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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大胆,冒牌女相要跳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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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冒出来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泪水毫无征兆的就从姬南滨的眼睛里滑下来,连呼吸也变得哽咽起来。在狭小的车厢里,这声音就越发的清晰。

    “你怎么了?”压在她身上的人艰难的开口。

    听着这个声音,姬南滨险些暴哭出声,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没有让哽咽溢出来,“我没事,你呢?你还能坚持吗?就等一会儿,一会儿太医就会过来了!”

    “朕知道!”他低低的喘了口气,只是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胸口让姬南滨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跳猛地颤了下。“你……”

    姬南滨想要说安慰他的话,可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到。

    “朕没事!”他说着,身子动了动。

    不知道怎么,姬南滨这次反应的快,一把保住了他,却也知晓的没有碰到他伤口的位置,“别乱动!”

    他一滞,没有移开,可因为姬南滨刚才那一抱,他有又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几乎是紧跟着,姬南滨就察觉到了异样。在她的腰上的某个位置,某个挺起的东西正抵着她。

    姬南滨,“……”

    姬粦定,“……”

    片刻,“是你说不让朕动的!”姬粦定的声音几若苦涩,

    姬南滨扯了扯嘴角,她不能说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有这种反应正常。要是没有这种反应,恐怕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没事,你现在也不

    能怎么样!”姬南滨语气刻意的轻松。

    “是啊!”姬粦定轻嘲,

    只是暗色里,姬南滨看不到的方向,姬粦定的眼中闪了下,头一垂,又落到姬南滨的脖颈。

    薄薄的呼吸让姬南滨的身子微微一颤,要不是想到压在她身上的人是为了她受伤,脑袋里几乎要冒出来一些不该有的片段。

    姬南滨快速的收拢了凌乱的思绪,“你,你想到会是谁?”

    肩膀脖颈上的气息一顿,闷声而来,“不知道……不是你的仇人吗?”

    她的仇人?

    姬南滨闭了闭眼,她的仇人都是保皇派的,可应该没有人敢在皇城根下面对她堂堂丞相动手!

    姬南滨脑袋里闪过的是姬肄遐的面孔,出门的时候碰到了他,又告诉了他去向,再说他也说了他想要起事……现在他又在京城里,若是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在京城,继位也就是理所当然的利落。

    可,会是他吗?他明明知道皇帝在她的车马里,要是皇帝真的出了事,就是她姬家有免死的铁卷丹书也没用!她是不屑他,可他当真是这么低劣的人?

    罢了,不管是不是,只要他无事,那就好!

    这样想着,姬南滨搂着某人的手不由紧了紧。

    姬粦定身子微微一动,那下面的某处不自觉的又是涨了一些,可身下的人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动也没有动。

    姬粦定眼中一暗,“南滨,要是朕真的出了事,你……”

    “胡说什么!”姬粦定还没说完,姬南滨就已经低喊,话音里的慌张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朕是胡说,可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

    姬南滨不容姬粦定再胡说下去,“你少时就曾亲征,征战沙场都没什么事,现在在京城,天子脚下,你一定不会有事!”

    顿了顿,姬南滨又补充了句,“要是你再这样说,我现在就走!”说完,姬南滨作势要把姬粦定推开。

    “好,朕不说!”姬粦定哪儿能松开手,立刻不再说话,噤声。

    很快,外面的厮杀声少了,而四面八方的脚步马蹄声急速靠近。

    就是姬南滨这没有多少经验的也知道差不多应该是宫城附近的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异样,派了援兵过来。

    “大人,可好?”帘帐外秋菊问,

    “嗯!”

    姬南滨点头应了声,然后转头问姬粦定,“能起来吗?”

    姬粦定点头,艰难的坐起来。

    就隔着一道车帘,里面的动静外面自然听的清楚。

    姬粦定还没有坐起来,外面的车帘就给掀开,一个人几乎是带着哭意的进了来,“皇上!”

    姬南滨扶着姬粦定的动作一顿,姬粦定的脸上也是瞬间一黑,“哭什么,朕还没死!”

