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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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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侯爷要取用金银?”赵安陵问。
不知是火把光照昏暗,还是心理问题,百里燕只觉得赵安陵脸上十分诡异,平淡的语气似乎是暗藏着某种耐人寻味的暗示,暗示他将所有金银全部占为己有,与刚才在墓外所言大相径庭,仿若是变了一人。
百里燕此时也是鬼迷心窍,突然想到赵安陵该不会是中了邪,还是鬼魂附体,唆使他占有财宝,显然是在怂恿他跳进柴弼设下的千年玄机之中。
想到这里,不禁一个冷颤上身,百里燕忙是拒绝。
“金银各取二十件,只做留念之用,其余尽数留于此处填埋。”
“侯爷就制取四十件?”
赵安陵此言一出,百里燕顿觉气氛开始诡异起来,总感觉赵安陵突然变了一人。
“对,只取四十件。走,去看看其他八口铜箱之内装了什么。”
柴弼警示语只说了“取财有道,莫要尽贪”,显然并没说绝对不能取,反而是暗示“取财有道”,这意味着必须取一些,否则也不合适。但不要全部拿走,否则要触霉头。
待百里燕取走四十件金银块,有恍然发现“取财有道”四个字的深意。
若只在当下人价值观中,金银就是金银,但如果两百年后,五百年后,这可就是古董啊,古董的价值哪里是金银能比。或许取财有道四个字,是刻意留给百里燕的领悟的。
转身来到另一件石室,几十口半人高的瓦缸用封泥封着,并糊上了石灰和稻草制成的缸冒。
因水位只淹到到瓦缸三分之一处,故对缸体上封泥未造成影响。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糟味,百里燕恍然想到这是间酒窖:
“怎么,是千年陈酿!”
“这可是好东西啊,着实比金银无价!”赵安陵眼前精光大冒,仿佛又是恢复了正常。
“赵先生,这酒都放了一千年,还能喝啊!”
“能喝能喝,据传言曾有人喝过三百年前的桃花陈,滋味极是醉人,这酒放了千年,怕是一杯就能醉人。”
赵安陵好酒,而且肝功能很强,是千杯不醉,能喝一晚上,一边喝一边冒汗,酒精进了他的肚子,最后都被肝脏分解,通过体液排出。
几十缸千年老黄酒,简直比发现金山银山更带劲。
一面令人小心搬走酒缸,百里燕一面穿过酒廊进入下一间石室。
九口严重锈蚀铜箱堆在石室墙角整齐排列,铜箱早年被铜皮封住,士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其中一口,抹去其中的泥泞,结果发现是一堆已经锈蚀严重的不规则铜块。起出铜板仔细辨看,百里燕顿觉大奇。
“怪了,这不是七巧板吗,竟然是七巧板!”
“侯爷得此物?”赵安陵问。
“嗯,现身且看,将七块铜板如此相拼,正好可拼成方形。同理,若以此七块铜板,亦可拼成鸟兽房舍等物,十分奇妙。”
“看来传言果然不虚,柴弼制出此物,定是心灵手巧,快看看其他七口铜箱内是何物。”
陆续令人撬开另外七口铜箱,第二口是一些已经腐坏的木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箱中残留着一些青铜部件。第三口是满箱子的铜简,记载有一些数学经验的口诀。
第四口、第五口发现了陶制的药瓶,以及一个男子青铜人体模型,模型上隐约可有文字和若干小点,应是早期的的筋络穴位研究,但仍然较为浅显。
第六口铜箱内装有一些方寸大小的玉牌,但仔细清点之后,却是令人大跌眼镜。
虽然不知一千年前叫什么,却不得不让人联想这是一幅玉制的麻将。尽管形制、刻图大相径庭,但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不是一副麻将。
至于第七口箱子,才叫拍案叫绝,是一只直径半尺的镂空金球,内套三个圈,中间兜底悬空一只半球形小碗,碗中存放有蜡烛,取出之后发现,此球无论如何反转,内中放有蜡烛的半球小碗始终保持正面朝上。
“我的老天爷呀,这是机械陀螺仪呀!”
………………………………
第713章 杀机
赵安陵摆弄金球正觉惊奇,闻讯百里燕所言,忙是追问:
“侯爷又认得此物?”
