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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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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不得已,此事,我不会怪你。”柳芊芊听着他话中的悲凉,本绝望的心,生出了更多的凄凉。
“谁也怪不了谁,只怪生了这样的命。”白公子苦笑着起身说道:“夜已深了,我让管家送你回去。”
柳芊芊起身冷冷点了点头。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与白公子这样的人牵连在一起,记得当时在长安看到白公子的时候,她对他是不喜的,她觉得白公子城府太深,后来的相处,让她多多少少的了解了白公子的生活性情。
她觉得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性情,与他的成长生活是息息相关的,她在青州得知了白公子的成长,她谅解了他的心计深沉。
她想,萧明轩的朋友,至少不会是坏人,他是带着她在内库做事的人,但还没到良师益友那一步,除了萧明轩,她不喜欢与别的男子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她冷淡的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想,她的一生,该是陷在悲哀凄凉里惶惶度过,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演变。
在白公子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不是不慌张不是不抗拒,但她想,自己抗拒又能如何就如她所说,她已经让柳家蒙羞,她又怎能再让柳家陷入两难的境地。
所以,挣扎彷徨短短一瞬过后,她答应了。
她想,自己那不曾轰轰烈烈过的自私疯狂荒唐,是时候该结束了。
白公子,确实比北落潜之好了很多,命运虽不曾眷顾她,但却也不曾丢弃她。
嫁与当朝红人杜亲王,柳家颜面得以挽回,爹爹娘亲在柳家,也不会为难,而自己,终于,也可收起自己的疯狂,洗尽铅华,勤俭持家。
这是每一个女子的归宿,但却让她这般不甘与无奈。
皇上赐婚,对常人而言是多大的荣誉,但对她而言,却是一把枷锁,锁住了她一切不切实际不可能的期望盼望。
夜凉如水,月光清辉漫洒的院子里染上了一层寒霜,更深露重,回到长公主府的柳芊芊,难以入眠。
杜府里的白公子,看着书案上昨日收到的那封书信,目光深沉。
“来人,备轿,去安乐侯府。”
临城的清晨,伴着寒霜与大雾。
深入高山之巅,云翎山庄的风更是比之山下要狂野了几分。
云翎山庄下一任庄主萧明轩,就坐在萧峰的书房之中。
他身前的书案上,满满的都是关于云翎山庄萧家各方面事务的资料。
而萧峰,此时就坐在萧明轩右手上方,看着一些书信。
“爹,我想上茅房。”
“爹,我饿了。”
“爹,我渴了。”
“爹,我看完了。”
“爹,快看,娘来了”
对于萧明轩的诸多借口,萧峰都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萧明轩,然后低下了头。
他与临城百姓有承诺,自然是要早些将萧明轩调教好,然后才能让他担当大任。
偏偏此时的萧明轩,记忆还停留在半年之前,半年之前,萧明轩对山庄里的事务,可是最不关心的,更何况萧明轩现在,一心只想着通过各种办法得知他那半年的记忆,并总是借着一些借口想要离开山庄。
萧峰无奈,只得命人日日严密监视,以防他溜出山庄。
萧夫人对此,更是头大如斗,因为每日,萧明轩就会缠着她问东问西,而她又总是会一不留意就说漏了嘴,一段时日下来,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萧明轩痴傻之症已经医治好了,临城百姓对他也再无了偏见,虽说萧明轩那半年行事是让人不满,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萧家现在已经世袭了二等护国侯,临城百姓又能如何。
临城的日子,平静如水。
一匹快马,从临城热闹的大街驰骋而过,还未反应过来的百姓,都并这马吓了一跳,好在并无人受伤。
闹市策马,这在临城是常有的事情,但很少有人会这么快速策马过街,想来是一件大事了。
当然是大事。
皇上圣旨下,金口御笔赐婚,昭告天下,这匹快马,就是从长安带着榜文而来的。
此时的云翎山庄,白雾笼罩之下也隐隐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
