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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草根攻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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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开始算账,老管家把流水账本儿拿来一看,两个姑姑垫支的六百两银子已经花去大半,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这王仁也真够脸皮儿厚的,当即就跪在王夫人和薛姨妈面前痛哭道:“姑姑也看到了,侄儿实在无能,除了卖身葬父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可是,家里人还不理解侄儿,饶是这样,全部家当收集起来,也还不够一副棺材银子,侄儿可该怎么办呢?呜呜呜”
薛姨妈毕竟是亲姑姑,心里一软,就进去和薛宝钗商量,想要再筹措二百两银子来添上。
薛宝钗却冷笑道:“按理儿,我是不该说的,这里毕竟是妈妈的娘家,可是,我们薛家的银子是被谁搜刮空了的呢?好容易挣扎着保留下一点活命银子,难道都拿出来以德报怨,我们孤儿寡母的今后不用过日子的吗?妈妈也别太难过,他们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想着自己儿子如今还在服苦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扎着回家来,孙儿将来还得靠女儿宝钗供养,薛姨妈心里一阵酸痛,也便不再言语,躲到一边去流眼泪。
王夫人原本还想多帮衬一点,可是,贾政痛恨王子腾害了妹夫一家,又对宝玉下手,毫不留情地放出话来,说是家里如今不比往日,送二百两银子就已经足够了,不许再添补,她也是看着实在不够开销,这才硬着头皮从自己的体己银子里拿出二百两来添上,心里还担心老爷知道了会不高兴,哪里还敢再给他银子。
白白的哭了一场,也没讨到半个子儿,王仁只好把老管家叫来,让他去和棺材铺的老板商量,看能不能再给一点折扣。
“大少爷,那副棺木原是要一千两银子的,不瞒大少爷说,据说薛家把棺材铺子典卖给他们时,那副板材就算了六百两银子,加上人工费,实在也没有赚头,人家未必肯做亏本生意。”
“我倒也听薛呆子说过,他家铺子里原本还有一副好板材,一千两银子都买不到的,白送给珍大哥安葬秦可卿了。”这会儿倒想起薛蟠的好处来了,王仁苦着脸嘀咕道:“想来还是薛呆子够仁义,仗义疏财,若是他还经营着棺材铺子,这幅板材也就白送我爹睡了。”
翌日一早,棺材铺里把做好的棺材送来,王仁早已经打定主意,只肯付一半的银子。
掌柜的就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忍着怒火和他分辩道:“这是讲好的价钱,下了定钱我们才给加工送来的,哪里有这时候还价的道理?更何况,我们看在琏二爷的面子上,并没有多要,原是算的保本价给你,大少爷不能让我们亏本吧?”
王仁冷哼一声,对门外围观的人道:“大家伙儿评评理儿,我只晓得一副上好的板材不过五十两银子,你这是什么金的玉的棺材就要八百两?你们都听到了,这是荣国府琏二爷和他讲的价钱,没准儿两个人串通好的,拿我当冤大头”
话音未落,只见贾琏带着一大帮子人来,肚子本就窝着仇恨和怒火,听到这句话火山顿时就喷发了,也不管他家里正办丧事,命令旺儿兴儿一班奴才道:“把他的衣服扒光了,狠狠的打一百鞭子,别让我看到一寸好肌肤”(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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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贾琏惩恶 王仁遛鸟
贾府的奴才素来不喜欢王家的人,凤姐儿活着时,旺儿和兴儿他们更是没少受王仁的敲诈勒索,时常有了好差事,昧下百十两银子来,到要被他勒索二百去,奴才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差事,哪敢不依他。
说来也是好笑得紧,王仁勒索他们的银子,到大多是凤姐儿透露的消息,等他们悟出其中的厉害来,都道是凤姐儿太歹毒,故意装糊涂诱他们上套,以后但凡凤姐儿有什么盘算不周的,他们皆以为又在算计他们,反倒老老实实的指出来,帮她盘算。
此时,王夫人的威风大不如前,且又是得了老爷的话来的,现场有琏二爷撑腰,奴才们毫不客气的一拥而上,来旺儿子槐儿最是阴险,直接把王仁的汗巾子扯开扔了,王仁两手被捉住,眼睁睁看着裤子出溜下去,露出孵蛋的鸟儿来。
“琏二爷饶命,有话好好说,好歹给兄弟一点体面”情知是巧姐儿的事情败露,于情于理都是自己的错,王仁平日里的蛮横哪敢流露出半点。
贾琏找个椅子当街坐下,指着王仁冷笑道:“槐儿,好样的!给爷狠狠打,只要爷看得开心,回去赏你们一百两银子买酒喝!”