“正是,此物虽是手炉,却是工造术中之大成。其名为机械陀螺仪,辅以罗经,可永定方位不变,十分之精妙。这已是本侯第二次得见此物。”
百里燕记得第一次看见利用机械陀螺仪原理制成的熏炉、手炉形制的炉具,还是前世在博物馆,看见的一只出土于唐朝早年的鎏金镂空花鸟球形银香炉,解构特征都为机械陀螺仪原理,若非早有所见,简直无法相信这东西会出现在当下。
待打开八口铜箱,发现空无一物,打开第九口时,竟然怎么也打不开,也挪不动。
“启禀副帅,这口铜箱十分沉重,纹丝不动,如何也打不开。”士卒道。
“待本帅亲自看看。”
百里燕屈身蹲下细看,铜箱锈蚀十分严重,但要说严丝合缝一点空隙也没有,实在不应该。继续向地面看去,赫然发现地上有缝。
“蒋杰,给我bishou。”
“哦。”
蒋杰递过bishou,百里燕插入缝隙掏了片刻,竟是发现这口铜箱子一直深入了地下。
“来人,这口铜箱深入地下,沿着铜箱往下挖。”
“遵命!”
兵士取来铁锹铁铲,就地往下挖,挖深约一尺半,方才露出铜箱。三个大汉一起搬,但仍然纹丝不动。
“副帅,这铜箱古怪,还是搬不动。”
“真见鬼了,让开,本帅来看看。”
屏退左右,蹲下身去,借着火光仔细查看端倪,用bishou向地面继续掏去,竟然发现铜箱地下有个洞,洞里拖着一根很粗的铜链子,链子绷得十分之紧,一直连在铜箱底部。
看到这里,百里燕恍然想到,这个箱子多半是实心的,铸造成如此模,样定是为了地下这根铜链子,下边很可能是个陷阱机关。
如果接连取走外面的财宝,再打开石室的铜箱,最后发现这口怎么也打不开的铜箱后,贪婪之人定会想方设法“打开”铜箱,取走里面的宝贝,不慎之下,极可能扭动其中的机关,造成不可测事件。
想到此处,他继续摸索了一番,最后发现铜箱的埋在土层之下有一道缝,上层可以转动,因为常年腐蚀,扭动十分吃力。百里燕松了松实体,未敢再动。
回想起刚才第八口空箱,定是柴弼设下的心计,以驱使那些贪财之人将这第九口箱子给撅翻,好触发机关。
见百里燕拨弄半天,赵安陵小心问道:
“侯爷,此箱可开否?”
“不可开起。此箱乃是用铜铸造的实心物,地下有根硕大铜链,无法搬动,但其上体可以旋转,本帅怀疑此乃墓中机关,还是不动为妙。”
“竟如此玄妙,想必定是柴弼留下的罩门,侯爷所言有理,还是不动为妙。既如此,我等看过其他石室后,还是赶紧回营吧,耽搁太久若生变故可就麻烦了。”
“嗯,我也是此意。贪多必有失,再去其他石室看看。”
百里燕让人取走了铜简、玉牌麻将还有奇怪的手炉,回填了机关铜箱挖开的泥土,随即离开石室,再去另外六间,其他石室藏有陶俑、漆器、壁画、壁龛等物,值钱的东西所剩无几。
百里燕只让人从陶俑之内挑选了几十件成色最好的拿走,为日后咸王陪葬所用,最后还拿走走了五对精美壁龛。
说起来,可都是天子威仪,一千年的古董,这个世上,绝对没有比这个排场更奢侈的陪葬规格。
走出墓穴,不觉已是过去大半日,酒缸已经被尽数取出置于空地,空气中仍就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气息。
“蒋杰,令人将墓穴就此回填,填严实了,并将墓志立在山头上。任何人不得私拿盗取墓中财务,违令者严惩不贷。”
“侯爷,这墓中还有众多金银宝物,都不要啦。”
“都不要了,只将这些运回军中即可,尤其是这些酒缸,可一定要小心,这一缸酒就是几万寸银都买不来。”
“侯爷,这酒还真能喝呀?”
“应该能喝,而且还是一千年前的御用老陈酿。记得令人将封泥晾干之后重行再封一层新泥,不要走了酒性。”
“诺!”
