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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小娇妃:误惹腹黑邪王-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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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烟这话听在夜初耳朵里就是嘲讽,**裸的嘲讽。
她眼中冷芒乍现,声音更是冷若冰霜,“顾相这是在嘲笑朕,还是在责怪朕?”
夜初眼中的那一抹凌厉,让顾若烟心惊,她想将嘴边的话收回去,可又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可顾相眼中的不屑,是演给谁看?曲妙想起兵造反,顾相知道的如此及时,可真是为朕着想啊!”
连小花都能听出来,夜初话中有些无理取闹的成分,她皱了一张小脸提醒夜初,“陛下,顾相她是……”
“你闭嘴!”夜初冷斥小花,随即看向顾若烟,“若是朕手中没有楚沐,只怕今日顾相便是跟曲妙一起带兵进殿了吧!”
“陛下!”顾若烟怒目圆睁,饶是再想为了楚沐忍让,心中的怒火仍是不住的往外喷薄。
她可以接受夜初对她的惩罚,因为她自己犯了过错,可夜初到现在居然怀疑她,跟曲妙串通一气之后,又故意背叛曲妙在她面前邀功。
将她想成了何等阴险狡诈之人!?
“怎么,难道朕说错了吗?”
“陛下若认为微臣如此阴险,大可罢免了微臣的官位,将臣贬为庶民!”
顾若烟气的脸通红,袖子甩到背后,背过身去,不看夜初。
正当她忍不住要大步流星走出去的时候,一道挺拔的黑影入了大殿,规规矩矩的在夜初面前行礼,之后缓缓看向顾若烟,“顾相,何必动怒。”
沈默冰冷的嗓音如一汪清泉,流经人心中,恰到好处的点醒了顾若烟。
旁人不察,顾若烟却是自沈默开口便察觉了,他待她的态度很是不一样。
似乎有些替夜初劝慰她的意思。
沈默道:“以前的恩怨,应当一笔勾销,陛下有陛下的难处,顾相说是吗?”
是吗?
不是!顾若烟一凛,从前的沈默,是绝对不会这般跟她说话的。
他独断专行,很少与人来往,这种场合,他是决计不会插手的。
因为与他无关。
但他开口,顾若烟又想起了被夜初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楚沐,恨恨的咬牙,转身跟夜初道歉,“方才是臣一时鲁莽,请陛下责罚。”
“无碍。”夜初扶着凤座扶手,一颗浮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她方才,确实动怒太过了。
“顾相想告诉朕的,朕已经知道了。”夜初寥寥几句,便让顾若烟退下。
顾若烟并不想久留,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夜初,“曲家纵然有天大的过错,曲老将军毕竟是估下的姑姑,血脉相连,还望陛下慎重考量。”
曲妙会造反,也是被夜初逼的。
曲老将军夫妇,被夜初发配边疆,前日传来消息,说是得了重病,而曲妙鞭长莫及,连去看一看老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夜初施加的压力在上,本地的州县根本不敢照看这两个老人。
岌岌可危的父母,岌岌可危的家族,让曲妙根本无法,逼的她只能拿起手中仅剩不多的兵权和武力,与夜初抗衡,哪怕她知道自己在以卵击石。
她就是要做夜初新政的第一道裂痕,配上曲氏一族的性命,让夜初难堪!
这样引火**的办法,是被夜初逼到了不得已的关头,才会做出的决定。
想来这几个月,曲妙过的很难受。
也很无奈。
夜初高高落座于凤椅上,伸手抚着黄金雕刻的凤头,宝石镶嵌的凤眸,眼中一片阴翳,她吩咐小花,“传旨,曲妙意图谋反……”
“陛下。”沈默冷声将夜初打断,“陛下忘了顾相的叮嘱了吗?”
“将军,你的意思是?”
“陛下,饶了曲妙,劝降她,让她继续为陛下效力。”
夜初冷笑,“效力?笑话!生出反心的人,决不能再信任!”
这一点,倾城尤其叮嘱过她,那人会背叛她一次,就必然会禁不住各种诱惑,再背叛她第二次!
