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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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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胆识;骑着快马就敢往街上横冲直撞;撞坏了我可是要赔钱的。”白衣男子清淡的的笑着;斯斯文文的开口道。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要紧的事情总不能忘了;阿德叔说过诚信最重要;可这马死的也冤;权衡之下;我道:“公子打死了马是要赔的;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相信公子的为人;不妨公子在楼下等会;我办完事情;马上下来处理这件事。”
话说完不等他们作答;我丢下死去的马儿狂奔上楼;寻了几间;雅座上并没有我要找的人;看天色是晚了好长时间;人真的走了吗;询问茶楼老板;老板说;有两位公子刚刚出去不久;我或许还能寻得到他们。
我急匆匆的下楼去追;不料却被打死我马的紫衣男子拦住;“想跑?往哪跑!”
“我有急事;你们先让开;等会来找你们。”说着我就往前冲;胳膊被人一把拽住了;心里着急怕他们走远;我扬手一挡;白衣男子回手又是一拉;拉拉扯扯下;我手上的宝石手链被拽了下来;这是阿德叔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急忙低身去捡。
白衣男子看到我的手链问道:“卖花的”
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迟疑的说了句:“……恩。”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相识一笑;白衣男子温和的又道:“我们是买花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衣着普通;不像我前天见到的两人;满身的华丽;从内到外都透着“贵气”二字;又看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瞬间记起;前天是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扇子;非常的斯文儒雅,只是那天天色已晚,匆匆约定了时间我便回家去了,并没有记下他们二人的模样。
我立马缓过神来;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这……这花你们还要不要了”原来一个人换了一身衣服和行头;当真就不一样了呢。
白衣男子眉眼笑意不减;“这马;你还要不要我们赔了”
此话一出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低低的摇头道:“不用了……”
“四皇……咳咳……四叔;我看我们还是到楼上去聊购花的事吧;反正天色尚早。”白衣男子执扇对身旁的紫衣男子说道;紫衣男子微微点头;他们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便随他们一起上了茶楼。
原来紫衣男子是白衣男子的叔叔啊;那穿紫衣服的姓名是不是叫什么“四黄”;而他侄子一直就这么直呼他的姓名;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好失礼;立马又改了口叫他四叔;可后来我们聊天;就否决了我这种幼稚的想法;兴许是他方才一时口误叫错了呢。
我们择了一间雅座;坐下喝茶聊天;但内容基本上与花无关;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真是想不通在上楼时白衣服的还说天色尚早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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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一文一武
023:一文一武
白衣男子坐在我的对面,似有若无的看着我的眉眼,端起茶杯笑而不语。
“姑娘家中还有几口人啊”紫衣男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我……”这一问;我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哪里有人一开口就问家中几口人;婚否……
“呵呵……别听四皇……四叔的;他和你开玩笑呢。”白衣男子收了扇子;手里却不忘把玩着腰间一枚通透的玉佩;温和的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这个问题还算是正常;要买我那么多花;知道我名字也不足为过;花奶奶那日告诫我说;要向外人说我姓花不要再提及我原本姓胡的事情;于是我整了整衣衫起身行礼道:“花小绿。”
白衣男子和他的四叔明显脸上有一瞬的停滞;我看着他们仿佛没有要介绍自己的样子。
“这是什么;又是花又是绿的;姑娘我们叔侄等了你这么长时间;是诚心想要买你的花;你可不要耍我们。”紫衣男子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略有不快;一口饮了杯子里的茶;将茶杯放下;正声道:“我是穷人家的丫头;正如方才这位公子问的;我家有几口人;我家原本还有一个阿德叔;可他前不久去世了;现下就我一人;花小绿一个卖花的普通姑娘!”
白衫男子放下腰间的玉佩;也站起身来;一口将被中的茶应尽;作为回应,他亲和的说道:“这算是给姑娘赔不是了;姑娘可带我们去你的茶园看看看;顺便天色不早可否在你家里借宿一晚呢。”
紫衣男子也跟着点头;我不好拒绝毕竟是自己的迟到耽误了人家的时间;去山中看完花;再回来住客栈着实不方便;恰巧自阿德叔去了以后;我就一直随着花奶奶住;住在我家里倒也没什么;只是;“二位公子还没有告诉小绿姓名;怎可把不知姓名的人就往家里领呢。”
白衣男子听言;拿起桌上的纸扇;散开道:“在下陈……文!”
