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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吧,贱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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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南宫教主居然亲自来要人,看来此人在教主心中的地位远远超出了预料。”黑衣帅哥口齿不清地说道。(黑衣帅哥:该死的面罩……)

    南宫楚墨只是静静地站在地上看他,但周围弥漫开来的杀气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除了……他身后的某只。(许忱:杀气是什么?抠鼻ing)

    许忱突然从南宫楚墨身后跳了出来和,绑匪们统统愣住了。

    哈哈,这个出场是不是碉堡了!

    “怎么会有两个?”黑衣帅哥在许忱和谈书畅之间来回看了几遍,难以置信。

    “笨蛋!那个当然是假的咯~”许忱朝他翻了个白眼。

    没摸清敌人的底子就来掳人什么的这个海阁阁主大概也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物……

    黑衣帅哥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想骗我!”

    “唉,这年头说真话也没人信,真是悲哀……”许忱说完还四十五度望天,叹了口气。

    “哼,如果是假的,你们又何必追上来?”

    看来还不是笨到无药可救……

    “你没看到他跟我长得很像吗?”许忱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那又怎样!”黑衣帅哥一脸不爽。

    “说你笨你还不信,他是我哥。”许忱说完脉脉地看向谈书畅:“哥,你没事吧?”

    即使是被挟持,谈书畅依旧是那样风度翩翩,神情淡淡,在听到许忱的话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然后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没事。”

    “哼!那又怎样?你的哥哥现在在我手里,你们最好乖乖放我们回去,否则就别怪我刀剑无眼!”黑衣帅哥道。

    许忱叹气:“孩子,我该如何拯救你的智商……我才是真正的谈书畅,你们抓错人了,就算我们放你们回去又如何,你们的主人只会骂你们是一群蠢猪。”

    “那怎么办?”黑衣帅哥呆呆地问。

    好吧……收回上面那句话,这货已经蠢得无药可救了……

    “不如咱们换一换,我跟你们回去,你把我哥给放了,如何?”许忱微笑地看着他。

    “不行!”黑衣帅哥想了想,厉声说道。

    “耶?为什么?”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谈书畅?”对方质问道。

    “这个嘛……简单!”许忱打了个响指,朝他眨了眨眼:“你看好了。”

    说完转身快速地勾住教主大人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轻声道:“想救他就配合一点……”

    南宫楚墨微微一愣,听到他的话后眯了眯眼,随后配合地伸出手按住他的头回吻。

    片刻之后,许忱轻轻将他推开,淡定地无视周围呆滞的众人,扭头看向黑衣帅哥:“现在相信了吧?”

    黑衣帅哥回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你先走过来。”

    许忱按着他说的走到他跟前,黑衣帅哥正欲松手,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男声:“别被他骗了。”

    之间一道黑色身影在林间闪过,最后立于马车之上。

    那人带着面具,双手抱胸,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笑意看着许忱,正是那晚遇到的面具男。

    擦!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坏他好事。

    黑衣帅哥听此一言,果然立刻收紧了抓着谈书畅的手,冰冷的刀锋割破了他白皙的脖子,谈书畅依旧保持着淡淡地微笑。

    喂喂喂!疼就喊出来,不要装了……

    “你想怎样?”许忱一脸不爽地看向面具男。

    “听说谈书畅是京城第一乐师,既然你说你就是谈书畅,那就来上一曲如何?”面具男说道。

    “呵呵,你们在这里剑拔弩张的,我却在一边吹拉弹唱,这……不太好吧?”许忱讪讪道。

    古琴什么的完全不会啊……求放过!

    “是不好还是不会?”

    “这里好像也没有可以用来弹奏的乐器……”许忱硬着头皮说道。

    “听说当年谈乐师仅用几个茶杯就能演奏一段音乐,我想你应该会有办法吧?”面具男看着他说。

    用茶杯演奏很牛吗?这玩意儿他七岁就会玩了好么……你特么有本事倒是给我茶杯啊,这样我就给你演奏一段小星星……

    “你有茶杯吗?”许忱真的问了。

    然后这货真的给了……擦!原来你们是在马车里喝茶聊天吗魂淡!

    看着眼前摆好的杯具,许忱默了,他不会真的要演奏小星星吧……

    许忱抬手,举着玉簪欲敲下,却突然被打断:“等等!”

    他默默看向面具男,这货又想干啥。

    “我突然反悔了,你不用演奏了。”说完看向黑衣帅哥:“换人吧。”

    耶?不是说不信吗?怎么又换了?

