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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一星上将[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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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淘肩膀的血不知何时止住了,他伸出手,眼白对着抱着他的风筝,阴森说道:“留下来陪我。”

    风筝张着嘴,完全不知道怎么对待这样的突发状况。

    “杀了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别人也许需要回头确认一下,但对于风筝来说,这样的语气从来只有一个。

    “哥……”

    他近乎委屈的喊道。

    风不祥冷漠道:“他已经被b级寄生白菌寄生了,你不杀他也无所谓,只不过这森林里会多出一具行尸走肉。”
………………………………

97。第 97 章

    风筝讲到这里深深闭上眼睛,嘴唇翕动,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但还是说道:“我杀了他。”

    穆回风一直都在静静听着,包括风不祥的出现。

    风筝抱着腿,把脸深深埋在手臂之间。

    “等到我杀了风淘之后,哥才告诉我,风淘在受伤的时候就被黏在云狮爪子上的寄生白菌感染了,如果在当时打入抗体还有救,但等我杀了云狮他早就死了。”

    “哥他一直在,但哥他只是看着……”说道这里,风筝近似抽泣的说道:“我知道这是哥的性格,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他,也没办法原谅我。”

    穆回风递给他一瓶水,他现在庆幸自己拿了毛巾过来也拿了这个,有它在好歹能缓缓气氛。

    风筝低着头,一言不发了有一段时间,他才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出来。

    在风不祥出现并让风筝动手杀了风淘时,风筝是拒绝的。他那样柔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了朋友的事情。

    但是风不祥的异能就像是操纵血液一样,凭空聚集起一把血红匕首,同时放松对风淘的束缚,并在风淘扑向风筝时又一次说道:“杀了他。”

    匕首被扔到风筝手里,他下意识握紧,然后就这样割断了风淘的脑袋。

    玩伴的头颅像是他们踢的玩具球一样滚了出去,风筝拿在手里的刀自然融化成了血色液体,浸满了他的手。

    那一刻,他低着头,记得最深的是风淘嘴里属于自己的肉末和这根本洗不干净的血味。

    那一日的意外,仅留下了一个怕血的后遗症在他身上,似乎他全然无恙。

    之后的他说不出是惧怕当日的危险,还是惧怕杀死朋友的感觉,或是惧怕自己冷漠无情的哥哥,亦或者……他惧怕的是为了自己的牺牲……

    反正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知道当时是自己动的手,还是哥操纵那把匕首杀了风淘。

    他仿佛受够了一样,往日的小天才沉寂下去。

    即使他的体修实力还在不断进步,进入中央学院的时候是那么备受瞩目,但是当他每次对人挥起利刃,身体都会无端停下攻势,然后被碾压着打败。

    渐渐的,他又暴露了怕血的毛病,一夕天才成了过街老鼠。所有人都在嘲讽他的弱小,他的胆怯,在这种情况下,风筝沉默下去。

    不去辩解,也不想说什么。

    他有个心结,不解开,他就变不回曾经的他。

    听完整个故事,穆回风什么都没说,等哭泣的人自己调整过来。

    风筝的泪腺似乎不是很发达,即使再难受哭了两声就算是发泄完了。

    他拿着穆回风递给他的水哑声道谢,然后喝了口,多年来,把心底积攒的压力说出来一部分,这让他好受了不少。

    风筝抽抽鼻子,再一次看向穆回风。

    “阁下,杀死别人是怎样的感觉?刀刃上鲜血飞溅为什么会感到愉快?我们通过战争真的能得到和平吗?”

    “我不知道怎样做是正确的,体术,机甲,甚至最原始的小刀都能是暴力产生的媒介,而暴力一定会带来悲剧。”

    “我觉得用力量守护很好,可是用来破坏的人更多,这种情况下,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到底是不是错了?”

    弱小也好,强大也好,是不是都错了?

    身为弟弟他没办法憎恨冷眼旁观自己朋友死亡的哥哥,身为友人他没办法救到为自己牺牲的风淘,身为杀人者,当被害者死在自己怀里时,他却好像自己变成了尸体。

    如果力量不能用来守护,那就是暴力而已。

    如果力量光是存在就意味着伤害,那么守护又算是什么?