“姓陈!你们是陈家的人;那你们一定就是皇亲国戚了;现如今的皇上本名也是姓陈的。”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公子;衣着非常的普通;不过比起我的来说就略好一些;白衣公子腰间的玉佩看起来不凡;而紫衣男子的面相也很威严;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非常的优雅;前天见到他们穿的也十分的华贵;看来今日来见我为了掩饰身份特地穿成这样的;一定不是寻常百姓。
“绿姑娘可真会联想;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我叫陈……陈……”紫衣男子含着最后一个字吞吞吐吐的说道。
“陈什么啊”我问。
“陈武!”陈文接着我的话说道;乐呵呵的样子十分儒雅;“我的四叔陈武。”
一文一武倒是有趣,我眉语目笑着应道。
话不多言;我们三人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以后;准备去买三匹快马前往花园;不料茶楼老板这里只有两匹马;而这附近也再没有买马的地方;他们两男人体型太大;而我是女子娇小一点所以他俩一人一匹马;我可以选择一个人上他的马;介于陈武平常一脸严肃;而陈文慈眉善目一些;最后我坐上陈文的马。
“姑娘可要抓紧我。”我坐在陈文身后;两只手惶惶不安;最终还是抱住了身前的他;我道:“陈公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绿就好。”
他轻轻的笑道:“姑娘的名字可真是俗气;我以后就称姑娘阿绿吧。”我不作答;也许他当做我是默认了一路上阿绿阿绿的叫我;其实我是生气了;怎么花和绿合到一起就俗气了呢;花不是得要绿叶的衬托吗;这不是绝配吗;除了花奶奶故事中的曼珠沙华没有叶子之外;难道原来的胡心绿就好了;真是不可理喻。
我手抱着他的腰身;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背部;他策马的样子完全不似他平时儒雅的神情;很是疯狂豪放;他扬着马鞭,轻轻喷出一个“驾”,那马儿似狂风一样飞驰而去,我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会掉下来;一旁的人、树、花草、房子;都渐渐向后退去,我们岿然冒风前行。
一路策马回来;满身都带着这谷里的香气;说不清是什么花香;总之各种混杂;味道却出奇的清香。
“花奶奶;我回来了!”我扬声说道;花奶奶还是坐在我们下午讲故事的那个地方;大槐树下槐花飘香;奶奶蒸了一杯茶递给我;“慢点喝别着急。”我咕噜咕噜的吞完;最后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角;“奶奶这是什么茶”
花奶奶笑道;抬起头来看着树上的槐花;我顿时明白了;引花入茶真是不错;只怪刚才喝的太急;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绿姑娘你不是说你家没有亲人了吗;这又是谁”陈武看到花奶奶问道。
“这……”我正想着怎么和他们解释花奶奶的来历;花奶奶却开口道:“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奶奶回到房内又蒸了两杯茶;端出门来;“不知道小绿带了客人来;招待不周还望不要见怪。”
我偷偷看着他俩;一个嘴上一直含着笑;暖暖的让人愉悦;而另一个从头到尾就绷着一张脸;看着让人发寒,真是一文一武人如其名。
我带着他们去参观我的花园;说起来这花园还是花奶奶赠给我的;她说她年迈了;经养不住了;就送于了我;花园很大很美;里面种满了白玉兰和青菊;旁边的小院子还有几株不知名的花;却也开的很芬芳。
这几年里全靠这些花来养活我和奶奶还有阿德叔;花虽多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买家;现在正好有了出处;我想我和花奶奶的生活以后会稍微好一些。
他们逛完园子;大抵是觉得花的品种都还不错;所以他们满嘴应下了这笔交易。晚间陈文陈武去了我原来的家休息;我正要去花奶奶家时;陈文叫住了我;“阿绿;我想换了地方;我会睡不习惯;不如你陪我聊天好吗”
我看了看陈武;他倒是没什么要求和表情;陈文看到我的目光;他道:“四皇……咳!四叔;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我和阿绿就在屋外聊天;不会走远的。”陈文又叫陈武是“四黄”;我想想也可能不是口误;或许他的小名就叫“四黄”呢,不禁脸上露出一丝恶俗的表情。
陈武应了一声;我便和陈文去了花园;一路边走边聊;花园夜里只有头顶的星星和月亮照明;并没有花奶奶故事中的那么多灯盏;所以夜里还是很漆黑的;一不小心就……“哎呀!”