从物理和化学层面而言,酒类只要不与酒缸中的釉色发生化学反应,理论上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心理障碍。毕竟是一千年前的东西,还是墓藏黄酒,谁心里也没谱。
返回山中营地途中,赵安陵已经惦记上那几十缸的千年陈。
“侯爷,我赵安陵平日也无嗜好,只爱喝这陈酒,这千年陈可无论如何也得分我十缸。”
“好好,就分先生十缸。不过得先完好无损的运回国中,然后还要定制取用器具,直接开封,好酒藏不住。”
此番共计运出七十二缸千年陈,另有酒缸毁于此前的山体,每缸足有六七十斤,可能还要多。
日后运回咸国开封之后才发现,黄酒酒经过千年窖藏,酒精度高达三十多度,口感香醇浓厚,除了保持了黄酒特有的醇厚,还有烧酒的甘醇,风味十分奇妙。
待等回到谷中营地,天色渐黑,顾中派来的传令兵正等在营地:
“启禀副帅,申时前后有照城叛军投奔我军,现在山外大营。”
“哦,是何职衔,带了多少人马?”
“是为首的是个千夫长,名叫韩启,带了三百多人前来投奔。”
“来的还真快呀。赵先生,你说这是真降还是诈降?”
赵安陵捻着短须犹豫了片刻:
“若是诈降,其定有计。若是真降,照城应有行动。一时也不好下定论,得看来人说了些什么。”
“那我等即刻赶回大营,审审此人。”
随来人返回山外大营,顾中已将投诚的三百来人围在中军,只为首千夫长韩启等数人被带往帐中问话。
“末将参见副帅、赵先生!”
“顾将军免礼。”
“谢副帅。”礼毕,顾中与坐在一旁韩启等人说道:“此乃我军副帅,威名赫赫的永兴侯,还不参见!”
韩启此时正看百里燕出神,万没料到咸军副帅百里燕真人仅有三十五六。韩启等人连忙起身来到中央行礼:
“韩启见过咸军副帅。”
百里燕坐回帅座,扫了眼几人,将头盔扣在案上,不紧不慢喝了口水,从容说道:
“韩将为何投奔我军呐?”
“在下前日捡到咸军天撒告示,慕名前来投奔。”
“如此说,韩将军是为赏金而来。”
“是的。”韩启干脆说道:“千夫长率众投诚者,得寸银一千,应该说话算数吧。”
“韩将军放心,本帅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绝不出尔反尔。不过你等从照城逃了出来,你等家眷怎办。”
“回副帅,我等都不是照城本地人,是前年从外郡调来,家眷都在外郡。况且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家眷十个九不全,自己要命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家里,还请副帅明鉴。”
“你倒是明白人,那本帅问你,照城戒备如此森严,你是如何从城中逃出的?”
“回副帅话,咸军只在南门十里外驻扎并未围城,因而东门和北门偶尔是开的,在下昨夜趁东门打开,率弟兄们夺门杀了出来。在城外躲了一宿,直到今日中午方得机会前来投奔。”
“那你们开东门、北门做什么?”
“一是为放细作探子入城,二是援兵不日将从杏城登陆,需城内兵马接应,两门得时常开启。”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黑巾援兵从杏城登陆,此等机密你都了如指掌。说,你在城内倒底是何职务。”
“在下是守备大仓的护军,粮秣调拨转运在下了如指掌,此来援兵并无粮草,需城内粮草接应,故而何时抵达,在下心里是有数的。”
“那照城粮草还有几何,黑巾军有多少兵马在杏城登陆。”
“粮草尚能供三万守军支用半年,此番增援人马约有五万,八万人也就支用两个来月吧。”
“五万!你可确定是五万?”百里燕追问道。
“是五万。”
“是何处兵马,步军还是骑兵,何时在杏城上岸。”
“何处兵马在下不知,但应该是步军,最快五天后在杏城上岸,最晚七八日吧,从杏城赶到照城需要两日左右。”
“那照城守将除方克之外,可还有他人?”
“治所的情况在下不甚了解,想来应该没了吧。副帅,该知道的在下都说了,不该知道的,在下也说不出道道,还请副帅明鉴。”
“你倒是识相。既然投奔我军,你与手下一干弟兄是要投奔我军效力,还是想日后务农?”
“那银子的事……”韩启小心问道。
“银子现在就可给你,你若愿替咸军效力,战后与我咸军将士同受封赏,若不愿效,就地解散,你等暂时将被安置咸国境内,每人可得低保田,银子照样可拿。”
“哦……那那低保田是什么田,怎的告示上没有啊?”
