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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倾城医妃-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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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连郑太尉也早就知道了本宫刚刚得知此事的时候,本来是万万不敢相信的,本宫心想,太子妃纯良温厚,又救治太后娘娘有功,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叛上做乱的事来还有那乐大将军,他身后陛下重恩,却不思回报,反而造反,实在是让本宫心寒之极”
姚皇后正准备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郑太尉突然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皇后娘娘,您先别急着心寒,老夫想问一下皇后娘娘,关于太子妃和乐大将军勾结谋反一事,娘娘是由何得知又有何证据可有人证、物证娘娘还说,太子妃给皇帝陛下下毒,据老臣所知,太子妃医术过人,只会救人,从来没听说过她会害人,娘娘为何一口咬定,是太子妃所为”
他一连提了几个问题,姚皇后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她张口结舌,脸色变幻不定,定了定神,才道:“皇帝陛下中了一种奇毒,太医院最具权威的周医正都束手无策,他立证此毒定是太子妃所下。而据本宫所知,太子妃不但医术过人,她更是擅于用毒,而她又能经常进宫,接触到皇帝陛下,如果说皇帝陛下的毒不是她下的,还有谁人那乐正毅突然用他手中的虎符调集兵马,屯守在京郊,不是密谋造反,又是什么”
她越说越是气定神闲,振振有辞。
旁边的众官听了,有几人不由暗自点头,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郑太尉却对姚皇后的话嗤之以鼻,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说太子妃给皇帝陛下下毒,有人亲眼见到吗那太医院的周医正既然立证此事,那此事可曾经大理寺的审理可有这周医正的供词”
他突然伸手对着人群中一指,道:“姚大人,你身为大理寺丞,可曾对此事一一查证”
被他所指的那人,正是姚皇后的亲哥哥姚思远。
他万没想到郑太尉会指到自己的身上,可此事他也无可推脱,因为这事正是属于他大理寺的职责范围。
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正准备开口说话,郑太尉的目光突然越过他,落在他身后一名青衣官吏的身上。
那官吏年纪甚轻,名叫段言喻,不过二十几许年纪,本来论资历他是绝对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朝臣重会,但是做为大理寺少卿,身为姚思远的代写,所以姚思远便让他随侍在侧。
“段少卿,现在姚大人事务繁忙,大理寺的事务现在都是你在打理吧”郑太尉对他道。
段言喻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德高望重的太尉大人居然识得自己,登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上前一步,对着郑太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太尉大人,是,下官忝为大理寺少卿,打理大理寺事务,为姚大人分忧解难,乃是下官份内之事。”
他年纪虽轻,但是官场的套话已经说得如鱼得水,圆滑自如,这一句话既讨好的姚思远,也不得罪郑太尉,让二人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很是舒服。
郑太尉向他注目凝视了一会儿,那双凛凛生威的目光看得段言喻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他躬身道:“请问太尉大人有何吩咐”
“咐咐倒没有,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郑太尉道。
“太尉大人请讲,只要是下官知道的,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段言喻不敢怠慢。
“好,皇后娘娘刚才说,有太医院的郑医正亲自指证太子妃下毒,暗害皇帝陛下,兹事体大,想定一定是经过大理寺的审察了吧,老夫想看的,就是这周医正的供词”
郑太尉突然虎目一睁,双眼炯炯有神,一反刚才萎蘼不振的模样,吓得段言喻心中一抖。
他马上偷眼向姚思远瞧去,姚思远阴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怎么,段少卿,你不会拿不出供词来吧还是这周医正压根就没经过大理的审理如果不经审查,就给太子妃草草定罪,岂不是视我东黎律法为儿戏真真是岂有此理”
