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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之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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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亲叔叔会这么快翻脸,这速度赶得上翻弄书本呢。

    就在这大帐内,不久前,伊稚斜的兄弟大单于军臣刚咽下最后一口气。

    於单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住心里腾腾上升怒火,此时此时他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要忍,忍常人不能忍痛苦,忍住所有仇人的羞辱,方能成大气。

    淤单更清楚自己想要继任单于大位,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就是自己亲叔叔伊稚斜,此人不除,国将不国!

    太子於单脸色阴沉,呼吸声粗重了许多,他向乌托尔泰挤了挤左眼。

    乌托尔泰当然明白於单的意思,暗暗地点点头,十分平静道:“阿咀木,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叫帐外王爷头人们进来议事!”

    阿咀木听了,心里黯然一叹,有股悲伤的感觉,乌托尔泰,你这是找死,外面的王爷可都是伊稚斜的人啊!那也好,你想死,老夫成全你!到了阴曹地府,别怪老夫心狠,这是命,老夫不能逆命行事,否则,老夫也得死!

    阿咀木内心腹诽了半天,就踱步走到门口,掀起帷幕,高声喊道:“诸位王爷大臣们,大单于仙逝了,诸位都进来!”

    其实,相国中行说,左右大贤王,休屠,卢侯、折兰,羌人头领,乌孙使臣,白羊王哈沙图,匈奴各部落头人都在账外听得一清二楚,大单于归天了!

    众人面色各异,没多久,里面又传来乌托尔泰的咆哮声,所有人都明白到关键时候,是时候该站队了。

    众王公王爷们依次鱼贯进入大账,分品级落座,

    那一瞬间,乌托尔泰两眼紧盯着门口,似乎在寻找什么。

    良久,眉头紧锁,问了不远处相国中行说:“浑邪王呢?”

    对面案几的伊稚斜听了,暗暗心惊,浑邪王呢?难道这老不死发觉什么了,心念到此,他看了一眼左贤王摩勒哥。

    左贤王摩勒哥看到伊稚斜眼神向自己瞟来,心里满是疑虑,紧接着他又顺着伊稚斜的眼神扫了下全场。

    旋即,摩勒哥神色大惊,大骇,暗暗叫苦,那浑斜王老家伙溜了,根本没在大帐内。

    中行说是个矮墩墩,胖乎乎的老叟,长得一副慈眉笑脸的菩萨相,笑着应道:“王爷,浑邪王出恭去了,等下来!”

    “什么!”

    “什么!“

    话刚完,左谷蠡王伊稚斜,右谷蠡王乌托尔泰同时大惊而起,异口同声喊道。

    喊完后,两人又互相对视一眼,良久,目光才分开。

    乌托尔泰暗自揣摩伊稚斜为何大惊奇,难道他发现了。

    而伊稚斜心里蓦然长叹,有点惋惜,花了这么长时间设局,竟然少了一只老狐狸,真是可惜,以后还要费点手脚。

    乌托尔泰本来心想有浑邪王帮衬下,局面不至于很糟糕,可是,现在呢?眼下,如何是好?

    他沉思一下,回过神,扫了下全场,捶了捶胸脯,大声哭喊道:“大单于归天了!”

    说完,又捶胸顿足一番,哭得一踏糊涂。

    太子於单见乌托尔泰这般如此伤心模样,内心不由感到温软,如一股温泉流入早已干旱的心田。

    众王爷大臣们哭喊完后,乌托尔泰收敛哭声,说道:“大单于弥留之际,立太子为王位继承人,左谷蠡王伊稚斜,右谷蠡王乌托尔泰,左大都尉阿咀木皆为辅政大臣。眼下,周边局势不稳,远有汉狗这个死敌,近有鲜卑,夫余,大宛、大月氏这些小国叛乱,可谓是多事之秋!当务之急,本王建议太子立马称王!诸位,你意下如何”

    话刚落下,休屠王第一个跳出来,冷笑道:“就他!还单于!本王坚决反对!”

