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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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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一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带火狂奔,一百步眨眼便到。此时金雪狄人不明所以,继续严阵以待,待到火猪抵近更前,一切都晚了。
巨大的体形瞬即冲垮了防线,尖锐的獠牙刺穿肉体,火烧的野猪极怒之下狂暴异常,肆意践踏冲撞着一切敢于拦阻金雪狄人防线,兵器的刺杀和伤害,已然无法让野猪们感到更大的痛苦,反而更加激怒皮糙肉厚的野猪们疯狂反扑,并点燃了金雪狄人的营帐辎重,引发了大火。
望远镜中见此惨状,司空南大惊失色:
“此战法竟如此凶残,倘若是一千头一万头,再多的敌军也能被其冲垮!”
“是的,不过一千头一万头野猪或是家猪,所需代价也是巨大的。故而金雪狄人以战獠冲击我军战阵,伤亡比之更加惨烈!”
“那将军可有战法可破?”司空南问道。
“战獠不惧火攻之计,因而御客常以巨响惊扰,使之自乱阵脚。此外还可出动死士,绕至战獠身后,以利斧砍伤后退腿,或是巨弩箭射杀,使之丧失行走,此阵便可破。”
战象不怕火攻无疑是灾难性的,因为火攻几乎是对付战象最廉价的手段,己方伤亡最小。当火攻无法奏效,势必只能以人力围攻。金雪狄人北犯中原数百年,御客陆续总结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战术对付猛犸。
御客装备有一种像唢呐一样的小号,吹起来声音尖锐,猛犸最为讨厌此种小号产生的噪音,极易受惊。
此外还可以绕过猛犸身后,以长柄大斧挥砍猛犸后腿,使之丧失行走能力,这也是消灭猛犸的最佳措施,但无论哪一种,都必须用人抵近才能奏效。
而金雪狄人往往在战象背上设置弓弩手,因而成功率很低,往往需要牺牲十数人,甚至几十人才能解决一头猛犸。
火猪依旧疯狂冲击着敌阵,金雪狄人猝不及防之下阵形大乱,伤亡也不小。百里燕见状果断令道:
“苏洪!”
“末将在!”
“全阵出击,长杆枪准备!”
“末将遵命!”
长杆枪是临时打造的两丈多长的长杆,套上枪头制成的加长长枪,枪手龟缩在田鹏矿工营大盾之后,两侧则是持有盾牌长剑的新卒包夹全阵,身后是弓弩手,以及咸军数百压阵老卒。
六千人列阵缓步逼向金雪狄人阵线,在火猪继续狂冲之下,金雪狄人的弓弩手阵脚凌乱不堪,咸军抵近之际,一根根长达两丈有余的长枪架在前排大盾之上,怼着正面金雪狄人一刺过去,期间弓弩手箭矢疾射,长短配合,迅速将其正面冲开。
“将军,他们正在重组阵形!”苏洪情急说道。
“予我加速压过去,务必将其南北截断!”
“诺!”
百里燕调整大阵,继续向西岸边突击,丝毫不给喘息之机。金雪狄人强行结阵试图反扑,反被长枪大阵杀得大溃。
“苏洪,传我将领,吹第一号!”
“遵命,吹第一号!”
少时,战号声起,隐于大阵身后树林中的方亮本部两千人,驱赶着三百匹战马一齐杀出,战马两两之间系以绊马索相连冲入敌阵,金雪狄人猝不及防之下倒地者不计其数。
“弟兄们,跟我杀!”
“杀,杀……”
方亮振臂一呼,众军杀声冲天气势惊人,数以千计战卒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同洪水猛兽扑向敌阵,马匹冲撞之下,金雪狄人已是溃不成军,待方亮杀到进前,毫无招架之力。
嘟……
此时又是一声号响,百里燕抽出横刀断然喝道:
“散阵,杀,把他们赶下水!”
一声令下,六千人大阵就地解体一分为六,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咸军主动发起攻击致使西岸大乱,军团长埃蒂斯始料未及,火速派兵过河增援,试图巩固桥头阵地,将之一网打尽,却是不料西岸奔溃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咸军冲杀之下,西岸迅速瓦解溃散,溃兵仓惶如潮,争相逃往浮桥,落水者不计其数。
“快,把他们赶进水里去,快!”苏洪杀了眼红,带着长枪队杀奔南翼金雪狄人。
田鹏挥舞着双斧横冲直撞,杀到湖边之际被百里燕拽了回来:
“不要命了你!”