“曲妙为何谋反,陛下最是清楚,得饶人处且饶人,陛下。”沈默言辞恳切,冰冷的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惋惜。
他在替夜初惋惜,希望她手段柔和一些。
不要像姬姒一样,逼到自己,没有任何退路。
再次被人提醒,就像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夜初不是不生气的。
可她对谁生气都可以,不能对沈默生气!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夜初道:“依将军来看,如何处理曲妙之事?”
“陛下若信任,交给微臣,微臣前去劝降曲妙,陛下再酌情处理。”
目前最重要的,是让曲妙冷静下来。
………………………………
第2609章 曲妙造反
夜初思虑一瞬,将方才那股暗火压下来,仔细思考了此事的影响。
曲妙此刻谋反,无异于反对她。
她刚登基不久,前有诛杀姬风影一事,后又有传闻她逼死姬姒,有人利用这两点,在民间散步谣言。
不仅如此,朝中进来动荡的厉害。
新君继位的危机,全都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身上。
此刻诛杀曲妙虽能示威,也会失去一部分的人心。
毕竟,曲家是她的父系一族,她父亲早死,却不能将他们诛杀殆尽,天下人会骂她,朝中的言官也不会放过她。
可是沈默……
夜初有些怀疑,“将军过去与曲妙似乎并不熟识。”
沈默淡然回到,“军营之中有过几面之缘,想来曲将军会给微臣这个面子,见上微臣一面。”
“将军有把握,一定能劝降曲妙?”
夜初眉梢微挑,自从沈默提出这个想法开始,她就跟顾若烟一样觉得奇怪。
可沈默本人又没有任何能让人怀疑的地方,他的一举一动,冷漠淡然,就像是以前的沈默。
“曲妙若决意与陛下争端,微臣定然处决她,以儆效尤,警示天下人。”
沈默做出承诺,若是曲妙不听劝告,那么,她和曲氏一族,便是死路一条!
而且这件事,是由他来亲自动手,他沈家跟曲氏一族没有任何牵扯,他又是渊国最公正之人,天下人既怪不得夜初身上,也不会责怪于他。
这样一来,曲妙听话,便能化干戈为玉帛。
曲妙不听话,便除了曲氏这个后患,他与夜初,皆不会被唾骂。
“好,有劳将军了。”
夜初微微一笑,放缓了语气,派沈默立刻出宫前往。
寒澈身为沈默副将,自然跟着他一起去了,他临走时睨了小花一眼,眼神之中是无尽的宠溺。
小花心中甜腻如蜜,吐了吐舌头,算是回应他了。
两个人细微的动作被夜初看在眼中,有些羡慕,又有些她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情绪。
毕竟,她是个没有心的人,不会再痛了。
只有这一股莫名,让人无法解释。
“陛下,你觉得,沈默能劝降曲妙吗?”小花守在夜初身旁,忍不住问道。
她一点儿也不想承认,是因为寒澈那个呆子跟着一起去了,她才忍不住关心这件事的。
“曲妙性情刚烈,沈默若是似往日冷淡,很难劝降。”夜初翻阅着公文,淡淡道。
“那陛下还让他去?”其实小花有些不忍,她咬唇道:“陛下,无论如何,你能不能……再给曲妙一个机会?”
“不能。”
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一点感**彩。
“曲妙有错,可是……曲氏毕竟是您父亲的家啊!”
小花不忍心道。
夜初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她大概都忘了父亲的模样,缺少父爱,她被姬姒教导长大,一身的骄傲,唯独没有女人该有的柔美。
直到遇上君倾城,一切才有了变化。
曲妙打死了君倾城,夜初大概会恨她一辈子。
可是家国大事在前,夜初若是因为君倾城而孤立曲妙,甚至不惜杀了她给君倾城报仇。
未免……太过残忍了。
“花儿,是曲妙的叛变,让朕不得不杀了她。倾城说过,一旦生出反心的人,不可能再信任第二次。”
“这是……在濯日王朝的时候?”
“嗯。”
夜初思绪飘远,眼前烟波浩渺,争吵,撕扯,激烈,都很清晰。
小花突然睁大眼睛,她小心翼翼的发现,“陛下,你……恢复记忆了?!”
夜初不是被姬姒下了药,忘记了从前在戳日王朝的事情了么?