庄主萧峰,第一时间接到了从长安传来的书信。
皇上赐婚,虽说现在萧家依旧是世袭护国侯,但一般只要人当场送个礼就是,这对萧家来说很简单就可应付,但这次的赐婚,却是让萧峰良久无言。
坐在一堆书册之后的萧明轩看萧峰这番神情,上前两步夺过他手中的书信看了起来。
“什么,芊芊居然要与小白成婚了”
完全不记得这半年之事的萧明轩,看着这书信上的两个名字目瞪口呆。
“胡闹,回去好好坐着。”萧峰一拍萧明轩脑后勺,夺过了他手中的书信。
“爹,这是好事啊,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我待芊芊如妹妹,你们切想让我们成婚,这才是胡闹,依着我看,芊芊与小白,才算的是良配,爹,这次他们成婚,我去观礼如何”方跳到一旁躲避的萧明轩又一脸嬉笑的又凑了过来。
萧峰揪着两道剑眉,久久无言。
“爹,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萧明轩在一旁好不焦急。
“胡闹,在山庄跟几位长老好好处理庄中事务,去什么长安。”
面对萧峰的喝斥,萧明轩最终还是无奈的伸回了探得老长的脖子,他想,你不答应,我找娘去。
萧峰怎么也没想到,柳芊芊留在长安,居然留出了这么个结果,也不知柳清风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如何,虽说萧峰对白公子的印象也是不错,但柳芊芊的性情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她一倔起来,难保会做出什么事情,到时,萧家也是有间接过错的。
想着,他唉的一声坐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萧明轩偷偷的瞥看着萧峰,心思这可是好事,为何爹却是一脸的愁容
失忆、忘情,萧明轩回到了半年前,可有些人,却回不去了。
旦城柳家,收到消息的柳清风,叫来了柳流风。
早已回到柳家打理柳家事务的柳流风一看父亲手中的书信,顿时激动得就直往外走囔囔着去长安把柳芊芊带回来。
还是柳清风明智,三言两语就喝止了柳流风,听闻了消息的柳夫人匆匆赶来,一看到柳清风手中的书信,她哀嚎一身,昏了过去。
嫁给杜亲王,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是很多人都盼着的好事,就算是柳家,也会因此而得到许多的好处,但柳清风最疼爱这个女儿,知女莫如父母,柳芊芊是什么性情喜欢谁,他们一清二楚,柳芊芊不愿做的事情,他们是绝不会逼迫她的。可现在,这是皇上的圣旨,圣旨一下,金口玉言已经是事实,谁又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
长公主,这事本就是蟾长公主提起的。
“老爷,这要如何是好”清醒过来的柳夫人抓着柳清风的手,声声哀呼着。
“皇上赐婚,我又能有什么法子。”柳清风唉的挥了挥袖甩开了柳夫人的手,一脸沉痛的站在了一旁。
“爹爹,我去长安,把妹妹带出来。”柳流风平素最疼爱这个妹妹,他只怕慢了一步,柳芊芊在长安里就会想不开,若是柳芊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当初若不是他一心只惦记着为凌茗瑾送葬而忽略了她,又岂会有现在的事情明知长公主对她早有心思而置她不顾,这哪里是一个哥哥的所作所为。
………………………………
271:安州故人
更新时间:20120727
“混账,你是想干嘛。”柳清风反手又是一拍手,木桌之上的茶具一震,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柳流风虽被呵斥,但眼中的愤怒担忧却是不减半分,他偏拗的皱着眉头顶撞道:“难道就让妹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长安吗”
“混账,难道你以为就凭你就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这不是以往,这次是皇上赐婚,芊芊不嫁也得嫁。”柳清风一伸手,巴掌拍在了柳流风因愤怒而高昂的脸颊之上。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让床榻之上的柳夫人更是心痛不已的咆哮了起来:“老爷,你倒是想个办法救救芊芊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柳夫人的哭诉,响彻了这一间宽大空荡的房屋。
柳清风揪着眉头,看着一脸悲愤的儿子与只知哭诉的妻子,愈发的烦躁了起来。