“低保田是我咸国新法,推行已有十多年,但凡咸国之民,按每人分田数亩,终生可得低保田。低保田亩产低于一石五时,不打仗不征收田赋,当高于一点五石时,但凡超过一石五部分,按半石、一石、一石五、两石、两石五、三石、三石五、四石、四石五、五石,五石以上征收一成至六成税赋。
除低保田外,每人可向官府租赁田亩耕作,所得钱粮另有缴纳章程,眼下我咸国百姓但凡租赁田亩需缴纳四成税赋。待战事平息,租赁田税赋将降至两成至三成间,加上低保田所产,多劳者多得,足够普通百姓日常吃穿够用还有结余。
如若愿意做工,可到官家工坊做工,所得钱粮只会比种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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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4章 积极推销
百里燕长篇累牍大说一通,韩启本来并没细听的打算,但他是农民,原本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土地有根深蒂固的情节,像魔鬼一样驱使者他,最后听着听着掐指一算,百里燕的许诺未免太好了,好的不敢想。
韩启鬼使神差的无意问道:
“副帅,你这不是骗人吧,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本帅像是在骗你吗?我问你,你等之前耕几亩地,一年能收多少稻谷,自己能得多少,上缴官府多少。”
“这个呀……前,咱都是给关元侯种地的贱农,在下与父亲弟妹,一年累死累活就得七八石谷子,却要养活五口人,要不咱们哪里能。”
“孙国的一石要比我咸国一石多,如此算起来,你们种的是一亩三石左右的肥田,如果没有耕牛,以你们一家男女老少四口人做活计,至多也就耕种十七八亩,但你们最后自己却只得七八石谷子,约合我咸国十石不到,你们却只得了两成左右的稻谷,八成都缴了赋税,这是把你们往死路上逼呀。”
似是说道心酸处,韩启叹气道:
“谁说不是呢,要是能有活命饭,谁愿意呢。”
“你等如果归顺我军,所得田亩肥薄皆有,薄田平年亩产最低也有两石稻谷收成,肥田可有四石。
去年我咸国已有亩产五石肥田,约合孙国四石五左右,且都只要有本事,谁干活多,谁得的就多。缴纳税赋之后,扣除自留口粮,多余米粮还可卖给官家折换银钱或是布匹、菜油、蜡烛、牲口,远比你等在此为非作歹的强。”
“可……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四石的肥田,十亩地都犁不出一块,副帅不是拿在下寻开心吧。”
“我咸国新式耕田积肥法推行足有十多年,如今两石以下的薄田已是很少,只要勤恳,最少也能得两石,两石五,肥田轻易可产三石,四石也只需用心一些。如若是绝好的上等田,五石都是可能的。
如果运气好,能租到五石的租赁田,不打仗时,最高只征五成田税,你等可自得两石五,只这两亩绝好的上等田,便可养活一人绰绰有余。此事我咸国已推行十数年,我军将士人尽皆知。
你等都是带兵打仗的,吃用多少粮食应该有数,我咸军今有大军四十余万,役兵十余万,民夫二三十万,马匹驴子十余万,吃的都是粮草,以我咸国区区七百万人众,你以为以孙国当下的粮产,能养活八十万人?”
“这么说,都是真的?”
“童叟无欺,自然是真的。本帅该说的都说了,银子立马可以给你。蒋杰!”
“末将在!”
“先带韩将军与其部众去伙营吃饭,银子随后送到。”
“诺!”
蒋杰上前两步来到韩启跟前:
“韩将军,请!”
韩启正若有所思,闻讯精神猛是一振:
“哦,有劳了,有劳了……”
待韩启离去,顾中粗着嗓子说道:
“副帅,都是些亡命之徒,对这等贼兵多说这些作甚。”
“该说的还是要说,机会给了,路怎么走,是他们的事。况且说,我观此人并非奸猾之徒,以前都是些农民,为了口饭吃,拉着村里乡里的兄弟。真正可恨的是黑巾匪首和当地权贵,对农民剥削倾轧太甚。一亩地征八成的税,让老百姓还怎么活。
赵先生,你觉得韩启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五万兵马是真,以当下情势来看,思水江以西数郡已抽不出多少兵马,这部兵马应是千岁天王麾下,但五万兵马是精兵还是弱兵,我等却是不知。如若是五万精兵,形势将会十分棘手。
以前番公良修话中推敲,公良氏多半是料到千岁要抽兵北上,故而前来游说我军,好给他们击溃千岁争取时机。若是籍此判断,千岁北调的应是五万精兵。
如此一来,千岁在南面以决战之名,全面转入防御,拖着不打。公良氏料定岂有此举,定是设下了圈套。”
“嗯,先生分析的有理,只是我总觉得韩启此人有些问题。但若是诈降,其所言未免过于详细,叛军难道不担心我军设计反制他们?”
