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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盈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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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建皱皱鼻子,那两人虽说也是烟雪的救命恩人,却有些嫌弃。见自家世子爷要亲自过去,急忙道:“爷,您吩咐小的就好了,哪能让您――”
“好了!你在这好好照顾烟雪就行了。”花畅冷声道。
阿建能做花畅的贴身小厮,自然心思玲珑,见花畅打断他的话,立马端正神情,安心照顾烟雪去了。
花畅缓步走过去,“小公子”靠在灰衣人身上,背对着刚刚的战场。花畅只能看到侧脸面色苍白,眉头似乎微微的蹙着。灰衣人远远的看见花畅过来了,在小主子耳边说了什么。
花畅挑声问道:“小公子――可还好?”
“小公子”扭过头来,蔫蔫的看着他,刚才闪亮有神的大眼睛,此时显得雾蒙蒙的,有气无力的说道:“多谢表哥关心,我还好。”
不错,这个小公子,就是应该待在普宁寺的盛平小公主。
表哥,虽然突兀,但也合情合理,花畅也就接受了。
这样血腥的场面确实不适合小姑娘,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孩子。本来心中对“这孩子”顽皮胡闹的不满,不知是因为这声“表哥”,还是看对方强做镇定,心中不忍,都淡了很多。
花畅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扔了过去,楚舒凰拿过一看,居然是薄荷片。据楚舒凰所知当代的医术多是用的生姜,打量花畅两眼,赶紧压下心头的思绪。她可没有在这个时代找“老乡”的想法,各自安好就行了。
凉凉的薄荷香气立马让翻腾的胃平复了许多,楚舒凰再次谢过花畅之后,先吞了一片下去。
宫中的饮食都是小心谨慎的,都是由身旁之人试过之后,没有异样主子才会服用的。这小公主长在皇宫定然也有这样的规矩,可她却这样干净利落的吞了下去,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使得花畅的心里很舒服。
花畅难得的温声安慰了几句,转眼看到千蓝已经把事情大概处理了,就嘱咐楚舒凰道:“表妹暂且歇息,我先去处理一下。”
楚舒凰知道,这两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这里是最安全的。虽然人手不多,但都是挑选出来的好手。便听话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花畅走了之后,过了一会站荣轻轻上前禀报:“禀公子,目前查明普宁寺一切安好,这两个歹人和普宁寺没有干系,很可能是追着猎隼过来的。”
楚舒凰好了一些,不再恶心难受,却还是虚软无力,“如此甚好,我们待会就回去。”她心心念念的要花畅教自己习武,如今有救烟雪的恩情,机会就在眼前,她却不能说,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花畅谈。
花畅带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寺里也不见得就会比这里安全,站荣听到楚舒凰吩咐后退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花畅返了回来。花畅眨了眨眼,那个“表妹”的称呼实在是不得劲,他言道:“盛平,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应该歇两日就没事了。”
想必是第一次看到人死在面前,还是如此血腥的场面,有如此反应也不奇怪。花畅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娇小的窝在那里一团,心中有些不忍,“普宁寺里一切安好,盛平还是先回普宁寺休息吧,待我处理好了,就送你回宫。”
楚舒凰冲灰衣人挥挥手,灰衣人是楚舒凰打小的贴身暗卫,名叫云若。云若明了楚舒凰的意思,躬身退到远处,并且不许别人靠近。
“表哥,猎隼怎么样,还好吧?”楚舒凰问道。
花畅答道:“幸亏救治及时,不会伤及性命。它的名字叫烟雪,还要多谢盛平对烟雪的救命之恩,回京后再重重酬谢。”
楚舒凰身体难受,没精力寒暄,直言道:“表哥不必客气,我只是巧合碰到了,烟雪没事就好,我倒是有一事想和表哥商量下。”
………………………………
第六章 得偿所愿
听到楚舒凰如此慎重,花畅扭头看着楚舒凰,没有啃声。这么点一个小孩,稚气的脸庞,奶声奶气的说着认真的话,却实在让人严肃不起来。
楚舒凰缓了缓,苍白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丝狡诈:“表哥,你看这件事发生在普宁寺后山,说和他们没关系谁会信呢?这诺大的普宁寺良田无数,僧人众多,香火旺盛,必然少不了藏污纳垢、肮脏龌蹉之事。你看我们是不是借这个由头,一块办了,今年江南地区旱灾凶猛,还能缓解下灾情。”说完有气无力的冲花畅眨眨眼,嘴角微扯,整个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听完楚舒凰的话,花畅眉头微皱,神色认真起来。这件事往大的说,是歹人惊吓公主,就是刑部都得慎重对待,严厉彻查,普宁寺必然脱不了关系。往小的说就是一只鸟的事,怎么处理还确实要征询这小公主的意见。
楚舒凰看花畅神色严肃,半天不说话,心中松了口气,缓缓问道:“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杀烟雪呢?我虽人小力微,但还有些用处,表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花畅斟酌了一下,“烟雪应该只是误伤,那两个人应该是从东南方向追过来的。”
“误伤,是代人之过?楚国只有五只猎隼,除了皇宫的两只和表哥这只,就只有大皇兄带着的那两只了。”其实楚舒凰当初急切的救下烟雪,就是当成了大皇子的猎隼。
虽然烟雪是误伤,可误伤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是一只猎隼,什么人要射杀猎隼,要阻拦皇上和大皇子传信,而且如此高手?
