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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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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他的选择,恰如阳辰陷入了深思,陈源子不甘的挣扎,傅仰超身处在一片赤红的沙漠中,其身处之地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洲,若是陈源子与阳辰身在此处,便能察觉到,两人所看见的大日与傅仰超所见,又有偏移。

    傅仰超盘坐在绿地上,他的眼不看天,所看的始终只有前方,可惜,前方只有一片赤红的沙漠。

    其实,在最初之时,他也曾试图依仗着修为冲出这片沙漠,可他的结果不用多说,自是与陈源子相同,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该死的地方,是打算困我多久?”

    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的脸色比起平日更为阴霾。

    汪洋,沙漠,山谷,三个人仿佛被困在了三个走不出的世界,可至少,他们抬头所看见的皆是永恒不落的大日,但屠夫所被困在的世界,却是夕阳如血的傍晚,而他,则是被困在了一处死寂的村落。

    而与三人相比,他所看见的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村里并非无人,只是笼罩着一层浓郁得死亡,无论是村民、牲畜,哪怕是墙角的杂草都步入了死亡,眼前所见俱是一具具死气缭绕的尸体。

    屠夫不知从哪处人家搬出了一把椅子,随意的坐在了村口,在这里他能够看见村外盛开的桃花,而仿佛只要一步就能跨出去。

    只是,这一步,如何跨的出去?

    屠夫尝试过了不知多少次,一步跨出,可当他回过神时,却是一步跨入村中,村外的桃花盛开,甚至能嗅到桃花的香气,偏偏这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可见,却不可触摸。
………………………………

第一卷: 逆天改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圆

张君婉神色冰冷,寒风吹拂着他的脸颊,目中所见唯有皑皑白雪,周围的山包被飘落的银白覆盖,在这风雪呼啸之地,她没有如同其他人般试图寻找到出路,而是在最初之时就闭目打坐,调养着体内恶化的暗伤。

    冷冽的寒风卷动着冰凉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渐渐的将她的娇躯覆盖,远远望去,只剩下雪花淹没的一片白茫。

    在这六人之中,最为惬意的就要属怪老头了,嘴里哼哼着小曲,惬意的依靠在一棵足要四人合抱的古树上,口中叼着一根被其削得犹为纤细的树枝,在那树枝的一端还挂着两片娇嫩的绿叶。

    怪老头就这般惬意的靠在树上,醒时哼着小曲,透着茂密的叶子仰望夜空,而若是觉得乏味了,就翻个身打着呼噜睡下去,在这只有黑夜的日子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而他也没有刻意去记。

    似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怪老头无聊的玩弄着身后的发辫,可兀地,他的眼中突然掠过一抹凌厉,嘴角涌出讥讽的冷笑,左手撑地将他倚靠在古树的身子慢慢坐起,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

    他虽没有去刻意的寻找,但也在这漫长仿佛没有尽头的日子里察觉到这片森林的死寂,除了他自己,此地不存在任何的生机,甚至就连这些苍天古木。。。看似生机勃勃,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在这夜色中,散发出浓浓不散的死意!

    一月,一年。。。乃至一个甲子,在这永远不换的夜色中,谁会知晓究竟过去了多久,怪老头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依靠在这棵死意随着岁月推移愈来愈浓的树上,他的脸上没有不耐,闭着双眼宛如入眠。

    直到,一阵风从他的脸上掠过,风中那细微到近乎不可察觉的腥臊使其鼻子微微耸动,而后,在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中睁开了眼。

    在其睁眼之时,四周的古树随风而散,化作了冲天的死意弥漫在天际,脚下的土地也在扭曲中寸寸瓦解,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陷入了黑色的虚无,唯有怪老头似笑非笑,背后那棵古树依然存在。

    “如此,可对?”