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坚逾铁石的花梨木扶手竟然“啪”的一声,碎裂了开来,唬得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又惊又惧的看着郑太尉。
看来太尉大人虽然年老,可是虎老雄风在,这样的手劲,要是拍在自己的脑袋上,可不一巴掌把自己的脑袋拍成了烂西瓜
段言喻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个儿的后脑勺,觉得自己的脑袋瓜比不上邓太尉的扶手硬,既然如此,那还是实话实说,保住脑袋为好。
“太尉大人,实不相瞒,直到今天,下官也没见过那位亲口指证太子妃的周医正,至于供词吗,下官的手里更是没有。也可能正因为兹事体大,下官官小职微,审不得此案,或许此案由姚大人亲自审问也未可知。”
他一推二六五,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并将此事顺手推舟,推到了姚思远的身上。
姚思远又恨又恼,狠狠瞪了段言喻一眼,段言喻躬着身子,只作不见。
前程虽然重要,可是性命更加重要。
姚大人他得罪不起,可是太尉大人他更不敢得罪。
“好吧,那姚大人,此事可是由你亲自审理那周医正的供词在哪里”郑太尉的目光倏地转向了姚思远,凛凛生威的眸子看得姚思远后背一阵发凉。
他震定了一下,强自笑道:“周医正乃是太医院的五品官员,他说的话怎会有假,下官并未要他画押作供,如果太尉大人不信,可以传他本人前来,一问便知。”
“这么说,就是没有供词喽”郑太尉脸色一沉。
姚思远身子一抖,只得答道:“没有供词。”
郑太尉白眼一翻,看向姚皇后道:“皇后娘娘,毒害陛下,造反做乱,这二罪可都是诛九族的重罪,可此事未经大理寺的审理,更提供不了有力的证据,连证词也没有,只是凭那周医正的一口咬定,就此判定太子妃有罪,岂不是太过儿戏”
姚皇后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姚思远。
姚思远缩着脖子,一声不哼。
姚皇后咬了咬牙,再次摆出了皇后的威风,冷声道:“太尉大人的意思,难道是说本宫在污蔑太子妃不成”
邓太尉反而嘿嘿一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动怒,这事情乃是朝廷重事,老夫岂敢说皇后娘娘的不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经过严密的调查和审问才可作定论,而不是空口无凭的随便攀污他人,娘娘久宫深宫,可千万不要被某些小人蒙敝了明目,偏听偏信了小人的一派胡言。”
姚皇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咽唾沫,瞪着眼睛生气。
邓太慰捋了捋乱蓬蓬的胡子,摇头晃脑的道:“此事倒也怪皇后娘娘不得,有句老话说的不错,头发长,见识短,这种朝中重事,还是让皇帝陛下亲拿主意比较好。”
姚皇后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骂她说她头发长,见识短该死实在是该死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真想马上下令,让人把这个老东西拖下去碎尸万断
“来人”她猛的一拍御案。
在场的大臣全都吓了一跳,偷偷抬眼看她,心想:皇后娘娘这是要干啥想处置太尉大人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他们和郑太尉共事多年,谁都知道他是霹雳火暴般的性子,要是惹急了他,就连皇帝陛下他都不卖面子,这姚皇后是想想捋一捋虎须,找刺挠么
嘿嘿。
众人都露出一副瞧好戏的表情。
“咳,咳”姚思远掩住嘴巴低低的咳了两声。
盛怒中的姚皇后猛然惊醒过来,不可万万不可
这老东西虽然罪该万死,可是他的话在朝堂上却有举足轻重的份量,她要是得罪了他,想要再获得朝臣们的支持,可就千难万难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瞪着碧荷道:“蠢奴才,太尉大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口渴了,还不赶紧给太尉大人奉茶”
所有的人都低下头,肚子里暗暗好笑,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郑太尉却一摆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道:“皇后娘娘,老臣身子抱恙,这喉咙难受的紧。老臣进宫已经许久,这晚上吃药的时辰也该到了,老臣想先告退了。”
姚皇后的牙都快咬碎了。
该死的老东西
喉咙难受还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句一句比刀子还厉害,堵得她心口窝像塞满了大棉花。
“果然都是些不长眼的奴才,老夫的腿脚疼,竟然连个上前搀扶的人也没有。”郑太尉似乎在小声抱怨,可是在场的每个官员却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姚皇后的党羽们不觉脸上一热,心中暗骂,又让这老东西占了嘴巴上的便宜。
在大殿上一直沉默未发一言的孟右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郑太尉一拱手,道:“太尉大人,本相来扶您如何”