    看着谈书畅和南宫楚墨的身影越来越远,许忱有些惆怅,教主大人,伦家这么伟大你可千万别抛下伦家和小情人双宿双飞啊……

    。。。
………………………………

第二穿:西门吹雪

    马车里,许忱和面具男相互对望。

    “你叫什么?”面具男先开口说话。

    “我不是说过我就是――”许忱不耐烦地回答,却被他打断――“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换人?”

    面具男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笑道:“因为你比那个谈书畅有趣,南宫楚墨真是不识货。”

    呵呵,多谢夸奖。但是麻烦收起这种调戏人的姿势先……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许忱淡淡地答道。

    面具男突然靠近,一双凤眼凝视他:“不如我们……让他后悔如何?”

    擦!这货果然是想勾引他,真麻烦。

    “不必了!”许忱挥开他的手,微笑。

    “为什么?”面具男轻笑道。

    “我会得到他。”

    “哦?你的方法就是委屈自己成全他们?”

    “用兵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唉,穿到这里唯一的好处的大概就是可以各种引用名人名言来装逼了吧……

    “呵呵,果然是聪明的小家伙。”面具男大笑。

    你才是小家伙,你全家都是小家伙!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他又一次问道。

    “我叫……东方不败。”教主大人,借用一下名字。

    “东方……不败?”面具男狐疑地看他:“我怎么感觉你在耍我……”

    乃真相了……

    “你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自报姓名吗?”许忱轻轻瞥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就自报姓名,我叫叶骁。”面具男笑道:“这回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夜宵?真是奇怪的名字……

    “好吧夜宵君,我的名字其实是叫楚留香。”盗帅大人,求原谅。

    “楚留香……”他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真的信了,隔着面具他是真的看不出来。

    马车突然停住,外面传来一阵厮杀声。

    “看来你的攻心之计成功了。”

    “我看未必。”这么容易就不是渣攻了……

    “乖乖呆在车里,等我回来。”面具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走出了马车。

    靠在马车里,许忱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南宫教主不是已经把人换回去了吗?怎么又追来了?”

    “把人交出来,留你全尸。”

    “呵呵,难不成教主是突然后悔了?觉得还是这冒牌的比较好?”

    “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海阁的人来管。”

    “其实吧,小香香要比那个又弹又唱的乐师要好多了,你后悔了也很正常。”

    ==小香香?又弹又唱?孩子,楚留香和谈书畅会哭的……

    “他果然是你们派来的奸细。”

    “咦?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才叫他……咳咳,这是他的代号吧?”

    代号泥煤啊!

    “哈哈……没错。”

    妈蛋!不要随便陷害他啊喂!

    “很好……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擦!什么意思……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许忱正想从马车里出去,马车却突然一阵剧烈晃动。

    =皿=这是地震的节奏吗?

    原来是拉车的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狂嘶一声后,突然扬起前蹄,向前冲去。

    许忱感觉全身的内脏都快被震碎了,死死抓住马车的窗棂,在看到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后,忍不住感叹,果然是匹好马呀……

    好马泥煤啊摔!快给老子停下来啊喂!

    然而在看到树木渐渐远去,以及越来越近的悬崖后,许忱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等到远处的两人赶来,正好目睹了马车坠落的一幕。

    “死了也好,省得麻烦。”南宫楚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真是可惜了……”叶骁轻声道,声音带着一丝惆怅。

    许忱张开眼睛,在看到摇摇欲坠的马车顶后,轻轻松了口气。

    没想到传说中的掉崖不死定律还会出现在他这么倒霉的人身上,可喜可贺。

    虽然掉崖不死,但是也没能像主角那样大开金手指,没有遇到会把毕生绝学传授给他的隐世高人,也没有找到藏满了神器秘籍的山洞。

    动了动身子,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剧痛,许忱只能一点点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然后趴在地上挺尸。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边传来一个女声:“你没事吧?”

    许忱缓缓抬头,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孩,穿着朴素,正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许忱虚弱道,赶快把我领走吧姑娘。

    “你受伤了!”她大叫。

    “……”

    “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

    “……”

    “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说不出话来啊姑娘,这么想着,许忱终于晕了过去。

    “诶?你怎么晕了?”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面容俊逸的男子正靠在窗边,手上拿着一张纸,看得聚精会神。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男子从门口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衣男子抬头,微微一笑:“是西门新写的曲词。”

    “西门?就是那个西门吹雪?”黑衣男子在他对面坐下。

    “没错。”白衣男子说完继续看向手中的纸。

    黑衣男子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本座都开始要嫉妒这个西门吹雪了。”

    白衣男子轻轻笑出声:“他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你可从来都没有给人这么高的评价过。”

    “他值得我这么评价。”

