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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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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杜松,也是想插一脚”凌茗瑾打断了聂震耳的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杜松为何入长安,为何要做出那许多的事情。
“杜松若真是皇上的亲生子,就不排除这种可能。”聂震耳点了点头。
“杜松虽说风光,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实权,别忘了,内库长公主可是掌管了二十多年的,而杜松才不过掌管了半年不到,所以,内库还是在长公主的手中,而杜松虽是亲王,但这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传言,杜松这可是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若是这样说,我倒是更确信长公主的野心了,杜松是她带入长安的,一直也是为她在做事,这个时候长安百姓的视线都在此事与北落斌造反之事上,这对她可是一大好事。换个角度想,若是我有了这样的血仇,也会想着报仇,谁能助杜松报仇雪恨比之北落镜文与北落斌,北落词似乎更有可能,而北落词向来诡计多端,这个传言,大有可能就是她传出来的。若是让北落斌北落镜文知道了杜松的真实身份,他还有命去争皇位”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这都只是你的推理没有证据。”聂震耳还是无法相信此事。
“你去找证据,自然就有了证据。”凌茗瑾看了看天色继续说道:“你掌管都察院的明哨,一定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长公主或者北落斌北落镜文的势力还没有侵入都察院。”
都察院现在是北落潜之唯一的保命本钱,若是连着这都被别人控制,那可就糟糕了,比之天下大势,她更关心的是北落潜之的安危。
“好,我就去走一趟,李老伯,王妃的安危,交给你了。”聂震耳在来的路上也与李老伯说了一些话,李老伯知道聂震耳是北落潜之信赖之人,就与他说了他去找北落潜之的目的,既然两方都知道对方不是外人,要做事也就直接了许多。
“你快去快回。”李老伯对长安的局势也是担心得很,北落潜之这一去长安凶多吉少,要真如凌茗瑾推测的那般,那长安的局势就更难以预料了。
聂震耳离去之后,凌茗瑾就一直焦虑的在推算着长安的局势,就是宋初一在一旁拉着她要去玩她都没有起身,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凳子前的地已经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一些重要的大人物的名字被她写在了地上,用一根线牵出了这些人的立场,这一总结下来,她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
若真是长公主真有谋反之意,那她的胜算,最少有六成。
朝中大臣,这略略一算,居然有许多是与长公主有关联的。
到底是有多深的城府多重的心思才能支撑着长公主走到今日
若是杜松的事情是真,那至少在二十年前,长公主就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人心,果真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东西。
凌茗瑾吸着山中清新的空气,一张小脸因可能得知了某一消息而惊得惨白,若真是如她推断的这般,大庆,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说她也是站在男女平等这一基线上,可若是让长公主掌了权
呵呵,想不到,北落潜之五兄弟争得死去活来,这皇位,居然还是不属于他们的,想不到,当真是想不到。
“长公主那个人,从小心性就高,人又聪明,连先皇都无数次夸她鬼灵精,她在还未行笄礼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为先皇出谋献策,皇上登基之后,她成为了内库的管事人,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若真有这样的野心,我也相信她绝对有这样的能力。”李老伯坐在凌茗瑾身后那一个木架子旁的凳子上,手中捣了一半的草原散发这一股腥臭的味道。
“李老伯居然还认得先皇。”凌茗瑾笑着站起了身。
“我这样的年纪,怎会不认得。”李老伯低头继续捣药。
