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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盈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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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舒凰可不认为自己那两下子有扭转乾坤的能力,自己在这里只会拖累掣肘他们。只觉得腰身一紧,楚舒凰就见身侧的围墙越来越低,最后到了脚下,自己越过围墙跌进院中。

    院子里静悄悄的,能清晰的听到外面的激烈的打斗声,一层厚厚的灰土,显然是无人居住。楚舒凰顾不得这些,运起《月华幻影》,脚下轻点向前跑去,只要跑出这里找到救兵,他们就脱险了。

    可惜楚舒凰太不熟悉地形了,翻墙过户,又传过了两条小巷也没见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她决定到屋顶辨认下方向再跑,巡视一圈,朝一处二层楼阁跑去。

    攀檐跃脊,如落燕飘飞,轻盈迅捷,不得不说楚舒凰的轻功已经练习的相当了得,就是那些武功高手也不见得能比她强多少。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低语,“这两个地方的粮草、人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其他地方也要加快行事,到时上面一声令下就可直取楚国京都。而且这些地形隐秘,不易察觉,进出京城便宜,就是京卫大营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唯一的缺点就是……”

    楚舒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什么人要取楚国京都,还做的这样隐蔽?她停在墙头疑惑的望着传来声音的那扇窗户,要不要把人抓出来严加拷打?

    怎么事情都赶一块了?逃跑还能撞上这茬儿,她应该先去报信呢,还是先抓这里的人?

    没有让楚舒凰纠结太久。

    嘭的一声,窗户炸开,两个中年汉子跃出窗外,直冲她而来。一看这彪悍的架势,楚舒凰转身就跑,可惜后面那两个人不只是追,还飙飙飙的直放暗器,楚舒凰听得风声只得左躲右闪。

    毕竟是经验太少,匆忙之下,步伐就有些慌乱,跑出去不多远就被两个人前后堵住了。

    这时楚舒凰才看清,怎么跑到河边来了?而且不是繁华的宴河堤。这里显然没多少人住,她们都踩到人屋顶上了,都没人啃声,官兵什么时候能发现情况赶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现在弃暗投明,戴罪立功还来得及,本宫保你们不死!”打不过对方,没有援军,只好亮出身份来,即便震不住对方,也为救援争取点时间。

    那两人听得楚舒凰这样说,对视一眼,打量着她阴阴的笑道:“本宫,难道是楚国当朝的盛平公主,真是鸿运当头躲都躲不过呀,少不得今日要立个大功了。”

    “你们是什么人?”楚舒凰厉声喝道。

    那两个人却不想跟她废话了,“自然是送你死的人,要怪只能怪你不够讨喜,我家主子不想娶你。”两人说罢,一人持刀,一人持剑冲上前来。

    楚舒凰飞身后退,也顾不得方向路数了,躲开两人夹击才是当务之急。(未完待续。)
………………………………

第九十四章 果然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显然这两个人身手不凡,没多远就又把楚舒凰追上了,她只得拔出软剑遇敌。

    两人眼中异色一闪,没想到这楚国公主不光轻功了得,还能使得软剑。当下两人谨慎起来,软剑是出了名的不好驾驭,能使软剑的人,身手都不会太差。

    过了几招之后,两人又放下心来,虽然招式路数都不错,毕竟还是太稚嫩了,底子太浅,更没有对敌经验。

    到了这个时刻,楚舒凰反而沉下心来,全身心的注意着两人的身形、招式,快速应敌。可是两人的进攻越来越狠厉,越来越快,她就是有应对的招式渐渐的发挥不出来了,只能勉强招架,拖延后退。

    一招躲闪不及,被踹了出去,只觉得腰背生疼,像断了一样。楚舒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宴河边上,而那两个人已经跟过来了。

    对方显然没有留活口的意思,出手很辣,不过半柱香时间自己就受了重伤。拖延,能拖延得了一息,还是两息,楚舒凰看不到生机。为今之计,能掩护自己的就只有这宴河水了。

    打定主意,软剑还窍,滚身跌进宴河。

    赶到近前的两人,急忙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着楚舒凰化为了宴河的水花。

    这个盛平公主可真是够狠的,确实非寻常女子能比。不但能吃苦习武,还敢在这春寒料峭时节跌进宴河,就是壮小伙子也得脱层皮,何况她还受了重伤?