有吊唁的亲友出来指责贾琏不该,就算有天大的仇恨,死者为大,也该等王仁安葬了父亲再和他计较。
“再有替王仁这王八蛋说话的,就是公然和贾府过不去,从此以后,贾府再无这等亲朋!”
此话说的太绝,众人哪里还敢多嘴,寻思他们之间另有仇怨,绝非因为刚才王仁口没遮拦那么简单。
青儿依旧是小厮的装扮,赶来看热闹,远远地看到薛府的马车过来,忙去拦住,如是这般的告诉了,薛宝钗似笑非笑的听着,强行按住要去劝解的薛姨妈,颇为淡定的和青儿道了别,吩咐马车夫道:“鑫儿,打转,送太太回府。”
王夫人昨儿就在王府里歇宿,刚才起床,正在屋里坐着喝早茶呢,听到外边街上闹起来,让丫鬟出去打听,说是仁少爷和棺材铺的掌柜讨价还价,没来由的说是琏二爷和掌柜的串通,骗了他的银子,正好被琏二爷听到。
“仁儿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真是不知好歹!”王夫人忙出来看,首先入目的就是两瓣儿大白屁/股,羞得她急忙转过脸去,背对着大门训斥贾琏道:“琏儿,你疯了,仁儿虽然该打嘴,可也得顾点体面,你让他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太太请原谅琏儿不听你的,这王八蛋本就是个畜生,他还知道什么体面么!”贾琏见旺儿等人停下手来,厉声呵斥道:“怎么不打了?给也往死里打!”
“姑姑就我”王仁哀求道。
亲戚们见王夫人出来说话了,便附和着劝道:“这儿好歹是太太的娘家,打狗还要看主子几分面子呢,琏二爷行事儿也太过分了!”
王夫人也拉长脸儿冷笑道:“我也知道,凤丫头如今不在了,琏二爷如今是既不认我做二婶儿,也不认我这个姑妈,竟然上门来欺负人!仁儿说话确实过分,不该不识好歹,冤枉琏二爷骗了他的银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至于如此羞辱他吧?众位亲朋和高邻面前,是不是要我这当长辈的跪下来求你才肯放了他?”
贾琏一听说的不是话,忙跪下哽咽道:“太太如此谴责侄儿,侄儿实在是担当不起,只是太太并不知道,王仁这厮实在不是人,我和平儿带人忙着安葬他父亲,他自己却去赌场里和人豪赌了一天两夜,把家里的银子输得精光,然后,竟然丧心病狂的打起了拐卖贾府姑娘的主意,把巧姐儿和蝶儿那丫头喂了迷药,卖给藩王为奴,姐儿以死相逼拼命逃脱,月黑风高,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岭奔命,差点葬身狼腹,呜呜呜”
把巧姐儿接回家后,贾琏一直不曾流泪,此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想着女儿那夜的恐惧和折磨,不由就悲伤得说不出话来。
“姑姑,我没有,都是琏二爷信口雌黄,嫁祸于侄儿,求姑姑给侄儿做主呀”王仁自然是不肯承认,他心里很明白,若是认了,就算有王夫人袒护,贾琏不把他送官追加罪行,今后他也没脸面在金陵城呆下去了。
贾琏见他还敢抵赖,跳起来冲过去,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把耷拉在他肩上的衣服拽下来,搜出里边的银票来,赫然盖着西域钱庄的印章。
“太太请过目,这正是藩王支付的银子,这种银票王仁哪里能够得到?”
