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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之杀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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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音不问自己的心,只问利益得失。她笑了起来,“我的本心早就告诉我,你是一个危险的人,让我离你远一点。”

    “那是过去,而非现在更不是将来。”刘炬一个翻身,干脆在林月音的身边躺下,“难得来一趟后宫,今儿晚上我就在这里歇息。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

    林月音心生恼怒,“出去!”

    “不出去。咱们做戏做全套,等我歇息一晚,明儿一早全后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宠幸了你。届时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晋升你的位份。你说,我该将你晋升到哪个位置?直接封你为贵妃?我知道你喜欢做皇后,不如我直接册封你为皇后。”刘炬一副聊家常的态度,和林月音随口说着话。

    林月音侧头看着并排躺着的刘炬,冷声说道:“你若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大可以这么做。”

    刘炬哈哈一笑,伸出手来就将林月音揽在了怀里,“我怎么舍得你死。我还准备同你一起活到七老八十。让你亲眼看看,我会如何打造这个天下。”

    林月音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妥协。林月音依偎在刘炬的怀里,猛地看去,二人亲密无间,果然是天生一对。实则,二人各怀心思,彼此算计,彼此都不留情面。刘炬不仅算计着林月音的身,更算计着林月音的心。而林月音却严防死守,半点破绽不露。二人这场拉锯战,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柳暗花明。

    刘炬自顾自的说着,“既然皇后不合适,贵妃你也不喜欢,那就贤妃,淑妃,德妃,你自个选一个。”

    林月音冷哼一声,“从才人一跃成为四妃之一,这一跃可是好几级。我人小力微,可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刘炬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身为曾经手握军政大权的太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真正可笑。这世上哪有你担不起的担子,我可不信。”

    “信不信在你,我可不负责你那部分。”

    “是是是,我自己负责自己。”刘炬也知道适可而止,不可逼迫太甚。但是他也不想让林月音一直缩在乌龟壳里面,有时候必须要采取一些强硬措施,逼林月音就范。

    林月音只觉气闷,更恨刘炬不要脸。她都横眉冷对了,刘炬还一个劲的贴上来。偏生自己是人在屋檐下,很多时候都不得不妥协。这种半被强迫的感觉,让林月音对刘炬充满了怨念。

    刘炬没敢得寸进尺,只是单纯搂着林月音,然后单纯的睡觉休息。

    林月音翻了个身,背对着刘炬。

    刘炬则望着林月音的背影,眼神幽深,心思不明。刘炬有时候也会问,林月音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牺牲到这个地步。他是鬼迷了心窍,还是过于执着。

    刘炬突然开口对林月音说道:“你这一生注定同皇宫分不开。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皇宫内。”

    林月音嗤笑一声,心下却在哀叹。她冷漠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同皇宫有着解不开的缘分。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大不了就是死在这里。这世上谁能不死?无非就是早死或者晚死的区别。”

    “你倒是想的开。”刘炬顿感无力。林月音还真是油盐不进。

    林月音呵呵笑了起来,对于曾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若是死亡来临,她可以做到坦然面对。只当然,她也不会没事干故意去找死。

    刘炬转而又笑了起来,他将手搭在林月音的肩膀上,理所当然的说道:“记得死之前,先替我生个儿子。”

    林月音嗤笑一声,真想一口啐在刘炬的脸上。不客气的说道:“要生儿子找别人去,本宫没空搭理你。”

    刘炬却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副十足的小人得志。他还就认定了林月音,非得让林月音替他生儿子不可。

    一夜无话,次日刘炬早早起床离开。林月音被惊醒,却继续装睡。闭着眼睛听着屋里的动静,直到刘炬离开,她才睁开双眼。

    芍药进来伺候,见床铺没有她想象中的痕迹,林月音的衣衫也算完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的又觉着遗憾。她上前,说道:“娘娘,奴婢伺候你起床洗漱。”

    林月音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芍药干脆就坐在床边,“娘娘昨儿和陛下……”

    林月音当即就翻了个白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就不要多想。”

    “奴婢没多想。奴婢当然知道娘娘同陛下之间没发生关系,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奴婢猜得不错的话,等一会,就该有人来串门子,打听消息。娘娘可有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芍药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月音冷笑一声,刘炬还有资格让她费心应付,至于其他人根本没资格让她浪费丝毫心神。林月音直言说道:“有人来就说本宫病了,不见外人。”