    哭声嘎然而止。

    哭的人正是常德,虽然满眼都是泪,没有火把照耀的车厢也阴暗许多,可常德还是一探头就进去就看到了自家的主子正被扶着,像是受了重伤,所以先前喉咙里压着的哭泣就没能压住,脱口就喷了出来,可紧跟着就被自家的主子呵斥了声,只是也就是在自家主子呵斥他的同时,他眼尖的看到了丞相似乎正被自家的主子压在下面。这也都还不算什么,偏偏丞相的头冠散落了下来,那一霎那,丞相变的和之前好像哪儿不一样了。

    没有了那个哀嚎的声音,姬南滨也舒了口气,可姬粦定受伤的身子对她来说还是显得有些沉,姬南滨用力的扶着姬粦定,面颊都有些泛红,可他还没有被自己扶起来,而又担心他的身体,姬南滨愤然喊了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御医!”

    “啊,是……御医——”

    常德大喊。

    姬南滨抬头瞪了眼似乎也很有些无奈的姬粦定。

    你这随从是不是sha!

    ---------

    皇帝遇刺,天下震惊——那是说转天。当天姬粦定回到了皇宫,经过御医诊断之后,庆幸姬粦定只是受了皮外伤,只是虽伤不及筋骨,可也是入肉数寸,同

    车的丞相虽也有些狼狈,却是毫发无损。

    御史台的官员惊慌的赶到了皇宫,为首的赵阳子面色铁青,狠狠的瞪着尚且没有回府的姬南滨,那目光恨不得在姬南滨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姬南滨不以为意,只是心里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莫不是其实这个赵阳子才是有着某种倾向的人吧!

    然后其他的官员也都知道了消息,往宫中赶来,只是时间眼看着入夜,大多的官员没有进宫的资格,只能在宫门外等候皇帝安康的消息传来。

    没一会儿,姬肄遐也匆匆赶来,他是亲王,没有人敢拦。

    “皇上怎么样?”姬肄遐问,

    御医不敢隐瞒直言相告,说皇上现在正在包扎,若是亲王想要见,要等一等。

    姬肄遐连忙点头,待御医离开,姬南滨走到姬肄遐身边,虽不语,可眼中泄出的寒光已然乍现。

    姬肄遐看到姬南滨眼中的神色,一怔,随后摇头。

    不是他!

    姬南滨嘴角轻嘲一笑。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

    ps:关系更进一步!么么哒!感谢亲们支持!

    。。。
………………………………

99。谁下的手

    就在姬南滨以为定然是眼前这个人所为时,完全出乎姬南滨意料的,就在半盏茶之后,小皇帝刚出来和一众的官员们见了面,表示了身体无大碍的时候,京兆尹的官员进宫了,禀告了勘察现场之后的结论,说今日的刺客极有可能是犬戎人!

    “射在丞相大人车厢壁的箭矢入木数寸,车厢壁几若迸裂,加上大人随从所言刺客距离百步,若非是箭术卓越高者所不能为。而臣又从与刺客交手的侍卫口中得知,刺客虽言我大梁话,用我大梁兵刃,可在逃离撤退时,却是脱口犬戎之语。”

    “皇上大婚在即,京城商贾外邦之人众多,但凡外邦之人在进城时,臣便已经吩咐登记入册,所住客栈均都在案,臣得知便立刻派兵士前往犬戎人居住的客栈,现客栈中已空无一人。不止如此,房间中凌乱不堪,还有血迹,臣又询问了客栈老板,并无犬戎人生事的迹象,故而此刺客极有可能是犬戎人所为。臣虽在到达之时就吩咐了封锁九门,可到目前仍没有犬戎人的踪迹!还请皇上,丞相大人恕罪!”

    京兆尹跪倒请罪。

    只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看的这么清楚,又查出了幕后之人,定然是有功的。

    皇帝免了罪罚,姬南滨也不置可否。见帝相如此,在场的一众官员们也都附和,只是姬肄遐立在后面,看着姬南滨若有所思。

    而既然皇帝没事,京兆尹也圆满的找到了刺客的痕迹,下面只要在找出来那些贼子就行,当即谁也没有敢继续搅扰皇上休息,纷纷离开踺。

    姬南滨走的慢,前面一众的官员都已经在宫门口各自告辞,她才姗姗来迟。

    而不出意外的,在她的车马旁看到了另外一辆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车马。

    “南滨,可一见?”车帘掀开,里面的人探出声音。

    姬南滨扯了扯嘴角,听着似乎热情相邀,可就是用脚指头想,姬南滨也知道他此刻能安稳的坐着已经在隐忍着怒火了。

    她也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就一时冲动直接问他了。可要是时光倒流,她,还是会问。