“你这”王夫人无话可说,只好假装晕倒在地,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屋去。
王仁不成器她是知道的,她们来奔丧时没见到王仁,王家人都说王仁出去赌钱已经两天没回家了,王安氏早已经派人去赌场寻找,说是输了个精光,不知道去哪里翻本去了,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王仁竟然做出拐卖亲侄女儿的恶行。
那些亲友听说王仁在父亲病重时不在床前照顾,反倒偷家里的银子去赌钱快活,输了银子竟然作出拐卖亲侄女儿的勾当来,都朝他啐道:“呸!真是畜生不如!琏二爷,都怪我们不知道内情,错怪了你,说话唐突之处,还望二爷见谅!”
旺儿不等贾琏吩咐,瞪眼睛对奴才们道:“还等什么?可劲儿抽,爷说了,别让他看到一寸不带血的地儿!”
王仁的妻子安氏抱住护着丈夫,被强行拖开,槐儿等人一顿皮鞭子没头没脸的乱抽,打得王仁惨叫不已,引得人来围观,指指点点的拿他的命根子开玩笑,说是那玩意儿倒比王仁要脸,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街拐角那边的茶馆里,贾兰听到王仁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寻思再打下去会出人命,恐怕二叔要跟着吃官司,这才和金陵府都头领带着衙役们喝道而至。
“都给本大人住手!”贾兰喝止住贾府的奴才们,面无表情的说道:“王仁拐卖公侯府千金小姐,触犯国法,着押往金陵府候审!”
“是,通判大人!”都头领和衙役们过去要捆绑王仁,却苦于无处下手,浑身血淋淋的,绳子还没挨上惨叫声就响起来。
贾兰是个斯文人,虽然不齿王仁的为人,但是,对他那副样子也看不过眼儿,让衙役用袍子系在腰上,替她遮挡住下面,带回府衙扔进牢里。
街坊邻居们都叹息,有道是善恶有报,王子腾养儿如此,到死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没准儿就是做下什么亏心事儿,遭到天谴。
太太突然晕倒,周瑞家的也顾不上王家的事情了,忙着掐人中,等王夫人醒来递了个眼色,忙准备马车,悄悄儿把太太扶上马车,溜回贾府,十天半月都没好意思露脸,就在佛堂里诵经替兄长祈祷,希望他能得到超度。
青儿回到荣国府,把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对巧姐儿说了,那小姑娘只是后悔,因发烧体弱,没有跟着去看热闹。
贾琏在王家大闹一场,出了一口恶气,回家后,先给老爷请了安,打听到还没找到贾环的下落,贾政寻思贾环是因为害怕挨打,跑出去躲着,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回家的。
“老爷也不必多生气,环哥儿尚且年幼,不知道是非,多是受了王仁那厮的教唆,也是我这做兄长的没有好好教导,我这就让人出去寻他回家。”贾琏说着,又问了太太好,便退出来,让旺儿和兴儿带人去寻找贾环。
再说赵姨娘家里,珍儿把从槐儿哪里听来的话说给彩云听,贾环躲在内室里捡了个耳朵,顿时就吓得抽起筋来,怕贾琏寻到他往死里打。
赵姨娘不说儿子拐卖巧姐儿有错,反倒抱怨老天不长眼睛,让贾琏把巧姐儿找了回来,却害她白花了四十两银子买的丫鬟跟人跑了。
贾琏问过蝶儿自愿跟随藩王去,所以,就做了顺水人情,把她送给王爷做妾。
到了午饭时,彩云送饭给贾环吃,才发现他把头捂在被窝里,屋里本就闷热,以至于中暑抽筋儿,吓得嚷嚷起来,忙去请朗中来给贾环看病,却没想到早又惊动了贾琏,只当贾政知道贾环躲在家里,只因巧姐儿不是他的亲孙女儿,便袒护环哥儿,自己是大爷贾赦那边儿的,白给二房做奴才,到头来被人当外人看待。
当下打定主意,索性闹翻了,离开这边府里,回大老爷哪里服侍自己父亲去。
琏二爷窝着一肚子闷气,带着旺儿来到赵姨娘家里,“砰”的一脚把门踹开,站在院子里高声吼叫道:“环哥儿你个小兔崽子,立刻给二爷滚出来!”