    “这,这合适吗?”芍药有些担心,“娘娘如今位份低微,要是有人借机生事,奴婢担心娘娘会受委屈。”

    “这皇宫上下除了那个人外,谁敢给本宫委屈受?”林月音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她就不信刘炬对她会没有安排。当然,就算真的没安排,林月音也是丝毫不惧。对她这个宫斗老手来说,对付几个新进宫的嫔妃,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有了林月音这话,芍药倒是平静了下来,“那奴婢就听娘娘的。无论谁来都挡在外面。”

    林月音笑了起来,“芍药,你且放心。从名义上来说,本宫是陛下临幸的第一人。这会那些人只有惊慌,根本就没底气来找茬。毕竟她们进宫时日尚短,还搞不懂这宫里面的名堂。”

    芍药笑了起来,“听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就明白了。那娘娘是要再躺一会,还是现在就起来。”

    “起来吧。光躺着也没意思。”

    芍药伺候着林月音穿衣洗漱,又命人送来早膳。刚用完早膳,就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来探望林才人。林月音拿着手绢,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角,“告诉她们,本宫病了,不见外人。芍药,外面的事情本宫就全交给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本宫。”

    “奴婢遵命。”

    林月音歪躺在小书房内,就着温暖的阳光,翻看着一本野史。外面很热闹,芍药已经送走了好几波人,全是来探听消息的。林月音一概不见,那些人也不敢硬闯。就像进宫的妃嫔,又没得到帝王的临幸,实在是没什么底气在林月音这里撒野。

    不过这还只是刚刚开始,等芍药送走了第五波所谓探望林月音的人后,就迎来了杜安。

    杜安是来宣读旨意的。这一回,林月音没办法避,只能亲自出面。

    杜安笑呵呵的,就跟弥勒佛似的,一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好事。林月音心头咯噔了一下,想起昨晚上刘炬要册封她为妃的话,不会是来真的吧。

    刘炬当然是来真的,早在林月音进宫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不将林月音架在高位上,林月音就会一直做缩头乌龟。唯有给予高位,林月音才会生出斗志,尤其是恢复对权利的渴望,对皇后之位的渴望。可以说,刘炬早就将林月音给研究透了。

    杜安展开圣旨宣读,林月音则跪接圣旨。圣旨里将林月音好一通夸赞,最后点明主题,册封林月音为淑妃。

    林月音咬了咬牙,笑着接了圣旨。

    “淑妃娘娘快请起。”杜安伸手搀扶,被林月音巧妙的避开。杜安有一瞬间的尴尬,心知肚明林月音这是在迁怒。不过他也不在意,继续笑道:“陛下吩咐了,让老奴一切都听娘娘的吩咐。不知娘娘是要住在明义殿的正殿内,还是要住到别的宫殿里去。不管娘娘看中了哪里,老奴都会替娘娘办好。”

    林月音先是神色一冷,接着又是一缓,“住在哪里无所谓,只要舒服就行。”

    “娘娘说的是。”杜安摆正态度,就算林月音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也会奉承。

    林月音展颜一笑,“替本宫谢过陛下厚爱。”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杜安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那住的地方,不知道娘娘是何打算?”

    林月音看了眼周围,“就继续住在明义殿吧,免得搬来搬去的,麻烦的很。”

    “不麻烦,不麻烦。老奴带了人过来,不用娘娘操半点心,只需娘娘一声令下,所有的事情都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林月音含笑看着杜安,“本宫说住在明义殿就行了,别那么多废话。”

    杜安愣了下,说道:“那行,那就全听娘娘的,就住在明义殿内。至于偏殿内住的那两位才人,娘娘放心,一会老奴就让她们搬出去,免得碍着娘娘的眼。”

    林月音嗯了一声,她是个霸道的人,自然不乐意同别人同住一个宫殿。杜安将她们搬出去,正符合林月音的心意。

    杜安见林月音高兴了,也跟着高兴起来,笑道:“娘娘,陛下说了,以后后宫的事情全由娘娘打点。各位尚宫这会都在宫门外候着,娘娘要不要见一见。”

    林月音挑眉一笑,“陛下让本宫打理后宫,就不怕本宫祸害了后宫女人。”

    杜安尴尬一笑,“瞧娘娘说的。陛下对娘娘是一万个放心,有娘娘打理后宫,陛下身上的担子都要轻松三分。”

    林月音冷冷一笑,“杜安,你的马屁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杜安嘿嘿的笑了起来,“都是娘娘教导有方。”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本宫可没教导过你。”林月音眼一瞪,得意忘形,是想暴露她的真实身份吗?