“咋的,这些狗样娘的,不趁此时多杀他十几二十个,更待何时!”
“万一掉水里怎办!”
“凭什么他姓洪就能痛快,咱不能!”
“蠢货,栽进水里,谁去捞你上来!去,给我把你的人都收回来,向南突击砍断浮桥一侧桥桩!”
田鹏只顾厮杀全无脑子,矿工营装备了最好的铠甲和兵器,田鹏自己更是披挂三四十斤的鱼鳞铁甲,一个不留神栽进水里去,捞都捞不上来。
苏洪所部新丁多数没有铠甲,即便栽进水里,只要会水,多半也淹不死。
金雪狄人辅助兵尽数配有甲具,掉进水里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往水里赶,也是淹死的多,根本无需厮杀,便能将其击溃。
这有时候背水一战,往往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用的不对,反受其害。
溃兵在咸军驱赶之下相继滚落水中,浮桥上挤做一团混乱不堪,拥挤落水者不计其数。
田鹏摔人此时杀到浮桥西岸,抡起手中大斧,怼着钉入地下的木桩猛挥一斧,下刻绳索断裂,整条浮桥如酒醉游龙颠来倒去,桥上溃兵猝不及防之下失去平衡,栽入水中者不知凡几。
下刻,田鹏又要去砍另一侧桥桩,大斧刚刚举起,一旁同伙提醒说道:
“田鹏大哥,首领让咱只砍一侧桥桩,两侧都砍了,这有违军令吧!”
“管他娘的,砍一个是砍,砍两个也是砍,砍完了这帮狗娘养一个也过不去!”
说罢,田鹏猛斧砍断另一侧绳索,桥头木筏瞬即离岸边,原本争相涌上浮桥的残兵退路尽断,见此一幕,百里燕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蠢货,猪!”
操起横刀,百里燕杀奔桥桩,只见田鹏拉着人马混战在桥头乱军之中,数千金雪狄人断了退路,被压缩在桥头附近奋死抵抗,战局转瞬陷入僵持。
乱军之中揪出田鹏,百里燕上去便是两记巴掌!
“你这个蠢货!”
田鹏猛一愣怔,错愕直视百里燕,心头也是大吃了一惊,不禁恼火万丈:
“你打我!”
“猪,你简直是猪,令你砍断一侧桥桩,砍断两根做什么!”
“妈的,老子看这些贼孙子跑了,老子不痛快!”
田鹏张嘴老子老子,心中暴怒至极,百里燕上去又是两记耳光:
“蠢货,笨蛋。知不知道,这些溃兵要是都上了桥,他们都会淹死在水里,他们过桥的援兵也会淹死在水里,你现在砍断了两侧桥桩,非但西岸的溃兵不能上桥,还得拼死反抗,知不知道我们要死多少兄弟,才能歼灭他们。
知不知道你把两侧木桩砍断,浮桥下的木排转眼会成他们的救命木筏,这要少死多少白毛贼,你知不知道!”
田鹏心头怒火在百里燕歇斯底里的谩骂下迅速湮灭,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捂着脸上的红掌印:
“我……”
“我什么我,还不把你的人给我撤出来,快去!”
“哦……”
百里燕怒火未消,看着水里逃上木筏的溃兵,难忍心头震怒。
只砍断浮桥一侧木桩,浮桥失去一侧绷紧力后,迅速向一侧离散,不会立即垮掉,溃兵猝不及防之下迅速翻入水中,而浮桥受到另一侧缆绳的限制,依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形态。
西岸的溃军慌不择路之下,依然会继续冲上浮桥,哪怕浮桥会会随时侧翻,但只要沿着另一侧未断的绳索逃命,依然可以行走,哪怕会淹死些运气不好的人。
届时将溃兵尽数赶上浮桥,再砍断另一侧桥桩绳索,而后令人拾起绳索左右甩动,又可令浮桥上溃兵失去平衡栽入湖中,如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敌淹死。
现在田鹏同时砍断两根绳索,正在过河的金雪狄人的援兵会迅速退回东岸,栽进湖里的溃军虽是淹死了一些人,但更多的针扎着,爬上浮桥散开的木筏保全性命。
而西岸却是还残留着三四千人的溃军,为了歼灭这些溃军,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气力和性命。
………………………………
第506章 请君入瓮
迅速将桥头人马撤离战场,百里燕调来弓弩手,对扎堆在一起的溃兵施以弓弩箭簇,再以长枪手刺杀,极尽避免近身肉搏。两军激战至天黑,战斗方才结束。
“此战我军大胜,将军怎么不高兴?”
