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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盈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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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刚才怎么回事?”
花畅沉吟着到:“可能是你的内功心法还不太熟练吧。”
下一秒,花畅的眉梢高高扬起,诧异的望着楚舒凰。
楚舒凰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脚站在花畅的脚上,依旧紧紧的拽着花畅的衣衫:“表哥,我好头晕,让云若送我回去吧。”
“好!”
花畅招呼云若,然后楚舒凰一声尖叫,眩晕再加上严重超重的感觉,她落在云若怀中。待整理好惊悸的心肝,找回正确方位,已经连竹林的影子也没有了。
又来了!这个花畅,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楚舒凰气地鼓鼓的,问云若:“你这么着急带我回来做什么,我要找花畅报仇。”
我能说您没那能耐吗?云若很无奈。
“您不是踩了世子爷一脚吗?”
“他把我扔来扔去的,我踩踩他的脚算什么?”
“那不是扯平了吗?”云若睁着眼睛说瞎话,主要是她非常清楚公主要是没有好主意的话,在世子爷那是讨不到便宜的。
“没扯平,他等着!”楚舒凰气鼓鼓的坐到药桶中。
其实心里也明白,不管花畅为什么这么别扭,她都没有真的恼他,而且短期都离不开他的支持。
等楚舒凰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是满室阳光。躺在床上,用小手顺了一会儿胸口,才觉得不那么憋屈。
起床梳洗之后,知道花畅已经回京卫大营了,安国公自然更不在了,府中又只剩她一个主子了。后天就是中秋节了,宫外的事办完了,她也早早回宫吧。
用过早膳之后,楚舒凰来到书房,准备看会儿书,等下人收拾完就回宫去。刚看了两页,云若就现身了,“什么事?”
“禀公主,元广来了,说车马行出了点问题,咱们的货被抢了。”
楚舒凰放下书,看着云若道:“人怎么样?”
“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都回来了。”
“元广在哪?”
“元广在竹林等着您呢。”
楚舒凰随云若来到紫竹苑竹林的外侧,就是当初花畅把两个人给她的地方。元广身着藏蓝色小厮服,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发髻由一根木簪挽在头顶,丝毫不乱,在清晨看到这样精神的下属,楚舒凰感觉自己精神也振奋起来。
元广也看到了楚舒凰,躬身见礼:“给公主请安。”
楚舒凰摆摆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除了隔三差五到记远货栈附近转转,每晚都会到路掌柜家看看,如果有什么棘手的事,路掌柜就会直言。昨晚小的又按往常的时间去了,可是一直没有等到路掌柜,就悄悄到货栈去了。”
“到了货栈才知道,是车马行的人回来了,人人带伤,陆远正请了大夫为他们诊治……”
元广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车马行雇的这些人,老帽和老抽都是老手,只是原来没跑过江南这条线,路上的关卡先前也都是按规矩孝敬过了的。前两次通关都很痛快,这次在行到常宁地界时被百般刁难,就像不认识似得,就是拖着不让过,最后送了重礼才得以通关。
而鲁山中本就有山匪,第一次经过时候老帽等人就亮出了招牌,山匪只露了头发现不好惹,就退了。这次经过土匪比原来嚣张的多,进山就不断骚扰,最后硬是抢走了货物。庆幸的是人都只受了些轻伤,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土匪伤亡如何?”
“死了几个小喽啰,领头的几个土匪都受伤了,有两个受了重伤。老帽老抽本想杀过去把货抢回来,可是鲁山地形复杂,怕贸然深入着了山匪的道,只好先回来了。”
楚舒凰听了,晦暗不明的问:“他们觉得应该是什么情况呢?”
元广知道,这是问车马行的人,答道:“他们觉得应该打问下其他车马行的情况,看看是不是都和咱们一样。”
元广看了看楚舒凰又说道:“其实他们回来路上的这几天,也打问了一些,其他家没听说什么特别的情况,他们认为可能是有人故意和咱们车马行过不去。”
楚舒凰又问道:“陆远怎么看?”
“陆远说现在不好妄下结论,先查清楚情况看看再说。”
楚舒凰想了想道:“车马行的事就让陆远先查吧,让元成去常宁一趟,查一下常宁的关卡,看看这次是哪里的问题。等有了确切消息,再回禀。”
“是。”元广躬身行礼。
楚舒凰又接着说道:“陆远那你还得看着,他虽然比你年长几岁,毕竟这样的事处理的少,你多用心。若是他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你就先悄悄的查清楚。回头事情处理完了,你再教他。”
这是连陆远也防着了!