“我听说,先皇对这位长公主是很宠爱的,长公主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别说其他皇子,就是当时还只是二皇子的皇上也是及不上她的睿智的,可惜,却是生了女儿身。若她不是女儿身,是皇子而不是公主,只怕,也不用她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用她苦苦谋划二十年了。”长公主是大庆的传奇人物,以一个女子之身做到了许多连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这样睿智的人,却偏偏要走到高处不胜寒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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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可怜生为女子身
更新时间:20120929
“生在皇家,不拼一拼,她又怎会甘心。”李老伯望天嗟叹一声。
世人都看轻女子,长公主又不同一般的女子,她要打破世人禁锢在女子身上的枷锁,说实话,凌茗瑾对她很敬佩,在她原来的社会,女子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在这个社会,女子要抛头露面本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但不该的是,长公主不该用这样的手段,纵然她的目的凌茗瑾甚为敬佩,但她的手段凌茗瑾却是不耻。
这样的一个女人,凌茗瑾心里留有的,也就只有悲哀。
一旦陷入了权势的泥沼,有几人是可脱身的
“若她真是动了手,谁也阻止了”又是一声长叹,李老伯杵着拐杖站起了身,颤颤巍巍的走入了屋子。
长公主用尽手段的要把北落潜之从长安里逼了出来,这个时候北落潜之回到了长安,长公主会有什么动作
凌茗瑾根本就不敢去想,权势,真的是可以蒙蔽一切的东西。
第二天夜里,聂震耳回来了,凌茗瑾焦急的等了一天,却是等到了聂震耳一个坏消息。
果然,凌茗瑾的推断没有错,玉门那十万大军,似乎是有了动静。
她的推断成真,那么长安的局势
“不行,我要去长安。”她一直恐惧的东西成了真,早已成了真,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其实,她对北落潜之,又何尝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他可以为了她抛弃江山的这股坚决,她怎么会不心动不感动,在山村里呆的这几个月,这一丁点的感情发酵胀大,居然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现在长安局势动乱,与她又如何脱得了关系,要不是她要离开北落潜之,要不是北落潜之为了她放弃了江山,长公主又怎会有机可乘
因果,她现在最信的,就是因果。
“你不能去。”聂震耳在回来的路上就想了许多应对的法子,但面对十万大军,让他如何去想法子,就算是人人畏惧的都察院,在这个时候也是无法与十万大军相抗衡的。
“难道就眼睁睁的他丧了命聂震耳,院长是如何命令你的,是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不是让你禁锢我的自由。”凌茗瑾说不出豪气霸气的话,但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却是让人胆颤,宋初一坐在她的身旁,吓得大气不敢出。
“那是十万大军,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可以力挽狂澜”聂震耳心中也是担忧,可他又能如何,他总不能看着凌茗瑾再去送死,十万大军早已动了身,现在说不准就快要赶到长安,十万大军围城,他们就是想进城都是十分困难,更莫说去救人。
“总是要试试的。”凌茗瑾压着心头的那口气,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放在桌上的双手都忍不住的打颤起来。
“若不是因为你,院长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若不是因为你,长安怎会陷入动乱,红颜祸水,害人不浅。”聂震耳脸颊充血,脸上那一道疤痕分外的狰狞恐怖。
宋初一被聂震耳的怒喝吓得哇哇直哭,凌茗瑾将他抱在了怀里。
“正是因为都是因为我,我才必须要去一趟。”她早就置自己的性命与不顾,若是她的死可以让挽救这一场动乱,她宁愿奋死一搏。
“你若是有了闪失,让我如何与院长交代。”聂震耳看自己吓哭了宋初一,转过了僵硬的腰身背对着凌茗瑾。
“他若是死了,你如何跟都察院的兄弟交代”凌茗瑾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的李老伯。