    杜安回过神来,脸上略显惊慌,“娘娘教训的是,都是老奴糊涂,还请娘娘责罚。”

    林月音瞥了眼,眼中明显带着点嫌弃的意思,“行了,真要罚你,也轮不到本宫。自有陛下对你做出处置。至于打理后宫的差事,本宫领了。不过本宫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这差事既然到了本宫的手上,以后再想拿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说笑了,这差事也只有娘娘才能做好。娘娘不嫌弃,陛下高兴都来不及。”

    林月音呵呵一笑,“杜安,你明里暗里的讨好本宫,偶尔还编排陛下两句,就为了逗本宫高兴。你这么做,就不怕本宫到陛下跟前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杜安笑道:“能让娘娘开心,陛下只会赏老奴,绝不会罚老奴。”

    “你倒是有信心。”

    “不是老奴有信心,是因为陛下将娘娘放在了心尖尖上。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娘娘受半点委屈。”

    林月音那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显得几分阴沉。她冷哼一声,“别光顾着说漂亮话。这些日子来。本宫所受的委屈还少了吗?从江南到京城,几千里路,哼,亏得他做得出来。还有,罔顾本宫意愿,将本宫困于皇宫,这算不算委屈?”

    杜安一脸心虚不安的样子,低头不敢搭话,就怕给了林月音话柄。

    林月音展颜一笑,“行了,瞧你这模样,好似本宫要吃了你一样。本宫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一下,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你回去告诉他,既然本宫接了后宫的差事,就一定会做好。他要是想临幸哪个宫妃,事先同本宫说一声,本宫保证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半点不自在。”

    杜安尴尬极了,这话他可不敢传,刘炬要是听了肯定又得生出一肚子怒火。就见杜安可怜兮兮的,“娘娘行行好吧,娘娘明知道陛下的心意,还拿这样的话刺激陛下。陛下就算是铜墙铁壁,也受不住啊。”

    林月音挑眉冷笑,“卧薪尝胆二十年,一朝翻云覆雨,你看看他的人生,就像是一部传奇。这样的人早已经修炼出铁石心肠,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杜安替刘炬辩解道:“就算陛下修炼出铁石心肠,那也只是针对别的人。面对娘娘的时候,陛下一直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林月音差点要吐了,脆弱二字是形容刘炬的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杜安面不改色,反正他是夹心层,只能两边讨好。至于说出的话是不是让人恶心,他可管不了。

    “行了,行了!”林月音一脸嫌弃的看着杜安,“你先下去忙吧。至于那些尚宫,今儿本宫乏了,就不见她们。等到明儿,你再安排她们过来。”

    “老奴遵旨。”

    杜安的动作很快,一边吩咐人布置明义殿正殿,全都是按照林月音的喜好来的。好歹他跟在林月音身边数年,别的不敢说,对林月音的喜好是一清二楚的。与此同时,杜安又安排人将住在小偏殿的两位才人搬出去。两位才人哭哭啼啼的,想要求见林月音,让林月音开恩允许她们继续住在明义殿内。只要能继续住在明义殿内,就能跟着沾光,见到刘炬,进而承宠。这样的好事情,别人求都求不来,她们岂会放弃。

    奈何林月音根本不见她们,杜安也是凶神恶煞的,直接命人将二人叉出去。若是吵着林月音,让林月音生出不快,小心二人的性命。一番敲打,这才让两位才人彻底打消了靠着林月音沾光的心思。

    事情处理完毕,正殿也都布置好了,杜安才请林月音移步过目。

    林月音去了正殿,果然处处都符合她的心意。林月音笑了起来,“将事情交给你来办,本宫果然不用操半点心。只可惜,陛下身边也离不开你,要不然本宫就将你要过来。”