苏洪很是高兴,百里燕却是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我军死伤多少。”
“阵亡一千四百多人,其他轻重伤两千两百多人,新卒因无甲具而重伤很多,一些重伤兴许挺不过两日。”
“本部老卒呢?”
“伤了一百二十多,都是轻伤,不过还是有二十五人阵亡。”话音落下,苏洪脸上顿出几分失落。
“去,把田鹏给我找来!”
“诺!”
少时,田鹏来到,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悔改的愧意。
“首领,找我有事。”
“你麾下伤亡了多少人。”
“呃……”
田鹏眼珠乱转,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百里燕这时说道:
“你不说,那本将来告诉你。你营一千六百多人,今日一战死了两百二十七,伤了三百五十一。因为你的莽撞,今日一战少说多死伤一千多的弟兄,都是倒在的滩头,知道吗!”
“可,咱们不也杀了一万好几千吗,这也够本了呀!”
田鹏强词夺理还敢顶撞,结果换来百里燕劈头盖脸一顿:
“放屁!死的要是你,你乐不乐意!”
“咱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你真以为本将不敢杀你!”
“我……”田鹏顿吓一跳,背上冷汗直冒,赶紧认错:“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有用吗,知不知道今天死伤这么多弟兄,日后换不来知道吗。外面十数万金雪狄人,我们多死一人,他们就得少死几个,我们少死一个,他们就得多死几个,为了你的一时之快,害死了那么多弟兄,一句知道错了,能让弟兄们活过来吗!”
“不能……”
“从今天起,给我下去当头兵,什么时候长记性,什么时候再调上来。”
“哦……”
将田鹏逐走,一旁苏洪心知百里燕正在气头,不敢贸然替田鹏说情,于是小心说道:
“将军,直接由都尉降为头兵,惩罚未免太重了吧。”
“你懂什么!”百里燕嗤之以鼻:“只因田鹏不尊号令,致使我军平白无故伤亡一千多人,少歼敌三千,此种不服管教胡乱妄为之人,不杀他已是开恩,你问问那些枉死的弟兄们,他该不该死!”
“将军所言极是,但田鹏在矿工营毕竟威望很高,都听他的,贸然将他撤换,怕是他们不服。”
“矿工营即日起直接由本将统辖,谁不服,可以试试!让各营加紧打扫战场,所有缴获兵器甲具尽数运回谷中!”
“末将遵命!”
当百里燕为多伤亡一千多人恼火之际,外湖以东的埃蒂斯正为一仗阵亡一万四千多人恼羞成怒。
“这是耻辱,巨大的耻辱!”埃蒂斯愤怒敲击着桌面,歇斯底里的咒骂着:“两万人被八千乌合之众,甚至连铠甲都没有的叛贼,杀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谁能告我,这一天倒底发生了什么,倒底是怎么发生的!”
“军团长阁下……”一属团长小心说道:“德蒙诺、阿克逊都已经战死,我军失利绝非战士怯战,而是北人狡诈,致使我军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许多战士都被赶下湖中溺毙而死,都不是死在战场之上。
根据幸存的战士禀报,他们点燃了野猪,用野猪冲开了我们的防线,点燃了营帐和辎重,还用马匹捆上绳索冲击防线,致使我军从一开始,就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不要总告诉我北人多么狡诈,这是在侮辱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愚蠢懂吗!都动动你们的脑子,应该怎样消灭他们!”
“军团长阁下,他们兵力有限,我们只需要步步为营,迫使他们交战占消耗兵力,亦或者逼他们退入山谷,然后我军展开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无论采取哪一种策略,都需要时间,无法速战,否则很容易中了他们的圈套。”
“那是需要多久?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埃蒂斯质问道。
“这需要看通往山谷的路有多远。而且我们可以从其他方向寻找进山的入口。另外,我军有硫磺和硝石,他们屯驻在两侧高山之间的森林之中,不利于烟气扩散,我们可以用火攻和硫磺驱赶他们,甚至烧死熏死他们!”
“很好,立即修复浮桥,就用火和烟毒烧死他们!”
“遵命!”