    似是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对着虚无开口,怪老头抬眼瞥过,似笑非笑中开口。

    虚无中,一声长叹悠悠传出,怪老头脸上的笑意更甚,只是那冷冽的双眼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讽刺,以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嘲,原先,在那风吹起的时候,本该有一条带着腥气的巨蟒隐藏在林中。

    可就是在他睁眼的瞬息,那巨蟒无法挣扎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此界抹去!

    哈哈大笑了四声,怪老头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而后作势便要站起,只是他的眉头微皱,背后的衣物在这不知几载春秋的岁月中竟是与身后古树连成一体,“撕拉”一声,背后的衣物被他徒手撕开。

    在其站起之时,身后的古树连同那一角布片,同样消散在了这片虚无中。

    很快的,衣袍破旧更是赤裸着后背的怪老头,也在那回荡不落的笑声中一齐从这片虚无中失去了踪迹。

    船头,阳辰仍旧以手支颌,他的深思仿佛从未结束,在这不断的沉吟之中,这只小舟在无边的汪洋上飘荡,任由海水推动,看似无时无刻都在前进,但他知道,每当最后,小舟都会遵循轨迹回到最初的位置。

    “若要比喻,或许此界。。。为牢!”

    兀地,舟上之人缓缓将手放下,眼中光芒明暗不定,那只放下的手按在了粗糙而略显潮湿的木板上,看似无意,却又是刻意的画着一个圆,一遍又一遍,他的动作不停,眼中的亮渐渐遮盖了暗。

    他的心中也在细数,一遍,就是一个圆,而他则是在这不断的重复中,勾画了五百七十八遍!

    “此牢,本无枷锁,若非要说起那么脚下之海便是困兽的牢笼,恰如我指尖画出之圆,从我指尖最初的一点,勾勒完一圈,便是。。。圆!”

    “而这个圆,最后也将回到最初的指尖那一点,否则这个圆定然不全,圆为牢,亦为规则,更是人们常说的。。。轮回!”

    他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此番感悟让他的道心有了某种清晰的升华,就连身上的气质也一扫这些日子的平淡,恰如出鞘之剑崭露出了无匹的凌厉,体内修为不断翻滚,从他的身上传出了猛烈的风雷之声。

    阳辰闭目盘坐,那风雷之声在他的体内愈演愈烈,当所有声音的来源汇聚于他的丹田,体内修为有了刹那的凝固,一点淡淡的金色从他的丹田处亮起,即便隔着黑袍也可以清晰的看见。

    体内的修为从四肢百骸消散,不留丝毫痕迹,犹如乳燕归巢汇入了丹田,阳辰的嘴角的笑意更甚,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这是仙族修士的突破感悟,那金光也在不断的翻滚中,从液体开始寸寸凝结。

    直至,一颗泛着华光的金丹出现在了他的丹田之中,这颗金丹成为了他修为的源头,每一次旋转都有丝丝的金色气流溢出,阳辰感受着体内的金丹,不知为何竟有种奇异的感受,就仿佛是。。。。。。

    一个圆!

    他不知别人的金丹是何模样,但却能感受到,体内丹田凝结出的这颗金丹就是一个圆,没有丝毫的瑕疵,比起他所画之圆,更要圆满!

    这般感受绝非虚妄,似是因为阳辰先前的感悟,从而出现了某种变化,但他能感受到这般变化的好处,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确为金丹,可却无法明确感受到他的境界,修为的波动毫无规则。

    无法让外人分辨出他究竟是在前期、中期或是中期,其实,就连阳辰也分不清他如今究竟是在金丹境中的哪个境界。

    毫无预兆,阳辰抬手一抓,身下流动的海水徒然停滞,在这停滞的海水中一道黑影挣扎着落在了他的手中,这只是一条鱼,一条普普通通看上去没有丝毫奇异的鱼儿,可它,却是这般没有任何痕迹的出现在这片不存生机的大海中。

    它何时出现,阳辰不曾察觉,甚至就这么险些让它从眼皮底下溜走。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洒笑一声,手中的鱼儿仍旧在不断的摆动鱼尾挣扎,但离开了水,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艰难,直至停歇。

    在那挣扎的动作停下的瞬息,这片世界为之一寂,身下的海水失去了湛蓝,也不再流动,散发出浓浓不散的死意,沦为了一片漆黑如墨的死海,头上的天空更是出现了丝丝裂缝,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那轮骄阳也在这一刹那染上漆黑,紧接着成为了一只冷漠的眼!

