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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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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说让我等着就好,连一个乡下小子也打不过,真丢脸。”雅间里的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手摇折扇转身出了雅间向凌辰这边走来。
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凌辰的感觉是:好俊俏的少年,再一看心说这不就是一女人么!
“看你倒是有几分身手,敢不敢于本少爷打个赌?”那人穿的风度翩翩,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却仍然难掩其自身的女性柔媚。
“赌什么?”凌辰知道这人以为那青年是被他打飞的了,皱着眉头从座位站了出来问。
“赌你接不下本少爷三招,赌注是那只白狐,如何?”那人拿折扇一指白狐,一双杏目看着凌辰。
凌辰也不着急,找上门的架没有不打的理由,况且对方也不像会轻易当他离开的样子。
“好,你不妨说说看,我赢了有什么好处?”凌辰问。
“你今天吃的喝的全由我来支付,另外再给你白银千两!”
“好极。”凌辰拍手,看着对方,心下也起了玩心,“不妨再加上一条如何?”
“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把头发放下来,如何?”凌辰道。
那人闻言一愣转瞬怒道:“胡说八道!看招!”声未落,劲风以至。折扇一合做赤光一道斩向凌辰的胸腹,来势之快让凌辰顿时收起了嬉闹之心,心说这女的下手够狠,这是要人命哪!
心念起凌辰丹田中元丹已经运起了玄功,沉浸心神,右手五指如钳,在分毫不差之间死死扣住了那把折扇。肉掌蕴的金色真气几乎渗出肌肤,一把抓散了折扇上的红光,用力过猛甚至连折扇也在五指一钳下粉碎!
手心一疼,折扇上的锐气还是划开了他的手心。
“你是一个武者?”少年打扮的女子似乎是吃了一惊,身上流出一抹赤色之光,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条红绫。
“正是,这是第一招。请赐教第二招吧!”凌辰五指一松,破碎的折扇落在了地上。
女子将两道柳眉一皱,手中红绫舞起,却是有数不清的红色灵剑显露于红绫之间,剑锋调转凌辰,一时间数不清的灵剑斩落,惊的围观之人惊叫连连!
“动用太乙定水绫,秋月,你也太较真了。”青年从雅间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用不着你瞎操心,我有分寸不会杀了他的,我又不想让父亲责骂。”被称作秋月的女子一边操控着红绫于灵剑,一边说着。
再说凌辰此时被数不清的灵剑包围,一开始确实是险象环生,灵剑又多又密集,让他根本无从躲避。心中不禁有了一些无力感,莫非这就是武者于修真者的差距?
然而他忽然发觉有些奇怪,自己身上的剑伤于自己挨上的灵剑的数量有些不对。“莫非…”凌辰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故意让右臂挨了一下灵剑,结果发现那把灵剑直接从他的手臂上穿了过去,根本没有实体。
这个剑阵里的灵剑数量根本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多,大部分的不过是幻象罢了!
既然如此……
凌辰突然闭上眼,双手也垂在身子两边完全不做防御,对身边众多灵剑视而不见。这一下连秋月二人也意料之外,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打算。
“居然自己闭上眼睛,那就让你尝尝这太乙定水绫的厉害!”秋月贝齿一咬,催动红绫,其中顿时显化出愈多灵剑!随着她心念一转,千把灵剑全部对准了中心的凌辰,这般场景光是看着都让人感觉惊心动魄。
一瞬间,千把灵剑齐落。众人的惊呼声刚起,却在刹那间生生止住。只见在千剑即将刺中凌辰的前一刻,闭眼的少年突然闪电般探出双手入千剑丛中抓住了两把灵剑的剑柄,身子一扭嘴巴一张分毫不差的咬住了另一把灵剑的剑身!此时,他的双眼已经睁开,而此时他的眼神整个都变得不同,变得比灵剑的剑锋更加锐利!
