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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千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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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个人相视一笑,将术姬扛在肩上,带回山寨了。
远远的,守山寨的人便见着他们,只是这肩上还扛着一个东西,这两个守门的便好奇,迎上去,走近了才发现,这两人肩上扛着一个人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咋们山寨成救苦救难的菩萨宅了?”说着望想术姬,只一眼却被术姬的脸吸引了,道,“哟,又是一个美人!咋们寨子福气可不小呢,一下子来了俩!”扛着术姬的男子笑道:“你不是说都成菩萨宅了么?怎么突然语气又软下来了?媲”
那男子笑道:“不是没发现是个美人嘛,你俩儿也别笑我,我都快三十了,这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呢,这一下子见了比那窑子里还美上千倍的女人,你说我能不心动么?”
扛着术姬的男子看看自己的同伴,指着说话的男子,笑了。
守门的另一个男子看了术姬,却不多话,道:“她是不是受伤了,别站在外面了,还是赶快跟大当家的禀报一声儿,说不定医神得空能给看看呢!”
说着,这大家伙儿才反应过来,这便带着术姬直奔龙虎堂。大当家、二当家的还有三当家的都发愣的站在门口,这一群人大大咧咧的跑上去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这女子好像从山坡上滚下来,受了些伤!”说着将术姬放下,接着道,“属下出于好心,将她救下,不知道现在医神得空了没有?”
大当家的眼睛一瞥,瞄到术姬,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也跟着瞄向术姬。在他们看来,这术姬也美,可是却还是不如那只有十二岁的黎青有味道,相比之下,对术姬这样的美女自然就不那么上心了。大当家的淡淡的道:“不得空,还忙着!”
三当家的不说话,把眼光移向另一个方向。二当家的看看术姬,道:“你们把她带到我房里去,等医神有空了,我就让他去看看。几个人听了,这便喜笑颜开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把她带过去,二当家的记得请医神来一趟啊!”二当家的点点头,大当家和三当家的看向他,道:“收留这个女子,是不是说你要出局?”
二当家的看看左右两个人,淡淡笑着,道:“是啊,我出局,这全寨子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小仙女是大哥的人了,我还跟着抢什么,三弟,我劝你也早点儿打消了念头!”
三当家的道:“我早就打消念头了,大哥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是不!我就盼着你出局,这样我就不用硬掺和一份,省得大哥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
大当家的转向三当家的,还果真见着他那认真劲儿。大当家的不自觉的笑了,可是笑过之后,却见着黎青握着博山寒的手,这心里不免又堵得慌。三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见了,都不说话,跟着大当家的走下楼梯,转去别的地方。
天入夜的时候,普长终于从龙虎堂出来,带着有些疲惫的影子,松动着手。二当家的见普长出来,这便跟上去,道:“医神,医神留步!”
普长转过身,道:“何事?莫不是你二当家的病了?你的身体可一向是好的哦!”
二当家的一瞪普长道:“医神,我的身体是好着呢!”说着用力的拍拍胸脯道,“这铁锤都伤不了我,不过我来不是跟医神闲聊的,我房里有个女子,从山上摔下了,不知道伤的怎样,知道医神您累了一天,可是这人命还是要紧的,所以还请医神挪步去看看!”
普长怀疑的看着二当家的,嘴角一扯,露出一丝邪意,然后将手背在身后,向二当家的房子去了。
普长入了房子,那床上躺着的影子似曾相识。普长不由得蹙眉,这总感觉是他最不想要的,不过他还是上前几步,去到床边。
这不是在博山寒门前救过的那个被废了武功的女子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博山寒跌落山崖,她也跌落山崖!?她是个刺客?还是跟博山寒是一伙儿的?
普长想着,手已经搭在术姬的脉上。术姬的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大症状,普长这确定,博山寒的事情应该跟术姬无关了。术姬的武功被废,而博山寒胸口的脚印,不是常人能踢出的。
普长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这便查看了术姬手臂上的割伤,这伤口新鲜,不出三个时辰。有关联的人都出现在此处,那必定追逐他们的人也出现在此处了。
普长迅猛起身,冲向龙虎堂。黎青见普长行色匆匆,以为博山寒又有什么不对劲儿。只见普长进来,一把抓起黎青,便拖着她往屋外走。黎青已经习惯了普长所有鲁莽和野蛮的行为,知道这不跟着走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便不反抗,跟着去了。普长把黎青拖入二当家的房间,扔到床边,道:“你认识她么?”