    乌托尔泰一系人马脸色顿时大变,尤其是於单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休屠王话刚完,卢侯、折兰也同时站起来,齐声反对。

    剩下王爷,头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够了!”乌托尔泰再也无法忍住,大声暴喝道。

    王账内,十分稍乱,嘈杂的局面被这一暴喝,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眼光纷纷向乌托尔泰射来。

    不过,诸位王爷眼光中似乎掺杂点几分怜悯,只是当事人乌托尔泰浑然没有察觉。

    这个老糊涂还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宵小禁声。

    乌托尔泰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

    他润了润嗓子,咳嗽几声,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像钉子似的,直盯着眼前每一个人,狞笑道:“诸位,这可是大单于的遗命!谁敢出言不逊,那是想。。谋。。反!”

    这顶大帽子往下一扣,诸位王爷大臣们也有点心惊,纷纷把眼光扫向大账内左谷蠡王伊稚斜。

    伊稚斜知道该是自己出场,他站了起来,看了看诸位王爷,什么也没说,踱步向床榻走去到床榻前。

    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莫名奇妙。众王爷们都摒住呼吸注视着伊稚斜一举一动。

    伊稚斜声音很轻,却咬牙切齿,众王爷大臣一阵骚动,纷纷猜测着他说什么。

    太子於单的心抽紧,无数双眼睛只盯着伊稚斜伸向军臣身体的一双手。

    突然,伊稚斜身子一抖,双腿一屈,跪了下去。

    伊稚斜扶着军臣的尸首跪下去!

    跟着,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失声恸哭,象旷野上狼的哀嗥:“阿哥,呜……,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睁开眼睛看看弟弟我啊,看看到弟弟,呜……”

    伊稚斜捶胸顿足,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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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062 大奸似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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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有哪只鸟会像伊稚斜这样,明明对军臣是恨到极点,此时却哭成泪人。

    由此可见,其人,心机坚韧,深不可测,古往枭雄也不过如此。

    乌托尔泰只感觉后脊骨凉嗖嗖的,怀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

    乌托尔泰后悔刚才有点冒失,如果事败,那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死,乌托尔泰看了看一旁的太子於单,孤伶伶一个人,神色憔悴,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得那么低,好像要陷进去似的。

    那副模样,仿佛一连干了三天三夜的重活,撑不住了,瘫在那。

    乌托尔泰心如刀扎般疼痛,觉得自己愧对归天的军臣单于。

    休屠,卢侯等王见伊稚斜如此这般“伤心”。

    都大吃一惊,随即,一个个都会心笑了笑,好像都明白伊稚斜的用心。

    左贤王摩勒哥是个清瘦的老叟,长脸额高,鼻大嘴阔,颔下是几根山羊须,身着一身厚实虎皮做成的棉袄,头上是狗皮帽,外罩羊皮坎肩。

    摩勒哥神情很恬然,脑海却在寻思着什么,这时,见伊稚斜的戏唱得差不多了,就走上前,扶住伊稚斜,轻声劝道:“王爷,保重身体,老单于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王爷这样作践自己,万一有个闪失,大草原的百姓怎么办啊?”

    伊稚斜心十分窝火,流了这么泪,唱了这出戏,膝盖都跪得发麻,没有一个人上前劝下,好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王帐内的王爷大臣子们好像只会看戏,没一个明白人,想到这,伊稚斜内心不由后悔自己唱戏唱过头了,搞得自己现在不好下台。

    正当他郁闷无比的时候,很有眼力的摩勒哥走了过来,给了伊稚斜借驴下坡的机会,谁料,此时的伊稚斜,又生出新的心思。

    “不,让王弟尽最后的。。孝心!”伊稚斜推开摩勒哥的大手,特别说到“孝心”两个字,声音猛然提高几分。

    伊稚斜话刚落下,摩勒哥毫不犹豫立马跪在伊稚斜的身后,捶足顿胸,大声哭道:“大单于啊!小王来送你了!”

    哭了好了一阵子,摩勒哥眼圈都未红,更别提泪水了。

    那鬼哭狼嚎的哭声,王帐内匈奴王爷们实在不敢恭维。

    “耶耶。。。”的哭声,如被锁在牢笼里公狗发情了,狂吠不停!

    到了这一刻,王爷们,大臣们,部落头人们一下子转过弯,都明白过来。

    “孝心!”两个简单不能简单的字狠狠扇了众人的耳光,若还坐着,那意味什么,难听点,不孝,说的更严重点,就是不识实务!

