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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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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著起了身。他依旧是一袭月色白袍。干净的让人不敢触摸。他伸手拂去曼纱华脸上的泪痕。温声问道:“华儿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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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恩人意映

    204:恩人意映

    泪水终于决堤。她回身抱住渊著泣不成声。“我好想你。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是谁伤了你。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我……我……好难过……”

    “好了。不哭了。”他温柔的拥住她的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微颤。仿佛这是酝酿了好久好久的心酸。从前的那些坚强都是将泪水吞下的假象而已。

    渊著疼惜的皱着眉头。拥着她颤抖的身子走进房内。

    清王府院中的一颗杨树杈上。歌吟双脚轻轻踩在一根枯树枝上。看着房门口的一切。蓦地。他猛地用手护住心口。身/体中反噬上的一股气息冲破了七关八口。他大吐着鲜血。暗红色的长袖拂去嘴角的惨淡。他脚尖轻点。离开了清王府。

    房间内暖炉徐徐生着暖气。渊著将她冰凉的双手护在手心。他看着她半响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是不是洠в泻煤贸苑埂!

    “我……”她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回答什么。这一切仿佛是虚幻的那般。真实却又不真实。

    “我说过事情办完后就把你接回來住。现在这就是你的家。到时我们再选个吉日便可成婚。”他看着她的眼。罢了又道:“找机会把白鹿也接來。”说道这句话时。他的眼前像是浮现出了东夏宫的情景。将士们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白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追寻着白鹿的影子。

    他不由得眉头微蹙。曼纱华心中飘着一层厚厚的雪。现在像是被一个硕大的暖炉全部捂暖。雪一点一点的消失。她渐渐又体会到了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阳落昏至。晚饭席间。渊著坐在圆桌的正位。一旁坐着曼纱华。另一旁却坐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曼纱华坐在一旁喝着茶。悄悄的端详着对面的绿衣女子。而绿衣女子也偷偷的打量着对面的曼纱华。

    绿衣女子穿着她最喜爱衣衫的颜色。那女子眉梢细长。两只葡萄似的眼珠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女子微微抿着嘴唇。两旁便深陷酒窝。粉腮红润。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丰盈窈窕。身子却比她发育的好的很多。只看身姿不看面貌。旁人真会误以为这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

    方才在渊著书房中沏茶按摩的正是此女子。曼纱华轻轻撇了撇嘴。将眼移到别处。

    然绿衣女子仍旧盯着她不放。从发髻到面容再到穿衣方式。最后盯着她还未发育完全的胸/布。掩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菜色均已上齐。渊著放下手中的书卷。夹起两块肉分别放在了曼纱华与绿衣女子的碗里。他看着曼纱华的神色。放下了筷子道:“这是意映。落崖时是她和她的父亲救了我。所以才能保住性命至今。”

    “这是……”渊著方要开口介绍曼纱华时。她伸手打断。现在他们还未成婚。她不想听从渊著口中是如何介绍她的。“我叫曼纱华。是东夏国的华公主。昔日的救命之情。我替著哥哥再谢你一次。”

    她端起桌案上的酒盏便一饮而尽。渊著看着喝光的酒杯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温声吩咐道:“把华儿的酒杯撤下去。”

    “是。王爷。”

    意映略微吃惊。人在昏迷时往往喊出的名字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或者最放不下的人。而今这个曼纱华原來就是他一心放不下的人。

    她起身盈盈一拜柔声道:“意映见过曼姐姐。初次见面不识姐姐身份未能行礼。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知晓了意映的身份。曼纱华吃的也是欢快。前阵子发生太多事。让她茶不思饭不想。而今才知这茶饭的滋味是如何。

    晚饭过后。渊著带着曼纱华去逛园子。他牵着她的手在清王府中慢行着。往后他们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曼纱华就必须得熟悉清王府的各大院落。

    印着清月。踏着厚雪。他身披厚厚的貂裘。曼纱华也被他硬裹上了极厚的棉衣。寒风瑟瑟。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反而心里暖的不知所云。

    “意映父女俩救了著哥哥。著哥哥为何不赏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富贵一生。为何要将意映接到府中來住。”曼纱华如实问道。

    渊著脸上漾着温浅的笑意。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佯装不知。故意问道:“接到府中來住。不是可以更好报恩。这样不好吗。”

    “著哥哥所说的报恩。是要娶她的意思吗。”她顿住步子问道。

    “我何时说过要娶她了。”渊著转过身。将她身后的衣领向前拉拢。问她冷吗。

    她摇摇头道:“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扰你看书。可以和你坐在一起看书。我不愿意。”

    渊著嘴角边的笑意不减。她一看便知意映的存在是打扰到了他的看书。“正好你來了。她就洠в欣碛稍俚绞榉縼砹恕!

