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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大胆,冒牌女相要跳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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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行停顿的那间雅间,正是先前那个公子,不,那家小姐的雅间。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柳道元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都滞住了。
只见为首的那个官员敲了几下房门,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正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侍婢,那个侍婢瞅了他们一眼,似乎是说了些什么,然后关上房门。而那些官员就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房门又打开,那些官员进了去。
虽然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可他们微微弯下的身子似乎都在说着一件事,那房间里的小姐,不,公子并非寻常一般人。
“房间里是谁?”旁边,贾春来杵了杵他的胳膊,显然他也看出来了。
柳道元动了动嘴角,终说不出话来。
贾春来看到柳道元不说话,就当作他也不知道,拉着他坐下,继续喝酒,只是两只眼睛滴溜溜的仍是往那边瞧着,而柳道元更也是没办法移开眼睛。
姬南滨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盯上她这个雅间,此刻只是懊恼怎么就这么巧!不过就是来状元楼吃顿饭,就看到了贡院的官员。而因为她是主考,又是当朝丞相,作为下面的官员来说,必要的奉承就不可避免。可这里是状元楼,士子众多,说不定下面的士子当中有认得他们,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过来找她,岂不是违背了她想要低调的原则?
所以就算是姬南滨很想独自的享受这状元楼的美食,在听说有贡院的官员前来求见之后也只能破格的见一见,更赶紧的让他们进来,免得让别人看到。
当然,必要的装腔作势还是免不了的,在询问了他们是不是用过了之后,又问了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尽可以提,她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当下,下面的这几位官员感动的无与伦比,纷纷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姬南滨有今生的记忆,也有后世关于考试的一些经验,所以很快的就和他们整理了一些条陈,那些官员很高兴,无不是认真的听着。
只是他们说话觉得时间过的快,可实际上等他们说完,那些官员告辞,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饭菜已凉,就是先前还有些食欲现在也没了。
“大人……”
秋菊把一盏热茶奉到姬南滨跟前。
姬南滨喝了口,“走吧,能看到他们,我也不算是来一趟!”
虽然没有吃到美食,又忙了一通,可先前胸口憋着的那股子闷气也随之散去了。站起身,伸伸筋骨,觉得比刚进来的时候要舒服的多。
“走吧——”
……
姬南滨出了门,前面秋菊等人带路。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姬南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下面士子们仍有不少人,可明显喧闹声比她刚进来的时候要小的多,更重要的是,不少人偷偷摸摸的往她的方向瞄过来。
姬南滨只皱了皱眉,就淡然视之。只是目光已经不着痕迹的四下里扫量去。而只堪堪扫了几眼,就看到了某个角落里直愣愣看着她的人影。
姬南滨的目光微微一凝,那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还没等她想起来,就看到那人眼中一闪,快步的就要往她的方向冲过来,秋菊显然也察觉到了,先拦到她跟前。而也就是这电光火石间,姬南滨突然想到了,这人不就是在镇子上遇到的那个叫柳道元的?
“大人,车马已经备好了!”
状元楼的掌柜满脸恭维的过来。那想要抢身过来的人不由停下。
看到来人,秋菊挑了下眉,姬南滨也觉得有趣,先前这掌柜也是逢迎,可这程度远没有这么热切啊!
掌柜自是察言观色,笑的越发的灿烂,“大人也知道京城藏龙卧虎,咱状元楼小本经营,自是谁也不敢得罪,现在临近科考,士子们齐聚京城,咱这小店也是跟着沾沾光不是?”
意思是先前只以为她是京城的官家子弟,没想到她竟然是官员,而且看先前那几名贡院的官员上去打招呼,显然她是科考的主要官员。所以这逢迎什么的自然不能和原来一样。
“只是这样?”姬南滨看到了掌柜眼底闪着的光亮,微微一笑,
掌柜汗颜,老实的躬身,长长一辑首。“请大人赐字!”
姬南滨嘴角一抽。
秋菊都不由回头低低的在姬南滨的耳边说了句,“他知道了!”言外之意,八成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靠他妹!
她知道他知道了!
京城像她这么年轻的官员有几个人?还能让贡院的大人们小心翼翼的求见的又有几个?那些贡院的大人离开的时候,哪怕随口拉住问一句恐怕都能问出点儿来!!!