    两人搭档多年,那一脚的力度有多大是清楚,即便腰背不断恐怕也得错位,再跌进宴河,不过是换个死法。

    “可惜不能亲手宰了她。”回去邀功总是要打些折扣,其中一个男子惋惜的说道。

    “算了,已经这样了,于事无补,好歹消息守住了。我们赶紧走吧,官兵马上就来了。”另一个人说道。

    楚舒凰被冰寒的河水冻的一激灵,立马又被后背的伤势疼的一挺,稀里糊涂的灌了好几口河水下去,才想起来闭气。手脚轻轻摆动,顺着河水漂流,解开丝带脱去斗水太多的厚重锦衣,才能勉强浮出水面透口气。

    那两个人没有再追,更没有救兵赶到,只是宽阔的河面她也看不到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岸边,根本就望不到,就她这不能扑腾的手脚,还没待改变方向就已随着河水忽忽而过。

    可是真的太冷了,不多会儿,她就觉得手脚都冻麻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了,她有那么多事没有做,有那么好的条件没有利用,尊贵的公主身份容易吗,她还没有好好享受呢,她不甘心!

    她细心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淹死的果然都是会水的,这是楚舒凰晕过去之前最后想起的。

    众人正在勤政殿内商量政事,突然听到五成兵马司的禀报,大皇子立马冲了出去。整个京城都鸡飞狗跳了起来,居然当街闹事,行凶杀人,楚皇震怒,下令重重处罚,以儆效尤。大皇子亲自带人搜查,整治,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站荣惨死,云若重伤,护卫拼死抵挡黑衣人,想着凰儿有轻功在身不难逃脱,结果却弄得踪迹全无。

    早就应该给凰儿多派人手的,以为他们不敢在京城明目张胆的动武,才耽搁了下来,如今凰儿在哪里?

    一想到亲亲的小妹妹可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受苦,大皇子就心如刀割,不但让人搜遍了京城,还亲自带人沿着宴河搜寻,可惜两天过去了,除了岸边轻微的打斗痕迹,什么都没查到。

    几日后在宴河下游,即将汇入启沱河的地方发现了楚舒凰的锦袍,大皇子的心跌入了谷底,浑身冰凉,又有一个妹妹去了。

    此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让仇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皇后听到消息后,一下子就病倒了,宫中仿佛又回到了四皇子新丧那几年,宫人们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黄嬷嬷在皇后床边开解道:“娘娘,您坚持一下,咱不能就这么躺着,这种时候晟王殿下离不开您呢,您就是为了晟王也得挺住呀。”

    皇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却狠厉的说道:“嬷嬷放心,哀家能挺住,哀家还要为我儿报仇呢!”

    “娘娘说的对,您不光有大皇子,还要护着世子爷呢,世子爷也离不开您呢?”

    “畅儿?”

    “对,就是世子爷。世子爷听到消息后,连夜往回赶,却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得亏世子爷身边带的人多,而且都是好手,才能有惊无险!”

    皇后听的一惊,“畅儿还好吧?”

    “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只是……只是……”黄嬷嬷有些说不好。

    “到底怎么了?”皇后焦急的问道。

    黄嬷嬷一看皇后误解了,忙道:“娘娘您别急,世子爷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放不下公主,回来就带人查找起来,听说这几日都没有合眼,饭都顾不上吃,怎能不让人担心?”

    皇后听了也担心起来,神色倒是比先前又精神了一些,“畅儿,畅儿这是?这可如何是好?”

    黄嬷嬷赶紧道:“娘娘您别急,这事情还得一点一点来。皇上让御膳房为您做了一碗银耳红枣粥,您多少用一些,有力气了才能护佑大皇子和世子爷,他们离不开您。”

    皇后点点头道:“有些人太放肆了,是不是以为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传哀家懿旨,召后宫嫔妃到凤翔宫侍疾。”

    “是。”皇后娘娘总算是打起精神了,黄嬷嬷松了口气,传旨去了。

    花畅带着人衣不解带的在宴河上搜索,凰儿那么机灵,凫水都能玩出花来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到现在花畅都不能相信,他总觉得楚舒凰在某个地方正等着他去接她,他只要找到了她,就能把她带回来。

