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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倾城医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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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右手被制,只觉得全身都变得软弱无力,心中一惊,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他的身手,竟似不在小七之下。
“本王对送上门来的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楚王又是邪邪的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目光中更是射出小兽一般的光芒来,看得若水心头猛跳。
“楚王殿下是要当众非礼臣女吗”若水一脸冰冷,她抬眼看着四周围的宫女太监,见他们一个个垂着脖子,像一只只悬挂在烤炉里的鸭子,动也不动,心中又是一阵气恼,不过她也并不如何惊慌,这楚王再大胆,也不敢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只需大声一喊,寝殿中服侍的侯公公和那位玉瑾姑姑就会齐涌而至。
“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楚王似通非通地接了一句,若水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猛觉一股大力袭来,她身不由己地腾身而起,身子落下之时,己跌落在一具温暖厚实的怀抱之中。
乍一跌落之时,若水忽然一阵恍惚,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极为熟悉,竟像是回到小七的怀抱之中,可转瞬间她就清醒过来,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人,哪里是小七,却是那个看似一身冰雪洁尘不染,实则却是贪花好色轻薄之极的楚王
她和小七耳鬓厮磨,对小七身上的气味熟悉之极,虽然两个人的怀抱相似般的温暖,但小七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清草类的果子清香,和这楚王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截然不同,她跌在楚王怀里,萦绕鼻端的是一种极浓郁的党参和当归揉和在一起的味道。
若水只嗅了一下,就轻蹙起眉头,从这味道中她可以判断,这楚王的腿大概是患了什么病,心里有了几分把握。
楚王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挑起那枚灵犀丸,将垂落的丝绦在若水的脸上轻轻地晃动着,口角含笑,轻佻之极,若水觉得自己就像是落在鹰爪里的小白兔,被他制得动也不能动。
“柳姑娘,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本王,这枚物事你要送于何人本王就放了你。”
“楚王殿下,在这太后娘娘的寝宫之中,你如此调戏臣女,这样真的好吗您就不怕传了出去,有辱殿下您的清誉”若水咬牙道。
“清誉本王有何清誉父皇和皇祖母的意思,想必柳姑娘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最迟不过明日,就算父皇不颁下旨意,皇祖母也会降下懿旨,为你我二人赐婚,本王要怎样对自己未来的王妃,谁敢多言要是有哪一个敢多一句嘴,本王就割了他的舌头拿去喂狗”楚王傲然道,冷如冰霜的目光四下一扫,霸气四射。
原本就恨不得当自己是隐形人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惹怒这个魔王,一个个悄悄地移动着脚步,不受人注意地往殿外溜去。
转眼之间,偌大的殿堂就变得空荡荡的,真的只剩了若水和楚王二人。
虽然楚王并未有其他任何出格的动作,若水还是被他那戏谑的眼神看得浑身寒毛直竖,大殿之上,静悄无人,孤男寡女,单独相对,要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不规矩举动,自己怎么对得起小七
原本躲在寝宫门口偷听的侯公公和玉瑾姑姑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暗暗好笑,想不到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楚王殿下,也会动了凡心不但动了凡心,还对人家小姑娘百般调戏,怕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这等机密之事自己还是少听一耳朵为妙,万一惹怒了楚王殿下两人极有默契地悄悄带上了通往外间的殿门,对隔壁发生的事情来个了充耳不闻,故作不知。