“陈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吧”和陈文并肩走着;我还好自小就在这里玩,熟悉了路途;而他就不一样了。
“我没事;可能方才走在花梗上崴到脚了。”他坐在那里道。
我闻言把手伸给他;“我拉你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清瘦的脸上有一丝的迟疑;我想贵家公子或许对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比较看重;正当我要讪讪的收回手时;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啊!”我太高估自己的臂力也太低估他的体重了;看着挺瘦实则不然;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扑到他的身上了;和陌生男子这么亲近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我立马起身;往后撤了几步,心里狂跳不止。
陈文笑呵呵的伸手又拽了我一把;我以为他要起身;立马卯足了力气去拉他;没想到他是想将我拉到在他身边;我们并肩而坐,乘着海洋似的星斗,带着迷人的香气,这样毫无防备的坦诚相对,“阿绿;你老家不是在这吧。”
我看着他皎洁的目光;想起了阿德叔的话;“是啊;我家本是在南边的京上;可能是因为我阿爹他……反正就是家中的原因;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就住在着镇子里;离京也不远;想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去看看的。”
“那你回去过没有”陈文向前俯了身子过来;我与他近的仿似就要印上他的唇一样;奇怪凉凉的风吹过来;我依旧很热很热;热的出汗。
我往后稍稍离开他一点;说道:“没有;其实我并不知道家在哪;我只知道原先阿爹很疼我;打雷的时候他总会拥我入怀;用手捂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不怕。”
一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家事聊到国事;从天南聊到地北;再从海角聊到天涯。我们大笑然后再大哭;我想面前的这位陈文公子也一定和我一样是一个性情中人的人吧。
世间难得遇到一位知音;况且他还是我的买主;这让我内心激动不已;就这样聊到天亮;远方的日头已经翻了白肚皮;徐徐彩霞从山的那头爬过来;我与他又一起赏了日出。
他和我聊天内容多次问道我的家境和原来的一些事情,这不禁让我联想纷纷,比如提亲,门当户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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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君之上策
024:君之上策
第二日;我们三人围坐在小木桌前;桌上放着三杯菊花茶和纸笔;时不时有几片槐花落下;落入茶杯中;更添了几分香气;我与他们商讨了一下买卖的事情;看他们的言语好似并不注重这次的交易;毕竟有钱人家的公子更在意的是意境而非俗物。
在我的引动下最终决定;每年的七月他们来收花;并且付给我不少与市场价的七成定金;然后陈文公子说这交易得有一个信物;并且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等来年的交易完成我们就将信物换回来;毫无疑问我取下了腕上的宝石手链;陈文取下了腰间的白玉佩;我们作为交换。
暮霭沉沉楚天阔;我看着他们骑着马远去的背影;扬起的一丝尘埃,心里不禁划过一丝难过;说不清是为什么;我回了屋子将三杯凉透了茶倒在槐树根下;又重新沏了两杯热茶;将花奶奶搀扶出来;坐在槐树下;继续听故事。
故事里也有一个痴情的小女孩,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故事里的情感了。
从那天晚上回来以后;曼纱华心里一直带着暖意;那一晚也是平生第一次的失眠;关于黄贵她心里总有不快却还是打算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事不过三;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决不轻饶;关于薛乾坤她好像近期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估计是在安宁堂养手腕吧;日子难得清闲;像是回到了宫中没有渊著在的日子一样。
自上次赵美人的事过以后;王后晚间再也没有来到公主殿;也再没有听闻她哭泣;听说国王自王宫宴后,夜夜留宿凤揽宫;这样真是好;父王和母后又和好如初了;只要母后不伤心难过现下什么都是好的,她看着树叶透过的阳光,眯着眼心想道。
曼纱华在公主殿的槐树下手捧着《女则》认真阅读;她听完了他的那句“听说你想见我;我便来了。”那颗仿似要飞出来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只一心一意参透这书本中的意思;不过静静读书的人总会有好运的。
“公主;贵客们来了。”念儿从外面又端来了一盆冰块放在紫檀木桌旁;替曼纱华消消署意;“我看着他们往这个方向走;应该是快要来了吧。”
曼纱华放下书卷;站在椅子上;兴奋的问道:“真的吗;著哥哥在吗;他们三个都来了吗”
念儿掩嘴轻笑道:“看公主的三个问题;就好像是这两天安安静静读的书都是假的;而是每日期盼着他们来呢!”