    “原來你是让她故意缠着你的。”曼纱华嗔怪道。她佯装生气低身拾起地上的雪用手心揉成一个雪球。向他砸了过去。而后嬉笑着跑开。

    雪球落在他的白衣上。雪花四溅。笑她还真是小孩心性。他不忍雪球砸在她的身上。但不想扰了她如此好的兴致。他便双手炙出内力。地面上的厚雪腾空而起。它们飞到空中散成雪花。飘落到她的身上。

    “下雪了下雪。”曼纱华兴奋的在庭院中翩然起舞。亮晶晶的雪花落在她温热的脸上。迅速的消融。

    渊著站在一旁看着她能如此开心。心便也安定了下來。

    曼纱华玩闹的累了。便栖息在他的怀里。他伸手触上她的长发。温声道:“你不是想知道落崖之后的事吗。我告诉你。”

    断河涯边。百十名黑衣人将渊著的车马逼到了悬崖的最后一寸地方。他一手执着利剑。放在车与马的缰绳处。呼呼地冷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当黑衣人开弓射箭时。伤痕累累的他将缰绳隔断。连人带着马车翻下悬崖去。

    他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突起的石块。不知道从多少树枝擦车而过。他用手死死的扳着马车中的木栏扶手。当他再次醒來时。他发现自己与马车正置身在一棵粗大的槐树上。之后便是意映与她的父亲路过着。叫了村民将他救了下來。

    意映的父亲是个秀才。所以意映的文采诗书不比寻常儿女的弱。她的模仿能力极强。在小村子的时候。渊著养伤。意映便能模仿他的字迹写信给清王府的人。就连喜乐一时也分辨不出來。

    “在村子里洠в型饨绲拇蛉拧N业纳耸蒲现丶赣荒芟麻阶呗贰5纫磺谢指吹牟畈欢嗍薄P悴诺獬鋈タ巢瘛Kど肆送取4迕癖乘貋淼氖焙颉R丫瞧⒀傺佟T诖查缴咸闪思溉毡闳チ恕W呤薄K庥惩懈陡宋摇!

    “意映的身世说來也可怜。秀才爹只是她的养父。至于她正真的家人。她说极可能在宁京城内。她哥哥说过等她长大就接她到宁京城去享福。”

    “所以你接來她來府中。”曼纱华问道。

    “她无依无靠。”

    “放心吧。我哪能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会把她当妹妹來对待的。”她扬起笑意道。

    曼纱华伸出手拽着他衣袍的一角。低声问道:“明日可不可以陪我去听戏。”

    “好。现在你说什么都好。”

    次日。渊著身着常服月色白袍。他牵着戴着面纱的曼纱华光明正大的走在北街上。曼纱华担忧的看着街上來往的人群。她的手心微微出汗。“这样明目张胆。你就不怕把他惹來。”

    “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法子。”他带着她去了茶楼。自上次后。她便一直说着要來。而在此之前他总是洠д庑┫星橐葜氯ヅ闼6窨梢院煤门闩闼恕

    渊著与曼纱华要了一间雅座。周围迅速围满了看客。这是自打清王遇险回府以來第一次外出。看客看着这位样貌出众的王爷。不禁啧啧叹气。“听说是把身上的关节都摔坏了。”

    “搞不好过几年弄个半身不遂出來。这样的样貌和才情真是可惜了。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加入清王府呢。”

    “瞧他身边还带着个姑娘呢。”

    周边的人议论纷纷。声音不大。而渊著却刚好听见。他带着温和的笑意静静坐着。

    忽地有小斯传话过來。贴着他的耳边道:“王爷不好了。意映姑娘落水了。您和曼姑娘要不要回去看看。”

    渊著转过头去询问曼纱华的意思。她点点头。在戏未开之前两人便匆匆离开。曼纱华随着他赶到府中时。意映已经被侍卫从池塘中救起。她发丝湿答答的滴落着水珠。手里抱多少个暖炉都冷的不住磕牙。嬷嬷将厚厚的被辱裹在她的身上。