黎青有些不知所措,慢慢看向术姬。“术姬!术姬!”黎青跑到床边,一把将术姬抱在怀里。
普长蹙眉,问道:“她是什么人?”
黎青道:“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爱的人,我的妻子!”说着,将术姬扶起,轻轻拍她的脸颊道:“术姬,醒醒,我是黎青,睁开眼睛,醒醒!”
术姬动了动眼睫毛,慢慢的张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清晰,等到术姬最终看到黎青的时候,突然哽咽了,她一把抱住黎青道:“黎青!黎青!真的是你?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打我一下,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要,还是不要打我了,就算是做梦,我一直做梦也好!黎青,不要走了,不要离开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就不会看见那张纸条,要不是我,你就不会跌落悬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求求你不要惩罚我了,不要离开好么?”
黎青听着,眼泪不自觉的出来,她松开术姬,替她把眼泪擦干,道:“我不会离开了,我还活着,你摸摸,我还有下巴,我的心还在跳动,你摸摸!”说着将术姬的手拉到下巴,拉到心口。术姬含泪,摸着,果真摸到了下巴,果真能摸到心跳。术姬趴在黎青的胸口仔细聆听,道:“真的,真的!我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掉,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我就知道!”
黎青抱紧术姬道:“嗯,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可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说着扶起术姬,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刮。这风景耀眼,闪到了普长。普长对儿女私情又何尝不了解,那种生离,可比死别来的残酷的多!普长定定神儿,干咳一声儿道:“好了,也亲热够了,现在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还受了伤?”
术姬这才猛然想起来,拉着黎青道:“爹爹和娘亲,他们被一个好可怕的黑衣人抓了!”
………………………………
被捕
“黑衣人?”黎青蹙眉,转向二当家的道,“术姬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二当家的道:“据两个属下说,是在北边的山谷里发现的。看那痕迹,应该是从上面滚下来的!”
术姬道:“如果离这里不远的话,那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术姬思考一下,继续道:“不过,娘亲和爹爹好像认识他,那个人对娘亲很好,娘亲说。。。。。。”术姬说着凑近黎青,“他是宣海的三王爷!我看那架势也的确像,那双眸子,好冷,跟传言的一样吓人!”
黎青一手将术姬拉入怀中安抚,心下寻思,却始终寻思不出是何人。不久之前,南方的一个村子被烧了,虽说距离还有些远,但这杀人放火的勾当不由得让人想起兵荒马乱的年代。而且这里距离宣海的边境只有十几里路,如今朝野动荡,敌军趁机来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再惊动四周米莱的军队,那这寨子要想平安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黎青想罢,转向二当家和普长道:“二当家的,请赶快告诉大当家的撤离,另外寻个安全的地方。这地方恐怕是保不住了!普长,麻烦你带十哥,就是博山寒离开,求你,一定要把他治好了,如果要保住米莱,保住这些无辜的百姓,一定救活博山寒!”说着拉起术姬,普长拦住道:“你现在要去哪?丫”
黎青道:“顺着术姬来的路,回去找爹爹和娘亲!记着,一定要救活博山寒!”黎青说着坚定的看着普长,普长也知道其中的寓意,这便点头答应了。于是黎青便拖着受伤不重的术姬,一路跑出了寨子。紧跟着二当家的便去寻大当家的,将黎青的话跟大当家的说了一遍,普长又将事情分析了一遍,这大当家的便也觉着迫在眉睫,下令立即撤离,按照放哨人给回的消息,悄悄从两军的空隙中溜走了。待到安全一点儿的区域,普长便要带着博山寒与大队伍分开。
“医神!”大当家的叫住普长道,“这个人真的能够救下米莱的百姓?媲”
普长看看昏迷的博山寒,道:“只要他活下来,就有希望!”大当家的道:“好,那有一日要我相助,万死不辞!记住,我叫龙城,保重!”