    “让本座看看他都写了什么。”

    黑衣男子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

    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

    看不够晓雾散轻红醉洛川

    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

    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

    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

    唱不尽相思阙落鸿为谁传

    四叹桃花入梦寒几夜青灯为君燃

    等不到此门中人同看

    一场缘两心定三生四年离散

    五更天六曲动七弦八夜无眠

    九连环十里皆望穿百年心寒

    千般念万般只无奈醉眼冷看

    谁用浮云解聚散君不知长恨春归晚

    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取自晃儿的《临水照花》)

    落款:西门吹雪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果然是好词。”

    “如果能结交这样的朋友……呵呵,算了,认识了又如何……”白衣男子眉间染上淡淡的哀愁。

    “你想要的,本座都会给你取来。”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望向窗外:“有他的消息了吗?”

    “没有。”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变得阴沉:“只要他还没死,本座就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为什么不放过他?”

    “凡是欺骗本座的人,都该死。”

    “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还要在意他的欺骗?”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衣男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

    “或许,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在意一些。”

    “够了,别再提他了。”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花满楼是京城最大的歌舞乐场,能够进来观看的人分两种,第一种非富即贵,第二种才华超群。

    而今天晚上的花满楼场面更是空前绝后,因为花满楼的头牌如笙公子要拍卖赎身。

    如笙公子,两年前入花满楼,三个月前因为演唱西门吹雪的词而名声大噪,成为花满楼的头牌。

    西门吹雪,藏于市井,卖词为生,以一首《刀剑如梦》瞬间走红于各大歌舞乐场,如今只为花满楼的如笙公子写词。

    花满楼某个观望雅阁内,坐着两名男子。

    “今天是如笙公子的赎身夜,西门吹雪一定会来。”南宫楚墨看向一旁正在喝茶的谈书畅。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谈书畅喝了口茶,望着前方雕栏玉砌的高台,道。

    “本座说过,凡是你要的,都给你取来。”

    他不再说话。

    喧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高台上出现一位女子,女子虽然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

    “各位客官,今天是我们如笙的赎身之夜,我在这里也不再多说,就先请我们如笙出来,给大家献上一曲。”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

    女子下了台,过了会儿,一个红衣男子缓缓走上台来,乌黑的长发如瀑披于脑后,一双明眸,恍如天上星辰,顾盼生辉,只可惜双目一下被红纱遮挡,让人无法看清全貌。

    谈书畅有些出神:“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南宫楚墨没有回答,皱着眉看着高台上的人。

    “在演唱之前,我想先请大家见一个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西门吹雪,今天他来给我助阵,大家欢不欢迎?”

    台下的掌声更盛,甚至有人激动得叫起了西门吹雪的名字。

    只见一个身穿素色长衫的男子抱着一架古琴走上台来。男子五官精致,面容白皙,眉间一颗朱砂痣让原本清纯的他更显妩媚。展眉一笑,艳惊四座。

    “接下来这首歌就由西门演奏,我来哼唱,希望大家能喜欢,歌曲的名字叫《赋红雪》。”

    如笙如此说完,台下突然有人说了句:“如笙公子在唱前是不是该把面纱摘下来,让我等一睹真容?”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开始起哄。

    如笙露出无奈的眼神:“好吧,那就如你们所愿。”

    说完伸手缓缓摘掉面纱,露出姣好的面容。

    南宫楚墨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句话:“好一个如笙公子。”

    谈书畅却是露出了无奈的笑。

    如笙随手将面纱丢到地上,双击手掌,示意众人安静:“那么接下来演出就要开始了。

    然后他慵懒地靠在放置古琴的黑檀木桌上,转头示意西门可以开始了。

    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后一道清润的男声和着拍子开始哼唱。

    “孤苏泊望江枫渔火

    撩窗阁谁琵琶寂寞

    江南夜色白雪飘泊

    似宣纸泼墨

    清风过谁孤月残酌

    情两可岂眼泪能奏

    我愿与你给的承诺

    至灰飞烟未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败给了什么

    谁在洞庭侯我

    岁末寒风雕琢

    提笔却字难落

    爱燃给了烛火

    我赋红雪吻花落

    愿化做生死的离歌

    若你我尘封在诗册

    莫纵缘份擦肩而过

    我赋红雪爱一抹

    却被烙上一段难舍

    轮回中太多的叵测

    我揽月下萤火……”(取自古风歌曲《赋红雪》)

    “没想到他还懂音乐?”谈书畅露出浅浅的笑意。

    南宫楚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慵懒身影,没有说话。

    。。。
………………………………

第二穿:锄禾日当午

    曲毕,全场一阵喧闹。

    如笙再次示意大家安静,拉起一边的西门,走到台前:“我在此有一个请求,若是今天有人帮我赎了身,希望他能把西门敬为上宾。”

    他身边的西门愣愣地看着他,随即露出感动的神色。

    台下有人大叫:“这哪是请求,能请到西门公子是我们的荣幸啊,就是当做菩萨贡起来我都愿意啊!”

