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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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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岳蟠留下五万石粮草之后,迅速坐船离开蒲城经由海上,于第二天白天抵达广信港以北徘徊,准备司机入城。

    与此同时,黑巾军万夫长关渎所率两万人,于晋军攻占蒲城后第三天夜间袭取关凌渡口,并夺得黑巾军梦寐以求的大型战船五十余艘,姒光闻讯关凌渡口失守,勃然大怒:

    “什么,渡口失守了!”

    “报大将军,叛军突然袭击,我军猝不及防,被叛军击溃。”一右都督飞快说道。

    “可知贼兵多少人马。”姒光忙问。

    “万余人。”

    “才万余人便击溃了你等麾下八千人,难道都是饭桶不成!”

    姒光本是水军出身,非常清楚水兵即便是靠港,也是不下船的,更何况现在是战时。

    “回大将军,攻上战船的都是叛军中的咸国人,极善水性,他们潜在水中摸上战船,突然发动袭击,我军这才猝不及防被其夺走了战船。”

    “废物,都废物!传本将军令,调即刻战船水军一万,步军一万,务必于明日夺回关凌渡口,违者严惩不贷。”

    “诺。”

    姒光分从水陆夹击黑巾军关渎所部,水军一万趁着夜色杀入港口,不料叛将关渎以石油封港,火烧晋军战船,晋军始料未及,致使战船相继起火,此时陆路攻打关凌渡口的晋军遭关渎所部主力袭击,晋军战力凶悍,双方激战至天亮未分胜负。

    激战至寅时,天色微亮,蒲城东南二十里处,发现黑巾军八万人马,正以急速向蒲城开拔。

    “报,报大将军,蒲城东南二十里处发现叛军大股人马,数目少说数万之众。”

    斥候飞快说道,姒光闻讯不屑:

    “什么,数万人便敢前来攻打我军,简直笑话!”姒光不以为然,转身问道中军官:“关凌渡口战况如何,为何至今还未拿下。”

    “启禀大将军,水军遭贼兵火夷,损失甚大,溺死者半数。曹将军所部又遭黑巾贼阻击,正陷于苦战,请求大将军火速派兵增援。”

    “混账,谁令水军战船一起进港停靠,不知此乃兵家之大忌吗。”

    “回大将军,贼兵是将河面全部点着后,致使河面起火战船逃之不急。”

    “一派胡言!”姒光嗤之以鼻:“水焉能起火!”

    “大将军,极可能是脂水,黑巾贼曾在攻打永兴河时,用此物封河,以阻挡咸军水师登陆。”

    “贼兵既有,那为何我军没有此物。”

    “这……咸军曾有缴获此物,但看管甚紧,魏涵将军和公主殿下都未曾得手,故而我军至今也不知此物如何获取。”

    “饭桶,都是饭桶!”姒光谩骂连连。

    少时再有斥候来报:

    “报大将军,叛军距此已不到十二里,人数甚众,约有七八万之多。”

    “七八万!”姒光大惊失色,心想这是找死不知到他晋军厉害:“来人,传本将军令,点兵五万出城迎战。”

    “大将军,曹将军和水军尚且不知胜负,我军此时正面迎敌,侧翼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大将军三四。”众将道。

    “哼,八万乌合之众有何惧哉,待本将军前去会他一会。”

    姒光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晋军虽不善结阵,但单兵作战实力极强,而且是装备精良,一个抵俩。叛将关渎昨夜调集了一万六千人围攻晋军一万步军,结果杀了大半夜到天亮,也没分出个胜负,可见晋军单兵战力极为强悍。

    晋军背靠蒲城,以逸待劳列阵城外,黑巾军赶路而来,体力消耗极大,距离蒲城五里地之际开始结阵。姒光站在南门定睛细看,见叛军摆出偃月大阵,不禁冷笑道:

    “叛军小儿,我看也不过如此,传本将令,各军各营严阵以待,叛军至一百二十步,于我放箭,至八十步,于我两翼出击,断其臂膀。”

    “诺!”