    姬南滨扬唇,上了他的车马。

    车马行驶,相府的车马跟在后面,不急不。

    车厢内,车厢壁燃着一盏烛火,车马虽有颠簸,可烛火明亮,足以把姬南滨还有对面坐着的姬肄遐脸上的神色照的清清楚楚。

    “滨儿对他真是亲厚!”姬肄遐淡淡的说着。

    “我是被吓到了!”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转头看向车帘。

    姬肄遐眼中一闪,轻叹了声,伸手握住她的手。

    姬南滨一僵,并没有挣开。

    姬肄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我不好,想的多了,总担心你对他……今儿滨儿也吓坏了吧!我也没想到那犬戎人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是冲着我来的!”姬肄遐还没说完,姬南滨忽的打断。

    姬肄遐面色一沉,“怎么说?”

    “皇上大婚在即,若是我受伤,便有拖延皇上亲政之嫌。若是我身死,我其下官员定会不服,皇上大婚亲政之时就是朝中动荡伊始!”

    姬肄遐一手拍到腿上,恨声,“狼子野心!”

    姬南滨弯唇,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皇上尚武,幼年出征犬戎便心存憾事,若是我没猜错,皇上亲政第一件事就是厉兵秣马,准备再征犬戎!”

    “滨儿的意思是说,京兆尹所查没错!”

    姬南滨点了点头,“应是如此,只是……”

    “什么?”

    “犬戎怎么知道皇上有此意?”姬南滨抬头看着他,火光中,眼中幽深难辨,

    姬肄遐面色一绷,半息之间竟没有回应。

    只是这般,她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如此!”姬南滨点了点头,转眸再度去看墙角的那盏烛火。

    虽然下手的不是他,可也和他差不多。

    看到她的目光转闪,姬肄遐心头蓦的便是一空,当下一紧,伸手又去握姬南滨的手,“滨儿,我无意伤你的,今日我也是告诉他们不要恣意妄为,谁知道……”

    “你没有多想!”

    姬肄遐

    还没有解释完全,耳边姬南滨再次打断。姬肄遐握着姬南滨的手不由一紧,“滨儿……”

    姬南滨一笑,并没有挣开他的手。

    不知道怎么,她是真的感觉到此刻眼前的这位安亲王是真的害怕她离开。可既然怕她离开,那为什么当初还做出那么伤害姬南滨的事情来?

    “那我自幼相识,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儿是他救了我!”姬南滨道,

    姬肄遐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一开始他说的他自己想多了的事情。她能给他解释固然是好,可刚才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心头那升腾起来的空洞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无法压抑。

    “我知道!”姬肄遐弯起唇角,面容仍是如波,只是眼底已然滚动波澜,“他自幼就熟习武功,更还在战场上历练,若非是他为了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想必现在也没有几个猜不到!”

    “嗯,你知道就好!”

    姬南滨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姬肄遐看着她的样子,胸口像是被压上了巨石,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双臂箍住她的后背,“我知道,所以就算是我要起事,我也会堂堂正正的和他对决,不会让你为难的!!”

    身前男子的气息浓烈的涌入她的肺腑,片刻的晃神,好像又想起了车厢中那个小皇帝压在她的身上痛苦的声音,气息。

    姬南滨闭了闭眼,抬臂在他的腰上虚虚的落了下。

    “好!”

    她低低的说了声,搂着她的男人臂膀更加用力,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

    九重皇宫。

    药味弥漫的寝宫中,灯火通明。

    常德还有一众的宫随宫婢紧张忙碌,唯恐主子身上再有不适,连眼睛都睁的圆圆的,眨都不敢眨一下,可自家的主子却是——慵懒的靠在偌大的床上,神情自得不说,嘴里还哼哼着什么曲调,要不是主子翻书时偶尔抬起的手臂触到伤口,引起主子的皱眉,都几乎看不出来主子受伤。

    一开始常德一惊一乍,就差要主子一动别动了,后来只有干巴巴看着主子这样自得的样子满头雾水。

    皇帝在宫门口被刺,虽说是在丞相的车马中,可这传出去岂不是说大梁无颜?而且主子武功这么好,又怎么会受伤!肯定是为了救那个丞相!可据宫随来报,丞相在出宫之后就和安亲王一道离开了,怎么主子还这么高兴?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满头雾水之余,常德看着姬粦定的视线就有些长,而这稍微长的视线,姬粦定显然很快就察觉到了。

    嘴里哼着的曲子一顿,姬粦定头也不抬,口中幽幽,“朕受伤,大婚就能推了吧!”