“都别说了,我现在就去长安,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去惹是生非,皇命不可违,我柳家绝不做罪人。”一甩袖,柳清风走出了屋子,留下了声声哀嚎的柳夫人与一脸悲愤愤愤不平的柳流风。
方才那一巴掌,让柳流风的脸颊辣辣生痛,可比之更痛的,是他的心,他要入长安,不管如何,他都要入长安。
“流风,你去哪”见他迈步,柳夫人慌忙起身下了床榻奔到了柳流风身前。无奈她身体虚弱,情急之下又脚步不稳,险些就摔倒在地。
“娘亲,我不能看着芊芊受苦,我要去救她。”柳流风将她扶起走到床榻前坐下。
“你爹已经交到过了,你不能去,你要是再有了什么意外,你让娘亲怎么活啊”
柳流风面有难色,心头的冲动已经被柳夫人的眼泪冲刷掉了一半,是啊,爹已经去了长安,若是自己再去,娘亲又该如何担忧。
想着,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娘亲,我不去了,我就在柳府陪着你,我哪也不去,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芊芊会没事的,白公子是明轩的朋友,他不会为难芊芊的,你放心,你放心。”
听柳流风一番话,柳夫人的哭声也是渐渐小了起来,为了让柳流风安心,她更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没事的,你爹爹在长安也算有几分薄面,芊芊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但这一对母子都明白,柳芊芊这次,是祸多福少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皇命不可违,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今晨的寒霜很大,雾也很大,入城门的时候,不长眼的士兵还对着秦连一通的询问,等到秦连不耐的拿出自己都察院的腰牌之后,士兵吓得屁滚尿流直叫大爷。
今日,赶了七日路的北落潜之,总算回到了长安。
他已经得到了皇上赐婚的消息。
他是有些诧异的,本来长公主曾是有意将柳芊芊说与自己为妻,谁想,却说给了杜松。
虽说他对柳芊芊并无男女之情,但他,容不得杜松这般风光。
但皇上已经下旨,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此事已经容不得自己再反对。
但是,他有更好的办法。
柳芊芊,据他所知,是痴恋萧明轩的,而杜松与萧明轩,可是自小交好的朋友,现在萧明轩已经忘了那半年的记忆,若是他在中做些手脚,这场婚事,就会从大喜事变声大丧事。
不能怪他心狠,要怪,就怪你要嫁杜松。
男人,总有一颗高傲的心,更何况北落潜之,虽说自己不在乎柳芊芊是否嫁给自己,但他容不得柳芊芊选择了杜松,若是选了萧明轩,那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杜松。
可偏偏,长公主先前,是想要把她嫁给自己。
不过是两个月,就生出了这样的变故,他们的心,都已经倒向了杜松么
不可以,他才是皇子,而杜松,不过是让杜家蒙羞的私生子。姑姑,到底是要做什么
浓眉如山,黑发如墨,一骑黑马,一身黑袍,他与酷爱白色的白公子,是截然不同的两方。
不死不休。
马蹄疾疾,掠发入城。
都察院内,因着北落潜之的归来而掀起了一股不小不大的热浪,因为北落潜之一归来,就发出了数十道命令。
临城那位师爷的死,已经断了北落潜之的线索,但此事他已经锁定了长公主就不会放弃,都察院的那间屋子里,有着这些时日长公主的动向记载。
他一一仔细翻阅,看到疑惑之处,他还会叫上一些人询问一遍。
但让他失望的是,这段时日长公主并未有异常的举动。
虽有不甘,但他还是只得暂时放下了此事,转而着手了杜松的事情。
安州成的一品阁旁的一间茶楼内,有一男子细细品着茶。
他身前的木桌之上,只有一个包袱。
衣着普通的他静静看着大门紧闭的一品阁,静静的听着茶客的谈话。
这是一个可怜的客人,坐了许久,才只点了一壶菊花茶,这一喝,就是一个上午。
小二送茶上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空荡荡的右臂衣袖,小二惶恐怜悯之下,方才特地与他免费续了一次茶水。
坐得久,是因为需要坐得久,戎歌听了白日,总算大概知道了他从长安逃出之后大庆所发生的事情。
大皇子贬到了风过府,北落潜之的势力愈发的大了。
杜松,也就是青州的白公子,居然被皇上收为了义子成了亲王,这还不算,皇上赐婚,这天下第二美人,也将成为他的妻子了。
青州的长安忆歇业摘牌了,听说那里的姑娘都做起了布庄的生意。