他的目光迅速在穿梭的千剑中转动,右手中灵剑抬起,挡开了一把从后方刺来的灵剑。左手剑锋一格,一把从侧面刺来的灵剑就刺在了左手灵剑的剑身上,碰的一声两把有实体的灵剑一齐崩毁。凌辰毫不迟疑地将嘴里咬着的灵剑换到左手,身子一跃避开了向脚下劈开的三把灵剑,任由无形的灵剑穿体而过,双手持着两把灵剑叮叮当当的将有实体的灵剑一把不剩的全部挡了下来。
这一番变化看的围观之人连连叫好,秋月和那青年也是吃惊莫名。这无形灵剑于有型灵剑在外形上没有丝毫差别,就算是操控太乙定水绫的秋月也不可能凭借外表将之分辨出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
“开!”凌辰突然一声大喝,真元疯狂运转之下他手持的灵剑都散发出了金色的灿灿剑气!吐气开声,一轮剑气纵横撕碎无数灵剑幻影。
秋月惊叫了一声,红绫触电一般收回在她的身边。刺啦一声,她的头巾突然断裂,一头乌黑秀发顿时泼洒了下来。
“第二招了,请姑娘赐教第三招。”
太乙定水绫的剑阵一散,凌辰手中的两把灵剑也自行涣散消失。他的身上虽然已是剑伤无数,然而他的精气神却丝毫不减!甚至是十分的亢奋,玄功在高速运转之下,他的气势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相比之下,秋月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用一条缎带再次将一头秀发扎起。杏目带愤地瞪着凌辰,他的话在她耳中听来愈发刺耳。两番出手,这个少年真的一下也没有还手,而且还等着她继续出手,到现在她已经不在意赌注的白狐了,而是一团无名之火燃烧在心头!
“好!你有能耐就接下我的第三招!”贝齿狠狠一咬,秋月突然念动真言,一道剑符出现在她的双手之间。
“那是!”青年一见那道剑符脸色顿时大变,“秋月不可!不要祭出剑符!”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道寒光冲天,整个酒馆屋顶都被掀飞了!
下雨了?
。。。
………………………………
第十八章:少年无知祸,少女念心头
半空中升起光团一点,稀稀落落的雨点落了下来,然而在这看似平和的情境下却有恐怖的剑气笼罩而下。这漫天的雨点,每一点的雨点仿佛都是一道剑气,漫天雨点便是漫天剑气落下,不但是凌辰,连这栋酒楼中的所有人都被这片剑雨罩在了其中!
——不知道是哪个高手留下的剑符,这不是你能对付的!
白狐的声音突然出现,这剑雨之威把它也惊醒了,睁眼身子猛地膨胀出一轮纯净的白光。它将凌辰拉到一旁,张嘴吐出一道灵气迎向空中雨剑。
凌辰还是第一次看到白狐正式出手,以往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能也是所谓涅槃期的症状。
然而在两者在半空相接之前一张太极图不知道从哪飘了过来,在空中一卷将雨剑、剑符、灵气全部卷入其中,云淡风轻地化解了气势汹汹的剑符一击。
“秋月丫头,你家老爷子给你这道剑符是让你救命防身之用,可不是让你做意气之争的。”说话间,一个一头灰发的青年人从围观人群中踱步走了出来。此人身穿一件灰袍,头发灰黑相间,看似年轻眼中却流露着奇怪的苍桑感,只见他把手一摊,空中的太极图飘落而下落在他的手中。
“师叔祖…”秋月和青年男子见到那灰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灰发人也不说话,把手往太极图上一抹,手中多了一道剑符。“好好收着,这次若非我在,你几乎就惹出大祸来。”灰发人说着,将剑符递还给了秋月,同时告诫道,“若是还有下次,我便要让你父亲收回这道剑符了。”
“是…秋月知错。可是,这也是那人欺人太甚……”秋月指着一边的凌辰企图争辩,灰发人闻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凌辰。接触到那双眼睛,凌辰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不协调感,这双沧桑的眼睛不应该属于这么一张年轻的脸。
“不要胡说了,我在一边都看见,明明是你二人失礼在先,怎么还怪起人家来了?”灰发人移回了目光,略带责怪的看着秋月道,“你们三招之约,以过了两招,还是这少年技高一筹。至于这第三招,你丫头动用了剑符,那少年也有朋友帮忙,我看就不算数,改日再比吧。”
秋月听完有些不服气,小声地抱怨道:“师叔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丫头,又在嘟囔什么呢?”灰发人溺爱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凌辰,问:“少年人,你同意吗?”
“前辈的话合情合理,小子没意见。”凌辰点头道。
不过他还是看到秋月在灰发人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是自己惹上她的一样,让凌辰有些哭笑不得。
“别装死了,走了啦!”秋月捶了身边的青年人一下,偷偷瞪了凌辰一眼,率先下了楼。那青年人一脸苦笑,向灰发人告辞,然后又拿出钱给店家赔偿损失,之后才跑下楼去追秋月。
凌辰看着心说这人虽然心性傲了点,骨子里倒还挺负责任的,不过碰上秋月那样小辣椒似的女孩子,倒也是有他受的。回过神来他发现那灰发人正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是读出了他的想法一样。
凌辰脸一红,干咳了两声问道:“前辈还有什么见教?”“像你的年纪,能有这份修为着实不易。”灰发人道,“不知少年人你会不会参加这次的雨府比武?”