一时之间,楚舒凰也沉默了……
花畅虽离京多年,但学习的功课并没有耽误,相反不论是阅历见识,还是自身能力都非常人能及。楚舒凰几句稚言稚语,虽然看法有些局于表面,对寺庙问题却是一击即中。花畅心中满是震惊,但更多的是沉重。
普宁寺不简单,或者说几乎全国的寺庙都不简单。前朝历代皇帝都崇信佛法,全国大兴寺庙,供养僧人,赐予土地和特权。经年累月下来,寺庙都很富裕。不但有广阔的土地,还对外放债,收取利钱。
随着佛法深入人心,上至皇亲贵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来寺庙添香火。连年战乱,虽然有些损坏,但也使得人们对佛教的信奉更甚,香火空前旺盛。
佛法讲究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一些为非作歹之人,为躲避国法的制裁,投身寺庙,做起了假僧人、伪沙弥,抱着这道护身符、免死金牌私下里干着伤天害理勾当的亦是不少,说寺庙是藏污纳垢之所一点都不为过。这普宁寺离京城较近,高官贵族常来常往,相对还好些。
花畅如今十四岁,还没有入朝为官,他本不想参与这样的政事中。但若是交给刑部官员大张旗鼓的彻查,必然像楚舒凰说的那样,普宁寺脱不了干系。可寺中那些为非作歹之人做贼心虚,难免生出乱子,搅起一溏浑水,反而不好调查凶手背后之人。
至于肃清寺庙缓解灾情,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这两件事要合到一起办的话,却不是那样简单。寺庙存在的问题,满朝文武,文韬武略出众者甚多,甚至朝中那些老狐狸级的重臣,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到吗?
只是百姓对寺庙信仰颇盛,而且和楚皇的统治并不冲突,所以大家就都绕道走了。如今楚舒凰提出的这个由头,倒也可行,却是需要周密的计划。
而且花畅这次归来心中是早有安排的,如今他即便自己为烟雪报仇,也抽不出那么多人手,时间上也耗不起,这个问题还真是为难。
看着沉默的花畅,楚舒凰在一旁郁闷的说道:“哎,可惜了,这样好的机会,大皇兄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否则定然惩治了这帮道貌岸然的假和尚,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还救百姓于水火,也是大皇兄的一大政绩。”说完连连摇头。
听到楚舒凰的话,花畅灵光一闪,“其实这件事,还有一种办法,只是需要盛平帮忙。”如此灵透,这点小忙,问题不大。
楚舒凰听到,也是一喜,“我能做些什么,表哥尽管吩咐,定然不遗余力。”
花畅道:“我这里人手不多,可以先派人先暗中调查,等大皇子回来再一并交与大皇子彻查处理。只是我还有些其他事情,需要盛平帮忙。”
楚舒凰听了是真的乐了,想站起却没能起来,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一片薄荷,言道:“表哥你说,我能做些什么?”
花畅打量两眼不能普通对待的小公主,认真说道,“我需要查看太医院内四皇子的卷宗。”
楚舒凰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节奏。
其实那些东西她早看过了,可她是成人的灵魂,花畅只有十三岁,古人都这样早熟的吗?楚舒凰心中惊叹,真是出手不凡呀!