    杜安笑道:“要不老奴今儿就去请旨,以后就到娘娘身边伺候。”

    “不了。本宫不夺人所爱,再说了你要是走了,谁能替代你的位置在陛下身边伺候。”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安。

    杜安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林月音坐在高位上,轻声说道:“你不能来本宫身边伺候,的确有些遗憾,不过此事并非没有办法解决。既然本宫这辈子离不开皇宫,杜安,你就安排人将张永接到京城吧。张永也是本宫身边的老人,本宫也习惯了他的伺候。”

    杜安笑了起来,“娘娘不提,老奴也要说说张永。娘娘放心,早在半个月前,陛下就差人去江南,将娘娘熟悉的那些人都接到京城。”

    林月音挑眉冷笑,“本宫无故失踪,怕是他们都成了惊弓之鸟。想要说服他们来京城,没有本宫的手信,怕是不容易。”

    “娘娘放心,陛下全都安排妥当了。娘娘只管耐心等着,过些日子就能见到那些熟悉的人。”

    “好吧,本宫就信你一回。”林月音也觉着寂寞了,身边只有芍药一个老人陪着,的确有很多的不便。

    安顿好了一切,杜安这才告辞离去,回到思政殿找刘炬复命。刘炬一边忙着处理政务,一边吩咐杜安,“吩咐下去,朕今儿就在明义殿内用晚膳。另外在明义殿内,替朕多准备几套换洗的,以后朕会长期住在明义殿内。”

    杜安有些担心,“陛下,娘娘会答应吗?”不是他成心打击刘炬,实在是因为林月音不是个轻易会妥协的女人。可别到最后,两人的关系又闹僵了。

    刘炬头都没抬一下,“怕什么?就照着朕的吩咐去办。”说完后,刘炬偷偷一笑,他是吃定了林月音。等他蚕食了林月音的生活,二人的关系也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刘炬期待着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忙完政务后,刘炬果然赶在晚膳之前来到明义殿。

    林月音见了他,也不起身行礼,只挑了挑眉,算是招呼。刘炬不在意,旁的伺候的人都低着头,只当眼睛瞎了,什么都没看到。

    刘炬就在林月音的对面坐下,“看书?今儿过得怎么样?”

    “陛下心情不错?”林月音挑眉一笑。

    刘炬笑道:“那是当然。难道爱妃的心情不好?莫非是有不开眼的人给你委屈受了。”

    林月音放下手中的书本,笑道:“这后宫上下,谁敢给我委屈受?”

    说的也是。林月音不动那些人就算客气了,那些人哪有本事让林月音受委屈。、

    刘炬问道:“莫非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不开心。”

    林月音白了他一眼,“我没有不高兴,只是不乐意有人打搅。”尤其是刘炬这么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人存在,让林月音有些心烦气乱。就连最喜欢的话本都快看不下去了。

    刘炬却得意一笑,“以后我会天天过来,你说怎么办?”

    林月音哼了一声,撇头不理会刘炬,从内到外都将刘炬当做了空气。刘炬也不在意,命人搬来文房四宝,还有那些没来得急处理的奏本,就在林月音的面前,处理起政务来。林月音偷偷瞥了眼,微蹙眉头,刘炬这是在蚕食她的生活啊,真是让人气闷。

    这天下是刘炬的,这后宫更是刘炬的一亩三分地。林月音能赶走刘炬一次,奈何这人脸皮厚,不代表能林月音能赶走他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难道真的要妥协吗?林月音微蹙眉头,真的很不甘心啊。

    “不要蹙眉,这样不好看,我也舍不得。”刘炬伸出手,轻抚林月音的额头,“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同我说一声,我来替你解决。”

    说得好听。林月音丢下书本,冷哼一声,起身离去。刘炬呵呵一笑,心知肚明林月音这是在发脾气。刘炬干脆丢下还没处理完的奏本,跟在林月音身边,“该用晚膳了,等吃完了,我陪你去散步。”

    林月音不吭一声,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刘炬就安坐在林月音身边,一脸殷勤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你来尝尝,合不合胃口。”

    林月音有片刻的走神,接着又是一笑,“你竟然知道我爱吃什么?”