    城头旌旗挥舞,城下晋军迅速变阵,依托城池摆开雁形阵迎敌。

    偃月阵阵底兵力最强,两翼兵力相对薄弱,却是偃月阵精兵之所在,适合迅速左右包抄合围,从阵形底部输出兵力。对付此阵,极难从中间将其一分为二,从背后攻击,偃月阵会迅速反转,形成反包围,因此只能攻击其侧翼两侧,且必须猛攻。或是以人多压人少,以更多人包围,强行破阵。


………………………………

第369章 蒲城之战(2)

    黑巾军继续向北推进,两军从五里地,距离迅速拉近至三里,至两里地时叛军突然停下,偃月阵突然变阵,两翼兵力迅速向北迂回合拢,形成偌大的方圆,将偃月阵阵脚合围在内,继续向蒲城进发。

    见此一幕,姒光哈哈大笑:

    “只以为叛军有何能耐,如此布阵变来变去与儿戏何异,呵哈哈……”

    此时一旁晋将提醒道:

    “大将军,叛军阵战颇为厉害,据说徐国与叛军连战数阵皆是大败,我军还是谨慎为妙。”

    “你等岂不看叛军将偃月阵变化为方圆阵,与我雁形阵对垒,倘若说偃月阵尚有胜算,叛军此时以方圆阵攻我,焉能有胜算。”

    偃月阵为雁形阵变形,偃月阵兵力集中于阵形底部,而雁形阵兵力均布,作为弓弩阵形威力最佳,作为包围阵形,由于包角较小,合围的力度、速度均次于偃月阵。方圆阵防御力虽强,但却极易遭遇雁形阵、偃月阵、钩形阵包围,尤其是雁形阵采用弓弩时,陷入四面围攻境地。

    转换阵形后的叛军行军极为迟缓,仅剩不到两里的距离,愣是用了大半个时辰走完了一里半,两军相距一百八十步时,晋军城头的床弩率先发难,数百支巨弩箭扑向黑巾军,巨箭刺破叛军士卒的胸膛,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滚烫的鲜血,生生将人钉死在地面上挣扎着。

    黑巾军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阵形,接近至一百五十步时,突然停止前进,阵中竖着的一面黄旗帜突然左右摇动,方圆阵内拥簇的方阵随之变化,形成左右两股方阵,每阵都是万人,方阵紧紧被方圆阵形包裹在内。

    阵中叛军两人持一弩,一人坐下一人躺下,躺下者双腿架于前者肩上,大弩架于两者之间,左右两阵朝天弩方阵,分别对准了晋军雁形阵左右两翼,

    此时晋军将领有人识出此阵,忙与姒光说道:

    “大将军,叛军此阵此乃志国朝天弩,威力巨大,我军不宜对阵。”

    姒光闻讯大惊:

    “传令,步卒前出,于我左右合围!”

    “大将军,我军只有五万人,叛军以方圆阵于我对阵,敌守我攻,我军势必以人少敌人多,大大不利于我。当下因以精兵突袭,破其方圆,杀乱贼兵朝天弩阵,才为上策。”

    这时另一左都督说道:

    “大将军不可,我军两侧阵形密集,此时若去攻阵,无异于自寻死路。末将以为,要么迅速将叛军包围,要么尽快从左右两翼散开,从西门、东门撤入城中,万万不可调集精锐前去冲阵,此乃朝天弩阵之大忌。”

    “荒谬,我军背靠城池,此时向东、西分散撤入城中,万一被叛军尾随追杀,岂不自乱阵脚。”

    “倘若集中调兵,必为叛军朝天弩所伤,此乃大忌,切不可不查!”

    众将争执不下,姒光这时说道:

    “志国朝天阵以六万弩手为阵,今观叛军弩阵仅有两万,为何不可破之!传我将令,弓弩手前出三十步列阵,步卒集中精锐攻其阵首撕开缺口,骑兵随后杀入,将叛军朝天阵一网打尽!”

    “诺!”