花畅的父母是被当年那个小妾下毒不假,可真以为楚国勋贵之首的安国公府是泥捏的吗,府中的世子爷能被人轻易下毒?身居后院哪里来的毒药,最重要的是什么样的绝世毒药能让守卫森严的安国公府毫无察觉?
四皇子是皇后的嫡二子,是楚舒凰嫡亲的胞兄,在花畅父母出事的前一年莫名中毒身亡。说起来前安国公世子夫妇和四皇子的中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知因何中毒,更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不同的只是他们毒亡前的表现。前安国公世子夫妇毒发之后像是得了风寒,却是半日不到,人就去了。而四皇子据说是没什么症状,或者没有明显的症状,人安安静静的在睡中去了。
这些年来,两桩案子同样查不到什么线索,连中的什么毒,如何中毒的都不知道,要不是太医院的院首徐太医断定是中毒,都要怀疑是其他原因了。
他要四皇子的卷宗,目的不言而喻,同时也在心中为花畅的态度高兴。七岁离京,多年后归来,虽说两家早已连在一起,但孩子心性未定,还是亲眼看到放心些。
“好。”楚舒凰平静而认真的说道。
楚舒凰又接着说道,“我也有件事要请求表哥,表哥可否教我习武?”然后期盼的望着花畅。
花畅心中一抽,这个小公主真不是一般的闹腾!这两年窝在安国公府学了些花拳绣腿,今天吓成这样还不忘学武功,当下声音就带着一丝不以为意:“好!”
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两个大难题,楚舒凰从里到外都乐了。她没考虑的是,从四岁起,楚舒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为花畅的父母做法事。花畅性情淡漠,但对楚舒凰还是打心里感激的。
楚舒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先回宫了,等七天之后法事做完了,再回去吧。”
“那先派人回宫和曼姨禀报下情况吧,省得她老人家担心。”花畅漠然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柔情。
楚舒凰点点头,其实她身边的人自会把情况告诉皇后。
看花畅提起皇后亲近的样子,也不枉疼他一场,楚舒凰说道:“有时间进宫看看母后吧,她很惦记你。”
花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楚舒凰强打精神说了这么多也很累了,招手让云若带她回寺里。
………………………………
第七章 后遗症
楚舒凰是由云若带着从藏经阁偷偷出来的,回去自然也要先回藏经阁。好在这些对云若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几个腾跃,云若就带着楚舒凰又回到了藏经阁二楼。
把楚舒凰轻轻放在榻上,回身关好窗户。然后三两下的把楚舒凰的男式装扮卸去,又翻出楚舒凰来时的衣服给她套上,把那几样首饰轻轻扔到桌上、地上。
云若刚布置好现场,就听到楼下青荷轻轻的喊道:“公主,天色已经晚了,您饿不饿,要不先用些茶点?”
云若赶紧的翻出几本经书放在楚舒凰面前的案几上,然后又把窗户打开,转了一圈没发现不妥之处,把那些男式衣衫收起,隐去了。
楚舒凰懒懒的说道:“你们上来吧。”
并非楚舒凰不相信身边的人,而是认为没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能处理好的事情,就不必让身边的人增加负担,她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青荷、青柳上楼之后,发现楚舒凰脸色惨白,头发散乱,浑身有气无力,孱弱的窝在榻上,首饰都也掉了,急忙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青荷扫视一眼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不寻常的地方,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我无事,感觉困乏就睡了一觉,可能是着凉了,没事什么大事。”
“您还说没事,您都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人给楚舒凰收拾好之后,又让守在外面的内侍抬了一顶软轿过来,两人把楚舒凰抱上软轿,一面赶回歇息的院落,一面让人去找太医。
回到院落之后,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青荷等人直接抱着楚舒凰沐浴梳洗,然后又用松软的毛巾擦干头发。楚舒凰早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安置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睡中楚舒凰极不安稳,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追,四周荆棘密布,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钻。又像是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却总也着不了地,浑浑噩噩的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感觉很紧张,很恐怖。一会是狰狞恐怖的脑袋,一会又是漠然肃杀的面容……
“啊――”楚舒凰感觉胳膊上一紧,像是被人抓住了,疯狂的挣扎。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楚舒凰看见林嬷嬷和青荷在床边焦急的询问着,自己则坐在床里侧,浑身都湿透了。原来是做梦了,放松下来。
“公主,您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到楚舒凰醒来,林嬷嬷松了口气问道。
楚舒凰病了,林嬷嬷吓坏了。中午的时候因为知道花畅回来了,她很是高兴,可要是因为这个疏忽了公主,就是大错。
天已经黑了下来,屋中的四个角落点着鎏银八宝明灯,楚舒凰缓缓的躺下,糯糯的说道:“准备水吧,我要沐浴。”
青荷去令人抬水进来,青柳把桌上的鎏金蟠花烛台点亮,林嬷嬷给楚舒凰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倒了杯茶,“公主,喝口水吧。”
楚舒凰就着林嬷嬷的手,吃了两口茶,还是感觉没有力气。一会重新沐浴之后,楚舒凰躺在了软榻上,林嬷嬷道:“公主,想吃点什么,厨房里做了银耳百合粥,您喝点吧?”