    刘炬深情凝望林月音,“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林月音明显一愣,有心丢下筷子,起身离去。转念又一想,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不能在一开始就输了气势。于是林月音冲刘炬笑了笑,“真是难为你,还记得这些小事。”

    “纵是小事,我也该放在心上。你是知道的,对我来说,你是不同的。”刘炬理所当然的说道。

    林月音有片刻的沉默,过后又若无其事的同刘炬闲聊了两句。这顿晚膳,气氛还算融洽。

    之后刘炬理所当然的要歇息在明义殿内。林月音没有拒绝,却坚决反对和刘炬同床共枕。都是气血旺盛的男女,若是不加防备,说不定哪天就会擦枪走火,这岂不是如了刘炬的愿。刘炬也没有勉强,只让人在卧房内另外安放了一张软榻,晚上他就歇在软榻上。

    林月音见了后,大皱眉头,“偏殿寝具一应俱全,你该去那边歇息。”

    “不,我就乐意同你睡在一个屋檐下,彼此呼吸与共。”

    林月音冷冷一笑,“你这么做纯粹是白费功夫,我是不会心软的。”

    刘炬却笃定的说道:“心软不心软不是你说了算,得由时间来说了算。”

    林月音哼了一声,对刘炬着实很不满。刘炬却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同林月音说道:“你这女人冷心冷情,也不知世上有没有人能够打动你的心。我也想明白了,咱们二人不谈感情,感情之类的全是虚的,而且同你谈感情也无用。咱们就来点实际的,你做我的皇后,我给你无上的权柄和荣光。同时你替我生下儿子,我会册立咱们的儿子做太子。等到将来,我若是死在你前头,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后,甚至摄政都有可能。”

    林月音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刘炬。他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仅仅只是试探?

    刘炬笑道:“你放心,这番话我是真心实意的。回想过去,尽管我曾瞒过你,却不曾欺你。如今,我更不会欺你。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法子是最好的,也是最适合你的。你要权柄,我给你。我要儿子,你也给我。咱们就当是做了一桩生意。”

    “将皇后之位还有皇嗣当做生意来谈,古往今来,你也算是头一个。”林月音笑了起来。

    刘炬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只要你想,我还可以为你做很多的第一个。”

    林月音垂眸,“你的话我听到了,但是我需要仔细考虑。”

    “那是当然。事关终生,自然要仔细考虑。不过你我二人世间都不多,所有人都盯着咱们二人,若是我们迟迟没有动静,那些人又该聒噪了。我想也不乐意听到有人说你生不出来吧。”

    “无耻!”林月音怒斥刘炬,竟然敢说她生不出来,真正放肆。

    刘炬哈哈大笑,“你放心,我坚信你生的出来。”

    林月音咬碎了银牙,这才忍住了没扑上去咬刘炬一口。

    这一晚,两人相安无事。自此之后,刘炬果然得寸进尺,将明义殿当做了自己的寝宫,每日来明义殿用晚膳,晚上就同林月音歇息在一个屋里。慢慢的,明义殿内处处都充斥着刘炬的气息。他喝茶的杯子,他的笔墨纸砚,他的书柜,他常看的书本,常用的用具,他的四季衣衫。总之,刘炬就是要打造平常的夫妻生活。将明义殿变成了二人共同拥有的地方。

    林月音从一开始就没拒绝,等到后来,更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炬蚕食她的生活,影响着她的心情,编织着罗网,然后她不由自主的踏入刘炬挖好的坑里面。

    对于这样的状况,林月音感到心累又无奈。好在,张永一行人到了京城,回到了皇宫,回到了林月音的身边,让林月音展颜一笑。

    张永他们见到林月音的时候,全都哇哇大哭起来。当初林月音同芍药莫名其妙的失踪,将他们所有人都吓了个半死。碍着身份,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只能派人偷偷摸摸的找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大家人心惶惶,都在猜测,是不是哪个仇家来寻仇。一想到林月音都能被人悄无声息的绑走,其他人岂不是更危险。一时间,大家都在议论要不要离开江南,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要不是张永在下人面前还有点威信,及时控制住局面,只怕留在江南的人早就散了。

    就算如此,江南那些人也过得生不如死,每日里煎熬。知道刘炬派人到了江南,他们才知道林月音竟然已经入了皇宫,做了泰定帝的妃子。这,这简直是……真是无言以对。按关系论,林月音是刘炬的嫂嫂,叔嫂二人做夫妻,这合适吗?