这是君倾城以前在濯日王朝说过的话,她记得,就代表,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夜初下颌微收,面上所有表情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她闭口不言。
可她越是沉默,小花一颗心就跳的越是厉害,她竟然没发觉,夜初恢复了记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近来时常会有一些画面蹦出脑海。”夜初搁下笔,长舒出一口气。
小花有些欣喜,随之而来的又是浓浓的悲伤。
“若能恢复记忆,总归是一件好事,可陛下近来如此操劳,也要好好休息。”
小花叮嘱道。
她不知缘何夜初会突然恢复记忆,当初君倾城可是想尽了无数种办法,也没治好夜初失忆这一段。
现在他死了,夜初竟然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甜蜜的,痛苦的,伤心的,激烈的……
当这些过往留给夜初一个人的时候,是残酷而又绝望的。
女皇陛下与女君殿下的区别,就是夜初面对谁都能将情绪隐藏的好好的。
连小花都看不出来她的异常。
他们都未发现,失忆后的夜初,在寒澈出现的那一刻,很快便认出了他。
哪怕,君倾城从来告诉过她,寒澈长什么样子。
曲府。
曲妙端坐在正厅之中,满室幽香,甚至还有淡淡泥土的芬芳。
四开的窗户一眼望去,周围不是亭台楼阁,而是松林翠竹,竹子的芬芳夹在在空气中,飘荡出一阵阵幽凉的气息。
沈默踏进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身为武将之家的将军府,竟然会有这般清幽的景色。
淡淡的女声传来,有人道:“家父家母在正厅两旁种植翠竹,是希望也是警醒后人,无论身居何位,都要似青松翠竹一般挺拔,屹立于天地之间,无愧于人,无愧于心。”
曲妙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抬眼看她,却双眼晶亮,明艳端丽,周身风华依旧。
“曲家少年女将军,到现在仍能保持着这番心态,着实可敬可叹。”
沈默眼中不乏对曲妙的欣赏。
家世显赫,能力出众,少年得志,被逼叛乱之后还能说的出如此心境平和的话,不能不让人不佩服。
“沈将军一直是曲妙心目中的英豪,今日孤身前来,闯入曲府,是要替陛下劝降曲妙,还是要替陛下铲除乱臣贼子?”曲妙一身青色长裙,清丽之中不失锋利与威严。
哪怕沦为叛贼,她当初也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是曲家的骄傲,更是渊国的重臣!
虽没有沈默这般耀眼,在百姓心中如神祗般存在,可她也曾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光华。
………………………………
第2610章 沈默劝降
“我倒是想跟曲将军谈一谈。”
沈默站在曲妙面前,目光很是淡然,浑身上下的压迫感,让曲妙坐立不安,她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请沈默坐下。
“沈将军,请说。”
转身命人给沈默斟茶,她与沈默对坐,哪怕是座在他对面,沈默身上那股强势的压迫感,都让人难以喘息。
他素来如此,身上折戟沉沙的气息,是百炼成钢,是雄浑气势。
“曲妙,是谁教你,赌上全族人的性命,挑衅陛下的耐性?”沈默一开口,便让曲妙摔了杯子。
她下意识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沈默猝不及防探进她双眼之中,将那一抹不可思议与惊诧,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对!
曲妙惊觉,沈默的眼神,还有他如此能窥探人心的本领。
这不像他!
“沈将军,你……”
“曲将军,无论你背后的军师是谁,本将军此刻已经代表陛下前来与你商谈,你是否该做出决断了?”
沈默冷冷淡淡的出声,眼底寒冰一样的冷意,将曲妙那一丝怀疑全都打散了。
他是沈默,一样的冷酷无情,冷漠淡然。
“我……我只想父母平安,我自知对不起陛下,愿用性命偿还陛下,但我的父母!他们有什么错!难道女皇陛下的命令,我们可以违抗吗?从前的女皇陛下不可以,现在的,依旧不可以!”曲妙忍不住红了眼,心底的怨气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姬姒的命令她不能违抗,伤了夜初,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夜初有多爱君倾城,她不是不知道!
老实说,有时候她嫉妒的很!