    这么多天了,不知道她饿不饿,冷不冷,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

    凰儿着急的时候喜欢拽着自己的衣角央求,现在一定也在焦急的盼着,等他找到了她,她就会拽着自己的衣角回来。(本卷完)(未完待续。)
………………………………

第九十五章 一个女子

    夜色慢慢淡去,启沱河上氤氲起白色的雾气,时节虽然已经是进入到了初春,但早晚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宽阔的河面上,寒风轻扶,浸透在潮湿的雾气中,凉意又浓了几分。

    船工张川早早的起来,夹袍外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短褐,来到船尾,把昨晚抛下的锚拉上来,等船头慢慢的调转过来,就可以继续前行了。张川把船锚整理到船尾放好,又在船上转了一圈,一切正常,正准备进入船舱,眼角余光发现,河面上飘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转身认真打量,张川心里一惊,居然是一个人爬在一块木板上,观其身量似乎还是个孩子,面容朝下,头发糊在头上,乱糟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张川喊了一声,船舱中又出来一个年轻男子,“阿壮,你看那边,是不是个人?”

    被叫做阿壮的男子,顺着张川所指望去,也看到了那个趴在木板上的白色身影,“恩,可能还是个孩子?”

    “作孽呀,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张川嘟囔着,走上船舱的二楼。这条船并不大,分为上下两层,下面的一层连同船舱,主要是给船工和下人休息的,并仓库和厨房。二层的屋子比一层要好些,但二楼也只有两间,左面的屋子比较大,是个套间,右面的屋子要小一些,只是单间。

    张川走到左面屋子门前,轻轻的叩门,不一会,门轻轻的打开,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年轻人叫顺子,是雇主的随从,顺子压低声音说:“什么事这么着急,老爷睡眠一直不好,吵醒了老爷,你担得起责吗?”

    张川不敢轻慢,急忙说道:“这么早来打扰小哥多有得罪,只是有一事,小人不便做主,特来请教。”

    张川也是无奈,像他们这样在水上讨生活的,落水之人也见多了,但现在毕竟是被人所雇,船周围发现有落水之人,自然要禀告主家。虽然这一趟出门,并没有见主家和其他人有什么瓜葛,但按规矩,还是要听候主家的处理。

    张川接着说到:“是这样的,我们起来收拾准备继续前行时候,发现水中漂着一人,所以特来禀告。”

    顺子闻言,也是一怔,“水中有人?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来。”

    张川伸手指着说道道:“刚刚,我们看到在那边大约五六丈远的地方,有一人爬在一块木板上,面容朝下,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了。”

    顺子正要开口,就听屋中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顺子,让他们把船靠过去,仔细看一下。”

    “是,老爷。”顺子恭声应道,然后随着张川向楼下走去。

    船慢慢的靠近,顺子在船上仔细打量,问张川道:“你觉得怎么样?”

    张川据实答道:“这个不好说,即便活着,怕是……”在这么冷的江水中冻着,也不见得能救活。

    顺子了解了情况,回身来到二楼主屋,一边禀报情况,一边帮老者打理衣服,“老爷,那人身着白色里衣,爬在块木板上,情况可能不太好,看身量,可能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老者转身,慢慢说道:“我们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根本,那就让他们捞上来看看吧。”

    老者带着顺子下到一层,张川让人放了个小叶舟到水中,有两个船工跳进去,划到那人身边,又慢慢拖着水中人,向大船划过来。来到船边,船上的人放下绳子,下面的两个船工,把绳子系在水中那人腰间,记牢之后,船上人一起拽上来。

    人被拽上来放在甲板上。白色的轻绸软锦,上有暗色的云纹,靠近就会看到云纹中微微闪动的光彩,袖口,衣边都绣着金线,腰间还有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是繁琐的金线绣图。

    船上之人,除了那个老者,都是穷苦出身,都被那身衣服惊住了。

    顺子却在暗暗腹徘:谁家里衣还系腰带的?贵人们就是名头多,穿着这么好的里衣还系腰带。

    看到衣服的料子,老者也吃了一惊,那料子,他只小时候见过一次,还是爷爷在前朝做御医的时候,为宫中受宠的娘娘诊治赏赐来的。

    光着双脚,不知是不是冻得,脚面白皙,但可能是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了,起了厚厚的褶皱。把乱蓬蓬的头发撩开,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气色太差,五官几乎看不到什么颜色。