楚舒凰摇摇头,一点食欲也没有,幸亏寺庙中都是素食,现在要是见肉,楚舒凰就又得吐了。
“庄太医给您开的药熬好了,要不您先喝点药?”
楚舒凰还是摇摇头,庄太医用药谨小慎微,即便觉得不是风寒,也只会用些不痛不痒的药,而且苦的要死。
只是想想得到的收货,折腾就折腾吧,也值了。
林嬷嬷看着楚舒凰蔫蔫的样子,很是心疼。想了想说道:“公主,刚才花世子来看您了。担心您年幼,在普宁寺住不惯,特意送了些香料过来。您要不要看看?”
楚舒凰眼睛转了转,想到自己的收获,心情就不由的好了很多,身子也松快了些。自己根本就不是风寒,花畅是知道的,那这时候送来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香料。
“拿过来看看吧。”楚舒凰细若蚊声的说道。
不一会林嬷嬷捧来一个玉雕海水波涛纹描金地牡丹香盒,打开盒盖,里面躺着六个圆滚滚的,鸽子蛋大小的“药丸”。但随即一缕薄荷的清香,还夹杂些什么香味,楚舒凰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只是觉得憋郁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林嬷嬷看楚舒凰并无不喜,神色似乎还好了些,接着说:“世子爷说,这是他偶然得到的民间偏方,叫清幽香。”
楚舒凰要不是太虚弱就笑出声来了,清幽香,是他自己不想费劲取名字,胡诌的吧。
林嬷嬷发现楚舒凰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接着说道:“世子爷说,每晚用一粒就好了,用两天公主就好了。”
“嗯,点上吧。”楚舒凰软软的靠在了软榻上。林嬷嬷点上清幽香之后,又给楚舒凰倒了一杯茶,见楚舒凰喝了两口,说道:“世子爷说,等公主醒了派人去传个话,公主您看?”
“去替我谢谢表哥,他送的香我很喜欢。告诉他不必担心,我好多了。”看楚舒凰这态度是真的对花畅没有芥蒂,林嬷嬷的一颗心真的放了下来。
楚舒凰感觉发困,就又睡了过去,林嬷嬷看楚舒凰睡的比较安稳,起身给花畅传话去了。
花畅站在院中,望着寺后的普山发呆,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小公主能看透寺庙背后的阴暗,在想着给大皇子捞政绩的时候,怎么会让自己连寺庙一起彻查呢?花畅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越想越是气愤,被个小丫头利用了。
阿建知道世子爷有心事,默默的候在一边。他原以为世子爷是担心盛平公主,可是林嬷嬷刚刚已经来回话,盛平公主用上清幽香之后安稳的睡下了。世子爷听到后,只是嘱咐林嬷嬷好好照顾公主,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建静默的站在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世子爷虽然看着张狂霸道,喜怒无常,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上心的,像这样明显狂躁的时候这几年更是少之又少。
等楚舒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这一觉,没有再做噩梦,只是开始的时候还睡的不太实,后来才好些,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
………………………………
第八章 这小子太嚣张
青荷等人听到楚舒凰醒来,开门走了进来,见楚舒凰坐在床边也是满脸喜气。
“公主,您好些了没有?”青荷一边说着,一边给楚舒凰倒了杯茶过来。
“我好多了,你们别担心,母后那里我也让他们说清楚了,不会怪罪你们的。”楚舒凰安慰她们道。
主子有恙,做奴才的肯定是要有责任的,公主又是皇上皇后疼在心尖上的人。听到楚舒凰这样说,神色也好了很多,这些伺候的宫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就好了很多。
梳洗之后,林嬷嬷端来一碗粥,配了四个小菜。楚舒凰确实感觉到有点饿了,就用了一小碗粥。饭后,又让人把庄太医的药端来,趁人不在的时候倒在了花盆里。庄太医用药谨慎,也是身为太医不得不如此,更可贵的是一颗忠心,楚舒凰不会让这些人为难。