贾环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贾琏打上门来,犹如听到阎王索命,顿时就抽搐得停不下来,好容易惊叫出声“姨娘救我”,便一挺身子翻了白眼儿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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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城南义庄 施舍棺木
赵姨娘拦在门口,吩咐珍儿快去禀告老爷,就说琏二爷要逼死环哥儿了。
贾政听说贾环就躲在家里,带着一班奴才过来,伸手把赵姨娘拉开,命令奴才道:“把三少爷拽出屋来,上家法!”
“老爷,环儿已经病得人事不省了,我这里正等郎中来诊治,别说上家法,就算刀子架在脖子上,只怕他也不知道厉害呢,我的儿呀,你怎么做出糊涂事儿来,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你呀。。。。。。”
“别嚎丧了!”以为赵姨娘又在做戏,贾政颇为厌恶的蹙眉,厉声训斥道:“都是你教育的好儿子,荣国府府的清誉都被他玷污了,竟然下作到拐卖自己的亲侄女儿,简直是畜生不如!”
贾琏早带人冲进屋里,把贾环从炕上拖带地上,又拽出屋来,旺儿终于发现不对劲儿,贾环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显然,并非是赵姨娘说谎。
彩云跪在贾政面前,不停地磕头抹眼泪,为贾环求情道:“老爷,求你饶了环哥儿这次,他已经知错了,都吓得发羊角风了,老爷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环哥儿年纪还小,老爷让奴婢们服侍着,都是奴婢没有看住少爷,方才让他受人蛊惑,闯下祸来,老爷动家法惩罚奴婢吧。。。。。。”
“正是,都是这小蹄子,环哥儿在家里呆着温书,什么时候溜出府去的她也不晓得,不如打一顿赶出去,府里留这些白吃饭的何用?”赵姨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贾环的儿一声娘一声的嚎哭起来,骂着要和贾琏拼命:“琏二爷,就算环儿做错了事,横竖不是死罪。你把他顺地拖出来,折磨得半死,若是就这样去了。我豁出老命不活了,也要你给环儿偿命!”
贾政看贾环倒在赵姨娘怀里口吐白沫,也有些担心,却硬着心肠骂道:“什么好儿子?死了倒干净,你也别说让他温书的话,白白的糟践了圣贤书。连天下读书人的体面都被他辱没了。做的没脸皮儿的事情,你倒有脸怪罪琏儿!旺儿,动家法。索性一顿打死了,省得将来做出更见不人的事来。。。。。。”
旺儿等人不敢动手,瞥一眼贾琏,见他愣怔着,寻思贾环若真的死了,赵姨娘势必不会饶恕贾琏和他们这一竿子奴才。
就近请的郎中匆忙过来,要给贾环诊脉。被贾政装腔作势的呵斥道:“这等逆子留他何用?都不许给他医治,让他死了干净!”
“二叔,先让大夫给他看看吧,我看真的不好呢。。。。。。”贾琏说着,忙给郎中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贾环诊治。
他心里明白。贾政此时是故作姿态。要保全自己的颜面,就算贾环再不是人。哪有做父亲的见死不救由着儿子病死的道理。
郎中急忙让把贾环抬到炕上,在人中和合谷穴下针,渐渐地,不再抽搐了,心里也明白了些,知道贾琏和父亲都在门外,不敢睁眼,依旧装作晕厥的样子。
这也是常来府里的一个郎中,赵姨娘屋里的丫头有病都是请他诊治的,所以,彩云暗中塞了一锭银子,让他遮掩则个。
郎中开了镇定安神的方子,让彩云去生药铺配药,他自己却对贾政道:“三少爷是受到惊吓所致,如今倒要好好安抚是正经,万万不可再刺激他,只怕承受不住,落下羊角风的病根儿。”
“哼!”贾政冷哼一声,对贾琏道:“琏儿你放心,这顿打我给他记着,等他清醒过来,二叔一定会给你和巧姐儿一个说法!”