    注视着世间,凝望着小舟船头那道身影。

    随着此界的一寂,阳辰脸上的笑容更甚,手中的鱼儿徒然传出了一丝强横的波动,鳞片绽放出了乌光,骤然从他的手中化作了一条狰狞的黑龙,张开血盆大口噬向了近在咫尺的阳辰的头颅。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神色如初,只是在笑。

    那颗狰狞的龙头洒出了黑色的血,被他一握而碎,黑色的龙血随风而散,黑色的大海也轰隆一声破碎开来,阳辰豁然抬首与天空中那只冷漠的眼相视,只见从那只眼中,流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猩红。

    一条漆黑的裂缝从他的身侧撕裂,吞噬了阳辰的身形。

    而那只冷漠的眼,也在失去了阳辰之后,缓缓的闭合,此界同样瓦解成了虚无。

    荡漾不止的虚空中现出了阳辰的身形,经历的一切,如若一场虚幻的梦境,在那虚幻中渡过了漫长的岁月,而回到现实中其实不过眨眼一瞬,这般强烈的反差,使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缕沧桑。

    “我就知道,你也很快就能来临!”

    一道笑声响起,阳辰的目光豁然一凝,看见了身前不远处抬眼看来的怪老头,两者的目光相视,后者咧嘴露出了满嘴黄牙。

    目光从怪老头的身上移开,扫过了四下,却发现偌大的峰顶只有他们两人,不由得眉头一挑。

    似是猜测到他心中想法,怪老头冷冷一笑,道:“不用看了,我是最先出来的人,而紧接着就是你了,如今通过那个考验的只有我们两人,或许待会儿会出现第三人,我们不妨赌一局,会是何人?”

    说到这,怪老头目光一闪,也不等阳辰的回应,伸手摸了摸脸,笑道:“我就赌会是那个满身煞气的屠夫好了!”

    阳辰冷然看了他一眼,见得怪老头眼中满是挑衅意味,不由得眉头微拧,稍稍沉吟了少许,沉声开口说道:“既然是打赌,总不会是没有。。。赌注!”

    话音落下,就连怪老头目光一闪,用力的撮了撮手,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目光凝视着前者的神色,开口道:“既然如此,就定下一个赌注,谁若输了。。。就要为对方做一件事,如何?”
………………………………

第一卷: 逆天改命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雕像

“一件事!”

    阳辰的目光微凝,而后双眼眯起凝视着怪老头半响,方才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怪老头在他的注视下仍旧是咧嘴笑着,只是在那幅笑容之中,似乎多出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其陷入了沉默。

    一件事,说来简单,但却又难如登天。

    此事,不知是忘却还是刻意的未曾言明,所以此事也就没有准则,可以让他只是简单的抬抬手,亦可以让他去取得某件事物,抹杀某个存在,诸般念头在心头掠过,这个赌约压抑得阳辰的心头逐渐升出了几缕烦躁。

    也正是在这烦躁生出之时,他的目光一闪,抬眼瞥过怪老头似笑非笑的神色,似有所悟,脸上的冷然不曾褪去,可他的嘴角却是浮出了笑容,随着掀起的嘴角,心中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一同散去的还有他眼中的沧桑。

    没有再开口,甚至视线不再停留在怪老头身上片刻,阳辰在这笑容中目光扫过了四下,四片八方充斥着五彩氤氲的烟气,看似瑰丽,可他察觉到在这烟气中荡漾开的波纹,能够轻易碾碎寻常的元婴修士。

    瞳孔微凝,他的目光死死的凝望着四面八方五彩氤氲的烟气,许久许久,才从震撼中收回了视线,他所望并非这外表华丽实则暗藏杀机的烟气,而是在这如同帘幕的烟气之后,那一片漆黑不存半点生机的虚无。

    其心中的震撼不为其他,他在赞叹竟有如此大能者展开这般手笔!