    如果哥他当日出手,结果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风筝一直一直在迷茫,他太过心思细腻,也正是细腻,他才会被困在太多冲突中无措至今。

    他说的混乱,穆回风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全理解这个孩子的意思,但说到底,拿起武器,死的不是自己就是对方。

    穆回风默了片刻,说道:“我听过一句话,也许和你的情况不怎么相符,但最起码我觉得,有关于守护的部分还是能解释清楚的。”

    风筝沉默的点点头。

    穆回风说道:“拿着刀没办法拥抱你,放下刀没办法保护你,这难道不是守护的真实含义吗?”

    风筝重复着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绿眸中水光莹润。

    穆回风说道:“守护就是这样的,总是会失去一部分,而人生就是这么不断失去中走过来的,重要的是我们在失去中得到了什么。”

    “你问我杀人的感觉,手上沾上鲜血的感觉,那我只能说,没有感觉,我在意识到指尖的润湿时,先看到的是有多少人因我而活了下来,我在想起杀人的寒冷时,先注意到,自己的失误有多少人枉死。”

    “明白吗?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换个角度看,恶意不过是善意的另一种解释。”

    穆回风说:“所以我更想让我自己的眼泪为了朋友而流,就像你一样。”

    风筝拳头握紧,骤然大哭起来。

    我更想让我自己的眼泪为了朋友而流,就像你一样。

    呜呜,我在为风淘流泪。

    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大意……

    我没有阁下您那么伟大,我非常自私啊!

    他的呜咽异常悲凉,穆回风想他应该是又想到了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也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

    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搞了吗?还是说七姓都这样?

    等到风筝稍微冷静,穆回风一边想着一边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莫汪逸……你今天似乎专门为了救他出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观察眼睛哭的通红的风筝,而他明显因为这个名字一愣。

    风筝抓抓柔软的头发,鼻音很重的说道:“他……应该是我的朋友。”

    “应该?”

    风筝想到一开始进入中央学院时,莫汪逸不知道为什么的挑衅自己,然后他不经意间揍了他肚子一下,这人就和自己杠上来。

    一年级的时候还好,那时候没有上机,多的是基本学习,故而他们虽然有冲突,但关系还不算差。

    他以为自己和莫汪逸是朋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莫汪逸和他之间的差距被逐步缩短。

    等到上机战斗开始,也就是那一天,他和莫汪逸绝交。

    风筝闷闷的说道:“我没办法和阿汪打,阿汪觉得我是在小看他,之后我晕血的问题也暴露出来,他……”

    他很鄙夷我。

    穆回风:“……”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孩子比自己想的还糟心。

    风筝说完,眼巴巴看着穆回风,水润润的眼珠,被他注视的人真的很难拒绝。

    穆回风干巴巴说道:“我觉得这是自尊心在作怪。”

    风筝埋头下去,沮丧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阿汪出手。”

    穆回风回想着关于莫汪逸和风筝的那些纠葛,其实很多不像是风筝想的那样。

    依照自己对莫汪逸的看法,这人在五年级里算是领头狼那种级别的。而且他虽然总在欺负风筝,但是其他学生除了冷暴力之外还真没人敢对风筝动手。

    虽说畏惧风筝的实力是一回事,但是打起来风筝不回手也是事实。可是别忘了,对战课堂还是存在的,到时候趁机公报私仇的人从不会少。

    由于这算是军校默认的仇怨解决方式,所以欺负过风筝的都会在课堂上被莫汪逸打的很惨。

    也就是因此,和风筝对手的人不管有没有看不上他,都没有特别下过重手。

    不过唯一下重手的应该就是莫汪逸。

    而且看今天莫汪逸冲着风筝大吼的样子,似乎还很在意他……

    想到这里,穆回风问道:“风筝,你说莫汪逸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提起今天这两人算是唯一交集的地方,讲真,他也很好奇。

    “……”风筝尴尬的挠挠头,小声道:“他的脸和风淘很像,但也不是特别像!应该是眉毛?对眉毛!啊,也可能是鼻子!或者……发色?”