也是,本来就是顺手抓来的人,谁知道能不能靠的住?反过来说,对陆远也好,若是禁得住考验,以后也就能做自己人了。
“是,小的一定办好。”元广更恭敬了。
元广走了后,楚舒凰又在竹林中待了一会儿,才由云若带着回英兰阁。过了辰时,楚舒凰从书房中出来,青荷等人等在廊下,已然都收拾妥当,一行人在二门登车,出府回宫去了。
楚舒凰回到宫中,又收了一些小礼物,有些是节礼的回赠,有的是皇后和大皇子送的小玩意。楚舒凰把喜欢的、有用的留下来,剩下的都赏给了宫人,整个宣雅阁都欢欢喜喜的。
………………………………
第六十章 抢风头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楚舒凰在书房中一遍一遍的练习起了拳脚。按花畅教的方法把内功心法运用其中,招式便含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气势,而且灵活有力,挥洒自如,收发由心。
练了半个多时辰后,楚舒凰停下来盘膝打坐,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才结束。
照这样练习即便成不了武林高手,自保也是没问题的,这都是花畅的功劳!
说起来她今天所有的成绩都离不开花畅的支持,可他为什么是那样别扭的性格呢?算了,那些都不重要,生气也是折磨自己,还是做正事吧。
由于楚舒凰年纪小,很多宫宴她都是自由来去,参不参加都随自己喜好。唯独中秋宴,这是一家人团圆的庆祝,总要去呆一会儿,在她很小的时候皇后就这样安排了。
历年来中秋节的晚宴都设在华清宫,今年也是如此。
楚舒凰身着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宫装,旁边是身着浅红流彩云锦宫装的长阳公主,楚皇只有这两位公主,姐妹两个也相处融洽。此时皇上皇后还没有到,宴会还没有开始,两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笑。
“听说我那新回来的表哥送了你一座酒楼?”长阳公主面色沉静的说道。
“是呀,明天就开张了。姐姐哪天方便,过去坐坐,给我那小店添点福气。”楚舒凰看着长阳公主笑嘻嘻的道。
“好说,别嫌我穷就行,我可没银子,非得吃的你亏本不可!”说完长阳公主也咯咯的笑起来。
“求之不得,一定让姐姐吃的尽兴。”
长阳公主话题一转道:“你和江家的江璃怎么认识的?”
楚舒凰道:“在普宁寺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帮了帮阿璃,就认识了。我又没什么朋友,觉得她不错,就常来往了。哪里比得上姐姐,到哪儿都有三五好友。”
长阳公主故意恼道:“你自己不愿与那些人交往,还反过来攀赖我!这江姑娘看来也是个品行高洁的,骤然富贵,依然能保持本性,与你又是真诚相待,那些人加起来也不抵你一个阿璃!”说道最后,长阳公主竟然觉得有些酸酸的味道,摇摇头,甩到脑后。
长阳公主虽然说的夸张了些,但她们这样的天之骄女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徒,确实难得有个真性情的好友。
不待楚舒凰说什么,宫人高声通报:“皇上、皇后驾到――”
殿内众人起身恭迎帝后,待重新落座后,楚皇看着皇子席的空位置皱眉道:“怎么还没有到?”
皇子席在公主席的对面,空缺的正是三皇子。
苏妃赶紧起身行礼道:“请皇上恕罪,明儿不是有意的,可能是有什么突发之事绊住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是三皇子楚舒明走进殿来。
清逸的脸庞,高挑的身姿,身着月白暗绣团云蟒纹宽大锦袍,配着银白底绣金花卉纹样腰带,脚踏云龙黑底靴,神清气爽,浑身透着风流才子的温润风度。
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身着皇子的正装,只怕会被认为是个如玉公子,“儿臣参加父皇母后,儿臣来晚了,向父皇母后请罪。”
“干什么去了?”楚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禀父皇,朱雀街上有个举子摆台以诗会友,儿臣心痒试了试,却耽搁了时间,请父皇惩罚。”
“以诗会友?”