“柳姑娘,本王的怀抱你可还满意你躺在本王身上,这么许久都动也不动,想来定是满意的了,嗯,姑娘的脸红了,可是为本王动心了不成你这般娇羞可人,倒真是让本王为之心动。”楚王继续调笑道,看着怀中的小姑娘被自己戏弄得满脸飞红,秀色夺人,这番调笑的话半真半假,一半固然是说给偷听之人,另一半却是他心里的真实写照。
他只觉怀中的娇躯柔软清香,一张芙蓉秀脸比最明艳的花朵还要娇媚,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渐渐觉得心跳加速,白玉般的脸浮起了薄薄的红晕,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两人相距极近,他眼神中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若水的眼睛,这楚王想要干什么,她用后脑勺也想得出来,眼见他的头慢慢俯近,一双鹰似的眼睛渴望地盯住自己的嘴唇,饶是她镇定如恒,此时也不由慌乱起来。
她全身上下软绵绵地,也不知被他点中了什么穴道,只能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张嘴巴,眼见得楚王的头越俯越低,那像花瓣一样好看的唇瓣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双眸一睁,猛地叫道:“楚王殿下”
“嗯”她这一声厉喝像是唤醒了他,楚王眼中的迷茫之色渐去,又恢复了一片清明,乌沉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两人的嘴唇此时相距不过半寸,四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互相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若水毫不退缩地瞪视着他,眼神坚决凌厉,这个混蛋登徒子,要是敢轻薄她,等她身能自由,她非毒瞎毒哑毒残废了他不可若水在心里恨恨地发誓。
他显然读懂了她眼眸中的坚持和狠意,好半晌,楚王的唇角勾了勾,缓缓地抬起头来,离她保持了一段距离,仍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睥睨天下之态。
“柳姑娘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本王是何等样人,岂会勉强你一个小小女子去罢。”说完扣住若水纤腰的手一挥,若水又身不由己地腾空飞起,她刚刚一惊,就觉得“腾”地一下,自己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一把雕花扶手椅上,就像是被人用双手抱住,然后轻轻放下一般,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若水瞪着眼瞅着楚王,也不知是气还是羞,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这点身手在楚王眼里,比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如,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是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
若水轻轻地咬了咬牙,她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怎么会惹上了这么个怪物王爷,他简直是邪肆狂妄,目中无人。
说他轻薄无耻吧,他却又并没有真正轻薄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中极尽调笑戏弄,要说他是正人君子吧,又哪有正人君子会像他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的
饶是若水见多识广,镇定自持,此时也不由得头痛起来,不知该如何应付这样的男人。
楚王侧耳倾听,屋宇之上悄无人声,想来那偷窥之人已经离开,他心里冷冷一笑,自己演的这场戏,不知可会让那偷窥之人的主子满意否
“柳姑娘放心,你交予本王的这件物事,本王一定不损分毫地帮你交到你所说之人的手中。”楚王扬了扬手中的灵犀丸,伸手放入怀中,然后转动轮椅,向殿门口滑去,口中轻喝一声:“青影”
一条灰衣人影悄无声息地在楚王身后出现,暗沉沉的眼眸向若水一瞥,木然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随后收回视线,伸手打起锦帷,护着楚王出了大殿。
这个该死的混蛋王爷终于滚蛋了
若水坐在椅中,长长地出了口气,该死的自己竟然被这个混蛋家伙一再地调戏,却偏偏拿他无可奈何
她动了动四肢,发现力气突然恢复了,想来是那楚王把自己抛出之时就顺手解开了自己的穴道,他这手骇人听闻的功夫当真是让她意想不到,若水不由泄气地想,纵然是自己和小七二人联手,恐怕也不是这楚王的对手。
对了,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小七,否则以小七那般爱吃醋的性子,定是要找上这楚王去为自己出气,到时候恐怕要和这楚王打得不可开交,虽然小七身手极高,但这楚王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二人较技,谁胜谁负当真难说。