处理完事情之后,楚舒凰问起大殿的法事,林嬷嬷回禀花畅在大殿做法事,走之前让楚舒凰好好歇息。
楚舒凰听罢,遣了林嬷嬷代她到大殿随花畅做法事,然后让众人退下,她在屋里开始抄写佛经。
楚舒凰从呱呱坠地开始,因为“亲身感受”,所以有一颗虔诚的佛心。她练字的时候都是在抄写佛经,平时处事也更注重是否真的能让大多数人得到实惠方便。
楚舒凰放下笔,喝了一口茶,云若出来了,站在屋子的阴影里,传达皇后的训话,让她乖乖的在普宁寺做法事,听花畅的话,如果再胡闹,以后就不许她出宫。
反正需要胡闹的,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楚舒凰表示知道了,挥挥手让云若下去了。
不知道是佛经静心、净神,还是清幽香的缘故,到下午花畅来探望的时候,楚舒凰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院子里有座花亭,四周林木葱郁如林,最是凉爽不过。楚舒凰把花畅请到这里,宫人上茶点之后,就全打发了出去,两人围着石桌坐下,很是宽敞。
楚舒凰打量花畅,五官虽带一丝稚气,却立体俊朗,剑眉星目,小麦肤色更有坚毅之感,坐在石凳上,有种不动如山的气势。可若认为花畅是给人沉稳踏实的感觉就错了,而是随意中透着淡淡的狂傲。凉凉的眼神笼罩着楚舒凰,让楚舒凰有种对方洞察在握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有些心虚,只是不表露出来。
“有劳表哥挂心,我好多了,估计再有两天就好彻底了。”楚舒凰若无其事的吃着茶,顺便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翠绿药瓶,放在玉盘之间。
花畅凉凉的打断楚舒凰道:“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药瓶拿到近前闻了闻,盖好盖子收起来。
楚舒凰睁着大眼睛瞅着花畅,正义凛然的质问着你,同时顺畅的收起了药瓶,这样真的合适吗?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花畅依旧是凉凉的眼神,没有说话的意思。
“表哥……”
“好,不说也行,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不追究了?那当然最好了。可是楚舒凰得追究呀,否则不等于默认了吗?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舒凰也急了。
花畅淡淡的,不愿多谈的样子:“没什么,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凭什么?”
“不凭什么。”依旧是凉凉的眼神,只是充满了挑衅,神情傲然的看着楚舒凰。
靠,这都行,这小子太嚣张了!
论身份,楚舒凰当然比花畅尊贵,要是换了旁人定要治个大不敬之罪,只是这斯有母后撑腰,真闹起来母后也只会以小孩子玩闹事了,哼!
“记住,你欠我一个条件!”楚舒凰恨恨的道。
花畅不置可否,享受的喝起茶来。
“把我的药还给我!”楚舒凰恼怒道。
花畅抬眼打量楚舒凰,“精神不错,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烟雪这次受伤很重,虽然没伤到要害,估计最少也要养半年左右,这瓶药正好有用。”
然后也不理会楚舒凰什么反应,话题一转说道:“调查发现,射杀烟雪的人,是两拨。前一拨是在西南方向动的手,那是鸟类传信京城的必经之路,后面这两个人是烟雪逃回时半路介入的,身手和当地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但也不能保证两拨人是否合作。”
楚舒凰气鼓鼓的心神楞是被花畅拽了过来,虽然不明白射杀烟雪的人是什么人,但都认为应该是苏家,现在又冒出来一拨人,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说有这个实力的似乎就只有靖远侯府了,或者是其他隐藏势力。
花畅似乎猜到了楚舒凰所想,“有可能是外族人。”
历来各国都不乏别国暗桩、奸细,收集情报送回本国,可这些人突然射杀烟雪做什么,不是暴露自己吗?