    如果有人注意到此刻如笙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不过有很快恢复正常:“那真是太好了。”

    然后就开始了所谓的拍卖赎身,底价五千两。

    很快就叫到了三万两,就在众人望而生畏之际,某雅阁内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十万两。”

    全场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许忱(如笙)向那边望去,只可惜对方放下了帘子,看不到是什么人。

    听声音不太像,应该不是。

    “这位客官出十万两,不知是否还有更高的价格?”花满楼的老板娘问道。

    许忱垂于身侧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没有的话――”

    “等等,我出二十万两。”冰冷低沉的声音。

    终于来了……

    “三十万。”

    “五十万。”

    双方谁也不肯松口,南宫楚墨他可以理解,但是另外的那位就让许忱有些费解了,难道他一不小心又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不过,他绝不容许有人阻碍自己。

    “呵呵,多谢这两位客官对如笙的抬爱,不过还请到此为止,这样,只要你们有谁能回答出我的一个问题,我就跟他走,如何?”许忱说完勾唇笑。

    “什么问题?”帘子后的神秘男子问道。

    许忱伸手轻抚耳畔的长发:“听好了,咳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中,锄禾和多少个人哔――过?”

    全场一片死寂,众人掏了掏耳朵:“是我们听错了吗?”

    许忱的衣袖被人扯了几下,回头,看到正牌如笙(西门吹雪)正涨红了脸给他使眼色。一边的老板娘也是一脸菜色。

    切~他们干嘛一副好像自己很纯洁的样子,纯洁的孩纸会来逛青楼?少来了……(乃好像忽视了青楼和乐场的区别……)

    “我猜三。”神秘男子率先打破了死寂。

    这哥们儿也挺开放……

    另一边的雅阁内,南宫楚墨面无表情,抚弄着手上的茶杯,轻轻吐出一句话:“还是这么无耻。”

    “不知另外那位客官的答案是什么?”

    看着高台上那张熟悉的脸露出极其欠揍的表情,南宫楚墨眯眼:“六。”

    许忱微笑:“恭喜这位猜六的客官,回答正确,那位猜三的客官您也不用伤心,毕竟输掉也没什么可耻的,这只能证明那位客官比你要没节操得多。”

    “等等,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神秘男子笑道。

    “诶?这还需要解释吗?好吧,那六个人分别是当午,汗滴,下土,盘中餐,粒粒,辛苦。”

    对方没再继续问下去,大概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蠢……

    至于南宫楚墨为什么会猜对这个问题,一切都要感谢之前的一次元宵节。

    元宵节那天,南宫楚墨带着谈书畅去看花灯,早就在这里呆得快闷死的许忱死缠烂打地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三人行走在街上,看到有地方正在猜灯谜,许忱就忍不住凑了上去。

    一连猜出了好几个灯谜,他开始觉得无聊,于是取来了纸笔和花灯,决定自己写一个谜。

    考虑到自己狗爬式的毛笔字,许忱只好拉来了谈书畅。

    “你要写什么?”谈书畅微笑着问。

    “你就写――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问题是――锄禾哔――过几个人?”许忱认真道。

    谈书畅毫无疑问就在哔――上停住了,脸色不太好。

    “那你就写锄禾上过几个人好了。”许忱也不勉强他,人家毕竟是君子嘛,说完又问:“你们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谈书畅恢复了淡定的神情,摇头:“不知道。”

    许忱又看向一旁的南宫楚墨,他嗤笑一声:“这种无耻的问题本座怎么会知道。”

    “答案是六哦。”许忱笑着朝两人眨了眨眼,然后就去挂灯了。

    许忱带着如笙回屋收拾东西,推开门却看见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背着他负手迎窗而立。

    他转头示意如笙先回避一下,然后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许忱没搭理他,先径自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喝起茶来。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南宫楚墨终于忍不住转身了,呵呵,让你装逼!装逼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是不是应该跟本座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死,而是变成了花满楼的头牌?”

    “我没死,你很失望?”许忱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笑着问。

    “不过是一个男宠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座说这些。”南宫楚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本座是该叫你柳沐还是如笙还是……西门吹雪。”

    许忱眼中的笑意更深:“你知道了?”