失利后第二天,金雪狄人再次渡过外湖,但这一次只靠岸不登陆,一百多艘木筏载满了弓弩手和蜂窝弩,靠在岸边严阵以待,同时从东岸修复浮桥。
两日后浮桥抢修完成,并在向西岸桥头扎营,用半天时间临时修筑了坚固的木质围挡。围挡建城第二日,非但未见金雪狄人增兵,反而出动三千人列阵直奔百里燕营地而来。
百里燕蹙眉观察很久,望远镜中看到的尽是弓箭手,还有一些酒桶,苏洪纳闷儿说道:
“将军,他们这是欺负咱么人少啊,三千人就敢过来叫阵!”
“其中有古怪,传令各营备战,不得擅自出击!”
“要不让两侧山头用滚木檑石招呼他们!”
“不可,一旦暴露位置,再用就不灵了,快去传令。”
“末将遵命!”
少时,战号声起,各营列阵以待,弓弩手前出列阵。待金雪狄人接近至一里地时,突然停止前进。
“首领,他们怎么不走了?难道还有什么弓箭能射到一里之外。”
方亮不解问道,百里燕疑窦丛生。可以肯定,绝非是靠弓箭杀伤自己,天下也没有什么弓箭能够射到一里地外的,更别说还要命中一里地外的目标:
“情况有些古怪,让弟兄们提高警惕。”
“知道了!”
僵持之际,金雪狄弓箭手张弓搭箭,并在地面插满火把,箭头也与众不同,包裹着拇指粗的布条,布条浸润油脂包裹硝石粉,点火后一阵抛射齐射,飞向七八十步外,或是落在树冠顶端,或是射中树干树枝,有的直接落在地面插入土中。
见此一幕,百里燕恍然大悟:
“他们这是要火攻!”
“那怎办,营地周围可都是树林啊!”
方亮情急说道,有些慌神,苏洪接过话:
“将军,让我带两千人马,杀他么个人仰马翻,看他们还怎么点火!”
百里燕转念又是一想,苏洪既然都能想到,金雪狄人能不知道派出三千弓箭手是来送死之理?
“不可鲁莽,让弟兄们准备后撤。”
“将军,他们可就只有三千人啊,要想击溃他们,可是轻而易举之事。”苏洪再次请战。
“听令,准备后撤!”
“唉…末将遵令!”
百里燕不相信金雪狄人会蠢到只用三千弓箭手前来放火送死,玄机肯定就在他们的身边没有打开的木酒桶之内。
片刻,营前树林燃起熊熊大火,金雪狄弓箭手迅速打开木桶盖,露出黄色的硫磺粉,将之拖入大火之中投以火把。下刻,十数缕黄烟腾空而起,伴随着呛人的刺鼻味道迅速扩散。
百里燕观黄烟弥散,不等闻到气味,便是知道是金雪狄人焚烧的硫磺。因为当下的技术条件较为有限,除了硫磺,其他矿物与合成品的可能几乎为零。
“王八蛋,是硫磺。苏洪,吹撤退号,快!”
“遵命!”
硫磺产生的毒烟主要是二氧化硫气体,二氧化硫入侵呼吸道和眼睛黏膜形成硫酸和亚硫酸,引发呼吸道烧伤、肺水肿、声带痉挛,而导致窒息和中毒死亡。
受到地形的限制,硫磺的毒烟被两侧山体淤死在山谷之间,很难扩散。金雪狄人释放毒烟之后迅速撤往湖边,百里燕逃的更是狼狈,数千人仓惶撤出营地,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一直逃到围堰之下方才打住。
“苏洪,山上的弟兄都撤下来了吗!”
苏洪气喘吁吁说道:
“撤了,都撤山里去了!将军,要不咱们用水淹他们吧。”
“不行,等明天毒烟沉淀之后,围堰以东三十里下营,直到他们大举渡过外湖才能决堤。”
“可要是他们不渡过外湖怎办?”
“断然不会。围堰距离外湖出口五十里,我军之前营地距离出口十里,明日围堰以东三十里扎营,距离出口便是二十里,每日步步后退,金雪狄人纵火放毒的弓箭手就得步步深入,他们难道就真不怕我们吃掉这伙三千人?
其势必要步步为营,吃掉我们一寸,他们进一寸,而后再次派出弓箭手前出放毒。只有这样,将他们引入谷中,我军一次放水便能淹死他们!”