临城前段时日召开了英雄大会,虽有波折,但萧峰之子萧明轩还是下一任云翎山庄的庄主,而萧峰,却受封成了世袭二等护国侯。
这些,他只是顺耳听着,不多做留意。
他最在意的,是凌茗瑾的生死。
终究,在下午的时候,还是有人提到了此事。
凌茗瑾,是真的死了,传言是死在长公主的手上,而现在的一品阁,是她的陵园。
他不信,起身询问起了谈话之人,虽被他恶言恐吓,但谈话之人对此事从头到尾却没改一个词。
她真的死了
戎歌茫然失措,她居然也会死
被他这一恐吓,茶楼里的茶客都有些愤愤,掌柜见他也是穷酸样,留下去只会耽误他的生意,当下就让小二轰着他出了茶楼。
她死了戎歌没有理会茶客的厌恶嘲讽神色,他只是愣愣的站在茶楼前看着一品阁,苦笑连连。
她已经死了他不信,她向来点子多,她肯定,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活着。
她不会死,这是他们在那宅子里活着出来之时下的决定。
这茶楼,就是她与自己一月之约的地方,如今一月早已过了,她到底在哪里
一品阁她的陵园戎歌讪讪一笑,朝着一品阁走了过去。
她骗了天下的百姓,却不想骗自己,所以才写了一封书信给自己。
凌茗瑾是死了,那她,又以什么身份活着
皇上赐婚,昭告天下,这榜文,贴在了晋城城门处。
凌茗瑾虽未去看,但从晋城百姓的谈话之中已经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
白公子柳芊芊倒是绝配。
只可惜,两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有名无实的政治婚姻,倒是可怜悲催得紧,她一直都为柳芊芊觉得惋惜,从前,觉得她不该喜欢上萧明轩,现在,觉得她不该对着自己的命运这般无力无奈。婚姻大事,却不能自己做主,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一个女子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
那白公子呢,何尝又不是悲哀,他是萧明轩的好友,虽萧明轩对柳芊芊无意,但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痴恋着自己的兄弟,这是多大的一顶绿帽子,可偏偏,他就戴上了这顶绿帽子。
都是无奈,只恨皇命不可违,她如今的身份,什么也做不了,既然做不了,那就好好的,为他们祈祷。
祈祷一个转机。
可她也知道,这是皇命,这是皇上的金口玉言,皇上那么爱面子,岂会收回成命
而且她更疑惑的是,长公主先前,不是想让柳芊芊嫁给北落潜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主意反而促成了白公子与柳芊芊的婚事这么看来,自己死得,实在是太冤了一些。
杜亲王虽是皇上义子,不过皇上对他的宠爱不弱其他皇子,此次更是亲自赐婚还要主婚,这一场婚事,自然也是按着皇子的派头排场来的,无数人在感慨着杜松的幸运,无数人在感慨着柳芊芊的飞上枝头,无数人在感慨着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绝配。
可又有谁会感慨柳芊芊这一弱女子面对皇权的无奈
凌茗瑾长叹一声,站起了身。
安影还在敲钟,她这样坐着,着实无趣。
快要入冬了,晋城的寒霜这几日就如雪一般的厚重,就是日上三竿,寒霜也才会化了一半。
长廊里的风大,凌茗瑾坐着久了些,鼻头就被吹得通红。
起身跺了跺脚,又来回走了两汤,凌茗瑾开始如习惯中的一般在香客中寻觅起了那一抹红色身影了起来。
果真,今日她又出现了。
四目相对,凌茗瑾与子絮友善的点了点头,那头的子絮,也是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两人几乎每日,都会如这般打个照面,但凌茗瑾想,她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安影说,算着日子,快入冬了安乐侯也快来了。
凌茗瑾想,自己的人皮面具,也该是做好了。
………………………………
272:人皮面具
更新时间:20120727
关于临城萧家的消息,她一直都有留意,得知萧明轩如今生活得不错,她也算是安心,北落潜之回了长安,她与安影都是松了一口气,柳流风在旦城,听说也是不错的,虽没听到多少关于他的消息,但至少也没有坏消息。
安乐侯是要来了,昨日,凌茗瑾下山的时候就看到了安乐侯的先行亲兵。
再长廊里又坐了一会儿,安影才走了过来,如往日一般,两人去了大殿听了高僧念经,之后便就回了屋子。
夜间的时候,老僧身侧的小沙弥将两人叫了去,去的路上,凌茗瑾满心雀跃。
老僧让沙弥带上了屋门,只将凌茗瑾与安影留了下来。
“你要的东西,老衲已经做好了。”