经过这一番折腾,贾琏的气也消了些,万幸巧姐儿没事儿,若是有个长短,就把环哥儿千刀万剐又能怎么样呢?
“二叔也累了,琏儿告退,回去还要看姐儿烧退了没有,二叔也好歇着。”
看贾琏有些闷闷的,贾政好言安抚道:“巧姐儿还在发烧吗?我让人去请王太医来,再给孩子仔细诊治。”
贾琏道:“今儿一回家就去请了,王太医说是受到惊吓,又染上风寒,得好好修养一阵子才能痊愈呢。”
“捡好药给姐儿医治,别舍不得银子,我让人去和你弟媳妇儿说一声,洁儿看病的费用从公账里开支。”
贾政这话说得贾琏一笑,真亏了二叔说,什么公账,贾府现在不都是用的林家的银子么。
叔侄两边说边走,看看到了荣禧堂门外,贾琏道:“让二叔费心了,琏儿都记住了。二叔,您歇着,琏儿告退。”
贾政还没回答呢,就听东廊小正屋里传出王夫人的声音:“什么买棺材银子被琏二爷搜去了,亏你们说得出这种话,那是卖亲侄女儿的银子,用那种银子也不怕遭报应!何况,琏儿若不退还人家银子,可带得走巧姐儿吗?你们这话别被他听到,看不把你们打出贾府去!”
“姑太太,我们怎么敢说琏二爷不该拿走银子的话,那还叫人话吗?这会子来是为了向姑太太说明难处,求姑太太赏赐一副棺木给老爷。。。。。。”
正是王子腾如夫人的声音,王仁被金陵府带走后,棺材铺的老板就堵在门口,等着讨棺材银子,说是一个时辰内不给,就把棺材抬回去。眼看天快黑了,王子腾还等着棺材入殓呢。
“那副棺木说好的八百两银子,若搁以前,十个八百两我也拿得出来,可是,现在是宝二奶奶管家,她用的又是自己的嫁妆和体己银子,难道要我去说,快拿八百两银子来装殓谋夺你家财产并害死你父亲的仇人?”
“姑太太,难道要让我家老爷卷着席子落葬吗?就算没有金丝楠木,二十两银子一副的薄板也得有银子去买呀,仁少爷的身无分文,他夫人把家里仅剩的银子拿去打点狱卒,若非到了山穷水尽,我怎么有脸上门来哀求姑太太赏赐呢,呜呜呜。。。。。。”
贾政听她在贾府哭丧,顿时就窝了一肚晦气,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示自己的存在。
王夫人心里一阵悱恻,刚要开口吩咐玉钏儿去把自己的体己银子支一百两给她,那副金丝楠木的棺材自然是不能用了,好歹也得买一副棺材装殓大哥呀。
“太太,老爷回来了。”玉钏儿提醒道。
王夫人也注意到外边的咳嗽声,知道不好回避,便起身出去问道:“老爷回来了,环哥儿不打紧吧?”
贾政冷冷的道:“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过,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王氏玉兰给姑老爷请安!”王子腾的如夫人站在王夫人身后,对贾政福了一福。
那女子虽然是脱了丧服来的,可是,头上戴着的白花却忘了取下来,热孝中上门来,岂不是故意让贾府跟着倒霉吗。
“贾某不敢当此大礼!方姨娘,你家少爷自己不学好,还教唆我家三少爷跟着荒唐,搅得我家鸡犬不宁,你倒有脸这样就上我府上来,敢问方姨娘,贾府究竟有多对不起你们王家,就这样紧赶着上门来恶心人?”