“念儿少在这里笑我了;今个早上黄贵说有个叫怜琴的宫女来找你;说是晚些时候还有东西要交给你;还非得让我转交给你;非常重要哦!”曼纱华把两只手放到盛满冰块的盆子里;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如夏花般的笑道:“我听着很重要;便让那个宫女先将东西接交给我;然后让她自己去找你;恩……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几卷画;念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没有……”念儿神色一秉;讷讷的抬起头;小声问道:“那公主可否拆开看了呢”
她嬉笑一声“怎么会;我锁柜子里了;钥匙在苏嬷嬷那里;我晚些回来时;让苏嬷嬷开了柜子;再给你东西。”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渊著一袭白衣飘飘、渊辰玄青长袍、渊芙染粉衣素裙;个个出尘;曼纱华这还是第二次见到他们站在一起;第一次的时候是那日在宫门口去迎接他们;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几人容貌上都有几分的相似;如今一看;皇家气质更是相同;不同的是一个一个看似淡然温和;另一个却看不透;曼纱华站在椅子上有了些愣愣的。
宫人们反应最快;一同躬身行礼:“贵客们安好。”
“你们怎么都来了”曼纱华心中喜悦;上前去牵着渊芙染的手说道。
渊辰走上前;看到桌上的《女则》;脸上带着笑意道:“果真是爱读书的好丫头;今天来只是想问问那日的事情处理了没有”
曼纱华脸色微变;不是和辰大哥说好了赵美人的这件事情不许别人知道的吗;怎么今日当着这么多人提及已经过去的事情呢;还带着著哥哥和芙染姐姐来;是什么意思,她用手揪着耳垂显得那么不安。
渊辰看她不语;兀自大笑道:“华妹妹;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今天带皇弟皇姐来是让他们也欣赏欣赏美景;不过去那里的这还要华妹妹准可;我们才可以去的。”
她迷茫的看着渊辰什么地方是方可自己准许他们才可以入内?难不成是禁地?不对啊!禁地就算是自己准了;父王母后也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的;再说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的血可是不够三个人解毒的。
渊辰见又曼纱华不发话;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那个地方皇弟已经告诉她其中的奥妙了;他不甘又道:“华妹妹是想不起来了吗如此好的地方不让皇弟和皇姐去可真是小气了;那日我们还一同荡了秋千。”
提到荡秋千曼纱华才明白过来;原来辰大哥所说的地方就是门匾上写“家”的地方;里面有温泉有碧玉还有秋千;可是这个地方是辰大哥告诉自己著哥哥先找到的;现在看著哥哥的表情像是并不知道我们说的这个地方就是他去过的地方;今天还要叫自己来一起去;难道真的把自己的那句话放在心上了吗……
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这里是仙境;将来也会是我常来玩耍的地方;怎么可让他人占去了呢;就算要来也要问过我才是……”
原来是这层意思;她想到这里,勾起嘴角然后拱拱手说:“请!”
一路上繁花似锦;彩蝶也络绎不绝;四人嬉笑间已经走到了假山的这;渊辰抬眼去看渊著的神情;只见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假山后方;便再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淡然的立在一旁。
曼纱华站在假山前的池塘旁,看着一只蜻蜓飞落在荷叶初顶,悠闲的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突然,有一只绿油油的青蛙,纵身一跃,长舌轻轻一卷,便把蜻蜓一口吃到了肚子里去。
渊辰见她不走了;上前来催促“华妹妹;地方还没到你怎么停下了”
她用小手挠挠头嚷着说:“究竟是何神物,能将飞虫瞬间吃了;辰大哥我们不要去那里了;那只有秋千;华儿上次已经玩腻了;我们捉几只青蛙来玩好吗”
渊芙染一听说是青蛙;脸色顿变,勉强着笑道:“华儿当真要玩这种东西吗”
曼纱华点点头;走到渊著身旁;拽着他的白袍笑着说道:“著哥哥捉给华儿好吗”
渊著温柔的看着她;微微点头;足尖轻点水面;几个旋身倒挂;不见他们手沾一点水;却已经将四只青蛙捞了上来;悬放于石案上。
“啊!”渊芙染看青蛙被捞出水来;失了自己的方寸;不顾礼仪的大叫了起来。
“芙染姐姐不怕不怕;青蛙是益虫;很可爱的。”曼纱华挡在渊芙染前头;帮她把青蛙遮挡了起来。