普长道:“保重!”说着,一跃身,飞上大树,再跃几次,来到树蜂。从这里,普长可以看清楚下面的世界。大当家的现在正合着隐蔽的山谷从两峰之间迷过敌人,慢慢的出了这危险的地方。黎青和术姬已经看不见了,而南方有几百人的军队正向这里进发,北方的小屋,隐隐有几个人出没,渐渐的,也看不见什么动静儿了。普长料想黎青应该差不多到了,这便带着博山寒从树峰上飞过,飞去了远离世俗的紫竹楼。
黎青带着术姬跑,却没想两个人都是路痴。这树林就跟迷宫一样,左右上下都是一个样的,进入树林已经转了好几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打转。术姬本就有些受伤,这跑来跑去,再加上废去武功之后并未好好调理,力气大不如从前。
黎青见了,蹲下道:“到我背上来,这样会快点儿!”术姬摇摇头道:“黎青!”黎青听着这话就怪怪的,以前术姬都叫她相公的,这次见面怎么都直呼她的姓名。黎青转回头,却见术姬满眼泪水。“怎么了?”黎青道。“到了那边,我还能叫你相公么?”术姬看向黎青,期待着。
“傻瓜,想什么呢?八抬大轿把你抬进了乐正府,你就是我的妻子!”术姬捂着嘴,尽量不让哭泣声音传出,哽咽了好一阵儿,道:“你走,不要管我了,我这样会拖累你的,有你那句话就够了!”
黎青一把拉住术姬,道:“不许说傻话,若是你不走,你要死,那我便跟你一起,善月已经走了,你也要离开我么?相信我,善月的仇没有报,我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说着,替术姬擦擦眼泪,蹲下道:“上来,我背着你!”术姬犹豫了一下,这便趴在黎青的背上,黎青刚刚站起来,走上不到两步,突然被一支箭射中了小腿。因为疼痛,黎青本能的跪下去。
“相公!”术姬扶着黎青,看见她脚上那支箭,这便转向身后,只见一群军人拿着弓弩指着他们。
黎青将术姬护在身后,看向那从军队中慢慢走出来的人。
这个人桀骜不驯,一身都散发着噬血的味道。黎青不认得这个人,但从他的装束已经猜的七八分,这些军队是宣海的,他们便是那烧杀村民的人。
没等黎青想完,军队已经将她们包围了。端木秦骑着马上前几步,冷笑道:“真是有趣,都受伤了,还护着你的小娘子呢!这小娘子真是不错,长得水灵灵的,这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如看上去那样光滑呢!”旁边的将士听着,出来两个将术姬拖走。
“相公!”术姬拉住黎青,不要离开。黎青站起来,推开那两个军人,将术姬护着。“嘿,你小子翅膀够硬的啊!”说着,这军人往黎青受伤的脚上一踢。
“啊~”黎青跪下,那将士在附带一脚,将黎青踢到在地,还不解气,在伤口上踩上一脚。
“啊~~~”黎青惨叫。
“相公!相公!”术姬趴在黎青身上,不妨也被踩了一脚。两个将士见了,拖了术姬,架着走,突然从术姬的腰间滑出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按照习惯,端木秦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惊住了,喝道:“住手!那是什么,拿给我看看!”
士兵闻声,将掉在地上的玉佩捡起,递给端木秦。术姬被放开,立马回到黎青身边。黎青满额头的冷汗,小腿不停的被染红。术姬哭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端木秦认真看了那块玉,抬起要杀人的眼睛问道:“这块玉是你的!”
术姬看看黎青,道:“是我的!”
端木秦下马,靠近,抓起术姬的头发道:“真的是你的?”黎青这瞄到那块玉佩,那块玉佩不是准备要做送嫁使者时术姬送过出来打坏的么?黎青知道这块玉佩有端倪,将术姬一览推到身后道:“这块玉不是她的,是我的!”
端木秦斜眼看向黎青,见着这俊俏的容貌,也有些诧异。若是这个男人出现在宣海的贵族,那我这个第一美男的称号可都要让贤了!端木秦不知不觉中多出一股敌意,可再看却又觉得似曾相识,只是突然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再看看这玉佩,这玉佩可是价值不菲,再看看黎青和术姬现在穿的衣服,那只不过比街上要饭的好那么一点儿。
端木秦在看看黎青,起身看着术姬,道:“你既是这玉佩的主人,那你可知道,我是你氏族的仇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黎青闻声,道:“这是我的玉佩,不管她的事!”端木秦似笑非笑,慢慢靠近黎青的耳朵,道:“慕容家专出妖孽,你两个都是妖孽!真妖孽!”说着慢慢移开,对着众将士道:“将他两绑了,这么美艳俊俏的奴隶,相信那些贵族王爷们见了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说着蔑视黎青,上了马。端木秦笑了,反正他现在是不相信这两个人是玉佩的主人,怕是偷了什么人的,急着销赃买点吃的呢!