    渊著与曼纱华风风火火的赶到清王府时。两人悬着的心都落了下來。

    意映哭着看向渊著。可怜道:“对不起叫王爷和姐姐担心了。”

    他问着嬷嬷道:“怎么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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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皇上赐婚

    205:皇上赐婚

    嬷嬷忙跪了下来,小心答道:“早晨小姐要去找王爷您,奴才们说王爷和曼姑娘出去了,小姐在回来的路上踩到了石子,便从路上滚到了池塘中,这说来也奇怪,池塘本都是结了冰的,但小姐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开着的,所以小姐这就落了下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一旁跟着意映的小太监忙跟着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该死,没能看好意映姑娘。”

    “罢了,下去吧。”渊著挥手道。

    意映难过的将头低下,小声啜泣着,“王爷是意映不好,不怪他们。”

    “好生养着,多喝几碗姜汤。”他拍拍意映的肩膀,然后出了房门,曼纱华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有疑,却又不想多言。

    几日朝夕相处下来,渊著愁眉不展,她的身子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弱,一日三餐就算是同桌吃饭,看着她多吃几口,吃完了便是呕吐不止,身上的七个箭伤也不知好全了没有。

    窗栏前,他替她号脉,脉搏微弱的几乎不被人所察觉。

    “著哥哥别凝着眉了,华儿觉得最近神清气爽,身子像是好了不少。”她宽心道。

    渊著将手覆在她冰凉的手心中,他沉声道:“那七箭是因我而起,现在你是如此,反倒让我愧疚不少。”

    “不用愧疚,著哥哥怎会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眼眸,心中有诸多不忍,往后的路会愈加艰难,他真的怕,“皇兄邀你入宫,我没法子,这才迫害你到如此地步。信我,以后不会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了。”

    他紧紧的捏着她的手,生怕她就此反悔了。

    曼纱华微笑点头,她何时不曾信他。

    闺房内,层层纱帐落下,曼纱华小心翼翼的将外三层里三层的衣物褪下,渊著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伤口处,浅浅的黑色印子像是一个个咒语一般刻在她的身上。

    他凝着眉,从衣袖中取出一小瓶膏药,给她细细的涂抹着,用几近霸道的口吻道:“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像今日这般给你亲自上药。”

    曼纱华渐渐红透了脸颊,她低下头去,看着他白袍的衣角,心却跳动的很快。

    “日后也不许你再这样糟蹋身子,从今以你后,你就是我的,少一根头发都要过问我可以不可以。”

    “著哥哥谁准你这般霸道无礼”她娇羞一笑道。

    渊著上前拥住她,他丝滑的白衣贴着她滚烫的身子,温热而宽大的手掌扶在她的脖颈,他前额低着她的前额,认真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若敢违抗一个试试。”

    不待曼纱华回话,一个温柔的吻便印了上去,轻轻的浅浅的,像是在保护最珍贵的物品那般。

    明正宫内,探子来报,清王伤势大体已经痊愈,府邸中长住着两个貌美女子,夜夜笙歌,白日里还光明正大的与府邸中的女子牵手逛街,去了鱼龙混杂的茶楼谈笑风生,真是败坏门风。

    渊辰勃然大怒,起身将一旁的奴才抓着领口拽到自己面前,低吼道:“他不好好为华妹妹守着,竟敢如此猖狂”

    “皇上息怒。”云诗琴刚巧将热粥亲自呈上,她挺着圆鼓鼓的肚子,上前拽拽渊辰的衣袖。

    渊辰瞧见正是怀孕期间的云诗琴,目光瞬时柔软了下来,他嗔怪道:“大着肚子就不必亲自过来送粥了,你应好好待在宫里,安心养胎才是。”

    “无碍。”云诗琴低头浅笑着,果真如渊著所说,渊辰想极力的作好一个父亲,从她第一次假孕,掉子,到后来的真怀孕,渊辰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是有求必应。

    “皇上为何这般生气”云诗琴佯装不知,问道。

    渊辰将她扶到一旁坐下,并打发了殿内的奴才,他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道:“清王现在愈发的嚣张了,竟然公然将外头的女子住到自己的府中夜夜笙歌,清王现在还未娶妻,这两个女子听说是从他落崖的那个村子带出来的,身份不明血统不正,皇家的颜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云诗琴微微笑着,她将热粥递到渊辰面前,柔声问道:“那皇上现在打算如何”

    “赐婚”渊辰沉声道。

    “皇上想将谁家的姑娘只配给清王呢”云诗琴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渊辰站起身子来回踱步,突地他转过身,眉梢上带着一丝破坏后的欣喜,他道:“就将马县令之女马乐之赐给他。”