    黑色头发红色眼睛的莫汪逸,鼻子眉毛和风家人相似……穆回风总结之后,发现自己果然想象不出风淘的长相,而且这压根就是风筝的借口,自己何必较真。

    看着不断嘟囔的少年,穆回风想到莫汪逸眼里的不愤以及更深处的委屈,他又一次想道:现在的孩子,关系真复杂。

    风筝见时间不早了,站起身和穆回风道别,穆回风脾气挺好的揉揉他的绿毛,笑着说道:“安心吧,在这里,我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风筝眼睛亮亮的,虽然被泪水洗过但更显清澈,礼貌的鞠躬道别,拿着穆回风送给他的水和毛巾离开了训练场。

    穆回风在原地站了一阵,淡淡开口:“在了就出来,李星风。”

    闻言,偷听半天的某人身体一僵,几乎是把自己从藏身的地方挪出来。

    对上穆回风弯起的双眼,李星风悲伤的想道:“我最近一定犯太岁了。”

    离开训练场的风筝向自己房间走去,飞船内部使用的终端是特制的,排除了很多功能。相对的,也更贴合天风号的主系统,他一路都在被终端贴心指导,等到快到自己房间时,黑发红眸的人出现在他的的不远处。

    风筝顿住脚步,呐呐道:“阿汪。”

    “别这么叫我!”

    莫汪逸暴躁的吼道,吼完撇过头,冷冷道:“我不需要你来救!”说完转身就走。

    风筝张张嘴,无力的低下头。

    作势要离开的人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下,似乎很是不耐的抓抓头发,之后扭头恶狠狠的瞪了风筝一眼。

    莫汪逸:“哭成这样丑死了!谁**欺负你了吗?”

    风筝本来在失落,闻言一脸茫然:“没、没有啊?”

    莫汪逸眯起眼睛辨识一阵,发现他是真的不明所以,冷哼一声,打开自动识别的大门,砰的把门摔上。

    “以后离我远点儿,我可不想被人说认识个哭包!”

    风筝被吼的闭上眼睛,房门关紧的声音更是使他身体下意识一紧。

    等到周围半响都没有动静后,他才怯怯的看了过去,果然已经不见莫汪逸的身影了。

    他伤心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想起莫汪逸的话立刻跑到洗漱间。

    透过镜子果然看到自己好像要肿起来一样的眼睛,风筝忙用湿毛巾冷敷半天才保证了明天可以正常出现在大家面前。
………………………………

98。第 98 章

    留在训练场的两个人。

    穆回风对风筝下不去手还撬不开李星风的嘴吗?

    在相当娴熟的自李星风那里得知风不祥对风筝的冷淡态度,穆回风便冷静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所有人都需要休息他也不例外,只是很多时候他都在忙碌而顾不得休息。

    最近发生的事情几乎是接踵而至,留不得喘息的时间,他像个陀螺似的整天都在连轴转。

    而且最使他为难的还是,他周围的人给他留有了两个选择,信任还是不信任。

    他根据情况选择了信任,是因为不信任就没有可信的人。

    毕竟从海盗船上下来之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太玄幻了些。

    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这么相信那个神棍的话真的好吗?转念又觉得,依照现在的状况,信还是不信都没差。

    若预言是真实的,那就是全人类的灾难。即使有人心怀不轨,但任何心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在这上面乱来。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报社人士,可是将神棍和独鹰联系到一起,穆回风虽然不承认,但潜意识里还是信任他的。

    就好像这个人的精神力都是诡秘的血红色,像是缠绕着亡灵的怨恨般,但穆回风却从不觉得独鹰可怕。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会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并不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模糊。

    可是微妙的是,他却觉得那些都是自己的过去,大片的雪白和一抹红色组成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太多人,也有许多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比起那些,却只有一抹红总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梦境并不清晰,穆回风仅仅能判断出,那个红色的人是在静静看着自己。

    目光微凉,握着自己的手却是暖的。

    他在临睡前这样想到,并无意识的觉得,今天晚上的梦会不会还是这个?

    但是等他熟睡过去,却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

    冰白狼瞳透过暗色的哑光家具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穆回风沉默一阵,在脑海里呼叫起白狼,出乎意料,给予他回应的却是大白鲨。

    白鲨的声线低沉阴冷,偏偏语气透出几丝打趣。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放松了不少?”