果不其然,老僧并未废话一两句,直接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多谢大师。”凌茗瑾一拱手,恭敬接过了盒子。
“多谢师傅。”安影在一旁,也是随之拱手。
“这面具,需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才能戴上去,戴上去了,过了七日才能摘下,现在,老衲就教小施主如何戴这人皮面具。”
说着老衲又在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玉瓶。
“小施主,坐下吧。”
老僧指了指他身侧的一个位置。
凌茗瑾轻哦一声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
据凌茗瑾猜测,老僧手里的这东西,应该是类似胶水一类的东西,看着他用东西粘起有些黏性。用胶水粘面具这也不算特殊啊。
凌茗瑾心思。
“替老衲把那架子上的空碗拿过来。”
安影回头,看到了身后的架子上有一个空碗。
老僧接过,与安影说道:“把剑拿来。”
安影一愣,虽有疑惑,还是将手中长剑交给了老僧。
“小施主,这膏药,乃是秘方所制,要将人皮面具带上,就必须,要用小施主的血做引子。”说着,老僧将手中剑交给了凌茗瑾。
凌茗瑾沉思片刻,咬牙接过手剑卷起了袖管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老僧用空碗接了一些,然后给了凌茗瑾一块手帕包扎伤口。
看着自己的鲜血渐渐与那膏药交融,乳白色的膏药渐渐变成了红色,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小施主,你自己来吧,一定要抹得均匀。”
老僧起身,走到屋子一角,拿来了一块铜镜。
凌茗瑾看了一眼铜镜,缓缓摘下了银色面具。
将血红色的膏药涂到脸颊之上,凌茗瑾打开了盒子,将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
很好帖,就像,就像做面膜一般。
但面具边缘却要下些功夫。
在老僧的教导之下,凌茗瑾耐着性子弄了许久,才总算把面具戴了上去。
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
看眉毛,看着眼睛,看着嘴唇,与记忆中的自己,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摸着细腻光滑却有些蜡黄的脸颊,凌茗瑾抬头望了一眼安影。
安影与她无声一笑,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的自己,很美,与那个平凡普通得丢到大街都认不出来的凌茗瑾很不相同,最重要的是这面具与真人的脸一般无二。
“小施主,这瓶膏药,只能用三次,老衲赠你人皮面具教你此法,也是看在我徒儿的情面上,但望你此后,好好做人,造福百姓。”说着,老僧又在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凌茗瑾在他的示意之下接过一看,是一张方子。
“这是这膏药配制的药方。”
“多谢大师。”凌茗瑾欣喜收起,拱手致谢。
“为人善恶,一念之间,小施主,老衲的话,切记切记。”
“大师,这面具,非得过了七日才能揭下吗”
沉闷的屋子里,凌茗瑾看着镜子里那张秀美的脸,心中并无半点欢喜。
老僧点了点头。
凌茗瑾看着手中那个小玉瓶,细想了片刻将其收到了怀中。
带着满腹忡忡,凌茗瑾离开了这间小屋,她其实心中还有些疑问,老僧是得道高僧,怎会做这样的人皮面具出家人有戒律,他怎会助人行骗
安影说:“人皮面具,取用的并非是人皮,你可知是用何制成”
凌茗瑾木讷的摇了摇头。
“人皮面具,本是取用一种树上的树脂混合以一些药物做成。”
这么说,与现代的那些硅胶橡胶有着大略相同的作用了,凌茗瑾心中大定,方才的她还以为这人皮面具是用人皮做成,她还在寻思,这样绝美女子的脸皮被人割下,是何等的血腥。
好在,不是,她还记得,她对一个名叫范芳杏的女子有着亏欠。
“当然人皮面具最上等的,还是人皮,师傅是佛家人,所以才会取了这树脂做了面具,不过这也有个坏处,虽有你的鲜血做引,但这始终只是树脂而非人皮,所以脸色蜡黄是必然。”
凌茗瑾摸了摸陌生的脸颊,笑着说道:“能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有了这张面具,以后行事,也就简单很多了。”
看着凌茗瑾的模样,总算是不负这一个月的等待,凌茗瑾带着这样的面具就是自己都觉得陌生,更何况是他人。
此时哪怕就算是北落潜之站在凌茗瑾面前,凌茗瑾觉得自己也有信心鱼目混珠瞒天过海。