“那侯爷担心什么?”赵安陵问。
“赵先生你看,从杏城前往林台,必经照城向东去,我军大营今在照城以南,随时可以北上切断照城东去之路,其只能与我军在此恶战。
韩启若是诈降,黑巾兵力与增援时间被我军尽知,我军只需在东去之路上筑塞,叛军将被堵截于此,拖着对他们并不利。
一旦徐谨、肖渠二将兵马撤回林台附近,神通即便与沈暮驰汇合,我军避而不战,他们焉能奈何。时间拖得越久,其军心士气瓦解越快,待北线与长孙国拼个两败俱伤,公良军在南线多少会有收获,到那时,神通岂不输的里外倾家荡产。
所以韩启如若是诈降,黑巾军无利可图,但要是他不是诈降,我总觉韩启来降过于蹊跷。”
“但凡叛投之事不可全信,韩启来降,侯爷姑且可做诈降看待,如此照城守军定有诈计。”
“先生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意思。”
赵安陵建议,无论真降还是假降,都做否定论,既是诈降,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是利用韩启给咸军传递错误消息,让咸军误判做出有利于照城守军的战略运动,或是扰乱视听。
当然,也能是打入咸军的楔子,提供一些真情报,换取一定的信任,同时暗中秘密联络叛军。
但在咸军严密系统的约束下,韩启没有有机会与叛军继续保持联络。当然,除非叛军一厢情愿的认为咸军和其他诸侯军一样,依然是传统军制下的旧式军队,误以为还能有机可趁。
此时伙营正在分饭,韩启等人边走边看,东张西望,咸军士卒往来频繁,碗中小山似的白米饭上扣着腌肉和咸菜,肉腥四溢香气扑鼻,看的只叫人口水横流。
韩启忍不住问道蒋杰:
“这位将军,你们咸军顿顿都吃白米饭,顿顿有肉吃啊。”
“也不是,国内驻扎时如若不打仗,早晨是咸饼、稀粥、豆浆每人一个鸡蛋,中午每人两张光饼二两肉,晚上一顿饭三样菜,每五天每人加半斤肉,每月月底再加一斤肉,如有操练、屯田、劳役,中午加饭。
战时只要供应得上,早晨三块馅饼一碗稀粥,中午三张馅饼,晚上白米饭,三天开一顿肉,或是猪肉或是鸡鸭羊肉,每人半斤。如若是大战前还有酒肉,打了胜仗不仅有酒肉,还有赏钱。
今天是你等碰巧了,正赶上吃肉。”
蒋杰实话实说,听的韩启却是一愣一愣,无论如何也不信咸军能三天吃一顿肉。
“哦……那像将军这般军职,家中一定有很多田吧。”
“没有,咸国现在不得占田,也不赏田,即便有钱人与达官显贵,也只能租不能买。如若租地不种,官府就会收回去。如若有低保田连续两年不种,则必须借给官府租给他人。”
“这么说,你们副帅说的都是真的?”