    张川把手放在那人鼻前,试了试,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老者上前轻轻扣在那人手腕上,片刻之后,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然后吩咐把人安置在二楼的右面那间屋子里,着厨房的厨娘温四家的好好看顾。

    处理完毕,张川招呼船工慢慢调整船头,继续前行。

    顺子跟着老者回到房间,铺纸磨墨,老者提笔写下一张药房:“抓齐之后交给温四家的,让她敖锅汤,切勿多言,先给那小哥沐浴梳洗收拾。”

    “是。”顺子带着药房去库房配药去了,老者又提笔写了一张药房。不一会顺子回来了,老者指着桌上的药房说:“把这个也配齐了,一并交给温四家的,一日三次,告诉她好好照顾那个小哥,有什么情况,随时禀报。”

    “是。”顺子又忙忙下去安排。老者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一会又摇摇头,关上窗户,缓步走到桌前,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不一会房门又被敲响,老者放下书,“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是个身穿粗布的老妈子,“启禀老爷,老奴给那位小哥梳洗时,发现那是一位姑娘。”

    “哦,”老者面色平静,语调和缓,“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还是称呼她为小哥吧,一定要仔细,如果走漏了什么风声,仔细你的脑袋!”

    温四家的吓的一哆嗦,老爷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想她也就明白了,单看衣服就知道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如果让其名誉受损,这救人就变成拉仇了。

    “是!”温四家收敛神色恭敬的道。

    老者见温四家的听进去了,接着说道:“以后你就专门照顾这位姑娘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来禀报。再去找顺子,把这次买的衣服合适这小哥穿的,调两身好的出来,先给她换着穿。”(未完待续。)
………………………………

第九十六章 交代

    傍晚时分,老者来到右面的屋子,顺子上前敲门,待温四家的开门后,“老爷过来看看这小哥的情况。”

    老者进入房中,见那小哥躺在床上,面色不是惨白而是微微泛着潮红,温四家的拿出一块布帕搭在小哥的手腕上,老者上前诊脉。

    之后老者又问温四家的这一天的情况,温四家的回道:“回老爷,药澡是按您的吩咐直到小哥身上温乎了才捞出来的,三顿药都按时的喂了,虽然不太好灌,多费些事,浪费的也不多,只是这粥是一点都喂不进去。”

    老者回屋后又开了一张方子,令顺子交代温四家的,那小哥这两日可能会发烧,要温四家的熬了药之后,一半灌小哥喝下,一半用来给小哥擦洗。

    连着三天都是高烧不退,更的粒米未进,每天只是勉强把药灌下去,温四家的嘴上不说,心里却急了。直到第四天晚上没有发烧,心里才安稳些,依旧细心照料。

    楚舒凰感觉全身巨痛,没有一丝力气,手指都动不了,眼珠转了两圈才费力的睁开一条缝,昏暗的灯光,陌生的床帐,陌生的屋子,一阵眩晕袭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可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灰蒙蒙的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今天情况怎么样?”有东西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可是自己根本就动不了,那个声音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回禀老爷,现在已经不发烧了,只是粥还是喝不下,喂药倒是可以。”回答的是一个妇人。

    按在手腕上的东西撤了去,“这也是她命大,换了别人不见得能挺过来。粥不行的话,可以先喂点汤,一点点的来,能喂一勺是一勺,不用着急,她的身体需要长期调理,这次损伤很大,不是一时之功。”

    “是,老爷。得亏小哥命大,遇上了老爷,要是换到别人,就是把她从水中救出来,也不一定能救活了。”

    温四家的显然是没弄明白,老者不置可否转身离开了?