    志国朝天弩阵五到六万人为一大阵,两人为一组,一次发射两万至三万支箭,对敌阵进行覆盖性杀伤,可有效提高杀伤效率。

    志国朝天弩阵以朝天阵核心编列阵形,编有五万之六万人,两人为一组,一次发射朝天弩两万至三万之弩矢,射程可覆盖五十至两百步之内所有一切有生力量。同时辅以步军、弓箭手,编成十万至十五万大方阵。

    朝天弩作为全阵核心,居于阵中靠前位置,朝天弩阵前方集中全军精锐力量,以抵消正面防御兵力过薄,导致战力下降,其两翼拱卫骑兵与普通步军,身后为普通步军。全阵攻守自如,行军速度尚可。

    叛军此番以方圆为阵,朝天弩一万具,弩手两万,构成左右两阵,每次齐射一万支弩矢。无论威力还是杀伤力,皆不如志国朝天阵。

    姒光窃以为黑巾军此阵可攻,因为方圆阵比之密度较高的方阵,其外层防御一旦突破,其内部间隙很大,朝天阵直接暴露于兵锋之下极为脆弱,以骑兵横扫,而后从另一头杀出,可破此阵。

    姒光迅速调兵遣将,张开晋军血盆大口。与此同时,黑巾军张弓搭箭,第一阵齐射如期而至飞扑晋军,伴随着噗噗哧哧令人胆颤的嘶鸣声。

    一万支弩箭飞过一百七八十步距离,如同一张大网,张开阴冷的血盆大口,一头扎在晋军头顶,晋军猝不及防下中箭倒地暴毙者如蝼蚁繁密,即便是头顶着盾牌,惯性巨大的朝天弩弩箭仍能不费吹灰之力,摧枯拉朽刺穿木质盾牌,一头插入人体,造成第二次惯性杀伤。

    朝天弩弩箭吸收了床弩巨箭与标枪的双重优点,既有堪比床弩的射程和威力,其箭头纤细如柱,直径最大处约一点二厘米,长度超过长度一尺,箭杆两尺半,同时兼具标枪的巨大贯穿力。

    标枪号称无情杀手,其对木质盾牌具有惊人毁伤和穿透力,只要命中,无论躲在后面的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无人幸免。

    晋军兵卒如同收割的麦子,根本等不到精锐前去厮杀,叛军接连四阵朝天弩,射出四万支箭,待到晋军精锐冲过那一百五十步死亡距离杀至阵前,等着他们是黑巾阵前弓箭手无情的咆哮。

    弓手一阵促射,随即缩进阵中,叛军再以长枪钩镰戟遁出阵前,给予冲阵晋军当头棒喝。

    两军交战之下,晋军劣势暴露无遗。

    姒光调精锐扑杀黑巾军前阵谋求打开缺口,为骑兵杀入敌阵创造机会,同时调弓弩手跟随冲阵精锐身后抛射杀敌。

    而晋军大阵距离黑巾军前阵尚有一百五十余步之遥,比之两军对阵厮杀不过四五十步,也就轻弓一箭的距离,但射程两百,甚至两百步开外的朝天弩,却相当于轻弓有效射程的三倍。

    纵然晋军精锐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杀入叛军前阵,但其紧随其后者也不能长了翅膀,飞过这一百五十步。这可不是运动员百米冲刺,拼的的是轻巧和爆发力,怎么跑都能十二秒以内。

    这是披着四十斤重甲,拿着七八斤兵器的重步兵,举着十斤盾牌的重步兵,全速奔袭三百多米,顶着两百步内一万支重型标枪,全速突破三百米的死亡距离,然后还要气喘吁吁的投入阵前作战。无论怎么跑,一分半内冲过封锁区,都是老天保佑,但一分半内,头顶上落下的重型标枪,可就不止一万,那是好几万。

    前阵迟迟无法突破,晋军大阵不断发起冲锋,试图冲过朝天弩一百五十步的封锁距离,却完全暴露于朝天阵射程之内,转眼间成了叛军的活靶子。

    眼见一批又一批的晋军倒在冲锋路上尸横遍野,请求避战的晋将,呼声愈渐高涨:

    “大将军,我军伤亡甚大,不能再冲了呀,叛军前阵坚实如铁,短时内破敌无望,还请大将军鸣金收兵。”

    “还请大将军收兵!”