“是的父皇,有个外地的举子,出了几首半阙诗,由易到难排列了七关,看谁能闯到最后。”
楚皇点点头,挥挥手,让三皇子坐在了座位上,接着问道:“可有人通关?”
三皇子擦擦额头的汗道,有些羞愧,眼睛却神采奕奕的道:“儿臣惭愧,闯到第六关就失败了,就是心里不服气,才耽搁了时间。还真有人通关了,也是个外地才子,可惜儿臣走的匆忙,没能细睹这些才子的风采。”说完满是遗憾的神色。
大皇子言道:“三弟不但敏而好学,学识出众,而且心胸宽广,如此胸襟当为皇子表率。儿臣恳请父皇宽恕三弟,众皇子若是都能有三弟的胸怀,我楚国定然人才济济。”
楚舒凰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些日子事情过多居然给忘了,现已是中秋时节,天气马上就冷了,要尽快解决才好。
楚皇发现楚舒凰神色有异,问道:“凰儿怎么了,是不是筵席不合胃口?”
楚舒凰赶紧行礼道:“让父皇挂心了,儿臣都好,只是刚才听了三皇兄所言,想起一件事来。”
楚皇呵呵笑道:“什么事让凰儿忧心呢?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禀父皇,前些日子儿臣听说每年都会有一些进京赶考的学子滞留京城,以待来年再考。可这些滞留京城的学子很多是家境贫寒之人,生活很是窘迫。儿臣想这些人都是当地的优秀子弟,是否能给他们安排些差事,为楚国尽一份绵薄之力他们也能衣食无忧,更能鼓舞全国学子之心。”
楚舒凰刚刚说完,皇后呵斥道:“胡闹,朝政之事是你个小姑娘家能随便妄议的?”
皇上摆摆手制止了皇后,“这些举子并没有官职,算不得朝政之事,只是闲谈。”又接着问楚舒凰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差事会比较适合呢?”
楚舒凰打量皇上轻轻道:“回父皇,儿臣想着有很多百姓的孩子都上不起学堂,而这些人都是俊杰才子,若是能让这些才俊教百姓的孩子读书,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说完之后楚舒凰打量众人,二皇子、五皇子及众嫔妃都默不作声,好像不存在,不曾听闻似的。苏妃脸色阴沉,三皇子倒没有明显的表情,只是眼中没了刚才的神彩。
楚舒凰真不是故意抢他的风头的,只是正好想起罢了,但既然抢了,也不后悔。面色再和煦也是政敌,不久的将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心慈手软只能害了自己。
楚皇想了一会儿,呵呵笑道:“凰儿虽年幼,却有一颗爱民之心,实属难得。来人!去把前朝书法大家颜黎的那本篆书字帖取来,送给盛平公主。”
………………………………
第六十一章 昨日春花
“是!”有宫人下去了。
“儿臣谢父皇!”楚舒凰谢恩道。
三皇子在一旁起身道:“盛平皇妹今日真是让愚兄受教了。和皇妹比起来我这做兄长目光太短浅了,只知评足诗文,却没有关心这些学子的生计,请妹妹受为兄一拜。”
“三皇兄客气了,我也只是偶然遇到这样的事有感而发罢了,当不得三皇兄如此夸奖。倒是三皇兄那吟诗作赋的才情是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真真让妹妹仰慕。”楚舒凰谦虚道。
吟诗作赋的才情,我一个皇子要那有何用?
三皇子的眼神有些沉,摆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那都是别人的客气话,妹妹千万不要当真。”
“三皇兄不用谦虚,别人客气也是三皇兄确有才华。”
大皇子言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好,请你们别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否则让其他人如何自处?”
楚舒凰冲大皇子施一礼坐下了,三皇子也不再言声。
楚皇哈哈笑道:“仁爱孝悌、谦和礼让,好好!都好。来人,去取那块白玉雕灵芝宝砚,送给三皇子。”
家宴正式开始,皇后吩咐宫人上了菜肴、瓜果,众人一边品酒赏月,一边欣赏歌舞,倒真是一团和气。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苏妃回到蕴翠宫中,感觉都要被气炸了。
“这是哪个做的活?当职这样不用心,给本宫拉出去杖毙!”