这楚王的生死她自是毫不关心,但小七可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万万不能让他受到半点损伤,更不能让他受到一点儿危险。
若水咬着嘴唇,决定把今天这一幕通通忘光光,连一个字儿也不能在小七面前提起。
至于这殿里的宫女和太监们虽然看到了两人之间暖昧之极的一幕,但在楚王的积威之下,谅他们连个屁也不敢外传。
若水放下心来,她提得起,放得下,既然想得通透明白,就不会再去钻牛角尖让自己多添烦恼,瞬间就把那楚王的事抛在脑后,想也不去想。
过不多时,殿门口的宫帘挑起,几名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几个精致无比的食盒,送到若水面前的桌上,一一取出摆好,香气四溢,登时让若水食指大动。
一名宫女笑着对若水行下礼去,说道:“奴婢兰芝,奉公主殿下之命,给柳姑娘送吃食来了,请柳姑娘慢用。”
若水看到桌上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精神大振,笑吟吟地道:“兰芝姑娘,替我多谢妙霞公主。”
“是,柳姑娘,让奴婢伺侯姑娘用膳吧。”兰芝极是有眼色,她见若水的目光第一个盯在那道蟹粉狮子头上,便轻伸素手,将那道菜换到了若水面前。
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她抬眼看了看兰芝,说道:“不敢麻烦兰芝姑娘,你们都回去吧,我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
兰芝眨眨眼,回道:“请柳姑娘恕罪,公主殿下吩咐了,一定要奴婢等服侍若水姑娘用完膳后,才能回去复命,若水姑娘不要让奴婢为难,就让奴婢等服侍您一次吧。”
“好吧。”若水无奈地翻翻眼,只好任由她为自己递茶漱口,端上香巾净手,然后摆好了碗筷,又拿了银牙象箸,第一筷子就挟了半个狮子头在自己面前的小碟里。
不得不说这兰芝极是善解人意,若水的眼光只要稍稍向某道菜一瞥,兰芝立马就心领神会,下一刻,若水面前的碟子里就会是这道菜肴,而且兰芝极为细心,连鱼刺都细细地挑出,将整块鱼肉端端正正地放在若水面前。
若水不知不觉地就吃光了一碗米饭,桌上的菜肴也吃了大半,她的好胃口让兰芝很是高兴,她抿嘴含笑看着若水,素手轻轻一挥,一名宫女走上前来,双手捧上一只食盒,兰芝轻轻揭开盒盖,一股甜香之气登时透了出来。
兰芝探手入盒,取出四样细点,一样样排在桌上,这四样点心一取出,若水登时眼前一亮,这四样点心居然都是她极爱吃的
………………………………
第59章情敌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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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却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仰起了脸,眼神坚定,不容转圜。
殿中的众女子们别说是想都没想过,就连听这都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儿听,个个都如遭雷击,觉得眼前跪在太后床前说这话的姑娘,一定是疯了
自由择婿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得要掉了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若水。
一时之间,寝殿之中,鸦雀无声。
若水此言一出,果然如楚王所料,一下子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颏儿。
只见若水抬起脸来,一脸的郑重,神态坚决地说道:“太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在座的诸位娘娘们,各位一定记得,臣女曾因为貌丑,而被三殿下亲笔写下休书,弃若敝履,从那时起,臣女就曾立誓,终此一生,决不再将自己的幸福交予他人之手,臣女自己的婚事,要臣女自己来做主。所以臣女斗胆,想恳求太后娘娘赐予臣女一个恩典,让臣女自主择婿”
“若水啊,你只管说,哀家一定成全。”邹太后连称呼都换了,直接称呼起她的闺名来,显然是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人,生怕她还是胆怯,又送她一颗定心丸。
楚王却是微微苦笑,这鬼丫头接下来说出的话,恐怕是要惊得众人都掉了下巴颏儿罢。
邹太后的眼睛都笑眯了,圣德帝也是捋着胡子,含笑看了楚王一眼,意思是你小子有福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到手了。
“太后娘娘既然如此厚待臣女,那臣女就斗胆相求太后娘娘一事。这件事事关臣女的终身之幸,臣女想求太后娘娘成全。”若水对着邹太后盈盈拜倒,语气诚挚无比。