    脚下,是一座巍峨的巨峰,即便残缺,但仍旧散发着让人心生畏惧的磅礴壮阔,阳辰不紧不慢的闭上了眼,在他心中曾经所见那山腰以上被人所截断的魔峰逐渐呈现,而脚下这残缺的峰头,也逐渐与不全的魔峰重合。

    两者逐渐的重合,顿时在他心中出现了一座势令心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巨峰,世间之峰,无一可与其比较!

    这,便是魔峰!

    而今,耸立在古魔宗内的魔峰巍峨依旧,凝聚了一界中心的天地大势,而半截魔峰同样的屹立在这虚空深处,被四面八方的瑰丽烟气环绕,藉此,来完成对于古魔宗而言至关重要的传承。

    许久,当他的内心从无人察觉的惊涛骇浪中平静下来时,双眼不紧不慢的开阖,落向了峰顶之上,那。。。十六尊雕像!

    可他的神色很快就变幻了,围绕在峰顶的十六尊雕像,在他看去只浮现出了模糊的影子,无法看得更真切,且这缕影子随着他的注视不断的模糊,宛如要从眼中失去痕迹。

    怪老头站在一侧,没有传出半点声音,时间就在这彼此的沉默中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第三道身影踏在了峰顶,来人神情淡漠,他的出现使得阳辰与怪老头不约而同的看去,而后又同时收回了目光。

    “魔变之秘,就在这十六尊雕像之中,能否习得,且就看你们的机缘造化!”宗主的声音古井无波,只是在看向阳辰之时,他的瞳孔微微一凝,似深藏着某些莫名的情绪,而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身在此处,看,不如不看,所需要看的并非是你们的眼,而是你们的心,放弃你们的眼,用心去感应,若是能用心去看到雕像的原貌,则代表这尊雕像与你有缘,则可以上前去。。。感悟!”

    在说到感悟之时,宗主的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就连声音亦有短暂的停顿,只是,两人都不曾察觉。

    言罢,宗主再没有开口提醒的意思,静静的站在那儿,仿佛与这峰顶融为了一体,怪老头咧了咧嘴,丝毫没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声嘀咕了几声,正要如宗主所言尝试一番的时候。。。

    “我就赌,最先出来之人会是。。。陈源子!”

    怪老头先是一怔,旋即脸上绽放出笑意,侧目看去,阳辰已是盘膝在地,双眼怔怔的望着某处,只是若仔细去看,他的眼中空洞失去了神采,看似望着某处,实则如同宗主的那番话,摒弃了眼!

    见状,宗主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了赞赏之色。

    “好,既然如此,就看你我对赌之人,会是谁能率先来临,这场赌局,开始了!”怪老头大笑一声,旋即闭目倒头一栽,整个人侧着卧躺在了地上,不多时,传出了如同闷雷般的呼噜声。

    睁着眼,却摒弃了看;入梦间,则心中清明!

    即使相同之事,在不同人看来有着不同的做法,源自于截然不同的性格以及两段无法相提并论的人生,各人有着各人的故事。

    用心去感应,阳辰摒弃了眼,他的身外笼罩着一片昏沉的黑暗,在这黑暗中失去了方向,静得让人窒息,唯有心脏传出细微的搏动声,逐渐的在这黑暗中他感应到了十六道不断扭曲的模糊影子。

    依稀之间,他似听见了古老的经文,无法明悟其中意思,只有那悠远壮阔的旋律在脑袋中不断回荡。

    “魔!”