李老伯正拿着一根烟杆吧唧吧唧的抽着汗烟,双眉紧锁,目光深邃,这还是凌茗瑾第一次看他抽旱烟,那一根烟杆乌黑乌黑,李老伯口中呼出的烟雾隐没在黑暗中,熏得他的双眼都通红了起来。
聂震耳没了声音,凌茗瑾也没了声音。
李老伯吧唧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口烟雾,通红的双眼湿润了起来。
“还是要去走一趟的。”他将烟杆在鞋底磕了磕,到出了里面已经吸完成了灰烬的烟丝,然后又打开了身侧那一个袋子,在里头拿捏起了一撮烟丝,塞进了烟杆里头。
烟杆就在蜡烛烛火上,在墙壁上拉出了一根长长的线。
“呼”一口烟雾,十分呛鼻。
“老夫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就随你去一趟吧。”
“李老伯”凌茗瑾看着李老伯那被烟熏得通红的双眼,不知该要如何劝说,这是一条死路,虽说李老伯武艺高超,但也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她如何看得她涉险。
“初一,就交给二狗子看着,今夜,我们就动身。”李老伯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起了身。
“李老伯,此事与我有干系,我不得不去,你是村里的主心骨,你若是去了,村民又岂能安心。”凌茗瑾拍了拍怀里睡意朦胧的宋初一,压低了声音。
“你们都可以豁出了性命,我这个老头子,还有什么怕的,时间很紧,你快些哄初一睡觉,他睡了我们就走。”李老伯走到了那个大衣柜面前,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长长的匣子,烛火摇曳,聂震耳看着李老伯在里头拿出了一把剑。
一把很熟悉的剑。
为皇上办事的都察院科目,怎会不认识尚方宝剑。
李老伯到底是谁怎会有尚方宝剑聂震耳看着李老伯认真严肃的神情,心里泛起了嘀咕疑惑。
李老伯决心已定,凌茗瑾自知再劝也是无益,她抱着宋初一去了她的屋子,将他放到了床上。宋初一还睡得不沉,一把就握住了凌茗瑾的衣袖。
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在他们说这天下安危的时候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在凌茗瑾心里,早已把宋初一当做了自己的孩子,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更是让她与宋初一无法割舍,现在,她要去长安,也许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来。初一的未来,是她唯一担忧的事情。
聂震耳本也就是要去救北落潜之的,不过因北落潜之的命令而不敢妄动,他劝不动两人,自然就只得随两人去长安,在李老伯的吩咐之下,他连夜早来了二狗子。
二狗子听说了三人要离开一段时间,连忙询问了是何事,李老伯呵斥了几句,他才闭上了嘴,凌茗瑾将他带到了初一的身边,让他帮忙照料宋初一。
凌茗瑾没有多少东西收拾,聂震耳也是孑然一身,李老伯除了带了一把剑,也没有带别的,他们这一去生死难料,就算带得再多也是无益。
三人连夜离去,走了一夜的山路才在黎明之时走到寒水码头,在那里买了三匹快马,三人便就上了官道,向着青州驰骋而去。
李老伯到底是谁这是北落潜之凌茗瑾聂震耳的疑惑,有着尚方宝剑,武艺高超,又对皇家颇为了解深居山林还与皇上保持着一定的关系,他到底是谁
没人能猜到他的身份,因为他只是一个深居山林与过去一刀两断的老人。
时间很紧迫,就以他们的速度,根本无法与早已离开了玉门半月的萧峰那十万大军匹敌。
就在今日大早,就在凌茗瑾等人骑上马的时候,长安的天,真的是变了。
阴沉了多日的天,终于是下雨了。
一场雨哗啦直下,将干涸的池塘淹没,压得抽枝勃发的杨柳低下了头,逼得路人匆匆回了家,逼得城楼守卫的士兵不得不躲到了屋屋子里。
这一场酝酿了多日的大雨,是众人预料之中的事情。
可突然出现在长安城外的那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却是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大雨急促,雨声嗒嗒,忙着躲雨的守城楼士兵根本就没有听到那合着雨声的脚步声,要不是城楼之下有人高呼着他们将领的名字,他们根本不会发现城楼外那冒着雨的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的调动,可是必须有皇上的圣旨或者兵部的文书的,现在正是长安的敏感时候,这十万大军若是入了长安,只怕会搅得局势更是不明朗。
将领出了城,城门随即又关了起来,城楼之上,躲雨的士兵已经站成了一线,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萧峰手持虎符,要入长安那是极简单的事情,但那十万大军,就必须驻扎在长安城外。