将士将术姬和黎青绑了,扔在马背上。又朝着北边进发。
宇文文睿听闻了黑衣人的述说,这便辞别惠娘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惠娘点点头,想了想叫住宇文文睿道:“三爷!”
宇文文睿道:“怎么?还有事?”惠娘磨叽一阵儿道:“我和撒多还有个孩子,叫郎奇,因为避难,我把他托付给了一个做海上生意的商人,等安顿好,三爷可否帮忙打听一下?”
宇文文睿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宇文文睿出门,吩咐留下两个人,便消失了,紧接着其余的黑骑都跟着消失了。宇文文睿来到术姬消失的地方,这守候在此的人立马前来迎接道:“爷,我还发现了那个!”说着,指着山谷下不远处一个有几间小房子的地方。宇文文睿见了,立马吩咐探子再去看看,不一会儿这探子回来,道:“爷,那是个空土匪窝,不过看样子好像刚走不久!”宇文文睿想了想道:“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着带着一群人飞了下去。这一群黑骑在寨子里上上下下乱窜,然后集合到一块。个个搜查的人都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
宇文文睿这便一挥手,黑骑便一个跟着一个从山寨消失,重新回到山谷,在从山谷回到山峰。宇文文睿脚落地,立马发现不对劲,黑骑,见马蹄印也觉着坏了。宇文文睿立马朝着马蹄的方向追去。这马蹄印直到小屋。宇文文睿放眼望去,那屋外守护的两个黑骑已经死了,血溅到门上,染一层颜色。宇文文睿跑进屋子,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出现了。乐正绍青和惠娘都倒在血泊里。
………………………………
牢狱之灾
宇文文睿抱起惠娘,摸了摸脉,这脉相已经没有跳动了。黑骑的领头则跑到乐正绍青身边,也摸了摸脉,这脉相还有,于是立马掏出续命的药,塞上一颗,在流血的地方撒上一些药,再扯上一些碎衣布裹了。
宇文文睿深呼吸一口气,看看惠娘的脸,幸亏那胎记,遮住了她的容颜,没让端木秦没认出,要不这颗头就真保不住了。
宇文文睿将惠娘抱起,道:“此地不宜久留,将外面的部下带回,送到他们家里,好好安葬,黎青稍后在寻,回府!”说着出了门,吹了一口口哨,那躲在暗处的马便飞奔而来。宇文文睿跃上马,脱下黑衣,将惠娘裹起来,放在马背。其他黑骑也一样,若是载着尸体或者有伤者,都用黑衣裹了,没有的,便将黑衣放在马背的袋子里。
宇文文睿回头看看那地上的马蹄印,再看看那留在小屋门口上的血,咬紧牙,默念:端木崖,这比帐,我迟早要讨回的!
念罢,一甩鞭子,喝道:“驾!”,这马被皮鞭抽了,奔出去。宇文文睿带着黑骑往宣海的地方去了。黑骑从北方门司马长卿驻守处入境,进了将军府,又乔装成断腿的样子,将惠娘、乐正绍青还有两个死去的黑骑藏在轿碾里,带入了皇城。
十几日之后,博山寒在紫竹楼养伤。普长这日为他施针,发现他的手有一些动,这便立马查看他的眼睛跟伤口,又把把脉,最终普长的脸上露出笑容。博山寒是活过来了,这手有动作,那不久便会醒过来了。普长有些激动,想告诉谁,可是转身却有没有人能听他述说,他别过头,又急忙换了些新药,看着博山寒安然入睡,这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大块石头。
这些日子,术姬和黎青被关在端木秦驻扎地的地牢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端木秦竟然派了军医去给黎青看伤口。术姬身子骨变得好些,黎青的伤口也开始愈合。
黎青身体上的伤是开始好了,可是心里的伤、痛、恨,却是越来越浓。术姬这些日子都不敢对黎青多说些话,黎青也一直沉默,那眼睛里满是血丝,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入睡,整个人也都消瘦了好多。而为了防止黎青和术姬逃走,端木秦下令在地牢四周都多增派了军队把守。
此时送饭的士兵来了,看了看门口的饭。两个人都没吃,士兵看看黎青,又看看术姬,将上一顿的换走,留下这一顿的。
术姬看看那饭,转向黎青。黎青的嘴唇发干,开始有些血裂的痕迹,面色苍白,憔悴不堪。术姬虚弱的站起来,走向那饭,端起又走回来对黎青道:“相公,你吃点儿!在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黎青不语,发呆发得厉害,坐在那里就跟死去了一样。术姬心慌,呜呜发声。黎青听了,缓缓的抬起头,伸出一只像竹竿一样的手,擦去她的眼泪。术姬握着黎青的手,那样瘦弱,无力,心疼的要死。
术姬看黎青,一头扑进黎青怀里,却撞到黎青痛处。术姬慌神的缩出来,看着黎青什么话也不说,就是不停的哭,眼泪将视线渐渐模糊。