她也跟夜初一样坚强了一辈子,可她不像夜初,不会武功,有君倾城保护着她,力不从心,有君倾城陪着她,安慰着她。
就连那孤枕难眠的夜晚,君倾城也能抱着她,温柔缱绻,诉尽缠绵之意。
她府中纵然再多被塞进来的貌美男子,可没有一个人能像君倾城爱夜初那样爱她。
他们都是冲着她的权势,她的威名而来。
她从未尝试过****的滋味,却在夜初和君倾城身上看到了极致的爱恨缠绵。
他们那么相爱,相爱的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可她发誓,哪怕她再羡慕,再嫉妒,也从不曾生出害他们的心思。
她自己没有得到过,却希望夜初得到全部的爱情,过上幸福的一生。
当姬姒以父母的命逼迫她的时候,她不得已去捉拿夜初。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裂痕便已经形成。
她哪里知道,姬姒会狠心到让她亲手打死君倾城。
夜初当初的绝望,她几乎能切身的体会到。
但她跟夜初一样,无可奈何。
如今她要面对的,是父母亲人生命的威胁,她不举旗造反,阻碍夜初的新政,她就看不到,自己到底变成了怎样狠心的一个人!
她比姬姒更狠!
让她更恨!
“曲将军似乎不是第一天入朝堂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你难道忘了?”沈默轻轻拨动着茶叶,姿态悠闲,浑身的气势却依旧不曾退却半分。
“沈默!若是今日,陛下要杀的是你沈氏一族,你还能如此轻松的说话吗!”
曲妙朝他大吼,她往日里崇拜的英豪,此刻话语犀利的让她想杀了他!
“本将军不会给陛下这个机会。”
沈默的骄傲,屹立于天地之间的不败之地,让曲妙震撼,深深的震撼了。
“但是,我也绝不会做出背叛渊国之事。”
“我没有想背叛渊国!是她!是夜初逼我的!我的父母危在旦夕,族人岌岌可危,我又能如何!”
“你能带领他们,重新为陛下效力,给他们更多的辉煌,恢复往日曲家风采。”
“你!”
曲妙话语一滞,盯着沈默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默是来劝降她的,可他与寻常人不同,他像一记警捶,让她幡然醒悟。
“陛下如今多疑,不可能再放过我了。”曲妙痛苦的闭上眼睛,眼角似乎有泪溢出。
“曲妙,你此生大小战役五六十场,战场上的伤痕从来不曾磨灭你的意志,为什么到了陛下面前,你便丢盔弃甲了?只因为死了君倾城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沈默胸膛起伏,提起此事,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君倾城不是无关紧要的人,陛下很爱他,他是陛下此生挚爱!”
“那又如何!他已经死了!陛下却活着,要与渊国的千秋万代一起活下去!死人没有资格阻碍活人今后的去路!”
曲妙再次震撼,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
她盯着沈默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至淡薄的人,能说出这么一番激荡人心的话来。
他剖析的太清楚,认知的太明确。
“曲妙,渊国的大将军,没有资格沉溺于儿女之情中,陛下是渊国女帝,更没有资格,懂吗?”沈默逼近曲妙,眼中那一抹锋利,给了曲妙心灵强烈的一击。
她的心颤抖的厉害,跳动的厉害。
“将军,我……”曲妙双眼泛红,嘴唇嗫嚅,不知作何表述。
沈默的一席话震惊了她,震撼了她!
沈默站起来,转身离去,留下一段话让她自己品味,“你的父母会被接回天京城疗养,陛下既往不咎,你该知如何表现!”
“沈将军!等等,我的父母……”
曲妙追出去话还未及问出口,沈默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她不由得惊叹,“好高明的轻功。”
沈默原来不仅武功高强,连轻功也如此高明?
她原来怎么没有听说过?
曲妙愣愣转身,身后有一双手扶住了她,“人走了,别看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令曲妙皱眉回来,她看着这戴着面具的人,低声问道:“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走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苍老,低低一笑,“你都被人欺负完了,我还不能出来?”
曲妙脸上一热,咬咬牙,突然觉得很丢人,“谁说我被人欺负了!”
“没被人欺负,你哭什么?”男人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曲妙的脸,那是长年手握兵器留下的痕迹。
………………………………
第2611章 沈默,我恨你!