    诸多将领异口同声,姒光骑虎难下,眼看人马已经扑了去,此时收手,之前付出的伤亡就得付之东流。

    犹豫之间又是一阵朝天箭落向晋军阵前,倒下者哀嚎声、痛苦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将军,不能再犹豫啦,昨晚至今我军伤亡已过两成,照此下去,不用一个时辰,我军将全军覆没于叛军朝天阵下,还请大将军速断!”

    下刻,晋将单膝下跪,其余人等纷纷效法,向姒光请命。眼看又是一波战卒倒在血泊当中,姒光怒火中烧右手一掌砸在城垛上:

    “撤,全军速速撤向东、西两门!”

    “诺!”

    少时金钟作响,杀入叛军前阵的晋军仓惶回撤,黑巾军毫不留情,弓箭手、朝天弩交替齐射,撤退在一步五十步路途上的晋军接连倒下,不知多少人没能跨过这一百五六十步的距离,倒在了撤退路上。

    待晋军全部撤入城中,撤回城中合计伤员,拢共还剩下三万八千多人。这意味着交战不到一个时辰,晋军伤亡带被俘一万两千多人。

    这才是一万具朝天弩的威力,以志国朝天阵大阵三万具朝天弩的密度,曾经一战射杀孙国七万人。五万晋军出城,没全军覆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晋军仓惶撤入城中不久,叛军迅速围城,将攻打关凌渡口的晋军彻底挡在蒲城之外,于当日中午,城外晋军被叛军东西夹击击溃,残余晋军向北突围至海岸线,被迫丢盔弃甲游上晋军战船,才保住一命。

    至此,晋军一日两战,折损人马一万八千余人,被俘四千,除昨夜攻打两万关凌渡口中的一万余人逃脱,攻打蒲城的晋军,连同征北大将军姒光,一同被围死在蒲城之内。黑巾军在广信城的损失,最终从晋军身上全部捞回。

    消息于当天夜里传到广信城外雷霆中军大营,闻讯关渎仅以伤亡六千代价,毙俘晋军两万三千余人,雷霆龙颜大悦。

    而与此同时,蒲城晋军大败的消息直到第三天夜间,由广信公府派出的细作转给岳蟠,岳蟠趁夜色遣人偷上广信北门外滩,溜过叛军巡逻进入北门,将消息送至公府。

    姜闵得知消息,连夜于书斋召集家臣部将紧急磋商,晋军败的如此彻底和迅速,就连罗松亭、百里燕(既魏贤)也颇为意外。

    “真没想到啊,晋军竟然如此一不堪一击,两战竟折损人马两万余人。照此下去,北海郡局势恐将恶化。”姜闵不无担忧道,略显好转的脸色,此时再次沉了下来。

    罗松亭紧蹙眉头,目光转向百里燕:

    “魏将军当年江东之战与晋军激战一年之久,对晋军战力战法应当颇为熟稔,此番为何晋军败得如此之惨,竟连叛军一个回合都未顶住。”

    “是呀,魏某也觉得奇怪。论兵士战力,晋军兵士单打独斗,以我咸军眼下状态,恐怕十个人中也找不出两人能与之单打独斗,因此晋军步卒战力是异常之凶悍。

    而且晋军国力雄厚,步卒装备精良,其轻步军几乎堪比我咸军精锐步军,铁剑使用也达到四五成之多。而且北军乃晋军至主力王师,此番除了没有调来骑兵之外,其步军主力精锐尽数在此,这样还能伤亡如此惨重。魏某以为,要么是姒光指挥失妥,要么是围攻我广信的不是叛军精锐主力,叛军精锐主力都去了蒲城。”