    突然变成狼的穆回风:“……”

    大白鲨说道:“你最近压力挺大,搞得我们的存在也不怎么稳定,所以我们商量着让你度个假,别担心会休息不好,你在白狼身体里可比你平时睡觉要有好处多了。”

    穆回风:“你……”

    “好了,就这样,你慢慢享受。”

    “等等!”

    没等穆回风说完,大白鲨异常自我的结束了通信,穆回风再联络过去那边儿也是查无音讯。

    穆回风:“……那家伙!”

    不爽的从趴着的姿势站起身,发现之前还是幼崽模样的白狼现在已经到了成年男子的膝盖高。

    虽然没有原本身躯的庞大肃然,但好歹也有了正常狼的体型。

    他一边儿想着一边儿在屋子里溜达起来。

    扫过这间客厅,比起全自动化的自己家,这里倒是实木家具居多。

    屋子里除了几个必要的清扫机器人,剩下的似乎都是手动模式。

    白狼的身形倒映在这些哑光的家具表面,影子由大变小,低挂的灯盏散发晕黄光芒。

    穆回风轻巧爬上了二楼,推开没有关上的书房大门,在里面找到了正在研究军务的阿波尔。

    阿波尔扫眼门口发现是他就没再理会,穆回风得以慢悠悠的参观自家老对头的书房。

    两排墙上都是书架,堆积着不少档案,根据狼的视觉,穆回风见到不少书脊上写着熟悉的战役名字。

    他走了几遍,得出这里放置的都是自己和阿波尔作战过的记录,之后微妙的有些害羞。

    狼头甩甩,穆回风走向办公桌那里。

    狼的身高不够他看到桌面上的机密情报,但是够够阿波尔的大腿还是可以的。

    穆回风淡定的顺从大白鲨的提议,享受嘛,当然是怎么享受怎么来。

    抬起两只爪子,他似乎很适应当狼,无论是四肢走路,还是趴在阿波尔腿上,用湿乎乎的鼻子顶顶阿波尔的腰。

    薄薄的衬衫被舌头舔透,皮肤上一凉。

    阿波尔无奈的低下头,对上白狼冰白的眼瞳,抬手揉揉他的头。

    “饿了?”

    穆回风执着的用舌头舔他的腰。

    阿波尔不得已站起身给他去准备食物。

    穆回风颠颠跟了上去,反正在老对头眼里自己现在是匹狼。

    当装好的生肉放在眼前时,穆回风默了,对了,他现在是匹狼,所以吃生食才正常,但是关键是他不只是一匹狼!

    尾巴一垂,穆回风淡定装死。

    阿波尔见往常虽然挑剔但好歹会吃两口的白狼一口不动,奇怪的摸摸他的后脊背。

    “生病了?”

    穆回风转头舔舔他的手指,温热带着粗糙的触感侵袭着比起野兽来说要娇嫩不少的皮肤。

    阿波尔下意识收回手,白狼却跟了过去,大头搭在蹲着的阿波尔腿上,懒懒的眯起眼睛。

    家里养过大型猛兽的都知道,这些野兽还带着森林里的野性,男人的征服欲往往会被那股子桀骜不逊的气势吸引。

    平时还好,但是当它们安静下来,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或是少有的对你表现出示好的模样,那绝对会让宿主心花怒放。

    因为动物的警惕心远不是家畜可敌的。

    阿波尔虽然没有那么惊喜,但也是有些愉快,手指顺着白狼的脊背,想着干脆休息一会儿吧。

    然后他坐在铺满毛毯的地上,轻轻揉着白狼的毛发,像是被灯光铺了一层金芒的雪白狼毛柔顺的被打理整齐。

    穆回风正享受被顺毛的快感,再加上他本身就困,这下子更是有些昏昏欲睡。

    鼻子无自觉的动动,蹭了蹭阿波尔的腰。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阿波尔浑身一僵,趴在他腿上的穆回风对此感觉非常清晰,也许是狼的关系,他清楚的认知到头下大腿究竟有多么紧实。

    他抬起头,对上阿波尔深了不少的眸色,裂开嘴,似乎想做一个笑的表情,但狼脸做起来太困难了,他索性把头埋到他的肚子上。

    阿波尔掰着他的头,语气硬了不少。

    “出来!”

    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想着。

    但穆回风才不会让老对头顺心呢!