这个掌柜的还真是个人精。
姬南滨摆了摆手,秋菊退到身侧。
掌柜低垂着身子,眼角还是瞧到姬南滨的动作,身上一凛,没敢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整个状元楼原本热闹的动静也好像因此轻巧了不少。
“等你状元楼出了状元,自会赐字与你状元楼!”
姬南滨的声音不大,可似乎整个状元楼上下都听到了。
状元楼上下的士子们大都抬头,看着楼梯上正下来的这一行人。只见说话的这人面容秀美,目光淡然,虽不过年纪轻轻,可那目光只是淡淡的一扫,就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而掌柜的听闻,脸上的欢喜更是抑制不住,“谢大人,谢大人!”
姬南滨点了点头,在掌柜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恭敬中,走下了楼梯,往自家已经停靠到门前的车马前走去。
身后,那些士子们远远的看着,当中胆子最大的在后面跟着,远瞧着是不是能从哪里看到这位大人的出身来历。怔愣的柳道元被贾春来拉着,也在其中。
二品大员的车马,精武的侍卫,那从容不迫的神态,甚至有眼神好的,看到远处里偶有经过的穿着不凡的人往这里看过来的惊诧的眼神。似乎都在昭示着此人的不同。
而就在此人登上车马之后,那状元楼掌柜的最后的一句低喊更是让众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恭送丞相大人!!”
什么?丞相大人!!
难道此人就是大梁最年轻的丞相,如今权掌朝堂的姬丞相?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登时状元楼一片惊呼,那些本来壮着胆子跟在后面的士子们蜂拥的冲了出去,却也只能看到车马离去的背影,于是只忙着转头问向身后的掌柜。
“真的吗?真的吗?真是丞相?”
“当真是丞相?”
“掌柜的你莫不是在骗我们酒钱吧!”
“……”
落在后面的贾春来拉着柳道元的胳膊,激动的都快蹦起来,“那个,那个和那家小姐很像,是不是?不对,丞相?那人是丞相?天啊,是我们的运气不是?刚来这里就碰到了丞相,丞相啊!朝堂之上的大佬啊,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风云之势,那日后还能了的?唉啊,我们这哪怕是只望其项背也是好的啊!怎么样,怎么样?柳兄,你怎么想?”
贾春来激动的语无伦次,对柳道元的毫无反应一时竟没能察觉到。
而这时候,那位状元楼的掌柜又冲着在座的各位士子一拱手,“各位,先前丞相大人已经说了,若是各位有博得头彩的,本楼自得丞相大人的墨宝,虽说是本楼得益,可对各位来说未尝不是得睐青云之机啊!”
说完,掌柜挤开人群走了。
士子们一愣,随后大悟,各自看了眼,大都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或桌上,想着这几日务必刻苦冥读,以待来日青云。
“看看,果然如我所料!!”
贾春来大喜狂呼,话音未落眼角就看着身边一空,再转头,柳道元已经往后面的客房奔过去。
“柳兄,你干嘛!”贾春来追上去。
柳道元回头,“我去读书!”
“啊?”贾春来没能反应过来,“来时柳兄不是说进殿胸有成竹?”就是不用再学,想要考个进士之类也是容易的很。
柳道元的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安有鸿鹄之志?”“啊?”贾春来手一松,柳道元已经离开。
贾春来看着柳道元离开的背影,茫然,再茫然。
也就是说柳兄要冲着状元的那个……对了,状元楼赐字!
贾春来一咬牙,也往自己的房间里奔去。
他自认才学不在柳兄之下,就不信争不过!