………………………………

第370章 增援

    百里燕(既魏贤)在晋军是呆过的,晋军训练水准其实不比咸军差,而且晋军后勤保障比咸军充足,肉食总量也大,加之没有频繁战争,男丁都是优中选优,所以士兵体魄较为彪悍。

    因此单兵作战实力在咸军之上,论单打独斗,咸军战卒多半都是几十年间打仗剩下的人种,人种已经衰退,加之长期的剥削压迫和营养不良,人种总体素质不是晋人的对手。

    但晋军阵战不行,尤其是大规模阵战,是晋军的短处。简而言之就是组织性、协调性、团战不行,没有较强的大团体意识,而非单纯的小组团队,而是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大团队协调、组织、调度的能力不行。

    不仅仅是将领层面的能力不足,中下层的武官在团战方面的能力都不行,但越是不行,越需要实战历练,锻炼一批将领,所以战争的经验,都是流血换来的。而晋国长期缺乏大规模持久的高烈度战争,完全没有咸军几十年长期战争积累的经验和军队特性。

    当年若非百里燕嘴一歪,坑死了咸军老将魏旦,晋军也不可能如此顺利拿下江东东郡。蒲城一战,晋军能损失两万多人,多半是吃了阵战和谋略上的巨亏。

    而广信公府得到的情报较为粗浅,只有大致的过程和战损情况,至于怎么败的,双方攻杀使用了什么大杀器,一概都没说。

    这就很容易让人联想,此番围困广信的黑巾军,很可能还不是叛军真正的精锐,真要是这样,广信的伤亡可能还要大,现在只能这么理解。

    想到这里,百里燕继续说道:

    “姜公、罗先生,叛军此番重创晋军恐怕是为报广信的一箭之仇,我军不得不防。

    现在广信、蒲城皆已被围,而蒲城城中晋军仅有四万余人,加上我军送去的粮草,蒲城晋军坚持三月恐怕不成问题,但蒲城内的晋军数量只有四万余人,叛军恐怕不会将十万人都压在蒲城,万一抽走四万人去攻雷城,后果不堪设想。”

    “魏将军所虑有理。”罗松亭同意道,随即又说:“击溃晋军的定是叛军精锐无疑,若是调来广信,即便不能攻取广信,我广信势必也成焦土。

    不过晋军伤亡如此之大,定要从雷城抽调大军驰援蒲城,叛军若是抽兵去打雷城,胜算恐怕极大,而这又是我等所极力避免之局面。真没想到,晋军如此不堪一击,反令我军为难了。”

    “罗先生,除瑞田寨一战,我军与叛军正面作战外,其余更多都是两军于永兴河对峙,从未真正对阵。晋军阵战再不济,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如果照此估算我军阵战战力,考虑我军眼下战卒参差,甲械良莠不齐,恐怕阵战对垒,我军绝不会比晋军有更好结果。

    现在已经不是担心雷城能否守住,而是晋军着么一败,最直接的恶果是晋军变得不堪一击,其在咸军二十五万人马,对叛军而言等于形同虚设,这才是最对我咸国最致命的打击。

    若不能从战场上扳回一局,长此以往,晋军非但不成为我军助力,连隔岸观火都可能指望不上,甚至要成为我军累赘。

    魏某建议,若是可以,应想方设法策应蒲城晋军,使之不至于短时内垮掉。”

    百里燕话音刚落,姜闵接过话说道:

    “那依魏将军之意,广信当如何策应晋军?”

    “魏某以为,应以袭扰战、骚扰战,对围困我广信的叛军采取夜间出击,白天休息策略。叛军如今以石炮车日夜不停攻击我广信,长此以往,我军被动挨打,徒增伤亡不说,对军心士气影响极大。故而不能让叛军如此猖狂,我军也应不断骚扰,使之疲于应付。”

    “我军困于城内,魏将军要如何袭扰贼兵?”姜闵问道。

    “可以虚张声势,声东击西,暗中穴攻,此外魏某正在命人赶制火莺,我军以火莺纵火,袭扰叛军。”

    闻讯火莺,罗松亭忙说:

    “火莺?哦,想起来,传闻当年尹秧城一战,晋军曾遭夜火火烧大营,莫非是此物?”