在宫外职守的宫女太监,听到传出来的声音,战战兢兢的都要抖起来了。蕴翠宫的差事不好干,这是宫中都知道的。像他们这样的低级宫人,说白了就是苏妃用来出气的,从分到蕴翠宫起他们就在等待着这一天。
今天不知道会是那些人倒霉,也许就彻底解脱了。
只听得宫内传出苏妃管事嬷嬷施嬷嬷温婉的声音,“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做的,是奴婢的错,请娘娘责罚。”
宫外的众人听了心中满是诧异,没等他们松口气,就又是一惊。
“啪――”可能是杯子摔到了地上,就听见苏妃尖锐的声音:“这怎么可能是你做的?你替他们担着做什么,以后个个这样效仿蕴翠宫还有没有规矩了?”
“娘娘息怒,娘娘放心,有奴婢一日,蕴翠宫的规矩就不会乱,奴婢必当尽心侍奉娘娘。”
“啪――”又是一个杯子摔地的声音,宫外职守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融在夜色中。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连惩罚个宫人都不行吗?”苏妃气急败坏的道。
“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您要是气坏身子,三皇子该心疼了。”
不提三皇子还好,苏妃听到三皇子眼色一厉,管事嬷嬷施嬷嬷赶紧道:“娘娘别急,三皇子说成败不在一时。我们必须要沉住气,从长计议。娘娘您消消气,三皇子说的不会错的。”
宫内的喧嚣似乎停止了,这些低等宫人轻轻松口气,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不关心。当然,有苏妃的心腹之人守着,他们也不敢靠近偷听。
苏妃听的施嬷嬷这样说,面色稍缓,恨恨的道:“本宫就是不服,一个小蹄子也如此不安分。父亲筹谋了那么久,还搭上了筝儿,她却横插一杠,摘了桃子。今个皇儿安排的好好的,她又跳出来,真是找死,真以为我怕了她嫡――”
施嬷嬷急声喊道:“娘娘!”
施嬷嬷一喊,苏妃也醒悟过来,不再言声了。
施嬷嬷才道:“娘娘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皇子聪明绝顶,岂是他人能比的,不过是碰巧罢了。人能碰巧一次、两次不稀奇,哪有次次都能碰巧的人,娘娘您只要修身养性,指望三皇子就好了。”
是呀,自己的儿子那样聪慧优秀,让她们碰巧两次又如何?真以为碰巧两次,就能翻天了?
发泄了一通,如今又听得施嬷嬷的开解,苏妃的心情好多了,看着眼前似乎又是一条金光大道。
施嬷嬷看苏妃不那么激动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倒了杯茶奉给苏妃道:“娘娘您歇一歇,千万仔细您的身子才是,三皇子还要靠您坐镇呢。”
苏妃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呀,我还得给我儿而坐镇呢。”
“让厨房给您煮碗红枣莲子粥吧,芳香软糯,您用了不但温补身子,还养颜润肺。”
“好。”
施嬷嬷赶紧叫了两个小宫女进内殿服侍苏妃梳洗,吩咐人到厨房传话,又招手让宫人进来收拾,她则是疲惫的站在廊下。
施嬷嬷原是苏妃从威远侯府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她想起当年苏妃未进宫时,娇纵、活泼,明艳的像那春日的鲜花。
本来苏妃的性格是不适合进宫的,可当时威远侯府没有第二人选。威远侯可能也是觉得苏妃的颜色可以一争吧,偏偏那人心中、眼中都只有一个叶曼,苏妃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曲意奉承、献媚讨好?
宫里的时光最是磨人,春花的明艳过后,却没有收获秋的雍容华贵,反而变得阴郁戾气起来。
否则这么多年来,威远侯府如日中天,宫中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
好在三皇子聪慧过人。
施嬷嬷不敢多呆,喘了口气,赶紧进去侍候苏妃去了。
三皇子还没有出宫建府,站在芜沐阁的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
今日虽然有些意外,但效果也勉强可以。从此他喜文、大度的名声算是传扬出去了,朝中的那些文臣即便不亲近他,也不会排斥他了,不怕以后不能更进一步。
苏家有二十万大军,缺的不就是位高权重的文官吗,只要拉拢上一两位足够份量的,还怕他嫡出正统?