    小哥,这是说谁呢,不是说自己吧?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中一团浆糊,还微微有些疼痛。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楚舒凰觉得脑袋清醒了些,慢慢的睁开双眼,这是一间暗旧的木屋,窄小陈旧,布置简单,只在角那有张四条腿的木头桌子,一切都是陌生的。

    不知道躺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身上没有力气,嗓子好像被什么堵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挣扎一番,没有效果,心思慢慢沉了下来。

    楚舒凰想到了自己出事前听到的那些话,后来的追杀,以及最后面的落水,心头一片沉重。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有一个身着粗衣短打扮的妇人手里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回身关上门,把碗放桌上,转身来到床前。

    “小哥,你醒了?”看到楚舒凰醒来,妇人脸上满是惊喜。

    楚舒凰看着妇人,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对其勉强笑一下。

    “我去告诉老爷。”惊喜的妇人,留下一句话,飞快的转身出去了。

    很快就听到乱糟糟的脚步声,还是妇人先开的门,她闪在一旁,把一个老者让了进来。这位老者,中等身材,儒雅敦实,气质温和,穿着一身藏青色软绸夹袍,来到床前,看着楚舒凰道:“小哥感觉如何?”

    楚舒凰看着老先生眨了两下眼睛,没有说话。

    温四家的给楚舒凰的手腕上搭上了布帕,“老朽冒犯了。”说完老先生坐在床旁边的锦凳上开始给楚舒凰诊脉。

    不一会老者收回手,对楚舒凰道:“小哥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嗓子说不出话来?受此重伤,若不是身子底子好,恐怕熬不过来。老夫再开两服药,小哥按时服药,过两天就能好一些。”

    楚舒凰明白老者的意思,落水前那一脚几乎去了半条命,感激的眨了眨眼。赵老先生看楚舒凰这态度心安了些,又安排道:“要是能用粥的话,就用些粥,身体恢复会比较快,也可以轻微的活动下身体。此次损伤很严重,最少要调理半年方能除根,否则会留下暗疾。”

    赵老先生又吩咐了温四家的好生照料,就退了出去。

    又过了几天,能扶着床慢慢的走动了,虽然嗓子还是沙哑,但也勉强能说话了。楚舒凰默默在心里佩服老者的医术,之前还是气若游丝,几日光景就能下床走动了,就是太医院的太医恐怕也有不及。

    这几天还了解到,老者姓赵,是临阳城的一位医者,在当地名气很大,受百姓敬仰。此行是到汾水城购买药材,返回时在水中救起自己的。

    宴河流经京城后,再走三四百里地就会汇入启沱河。汾水城座落在启沱河边,离京城**百里,也是座繁华的大城,水陆两线交接,是从江南到京城的必经之路。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南客北货在汾水城都能寻到,甚至一些不甚名贵的物品比京城还要丰富一些,偏远地区的药材在汾水城自然也能寻到一些。

    没想到扒了块木板,就能漂出这么远。这么多天了都没人寻来,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了,那些凶手更不可能来了吧。

    这里虽简陋了些,却温饱无忧,还有医者照料,楚舒凰不想离开。前几天不能说话也就算了,如今嗓子一天天好转,却不能不对主人家有个交代。

    打定主意,楚舒凰让温四家的去禀报老者,自己想去拜谢救命之恩,不一会儿,温四家的回来说老者请她过去。

    顺子候在老者门前,见温四家的扶着楚舒凰出来,对她笑着点点头,然后退到一旁,请她进屋。

    屋中的陈设比楚舒凰那屋要好一些,但也仅限于一些必需品,听到她进来,老者从窗前回过身来。

    大病初愈,面上勉强有了丝血色,气息还有些不稳,身姿孱弱,却腰背笔直,目光清亮,身着普通的软绸夹袍,与那日救起她时的那身行头相去甚远,却气度高华,身姿秀雅。

    老者心里点点头,贵族子弟的风仪委实不差。(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七章 山匪?

    楚舒凰站在下首躬身一礼,“多谢老先生救命大恩,大恩不言谢,他日必重重相报。”

    “小哥不必多礼,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不必放在心上。小哥身体刚有起色,还是不要久站的好,寒室简陋,若不嫌弃,请坐下一叙。”

    楚舒凰坐到了近前的座位上,赵老先生也在主位上坐下,顺子进来上茶后,就又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了楚舒凰和老者。

    楚舒凰斟酌了一下说道:“老先生对我有救命大恩,按说不该对老先生再有欺瞒,只是我身份实在特殊,不便对外宣扬,还请老先生海涵。”

    言罢并未见老者有惊异之色,显然对方心里早有猜想。

    对楚舒凰这样坦言相告,赵老先生心里也是很有好感,“小哥严重了,人都难免有不便的时候,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小哥不必放在心上。”