    “罗先生果然消息灵通啊,确实是此物。”

    “那为何永兴河畔,魏将军不用此计呢?”

    “那不行,永兴河多数地段过宽,叛军大营在西岸一两里地扎营,火莺绝飞不过去,且常年是西风、西北风,稍有不慎,火莺受风势袭扰可能栽在自己头上。

    永兴河两岸皆为荒地,草木繁盛,咸国又是高温酷热,要是一把大火没烧到叛军,烧到自己家头上,后果不堪设想。而如今我军据守城池,而叛军在城外扎营,最近处仅有两三百步,且东北风正盛,火莺可乘风而去。”

    “原来如此,不知何时可行此计策?”

    “火莺制造甚为简便,关键在于床弩需工匠改进床弩,待床弩改进完成,随时可对叛军大营发动火攻。同时我军应挖密道通于城外,无需太远,只要能将兵马运出城外便可,待叛军大营火起,可择机杀出。”

    黑巾军在城南外竖起了一百多五六十台石炮车,昼夜不停轮番轰击不胜其扰,长此以往人员伤亡吃不消,城墙这么砸下去,也吃不消,已经有迹象表明,黑巾军正在调集更高级的工匠,谋划制造体形更大,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更具破坏力的大型投石机用以轰击城墙。

    从永兴河作战的经验来看,制造一台射程三百、四百步以上的畜力或配重式投石机,周期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以上,射程超过五百步的需要一个月。必须在叛军造出之前,对黑巾军采取有效反制措施。

    火莺既风筝,当年尹秧城一战,百里燕曾以火莺火烧晋军大营,致使晋军混乱数日,军心士气备受打击。

    黑巾军自永兴河对峙以来,不曾见黑巾军使用火莺攻击咸军。由此可以肯定,叛军并未掌握火莺的技术和原理,甚至根本不知道还有风筝这个东西。若能以风筝飞火,复制当初火烧晋军的成功经验,再配以夜袭,可加以重创。

    与姜闵、罗松亭说定此事,此后数日,广信公府调集精干工匠百余人,改造用于专门发射火莺的床弩,使之发射时更加平稳。

    蒲城被围后数日,北逃海上的晋军数次试图在蒲城港登陆未果,尽数被叛军逼回海上。而与此同时,晋军伤亡被俘两万三千余人消息传回至陔陵,舆论为之一片哗然。

    堂堂晋军精锐之师,一日连吃两个打败仗,这才一个回合,连主帅也被围死在了蒲城,晋国的国威颜面何存。加之此前晋军一直作壁上观,私下已经有舆论到处散播,晋军之所以当所有乌龟,就是惧战怯战。

    “魏涵将军,姒光大将军究竟怎搞的,占个蒲城也要伤亡我晋国两万余人,难道蒲城是铁打的不成。”西寰责问道。

    “公主殿下,据雷城大都督来报,姒大将军是在占了蒲城之后,于城外与黑巾贼阵战时,被叛军朝天阵所伤。”

    “占了蒲城就占了,何故还要出城迎敌,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殿下,围城的黑巾贼有十万人,若不出城迎敌,岂不要被围死在蒲城。”魏涵道。

    这时晋使钱坤说道:

    “殿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姒大将军救出,如若再败,将有损我晋国国威呀。”

    “咸王今日召见,怎说的?”西寰问道。

    “咸王要我军自救。”

    西寰恼火说道:

    “他就这么说的!”