贾政越说心里越上火儿,又狠狠地白了王夫人一眼,毫不留情地训斥道:“太太是我贾家的媳妇儿,自然不该和那等不知道礼义廉耻的人家往来,没得坏了我家清誉,何况,太太也该汲取教训,王家父子先是害死我妹夫林如海,谋夺我妹夫的家产,后又对我家宝玉下手,差点把宝玉逼成失心疯,这次更是丧心病狂,把嫡亲的外甥女儿卖给人家做奴才,难道做到这等地步你还嫌不够,须得我和妹夫一样家破人亡这才干休吗?”
王夫人从没听他说过如此决绝的话,哪里还敢分辩,现在,娘家是靠不住了,贾政若是真的不顾情面把自己休了,连个出面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爷教训的是,如霜今后不敢再擅自和王家来往。”
如夫人听王夫人这等说道,顿时就呆住了,感情这是要和娘家决裂的状况。
“姑太太。。。。。。”如夫人还想求她最后赏赐点银子,她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吧。
“周瑞家的,送客!”王夫人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周瑞家的和宋家的异口同声道:“方姨娘,快别说了,别让我家太太为难,走吧走吧。。。。。。”
看着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往门外走,贾政突然又叫住她道:“城南义庄施舍棺木,你们去那里申领一副棺木吧。”
那女人见没了指望,恶毒的冷笑道:“倒叫姑老爷操心了,我们家现成的席子,卷上抬着全城走一遭,也叫人看贾府太太是如何对待请兄长的!”
王夫人听她如此不识好歹,气得干瞪眼儿,倒是周瑞家的回嘴道:“方姨娘别昧着良心说话,不说当年琏二奶奶活着时贴补了仁少爷多少,我们太太又有多心疼他,单是王家被抄家后,若非太太接济,你们一家子可租得起房子住吗?你们不说体谅贾府现在也大不如前,都是捉襟见肘的过着紧吧日子,反倒说这等风凉话,方姨娘尽管放心,太太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说她舍不得补贴娘家,只是别被人知道王家是怎么祸害她夫家就阿弥陀佛了。”
贾琏也跟着冷笑道:“最好别丢人现眼,你们王家做尽坏事,势必被全金陵城的人指着脊梁骨,说有一领席子卷着,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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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恼羞成怒 降罪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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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娘家人后,王夫人就在佛堂里诵经,奈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到晚饭时候,厨房的夏妈妈依旧让干闺女儿送来太太的份例,竟然多加了一道清淡的小菜。
“宝二奶奶定下的规矩,晚膳三菜一汤,一份甜点,一份主食,怎么又加了一个菜?”
王夫人说的是自己和各房奶奶们的份例,若非节气和个人生日,姨娘和丫鬟们只有是两菜一汤,荤素搭配,隔三天才有甜点供应。
“这是宝二奶奶特地吩咐的,说太太这几天没有胃口,又说太太平日很少点荤菜,省下不少银子,让夏妈妈根据太太的口味,每餐加一道开胃的小菜。”
王夫人听了感慨,黛玉那孩子倒是不记仇,没有和别人一样对她落井下石。
想着林黛玉身子弱,结婚这么久也没有怀上的迹象,她自己又有意把紫鹃守在屋里,已经旁敲侧击的提了两次,便打定主意,等宝玉配北静王南巡回家,就举办个简单的仪式,把紫鹃指给宝玉做屋里人。
就着小菜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两口汤,便让玉钏儿拿去吃了,陪自己去大观园散心。
秋月朗朗的照着,过了沁芳桥,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逶迤来到*馆,黑虎已经到了壮年,不像幼年时那么冲动,老远感觉到是王夫人来了,急忙躲回屋里,所以,屋里的人并没发现王夫人大驾光临。
玉钏儿要通报,被王夫人拦住,俏没声儿的走进院子,要给林黛玉一个意外。
“姑娘,你不知道,我刚去王家送银子,听到街坊们都说,王家作恶多端,终于遭到报应了,王子腾死了连具像样的棺材都没有睡上,只是我倒不明白了,那王子腾害死林老爷,谋夺了姑娘家的家产,现在太太都不愿理他们了,你为何又送悄悄儿送银子给他们买棺材呢?”