只是有一个人,以后不能再忽视了,七岁的小姑娘,有时也能坏大事,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一个宫人到三皇子身边低语了几句,三皇子瞅着蕴翠宫方向点点头,转身回去歇息了。
玉盘似的圆月到了高空,清辉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宫,淡淡的凉意似乎也掩盖了皇宫的阴暗无情。
………………………………
第六十二章 发展
中秋节第二日,楚舒凰的酒楼就开业了,起名为望江楼。临街的三层酒楼植入大量花卉,厅堂绚烂,走廊清幽,比原来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人在其中如置花林,只觉得神清气爽。
后院还设计了几个精致的小院,或优雅静谧,或古朴别致,各具特色,另外又置办了几艘同样特色的画舫供宾客选择。
大皇子为舅舅、表兄弟践行选在了这里,特意请了昌国公府的重要亲友作陪,楚舒凰也在此设宴款待外祖母、舅母、表嫂、表姐,其他得到消息的勋贵之家也纷纷前来捧场。
连日来望江楼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高品味的环境,出众的菜肴,赢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寿辰上桂花树的盛景更是刺激了花卉的需求。短短时日,望江楼一跃成为京城著名酒楼。
其实不光望江楼的生意红火,其他京城大小酒馆也很热闹,因为中秋节过后,多是离京的亲友,践行的酒宴比比皆是。
几日后,离京的车马渐渐多了起来,其中就有原工部侍郎顾明轩顾家的车队。
上次江家事发后,第二日早朝果然御史台弹劾顾明轩教女无方,治家不严,苏家阵营顺水推舟使得顾明轩最后改任乐州的转运使。今日顾明轩离京赴任,一些往日的旧交来城外送行,只是场面有些冷清,多是些客套话。
顾家的车队慢慢远离了京城,顾明轩的嫡子顾文驰嘀咕道:“这些人真是拜高踩低,来日我们回京,一定要好好看看他们的嘴脸。”坐在车内的顾明轩正好听到了,将顾文驰叫到了车上。
顾文驰是顾明轩的小儿子,自幼娇惯,如今十几岁了还是小孩子性情。顾文驰害怕被父亲训斥急辩道:“那江仲平就个例子,以前如何巴结咱们家的,现在也鼻孔朝天不认人了。”
“住口!”如此暴躁轻进,如何做事?
顾明轩有些头疼,这个儿子幼时娇惯过纵,如今性情已经养成,不吃些苦头是很难更改了。
看来这次去乐州也不完全是坏事,若是儿子能受到些教训,再苦也值了。
顾明轩的心里刚好些,又立马蒙上一层阴影。江顾氏,虽是庶女也是顾家的女儿,原来还觉得她乖巧懂事,却也是屡教不改。怎么一个个都不长教训,难道真的是顾家的教养问题?
上次江家的事,受的教训还不够,怎么就又能弄出秀女的事情呢?出了事也不怕,及早补救就好,怎么能让许世暄自己解决呢?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
顾明轩揉揉额头,算了,这次到乐州身负重任,还要教育儿子。毕竟以后还是要靠儿子,庶女就好自为之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今的天气,早晚已经微凉了,江顾氏依然穿着夏衫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当初为江璃报名秀女就是托威远侯府办的,虽然后来江璃身份不一样了,但秀女之事已成,威远侯府没有拦着,她当然就想着是威远侯府乐见其成。
后来事情砸了,顾府狠狠地训斥了她,不但令她给江璃赔礼,还不许她上门。这本就有她的私心在里面,她也不埋怨,只恨自己时运不济。
可她对江仲平的恨却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初看到许世暄炙手可热,江仲平为了讨好他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漠视母女两人的处境,不闻不问。如今顾府不许自己上门了,江仲平更是将自己赶下了堂,若不是还有两个忠心的下人,只怕饿也要饿死了。
顾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初江璃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境吗,可惜自己不是她,不会就这样认命。
连日来陆远多方查问,已经了解了详细的事情经过,而别家的情况,他也都打问清楚了。其他车马行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切如旧,也就是说这次是有人针对记远车马行。
远在常宁,是什么人要针对记远呢?