“小子确实有这兴趣,想去比武场上走上一番。”凌辰回答到,灰发人点了点头,道:“年轻有为,好。”言罢,灰发人转身离去,转眼间已经消失于人流之中,就如他出现时一般突兀。
——那是个高手。
白狐突然在他脑海中开口,它刚刚一直盯着灰发人,此时才说话。
“多高?比孔雀王还高?”凌辰扭头问,在他印象里最厉害的高手除了火山口的五个变态就是孔雀王了。
白狐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道:
——你别随便看见什么都跟孔雀王比,孔雀王是妖族五王之一。那人虽然是高手,要跟孔雀王比,还是差远了。
“那么,跟我们在火山碰见的那几个比呢?”
——应该也没有那种程度吧。
白狐这次的回答有些不确定,凌辰耸了耸肩,也无所谓,反正那人再厉害也跟自己扯不上关系。
这边一人一狐离开酒馆去找住宿的地方,暂且放下不提。且说这风波城第一大户,雨府。一辆马车急急而来,在府门口刹住,还未等马车完全停下,一个公子打扮的俊俏少女便从车上跳了下来。另一青年人将缰绳递交给一下人,自己也跳下马车紧跟在后。
“秋月,你慢点啊。”
“别跟着我啦!讨厌。”秋月愤愤地跺了跺脚,迈入府门后一个侍女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老爷在会客厅,让您和杜少爷回来以后去客厅见他……”
“父亲?”秋月愣了愣,遂想到了什么问,“还有别人在吗?”
“合剑宗长老大人也在…”
“坏了,师叔祖先到了。现在过去见父亲,铁定要挨骂。”秋月小声嘟囔,转身就往外走。
“刚回来,又想去哪啊?”还未等她出门,一个浑厚地声音从雨府里面传了出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父亲。”秋月难得苦着脸乖乖地停下了步子。
“到都到了,进来吧!杜涛,你也一起。”
“小侄遵命。”杜涛苦笑着道。
二人一同到了会客厅,见两人并排而坐,其中一人正是酒楼中出现的灰发人,另一人年过半旬,身壮体阔虎目龙睛,威武不凡,端坐于座上不怒自威。
见秋月于杜涛进来,那中年人放下茶盏笑着开口:“听说你们又打架又拆房,连人家屋顶都给掀了,热闹的很啊。”
“哪有,您又听师叔公乱说…女儿不过是小小的跟人交了一下手而已…”秋月偷偷瞄了一眼灰发人,后者故作看不见,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伯父,秋月她确实只是稍稍动手而已,并没有大动干戈…”事到如今杜涛也只能硬着头皮帮秋月圆谎。
“都用了太乙定水绫了,还是小小交手?那你大大交手岂不是得把爷爷交给你防身的秋雨剑符都用了。”中年人冲杜涛摆了摆手,对秋月略带责怪的说道,不过他话语间似乎是只知道秋月用了太乙定水绫,并不知道她连剑符都祭出去了。
秋月窃喜地偷看向灰发人,师叔祖这才算是放下茶盏,开口道:“小孩子心性,为了一点小事就意气用事,切记不可再如此了。”“师叔祖的话秋月记下了啦,真是的,人老话多。”秋月吐了一下舌头,小跑到灰发人身后替他捶起了肩膀。
“你这丫头没大没要不是师叔祖替你说情,我非罚你闭门思过不可。”中年人眉头一皱,秋月调皮地一吐丁香舌,连忙摆手道:“千万别,爹,你打我骂我都成,这闭门思过还是免了吧!女儿会闷死的。”
“这天底下哪有你这么闲不住的姑娘,杜涛你坐吧,之前师叔只提到你们跟人动起了手,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说。”中年人让杜涛坐在靠近他的位置,开口问到。
杜涛想了想,尽量挑着不会刺激到秋月的字眼将事情大概的复述了一遍,有些过程被简单的一语带过。灰发人听着偶尔无奈的摇摇头,中年人听着偶尔点点头,不时询问两句。
“如此来看,分明是你们无事找事惹上了人家,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下于人交手。”雨府的当代家主不愧是人精,从杜涛得只言片语里就猜到了大致的实情。
“雨浩,我见到过那个年轻人。”灰发人摆手示意秋月可以停下,让她坐在了身旁,然后看向中年人道,“看上去那个少年的功力应该在二阶下品于中品之间,真元相当的精纯。”
“师叔,我没记错的话。你提到过,那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又是一个武者,有这份功力可是相当不易的。”中年人道。
“雨浩,你今年多大了?”灰发人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中年人愣了愣,继而回答道:“五十有四。”