    常德想了想,“奴才听大人们说,大婚要等皇上痊愈之后!”

    姬粦定嘴角微微一扬,手里翻了页书,“朕总该找回颜面吧!”

    常德一愣,又想,“既然京兆尹大人查出来是犬戎所为,大梁定不会善罢甘休!~”

    姬粦定点头,满意的把书放到一边,“如此,朕还不该高兴?”

    常德一怔,紧跟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事关社稷,皇上万不可冒险啊!”

    姬粦定眼睛一眯,声线都变得诡异,

    “你哪儿听来的朕要冒险?”

    常德眼睛里几乎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泪光猛地一窒,“皇上不是想要亲征吗?”

    姬粦定嘴角一裂,秀美的面庞有些变形,“朕是要亲政,不是要亲征!再说,朕受伤了,受伤了,懂不懂!!如何亲征!!”

    常德重重的松了口气,伸手抹去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湿,是他想茬了,亲政,亲政好啊!皇上早就该亲政了!

    姬粦定看着常德的举动,脑中不期然的想起先前和她在车厢中映着外面的光亮对视的那一幕,嘴角不由又是弯起。

    他身边的这个,还真是有些傻!

    -------

    车马缓缓停了下来。

    安亲王府的门匾厚重低奢。

    姬肄遐从车马中走出来,面色一如温和平淡。

    府中的管家迎出来,“王爷,还好吧!”管家低声问。

    “嗯!”姬肄遐微不可微的点了下头,皇上受伤,知道的人没有几个,整个安亲王府中也就是管家知道。

    管家随从姬肄遐走到内室,在姬肄遐换下了衣衫之后,管家打了侍婢。

    姬肄遐看了他一眼,“有事?”

    “是!”管家凑近了低语,“王爷,犬戎三王子求见!”

    姬肄遐猛地站起来,“犬戎?”

    管家点头,“是!犬戎三王子从侧门进来,府中没有人现,此刻正躲在书房中!”

    姬肄遐嘲讽一笑,“倒是会躲!”

    “走,去见见那个三王子!”

    ……

    相府。

    书房。

    四女婢面露惊讶,虽然随行幸亏有秋菊等人姬南滨才能安然无事,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犬戎人在作祟。

    “大人的意思是犬戎人现在还在京城?”春桃道。

    “嗯!”

    “难怪听着外面有京中的兵士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夏荷恍悟,又有些担心,“只是这样能查出来?”

    姬南滨摇头,“不会!京兆尹封锁城门及时,他们出不了城,也不会躲到一般的小民小户当中——”

    “大人是怀疑安亲王?”春桃问出来。

    姬南滨没有说话。

    若是原来她定然想不到这一层,可现在脑袋里只是一转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是他把皇帝可能会再度征讨犬戎的事情泄露出来的,那个犬戎极有可能就找上他,可凭着他的机敏,他会让这个把柄露出来吗?

    ……

    安亲王府。

    “三王子,你不该在本王府中!”姬肄遐冷声。

    完颜耶亮,也正就是先前姬南滨在小镇上交过手的犬戎三王子听闻微微一笑,“现在只有王爷才能安护我出城,不找王爷,找谁!”

    “安护?”姬肄遐眼中冷光一闪,“本王告诉你皇上有可能征讨犬戎,可不是让你袭击相府车马的!”

    “本王子知道王爷生气!可王爷当真不知道本王子为何如此做?”完颜耶亮丝毫不把姬肄遐的恼怒放在眼里,眼中炙热的光芒闪动,“再说,今日你的那个可人没有受伤,受伤的是皇帝吧!”

    姬肄遐嘴角一绷,虽不言,完颜耶亮已经明白了,立时大喜,“怎么样,还能活吗?”

    姬肄遐冷嘲一笑,“也不知道是谁射的那一箭,只在肋下,死不了!”

    完颜耶亮一手捶到桌上,碍于此刻夜色迷离,又是在亲王府,没有太用力,“早知道就在箭上下毒了!”

    “你敢!”姬肄遐低喝。

    完颜耶亮一怔,随后轻笑出声,“当然不敢!若是丞相出了事,本王就是连王府也进不来!”