车马行到常宁关卡的时候是下午,按正常情况来说,下午盖上通关大印,第二日清早就可以正常上路了。偏偏管大印的文书没在,第二日关卡休整,第三日又说货单不对,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六七天,送了重礼,才得以通关。而这份重礼送出去,生意就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
鲁山的土匪,实力并不强,或者说比起车马行来说,并没有明显优势。而且,最后的事实也确实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车马行同镖局同是吃江湖饭,却远没有镖局凶险,车马行的货物并不珍贵,而且行的多是官道。因与官府常来常往,或多或少都会有官府的关系,所以土匪轻易不会对车马行下手,即便下手也会反复掂量,要是惹怒官府,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为什么鲁山土匪付出沉重代价都要硬吃下这批货呢?是认定记远车马行奈何不了他们吗?还是说土匪知道记远车马行的底细,或者说明面上的底细――没有官家撑腰。
前面的推断都可以说合情合理,但有一点陆远想不明白,为什么车马行的人都只是受了轻伤呢?
要说车马行中什么最重要,不是那些车,不是那些马,而是这些人手。要是损失了这些人手,对车马行的打击绝对是灾难性的。
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人呢?
这些情况,车马行的人想到了。
连日来车队中充斥着各种情绪,愤懑、不甘、丧气、胆怯、忧心匆匆。
二娃子是老抽的徒弟,还不到二十岁。交战的时候,鲁山的土匪就是首先打败了他,才攻破车马行的防守。可能是自责过重,也可能是吓着了,这次回来后,就病倒了。吃了两副药才能下床,只是精神依然是蔫蔫的。
老抽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又给车马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另一方面,货主得到车马行出事的消息,找上门来了。按说出了这样的情况,应该按照当初的契约赔偿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谁知道这货主会不会是同谋呢?
………………………………
第六十三章 捡便宜
这个问题,陆远先前就考虑过,最后决定,为了记远的声誉不倒,正常赔付。若真的有问题,再加倍讨回就是了。
处理完货栈的事,已是夜色降临,陆远疲惫的走在街上。转过街角,一面熟悉的酒旗映入眼帘,这家酒馆虽小,店中的竹叶青酒却着实不错。
步入酒馆,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个下酒菜,一壶小酒,自饮自酌起来。
陆远坐下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进入酒馆,扫视一圈,眼睛一亮道:“哟!陆远兄弟,真是难得呀,今天咱哥俩可得喝一杯。”
陆远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记货栈的掌柜张自忠,陆元拱手道:“哟,张老哥,你也好这口?”
“可不是咋的,就这个清香的味道,搁那么一阵就得来几口。”张自忠说着还吸吸鼻子,一副陶醉的样子。又叫过伙计道:“给我们来几个拿手好菜,再来十斤好酒,今我们兄弟得好好喝一回。”
“不用,不用,张老哥你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陆远和张自忠在这南市好几年了,要说交情还真没多少。更确切的说,张自忠是南市赫赫有名的大掌柜,陆远只是个牙人,陆远还进不了张自忠的眼。即便后来开了记远货栈,还是和张记货栈不能相提并论。
“陆兄弟你太客气了,咱兄弟这么多年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那就叨扰老哥了。”推辞不过,陆远只好应下。
两人推杯换盏、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张自忠感慨的道:“说起来,陆远兄弟可是咱这南市土生土长的人呢,年岁不大,本事不小,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呀。”
“哪里,哪里,张老哥休要再夸,小弟差的还很多。”
“陆远兄弟不要妄自菲薄,做啥事没个沟沟坎坎的,多想想办法总能跨过去。”然后目光晦暗不明的打量陆远。
陆远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像真的听不懂他的意思。
张自忠关心的道:“兄弟别放不下面子,这没什么,一定不要强撑着,说出来哥哥帮你。”又压低声音,轻轻道:“车马行哪有那么容易的?告诉你,一尊佛拜不到就得出事,没后台的,哪个敢做车马行?”
陆远一时无言。
张自忠拍拍陆远的肩,接着道:“兄弟,别怕,认怂不丢人,手里捞到钱才是硬道理。”
今日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但陆远依旧头脑清晰。帮,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哪是说的那么轻巧?甭说他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后台,就是没有后台,他也不会认怂的。张家这是什么意思,想捡便宜吗?
张自忠见陆远没有说话,也知道总要给陆远一个心理过程,又拍拍陆远的肩道:“陆远兄弟不妨想想,老哥说的有没有道理。”然后起身结账走了。
陆远张口要出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狠狠的灌了两口酒,心情突然狂躁起来。
说起来,陆远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顶着各方压力,一直提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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