曲妙突然躲开,莫名脸红,她呐呐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又躲我做什么?”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醇厚低调,不张扬,却透着几分温雅淡漠。
被男人盯的无话可说,曲妙面对他直白的眼神,甚至有几分不自在。
谁能想到,沈默口中此生大小六十余战的曲将军,居然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红了脸。
对,他就是个陌生男子。
准去的说,是病倒在她将军府门口,被她捡回来的陌生男子。
当时请大夫来给他诊治的时候大夫便说,此人先天不足,又受伤过重,寿命剩不了多少了,保养得宜三五年,若是再受伤,顷刻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曲妙好奇的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几乎一针见血的肯定,“你是军人!”
只有军人才会有这么凶残猛烈的伤口,几乎处处伤到重要部位,无怪大夫说他快活到头了。
曲妙怀疑他的身份,再看他那一张被毁坏的干干净净的脸,听他的声音,却又完全辨不出,这是他认识的人。
他本人则说,“末将乃渊国不起眼的将士之一,常年征战落下痨病,濒危之际无处可去,仰曲将军威名前来投靠,不知将军可愿意收留一二,保在下安度这最后时光?”
分明是求收留的可怜话,从这人口中说出来,没给人丝毫乞怜的感觉,倒是那一派凛凛气势,让曲妙一个不忍心,就收留了他。
既然没几年寿命的人,留在这府中,她曲府也不缺这口粮食,还能养得起她。
最重要的是,现在曲家没落了,这人还肯仰慕着她的名声来投靠她,对她而言有一种极大的鼓励。
现在曲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她也不怀疑这人对曲家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了。
到时候曲家出事,他别嫌被连累就好了。
这话曲妙说出口的时候,男人淡漠道:“堂堂男儿,既投靠将军,岂有害怕被连累之理?当与你共存亡。
“你……?”曲妙很是惊讶,“你说真的?”
男子点了点头,看不出表情,人也很是淡漠,但眼中那一抹坚定,却着实惊艳了曲妙。
他的眼睛很美,曲妙是军人,眼中的美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这男人的脸毁了,那双深邃似海的眸却依旧闪耀,沉淀着无数深沉与睿智,他整个人散发出尊贵不凡的气质,又内敛深沉。
莫名的,就让曲妙觉得看着顺眼,舒服!
曲家家道中落,她娶回家未曾碰过的夫君和一干小妾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她索性一直休书下去,给了他们所有人的自由。
后院就这么哗啦啦的清空了,正好,给这个男人住了进去。
送他入住的时候曲妙问他,“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男人低哑一笑,“昨日之日不可留,在下不想回忆起,不如以在下进入曲府为起点,请曲将军赐名吧。”
意思就是说,你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了。
男人这番话深得曲妙之心,好开阔的胸怀。
军中士兵要是都有他这份宽阔的胸怀,就不会有那么多爱别离,怨悔憎纠缠了。
曲妙洁白清秀的脸上扯过一抹淡如清风的微笑,“不如姓沈?以后叫你沈公子可好?”
男人眼中划过一抹亮光,低低哑哑道:“好。”
就这样,曲妙府里多了一个体弱多病的沈公子。
她本想着养着就好,可惜她一个人在曲府实在孤单寂寞冷,父母被流放,她无处可诉苦,曲英被贬谪,她也帮不上忙,更别说自己现在面临着被削权贬官的困境了。
府中有个人可以解闷儿,曲妙就常去找他。
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竟交了心成了好友。
都是军营出身的人,交流起来简直不要太方便,曲妙不知说了多少回相见恨晚!
沈公子脸上的笑意很淡,嗓音也很沉,“任何时候,都不晚。”
起码他现在有机会,靠近她了。
久而久之,沈公子就成了她的军师,这次让她假意造反,也是她赌上了全家性命,相信他的一次。
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该吃饭了。”
撤回思绪,被沈公子盯到脸红的曲妙,随意拿了个理由来搪塞。
可她发现不好,最近他俩一直是一起吃饭的。
父母不在,曲英不在,她的后院遣散了,曲妙一个人吃的没味道,每次都是跟沈公子一起吃的,现在……
气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沈公子吃饭还不忘给她夹菜,“你每日习武,要多补补。”
“牛肉和鱼多吃点,对身体好。
“晚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再去练功。”
曲妙一直埋头扒饭,好不容易捱到饭后半个时辰想去练练功,突然发现……
敞亮的院子里,沈公子一袭长袍正在兵器栏旁边等着她。
曲妙:“……”
为什么她有种不是捡了沈公子,而是请了一尊大佛回来的感觉?!