渊芙染用手帕;抚了抚额上的汗珠;婉言道:“华儿;改日姐姐再与你讲那个故事吧;姐姐今日就先回宫了;你们玩的开心。”说毕;她俯了俯身子;一人往宾来殿的方向走去。
曼纱华看着远去的渊芙染;恍然想到;那日与她一起漫步;是讲起了往事;不过自己很不懂礼貌的睡着了;没有将故事听完;晚些时候再去渊芙染殿中听故事吧;毕竟还算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曼纱华看着眼前的青蛙;说不上丑陋却也不好看;她命黄贵拿了三只笼子过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女则》中提到过;想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就先要从小事看起;她只了解她的著哥哥却不是很清楚渊辰的为人;而前些日子渊著在病中渊辰也未能去看望;最后虽说是去了;却也还是没有见到人;看到渊著失落的表情;她很是心疼;用这个游戏也刚好可以看出渊辰的脾性;以后说话做事不要触碰他的软肋就好,也说不准能自己日后帮到渊著。
于是曼纱华拍案提议:“著哥哥、辰大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若谁能将青蛙乖乖的驱使于竹笼中那便是谁赢了;这赢了的人就是上上之人;用的也是《君之策》中的君之上策。”
她接过黄贵手中的笼子;摆在石桌上;完颜一笑道:“在以往华儿觉得著哥哥就是除了父王之外最聪明的人了;如今辰大哥也在;不如就让我们比试比试。”她知道这个激将法渊辰一定会同意,渊辰同意以后渊著便也会随着做,渊著怎么样做她不在意,因为她了解他,重要的是渊辰。
曼纱华向渊著看去,渊著正也看着她,她慌忙低下了头去,仿佛方才被他那么一看她的所有小心思都被渊著一眼望穿,一点**也不留。
渊辰朗声说道:“有何不可;我先来!”
………………………………
025:青蛙王子
025:青蛙王子
渊辰的话音刚刚落下,他回身拔出了旁边侍卫身上的长剑;一剑将那只青蛙的头颅斩杀了下来。
顷刻间,青蛙的头顺着石桌滚到了地下;青蛙的汁液四溅;白玉的石桌上渲染了点点绿色;他仿似没有看到这汁液也溅到了渊著的白袍上;他只管用手一提便将青蛙的后半截身体扔到了笼子中,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青蛙的液体溅满了一旁青苔石,曼纱华呆在了那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吓得大哭起来,原以为是个好玩的法子,没想到却残害了生灵,“你怎么这么残忍;我们是来找它玩的;你怎么……怎么就……呜呜……”
曼纱华的骤然大哭弄得渊辰手足无措起来;“华妹妹;不要哭了;这的确是上上之法;青蛙既没有反抗也是用时最快最省事;我……哪里有不对吗”
她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渊辰;躲在渊著身后小声的抽噎;突然觉得方才自己的大哭有失体统;一边抽噎一边抹着泪;想制止自己不要再哭了;却怎么也止不住。
渊著见状几个眼神宫人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念儿悄悄的到一旁去把盛着半个青蛙的笼子提了下去;黄贵也捡起了地上的青蛙头;然后用袖子将石桌上的绿汁液擦拭干净;一切都做好了;曼纱华的抽噎声也减弱了;渊著侧过头去问:“游戏还要不要继续了”
曼纱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坚决的道:“要!”她用袖子再擦擦眼泪;“辰大哥适才的方法虽说是快;却不是青蛙心甘情愿走进去;你是将他硬塞进笼子里的;所以不算你赢;下面就看我的办法吧。”她说罢;让宫人们前去捉蜻蜓;不一会儿;念儿拿着三只蜻蜓过来。
“念儿你用平时我们当蚊子罗幔将蜻蜓包起来;记住;要留有一定的空间;黄贵;你去摘几只荷花过来;放在笼子里;然后再青蛙的两侧放上隔板挡着它们;只留让他们往笼子跳的路;念儿你把东西放进去吧。”曼纱华一口气吩咐了往后全部的事情;然后再也没出声;静静的等待青蛙跳入笼子。
丝丝凉风吹来,将曼纱华几缕发丝吹起,渊辰看着她专注的神态,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而后又紧张起来。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果不其然,青蛙长舌一卷乖乖的跳入了竹笼中去。曼纱华咯咯的笑道:“嘻嘻,华儿是不是很聪明呢?”青蛙王子进笼子的喜悦越过了方才的不快;她总能让自己把不快乐的事情都快点过去;然后把它们抛到九霄云外。
渊辰神色紧张的看了半天;见到曼纱华已经不难过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赞赏道:“果然还是华妹妹聪慧。”