……
姬南滨不知道她说的那个“赐字”会让状元楼的那些士子们下定了决心拼命一搏,更不知道她这话极快的传遍了整个京城上下,来日此次科考更是大梁录取最高最有名士之流最星光灿烂的一次,以至于未来十年大梁朝廷的肱骨都是由此次的进士之流组成,尤其是为首的状元,榜眼,探花。当然这是后话。
姬南滨坐在车子里,透过车帘瞧着后面状元楼热闹的场面,扯了扯嘴角。
难怪人家那些官员名人们不会随意出门,这一旦让人认出来,盛名之下,其实是很累的!不过那个酒楼老板最后还来了这么一出,那日后这状元楼还不知道要挣多少钱!嗯,要是有可能等她有机会赐字的时候一定要找他商量下分红的事情。
“大人,我看那个姓柳的士子……”
秋菊说了半句,下面的没说出来,可姬南滨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就算是他说了什么,谁又信?”姬南滨淡淡的道,
“是!”秋菊应诺。
姬南滨转头又去看车窗外的景色。眼前不期然的又闪过那张俊美妖邪的面孔。
手指一颤,姬南滨扶着车帘的手一顿。
秋菊察觉到了,只是奇怪的看了眼就没有当回事。
“停车!”姬南滨突然道。
车马停下。
姬南滨掀开车帘走了下去,秋菊紧随。
但见姬南滨一路直行,奔着一家药铺而去,
那家药铺头顶上写着“保和药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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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今日辰时,丞相出府,在长安福安两街携游两圈之后直奔状元楼,正逢贡院巡官相聚,听闻前往拜见。后丞相赐见,相谈半个时辰有余,当中尽数折言在此,请皇上参阅。”
“另,丞相下楼时,遇酒楼掌柜求字,丞相言当状元楼有状元出世,当赐字铭文,众士子听闻无不雀跃欢腾,各自回去温习书籍,臣知丞相所为或是为国取贤,可当中仍不免有跋扈娇纵,挟国威而往之之意,还请皇上三思!”
赵阳子立在龙案之下,侃侃恳切言之。
姬粦定坐在龙位之后,一手托着下巴,一边若是心不在焉的听着,在听到赵阳子顿住,不再说下去之后,姬粦定皱了皱眉,“然后呢?”
赵阳子一愣,“皇上……”
“朕问你,然后丞相去哪儿了?”姬粦定瞟了赵阳子一眼。
赵阳子心头一颤,原来奏报时,他多时也是这样禀告,一来使皇上知道他是收到消息立刻前来,可谓忠心不二。二来皇上还能从中知道他或不能猜着出来的深意。只是皇上还从没有过问过他禀告之余丞相的行踪。
只是看皇上的样子,再想到昨晚上皇帝大怒,赵阳子不敢隐瞒,忙低垂下头,“丞相去了药铺!”
“药铺?”姬粦定直起身子,“丞相身子不虞?”
赵阳子听出来皇上话里的关切,心头诧异,还是回答,“臣不曾……”
赵阳子还没说完,姬粦定已经喊了声,“来人——”
外面的常德躬身进来,“奴婢在!”
“去,派御医到相府探望丞相!”
常德一愣,赵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自古帝王施恩,不乏派御医前往探望这一样,可相府的这位丞相却是自小就是自家的郎中诊断,从没有用过御医。就是新皇登基,之前阵子丞相也病重过一阵子也从没有请过御医,这次丞相不过去了药铺转了一圈,怎么就——
姬粦定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常德一哆嗦,连话都没来得及应,转身就领命离开。
赵阳子也不敢说话,恭敬的立在原处。
过了好一会儿,姬粦定这才冲着赵阳子招了招手,“你和朕说说你是怎么看这考场修缮之法的?”
“是……”
御书房内,帝王和心腹官员而谈,就若先前一派安宁,若素。
…………
相府。
早已经没有了早晨醒来之后就一直蔓延在头顶上空的郁结之色,姬南滨坐在卧房里,正眼角含笑的看着手里的一张信笺,突然听到外面秋菊急匆匆的声音,
“大人,宫里来人了!”
“怎么了?”姬南滨很有些不耐。
“说是皇上派了御医前来给丞相诊治!”
什么?
姬南滨霍得站起来。
。。。
………………………………
摆脱皇帝
姬南滨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立在门口的秋菊讪讪,“奴婢也不知道……或许是大人今儿去了保和药铺?”
姬南滨的眼睛一眯,袖下放着的那张信笺也似若一沉。
今儿不过是是兴之所至,才去了趟保和药铺,可谁知道她刚说了苏慕白留下的那封信里说的暗语,掌柜的就出来了,请她去了里间,还给了她一封信钤。
那封信是他写给她的,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信笺送到京城里来,他就不担心她根本就看不到这封信吗?只是这些还不算什么,因为他这信里还说,不日他就会到京城来。
这么说他家里的事情都弄好了。她还以为和他相见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没想到竟然就是近在眼前!她当然欣喜,先前心头压着的最后的一丝烦躁都似乎随风飘去了,可这才回来多久,那个小皇帝就知道了?