楚舒凰正在思索,花畅又抛出一句话:“你下午还要去藏经楼吧,为兄也正想去藏经楼瞧瞧,不如我们同路?”
楚舒凰皱皱眉头,被他蹂躏的心灵还隐隐作痛:“随便!”她说不行有用吗,她能拦得住他吗?
……
照例伺候的宫人都留在楼外和一楼,二楼只有楚舒凰和花畅,因有花畅在,青荷、青柳心中踏实了不少。不同的是,楼上不但有茶点、瓜果,还专门准备了一张紫檀木的软榻,榻上还有一床薄被。
楚舒凰不是喜欢客套的人,也不愿和花畅客套,径直走到书架前,把云若刚刚放回的那些杂闻游记抱到了案几上,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这些书,她本来是想晚上或者中午翻看的,没想到出了突发事件,就又让云若偷偷放回来了。
花畅看着那些书,眸光一闪,在书架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另一侧,也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当年的两桩案子,都是严厉彻查的,可是除了能肯定是中毒外,其他都查不到。那么要么手法高明,所有查案的官差和太医都未曾发觉;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毒物。花畅这些年勤学医术,虽然学得不错,却也认为未必能查到线索。
那么,众人都不了解的毒多吗?可以说不多,也可以说不少。怎样才能一一查证呢,除了游历之外,就只能是查看书籍中记载的各地游闻杂记和奇闻异事了。
对面的那个小丫头看这些书是什么意思呢?七岁能认识几个字呢?看样子,还看的很是明白,难道是和自己一样,花畅不由的想到了田庄的那个药堂。可自己不懂医理的话,即便有不寻常的地方,又怎么能发现呢?越想,花畅越是不能把她当做只是个七岁小孩!
因为两家的一些历史渊源,花畅倒并不排斥楚舒凰。而且这么丁点个小丫头来为自己父母做法事,还不止一次,花畅心中还是动容的。但也绝对亲近不起来,每次见到楚舒凰的时候,花畅心中都是隐隐发痛,曾经他也是那样的幸福,转眼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整个下午,两人再未说一句话,累了就起来转两圈,或者吃两口茶点,互不打扰。
之后,又用了两个下午,书只剩三本没有看,楚舒凰也不避讳花畅,直接包起来交给云若。花畅挑挑眉,楚舒凰微微一笑,言道:“我看过了,给表哥送过去,省的天天来这里麻烦。”
………………………………
第九章 算计
与普宁寺的清幽相比,此时的朝堂之上已是炸开了锅。
“启禀皇上,桑国这是欺人太甚,桑国皇子失踪自己国家不找,却找楚国讨要,这是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臣以为这种气焰必须打压,必须坚决反击。”
“启禀皇上,边疆将士抗击桑国扰边是正理,他桑国皇子混与乱兵之中,谁能作证?我边疆将士捍卫国土,难道还要护卫桑国皇子的安全,这桑国完全是无理取闹,臣以为必须坚决反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户部尚书出列:“禀皇上,如今江南旱情严重,迟迟不能春耕,今年的收成有往年六成就不错。若是开战的话,恐军需不足。”
满朝文武霎时一静,“卫爱卿,你怎么看?”楚皇问道。
卫平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多年来陛下带领全国百姓齐心治理楚国,卓有成效。虽江南旱情严重,但现有军需还能供应,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又岂是摆设?桑国的嚣张气焰必须打击,而且若是开战的话,桑国也未必准备充足。”
“秋爱卿,你呢?”
宁平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卫丞相所以甚是有理。桑国这些年虽国势尚可,但未必敢开战,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岂是轻易捍动?桑国此举不可姑息,要坚决打击。”
“苏爱卿?”荆谷关的二十万大军正是由威远候的长子带领,所以这威远候的意见也至关重要。
威远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桑国竟然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必须坚决打击。荆谷关二十万将士,日夜操练,从不懈怠,必给桑国一个深刻的教训。”
满朝文武听了威远候所言也是群情鼎沸,威远候并没有退下,而是接着说道:“只是犬子多年来新伤旧伤不断,已大不如往昔,恐有负重托,请皇上另择贤能。”
满朝文武又是一静,只是这一静是透着隐隐的怒气。
大家心里明镜似得,苏家阻击大皇子损失惨重,这是来这撑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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