灰发人悠悠开口说道:“依我看,那个少年将来的成就必定在你之上。只要再有十年,他定然能有四阶结婴期的修为。”
“十年?师叔你以为一个二阶下品的小伙子,可以在十年里成长为一个四阶结婴高手?”雨浩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摇头道,“即使是师叔你说的话,我也觉得不可能。二十五岁的四阶高手,即使是在这整个大陆也不多见。”
“那少年似乎也会来参加你雨府的比武。”灰发人拿起茶盏,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
“好,老夫倒想见识一下能让师叔您如此高看的后生高手,到底有多少能耐。”雨浩的一双虎目亮起了两点精光,心里已经对那少年有了挂上了兴趣。
趁着二老说话间,秋月和杜涛悄悄到了门外。杜涛朝屋里看了一眼,低声问道:“秋月,伯父和师叔祖正说着话呢!你拉我出来干嘛?”
“他们俩老爷子的话,又不干你的事,少听两句会死啊?”秋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两人凑近了脑袋,小声低估道:“那个人好像会在比武会上出场,你帮我弄一个身份,我也要去参加。”
“你还打算跟他交手?”杜涛顿时皱眉,“弄个身份倒是不难,可万一你在比武会上受伤了怎么办?”
“我再怎么说也有二阶元丹的实力,又有太乙定水绫护体,哪有那么容易被那帮草包伤到?”秋月琼鼻一皱,倒是显得颇为得意,“再者说,万一我赢了比武会,说不定还会成了师叔祖的关门弟子呢!”
“那万一被伯父他们认出来了呢?”
“没事的啦!哎呀,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好好好,我这就帮你去弄身份。”上了秋月的贼船,杜涛也是无奈。
打发杜涛去帮自己弄身份登场,秋月想到了凌辰,愤愤地自语:“那么多人前面让本姑娘难堪,比武场上我要你好看!”
。。。
………………………………
第十九章:剑魂初醒,柳絮赠剑
在酒馆折腾了一番后,凌辰直到投宿到一间客栈、到了自己房间,他这才一头栽在了床铺上。方才精神亢奋还不觉得,放松下来只感觉全身的肌肉都酸疼的要命,尤其是被那些灵剑划开的伤口更是隐隐作痛。
白狐跳上另一边的桌子,身子一盘就窝在了木桌上,看着他,声音在凌辰脑海中响起:
――还好人家没有真的再给你一下,不然你可就真躺下了。
“也不看看是为了谁,我才弄得这一身伤,你倒是会说风凉话。”凌辰哼了一声,疲倦的趴着的姿势坐起来,把从洛尘那里拿的外伤药抹在了伤口上。
――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她的功底并不比你差。而且她还有一件法宝护身,如果是实打实的交手,你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白狐想起那一男一女的青年少女,青年的功力似乎要比叫秋月的女孩低一筹,应该在一阶上品的样子。而那个女孩的功力应该有二阶下品,突破的时间应该并不久,境界还没有完全稳固下来。同样是二阶下品,凌辰的真元就要比秋月来的精纯,这也于他修炼的古怪玄功有关,用于稳固境界的时间比他人缩短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玄功什么法术都没有。”凌辰一边上药一边回答,一股脑的将原因全部归结到了他修炼的古经上。
――说到这个,我正想问你呢。你以前练过剑吗?在那剑阵里,你那时候的动作可不像是新手。
白狐说起在太乙定水绫构成的剑圈中,凌辰双手持灵剑后,当时无论动作、判断还是眼神都于之前截然不同。
“没学过,不过总觉得剑抓在手里的感觉很熟悉。好像身子知道要怎么去挥动它们,非要说的话应该是直觉吧?”说到这儿凌辰也有些不确定,事实上他也说不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事,身体好像比脑子的运转更快、手的挥动、剑的落下都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他曾经挥下过无数次。
可是凌辰自己清楚自己,翻遍他二十多年的记忆,恐怕都找不到碰剑的记忆。
――要是剑靠直觉就能耍,那些修真者都要哭了。
白狐朝他丢了个卫生球,然后说:
――你是个武者,又有用剑的直觉,倒是不妨去买把剑带在身边。
一人一狐讨论了一番,最后凌辰也觉得白狐说的有点道理,他也确实没什么趁手的兵器。作为一个武者,他没有法宝要是再连兵器都没有,岂不是要靠一双拳头去跟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法术、法宝的对抗了?