“咦,前头为何乱成了一团”正在两人笑着打趣之际,凌茗瑾看到了前头广场里的香客慌乱了起来。
安影也眯着眼眺望了片刻。
本挤在广场中央的香客似是被人推在了两旁,中间倒是空了出来,隔着远也看不真切,两人一商量,就走向了广场。
是一队官兵,官兵并排在两侧,硬生生的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是安乐侯的兵马。”安影看着那些官兵腰间的牌子,退到了人群之后。
“安乐侯,不是还有五天才入冬”凌茗瑾循着安影的目光看去,也是不甚疑惑。
安影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凌茗瑾观望着中央那条道路,却始终没有看到所谓的安乐侯。
等了半响,无间寺的主持到了广场之中。
一干香客小声议论着,对这个迟迟不露面的安乐侯都抱着极大的兴趣。
晋城的百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迎来安乐侯与其夫人回乡祭祖寻女,对于安乐侯,晋城百姓说辞不一,但大多的晋城百姓都说他是一个好人,每年安乐侯抵达晋城,第一处要到的,就是无间寺,不为其他,只为这里有着一尊开国圣上的雕像。
久久,凌茗瑾听到了有锣鼓之声。
正交头接耳的众人齐刷刷的偏过了头,目光看向了锣鼓之声来源处。
石阶梯上,有一顶玉冠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凌茗瑾在长安呆了几月,却是没见过这位安乐侯,好奇之下,她踮脚昂首打望了许久。
戴着一顶白玉镶金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六块瓦明黄马尾丝带,已是花白了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显出老相。不过是三等侯位,却身着黄马褂腰戴六玉,安乐侯赫赫地位呼之欲出。
当年晋城安家护国有功,移居长安,而安家世世代代,都是手握着兵权的重臣,可谓荣宠不衰。
“安乐侯光临无间寺,无间寺蓬荜生辉啊”主持一见安乐侯,不紧不慢的上前两步双手合十弯腰鞠了一躬。
“主持说的哪里话,倒是闲甲每每到无间寺,都可沐浴佛光参悟人生大道啊”安乐侯也是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站在安乐侯身侧的侯爷夫人亦然。
“侯爷,香火已经备好,今日可是,如往常一般”主持微微侧身,面向雕像。
虽说香客被官兵架开,但那座雕像之前,却并未站着有香客。
“自然。”安乐侯一抖宽大衣袖向前两步。
主持与身后的小沙弥伸了伸手,示意他将手中的三炷香递过去。
安乐侯接过,恭敬矗立良久,然后才下跪行了叩拜磕了一个响头。
“圣主英明万代,庇护我大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安闲甲一求边关安宁,二求此番,可寻得幼女。”
说罢,安乐侯站起了身,将手中的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起身,安乐侯走到了香炉之前,掏起了一把香灰撒在了自己衣襟之上。
又默立良久,他才迈着步子走到了主持身侧。
“主持。”
主持微微低头,聆听。
“实不相瞒,此次我与夫人提早到晋城祭祖,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书信。”说着,安乐侯在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
273:郡主
更新时间:20120728
主持疑惑一瞬,接了过来打开一观。
毕,他呵呵一笑,与安乐侯鞠了一躬:“侯爷苦寻多年,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安乐侯将主持拖起,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还望主持替安某召集一下无间寺的香客,若是能寻到小女,安某定然日日吃斋念佛。”
“这是当然,若是真如这信中所说,那真是大幸,大幸啊”
随即,主持提高了嗓音与广场一干人等说道:“诸位,今日安乐侯祭祖寻亲,与他失散多年的幼女,应当就在众位施主之中了,敢问哪位施主是封子絮”
主持此言一出,一干香客哗然。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口传着封子絮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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