    奈何此事已经是既成事实,而且林月音的身份也被洗白,他们又是下人,没有置啄的余地。只能跟随张永一起进京。当然,这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事实。期间,就曾闹出有人偷跑,甚至想要散播流言的事情。不过刘炬安排的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些情况,也早做了准备。凡是不老实的,在进京的路上,都因为各种原因被失踪,被病故,被受伤等等。

    张永心知肚明,却从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当他听闻林月音进宫的消息,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毕竟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叔嫂做夫妻。张永冷眼旁观,看着刘炬的人将江南带出来的人一一清理,他也会心疼,却无可奈何。任何人的意愿和性命,都比不上林月音重要,这就是张永的原则。凡是触及到这个原则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张永见到林月音,大哭了一场。只说当初大家有多担心,多惊慌,却止口不提路上的事情,也不提那些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林月音也没问,只让张永下去安顿。等休整好了后,就来当差。

    等张永他们下去后,林月音才哀叹一声,问芍药,“当初跟随本宫逃难到江南的人,有两三百吧。”

    “一共三百五十七人。”芍药老老实实的回答。

    林月音呵呵一笑,“现在还剩下多少?一百人还有吗?”

    芍药哆嗦了一下,“回禀娘娘,还剩下九十八人。”

    林月音冷冷一笑,“十成里面去了六七成,减员如此厉害,张永却一字不提。”

    “张永他也是不想娘娘操心外面的事情。毕竟有时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林月音面露不悦之色,“身不由己?哼!本宫当然知道大家都身不由己。其实本宫也没怪张永他们。本宫的情况,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谁也不能保证剩下的人就能守口如瓶。在很多人看来,这世上唯有死人能保守秘密,所以那些人都必须死。”

    林月音暗自一叹,“是本宫害了他们。”

    “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若非他们有二心,又岂会死于非命。”

    林月音冷冷一笑,“行了,你不用安慰本宫,本宫没那么脆弱。本宫只是感慨一下,这些年因为本宫而死的人已经太多太多,希望以后能够少一点。”

    “娘娘说的是。”

    张永急于当差,只休整了一天就回到了林月音身边,听候差遣。林月音对张永总体上是满意的,张永的忠诚毋庸置疑。林月音见张永欲言又止的模样,直言问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在本宫面前做出这个样子干什么?”

    张永一脸激动的模样,“奴才有罪,请娘娘责罚。”

    “你何罪之有,本宫怎么不知道。”

    “奴才,奴才……这一路上死了太多人,奴才没能尽到职责,便是有罪。”

    “此事啊!此事不怪你,你也扛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起来吧,此事就此揭过,以后都不要提。”林月音定了调子。

    张永哭了出来,“多谢娘娘开恩,多谢娘娘开恩。”

    “瞧你那熊样,赶紧将眼泪擦干净。”林月音一脸嫌弃的说道。

    张永急忙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笑笑,“娘娘的事情,奴才都听芍药说了。奴才有些疑惑,娘娘为何要犹豫?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何不继续走下去。”

    林月音哼了一声,“你同芍药倒是无话不谈。”

    张永低眉顺眼的,没敢吭声。

    林月音心头也是惆怅,“本宫何尝不知,咱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要么妥协要么死。看是本宫意难平,你懂吗?”

    张永深思一番,点点头,“懂!这些年娘娘遭遇了太多事情,其中不少事情都和陛下有关。娘娘心中有气,实属应该。只是,留给娘娘的时间不多了。奴才在江南都有听人议论后宫之事,都在担心皇嗣不继,大周会不会重沓覆辙,再次陷入战乱。”

    林月音斥了一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永尴尬一笑,“奴才也是替娘娘担心。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娘娘何不顺水推舟。”

    林月音冷哼一声,说得轻松,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让她放下芥蒂,同刘炬毫无障碍的在一起,光是想一想,林月音就觉着不可能。

    张永没敢多劝,这种事情还得讲究时机。万一逼急了林月音,来个鱼死网破,那之前的努力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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