当晚凌辰用最简单、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来恢复精神――睡觉。一觉睡醒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小二也来敲开房门,询问要不要送午饭上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把白狐留在房中,凌辰自己向小二打听了一下铁匠铺的所在便找了过去。
风波城确实很大,一路下来凌辰看到不少持刀挎剑的高大汉子在街上行走,不时还有修真者脚踏飞剑从空中掠过。看来真是比武会临近,各路高手都在向风波城聚集,几乎全部的人都是冲着合剑宗的长老而来,真像凌辰这样对奖金动心思基本是只此一人了。
铁匠铺里也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一个地方的江湖人多了,刀刀剑剑的难免会有碰个口子缺个角什么的,因此这几天风波城的铁匠们都是忙的不亦乐乎。
凌辰着实花了些力气才从外围挤进来,不过还没等他喘口气跟铁匠说话,整个人就被人从旁抱住,接着是一股似曾相识地女子幽香钻入鼻腔中。
“柳絮姑娘?”凌辰好不容易从怀抱里挣脱出来,还没看到人基本也猜到抱住他的是谁了。
“嘻嘻,怎么猜出是姐姐的?”柳絮嬉笑着从凌辰身后转了过来。一看到她的样子,凌辰也忍不住呆了呆,柳絮今天梳了一头如瀑黑发,柳眉琼鼻、杏目樱唇,素颜未妆却是让她于一贯的妩媚不同,别有一番清丽的美丽。
“因为,这风波城里除了柳絮姑娘也没人会开这玩笑了啊。”凌辰收了收神,强自镇定地道。
“都被你猜出来了,不好玩。”柳絮一嘟嘴,对凌辰的反应表现出几分不满意。
凌辰也是耸耸肩,再看看周围,问:“柳絮姑娘,来这儿是打金银首饰呢?”这里除了铁匠外就是一大帮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柳絮出现在这里给人的感觉是十分的格格不入。
“姐姐可不喜欢金银首饰,今天来是替嫣红姐姐取一个首饰盒。凌弟弟,你又是为何而来?”柳絮问。
凌辰回答道:“手头空空不舒坦,来买把顺手的剑用用。”
“哦?你这小家伙也要用剑了啊。”柳絮笑得花枝乱颤,凌辰翻了个白眼,对柳絮他也真是无可奈何。
二人正说着,一个铁匠拿着一个制作精细的首饰盒走了出来,将之递给了柳絮。凌辰便顺便问了一下自己买剑的事,不料铁匠一听就是摇头,表示这些天,好剑早就被买光了,修剑磨刀的活又多,新剑也就没铸。
凌辰一听也是郁闷,心说自己好容易想来买把剑,结果还赶上售罄了。
“要说剑的话,姐姐那儿倒是有一把,你想要的话,不妨跟姐姐来一趟?”柳絮在边上听着,见凌辰失落的样子,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挑逗似的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柳絮姑娘有剑?”凌辰一听有些开心。
柳絮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子,玉指一勾:“跟姐姐来吧。”
柳絮住的地方比凌辰要高档上不少,如果用地球上的规格来划分的话,凌辰住的地方顶多是路边小旅馆,柳絮他们住的地方就称得上是星级酒店了。
还未进屋,凌辰先听到了铮铮地琴声,似山泉叮咚清脆悦耳。
一进门果不其然看见嫣红正在抚琴,看见凌辰出现在柳絮身后,嫣红多少有些惊讶,但也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弹奏未完的曲子。
“嫣红姐姐弹琴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柳絮将首饰盒放在了嫣红的桌上,一边同凌辰解释到。起身见凌辰还站在她身后,不禁笑问,“剑在我房中,你是在这儿等着呢?还是要来我的房中拿呢?”