    狼舌头不像是猫科动物似的拥有倒刺,但也是粗糙的可以。

    舌头透过没有系上扣子的衣服空隙探了进去,冲着肚脐就是一卷。

    阿波尔小腹下意识收紧,再加上狼的力道突然加大,他被撞的向后一歪,好悬伸出手臂支住了,没有彻底倒下去。

    但这么一弄,阿波尔眉头也皱了起来。

    穆回风心想,不妙。

    装的更像狼一些的凑了上去,两只爪子搭在阿波尔胸口,身体倾斜,压在他身上,探出去的狼头让他像是确认猎物似的一路嗅过,湿润的鼻尖点了点阿波尔的下颚。

    被这么一番讨好,阿波尔好像叹了口气,低下头,浅金色的眸子,在今日的光谱下像是琉璃一样剔透华美。

    他低低说了什么,穆回风耳朵抖动,没有听见,但是他判断出老对手不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办,舌头伸出,舔了舔阿波尔的唇角。

    也许是变成狼的关系,穆回风总会被兽性控制一部分行动。

    原本作为人时他会很矜持的。

    阿波尔被舔的心情稍好,搂着白狼缓解几日来的疲惫。

    “真不知道他把你放到我这里是因为什么?”

    明明看的出来,穆回风很想要这颗石卵,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把你交给我的呢?

    阿波尔不解的呢喃落到穆回风耳里,白狼尖耳被他的呼吸吹的抖动,冰白狼瞳半垂。

    穆回风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石卵在阿波尔手里会比放在他身边更安全。

    因为帝国对于自己来说,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阿波尔想想站起身,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之后又坐到地上。

    穆回风动动鼻子,作为人时醇香的气味,对于狼来说却格外刺鼻,忍不住把自己的头埋进阿波尔怀里。

    阿波尔在衣服被白狼蹭开之前,推开咖啡,声线低沉:“你就这么不喜欢?”

    听这话,好像不只是自己,自家斗兽也不喜欢的样子?

    穆回风想着,把头藏在阿波尔的大腿和腰腹之间。

    阿波尔盘着腿,沉默的望着窗外的夜空。

    虫族的夜总是安静的,就连鸟雀虫鸣都不见了。

    虫族的星球是钢铁做的,故而每个虫族才喜欢用木头和天然材料制造自己的家。

    “又能见到他了,你会觉得高兴吗?”

    在穆回风几近睡着的时候,阿波尔捏着他的耳朵说道。

    穆回风仰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瞧不出神情的虫族脸上出现几丝期待,几分忧虑。

    想想他的话,穆回风心底一沉。

    依照他们两个的情况,能见面的机会那一定是在战场上。

    虫族和帝国……又要开战了吗?
………………………………

99。第 99 章

    “陛下,您今天工作的时间有些过量了,还请注意身体。”

    亚兰轻咳两声,微笑着冲担忧自己的宫人点点头,但是手里的笔还是没有放下。

    菲娜见状无奈的说道:“陛下,您这个样子可是会让元帅阁下担心的。”

    亚兰握住笔的手顿住,似乎很是难以抉择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最后他犹豫的说道:“回风像是要参加学院赛的样子,他对这场赛事很感兴趣吗?”

    被他询问的菲娜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因为中央学院的邀请吧,毕竟算是打着阁下的名号建立的,不拿个三连冠怎么也说不出去。”说完还挺挺胸,仿佛很是为穆回风骄傲的样子。

    亚兰思忖片刻,说道:“到时我能到场吗?”

    这样说的他,玫紫的眼眸里尽是哀求,让严格管理着他身体的宫人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菲娜叹了口气,羡慕道:“阁下能被陛下您这么关心,真是帝国的福气。”

    听到她这么说,亚兰像是羞涩,端起红茶喝了口,藏起脸上的红晕。

    “别这么说……”

    眼见清冷如月的陛下不好意思,菲娜忍不住偷笑道:“陛下,您真是太美好了,相信阁下对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变,始终侍奉于您。”

    亚兰眼神微动,期待的说道:“所以,那一天我可以参加吗?”