曼纱华撇撇嘴道:“该著哥哥了。”她知道渊著才是最聪慧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事情,只要是他想。
渊著命人拿来了一炷香;然后去池塘边饶了一圈;放了几种不同的草汁;焚了香放入笼中;曼纱华睁大了眼睛瞅着;只见那只青蛙闻着香乖乖的跳到了自己的竹笼中;是用时最短最让青蛙心甘情愿的办法。
曼纱华看着这行如流水的过程;她想她的著哥哥是不是在自己提起这个游戏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呢;渊著常年习得药性;除了他还真的没有人能想到这么高明的办法。
她高兴跑过去抱着渊著的胳膊说道:“著哥哥是最聪明的;是人上人的方法;是韩非子书中所提到的君之上策!”渊辰闻言,眼中芒光一闪,随即转瞬湮灭,恢复了常态。
渊著用手拂去了身上的叶子;缓缓地开口道:“东夏的气候真是奇怪;明明是九夏的天气;却还有这么多的青蛙;和落叶。”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渊辰接着又道:“皇兄所说的地方我知道是在哪里;那是我母后曾经在东夏国的住所;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去那里了;国王既然把这所宫殿建在假山后面让它包围的这么隐秘;想必是不愿被人打扰;我前几天到这里来只是想起了远在天渊国的母后;而且这个地方是母后钟爱的家;所以我没有和大家分享;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涉足;去打扰这个地方,毕竟曾经的落微已经不在了。”
曼纱华第一次听到她的著哥哥说这么多的话;还解释了很多;她记得他向来是不爱解释之人;今日却一反常态;看来那个“家”的地方对他很重要;反而是渊辰这样的试探让他很难过;病中没有去看;有话不能明着说;却惹得她的著哥哥这样的不开心。
只是她还有一事不明,最后的那句“毕竟曾经的落微已经不在了。”是指什么,曼纱华见渊著如此说着,便也是不想让他人知晓,便悄悄的掩藏下了疑问。
她嘴角咧开微微笑道:“华儿知道了;以后没事不会去那个地方的;我相信辰大哥也不会去的对吗;我们还它一份宁静。”
渊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眉头上却还是一片迷雾;仿似还有什么疑惑着他;曼纱华看看他俩心道;明明是兄弟;两人性格却差距很大,一个风轻云淡,心地善良,另一个却满腹狐疑,心狠手辣。
今日一计她全可看得出渊辰是什么心性,不知什么事才能让他全然相信,让他心存善念。
曼纱华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她之前从未想过的念头;到东夏国只要渊著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也少了些不和谐与猜忌。
回来的路上一路无话;渊著平时本就话少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想和渊辰多说几句;想想之前的残忍和猜忌;她越发的闷了;快步回到了公主殿。
晚饭后曼纱华还是依言去了宾来殿找渊芙染;天色还微亮着;一路上的宫人少之又少;曼纱华疑惑的看了两眼;平日里这条长巷里是有很多当值的宫人,今日却都偷了闲,是缺乏了一些规矩。她坐在轿撵上不用自己辛苦的走路;下午玩的是有些乏了;她总是懒懒的找许多捷径的方法。
“芙染姐姐。”曼纱华进了宾来殿;三间正房都亮着烛光;她看到天渊国舅正从渊辰的房间出来;疑惑之意稍稍涌上心头;她行了礼便去了渊芙染的房中。
“华儿来了;快上茶。”渊芙染放下手中的刺绣;起身到正殿来。
曼纱华道了一声谢;拉着渊芙染向房内走去;“芙染姐姐华儿想靠着你聊天;不想坐在殿中的椅子上。”
渊芙染看着她撒娇的模样真心里不由得一阵温软;就依言;她们坐在床头;曼纱华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她又好多好多的问题;缠着渊芙染一一给她解答。
“为什么著哥哥很在意辰大哥;而辰大哥却经常不顾著哥哥的感受;为什么天渊国舅经常去找辰大哥而不是身为太子的著哥哥;还有她的著哥哥不希望自己的母后曾经的住所被人打扰;难道你们不是一个母后吗”
曼纱华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她想只要是关于著哥哥的事情她都要要了解;毕竟是未来的夫君,毕竟是她最在乎的人。
渊芙染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由得一叹,可真是不一般;一眼参透了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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