郑太尉眯起眼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甚好,如此有劳右相大人了。”
孟右相微微一笑,上前来搀着郑太尉的右臂,两个人慢慢向殿门口走去。
看着这两人如此无视自己,姚皇后再也忍不住了,拍座而起,厉声喝道:“站住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谁都不能走”
郑太尉慢悠悠的转身,目光掠过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众朝臣,又转头看向姚皇后,挑起了两道浓浓的剑眉。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羁押重臣吗请皇后娘娘记住自己的身份,宫中祖训,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你擅越了。”
姚皇后冷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金印,傲然道:“皇帝陛下病重,让本宫全权处理朝务,谁敢不服”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殿外响了起来。
“皇后好大的威风啊朕不服”
“皇帝陛下驾到”
随着大太监德喜尖细而高亢的嗓音响起,大殿里的朝臣们都又惊又喜,一起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纹袍,头戴冲天冠的高大身影,正大踏步走进殿来。
“陛下”
“啊,是陛下”
朝臣们眼前顿时一亮。
他们已经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到过圣德帝的面容了。
一个月前,姚皇后突然宣布,皇帝陛下身体抱恙,因病不能上朝,需要在深宫中静养,并把所有处理国家大家的权利交付于她。
大臣们自是不肯相信,可是当姚皇后拿出那枚只属于圣德帝所有的金印时,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那的确是皇帝陛下的宝印。
执印者,掌天下
他们就算是不想听姚皇后的命令,也不可得。
可是这段时间来,姚皇后下的命令一次比一次更加奇怪,一次比一次更让人难以忍受。
今天,她居然下旨召集朝中重臣进宫议政,并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太子妃和乐将军密谋造反,并且说圣德帝的抱恙并非生病,而是中了太子妃下的一种奇毒,故而找群臣商议,如何治罪于太子妃和乐大将军。
这事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这些大臣们都知道圣德帝对太子妃这个儿媳妇极是信任并宠爱,而太子妃又曾经亲手治愈了太后娘娘的怪疾,可以说是对东黎朝有大大的恩惠。
任是姚皇后说是谁想要下毒谋害圣德帝,朝臣们或许也就信了,可她偏偏把箭头指向了太子妃,这可就实在是难以令朝臣们心服。
所以郑太尉第一个就跟姚皇后过不去。
他自从得若水治好了他的三大隐疾之后,对若水的喜欢和感激之情无以复加,但他从来不多做任何表示,就连对若水的父亲柳承毅,见面也只是淡淡的打个招呼而己。
若水对他的恩,他牢牢记在心里。
这姚皇后想要栽赃陷害若水,他如何能忍
所以在朝堂上,他毫不客气的给姚皇后碰了好几个硬钉子,气得姚皇后差点吐出血来。
而乐大将军对东黎皇朝可谓是忠心耿耿,天地可表,这样的铁血将军也会造反就像是日出西方一样难以让人信服。
可是大殿上,在姚皇后的威压下,群臣们敢怒不敢言,只有姚氏的亲近一党在拼命的逢迎姚皇后的话,力谏捉拿太子妃和乐将军治以重罪
哪知道事情会急转而下,病了一月不曾露面的圣德帝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怎么叫这些朝臣们喜出望外
圣德帝只是往殿门口这么一站,一双凛凛生威的目光对着大殿诸人这么一扫。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立刻齐唰唰的跪了下来。
而那站在高高的御阶上,前一刻还满脸嚣狂之色的姚皇后,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厚厚的脂粉都掩不住她颓败的脸色。
看着圣德帝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她只觉得双腿一软,竟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姚皇后的嘴唇颤抖着喃喃低语,声音细微的几不可闻。
眼前的圣德帝虽然较平时清瘦了些,但是精神奕奕,双目有神,脸上再没有半点病容,就连眼圈下面那淡淡的乌青色也消失了。
难道他体内的剧毒解了吗
这不可能啊
姚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个月来,在她的精心安排下,圣德帝已经“病得”起不了龙床,甚至连说话的能力都几乎没有了,他只能像一具活死人一样,躺在那张冰冷的龙床上,静静的等死
可是现在,圣德帝居然好端端的出现在勤政殿,而且还是自己走来的,没人搀扶,更没有人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恢复健康了呢