    老单于至今还躺在床榻上,你就这般无礼,这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眼前左谷蠡王伊稚斜哭的如此伤心,如此尽孝,而部落王爷大臣们却在一边看戏,这说明什么?只能说你不识时务,榆木疙瘩,不和左谷蠡王伊稚斜保持一致。

    左谷蠡王伊稚斜会怎么看?或许,出了大账门,怎么死都不知道。

    ……………………………………………………………………………………

    眨眼间,王帐内黑压压的一片王爷大臣,齐齐跪倒在地,痛哭不停,那声音如死了亲爹一般,捶足顿胸,哀嚎不已。

    至此,乌托尔泰郁闷到了极点,他娘的,刚进来的时候,有几个王爷大臣会留意病榻上的军臣单于。

    伊稚斜一发话,各各都争着表忠心,哭得一塌糊涂,跟自己死了亲娘一般,伤心欲绝。

    太子於单见状,算是明白过来,前朝,赵高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於单空有太子的名衔,却无相应实力,焉能不败!

    於单好恨,恨自己无能,那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冷冷打量下全场,却又一次和乌托尔泰的目光对撞,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时候到了,该动手了!

    乌托尔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塌前,看了看军臣的尸首一眼,大声朗朗说道:“大单于,你安心吧。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太子登位称王!”

    说完,转过身子,乌托尔泰一脸寒气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厉声道:“承先王大单于遗命,也为了稳定匈奴大局,太子必须马上登位,尔等意下如何?有反对的,站出来!”

    众人都停止的哭戏,都睁大眼睛看了乌托尔泰和伊稚斜两人。

    伊稚斜神情淡漠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转过身,很平和说道:“诸位对王兄的孝心,本王在此代亡灵者谢谢诸位!都起身吧,坐回原位!”

    说完,伊稚斜在左上首落座,众人也跟着落座。

    乌托尔泰气七窍升天,火冒三丈,脸色狰狞,见众王爷大臣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

    “好,好,好,尔等都是大单于的心腹重臣!”

    说完,乌托尔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压住心里腾腾上升怒火,他横了一眼伊稚斜,阿咀木二人,怒极大笑道:“左谷蠡王,左大都尉,难道你们二人想造反吗!小心昆仑神,它在上方看着你们!”

    伊稚斜拈了拈下颔的长髯,面无表情,十分平静说道:“诸位王爷们,今夜,必须选出新单于!你们都说说,谁来当这个大单于?眼下,大匈奴乃多事之秋,汉狗有卫青,霍去病这样大将这才,非昔日可比。鲜卑,楼兰,月氏,大宛等国又蠢蠢欲动。大匈奴国不可一日无主,本王的看法是,诸位要慎重,再慎重,何人当选,何人才有魄力稳住眼下的局面,支撑大匈奴这片碧蓝的天空,都好好想想,切忌!切忌!”

    伊稚斜这番话中的深意,傻子也听得明白。

    明目张胆,毫无掩饰,**裸的,逼宫之言!

    左贤王摩勒哥早已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大表忠心,说道:“草原上历来选单于崇尚武者,眼下,除左谷蠡王,还有谁更合适?何况左谷蠡王是老单于的亲弟弟!除了左谷蠡王,其他人,本王都反对。”

    卢侯、折兰二王也站起来,附和道,尤其折兰王更是嚣张,放言道:“三十五年前,单于之位就属于左谷蠡王,要不是左谷蠡王年幼,还。。。”

    “够了,退下!”伊稚斜听了,起身大喝道。

    “王爷,我为你鸣不屈啊!”折兰王很痛心说道。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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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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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尔泰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伊稚斜。

    “哈哈哈哈。。。”怒到极点乌托尔泰放声大笑。

    王帐里部落王爷们个个都大惊,不知道乌托尔泰这老鬼笑什么。

    一阵凄凉惨笑过后,乌托尔泰的目光冷冷扫视全场,厉声道:“好,好,好,你们一个,一个乱臣贼子都跳出来吧,昆仑神不会放过你们,右贤王铁苏木康!何在?”

    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在案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在!”乌托尔泰派系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走出,应声道。

    乌托尔泰粗粗喘着气,眸子里寒光一闪,厉声道:“开始吧!”

    “诺!”

    “来人!”右贤王铁苏木康朝账外大喊一声。

    帷幕被粗暴的掀起,从外进来一队着紧身羊皮袄,棉靴,腰插弯刀的亲军射镝营士卒。

    右贤王铁苏木康大手一挥,射镝士卒们纷纷散开,分成两排呈半圆形状站在部落王爷们身后。

    “呛”的一声,光亮的弯刀拔出在手,就等右贤王铁苏木康一声令下,杀!