    突兀地,一道凄厉的嘶吼打破了经文的旋律,带着不死不休的疯癫,轰然响起。

    “以我魔血,染青天!”

    那道凄厉的嘶吼不曾落下,而或是尖锐,或者是低沉,又是十五道带着不甘于疯狂的嘶吼响彻这片天地,响彻在阳辰的心中,这一刻,他所感受到的十六道模糊影子不断的扭曲,似有十六道身影昂首嘶吼。

    “天不灭,魔不亡,地不陷,魔永存!”

    冥冥中不知多少声音汇聚成了沙哑的诵念之声,掩盖了那十六道凄厉而不甘的嘶吼,可在听闻这诵念之声的那个瞬息,阳辰的心头猛然剧震,心中的波涛险些无法自已,类似的诵念之声他也曾听闻。

    若无今日所闻,他或许会慢慢的忘却,可这一刻,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逆天改命的那一天,因为黑色兽皮而陷入的那个奇异梦境。

    在那梦境中,他看见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每道尸体残留的气机都叫他战栗,在那梦境之中他曾听到冥冥中的诵念之音,

    “融吾巫族之血,塑吾通幽命魂”

    “取道阳盛阴衰,铸巫不灭祭坛”

    “天不亡,巫不朽,地不沦,巫常盛!”

    前两句,他所明悟的是昭示着巫族修行的境界,可始终却不曾明白那最后一句的深意,或许只是寻常的祈愿,当时的他并没有去在意,而此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染上尘埃,被他所淡忘。

    若无今日所闻,或许,他不会再去记起!

    一念起,那诵念之声轰然瓦解崩溃,随之响起的是无人能够听见的一道咆哮,传出了万古岁月中无法磨灭的愤怒与不甘,让人动容。

    “你骗我,你。。。骗了我!”

    顿时阳辰盘膝的身躯一颤,一缕血迹不受控制的滑过嘴角,紧接着身子猛然再震,不受控制的从地上向后抛飞而出,朝着滚后飞出了十余丈,方才颇有几分狼狈的顿下了身形,他的眼中恢复了神采,透出惊骇欲绝之意。

    宗主皱着眉头,带着几分不解的看来,阳辰却顾不上宗主疑惑的目光,那咆哮仍旧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且愈演愈烈,他的双眼骇然的望去,眼中的十六尊雕像不再模糊,化作了十六道栩栩如生的身影。

    十六道身影长相各不相同,犹为狰狞,俱是散发着那属于仙巫之外奇异的气机,更是在那气机之中透着无法言喻的暴虐。

    就在阳辰抬眼望去的同时,这十六道身影也仿佛睁开了眼,夹杂着魔性与暴虐的双眼冷冽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轰”

    这一刹,阳辰的身躯如遭重击,向后趔趄了八步,每一步落下从他体内都会喷薄出一片血雾,如同绽放开来的血花,从最初的浓稠到最后的稀薄,他的脸色也随着八步的退出,苍白如纸。

    而同在这一刻,宗主的脸色骤然大变,这般变化已然是他的意料之外,不假思索的大袖一甩,试图去阻止着些什么,可是“撕拉”一声,甩出的右袖蓦然碎裂成了丝丝布条,而宗主的身躯更是一沉,口中传出了一声闷哼。

    似有某个意志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令其阻止的举动硬生生遏制。

    怪老头的呼噜声戛然而止,豁然从地上一蹦而起,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身躯不顾一切的倒退而出,同时一手指着无法动弹的宗主鼻子,破口大骂道:“这这这,这哪是什么魔变秘法,这分明。。。这他姥姥的分明就是夺舍!”

    随着怪老头声音的落下,十六道或是阴冷、或是森然,又或者暴虐,气机不一的十六道神识从那十六尊雕像之中飞出,转瞬降临在了阳辰的身前,在两人神色大变的注视下,没入了他的体内!

    夺舍!