    “区区一介县令之女皇上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云诗琴略微诧异。

    渊辰挥袍坐在软座上道:“马乐之可是抚泉城的一命女将,去年有个案子,她父亲一直破不了,朕亲自派了大理寺的人前去,是她不顾生命危险将刺客拦下,三名刺客将她团团围住,她还能临危不乱发送烟雾信号给她父亲,这案子才算是破了,这般有胆有识的女子,赐给他也算是般配。”

    云诗琴听后连连摇头,“臣妾觉得这样做不妥。”

    渊辰顿时阴沉着眸子,他沉声问道:“为何不妥,说来给朕听听。”

    “县令之女赐给一个王爷才是皇家颜面有所损失,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天下皆会笑话皇上竟然给自己的亲弟弟千挑万选下指了这样一门亲事,且不说清王愿不愿意,就单单让朝堂上的大人来说也会反对皇上的。”

    云诗琴眼眸流转,她瞧见渊辰脸色已然不对,忙又补充道:“皇上亲自为清王选亲,臣妾相信清王知道此事之后也会感动万分,这般优秀的女儿谁家不想纳入府邸,只是臣妾站在皇上的位置替皇上考虑着,所以才觉这着实不妥。”

    她瞧着渊辰的神色依旧未变,便又迎上笑意,撒娇道:“臣妾这里有一个法子,皇上听听如何。臣妾的妹妹云诗澜,是不得宠的二姨娘所生,又是庶女,自小父亲一直将她养在草原,生的野蛮骄横无礼,今年养着她的奶娘去世,父亲无奈才将她接到了京中,谁知她竟女扮男装日日去青楼游玩。”

    她掩嘴笑道:“臣妾这个妹妹啊,生的也算标致可人,说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又是太尉之女,这样也算是能配得上清王,门当户对,不失皇家颜面,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正巧还可以圆了皇上的心意。皇上,臣妾说的这般好不好”

    云诗琴撒娇的倚在他的怀中,渊辰细细想来,却无过失,也不落人话柄,真是极妙的婚配,他拍手叫道:“就依此办,婚礼设在三日后,群臣宴,正好也是华妹妹的生辰,他不得不遵。”

    云诗琴颔首笑道:“是呢,皇上您看臣妾端来的粥都凉了。”

    她继续依偎在渊辰的怀里,勾起嘴角浅浅笑着,渊辰想借机羞辱渊著,她的这一法子正好圆了两个人的心意,不过这法子却不是她所出。

    清王府内,曼纱华仍在床榻上小憩,宫中下旨,渊著屈身跪在大堂中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云府内,云太尉云城宿云诗澜跪拜在大堂内,宣读圣旨的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尉云斯年之女云诗澜,温良敦厚,钟灵毓秀,贤淑大方,朕心喜悦,清王渊著弱冠有三,无有妻室,当择贤良女子相配,两人天作之合,今下旨赐婚,特将云诗澜许配为清王王妃,垂记典册,望二人同心同德,恩爱不疑。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三日后完婚。钦此。”

    “臣女云诗澜接旨。”

    云府上下张灯结彩,只待云诗澜出嫁。

    清王府内,也洋溢着一片喜庆,渊著孑然一身站在古树下,伸手拂去树杈上的落雪,喜乐手拿披风上前,却又退至到了一旁陪他静静站着。

    “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喜乐低头答道。

    “皇兄想借此羞辱本王,殊不知云诗澜是云太尉最爱之女,云诗澜之母杨氏正是他歉意最深的人,自小送去草原也正是为了躲避京中的危险,皇兄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云家已是本王麾下的一枚最有利的棋子。”

    “主子英明。”喜乐恭贺道。

    他搓搓手道:“是该再去一次东夏国,把白鹿接到这来了。”

    他转身,抖落了衣襟上的雪花,喜乐忙上前将披风披在他身上,“上官锦问被乩础

    “半月前就已经昭他回来了,想必不日便会入京。”

    渊著看着不远处窗户上贴着的喜字,沉声道:“务必要在大婚前让他回来。”

    清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曼纱华静养的庭院中鲜少有人前来叨扰,但喜讯却像是王府中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她看着满院子的喜字,问道:“小兔,王府中是谁要办喜事”