黎青抚着术姬,术姬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停的哭,哭得撕心裂肺的。黎青抱着术姬的头,说:“为什么哭了?”术姬哽咽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你骗人,生死与共,为什么不带着我,你说不会离开的,我不许你离开,你不吃,我也不吃,我陪你一起死!”说着又哭了。黎青的心痛了,这是他第二次心痛,第一次是得知陆凌风不顾妈妈的生死,在外面玩女人;第二次是眼看着爹娘惨死,术姬跟着受罪媲。
黎青接过术姬手上的饭,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嚼着。术姬看了,终于不那么担忧。可是猛的黎青又吐了出来,然后眼前一暗,晕在术姬怀里,那手上的碗因为没有了托起的力气,顺着重力碎在地上。
“来人啦,救命啊,来人啦!救命!黎青,黎青!别睡,别睡!救命啊!来人啦!”术姬抱着黎青,向外面叫着,还不停的拍打黎青的脸,让她醒过来。
门外的侍卫听见呼声,又见黎青真的晕过去了,为了以防有诈,这便唤了三四个人一起前来。带钥匙的侍卫打开门,接着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另进来一个人,合着拿钥匙的人一起来看看究竟。
带钥匙的人见黎青晕了,对跟进来的人道:“去报告将军,问问将军如何处理!”那人掉头走了,带钥匙的人就守在一侧,低头看看这打碎的饭菜,蹙眉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今儿将军不杀你们,还把你们关在大牢没发去奴隶营,可是大发慈悲了,这奴隶被贵族王爷们要去做了奴隶,那可比现在还惨呢!”
术姬含泪,抱着黎青,转头看向那拿着钥匙的人,道:“慈悲?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爹娘这也叫慈悲?”
那带钥匙的人一脸迷惑,看似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突然低下头像是在想事情,然后抬起头什么也不说,出去将门锁了。术姬愤怒的瞪着那三个离开的人,等到那三个人离开之后,又转回头看着黎青,然后将黎青慢慢放在地上,取了另一碗饭回来,吃上一口,嚼碎了,含着泪咽下,又吃上一口嚼碎了,喂给黎青。喂着喂着,术姬再也忍不住了,道:“吞下去啊相公!你为什么不吞下去?”说着趴在黎青身上,哭诉“你是不是又想一个人离开?不要,我不许,我不许,听见了么?我不许!”门外看守的人也被术姬感动,这些人都是有娘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他们在外出生入死,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们的妻子,娘亲都是如此不舍,这一幕,怎么能不唤起他们的思乡之情?
那些士兵相互看了看,都赶紧将眼角的泪擦了。黎青和术姬的年龄都不大,那样恩爱也更让人理解。这时,那个去传话的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带刀的将士。他对着拿钥匙的人道:“将军有令,将那女子带到将军府,若是那男子不肯吃饭,就将女子带到奴隶营去!”
纵人一听都有些惊异,几个人同时转向术姬。术姬也听到了,这下便死死的抱着黎青。拿钥匙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术姬移到靠墙的一面,抱着黎青,道:“我不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这将士那管术姬说什么,二话不说拖起她就外拉扯。术姬死拖着黎青,哭喊道:“我不走,放开我,放开我,黎青,黎青!黎青~~”拿钥匙的人将术姬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那两个将士便将术姬拖出了地牢。
待到将士都离开了,那带钥匙的人又将门关了。那些看守的人道:“头,我看得都心寒了,将军也。。。。。。”
“嘘!不要命了,隔墙有耳!端木将军这朝野上谁惹得起,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拿钥匙的人痛斥了那人一顿,“将那女子带走的话传到那小子耳朵里,若是他还是不肯吃,就给我硬生生的灌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活下去,这是我们唯一能够帮他和那个女子的了!”