    阳辰最后一丝的清明,也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之事,苍白如纸的脸似乎愈发的白,唯有那双眼中露出歇斯底里的疯狂,无论这十六尊石雕究竟是死是活,但想要对他进行夺舍,就必须付出代价。

    闭上眼的刹那,他所看见的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十六尊雕像,而是十六头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其吞噬的。。。魔!
………………………………

第一卷: 逆天改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威胁

宗主神色大变,体内修为轰然卷动,一股属于化神修士磅礴的威压从他体内爆发,可将他镇压的那个意志却纹丝不动,即便是化神的修为全力展开,也无法换取哪怕是一瞬的挣脱,只能目光阴沉的眼睁睁注视着夺舍的发生。

    此时此刻,眼中的阴沉则似宗主心中的惊骇愈演愈烈,此事自古以来从未发生,就连宗主自身也只是认为,这十六尊雕像只是用于传承的死物。

    可而今亲眼所见,无不昭示着这十六尊雕像有着属于它们的意志与。。。生机!

    “此事,他们必然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罢了!”

    宗主明白,这是那些即将腐朽的老家伙刻意瞒着自己,眼中不禁掠过一抹异色,视线所及那道身影,徒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从阳辰的身上溢出鲜红的血珠,蓦然抬头传出了一道暴虐的嘶吼。

    随着嘶吼的传出,宗主的瞳孔一凝,只见滔天魔气将阳辰的身形缭绕,即便是他,也看不真切。

    痛,这是源自魂中刺骨铭心的痛,恍惚之际阳辰仿佛看到了十六头魔物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他的魂!

    一刹,阳辰的双眼染上了如血的猩红,十六道透着暴虐之意的嘶吼在他的耳畔炸响,随着十六道神识不分先后的没入他的身躯,阳辰眼中迸发出一抹血色,在他的魂内回荡着魔性的咆哮。

    夺舍就在这须臾之际展开!

    十六道神识顷刻破去了阳辰的魂中构筑出的抵抗,轻易降临在了他的识海,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息,本是金色的识海遭到十六道不同意志的撕裂,本该平静的识海剧烈翻滚,掀起了滔天巨浪。

    撕裂的识海仿佛破墨般被其他的色彩所占据,十六道色彩或猩红,或是灰白,更有甚者漆黑如墨,在这识海中疯狂的蔓延了开来,种种夹杂着魔性的念头侵蚀着阳辰的魂,森然,阴冷,暴虐在他的魂中蔓延。

    一息,两息。。。。。。对于阳辰而言每一息都似有无数刀刃划过他的魂,拉扯着将要把他撕碎,这般痛楚让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金极海中的煎熬,只是这一次磨灭的不再是他的身躯,而是径直在魂中荡漾开来!

    而今,一息宛如万年之久!

    四息之后,血红的双眼徒然一暗,丝丝本不属于他的气息从阳辰的体内弥漫开来,外人无法窥见魂中原本属于他的金色识海已然不足原先的四成,其余的六成之多被十六道斑斓的色彩占据,或者该说是分割,划开了界限传达出了十六道透着暴虐却又彼此有着区分的神念。

    魂中属于他的金色识海已然不足原先的四成,只见金色识海卷动,肉眼可见的不断收缩,最后化作了一道虚幻的身影,正是阳辰的模样,冷眼的望着被撕裂开的十六片色彩斑斓的汪洋,冷冽的双眼中流转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的识海被割裂成了十七份,这般痛楚外人难以想象,恐怕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人有过这般经历,遭受十六个存在同时展开夺舍,随着阳辰冷眼望去,那十六片已然遭到夺舍的识海同时卷动,在他眼中显化出十六道魔气惊天的身形。

    或是头生双角,或是人首蛇身,又或者宛如多种凶兽拼凑而出的丑陋模样,这十六魔的样子各不相同,却是在显化而出的那一刻,暴虐而又霸道的魔性毫不掩饰的展露!