    如笙两年前入花满楼,而他是三个月前才失踪,时间明显不吻合,而西门吹雪的却正好是在他失踪后才出现。

    “本座没你想的那么蠢。”

    “教主大人这么聪明,为什么当初会觉得我是奸细?”许忱嘲讽道。

    要不是系统告诉他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奸细了,他才不会蠢到来送死。

    “就算你不是奸细,作为本尊的男宠,你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本尊还没找你算账。”南宫楚墨捏着他下巴的手紧了紧:“现在你又来花满楼勾搭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教主大人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许忱挥开他的手:“你不是已经找到你的真爱了吗,何必再来与我纠缠?”

    “既然已经成了本尊的人,你就休想再从本尊手里逃脱。”南宫楚墨伸手搂过他的腰,将他压在桌上。

    渣!太渣了!简直不能忍!

    系统,求虐渣攻!

    【不行!】

    感觉一双冰冷的手从胸口滑到腰间,许忱忍不住抖了抖,强装淡定,笑得一脸妩媚(谄媚):“怎么教主大人这么心急?”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南宫楚墨的手继续往下。

    擦!劳资是要把这货打晕还是打晕还是打晕呢?

    这时门被推开,许忱惊喜地向外望去,然后更大的惊喜粗线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正主谈书畅,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然后淡然地看了眼南宫楚墨,转身跑开了。

    呵呵,真是一场好戏。

    果然,南宫楚墨一见小媳妇儿跑了,赶紧抛下他追了上去。

    许忱淡定地从桌上起身,整理了一下松散的衣服,只是理衣服的手有些颤抖。

    “你没事吧?”如笙进门,担忧地看他。

    许忱摇头,朝他微微一笑:“谢谢。”

    如笙将他拉到梳妆台前,帮他整理起了头发:“是我谢你才对。”

    天一亮,许忱拉着如笙走出花满楼。

    在门口站了很久,接他们的马车也没来,许忱正纳闷时,血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主人说让柳公子自己走回去。”血影低着头不敢看他。

    擦!南宫楚墨,算你狠!!!

    许忱差点没咬碎一口小白牙:“他既然只说让我走回去,那你就去找辆马车,把如笙送过去。”

    如笙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

    “你身子比我弱,就不要逞强了。”许忱替他理了理头发,安抚道。

    马车来了,如笙一脸恋恋不舍地上了车,看着车辆渐行渐远,许忱收回视线。

    大清早,大街上人并不多,许忱伸了个懒腰,伸手把头发全部绑起,然后开始做热身运动,为接下来的马拉松做准备。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下蹲,压腿,活动关节,高抬腿……

    做完了热身运动,许忱仰头大吼了一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加油!”

    吼完之后开始小跑前进。

    跑过大街小巷,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忱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他要拿出当年在大学跑五千米的勇气来!

    身边突然出现一辆马车,许忱扭头望去,发现并不是南宫楚墨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夜宵?”许忱停下脚步,喘着气说道。

    陌生男子微微一笑,将身子往一边移了移,露出了身边的面具男。

    原来不是这货在说话呀……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面具男倚在窗口看他,眼中满满的笑意。

    许忱也朝他笑了笑:“呵呵,当然,我怎么会忘记那个在南宫楚墨面前陷害我,还害我掉下悬崖的混蛋呢!”

    “你还在记恨这件事啊,其实当初我也不是故意的……”面具男笑容有些僵硬。

    “没错,你是有意的。”

    “你……”

    “我什么我!赶紧在小爷面前消失!否则……我让南宫楚墨放狗咬你!”许忱说完,霸气地转头,继续前进。

    然后,马车就再也没追上来……难道他真的怕南宫楚墨会放狗咬他?

    再然后,许忱的肚子饿了。

    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只摸出几个铜板,==早知道就不让如笙把包袱都带走了!

    拿着几个可怜的铜板去路边买了三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啃。

    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破碗和一个小破孩?

    擦!劳资都这么穷了你还跟我要饭?!

    许忱绕过他,继续啃着包子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那只破碗有粗线了,妈蛋这熊孩子还有完没完。

    “我米钱……”许忱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能不能给我个包子?”熊孩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完还吞了吞口水。

    卧槽!我就剩两个包子了你还打他们主意?!

    只是熊孩子的眼神太过可怜,许忱一个没忍住,就把两个包子都给他了。

    吃完手上最后一个包子,许忱缓缓前行,走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一个包子根本吃不饱啊……

    等到傍晚南宫楚墨出现在他面前时,许忱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他一把拉住南宫楚墨的衣服,虚弱道:“我错了……”

    大哥,求给口饭吃!小的给您跪了!

    南宫楚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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