那两个看守的人急忙点点头,也知道他们的头的品性,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两人也是记下了,不敢干什么,就要让那小子吃饭。
话说宇文文睿带着撒多、慕容灵慧和两个死去的黑骑进入了皇城,这第一件事儿便是安排人将两个黑骑送回给他们的家人,还大发了大量的银子,足矣保证他们家族此生衣食无忧。撒多受伤,宇文文睿将其安排在王府的地下暗室里,慕容灵慧已死,但奇怪的是宇文文睿并未将她放入棺材以便入殓下葬,而是将慕容灵慧跟撒多一起,放在暗室的冰床上。每日还为慕容灵慧调制一股汤药,灌下。
为了方便配药,宇文文睿便称自己病重,故意在回来的那天用冰水引发伤寒。宇文文驰和端木崖为了一探究竟,这日特意前来表面看望了一番。
宇文文睿坐在轮椅上,从始至终不停的咳嗽,还以混有鸡血的手帕作掩护,如此一来不仅瞒过了端木崖和谷利英,就连与他亲近的十爷也蒙过了。
宇文文驰见了宇文文睿这样情形,不仅表面担忧,心里也担忧,因为如果宇文文睿出什么事情,那这三足鼎立可就有一足虚弱了,这朝廷必定要开始不稳,而米莱此时朝政却恰好落在握权不久的博山伏的手上,此时若是大乱,可是措失大好良机!宇文文睿见宇文文驰的忧心,道:“皇上,微臣没事,休息几日,吃吃药便会好的!”
宇文文驰道:“皇兄可以保重了,这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只管跟朕说!”说着转身对身后跟着的公公道,“传朕的旨意,将宫中所有名贵的药材全都给三爷配齐了送过来!太医院的御医也时刻等候三爷派遣!”
“诺!”公公接旨,这便去传旨了。宇文文睿嘴角淡淡一笑,轻轻以咳嗽的手帕掩饰而过。
………………………………
为何留下
“诺!”公公接旨,这便去传旨了。宇文文睿嘴角淡淡一笑,轻轻以咳嗽的手帕掩饰而过。
宇文文睿身边站着一个丫鬟,这丫鬟的服装一看就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她在宇文文睿身边寸步不离,而且还有意帮宇文文睿掩饰一些东西。
宇文文驰说完,看了看那丫鬟,对宇文文睿道:“皇兄好好休息,朕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
宇文文睿点点头,道:“臣不远送,皇上慢走!”说着给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道:“皇上,王爷不便远送,奴婢送您出去!”
宇文文驰看了一眼丫鬟,并不说话,带着端木崖出了屋子,丫鬟就跟上,一直送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开丫。
宇文文驰前脚走,后脚宇文文峰就来了,见了宇文文睿的贴身丫鬟唤道:“一诺,三哥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吗?哎呀,我就不该离开三哥,是不是皇上和端木秦又动什么手脚了?三哥吃的药逗检查过么?”
一诺见了宇文文峰,道:“十爷可是来晚了,那皇上和右丞相可是刚刚走了,要不你追上去问问?媲”
宇文文峰听罢,瞪了一诺一眼,道:“你这丫头!”
一诺一笑,道:“一诺经过手的东西,十爷还不放心么?看把你焦急的,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三爷!”
宇文文峰听一诺这么说,这便不如刚刚来的时候那么担心,这一提长袍,迈开步子跟着一诺入了三王府。
一诺带着宇文文峰转过几个园子,入了府上最大的屋子,宇文文睿悠闲的坐在轮椅上,头上捂着一条热毛巾。
“三哥!”宇文文峰见了宇文文睿立马跑过去,“三哥,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说着眼,瞄到有血的帕子,“三哥,你。。。。。。”
宇文文睿将帕子取下,看着一脸担忧的宇文文峰道:“你三哥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更何况现在宣海还不能缺了我这个三王爷,倒是你,我已经回来宣海几日了,怎的不见你?”
宇文文峰看向宇文文睿道:“回来几日?三哥什么时候出去了?”
宇文文睿忽觉的说漏嘴了,道:“我是说我外出去看病,外出去访了名医!”
宇文文峰明白的点点头道:“难怪这几日没见着皇兄上朝,来王府的时候,一诺又说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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