“让御医转告皇上,本相没事。”姬南滨冷嗤,
“是!”
若是旁人就是有胆子也不敢这么说,可姬南滨不在乎,秋菊也深以为然,转身就去了。
姬南滨反手关上门,脸色有些发青。
看来是早就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是谁?皇帝,还是他下面的那些什么官员?只是既然如此还要她回来做什么?
姬南滨深吸了口气,觉得刚才才有的那么一丝的轻松惬意似乎一下子又没了。手指颤抖,更恨不得摔几个杯子之类的泄泄火!!
…………
因为姬南滨没有摔杯子,所以这火气就没能发泄出来,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姬南滨就上了一次朝会,而且就算是那次朝会,她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话都没说。即便皇帝点了名,她也是几句无所谓的“臣在”“是!”之类。
朝堂上的臣子都精明的很,也都各自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丞相面色不虞的原因,当中有揣摩着皇帝或许会大发雷霆趁机做出点儿什么来的官员立刻就指桑骂槐的言辞凿凿丞相对皇上有不尊之意。而丞相那边的人又怎么能允许自家的“头领”被如此攻击,当然毫不客气的回击过去。
于是下面争吵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连整个朝堂的步调都有些偏倚了,从原来主要议题两日后科考的大事上转到论人品的问题上。当然,就连姬南滨也听出来这论人品的话题其实就是以她为蓝本描画出来的。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因为这个蓝本的前半部分,乃至于大半部分都和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丞相怎么看?”高台上,龙位之后的皇帝问。
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当作自己全然没有听到皇帝话里隐隐压抑着的她完全不懂的东西,“臣以为此次科考的考题不妨以此为论!”
淡淡的一句话,后面所有的人的争论立刻噤声,不管是哪儿哪儿的官员全都怔愣的看向前面的人,
前面的人似有察觉,缓缓转身,面容无波的看过来,
“你们,谁有疑问?”
“……”
丞相那波的不会说话,本来揣摩着圣意的那波人看着高台上皇上身形未动,再加上姬南滨那淡淡的一瞥,也都说不出话来。
“嗯?”姬南滨又挑了下尾音。
众位官员更都低垂下头,老实的退回原地。
姬南滨眼睛一眯,“你们还有什么要奏的吗?”
“没有!”
“……没有!”
姬南滨满意,转身。抬头冲着前面的高台帝位躬了躬身子,“皇上,百官已无事禀奏!!”
嘶——
帝王那边的官员们低低的抽了口气,为首的赵阳子袖子一抖,即便昨儿晚上还想着今儿要是丞相上朝定然不要惹怒,还是忍不住的站出来,“丞相大人,历来朝会均以圣言为准,丞相此言就不怕后人斥骂丞相为大梁第一权相!”
姬南滨挑了下眉角,“怕!!所以你们还不赶快筹备皇上大婚?”
“你——”赵阳子的脸上忽青忽白,要知道当初他也提出了要皇上大婚,虽然皇上最后是同意了,也让他负责筹备,可这阵子皇上没有少斥骂他,哪怕是丁点儿的小事动不动的就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比这些年他在皇上身边总和加起来还要多。
姬南滨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赵阳子一眼,再度躬身,“皇上,既百官无事禀奏,就下朝了吧!”
听着那个站在百官为首的权相又把这狂妄之言再说了一遍,朝堂中有奋勇之士再也忍不住了,撩袍就要站出来,这时候,高台上皇帝突然出了声,“丞相可是不舒服?”
下面的百官立刻噤声,连那几个已经把袍子撩起来的官员也愣在当场,傻呼呼的看向高台上的皇帝。那什么,刚才皇上说什么来着?
“是,臣饿了!”下面丞相淡然回答。
“哦,朕也饿了!”
“那就下朝吧!”