    “是,自开战以来,咸军伤亡十余万人,元气大伤,已无力分兵据守,只能我军去救。”

    “哼。”西寰一掌砸在案上,沉声说道:“替他咸国守城池,却还要我军自救,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魏涵说:

    “公主,姒大将军被围,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本将即刻率军北上去救姒大将军,待解了蒲城之围,再找他咸国算账也不迟。”

    “魏涵大将军可有把握。”

    “殿下,我军尚存二十二余人,北海叛军十七八万,广信、鼎炀还有咸军数万,叛军只要继续围攻广信,我军可分而歼灭之,以众击寡定能取胜。”

    当天下午,魏涵率晋军十万火速开拔,前往北海郡驰援蒲城,于第八日抵达鼎炀城属地。消息于魏涵出发四日后,传到黑巾军大营,雷霆闻讯消息,即刻从蒲城外抽兵五万,急赴度关凌渡,西进秘密攻打雷城。

    与此同时,雷城驻军大都督耿彭接到魏涵调令,率四万从雷城坐船向东前往广信,余两日后深夜抵达广信港以北三里海面,欲图于广信登陆。

    晋军出现近海的消息,迅速报给了雷霆:

    “敬禀天王,广信港外发现晋军战船船队,似有登陆迹象。黄濮将军请示阻击晋军登陆。”

    “不,传令黄濮不得阻击,即刻率东营东撤两里扎营。”

    “诺!”

    “另着西营拔寨,西撤两里扎营,各军各营就地高筑营垒,务必于三日内完成,不得有误。”

    斥候前脚刚走,后脚护兵来报:

    “敬禀天王,咸军又向我南营发动飞火,来势比昨日更甚。”

    雷霆面抽老筋沉声说道:

    “传令南营,南撤两里扎营,连夜构筑营垒。”

    “诺!”

    雷霆话音刚落,大帐外鼓号齐鸣,伴随的杀声此起彼伏,数以千计的火莺拖着尾焰划过夜空直扑叛军南营。

    接连十数日,广信每到夜间不是擂鼓,就是放火,偶尔从城内地道杀出成百上千人突袭叛军大营,搅扰的叛军不胜其烦。

    每到夜晚,广信发射的火莺尤为厉害,一个晚上至少发射万余只火莺,分从东、西、南三面铺天盖地飞向叛军大营,待到火起,不时还有咸军从地下杀出,趁机杀入营中扩大战果,而且没有什么定数。

    火莺夜夜从无间断,但是伏兵却不是每次都有,而且是东、南、西三门,也非每次同时发动袭击,有时东门,有时南门,有时上半夜南门来袭,下半夜西门发动攻势。

    总而言之,咸军出动全无定数,这就让叛军摸不到特定规律,每到天黑就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咸军突然从地下杀出。


………………………………

第371章 进退两难

    雷霆数次想要还以颜色,数次无果而终,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咸军出现了一种新型战术和爬墙锁链。

    咸军每次挖掘地道距离城墙外都不远,钻出地面后既不是蹲着也不是站着,而是透过地道翻出城墙之后,采取身负草衣作为伪装,通过匍匐爬到叛军营前,前后是神不知鬼不觉,无从得知咸军黑暗中何时摸到营外。

    咸军每每得手撤退,既不从来时地洞返回城内,也不打开城门,而是返回至城墙下,城墙守军扔下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头穿过城墙内侧,栓有一百斤的配重石块,兵士将绳索套在身上,守城兵士用脚将绳索配重石踹下城墙,几乎可在眨眼时间,将整个人吊上城头,这就让围追而至的叛军束手无策。

    连续十数日不断袭击骚扰,致使南门外叛军石炮车从两百多台锐减一半,营帐、辎重烧毁无计,人员伤亡两千多人,原定半月内打造八台射程四百步的投石车因大火,木料烧毁严重。

    雷霆不胜其扰,坚持到专机出现,其果断撤军两里,撤到咸军火莺射程之外,继续围困广信。

    与此同时,按计划城南按计划今夜出城再次袭扰叛军,闻讯叛军举动异常,百里燕(既魏贤)遂即来到城头:

    “叛军这是要撤军!”

    “将军,那今夜还出城吗。”苏洪道。

    “不了,叛军拔营定是有人断后,此去无疑送死。传令今突袭的弟兄们停止出击,把地道填了吧。”

    “诺!”

    司空南这时说道:

    “将军,叛军不会真撤吧。”

    “嗯,我军接连袭扰叛军十数日,叛军早已草木皆兵,这时要拉开与我军距离,继续围困广信。若所料不错,晋军一定有所行动,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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