将领哪里料到,萧峰的剑,那把名动天下的名剑,居然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开城门。”萧峰的剑,轻轻的划破了将领的脖子。
雨水将这一抹鲜血冲刷干净,将领却是闻到了那一分极淡的血腥味。
“萧峰,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很明显,是要造反了,将领说话之时,早有城楼上的士兵下了城楼,赶往了皇宫报信。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可要去报信,又该报给谁听
“开城门。”萧峰不会与他多废话,手中的剑又向前抵了一分。
“到底是谁借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将领吃痛嘴角一抽,向后退了一步。
萧峰的剑,依旧紧紧抵着他的咽喉,他们都很明白,萧峰这把江湖第一的剑,是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他的脖子摘下的。
“我只说三遍,开城门。”萧峰既然率兵而来,就不怕外界的流言蜚语,他已经将剑架到了此人的脖子上,就不在乎让他死去。
“萧峰,你是要造反不成。”
造反二字,分外沉重,比之着簌簌直下的雨水还要沉重。
大军沉默,萧峰沉默。
风雨中,那名将领就像是冒着风雨飞行的燕子,摇摇晃晃的,飘向了城墙。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这一片刻的宁静。
天地之间,只可听到那刷刷的雨声。
咻
咻
一支支弓箭从士兵手中射出,整齐的大军中不断有人倒下。
在萧峰的指挥之下,抬着一根巨木的士兵到了城门下,而前列步兵也一个个的架起了梯子攻城。
萧峰,是要反了。
他不能看着云翎山庄在皇上的手里一步步的瓦解,宁愿冒死一搏。
若是成功,名利双收,没有失败。
江湖第一人的剑,又岂是谁能避过的。
三军之中,他行动自如如游龙戏水。
蹬蹬蹬
三步,只消三步,他就踏上了城楼。
被雨水覆盖的剑,闪耀不出一丝的光芒。
杀人,如锄草。
头颅,如白菜。
士兵连忙拔出的刀剑,根本无法触及到萧峰的身体,刀剑落地,头颅落地。
前一刻闷哼声从士兵嘴中发出,下一刻人就已经倒下。
萧峰,如神附体,如无人之境。
咚
一名鼓手刚敲响了牛皮大鼓,就被萧峰斩在了剑下。
长安的城楼,不出片刻,就被攻陷。
萧峰斩在城楼之上,看着整齐有序黑压压的大军,神情严峻的跃下了城楼,在里头打开了城门。
三军入城,长安的这天,是真的变了。
皇宫中,群臣都在议论纷纷,方才,他们似乎是听到了一声鼓响,是从城南门传来的,可再听,又没了动静,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公主从群臣侧走过,劝说着众人稍安勿躁。
可不管长公主如何劝说,群臣都无法安静下来,一直有人在传言北落斌要造反,他们认为,这一声鼓响,是传言成真了。
北落斌已经命令一队禁军前去查看。那一声战鼓声,他心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北落潜之还在偏殿养伤,他也听到了这一声鼓响,难不成北落斌真的动了手北落潜之下了床,却被禁军拦在了屋子里。
屋外,是阴雨绵绵,这样的风雨,真是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长安要乱,他是拦不住的,北落斌隐忍多日终于动了手,他不觉得意外。
长安的百姓大多也已经听到了这鼓声,许多人在屋子里探出了头,却没有听到第二声,雨实在是大,就算有人好奇,但也没人去城南查看。
一场突变,正在等着她们。
长安百年之后经历耳朵动乱,在等着她们。
官道上,有两匹快马在驰骋着,大雨滂沱,官道上没有多少行人,两人身着这蓑衣头戴着斗笠,在马蹄踏出泥坑里的黄泥水四溅的时候他们头顶的斗笠也洒出了雨珠。
阴云压顶多日,大多的人都不敢出远门,唯有这两个,却是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着路。他们从晋城而来,目的地是长安。
现在陷入了动乱的长安。
雨水扑面而来,却无法勒住马蹄疾飞的快马,更无法阻止前头那目光坚决之人的破风雨的决心。
快了,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赶到长安了,建安公主扬着马鞭,眯着眼睛抿着嘴唇继续前行。
萧明轩也早已收起了自己的酒囊,在风雨之中驰骋的他,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澈,不再浑浑噩噩,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云翎山庄的少庄主,正在冒雨赶路,正在向着一个不可预料的结果奔驰而去。