翌日,果如百里燕所料,围堰以东三十里扎营,金雪狄人再次纵火释放毒烟,百里燕步步退却,二度在围堰以东二十里扎营。此时距离外湖出口已有三十里地。
“军团长阁下,叛军已经逃入谷中三十里,继续派出弓手驱赶,极可能遭遇叛军还击,属下建议,增派步军掩护弓手,加速驱赶叛军,以便于我军进驻西岸。”
属下的建议立即遭到埃蒂斯否决:
“不,立即派出斥候登上各处山头,我需要知道山谷中更为详细的报告。”
“那明日的驱赶还是否继续?”
“增派两千人前去增援,就地扎营与他们对峙,等摸清了前方情况,再做进兵。”
埃蒂斯担心一路过于顺利进入山谷,没有遭遇两侧滚木檑石的袭击,极可能是百里燕的诡计,于是试图刺入山谷之中摸清地形。
………………………………
第507章 渗透
(由于存稿排序问题,今天少排了一章,作调整补更有些困难,今天暂时就更两章,不影响后续更新。)
果然不出意料,山头堆积了大量石块与原木,却没有守军驻守。
“启禀军团长,两侧山头果然发现大量堆积的石块与滚木,但没有叛军守备,并未在我军纵火燃烧毒烟之时发动攻击,可能是受到毒烟影响,放弃了阵地。”
埃蒂斯闻讯起疑:
“那山谷内部什么情况?”
“这……”属团长与欲言又止:“启禀军团长,我军侦察兵只能深入占领地区,深入通向谷中的西面山头依然被叛军所占领,因此只有在峡谷中继续推进,才能进一步知道山谷中的情况。”
金雪狄人推进至外湖以西三十里地,三十里以西的山头仍在百里燕掌控之下,金雪狄人的斥候都是有来无回,根本无法进入封锁区。
埃蒂斯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在帐内来回踱步,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最近可有内线传出的消息?”
“没有。但根据此前得到的情报,他们是一支极为严密的北人军队,对营地看守的极严,很难从他们内部送出消息。”
“那就想办法让我们的番籍密探混进他们中间,查清底细。”
为长期的统治奴役中原后民,金雪狄人将文化皈依月神王教同化后的中原民编入“番籍”,从番籍中选拔忠诚可靠的中原后民,打入各处村庄和劳工队,暗中秘密监视,并举报心怀不轨者。
正值埃蒂斯密谋渗透计划的同时,咸军来自中原的消息,在流传数月之后不再是人口相传中虚无缥缈的传言。为振作军心士气,百里燕下令全军髻发,恢复中原风貌,挟大胜之余威,凝聚人心。
“嘿,这几个月人不人,鬼不鬼,披头散发,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这才算是有个人样!”苏洪呱噪着,将发簪插进髻中,固定住发端,左右拨弄了一番,确定结实无误,又继续说着:“将军,您说这些白毛贼他们披头散发的也能叫人,不难受啊?”
“可这几个月,我也没看你把头剃光,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吗。”百里燕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可末将就觉得特别扭。”
“行了,少说废话,卢皋回来了没?”
“还没有,最快也得到明早。将军您让卢皋做什么去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琢磨着,金雪狄人要是一次被淹死个几万人,强攻就得改长期围困,将我们活活困死,所以在此之前,得做好万全准备。我让卢皋回去调集老卒做些安排,以免措手不及。”
“可白毛贼最近几日按兵不动,火也不放,毒烟也不烧了,总觉得不对劲儿,将军,您说他们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这是毋庸置疑的,金雪狄人定是在憋什么坏招,准备给一下放出来。这几日陆陆续续抓到的金雪狄斥候暗探多达十七人,由此可见他们急于想知道我军后方情况,不敢贸然出击。”
“那咱们为何不把眼前这五千人干脆给他搞掉算了,不准能把金雪狄人主力逼出来。”
“你想得美。且不说我军前番伤亡了三千多人,眼下除去女子和俘虏,能用的人丁才八千,谷内只有不到千人的老卒和一千新丁,坝上还有一千人,我们手里只有四千多人。
即便设下巧计,全力将这面前五千人吃掉,也只能是正面力战,不伤亡两千人,根本拿不下他们。这个鱼饵不是那么好吞的,还是留着,兴许还能有些收获。”
“收获,啥收获?”