心中直打鼓,这鬼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不过当他目光一转,看到若水的一双秀目微微眯起,又露出小狐狸的模样时,他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楚王死死地咬住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机变睿智的老祖母也没能逃得过这鬼丫头的手段啊,一口就咬住了这丫头放出来的诱饵鱼钩。
那含羞带怯的盈盈眸光让邹太后老而弥硬的心肠不由得软成了一汪水,她鼓励地看着若水,笑道:“好孩子,只管大胆地说,不管是什么心愿,哀家一定会为你达成纵然是你想把天戳个窟窿,也有哀家帮你顶着”
“这”若水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神略带羞怯的看向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孩子,你居功而不自傲,这份谦和的性儿可越发地对了哀家的脾性啦,哀家不管是你妙手回春,还是哀家福泽深厚,总之哀家这病是好了,哀家说要赏,你就收着”神态坚决,毫不容若水拒绝。
邹太后也是一怔,随后笑了出来。
这鬼丫头又玩起那套欲拒还迎的把戏来了,且瞧皇祖母是否也会上了这鬼丫头的当。
楚王却是眉梢一挑,心里差点乐出声来。
众人都愣了一下,这送到眼前的好处都不要
“启禀太后娘娘,您凤体痊愈,乃是太后您福泽深厚,臣女实在没有一星半点的功劳,实在不敢领受太后娘娘的赏赐。”若水轻声说道,语音柔和宛转,清悦悠扬。
在众人不错眼珠的目光凝注中,若水缓缓从绣墩上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宛如一朵清荷亭亭出水,轻盈飘至邹太后的身前,对着邹太后敛衽行礼。
纵然是姚皇后早已定好了对付若水的毒计,可眼见得这个刺得自己眼珠子疼的小贱人马上就要春风得意的模样,还是暗中恨得咬紧了牙。
邹太后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和蔼,笑眯眯地看着若水,就像看着自家人一般。
看来这小姑娘听懂了太后的暗示,已经想得清楚明白。
邹太后和圣德帝忍不住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她这展颜一笑,登时让殿中略显凝重的气氛一消而散。
玉瑾姑姑见若水好半天不开口,暗中对她连使眼色,若水瞧在眼里,忽然抬起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他一时觉得甜蜜,一时又觉得懊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若水,心乱如麻。
而她究竟为什么理由而拒婚,他比谁都清楚
别的不论,就说他昨天对她厚颜无耻的轻薄调戏之举,已经足以让她把他贬低到了泥巴里,皇祖母和父皇如果下旨赐婚,这硬气的鬼丫头只怕连当众抗旨不遵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但以他对她性格的了解,她要是能当众提出求为楚王妃才真的见鬼
楚王的心情最是复杂,他幽深的目光停在若水的脸上,见她莹白似玉的脸庞微侧,清澈如溪的目光微微闪动,似乎举棋不定。
你今天笑得多灿烂,到得明天只怕你连哭,都不能够
就算今天邹太后开恩,赐你这小贱人为楚王妃,但本宫倒要瞧瞧,明天的你,是否还有脸当这个身份高贵的王妃
俗话说,飞得多高就摔得多重
可随后她马上想到自己今晚为这贱人准备的那份惊喜,掐得紧紧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眼中恨意消退,连嘴角都不自觉地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来。
姚皇后心里恨恨地咒骂道。
做梦
贱人想飞上枝头做
姚皇后心中已经恼怒欲狂,眼中的恨意几乎藏都藏不住了,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掐住手心,才能竭力保持住高贵端庄的威严风仪。
而若是借着柳家小姑娘为太后治好病求赏赐的因由,由柳姑娘自己提出要求,邹太后再来一个顺水推舟,成全了二人的美事,这话说出去,皇家不但颜面无损,还可以让百姓们觉得皇家待人宽宏,恩德厚重。
虽说这柳姑娘千好万好,但毕竟是和老三订过亲事,没过门就让老三的一纸退亲庚帖给休弃了的,若是由太后或是皇帝主动赐婚,传了出去,只怕许多不明内情的人定然会说,这皇室天家厚此薄彼,把被恭王休掉的姑娘许给了楚王,岂不是大大地损伤了楚王的颜面
圣德帝和韦贵妃相视一笑,觉得还是邹太后老姜弥辣,这样一来,既成全了一对美满佳缘,又保住了皇室的面子。
于是,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凝注在若水的脸上,只不过表情各异,心情也各不相同。
几乎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认为她会借此良机,趁机提出这个求恳。
由人人看不起的被休弃女,一跃飞上枝头,成为高高在上让万人仰望的楚王妃,这是何等的尊荣恩宠
邹太后的话中之意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许她任何心愿,纵然是她想要的是邹太后最珍稀的宝贝,邹太后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允,只要她说一句想嫁于楚王为妃,邹太后就会立马当场赐婚。