    姬肄遐冷笑,坐了下来,端起刚才管家倒的茶水,“你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也好,若非是想要知道结果如何,我等也早就走了!不过……”完颜耶亮看了姬肄遐一眼,“有句忠告本王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姬肄遐抬头看过去,完颜耶亮脸上少有的严肃,“王爷乃人中龙杰,这些事情不会不知道,而若非是王爷曾救了本王子一命,本王子也不想说。王爷所求大业,务有牺牲。按照你们大梁的说法就是有得必有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王爷已经娶了蜀中贵女为妻,那个可人就算是再怎么好,机敏无双,也不能伴王爷左右……”

    “啪——”姬肄遐一手拍到了桌上,“你是在告诉本王你袭相府车马是本王的王妃指使?”

    “呃——”完颜耶亮闭了嘴,“好吧,再不走,本王就来不及了!”

    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而也就是刚推开*房门,迎面王府的管家正要敲门,两人弄了个对脸。

    完颜耶亮颌,冲着屋内的姬

    肄遐拱手,快消失在夜色里。

    管家走到姬肄遐的跟前,“王爷,相府来人了!”

    ……

    王府中庭。

    蒙着面纱的秋菊道过一福,“奴婢见过王爷!”

    姬肄遐温和微笑,“南滨可好?”

    “谢王爷关心,大人都还好,奴婢奉大人之命告知王爷,经此夜,御史台对王爷定会防范百倍,还请王爷一切小心!”

    “本王知道!还有其他吗?”

    “没有了,大人说王爷都明白的!”

    说完,秋菊躬身,告辞离开。

    中庭之内,姬肄遐看着秋菊离开的身影,眼中精光闪动,袖下的手忽紧忽松,最后紧紧的攥成拳。

    ……

    走出王府。

    秋菊上了车马,在车上的帘帐掀落的那一刻,秋菊诧异的回头左右扫量了几眼,

    刚才在王府她感觉到了被人窥视的感觉,就是现在那股感觉还在盘旋不去。

    是她错觉?王府中谁不知道她?

    秋菊默默摇了摇头,还是回去之后告诉大人的好。

    夜色中。在秋菊的车马离开之后。

    几道人影从王府的屋檐下露出头。

    当中一双冷目精光湛湛,正是完颜耶亮。

    “这个侍婢,很熟悉啊……”完颜耶亮不由低吟出声。

    “王子殿下,我们还是先走吧!”旁边的随从低语。

    “好吧!”完颜耶亮点头。又往离开的车马方向看了眼。

    来日方长,总有再见一日。

    ----------

    夜半,京城的东城墙下的民居突然燃起大火,附近的百姓官兵轰起救火,喧呼声震了几条街道,人心惶惶,甚至连东城墙的兵士们都言好像是有什么黑影晃过城墙外面。最后京兆尹都派人来安查此处。

    差不多一个时辰,大火才算是勉强扑灭,死者六人,烧伤者数十人,京兆尹还有附近把守的侍卫只觉得一股子的焦头烂额。索性黎明前尸检,现被烧死的人当中竟然有几人竟是犬戎人,而且看手指的骨节,明显是长期挥舞弓箭的痕迹,难不成这就是刺客?再严查下去,现东城墙的墙头竟然遗留有勾爪的痕迹,也就是说在这喧闹当中有人逃出京城了!!

    京兆尹官员满头大汗,想着就此自己头上的乌纱总也是要保不住了,再抬头,东边已经鱼肚白显。

    ……不论夜里如何的一番计谋算计,皇帝遇刺的当夜终于落下帷幕。

    而因皇帝身子不适,朝会免除。百官当中除却有数的知道皇帝受伤的官员之外,其他的官员即便听着街头巷尾似乎有各种的流言传播,也不敢多问半句。

    此间正是忙碌的时候,要么贡试的试卷批阅正在进行时,要么就是皇帝的大婚迫在眉睫,那些有的没的传言除非是觉得生活太宽裕才敢问。

    只是朝中这般的隐晦,百姓间的流言就更加的诡秘了,连带的昨儿夜里的那场火也联系了出来,说难道是鬼神作祟?

    不管哪边的紧张忙碌,流言四起,可在某处却是异常的轻松惬意。

    弥漫遮天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美味的气息沿着身上毛孔就往肺腑里窜进去,甚至都能让人生出一种索性撑死才是世上最好的一种死法的感觉。

    “夏荷,你的手艺太好了!”