    此时,大账内的众王爷大臣们一时傻眼了,各各脸色土灰,虚汗直流,战战兢兢,两腿颤抖。

    伊稚斜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好像眼前这些满脸杀气的士卒是泥人糊的,根本不中用吗?或者,他不怕死吗?

    乌托尔泰见伊稚斜一副波然不惊的样子,内心感到一丝不安,难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没多久,伊稚斜放声狂笑,好长时间,才止住笑声,收敛笑容。一张老脸绷的紧紧的,厉声喝道:“乌托尔泰,你想干嘛?逼宫篡位吗!”

    乌托尔泰还未回答,太子於单却抢先冷笑道:“篡位,哈哈哈哈,我的叔叔,这个人是你。真的,叔叔,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谁叫你是左谷蠡王,掌握匈奴几十万铁骑,你叫侄儿如何安心?到了这步田地,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交出兵符,侄儿并不为难你,尽管你有野心,想篡位。但是,侄儿还是要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第二个选择,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了?”

    声音由高转向低,慢慢地平静下来。

    伊稚斜听了,鼻孔“哼”的一声回应。

    “叔叔,别逼侄儿!”太子於单见状,瞬间,额角的青筋暴起,脸色有苍白转为铁青,像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是原来那个赢弱的太子。

    “哈哈哈。。”伊稚斜咬牙切齿,目眶里怒火燃烧。

    “死到临头,还笑什么?”此时的淤单感觉很不安,浑身感觉不对劲,伊稚斜哪里像快要死的人。他一时不明白,难道是伊稚斜垂死挣扎,对,装逼!这才是奸雄的风范!

    “侄儿,想知道我笑什么?我笑你太幼稚了,今天让我给你好好上一课!”伊稚斜不怀好意,冷声笑道。

    说完,伊稚斜朝铁苏木康大声喝道:“还等什么,给我杀!”

    令下,乌托尔泰一系人马还没反应过来,射镝营士卒们手中弯刀一挥,血光一闪,人头落地。

    一颗,两颗,三颗,斗大的头颅如皮球般无声滚到地下,一共九颗。

    当射镝营士卒们进来时,乌托尔泰右眼皮跳动不停,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时,右贤王铁苏木康的脸色极其古怪,很陌生的感觉。

    乌托尔泰不知道自己心腹大臣怎么了,有种强烈不祥的感觉冲击他的大脑。

    直到临死那瞬间,乌托尔泰才明白问题出在哪?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右贤王铁苏木康背叛他。

    可惜,这一切迟了,乌托尔泰想张嘴痛骂几声,却发现自己没了声音,那绚丽无比的刀锋送他去了另一个国度。

    刀下,尸首分身,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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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3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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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帐内,浑浊的空气里飘荡着死亡的气息,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大帐,横七竖八无头尸体彰显着刚才发生了一场虐杀。

    太子於单瘫倒在地方,奄奄一息,烂泥一般,一动不动,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他内心的恐慌。

    此时此刻,淤单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死亡……

    伊稚斜见状,鼻孔轻轻地“哼”的一声,走到太子淤单身边,蹲下,大手按住浑身发抖的他,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十分怜悯看了淤单一眼,又起身,踱步而去。

    淤单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良久,淤单睁开眼睛,拼命呼吸那浑浊地空气,两眼无神地看着伊稚斜,同时,用袖子擦擦额角的冷汗。

    淤单的心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因为他看到伊稚斜那十分厌恶的眼神。

    真的,他还不想死,悔不当初。如果早知今日的局面,他还有什么争,宁愿把大单于宝位拱手相让,也许还有可能保住这条小命。

    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死,曾经是那么的遥远,如今就在眼前,染红地毯的鲜血还未干,弥漫空气里血腥味还是那么浓重。那汩汩的鲜血似乎在流淌,摸在手里,是那么温热粘稠。

    一刀落下,生死立判。

    於单感觉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是那么地沉重,好像随时要压断他那瘦弱的劲脖。

    活着,是那么的遥远,那么是渴望。此时此刻,淤单内心有股从所未有的生存的饥渴,哪怕像狗一般的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虽然活得很痛苦,很绝望,但总是存在着希望,也许这个希望在遥远的未来才可能实现,可是再怎么说,这还是希望啊!但一死,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此,淤单想爬起来,求求伊稚斜放他一条生路,但很快地他发现自己双手抖动得不停,没一点力气,跟废人似的。