苏洪忙问,百里燕这次没有回避:
“待淹死了金雪狄人,你带着老卒沿途搜索金雪狄人的硝石粉与硫磺粉,秘密押回谷内,本将有秘密用处。切莫透露给他人,知道吗。”
“末将明白。”
百里燕让卢皋返回谷内调老卒烧碳磨粉待用,准备配置黑火药,以增强战力。百里燕甚至担心,去年正月长孙国发现的那艘天船,经过这一年半的发掘,搞的不好还真能给捣鼓出火药来,千岳山的战事也许很快会出现专机。
而当下就仿佛是拿错了剧本,走错了时空,正在上演一幕脚踩西瓜皮的历史大剧。
历史的发展轨迹,丝毫不按已知地球人类发展进程和逻辑意志演绎,至少在眼下这波诡云谲的时空格局下而言,黑火药并未首先出现在中原文明,而是来自漂洋过海其他大陆的外来品。
当然,早期黑火药的并没有技术难度,偶然性更大,石器时代后,哪怕是青铜文明,理论上也存在有偶然发现的概率。
也许不久的将来,中原不仅要面对南方的威胁,更要面对来自海洋的入侵。
两日后的下半夜,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鬼鬼祟祟穿梭在树林间,两个蹲守在树上的咸军老卒暗哨洞若观火,二人一跃而下,拦住来人去路:
“什么人!”
那人大吃一惊,索性夜幕深沉,极好掩盖了脸上的惊容。那人操着流利的徐国口音,忙是说道:
“别动手,自己人自己人……”
“深更半夜跃出营地做什么!”老卒质问道,昏暗中上下一打量,却是发现此人披头散发,而在三日之前,全军皆已实行束发,而此人却依旧披头散发的模样打扮,不禁引起老卒起疑。
这时那人说道:
“刚才出营拉屎,走迷了路,这不,胡乱走错了地方。还请二位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
“下次注意,回营吧!”
“谢谢二位。”
那人点头哈腰谢不离口,迅速抹黑离开树林。待那人走远,两个老卒凑近一起,其中一个略高男子说道:
“这家伙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嗯,说的不错,三日前刚刚束发,此人却是披头散发行踪诡秘,我猜定,是从白毛贼营中摸来的中原贼密探,想混入我军营中趁机刺探消息。”
“此事应该立即禀报将军。”
“那好,你去禀报,我在身后盯着!”
少时,两人一声哨响,告诉隐伏他处暗哨接替警戒,其中一人抄小道狂奔回营,另一人继续暗中盯梢。
回营老卒迅速报知苏洪,苏洪忙是叫醒了百里燕:
“将军,暗哨来报,发现疑似白毛贼所派中原贼潜入我军营地。”
百里燕闻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人呢?”
“被我暗哨发现,为谨慎起见,并未打草惊蛇。已经放进了营中,我让老卒前去与那人纠缠,这才报知将军。”
“老卒怎知那人是中原贼。”
“说来也巧,那人从我暗哨以东潜入营中,被暗哨发现后,自称是出营拉屎天黑迷路,但却未束发,故而断定其是中原贼。”
“走,带本将前去看看!”
金雪狄人利用豢养的中原贼,可以轻易刺入中原联军之中刺探情报,而中原人没有金雪狄人种,此种单向的情报获取和间谍渗透,无疑是极为卑鄙和肮脏的手段。
百里燕始终怀疑,金雪狄人利用中原贼早就潜入了中原腹地,大肆刺探军情消息,否则不可能对中原局势拿捏得如此精准。
来到营前,几个咸军老卒很是机灵的撤去发髻,披头散发的盘问着那人,百里燕举火来到营门,果然发现眼前此人披头散发,与其他新丁毫无任何差别。上下一番打量,百里燕问道:
“你叫什么!”
那人回答道:
“吴江。”
“是哪个营的,将军是谁?”
“方亮营中的。”
“你确定?”百里燕质问道。
“千真万确。”
“你们的百夫长是谁”
“焦木华大哥。”
百里燕扭头与苏洪小声道:
“本将记得这个焦木华是本部老卒吧。”
“正是,是卢皋将军麾下禁军出身,此前是什长,擢升百夫长后编入方亮的新丁营。”
“去,把焦木华给我找来。”
“诺!”
那人闻讯要当面对质,神色立时有些异样,百里燕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接着又问:
“你的什长谁?”
“丁权兄弟,美达索村的。”
百里燕冷冷一笑:
“呵呵,你倒是清楚啊。”
“都是一个营的弟兄,当然清楚。将军,我能回营了吧。”
“还是等等吧……”
百里燕眼神示意,咸军老卒左右散开将其团团围住。
少时苏洪将焦木华带来,百里燕吩咐他去认人。
“焦木华,此人你认得?”
“不得人。肯定不是属下麾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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