难道是柳若水回来了
姚皇后脑海里猛的窜过一个念头
但她马上又摇了摇头。
这更不可能了。
她接到的消息是,已经接连有两批极厉害的人找上了太子和太子妃,这两批人从来没有失过手,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就是,提着太子和太子妃的人头,去向他们的主子复命。
而且她还听说,前去执行任务的人当中,有一人居然是被称为江湖中第一杀手皆高手的刺客墨白,他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而所有上了他的刺杀名单的人,从来没有漏网之鱼
所以,太子和太子妃,他们是绝对回不来了
就算是柳若水有这个胆子敢回到帝都,她也早都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要是不回来便罢,只要她敢踏入帝都,她准会吃不了兜着走
姚皇后要杀的并不只有若水一人,她要诛她的九族灭她的根
只有这样,方才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既然不会是柳若水回来了,那圣德帝是如何好起来的又是如何会来到这勤政殿里
那是不是说明,她暗中策划的所有事,已经全都败露了
姚皇后越来越是不安,然后在圣德帝森严的目光下,她开始感觉到了恐惧,连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陛下,老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郑太尉和孟右相一起高声呼叫起来,随着他二人的话声落地,所有群臣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陛下万岁万万岁”
就连姚皇后,也不得不随着众人一起喊了起来。
但是在场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在一众拜倒在地的朝臣中,几个人自始至终,一直站得笔直,就像几个木头桩子似的,动也不动。
德喜公公眉头一皱,手中的拂尘对着几人一摆,尖声喝道:“大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
那几个人恍若不闻,全都一声不出。
大臣们都是一脸诧异的看向几人,只见这几人全都是先前随声附合姚皇后的那群姚党,其中就有姚皇后的亲兄长,大理寺丞姚思远。
所有人心里都在纳闷,这些家伙是怎么了他们一向不是最惯于见风转舵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居然有胆子在皇帝陛下的面前,连膝盖都不弯上一弯
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所有人对他们几个都无半点好感,尤其是先前他们在姚皇后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群臣都是一阵恶心,此时巴不得他们越倒霉越好,最好皇帝陛下重重的惩罚他们,治他们的罪
可是他们中间有人细心的发现,这些人之所以不动,并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只要看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满是惊恐之色,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能移动,大颗大颗的冷汗,正从他们的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来,显然是怕到极点的模样。
这究竟是咋回事,这些人咋就突然不能动了呢
圣德帝的目光在这几人的脸上一个个瞧了去过。
这几个一接触到圣德帝的视线,全都赶紧垂下了眼睑,不敢和圣德帝对视,按照规矩,他们应该马上下跪,低下脑袋磕头,可是
不是他们不想跪,而是跪不了哇
他们心里又焦又怕,额头上的汗出得更加急了。
“陛下,这几人见了您竟然敢不下跪,实在是胆大包天,请陛下下令,重重的处治这几人”
郑太尉伸手指着几人,大声道,声音如雷,震得在场的人耳中隆隆作响。
此时的他,手也不抖了,声音也响了,就连眼神都散发出凌厉的光芒来,让人不敢逼视。
如果那几个能动,现在肯定一个个全都抖得像是打摆子一样,可是现在,他们唯有拼命的转动眼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圣德帝的目光只是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这些虾兵蟹将们,处罪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要杀要剐,要蒸要炸,就要杀剐蒸炸那躲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的视线落在了跌坐在御阶前的姚皇后身上。
“皇后,你刚才说的话,朕来的晚了,没听到,你再当着朕的面前,重复一遍。”圣德帝淡淡的道,语气中却带着一股逼人的凝重和威迫,让姚皇后闻言,不由得身子重重一震。