    帐中还幸存的部落王爷大臣们也并不比太子於单好到哪去,两腿发软,冷汗直流。

    只是他们都是一个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内心的承受能力远远比淤单这个稚子强百倍千倍。

    右贤王铁苏木康是个四十旬壮汉,典型的关外匈奴彪汉写照,长得十分魁梧,手大臂粗,虎虎有力。

    这时,铁苏木康感觉鼻子有点呼吸困难,王帐内血腥味实在是太浓厚了。

    吐了口痰,铁苏木康缓缓走到伊稚斜身旁,行礼,轻声问道:“大单于,这些叛贼的尸体怎么处理?”

    伊稚斜沉思片刻,吩咐道:“乌托尔泰罪恶滔天,逼宫弑君,定谋反罪!其人虽死,这样死法太便宜了他,首级装好,尸首吊在辕门,暴尸三日!”

    “他们的族人呢?”

    “乌托尔泰乃首恶,灭其族,其余的从犯族人就世代为奴吧!”伊稚斜淡淡说道。

    铁苏木康点点头,应了声:“诺!”

    完后,他又十分不屑扫了眼太子於单,问道:“这个废物呢?”

    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大单于的回答。

    ………………………………………………………………………………………

    伊稚斜当然明白铁苏木康的意思,不留后患,斩草除根!

    伊稚斜沉思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去忙吧!”

    铁苏木康见伊稚斜神色有点奇怪,也未敢多问,点点头,转身,大声下令道:“扎卡,你带队人打扫大帐,其余人跟本王出去。”

    “诺!”

    那些血迹斑斑的尸首一具具被士卒们拖出王账,滚动的头颅直接用缰绳串起,充当战力品领赏。

    至于右谷蠡王乌托尔泰的尸首,伊稚斜还是给予他应有的礼遇,头颅用红漆木匣装起,至于用途,那就不知道呢。

    没多久,经过一番石灰清水打扫,大账焕然一新,但地上淡淡的血迹昭示这里曾几时进行一场预谋的屠杀。

    至此,王爷大臣们心情也好了许多,正暗暗的庆幸自己站正了位置,否则,下场就是地上未干的血迹。

    如果这时有人仔细观察左贤王摩勒哥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神情很古怪,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眼下,摩勒哥内心波然起伏,一波三折,久久未平。

    想不到啊!他真是没想到铁苏木康也是伊稚斜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亲信的亲信,至少伊稚斜肯和铁苏木康二人策划了这场篡位戏曲,而他呢?竟然是个局外人。

    想到此,摩勒哥感觉内心十分疼痛,好像被针刺了下,隐隐作痛。

    他心里发凉,暗暗思付道:伊稚斜,你好狠,连我都蒙在鼓里。哼!

    我摩勒哥跟你多少年,为了鞍前马后,忙上忙下,你竟然这样对我。

    摩勒哥有点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和伊稚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忽然,摩勒哥感觉一道凌厉的电光向自己射来。

    他猛然抬头,看了眼,是伊稚斜。

    此时的伊稚斜满脸春风,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

    摩勒哥叹了口气,收起自己的小算盘,整整身上的皮袄,趋向前,行大礼,拜道:“小臣摩勒哥参见大单于!”

    “臣哈沙图,臣那庆,臣参见大单于!”在场的王爷大臣们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个个急于向新主子表忠心。

    但是凡事都讲究尊卑原则,左贤王还没发话,谁敢抢在他前面,那不是活得不耐烦。

    摩勒哥一行礼,除了左大都尉阿咀木还坐在那,身子没动,其余的王爷大臣都忙于巴结新主子。

    如今的伊稚斜换了个人,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声音平易近人,不停行走安慰众部落王爷大臣们。

    良久,伊稚斜才把眼光看向还坐在那阿咀木,眯着眼睛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说道:“都尉大人,对本单于有看法吗?说说!”

    “不,臣阿咀木参见大单于!”阿咀木刚才还是一副臭脸,架子摆的高高的,此时此刻,去是满脸媚笑,十分恭维说道。

    人啊,人啊,变脸如翻书,快的雷电,这也是后世人所称:识实务为俊杰!