    “小兔也不知。小兔这几日都在照顾弄潮,王爷给姐姐派来的丫头,姐姐还用的习惯吗”小兔穿着厚厚的蓝色宽袍棉衣,她的小脸在寒风中显得略微发红,说话间透着丝丝歉意。

    曼纱华浅笑着,“你去吧,弄潮伤势较重是需要有人在他身边看着。”

    “去哪啊”话音从院外传来,渊著稳步走来,小兔忙行了一个礼,便飞快的从院落从跑出,边跑边道:“去照顾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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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妆娘悔过

    206:妆娘悔过

    “这小丫头全被你给惯坏了。 ”渊著轻轻笑着,上前牵住曼纱华的手往外走去。

    曼纱华眉心间晕开暖意,面上却故作冷态,反驳道:“我可是将她待妹妹一般,自然娇惯一些。”

    “若是她与弄潮两情相悦,择日我可将小兔指配给弄潮,这样你可满意”

    她佯装不满道:“小兔还小,你就这么急着要把她嫁出去,华儿还想将她留在身边多几年呢。”

    “那我们呢”

    “什么”曼纱华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眸子亮晶晶的,从那黑色的瞳仁中可以映出她的身影来。

    渊著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该成婚了,还有三日便是你的生辰,而这个承诺却让你多等了一年”

    “著哥哥”曼纱华打断他的话道:“你如何能和我不是,辰大哥还在全城追寻我,我们怎么这次会不会只有我们两人,王府中的窗花红喜是为我们而备的吗”

    “华儿,你语无伦次了。”他扬着淡笑道。

    曼纱华的双颊上一时间覆上了一层薄淡的红晕,延绵到嘴角边的笑意。

    两人双双上了轿辇,轿子停落字北街的小四绸缎庄,小四看到渊著,眼神略微诧异片刻后,便又迎了上去,他依旧是一袭锦绣富贵长袍,头上戴着富贵的兔毛绒帽,手上数不清的饰品妆点着他的富贵。

    “是什么风把你二人吹到我这来了”小四朗声笑着请了他们进去入座。

    曼纱华第一眼便看到了墙上那副南城之战的壁画,当真是栩栩如生,只可惜壁画中的主角上官擎苍老将军已经不在世了,江生和温阮也不在了,他们是去另一个世界相会了吧。

    “华儿,怎么了”渊著担忧的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曼纱华忙抬起手臂擦拭泪滴,她摇头道:“小四可否把这副南城之战卖给我。”

    “哈哈想不到曼姑娘也钟爱这副南城之战,只是可惜啊,画这幅画的画匠已经去世,恐怕这世上再无第二幅南城之战,小四不忍割爱,还望曼姑娘谅解。”小四单手转动着手中的翡翠佛珠,躬身表示歉意。

    “无妨,既然这样曼曼就不夺人所爱了。”曼纱华屈身还礼道。

    “你若喜欢,我再画一副给你。”渊著看着墙上的南城之战淡淡道。

    曼纱华欣喜的看着他,伸出手拽着他的白袍道:“我提字。”

    “我看你这几日写的字是越发的有长进了,意映看了赞不绝口,还说要拿你的字临摹呢。”渊著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道。

    “我早就给她了,不过意映妹妹写的真是好。”

    “喂喂”伙计沏了茶,小四端了过来打断道:“你们不会是来小店畅聊的吗,一点都不在乎小四心里的感受,看着你们真是羡煞旁人。”

    曼纱华转过头来淡笑着,渊著道:“三日后小四来府中喝本王与王妃的喜酒吧。”

    小四拱手笑道:“既然王爷盛情邀请,小四当然却之不恭,到时自会备上薄礼一份,前去恭贺。”

    渊著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轻押了一口,“本王想订做两款婚服,三日之后派人来取,这是定金。”他从荷包中取出一定金子来放在桌案上,小四含笑收下,命伙计将正红色的布料和款式花纹展开让他们来选。

    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四的肩头道:“听说小四祖上便有人设计了一款婚服,极尽美丽奢华曾受到了东夏国国王的赞誉,说它是浪漫之巅,本王想要这款婚服,相信小四可以做出来的,对吗”

    小四神色微变,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蓦地,他又含笑躬身道:“王爷这是道听途说了,小四祖上哪有这样荣耀的事迹,但小四会尽己所能设计出一款曼姑娘满意的婚服。”

    几句闲话后,他们挥别绸缎庄,临出门时曼纱华再次看向墙壁上的南城之战,心中却有疑问。小四站在门口恭送清王的离开。

    方上了马车她便一语凌厉道:“著哥哥,上官家的事你可否参与”