而一个女子的地位可怜到极点,像若水这般未嫁就被休弃的,若她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只怕就是给人家做妾室也没有人愿意娶她。
要知道在这东黎王朝,男尊女卑之风自古而然,男子地位高高在上,女子则完全是男子的附属品,男子可以娶多房妻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少皇族的亲贵子弟、世家大族,都以取得妻妾数量多少做为身份高低的象征。
不只邹太后是这样的想法,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想法全都一样。
这最好的赏赐,莫过于此
在邹太后的心里,这世上最好最珍贵的莫过于她的乖孙子老七,她心想,像老七这般的人品相貌,身份地位,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万里无一,毫不例外,定是帝都姑娘们人人心中最渴望最期待得到的佳夫婿自己要是赐婚给这位柳姑娘,怕不是她极大的福份。
“柳姑娘,你可有何心愿,不管是什么,只管对哀家说来,哀家定会成全。”邹太后看楚王那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索性也不着急赐婚,让这小子干等着去。
总有一天,他要把属于他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可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把她看成了是老七的媳妇倒像是他两人才是天生一对
她原本是他的她应该是他的
君天翔则心中恨得直咬牙,他一双阴霾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若水,双手紧握。
邹太后和圣德帝瞧在眼里,心中暗笑。
他这一番表演固然是在做戏,给暗中窥伺自己的人看,但那两个眼珠子看着看着,就有点移不开眼,眼中露出的热情,藏也藏不住。
楚王听明白了邹太后话中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红,正襟危坐,还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但两个眼珠子还是时不时地往若水的身上瞟,就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既心痒难耐,又强行忍住的模样。
“就算是我要赏这最好最珍贵的东西给人家,也要柳姑娘看得上才是,你说是不是啊,小九”邹太后笑吟吟地道,瞥了楚王一眼。
“柳姑娘可是治好了皇祖母您的病,您可不能亏了人家,皇祖母,您要赏,就要赏这天底下最好最珍贵的东西给人家才是。”妙霞坐在邹太后身后,轻轻地给她捶着肩膀,偷着对楚王挤了挤眼睛。
“怎么,小九你有什么好提议”邹太后笑着看向妙霞。
她坐在一边等来等去,就盼着邹太后快点提到赐婚的事,谁知若水偏偏提起了香花醉人,硬是把众人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去,这时见事情告一段落,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皇祖母,您这次能够病愈,谷神医和柳姑娘功不可没,谷神医您已经把这玉秋萝赏给他了,那柳姑娘呢,皇祖母要赏她些什么啊”妙霞公主眨着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
谷神医喜不自胜,他向太后和圣德帝告了声罪,就跟着众太监出外,去院子里监督众人挖掘花株去了,要知道这玉秋萝不但花朵可以入药,就连根茎须芽都是极难得的药材,他生怕众人使用蛮力,伤了花的根本。
“既然如此,这玉秋萝就交由谷神医处置吧。”邹太后见圣德帝向自己看来,点头说道。
谷神医听了若水的话,眼前登时一亮,忙站起身来道:“陛下,柳姑娘所言不错,这玉秋萝是极少见的奇花,在下也曾在医书上看过此花的药效,常人闻之提神醒脑,若是制成药材,药效更佳,请求陛下能将此花株赐于在下,在下定不会辜负这等奇花异材。”
这果然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若水一脸淡然,侃侃而言,听得邹太后暗自点头,看向若水的目光中露出赞赏之意。
“陛下一定听过,水能覆舟,但是水亦能载舟,这玉秋萝的花香之气,如果适量闻之,不但于人无害,反而能提高精神,而且臣女从书上得知,此花由根至叶,如果加以制炼,倒是一味极难得的药材。所以,臣女斗胆,想请求陛下把这几棵花株赐给谷神医,想来谷神医定会物尽其用,不会浪费了这花香的奇异之处。”
“原来如此。”圣德帝听了,连连点头,看着若水道:“柳姑娘的意思是”
“陛下,这玉秋萝的花香其实无毒,常人闻了这玉秋萝的香气,反而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八殿下所言不错,这确实是极为难得的奇花。只是太后年岁大了,又过于喜欢这花,闻得久了,这才中了花香之毒,夜不安眠。”
“哦柳姑娘要说什么”圣德帝对她言色甚和,温言道。