高台上皇帝摆了摆手说道,
随着常德的高声唱稽,朝堂退朝。
百官们怔愣的叩拜,脑袋里还懵懵的,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幸亏,皇帝还有些良心,没有就这么让百官们懵懵的回去,大多的官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从高台上走下来,径自走到了丞相跟前,“丞相,和朕一起用膳吧!”
“谢皇上,臣身子不适,恐……”
“宫里有太医,御膳房的手艺也不错,丞相就不要推辞了!”
“皇上,臣……”
丞相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皇上一伸手,拉住了丞相。
众目睽睽之下,捏的丞相的手都有些变形的趋势。只是紧跟着帝冕之下说出来的异常细腻柔和的话却是让百官险些跌了个踉跄。
“姬哥哥……”
…………
皇宫。
皇帝用膳的菊花亭。
络绎的宫婢来往,香气忽缓,饭菜的香气随之而来。
琳琅满目,色彩缤纷,造型别致。美轮美奂。虽然没有以为的百八十道菜色,可二三十道还是有的。
姬南滨的眼中渐渐光芒微闪。
说实话,要不是朝堂上那个小皇帝做出的让她措手不及的举动,她是真的不想在宫里停留哪怕半盏茶的时间。即便是后来到了宫里,她也很想拍拍屁股就走,只是还没等她坐稳,膳食就送了上来。眼看着这些膳食的精致,肚子里也开始有些热闹的趋势。
宫宴啊!那个姬南滨是从小就吃过的,可她还是头一次。
味道如何?是真的天下绝美的膳食,还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南滨,尝尝看!”坐在对面的人抬手示意,旁边伺候的宫婢把几道菜色摆到了姬南滨的跟前。
姬南滨看着那几道菜色,眼中微微浮动的光亮瞬间一凝。
这几道菜,她很熟悉,正是前往平安郡的一路上,夏荷最常做的,也是那阵子她最喜欢的菜色。因为一路奔波,夏荷没有刻意的摆出什么美轮美奂的造型,所以这几道菜在眼前这些漂亮的都让人舍不得下嘴的菜色里面,别样显眼。也正是因为如此,姬南滨很快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其他那些看上去漂亮的饭菜看材料也和这几道菜差不多。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姬南滨袖袍从眼前桌上的菜色上拂过。告诉皇帝她已经看出来了。
姬粦定似乎完全没看懂她的意思,回答,“吃饭啊!”
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点头,“好!”
既然吃饭,那就吃饭!
吃完她就走。
姬南滨在旁边宫婢的伺候下用起饭菜。
既然邀请她来的那个人也口口声声的没有别的意思,那她也就能安心的欣赏美色。更何况,这宫里饭菜的味道的确很好,
美食,美色,美味……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原来前往平安郡路上的情形,只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南滨是不是觉得好像回去了当初前往平安郡时?”
对面的小皇帝突然开口。
姬南滨吃着饭菜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曾觉得!”然后继续吃起来。
姬粦定没说话,笑了笑,也吃起来。
外面伺候的常德暗暗的吁了口气。
皇上的心情看着不错,至少这饭菜比这几日吃的都要多了些。
因为两个人没说话,所以吃饭也很快,没多久,两个人就吃饱了,而那二三十道菜色还剩下了大半儿。
下面的宫婢宫随正要上前收拾了,姬粦定开口,“今儿饭菜不错,朕赏给你们了!”
“谢皇上!!”一众的宫婢宫随道谢,退了下去。
等跟前的碗碟都收拾好了,姬粦定看向姬南滨,“朕不曾浪费吧!”
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都是由身边的宫婢把饭菜先放到跟前的碟子里,然后他们两个才自己去夹,所以这些饭菜说起来除了凉了点儿,就是新鲜的。只不过这行径在宫里,显然算是节省。
原来去平安郡路上她说过他浪费,一开始他不以为然,后来看了平安郡百姓的困苦,他的行为显然有了“粒粒皆辛苦”的意思。只是没想到现在回到京城他还能坚持!所以,他又怎么会是昏君?
不知道怎么心口冒起了一股怪异,姬南滨回道,“皇上圣明,百姓之福!”
敷衍的话,谁都听得出来,可姬粦定恍若未知,拉过她的手,满脸笑容,“是南滨的功劳!”