“臣妾、臣妾,臣、臣妾那个,啊不,不是那个”姚皇后拼命想镇静下来,可是舌头压根就不听自己的使唤,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辞不达意,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臊万分,无地自容。
“众爱卿都平身吧”圣德帝看到姚皇后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就这点小胆子,她也想做统领群臣的女皇真是可笑
“皇后娘娘刚才的声音可是响亮的紧,现在这是怎么了啊,对,皇后娘娘一定是刚才的话说的太多了,现在喉咙不适,老臣这儿还有刚刚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香茶,就让老臣借花献佛,将此茶再转奉皇后娘娘吧。”
郑太尉捋着胡子笑微微的道,一双苍老却依旧明亮的双眼,嘲弄的斜睨着姚皇后。
“你、你”姚皇后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了,指着郑太尉的手指也气得直发抖。
郑太尉才懒得理她。
皇帝陛下亲临,好戏,就要开场喽
圣德帝站在大殿门口,目光对着殿内的群臣又扫视了一遍,见有的人惊喜交集,有的惶恐不安,心中就有了数。
他淡淡的一笑,对着旁边招了招手,道:“水儿,你也进来。”
咦
朝臣们不由全一起向殿外瞧去。
只见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妙龄少女走进殿中,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衣,下摆上绘着一幅淡墨山水的青年男子。
那少女云鬓如雾,皓齿明眸,有如清水芙蓉般,一走进殿来,就让众人眼前一亮,连大殿上燃烧着的巨烛都遮掩不了她的光彩。
“太子妃,是太子妃啊”群臣中有人开始激动起来。
“怪不得陛下的病这么快就痊愈了,果然是太子妃回来了。”
“是啊,可跟在太子妃后面的这男人是谁从未见过,见了陛下居然连跪也不跪,实在是胆大包天。”
“我也不识得,难道是太子妃身边的护卫可这年纪也太轻了吧,能有什么本事”
大臣们窃窃私语。
墨白把众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在耳中,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昂首直立。
若水有些无奈的侧目睨他一眼,他除了对自己态度还略为有礼,对其他人是丝毫不假辞色,就连对圣德帝,他也只是略略低了低头,就算是行礼了,那双膝盖都没弯上一弯。
幸好圣德帝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称赞他有一代高手的风范。
狗屁高手
若水腹诽。
原本瘫坐在御阶上的姚皇后一看到若水,就像屁股上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指着若水。
“妖女,你这个妖女,你下毒谋害皇帝陛下,你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这里来人哪,快把这个造反作乱,谋害陛下的妖女给我拿下”
没有人动
姚皇后的声音很大,嗓子很尖,响亮的叫声在大殿之内回响,让所有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所有人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动都不动。
大臣们的脸上露出了略带嘲弄的表情,冷眼看着她。
而守在殿外的禁卫军们就像是聋子一样,根本没有人冲进殿来。
大殿左右两侧的太监和宫女们全都低下了头,缩着脖子,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姚皇后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指也微微颤抖。
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所有的人都是聋了哑了不能动了他们当自己这个皇后娘娘说的话,是放了个屁吗
“你们、你们全都作反了吗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姚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环视着左右。
郑太尉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之色,这姚皇后果然是女人,只长头发,不长脑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耍她皇后娘娘的威风
皇帝陛下在这杵着呢,他没发话,谁敢动
除非是不想要自个儿的脑袋了。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耳朵都聋了吗没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吗”
圣德帝突然开了口,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还不赶紧把这个毒害朕的妖妇给朕拿下”
他伸手一指,不偏不倚的正指着御阶方向的姚皇后。
群臣一片哗然