    赵老先生如此善解人意,是楚舒凰所盼的,心里也十分感激,但她下面的话,她却不好开口了。

    看出她的为难,“小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赵老先生问道。

    “多谢老先生宽待,我这次确实是出了点意外,如今不便回家,不知能不能继续叨扰老先生。”楚舒凰性格直爽,本就不是说话爱绕弯的人,而且她现在嗓子还没有痊愈,所以就直言了。

    赵老先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为难的说道:“小哥本是我的病人,老夫当然希望小哥痊愈后,再离开,只是家中……”

    不待他说完,楚舒凰说道:“先生的担忧我能理解。受此重伤,再落水,实乃九死无生,若非得遇先生,焉有生机?而这么多天都不曾有人追来,也就不会再有人来了。”她落水前所受的重伤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赵老先生医术高明,不可能看不出来,担心被连累也是正常。

    楚舒凰又继续说道:“先生请想,若是有危险的话,我又怎么会留下?而且,”不由的声音加重道:“老先生本是好心相救,若是再因我的离开而使先生受到连累,我实不忍见。”

    这就有要挟的意思了。

    要挟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不是楚舒凰所愿的,但是事实如此,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离开。

    楚舒凰神色淡然的望着恼怒的赵老先生,安慰道:“话虽不好听,却是实情,若是父母兄长知道先生虽救了我,却没有收留的话,定然会治罪的。当然,若是他日家人知晓先生对我的恩情,先生也必会得到厚报。”

    楚舒凰咬重了“治罪”两字。

    赵老先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神色复杂,上上下下又把楚舒凰打量一遍,他爷爷是太医,他当然了解她所说的那种情况,治罪,那是怎样金贵的身份!

    当初见那身里衣就猜到是权贵子弟,却不曾想贵到这种程度?

    半晌后,赵老先生神色渐渐安定下来,直言道:“小哥虽说的吓人,却是空口无凭。但老夫也相信真有危险的话,你也不会等在这里,只是你的身体不是短时间能调养好的,如何保证养伤期间无虞呢?”

    听了老先生这样说,楚舒凰心里也松口气,若是老先生真不管不顾的把她赶出去,或是干脆灭口,虽然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自己可就真无望了。

    她淡淡的说道:“先生是说那些船工吗,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闭口。”船上不光有赵家的人,还有船工,虽无歹意,却难免招来事端。而且船工是在河上讨生活的,若真有人寻来,最易走漏消息。

    当今之计,先要唬住他们,等自己有了万全的法子再往京城送信,到时再报答他们也不迟。

    “你难道……”赵老先生急道。

    “先生放心,他们与我也有大恩,自然不会是先生想的那样。”

    赵老先生放下心来,这小哥年纪轻轻却章法有度,既不心慈手软,又非狠厉无情,带回家中也未必是坏事。

    这一番折腾下来,楚舒凰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回到屋子后,用了两杯茶水,就倒在床上了。

    温四家的伺候的更尽心了,嘘寒问暖,汤茶不断。楚舒凰晚膳用了一碗粥,四个爽口的小菜,睡前温四家的又伺候着泡了个热腾腾的药澡,躺在床上感觉浑身的静脉都通畅了。

    虽是在河上行走,可过那么几日就要到码头补给下物质。这两日就又要靠岸了,所以船工的事,也必须尽快处理。

    第二天又歇息了半日,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楚舒凰仍旧由温四家的扶着找到了正在甲板上歇息的张川。

    楚舒凰的那身衣服还深深的震慑着张川等人。

    他们靠着祖上传下来的这艘船,在这启沱河上讨生活,挣的都是辛苦钱,银子都没有见过几个大个的,更何况是金子?还做成那样的金线缝在衣服上,那是他们想象不到的生活,就是乘船的客人中也没见过这样的。

    张川回过身来,见到是楚舒凰过来了,急忙迎了上来,不免有些拘谨:“公子怎么下来了,有什么吩咐你让人说一声就好了。”这小公子长的眉目如画的真好看,那日居然没看出来,张川暗暗打量着。

    楚舒凰挥挥手,等温四家的走了,拱手道:“我是专门来谢恩公的救命大恩的。临阳城张家的船,我记住了,日后定有厚报。”

    不待张川说什么,楚舒凰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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