凌辰一听脸顿时红了红,就算是经过地球思想教育熏陶的他,要进女子的闺房多少还是感觉有点不妥,便回答道:“我在这儿等着就好。”言罢就在离嫣红不远处盘坐下,一边听着嫣红的琴声一边等着柳絮回屋取剑。
琴声叮咚,厅中又焚有檀香,让凌辰的心境都不由变得平和。
在柳絮带着笑容离开客厅后,嫣红的目光从琴上移开,看着凌辰,忽然轻声开口问到:“柳絮她,说要给你剑?”
凌辰一愣,虽然疑惑仍不忘点头回答道:“是的。”
“……是吗……”嫣红的表情流露出些许出神。
“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嫣红的表情让凌辰心中一动。
嫣红没有回答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弹着琴,只是在琴声中多出了几分淡淡的哀伤。
凌辰还想追问,眼角瞥见柳絮双手托着一个剑匣从闺房走了出来,嫣红声色不动地继续弹奏琴曲,他便将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这可是姐姐珍藏已久的好剑哦。”柳絮迈着莲步走到凌辰身前坐下,将匣子置于双腿膝上,双手在剑匣上一抹打开了匣子。凌辰忽然心中一动,被从打开的匣子里透出的一缕气息吸引,那是一缕傲气、锐气、剑气!
一把长剑静静卧在剑匣中,造型上并不多么华丽,于凌辰想象中的长剑模样却有些出入。剑柄并非木制,看上去像是由一种凌辰未曾见过的蓝铜所铸,简单的剑柄造型没有一点多余的修饰。
“好强烈的锐气…”凌辰吃惊地道,没人握剑、剑刃甚至都在鞘中,他却能感觉到一股透鞘而出的剑锋锐气!
“它还没醒。”柳絮将剑从剑匣中抱了出来,纤纤玉手温柔的滑过剑鞘,“自从它被铸成,就没有人用过它。”“为什么?”凌辰问。
“铸它的人已经死了,能用它的剑客还没出现。”柳絮看向凌辰,微笑着说,莫名地凄美。突然她将剑递了过来,将剑柄朝向凌辰,道:“拔出它。”
凌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剑,未说话,右手搭上了剑柄。
锵――!
剑锋出鞘,一声嗡鸣犹如龙吟,混入嫣红的琴声中竟是一下子令之前戛然而止。嫣红停下抚琴的手,抬眸看向了这边。剑以出鞘,剑身在灯光下显现出一抹蔚蓝色,隐约间似乎能听见剑身的嗡鸣。握着这柄剑,凌辰从剑上感觉到了凛然的傲气、觉醒的剑气!从长眠中醒来的雀跃之情,令他都不由兴奋地浑身颤抖!
“造它的人,在它身上灌注了铸剑师的热情和傲气,我感觉到了。”将剑锋平置于手上,凌辰轻声说道。
“它在兴奋,因为遇上你而开心。”柳絮将手放在剑身,五指轻轻从剑柄抹到剑尖,眼神透着一种怜爱,“我曾听他说过,剑会选择用它的人,现在它是你的了。”
“老实说,我确实很想要这把剑。不过它太珍贵,我想我买不起。”凌辰看了看手上的剑,面露遗憾地说道,抖了个剑花锵的一声将剑插回了鞘中。
“谁说要你钱了?”柳絮愣了愣,一扫之前流露出来的悲伤,掩嘴轻笑,“小笨蛋,这是姐姐送给你的。”
“这……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收这么好的东西。”
“嘿,你这小脑瓜子怎么不开窍啊?”柳絮好像也有些气乐了。
嫣红起身走了过来,从柳絮手上拿过长剑一把塞给了凌辰,道:“柳絮的心意,你就先拿着。你不是也想参加雨府比武会吗?如果你能帮我们姐妹拿下冠军,那这把剑就当给你的报酬怎么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凌辰确实也喜欢这把剑,心想自己反正对劳什子合剑宗没兴趣,如果真的打到了冠军,把资格让给柳絮他们也就是了。要是自己没当上冠军,也是尽了力,对两个姑娘有了一个交代,也不算是无功受禄。
“对了,这把剑有名字吗?”凌辰指着剑问。柳絮和嫣红对视一笑,由柳絮开口道:“天问。”
“天问?挺适合我的。”凌辰无声的笑了笑。
双方告别,凌辰带着天问剑离开。柳絮和嫣红对面坐下,嫣红的手指轻轻搭在了琴弦上,柳絮则替她点起了檀香。
“你弟弟最后铸成的剑……给他真的好吗?”
“总好过一直在匣中锈去,而且姐姐不觉得他们很像吗?”
“可能是有几分神似,可我未曾想到你会将那把剑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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