若水看在眼中,心中一动,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敛衽一礼,对圣德帝道:“陛下,且慢,臣女还有话要说。”
太后目光闪动,似有不舍之意,但瞧了皇帝一眼,觉得皇帝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是,陛下。”太监宫女齐声答应。
“来人,赶紧去把这几棵花株通通拔了烧掉,就算是老八孝敬太后的一番心意,但此花香气有异,对太后凤体有害,万万不可再留。”圣德帝对左右吩咐道。
圣德帝微微一笑,太后这护犊子的心比他还厉害,若当真是老八回来,他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呢。
邹太后不满地白了圣德帝一眼,板着脸道:“哀家从来就没怀疑过自家的孙子你要责打哀家的孙子,可问过哀家答应不答应”
否则这伤害太后的罪名扣了下来,可不是众人能吃罪得起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众人听了圣德帝的话,都放松下来。
听她说完,圣德帝绷得紧紧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摆手道:“行了,起来吧,朕知道了。母后,此事定是误会,老八怎么会故意伤害太后他定是不知这花的香气会这般厉害,这叫好心办坏事等他下次回帝都,朕一定重重打他的屁股,并罚他在太后殿外跪上三天三夜”
玉瑾跪倒在地,对着圣德帝磕了一个头。
“回陛下,确实如此。八殿下孝顺,知道太后娘娘喜欢各色香花,他这几年游历名山大川,经常为太后娘娘带来各地的香花花种,太后娘娘这院中的花辅所种的花,几乎都是八殿下从各地收集而来,送进宫来孝敬太后娘娘。这玉秋萝的种子听说产自南湖某小岛之上,据说花开之时,花香能让人精神振奋,极是难得,太后娘娘喜欢得紧,命人加意照料,果然今年就开出了花来,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奴婢敢肯定,八殿下定是不知这花香的厉害之处,他绝不会有意加害太后娘娘,请陛下明察。”
“怎么,你说这花是老八送给太后的”圣德帝犹疑了一下,意似不信。
“是,太后娘娘。”玉瑾听了邹太后的话,看着圣德帝,大着胆子道:“回禀陛下,这几株花名叫玉秋萝,是去年八殿下回帝都的时候带来的种子,特意送进宫来孝敬太后娘娘的。”
“得了得了,不过是几棵花草,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哀家就不信区区几棵花就能害得了哀家的性命,玉瑾,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告诉皇帝和皇后,这玉秋萝是从哪里来的”邹太后皱了下眉头,对着玉瑾摆摆手。
玉瑾登时一脸的紧张,她看了看太后,嘴唇嗫嚅了几下,欲言又止。
“玉瑾,这玉秋萝是从何处得来本宫记得,去年太后的院子里并没有这几棵花株,你快如实讲来”姚皇后也疾言厉色地道。
“却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用这毒花,加害太后”圣德帝双眉一竖,厉声道。
殿中诸人一听,脸上神色全都紧张起来,目光惊疑不定。
“柳姑娘,你言下之意是这花有毒”玉瑾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错。太后娘娘的失眠之症,正是闻了这玉秋萝的花香所制。”若水颔首道。
“这玉秋萝初放的那日,太后娘娘还一直夸说这香味闻了让人很是舒服,不但在院子里赏了一下午花,连晚膳都是在院子里用的,难道真的如柳姑娘所说,是这些玉秋萝的缘故”玉瑾脸上露出疑问。
“嗯,好像确是这样。”邹太后点了点头。
“柳姑娘一提,奴婢倒是想了起来,正是十天之前,那天是四月初五,这玉秋萝在咱们的院子里种了整整一年也不曾开花,偏偏赶在百花会之前开了,奴婢那日还和太后娘娘说,这花若是再迟开十日,就赶上百花会的正日了。太后娘娘,奴婢记得,那天晚上太后娘娘就一夜不曾安眠,夜里曾唤了奴婢好几次。”玉瑾思索了一会,回想起来。
“这个么,哀家倒记不起来了,玉瑾,你年纪记性好,你说说哀家夜不能寐,到现在己经有十余日了罢。”邹太后蹙了下眉。
若水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臣女猜想,太后娘娘定是非常喜欢这些白色花朵,想来每天都会在院子里不少时候赏花,如果臣女所料不错,太后的不眠之症,正是从园中这些白花开放的那日才得的,不知臣女说得可对”
太后对着窗外瞧了几眼,不以为然地道:“这些白色的花儿能有什么古怪的”
众人一眼看过,又一齐转头来看若水,等着她解惑。
只见花圃之中,那几株拳头大小的雪白花朵盛放得层层叠叠,花瓣如雪,随风送来清甜的芳香,闻之令人忘倦,怎么会是让太后患病的罪魁祸首。
众人又是齐齐一惊,一齐转头向窗外瞧去。
“就是太后娘娘院子里种的那几株白色香花”
她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眼珠子齐齐盯着若水的手指指尖,生恐这小姑娘随手一指,指到了自己身上。若水对着殿中的众人一个个瞧了过去,见大家又是一副又怕又惊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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