沈默晚间回皇宫复命,夜初听到他允诺曲妙召回她双亲,当即便大怒,摔了茶杯,“沈默!谁给你的权力!”
沈默眼睫微垂,冷冷淡淡的道:“陛下给微臣的权力。”
“朕让你去劝降曲妙,何时说过可以允诺她条件了!?”夜初气的双眼通红,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沈默的表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没想到沈默能这么成功,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大胆,竟敢违背她先斩后奏,先派遣寒碜去接曲妙的父母,她的姑姑姑父。
“陛下!”沈默声音沉了下来,眉眼间含着愠怒,“陛下还要任性到何时?因为过去之事,就强行将渊国的功臣流放,明知道曲妙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父母,却逼她谋反,陛下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姑姑姑父,当真要逼到曲妙谋反之后杀掉她们吗?陛下刚刚登基不久,就要让朝堂来一次巨大的动荡吗!”
沈默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那股山雨欲来的怒气锁在胸腔之中,震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划破了夜初身上伪装的外衣,扒开沉重的现实,让夜初不得不面对。
她是恨他的,她恨沈默!
………………………………
第2612章 王夫不必多礼
“你在责怪朕,沈默,你凭什么!”
“凭陛下与微臣成亲了!微臣既是陛下臣子,也是陛下王夫!”
“你妄想!”
“微臣在陈述事实!”
夜初‘砰’的一声拍桌,脸上的面具都跟着抖了抖,美眸里是一片怒火,“沈默,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
沈默平静的眼眸之中隐藏着一抹怒意,他胸口震了震,离开之前撂下一句,“陛下不敢!”
他笃定了,夜初不敢动他!
他是渊国的中流砥柱,夜初动他,无异于动荡渊国,将自己陷入险境。
“沈默!你这个混蛋!”
“啊――”
夜初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都拂到地上,奏章被茶水打湿的乱七八糟,夜初红了眼,几乎被气的流泪。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跟沈默吵的如此不可开交。
“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
小花匆匆忙忙赶进殿中,见夜初周围一片狼藉,方才她与沈默争吵的声音,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小花边替她收拾边道:“陛下,沈将军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朕?他分明是为了一己私利!别以为朕不知道,曲妙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便是他!他是在为曲妙说话,他是故意违逆朕的!”
夜初扶着金座凤头,眼中怒火滔天,面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陛下!”小花无奈的看着她,“陛下不可如此偏激,总不能因为曲妙杀了君……您就一直恨她吧。”
小花不敢将君倾城三个字念出口,但夜初的偏激,她是一定要让她知道的。
曲妙若是寻常人,为君倾城报仇也就罢了。
可如今君倾城已经死了,夜初若再损失了曲妙和顾若烟,朝中的动荡,是她难以掌控的。
“你也觉得朕偏激!?”夜初眼底有些受伤的情绪,失落,彷徨,在这一刻齐齐涌了上来。
小花上前扶着夜初,一双清澈透亮的眸中满是诚恳,“陛下,您已经是渊国女帝,不可以再为了一己之私,而……置朝堂和百姓于不顾了。”
她以为她摒弃了一切,可以放下君倾城的惨死了。
可她执意要逼迫曲妙,打压顾若烟,是在自断臂膀啊!
“不!朕做不到!”
夜初甩开小花,匆匆向外冲去,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不知疲倦的奔跑,跑到双腿酸软,跑到无力跌倒,跑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是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香味,男人宽阔的胸怀包裹着她,让她有那么一刻的安心。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夜初瑟缩着身子,嘤咛了一声,“倾城……”
倾城,她真的好想倾城。
她软弱无助的想靠进倾城怀中好好躲一躲,他说过的,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他都能撑着,让她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无恙。
为什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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