就连姚皇后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圣德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颤声道:“陛下,您说什么本宫是妖妇是本宫毒害您”
“是与不是,就交由大理寺详加审查,再作定论。皇后,朕是绝对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如果你没做过,大可不必这么心虚”
圣德帝袍袖一挥,大太监德喜马上叫道:“来人,拿下”
从殿外登时涌进一队羽林军来,冲上前去把姚皇后团团围了起来,但是人人知道她是国母,都不敢失了礼数。
羽林军的首领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请皇后娘娘移驾,随末将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本宫为什么要去大理寺你们给本宫退下”
执掌后宫多年,姚皇后的气势着实不小,一双冷冷的凤目瞪视着那羽林军首领。
那首领有些为难,躬身低头偷眼看圣德帝,等他示下。
姚皇后对这些羽林军指着自己的刀枪剑戟有如不见,昂首挺胸,迈步走下御阶,羽林军们不如如何是好,皇帝陛下没下格杀之令,谁也不敢伤了皇后娘娘的凤体。
于是齐唰唰的向后退了一大步,给姚皇后让出一条通道来。
事己至此,姚皇后惊惶之后,反而镇定下来,她高高的昂着头颅,皇后的威仪尽显,缓步而行,一步一步向站在殿门口的圣德帝走去。
那羽林军首领怕他伤害到圣德帝,急步上前,伸手一拦,阻止道:“皇后娘娘请止步”
姚皇后对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恍如不见,对他的话亦如不闻,依然迈步而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圣德帝。
那首领脸色尴尬,伸出去的手臂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眼瞅着姚皇后那高挺的胸部就要撞上他的胳膊,他猛的像被火烫了似的收了回来,脸上微微一红,向后一跃,退到圣德帝的身边,虽然不敢出手阻拦,但是手按刀柄,两眼紧紧盯住姚皇后,半点不敢放松。
看到这样的情形,所有人对姚皇后的这般行径更加不齿。
这般模样哪里有半点一国皇后的派头,简直像是街边撒泼耍赖的无知妇人。
圣德帝的脸上喜怒不显,目光深邃的看向姚皇后,见身边的羽林军首领还欲阻止录姚皇后上前,他轻轻一抬手,止住了他的呼喝。
姚皇后一直走到圣德帝身前三尺,才站住了脚步。
她仪态万方的给圣德帝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子,凝望着圣德帝,幽幽的道:“陛下,臣妾看到您大病初愈,实在是欢喜得紧,可臣妾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什么刚一病愈,就一口咬定是臣妾暗中下毒,要伤害陛下您呢”
“皇后的意思是,给朕下毒的人不是你喽”圣德帝勾了勾嘴角,似乎笑了笑。
“陛下,您是臣妾的夫君,对臣妾又是恩宠有加,臣妾有什么理由要加害陛下,给自己的夫君下毒呢陛下要将臣妾交由大理寺审问,那臣妾斗胆请问陛下,您是有人证、还是物证是有人亲眼看到臣妾给你下毒还是在臣妾的宫里搜出了什么毒物呢如果陛下拿不出证据来,那臣妾不服”
姚皇后把刚才郑太尉质问她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
听到这里,若水实在是不由暗赞一声。
这姚皇后确实够聪明
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一定想不到,她的把柄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现在是事实俱在,她要是想翻过身来,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皇后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好吧,那朕就给你带一个人进来,看看皇后是否认识。”
他轻轻拍了拍手,紧接着,由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官儿,进了大殿。
“周医正怎么会是他”
马上有人认了出来,被五花大绑、押解进勤政殿的那名官员,正是太医院的医正,周太医。
若水和此人也已经有许久未曾得见。
上次他随着自己带领的太医们前往雁翎山为乐大将军军营中患了瘟疫的将士们治病,他不但途中多加阻挠,到了营地后,又指鹿为马,把军中的食物中毒说成了瘟疫传染,事后他又私通消息,引来了一伙神秘黑衣人,意图将乐正毅的军队和自己一网打尽。
幸好被她识破了奸谋,将计就计,那伙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只逃掉了一个冯安民,其余的全部服毒自尽。
至于这周太医,他后来也因食物中毒,生生遭受了一番痛楚折磨,若水因为着实赶回帝都,也懒得再惩治于他。
只是她暗中提醒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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