蒋杰回头瞟了一眼说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种出的粮食都自己留着,官府能有这种好事吗,你们的军粮从哪儿出啊。”
“咸国的粮产高,三石、四石的肥田遍地都是,即便只征三成粮,也够吃。百姓手中富裕的粮,可以卖给官府换取布匹、采油、灯油、蜡烛、食盐,有些地方甚至可以换到糖和家畜。
官府有自己的工坊、牲畜场,能制成百上千货品,只要百姓手中有余粮,都可以实惠的价格买到,或者换到其他物品。”
农业是三大产业中最下游,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基础产业,农耕文明尤其如此。
永兴城几乎出产当前技术条件下,能生产的所有生活必需品和工业品,通过改良农业种植和积肥,开放下调税,改革土地所有权,激活农民种粮的积极性,同时官方则控制了工商业上游产业。
官府通过工业化规模生产的生活品,以合理的价格,从农民手中换取粮食,同时以市场手段,花钱购买。
如此在不加重农民负担的同时,国库粮食非但不会减少,还会因为轻工业品和生活品的集约化生产,以较低的成本换取粮食而获益。
此外贸易和特产商品的资源独占,提供了大量外部资源的补充,进一步减轻了国内的压力。
大量官府开办的禽类、家畜集约化养殖场,提供源源不断的肉制品,避免了间接向民间采买副食品的经费损耗。
当然,禽类和家畜养殖需要耗费定量的口粮,但每年牲畜产生的肥料同样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少时将一行人带到分饭点,打饭的队伍所剩不多,蒋杰窜进伙夫中找到伙头军:
“老王头,加三百二十五份饭,记得每份多加半斤肉。”
老王回头瞪了一眼,啐骂道:
“谁又立了大功,加半斤肉,也不怕吃歪了嘴。”
“喏!”蒋杰手指韩启人等接着说道:“刚从照城投奔来的,副帅吩咐过,今日每人多加半斤肉,明天之后照旧。”
“刚投奔的吃这么好,往后投奔人多了,咱们吃什么。”
“行了,副帅让吩咐咱们照做就是,吃光了拉到。”
“那好,让他们过来领饭。”
与老王头说定,蒋杰找到韩启:
“去打饭吧,随后给你等安排营帐。”
“真是有劳劳兄弟了。”
嘴上说着谢字,韩启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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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老乡见老乡
率人来到分饭点,见伙夫打饭,韩启又问:
“这位兄弟,你们这儿三天能有肉吃啊。”
肥头大耳伙夫板着脸,操着孙国骂道:
“你瞎了不成,路上没看见呐。”
韩启定睛一看顿觉眼熟:
“嘶……这位兄弟,你也是孙国人,怎见你这么眼熟呢。听你口音,也是锦源郡赵县的吧。”
肥头大耳伙夫闻讯抬头,接着灯火细看韩启,顿也觉得眼熟:
“你是……”
“我是赵县杜家村的韩启,你也是杜家村的吧。”
“我说你怎见你眼熟,我是陇平的。起事那会儿,我好像记得编在一个营,后来才分的吧。”
“对对对,这得有十一二年了吧,你什么时候降了咸军了?”
“嗨,十三年前打咸国时候被抓的,后来我就降了。”
“这么说,你一直给咸军卖命呢。”
“人家有饭吃,让讨女人,有田种,还有赏钱拿,老子现在女人都有俩,儿子女儿四五个,种地都不上税,能不卖命吗。你呢,你怎么还穿着这身黑皮。”
“哦……我这不是刚弃暗投明过来吗。”
韩启神色尴尬,之前心里不断念叨眼前一切都是假的,伙夫一席话,犹如彻耳的掌掴,让他清醒许多。
二人说话之际,蒋杰走上前来:
“萧胖头,你与韩启认识?”
肥头大耳伙头扭头说道:
“说不上认识,都是赵县的,当年起事分在一个营里呆了半年,后来我到了咸国,他留在了老家。”
“既然认识,也免得本将多费口舌,韩启刚投我军,对咸国田法所知甚少,你得空好好给他们说说,免得还以为我军骗他。”
“好嘞。”
待蒋杰走开,韩启站到一旁边吃边问:
“我说,刚才那人与咸军副帅关系不一般啊。”
“哦,他呀,他十四岁便追随副帅,现在可是右都尉。”
“是嘛,那你给说说,这营中有多少孙国人?”
“这个……得有一千多人吧,除了孙国的,还有志国的、燕国的、卫国的、徐国的、宋国的,得有几千人。”
听到这里,韩启眼前犯愣:
“我说,咸军能放心使唤这些外人?”
“人家咸国给田给老婆,逢年过节还有菜油、布匹、灯油、蜡烛给,孩子还能上学堂,都不要钱粮,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吗,谁能不卖命,谁还敢有二心。”
“哦……那低保田的事也真的?”
“这能有假嘛。不过光靠低保田最多饿不死,可以向官家租田种,眼下是打仗,田租高了些,但人家现在种田用新法,还积肥,一亩少说能出两三石,扣去田租赋税,一多半都是自己的,到了来年秋天,上一年的粮还能有不少结余。
如果不打仗了,田租税赋只有两三成,攒下了钱粮日后买了耕牛,日子就更好过了。所以,你们赶紧降了吧,降的越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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