    菲娜见陛下还没有放弃念头,无奈的说道:“我不过是管理陛下身体的仆人而已,您的出行还是请您自己和大臣们商量吧。”

    亚兰脸上顿时呈现出苦色。

    “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啊……”

    菲娜笑了笑:“那么到时候,我们透过投影转播来欣赏三年一度的学院赛怎么样?我还能为陛下呈上特制的小甜饼。”

    亚兰轻轻点头,柔软的嗓音温柔可亲。

    “一直以来麻烦你了,菲娜。”

    菲娜先是一愣,然后半蹲下来,托着他的手笑道:“能够照顾陛下,是我的荣幸。”

    亚兰嘴唇微动,勾出像是被仙女祝福过的美丽笑容。

    菲娜被陛下的美貌煞住了,晕乎乎的走了出去,合上书房的大门。

    拽拽披在肩上的衣服,亚兰站起身来到窗边,扯开的窗帘洒入大片银白月色,映入这份华美的面容则更加疏冷貌美。

    “咳咳!”

    亚兰捂着唇,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瞧着下方凑到一起似乎在聊天排遣寂寞的侍卫,眸色冷了下来。

    “陛下。”

    察觉到他的变化,一向如同影子般的心腹冒了出来。

    亚兰冷冷的瞥他一眼,那里像是刚刚和菲娜说话时的温和模样,语气冰凉的说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心腹低垂着头,一点儿也不敢触犯这壮似好说话的年轻皇帝。

    “实验室里大多数人都已经被灭口,存留下来的异种人被妥善的安排到了隐蔽的地方,只待时机需要,他们随时都可以出现。”

    “呵,时机……”亚兰的语气加重,不快的说道:“上一次被穆回风逃了,我就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陛下,绝对不可能!”

    心腹赶忙说道:“所有人都经历过严密处理,核心成员更是被控制在实验室里,完全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机会!”

    亚兰:“是吗?”

    不信任的声调听得心腹冷汗直冒,颤抖的回道:“是的,陛下。”

    接下来,屋内一片寂静,静的好似除了灯光和月色,房间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似的。

    心腹只觉得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而且声音越跳越快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亚兰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我很讨厌穆回风。”

    心腹一声都不敢出,还记得上一次陛下问出这个问题时,有个心腹回应了,结果他现在的骨灰都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亚兰的视线自桌子上的事务,再到整间房子的摆设,最后回到窗外,看向这些全部都是属于他的帝国……

    他肯定的说道。

    “可是我又很喜欢他,不过喜欢什么都代表不了。”

    心腹一声不吭的态度似乎令亚兰满意了,他半靠在窗边说完这些话,随意的打了个响指,新的心腹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亚兰说道:“杀了他。”

    心腹惊呼:“陛下!”

    “是。”

    更换频繁的心腹更像是他的棋子而不是信任的人,亚兰冷冷的看着这个人杀死了他的前辈,口气疏冷的说道:“你就是新任心腹了。”

    这个人沉默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亚兰嗤笑一声,来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把他蒙在脸上的面罩扯下来。

    见到面罩后的面容,他的瞳孔仿佛受惊一样收缩,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骤然变的嘶哑,像是有只怪物装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亚兰:“很好……很好!”

    心腹随着他的手抬起头,一张和穆回风一模一样的脸暴露出来。

    亚兰大笑着,但不一会儿就咳出了血。

    心腹对他的惨状无动于衷,亚兰却满意的不得了,一个劲儿说着好。

    “光是你这张脸,就胜过之前的人千倍百倍。”

    他说完,默了下来,捏着心腹的手突然用力,那张脸上陡然多出好几条血痕。

    低下头,或者说亚兰半跪下来,捧着他的脸亲吻上去,吸允着那些血味,之后毫无预兆的甩了心腹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非常响。

    由于力道没有控制好,亚兰手背生疼,他甩了甩后站起身,眼神漠视的斜睨着跪地的心腹。

    即使他再怎么喜怒不定,这个人都像是没有感情一样无动于衷。

    啊,好窝火和穆回风是两回事但都惹他气愤。

    想到这里,亚兰说道:“蒙着脸,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看到你的样子。”

    心腹沉默的捡起地上的布巾重新系到脸上。

    亚兰眯起眼睛又给他扯了下来。

    心腹继续捡起系上,亚兰再扯……

    在持续了十次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之后,亚兰甩身坐回到自己的王座上。

    那具尸体被两人一起无视,而他则手里握着羽毛笔来回在指尖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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