    它们冷冽的凝视着阳辰,冷漠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同时开口,十六道声音汇聚成了充斥着魔性的两个字。

    “成魔!”

    “轰!”

    怪老头的神色蓦然大变,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灰光,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森然,宗主看不真切的魔气他却能够看透,他无法听见识海中那语调冷漠充斥着无尽魔性的成魔二字,但他所见到的是在这个刹那,阳辰身上的变化。

    发生在其身上的夺舍,在那一刻完成了七成,不。。。直至八成!

    八成,所代表的是他的魂已是被无情的蚕食了八成,即便是剩下二成之魂顽强挣扎,可又有何用?恐怕最多不过是挣扎一炷香的功夫,这夺舍就将完成,而届时阳辰也将不再是他,其魂从此从世间散去。

    “可惜了,本以为他会是个变数,可惜恐怕一柱香之后,世间再无此人,有的只会是一个魂散之后被占据了身躯的。。。魔!”

    这个时候,魔峰之巅的两人神色再次一变,宗主阴沉得双眼死死的盯着魔气滔天的阳辰,而怪老头则是眼神怪异的侧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虚空徒然卷动,紧接着就是一道仿佛可是吞噬一切的黑光迸射而出。

    这道黑光的出现没有丝毫征兆,轻易的割裂了虚空,更是摧枯拉朽的破去了为了这场试炼而困住了所有人的。。。界!

    宗主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耳边响起了那道古老意志愤怒的嘶吼,两行血线从耳中徐徐滑下,而神识之中更是警兆大生,随着黑光的出现体内修为不假思索的再次展开,不为其他,只因这道黑光让他嗅到了——

    死亡的气机!

    那是心中的警兆在提醒他,这道黑光能够带来致命的威胁!

    更是在不知何时,怪老头侧过的面庞写满了肃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抬起了右手,一丝恐怖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席卷开来,瞬息之际就在即将爆发的时刻,却又硬生生的被其遏制,怪老头眯起双眼,一抹不被外人察觉的不甘从他的眼底划过。

    这丝力量的恐怖,正遭受夺舍之苦的阳辰无法察觉,但对于拥有化神修为的宗主来说,即便是短暂的一刹,但这丝恐怖的力量也让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化神境的威压轰然笼罩在怪老头的身上,袖袍一甩,一口雪白的剑锋已是抵在了怪老头的喉咙。

    随着那道黑光的出现,古老意志传出了愤怒的嘶吼,而对于宗主的镇压也随之消散!

    “你,究竟是谁?”

    宗主的声音透着森然杀机,无论是那道黑光还是身旁的怪老头,都久违的让他嗅到了威胁的意味,即使短暂但他的感受不会有错,身畔这个看上去颇有些猥琐的怪老头,虽不知有何目的,必然不弱!

    如此隐藏了真实修为而目的不明的强者,又岂能将他留在宗内?

    杀机一起,便不会再有丝毫的迟疑。

    怪老头的眼中满是无奈之色,只是他的双眼并未看向抵在喉咙间那口剑的主人,而是肃然的丝丝的盯着那道绽放的黑光,只见黑光宛如花朵般逐渐的在虚空中盛开,几道狼狈的身影相继落在这魔峰之巅。

    几道身影,俨然正是参与试炼不得而出的屠夫、陈源子、傅仰超以及张君婉,几人的模样都犹为狼狈,因那黑光的徒然出现,带着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席卷过困住了他们的世界,弹指破灭一界!

    若不是几人各有护身的手段,早在界破之时就陨落在破界的可怕余波中。

    遗憾的叹息一声,怪老头那对无奈的眼望向了傅仰超,这场对赌注定不会有胜者,因为他猜错了,而阳辰显然也没有赌对,继他们之后最先脱困之人不是陈源子,也不是屠夫,而是…傅仰超!

    黑光再完全绽之后,从那花的形状中结出了一个漆黑如墨的葫芦,丝丝黑雾缠绕在葫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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