡嗡声。良久,阿咀木一脸悲愤抬起首,看了看诸将,大声怒道:“给我把那名汉狗太守带进来!”
殿外的中军士卒立马跑进应道;“诺!”
雁门郡衙内甲士云集,雄赳赳的匈奴壮汉排出去老远,盔明甲亮,枪缨子鲜红似血,雁门郡太守共陵被匈奴士卒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雁门关太守共陵看到这阵势只是蹙了下眉头,随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壮哉!壮哉!”
两排士卒拔刀出鞘,一百把雪亮的弯刀在空中架起一座长长的拱门来。
太守共陵后脖颈子一下就冒出汗来,他一个本本分分的文官啥时候见过这阵仗,心里不怕那是忽悠人。
共陵硬着头皮,咬紧牙关昂首走进大殿。
大殿诸将见共陵如此这般悠闲神态,顿时,大怒,诸将纷纷拔出手中的弯刀,只等上首大帅一声令下,立马把这汉狗太守五马分尸。
阿咀木见状,捻了捻长须,微微地颔首,心里暗道:“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此镇定,这个狗官,也算个人物。”
心念至此,阿咀木大手一挥,诸将们心里都十分不甘退刀回梢,侍立一旁。
阿咀木压住心里地悲痛,挤出一丝和蔼笑容,嗓子有几分嘶哑说道:“共陵,本帅看你是个人物,怜你几分才华。本帅再给你一个机会,降我大匈奴吗?”
“哈哈哈哈哈哈……”让匈奴诸将和大帅阿咀木没想到的是,这名汉狗听后仰头大笑。
下首侍立一旁勃枯儿大怒,那双鹰眼狠狠瞪了共陵一眼,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狞声道:“死到临头,还敢放肆!”
一阵大笑过后,共陵看了眼上首匈奴大帅阿咀木,板起脸孔,正色道:“本官祖祖辈辈都是汉人,个个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共陵岂是贪生怕死之鼠辈,更不会和你们这些毁我家园,杀我亲人地禽兽共事。化外禽兽们,无须多言,人生自古谁无死,本官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早已知足。如今只求速死。”说完,把头一昂,闭目等死。
“你……。”阿咀木闻声,勃然大怒,脸上青筋一道道暴起,一脸愤怒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共陵,瞠目结舌。
稍稍平息胸中怒火,阿咀木接着道:“给你脸,你不要脸,既然你想死,那本帅成全你的忠义!”
说完,阿咀木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逼人的光芒,抿紧嘴唇迸出几缕寒音:“来人,给我一刀一刀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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