    “呵呵!”听到某人夸奖,夏荷干笑。

    “夏荷,不如进宫伺候朕?”某人再接再励,

    “想都别想!”一直没有说话的主子开口了,某人终于噤声。

    夏荷满面垂泪的溜走了。

    主子,棒棒哒!!

    --------

    ps:打酱油的暂时走了,再出现就差不多结局了!

    下面看养伤的主角和不假辞色主角的对决……

    。。。
………………………………

100。皇帝和皇叔

    舒适的暖厅,外面的清风拂过,屋子里暖洋洋的,不冷不热。

    姬南滨靠在软榻上,看着对面那个同样靠在软榻上的少年皇帝,就差扶额叹息了。

    自从这个小皇帝受伤到现在三天,他每天都要在她这里混上几个时辰,她早就说了皇帝身子不适就不要到处乱跑,可人家根本就不听,还是往她这里来。更还说什么在丞相这里,才能好的快该。

    当然,要不是他,受伤的就是她,或许现在都不可能坐在这里。可这样的行为……太赖皮了吧!

    “皇上,宫里应有尽有,不是比在臣这里更好?”姬南滨面带微笑,神色淡然的让姬南滨自己都觉得虚假蹂。

    姬粦定的脑袋从跟前的汤盏里抬起来,秀丽的脸上几分茫然,几分不舍,“可朕想念夏荷的手艺了!”

    什么手艺,是厨艺!!

    姬南滨无奈,要是这个皇帝安然无恙,要是换做从前,她一定是要苦口婆心的劝说皇帝不该有什么爱好,不能贪图口舌之欲种种。可现在这个皇帝濒临亲政,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尤其算起来她的年纪比这个皇帝大不了几岁,要是这么的唠叨下去,她岂不会是未老先衰?再说,皇帝又受伤了,还是因为她……

    “御医说多久痊愈?”姬南滨问。

    “一个月!”

    姬南滨点了点头,她早就从御医的嘴里听说了,可也要问一问他才知道他是不是骗她。

    还好,还算是说的实话。

    “皇上可想好大婚怎么办?”姬南滨低头瞧着自己手里的书册,随口问着,脑袋里想着要把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都记到心里。

    “拖吧!”

    姬粦定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继续喝汤。

    听着耳边上显然是故意弄出来的喝汤的声音,姬南滨的心口都好像随着这声音一起一落,一抽一收。连看的什么字都不知道。

    皇帝受伤,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可要是再拖下去,她想要离开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办?她想说要不他就先亲政?可如果她说了,恐怕他会生气的吧!受伤的人不能生气,不然这病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正就是姬南滨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春桃进来,先是冲着姬粦定一辑,又冲着姬南滨低声附耳,“安亲王又送……”

    “皇叔送什么了?”

    姬粦定耳聪目明,突然开口。

    春桃讪讪,姬南滨扯了扯嘴角,自从那天这个小皇帝临走的时候恰巧碰上安亲王派人送东西过来,这几天他基本上就都能等到这个时候。

    “是什么?”姬南滨问,

    “是荔枝!”

    荔枝,生产自江南郡,这个时候没有上好的冰冻技术,所以运到这里来也是很难。姬南滨脑袋里那和荔枝密切相关的人与物还没有完整的重叠在一起,旁边的人就已经一声低呼,“朕喜欢吃!”

    “……”

    ……

    荔枝端了上来。每一颗都剥的晶莹剔透,姬粦定一颗一颗的吃着,就是姬南滨也不示弱,也比不上他吃的度。

    看着他一边吃一边表现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姬南滨的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这连着几日的巧合不会是他故意的吧!抑或者他还不死心?

    不,她早就说了她和安亲王不会有什么可能,再说就算是因伤拖延,他不是也准备大婚了?

    因为这个突然在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姬南滨有些羞愧,早先在人家哭着喊着要和她一起的时候,她拒绝了。现在不过就是因为这口舌之欲,她就荒诞的冒出来这个念头?可转念,眼前不由又闪现出那日车厢里他受伤时说过的话,一句句,竟然好像仍历历在目……

    一股说不出的东西在心口蔓延,手里的荔枝明明泛着香甜的气息,也入不了口。

    他的左肋下受伤,手臂不能用力,而她又没有要四女婢给她剥开荔枝,自己只享用的习惯,使得这个在旁边吃白食的人也只能自食其力。而这样快的动作下来,虽然是吃的尽兴,可额头上隐隐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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