王夫人一听是雪雁的声音,就停下脚步偷听。
“我也正为这事儿闹心呢,别的不说,我们二爷被王家囚禁那些日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好容易挣着出一条命来,若依我的意思,他家落得这下场,我们该放鞭炮庆祝才是!”
这是紫鹃的声音,她心里疼的是贾宝玉,所以,对王子腾父子生恶痛绝。
“你们知道什么?我父亲早晚都是要去陪我娘的,就比如宝玉那天去了,我也是要跟着的一样,和别人并无关系。”
林黛玉正在喝莲子银耳粥,让雪雁和紫鹃她们把自己的份例和大家的凑在一起,几个丫头围着炕桌吃晚饭,她自己坐在一边只吃一份甜点。
她持家是该省就省,可是,自己那份就算不吃也是绝对不会浪费的,名正言顺的给自己屋里的丫鬟们加餐。
“咳咳。。。。。。”紫鹃突然呛了一口,打断林黛玉的话啐到:“呸!姑娘又胡说了,好好的又咒他干嘛!”
“我倒不是咒他,只是说实话而已。”林黛玉笑道。
“那也不该以德报怨,姑娘就不该给王家送银子去。”
雪雁接过紫鹃的话解释道:“紫鹃姐姐以为我愿意跑那一趟吗?只因青儿姑娘过来说,王家来人问太太借银子,被老爷赶了出去,太太这会子虽然没有表示,可是,难保以后想起来心里不觉得难过,她家里住得远,身上没带银子,要问二/奶奶借二百银子送去,就说是太太给的,宝二奶奶便说以太太的名义送反倒不妥,一是怕被老爷知道了误会太太,二是担心王家人以为太太好说话,将来没完没了的纠缠,到给太太惹麻烦,让我带着林之孝家的去,就说是宝玉送上的奠仪,好歹死的是宝二爷的亲舅舅,他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难怪有爱屋及乌只说,宝二奶奶能如此想,也是对二爷的体谅。”紫鹃见林黛玉吃完甜点,忙搁下碗拧了块热手巾,递给她擦手,雪雁便倒了盅热茶,给她嗽口。
林黛玉接过紫鹃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嘴巴,微微蹙眉道:“要说我不恨王家人那也是违心之言,只是,论起来,夫人也是王家的人,宝玉也算是王家的外甥儿,难道我都要恨他们不成?那日送奠仪我只送了二百两,就是因为心里闹别扭,现在想来,那也是给太太体面的时候,怎么说,除了宝玉,老爷太太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我竟然没有替她着想,原是小气了点。”
“嗯哼!”王夫人在门外清了下嗓子,好让屋里的人知道,免得再说出难听的话来,彼此尴尬,玉钏儿便高声通报道:“宝二奶奶,太太来看你呢。”
林黛玉便溜下炕来,带着紫鹃、雪雁、春芊几个出去迎接。
“颦儿给太太请安,太太还没吃饭吧?”林黛玉微笑道。
“我们是吃了过来的,你们继续吃饭吧,我也是随便走走,秋天雨水多,这边园子里花木茂盛,蚊虫也多,过来看颦丫头点的什么蚊香,要那种无烟的才好,免得你又咳嗽。”
这是林黛玉来贾府之后,听到王夫人对自己说的最温情的话,顿时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太太指点的是,这园子里蚊虫多,因二/奶奶闻不得烟味儿,每次都是她出门的时候点上蚊香仔细的熏一下,然后,放下帘子,让味道散出去,姑娘忙完府里的事情回来时,非但也没有蚊虫,也不会有异味儿。”
紫鹃殷勤地沏了茶来,笑着对王夫人解释了一大堆,忐忑不安的揣度着,也不知道王夫人来了多久,听到什么话没有。
王夫人也没睬她,也不去接茶盅子,倒是对雪雁笑了一笑。
林黛玉忙接过紫鹃手上的茶盅,亲自呈上,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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