长安,从未安宁过。
那名匆匆赶去送信的士兵,不知为何倒在了一处小巷中,雨水冲着不断从他胸膛里流出来的鲜血,将他周遭染成了红色。
群臣被困在宫中多日,根本就不知外头的动静,外头的人一个个消尖了脑袋,也无法得知皇宫里头的动静。
一向说风就是雨的长安,居然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住了,居然连着最让人心忧皇上的安危也不得而知。
但是,他们知道一个时间,十天。
今日,就是拿第十天。
若是皇上还没有醒过来,那么太子就会登基。
一直在传言北落斌要造反,但他们并未见到皇宫的异向,所以,传言还只是传言。
大多的人其实还是相信,一直安分守己的北落斌是没有野心的。
是,是有大军入城了。
许多百姓听到了那整齐的脚步声,都好奇的伸出了头,一看到从自己家门口走了许久还未走过去的大军,他们又惊慌的收回了脑袋,这样大阵仗的队伍,难道,传言是真
第十日,这个掐到了整点的时间,让人浮想联翩。
大军,无人阻挡。
大雨刷刷,冲垮了禁军的防备心,让萧峰等人直入了长安,到了御街前。
这突如其来的大军,让全无防备之心的禁军慌了手脚。
北落斌派去查探的那一队禁军,早已丧命在了萧峰的剑下。
染血的剑,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
“护国侯,你这是做什么”金统领提着一口气,隔着五米的距离向萧峰喊起了话。
“我奉皇上之令,前来保驾勤王。”师出无名,那就是造反,萧峰虽是造反,但也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当然这个理由可能会被人一指戳破,但这都不重要,只要瞒得住老百姓,这些都不重要。
“可有皇上圣旨”金统领观这十万大军乃是从玉门长途跋涉而来,而皇上突发急病也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也许是皇上早有安排也未尝不可。
“有一封皇上的密信。金统领上前来,我与你一观。”萧峰翻身下马,随即有一人为他撑起了伞。
有密信,金统领长呼了一口气,若这十万大军真是造反,就以这一万不到的禁军,根本就没办法抵抗,现在的长安就已经够乱的了,要是再乱下去,只怕大庆的根基就会动摇了。
金统领在下属的手中接过了雨伞,走到了萧峰面前。
萧峰在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金统领。
金统领接过打开,还未看上一眼,就有一道剑气斩断了这雨线。
“萧峰,你要造反”金统领反应敏捷后退一步,但喉咙还是被划破了一道痕。
金统领伸手摸了摸伤口,手中的鲜血被雨水冲去。
“造反明明是你们禁军包围皇宫图谋不轨,我奉皇命前来保驾,你居然要倒打一耙看剑”说着,萧峰手中的剑又挥了出去。
能当上禁军统领,金统领的武艺也非一般,但比之萧峰,却是根本无法匹敌,若说这天下还有谁是萧峰的对手,那就只有那位深不可测的司马大人,可而今司马大人已经离开了长安,要想制服萧峰,难如登天。
萧峰是一把利剑,这样的利剑被人所利用,无人可撄其锋。
………………………………
407:勇谋无双的组合
更新时间:20120929
而这把剑握在长公主的手里,更是无坚不摧。
有萧峰之勇,加之长公主之谋,这天下,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
长公主不但是要把北落斌逼到死角落,而且是要让他永远不能翻身,能对自己的亲侄子下这样的狠手,她这个做姑姑的是何其的心狠手辣。
先是在外散播谣言污了北落斌的名头,后又让萧峰给北落斌盖了这一顶帽子,真正别有心思的人走上了正道光明正大师出有名,北落斌反而是落得声名狼藉遗臭万年。
北落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姑姑,会这般的把他往死里逼。
他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长公主还有这样的能力安排了这么一个结尾。
长安的消息已经被封锁,萧峰这十万大军以勤王之名包围皇宫,将北落斌钉在了造反逆贼的耻辱柱上,北落斌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黑白的,长公主步步紧逼,等的就是这一天。
而一向隐忍的北落斌那一时的犹豫,成了让他见血封喉的那一味毒药。
金统领被萧峰斩于剑下,守在皇宫宫门处的禁军一时之间都乱了套,有人已经匆匆跑去了宫中禀告北落斌,而另有人则是拔出了剑勇往直前。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螳臂怎么挡车自不量力。
有禁军已经吹响了警示的号角声。
先前那一声鼓响一直萦绕在北落斌心头,这一声声号角声,直接炸在了他的脑中。
他的猜测始终成真,是杜松来了还是另有其人
他一向小心谨慎不让自己出一点差错,就算是今时今日被逼到如此境地也束手束脚不敢贸然一击。