    到了此时,伊稚斜的内心方才安定,没办法,阿咀木不是乌托尔泰那头蠢猪那么容易对付,更不是善茬,手里掌握十多万匈奴铁骑,而且在大草原颇有人望。

    万一他不识实务,那大匈奴还不得内乱一场,血流成河,这种局面,是伊稚斜最不愿看到的。

    眼下,大匈奴群敌环视,凶险万分,为此,伊稚斜要以铁血手腕夺取大权,一举平定了乌托尔泰。

    平定之后,阿咀木的支持就非常重要了。

    果然,伊稚斜算准了阿咀木心思,因此,前阵子多番笼络阿咀木。到了如今,心血没白费,阿咀木算是个明白人,至少识大体!

    这时,阿咀上前说道:“大单于,臣有一事相求?”

    “那个废物吧,你放心吧,刚才他也给了本单于一次机会,如今,本单于不会杀他,杀了这废物,脏了本单于的手!坏了伊稚斜的名声,这样吧,本单于把这个废物交给你,你看着办!”说完,伊稚斜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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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64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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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蒙天边泛起鱼肚白,拂晓,卯时时分,夜色稍退。

    茫茫无边的草原上,毛毛细雨,悄悄无声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披上了绿油油草原。

    一匹枣红色健马踩过泥泞的水洼,踏起泥水飞溅,一路向南疾驰而去,马上是一位穿着羊皮袄年轻的士卒。

    年轻的骑士背上的系黑色的包裹,腰里别着一把弯刀,马蹄急处,闪电般飞奔前去,消失在雨幕里。

    没过多久,年轻的骑士勒紧缰绳,眺望着前方。

    入眼处,还是那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骑士的内心甚是忧虑,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逃离大营的匈奴太子淤单。

    从阿咀木的营帐一出来,於单立刻打马狂奔,离开龙城王庭。

    几个时辰的打马疾驰,於单感到全身的肌肉酸痛,肩膀上的脑袋有点沉重,特别是夹住马腹的两腿的内侧有丝丝的鲜血渗出。

    此时,於单正粗粗喘着气,放慢的马速,闭上眼睛调息。

    一柱香左右,他又猛然的睁开那炯炯有神的大眼,右手扬起马鞭击打在健马的后背,枣红色受到疼痛的刺激,那蹄子更是迈的飞快,转眼间,於单那瘦弱身影消失在前方。

    片刻钟后,大地似乎颤抖,冷风不停怒吼。

    闷雷般的铁蹄声隐隐约约由远处传来,瞬间,那马背模糊不清的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

    数百名匈奴铁骑如狂风般汹涌而至。领头是一个身躯矫健的少年,少年身后紧跟着一身着牛皮制成铠甲的匈奴彪汉。

    马背上的彪汉都是标准的匈奴亲军射镝营打扮,头上的长发被梳成两条长辫,辫子中间是光秃秃的脑顶。

    少年脸色很古怪,他勒紧缰绳,看了看头上正下着小雨的天空。

    良久,少年才悠悠说道:“那废物一定还在草原,大伙两人一组,分头寻找,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凡有消息,立此大功者,王爷赏万金!”

    “诺!”

    少年一声令下,众士卒立马两人一组,掉准马头,纷纷打马而去。霎间,数百铁骑散落在广袤无限的草原。

    ……………………………………………………………………………………

    於单打马又狂奔数里之地,才勒紧下缰绳,减慢马速,让胯下的枣红色健马歇歇脚,否则,这样跑下去,还没到汉人的边境关下,胯下的马匹也得活活累死。

    马背上的於单擦了擦额角的雨水,心里想道:这里离王庭应该有数百里之遥,即使伊稚斜派出追兵,也为之晚矣,哼!,叔叔,等侄儿见到汉人的皇帝,借到兵马,那我们叔侄好好玩玩!

    心念至此,一道残忍的笑容在淤单的嘴角微微挑起。

    这时,一股饥饿感觉袭上他的心头,於单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夜未进食,嘴巴有点干涩,肚子“嘟嘟”之饥饿声响起。

    於单呼吸几口草原新鲜的空气,甜甜干涩嘴唇,用手摸了摸怀里的牛皮囊,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半天,没滴出一点水,牛皮壤的水也不知道何时被他喝光,於单一气之下,扔掉牛皮壤,瞪着老天,心里生着闷气。

    此时此刻的於单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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