那张灿烂的笑容让姬南滨的心头泛起熟悉的恍惚感,可被握着的手还是让姬南滨的眉头微皱,
“皇上,时候不早,臣先告……”
“南滨,还有很多折子呢!”
姬粦定打断,握着她的手微微发紧。
姬南滨好像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紧了下,可耳边小皇帝说的话更是让她心头一颤。
“好吧!”姬南滨点头应了。
姬粦定脸上一喜,转头吩咐常德,“摆驾御书房!”
……
一个时辰之后。
御书房中。
坐在下首的姬南滨低低的吁了口气,伸臂舒展了下禁锢。脑袋下意识的抬头。
对面的龙位之上,那皇帝正低头伏案。
手中的笔墨如飞,神情肃然。即便娇美动人的脸上也平添了稳如泰山的气势,眼角的那颗泪痣饶是晶莹,却只如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他案头的折子已经摞成了一堆,算起来他处理政务比她的速度只快不少。
所以,不管是原来的姬南滨还是她,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姬南滨沉吟如此,起身。
衣衫的窸窣声惊起了姬粦定,姬粦定抬头,看到她正低头整理衣冠。姬粦定的脸色微微一凝,嘴角却是扬起如灿笑容,“南滨累了啊!常德——”
“皇上——”
姬南滨打断,躬身一辑,“臣谢皇上体恤,臣确是累了,况府中还有科考要务等候,臣不宜久留宫中!”
这就是她想要走了?
姬粦定捏着笔杆的手一紧,脸上的笑容凝固,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大梁?”
这个声音有些大,外面闻声正要推开御书房房门的常德正好听到这一句,激灵一下,常德忙不迭的把门关上,悄悄的退出去。
只是常德以为自己的举动已经尽量小心,可御书房里的姬南滨和姬粦定都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此刻,两人谁也没工夫去管他。
姬南滨没想到姬粦定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愣,“皇上在说什么?”她只是想要回府,什么时候说要离开大梁了?还是说,他知道了慕白给她的那封信?
姬南滨的心里有些发慌,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慌乱,若是原来的姬粦定定然会察觉不到,可现在和姬南滨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又是近在咫尺,她脸上的神情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姬粦定霍得从龙位上站起来,脸上的怒意一闪即现,“你不明白?好,那朕就告诉你!”
“朕可以用计谋留下你,可朕的谋略是你教的,朕不想用在你的身上,朕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留下来!”
姬南滨的心头一颤,就是她再恍若无知,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她借口劳累想要回府的事情。
袖下的手微微一紧,姬南滨嘴角缓缓的泄出一抹清淡的笑容。看在姬粦定的眼中只若恍惚。“若是臣留下,皇上会如何安置?”
姬粦定一滞,“……朕的后宫里有位置!”
“哈!”姬南滨哑然失笑。
就今日的朝会看,帝相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所以若是皇帝想要一统朝堂,她这个丞相就必须要下台,再说她还这么年轻,如果仅仅只是下台,那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按照史书来说,不是远离朝堂,就是灭门……所以,他这是想要灭门了,不管真假,然后无声无息的把她弄到宫里?
“皇上,你知道这不可能!”姬南滨幽幽开口。
姬粦定的脸色几变,目光也几度闪烁,“……朕会想办法!”
姬南滨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摇头,“不,皇上,你没有办法!”
“我是丞相,我姬家百年为大梁鞠躬尽瘁,麾下所向之人无计其数,即便皇上有通天只能可以掩人耳目,让我进宫。可我要的,你给不了——除非,你不当皇帝!!”
随着姬南滨的话音落地,姬粦定手里的笔杆断成两截,眼睛里也几若爆红,“朕做不到,那他呢?”
姬南滨眸光一缩,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安亲王。
姬南滨扯了扯嘴角,轻轻的笑出声,“皇上不知道,早在他大婚之后,臣就已经不认得他了!”若是恍惚,若是哀叹,更若是求而不得的失落。
听着姬南滨的话,姬粦定的身子更是颤栗。
姬南滨看着,知道他是气急了。可现在她也只能这样做。
她前有那个安亲王,后有苏慕白,想来他一个少年就会因此对她失去兴趣吧!
只是姬南滨还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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