禁军来报:“护国侯率领玉门十万大军包围皇宫,自称前来勤王护驾。”
护国侯。
群臣喧哗了起来。
“玉门到长安最少得需十日的时间,萧峰是何时收到的消息”群臣虽被困宫中,但言论还是自由,萧峰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着实是觉得诧异。
这十多日,他们日日忙着与长公主商议各地的突发事件与各地官吏呈上来的折子,虽说不能离开皇宫,但也念想这是为了顾及到朝廷的安稳也就都没有往作乱方面去想,但长公主曾有几句话让他们茅塞顿开,虽说外头的消息传不进来,但他们也可以从宫中紧张的形势判断出一件事情,那就是晋王北落斌已经有了反意。
长公主这是多日一样是日日呆在皇宫与他们一般,长公主是皇上口谕定下来的暂掌朝政之人,所以他们怀疑到了北落斌,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与他们一般为国事操劳的长公主。
被困在瓮里焦虑焦躁的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已经成了长公主的靶子。北落斌造反这一可能实在是太有可能,可能到了大多的人都已经不去怀疑为何这么多天北落斌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有人提出了怀疑,但这种怀疑的声音很快的就淹没在群臣之中。
那是有人解释,说这是晋王惧于长公主的威严。
长公主的威严,莫说是北落斌,就是群臣都是畏惧的,这十多日,长公主勤勤恳恳为国为民操劳因为赢得了许多大臣的认可,而这一说法,更是博得了群臣对长公主的信任,隐隐行成了一股以长公主为头的阵型势力。
当然,群臣中的太子一党也在想,太子疗养多日,也是该恢复过来了,但他们也担忧,以太子目前的势力,是无法与北落斌匹敌的。
现在好了,护国侯萧峰来了。
萧峰是谁、江湖第一人,云翎山庄的庄主,镇守玉门的护国侯,他率领十万兵马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勤王护驾,这是太子的福音啊。
没有人会主意到,螳螂的背后,总是有那么一只黄雀。
长公主的聪明天下皆知,她要去设一个局,谁又看得破
勤王护驾,群臣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北落斌。
十多日了,他们也担心家中的妻儿父母,听得终于是有人知道了北落斌的意图,他们终于是为自己松了一口气,为太子松了一口气,为大庆松了一口气。
可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个局的背后,到底是谁的双手在操控着。
长公主花了十多日的时间为北落斌编织的这一顶造反的帽子,终究,稳稳的落在了北落斌的头上,他就是想要摘掉,也没了这个可能。
就像二十年前,她编织了杜依依红袖出墙与平南王珠胎暗结的帽子,稳稳的落在了皇上头上让他被此一困就是二十年。
人心不可料,不可测,不可估算。
长公主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就算是她在治国方面有天赋的哥哥也不行,就算是在三军中享有军神之名的平南王也不行。
她,北落词,姓北落,生是皇家的人,就该享有皇家人该有的权力。
凭什么这三寸江山不能有她的一份凭什么这天下不该是有能者担起凭什么要因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就将自己打入这样的深渊
聪明的人,从来不甘被别人束缚,却往往会作茧自缚。
庆安宫偏殿,北落潜之看着被风吹斜的雨线,任雨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
十天为期,总会有人先动起来,长安,这次是要真的乱了。
远在青州的她,现在还好吗
雨水冰凉,丝丝凉意沁入皮肤,让北落潜之生出了几分寒意。
北落斌就站在屋门口,无数禁军从各处汇集而来,这些禁军原先经过北落斌的整顿,在他整顿之后战斗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是十万大军的对手。
看北落斌这情形,来的人不是他的人。
北落潜之蹙了蹙眉,手从被雨水打湿的窗台上抹过,来的大军,是姑姑的人
当真,是一场好戏。北落潜之悻悻一笑,将手上的水甩了去。
这一出好戏,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有能力成为大庆的王。
成王败寇,谁会是赢家谁会是输家,就要看谁有手段手段够狠了,就现在看来,长公主表现出的决心,可比瞻前顾后的北落斌要大很多。
养了多日,北落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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