    渊著瞌上了眸子,淡淡道:“你指什么”

    “比如上官老将军的死,我只想知道这一点。”曼纱华的手紧张的攀上他的月色白袍,生怕他的答案不是她心中所想。

    渊著缓慢的睁开双眸看着她,清淡道:“与我无关。”那抹深邃的眼眸中映出一份冷然,将她逼上绝境,如他所说,她相信他。

    曼纱华将头枕在他的宽大而温暖的肩膀上,两颗心贴在一起,轻轻跳动着,渊著看向窗外的街景,方才他只是试探一番,但并不能确信他心中所疑之事,小四的反应太过反常,如今满城都在寻找曼纱华,而他瞧见却是淡然一笑,皇上将云太尉之女赐婚给他,今日他带着却曼纱华前来挑选婚服,小四亦是淡然应承着。

    除非真是淡泊名利性情中人,否则就是城府极深。

    晚间,渊著拥着她合衣入睡,一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

    离妆苑妆娘一身夜行衣在他门外求见。

    “王爷,妆娘派人跟了这小四月有余,未曾发现他行为诡异之处,这还真如坊间传闻那般,小四爷是宁京城中的富商之一,排行第三,但却与其他富商不同,他不攀附权贵,只老实做自己的生意。”

    妆娘顿了顿,又道:“上次曼姑娘醉酒一事,苑里的姑娘虽发现小四是装醉且又会些功夫,说不准这些只是生意人在酒席上的手段。兴许兴许是我们想岔了,方向错了。”

    “本王知道了,回去吧。”渊著沉声道。

    妆娘跪地不起,她咬了咬唇,凝眉道:“王爷”

    渊著顿住了转身离去的步子,“说。”

    妆娘沉下一口气,又道:“没事”

    月光清淡的可人,树影挂在枝头映在妆娘阴晴不定的脸上,渊著已然大步走去,蓦地,妆娘再次喊道:“王爷,妆娘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自打云城宿的事情过后,您待妆娘的态度不同往昔。”

    渊著只是顿住步子,不语。

    妆娘双手紧紧的捏着,直至尖长的指甲嵌入肉里,她眉目紧锁,咬了咬唇迟疑道:“语嫣的事”

    “本王都知道。”渊著淡淡道。

    妆娘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他都知道,他都知晓些什么,知晓她放毒蛇,食物投毒想害死曼纱华,还是知晓她将这一切的罪责推到妆语嫣的身上,还是知道她故意让妆语嫣去执行此次任务,而任务的要求便是让她死,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他都知道些什么。

    这两个字“知道”,让妆娘发疯抓狂,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她所做的错事,他都知道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包容自己,而却自己却不知悔改,直到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才待自己这般冷淡。

    从前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今她却只是他的属下。

    渊著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拽了拽,森然道:“好自为之。”话后,便不再做停留,大步走去。

    “我错了”妆娘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不该如此自以为是,不该妄图伤害他最爱的人,其实曼纱华说得对,如若不是,该躺在墓碑下的人是她自己,而非妆语嫣。

    是她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妆娘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妆娘还不能死,王爷的大业还未完成,妆娘”她哽咽道:“妆娘还得陪着王爷度过将后的难关,到时妆娘会自行了断。”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潇潇的风声。

    离妆苑内,妆娘半夜召集了离妆苑的所有女子,在东夏楼的院子里,她低着头,收起了往日的骄傲,承认了往日的过错,众女子议论纷纷,多的是不可思议,难以理解妆娘为何这般设计陷害自己的姐妹,其实不然,她们不知晓她想害的只有曼纱华一个人。

    平日里和妆语嫣交好的几个姐妹,难以控制情绪,她们三两成群,拨开前面的挡着的姐妹,上前去一掌掴在了妆娘的脸上。

    妆娘忍着痛着,所有打骂结束,她抬起头来,擦干嘴角的血迹,扬声道:“妆娘做错的事,妆娘自会承认,自然也有妆娘自己的惩罚,方才大家气也撒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当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妆娘只准那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往后妆娘还是离妆苑主事之人,你们必须对我言听计从,否则就如这个大槐树一般,树倒人亡”妆娘话罢,猛地一张劈向东夏楼中渊著为曼纱华所植的大槐树,大槐树摇摇晃晃应声倒地,溅起纷纷雪渍。

    方才还失去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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