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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倾城医妃-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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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姆无助地看着他,双唇无法自抑地颤抖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她的双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我的族人全杀了我是那么的信任你,爱慕你,而你却让我变成了大草原上的孤女你告诉我,为什么”
朵拉姆发出一声声绝望充满伤痛的呼喊,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这一刻,她的眼前闪现过一张张熟悉又亲切的脸,他们全都是她的亲人,可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被她深深爱慕着的男人,夺走了她亲人们的生命
“为什么”深未寒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变得深浓,“朵拉姆,难道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狼盗大漠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狼盗,杀人掳掠,这本就是我们狼盗的生存之道”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你见过被狼群袭击的羊群吗即使吃不完,带不走,他们也会把所有的羊都咬死,绝不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被称之为狼盗朵拉姆,你凭什么会认为我对你有所不同,就因为你爱我吗可在这个大漠上,草原上,惧怕我却又深爱我的女人有何其多,你跟她们没什么不同你们全都爱错人了我是狼,是大草原上最凶残的恶狼,你应该离我远远的,听到了吗你最好马上就在我的眼前消失”
说到最后,他带着笑意的俊美面孔已经扭曲起来,变得嗜血残虐,双眼中迸射出阴狠无情的冷厉。
朵拉姆浑身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深未寒,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可怖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朵拉姆,你怕了吗你以前见过的那个温柔多情的深大哥,全是我伪装出来的假象,现在你眼前的这个我,才是真正的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狼盗头子你要是不想死,就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
深未寒的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她,声音冰冷,不含半分温度,眼中更是一片冰寒,丝毫没有因为朵拉姆的瑟瑟发抖而闪现出半分怜悯。
“喂,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这样吓唬一个弱女子,好意思吗”
唐珊瑚再也忍不住了,挺身跃出,护在了朵拉姆的身前,一把扶住她软弱得几乎要滑坐在地上的身体。
“狼盗头子,你刚才不是说过,屠戳了朵拉姆他们那个部落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狼盗做的吗”
“你说什么不是狼盗做的”
多拉姆发出一声惊叫,她握住唐珊瑚的手,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深未寒,那惊恐绝望的眼眸中又重新焕发出一道希望的光彩:“深大哥,杀害我部落的凶手,不是你们”
深未寒却冷冷一笑,昂起下巴,傲然道:“是谁做的,有区别吗整个大草原上的牧民都会认为此事是我们狼盗干的,那就当成是我们做的好了,这样的事情,多一件少一件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不是你做的你就说不是好了,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们狼盗做的,为什么硬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是嫌你们狼盗的名声还不够臭名远扬吗”
唐山虎率直地说道,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是非分明,一是一,二是二,在是与非之间,绝对没有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深未寒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让她格外不满。
深未寒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懒得跟她解释。
从唐珊瑚说话做事的方式可以看得出来,她压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被宠坏了的小丫头。
像她这种刁蛮任性,肆意妄为的骄纵小姐,又怎么会明白他们草原上的狼盗
她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为了能多活一天,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更不会明白,就算是再残酷再冷血的人也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天性如此,更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人人厌恶恐惧的恶魔。
这一切,都源自于求之不得的绝望和愤怒,源自于对生活的不公和控诉,当这一切压抑到极限爆发出来的时候,就会变成想要掠夺或是毁灭的暴戾气。一切都是环境造就出来的,没有经历过残酷环境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废话说的已经够多了,你们要么就动手,要么就离开。”
深未寒垂下眼帘,俊美的面孔上表情宁静得近乎死寂,像一口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的古井。
“我不走”朵拉姆的身体虽然还在颤抖,却挣脱开了唐珊瑚拉着她的手,倔强的朝前走去。“深大哥,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信,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是我相信你”
“你信或不信都跟我无关我说过,要么你们就动手,要么就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和哲哲。”深未寒毫不动容,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哲哲的脸上,再也不舍得移开。
“哲哲”朵拉姆这才发现,深未寒的怀中抱着一个年轻的少女。
那少女一动不动地躺在深未寒的怀里,眼睛静静的闭着,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出她清雅秀美的容貌,那乌黑的发丝和眉毛,衬托得她苍白的脸色,脆弱得格外惹人怜惜。
“她好美”朵拉姆情不自禁地赞美着,喃喃地问道:“她睡着了吗她就是你的妻子吗”
她的这句话问出口,若水一下子想了起来。
朵拉姆在一年多前,曾经悄悄地跟在深未寒的身后,来到这座大漠中的古堡,她就是为了能看一眼这个少女,这个被她所爱慕的男子挂在心头时时想念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此刻她终于见到了,而哲哲却已经香消玉殒。
这样的相遇和重逢,着实令人心酸唏嘘。
在若水的叹息声中,深未寒轻轻的抚摸着哲哲的眉眼,目光中满是深情,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啊,她睡着了。她的名字叫哲哲,是我此生最深爱的女子,可是,她却不是我的妻子。她早已是我的女人,而我却欠她一个正式的婚礼。”
他低头轻轻的在哲哲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抬起头来,“今晚的天气不错,月亮很圆,月光很美,还有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以及你最挂念的塔克拉玛干”
深未寒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最后从塔克拉玛干的身上收了回来,深情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女子。
“哲哲,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哲哲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有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秀发,长长的发丝飞舞着,与深未寒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深未寒笑了:“我知道,你答应我了。”
他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郑重地为哲哲戴在胸前,轻轻地抚摸着。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礼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当作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哲哲,我们终于成为夫妻了,你高兴吗”
朵拉姆看着他怀中一动不动的哲哲,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惊怖地睁大双眼,随后眼中迅速盈满了泪水。
众人看着这场简单凄绝的婚礼,心头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着,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有一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谁也硬不起心肠来对付深未寒。
这个手中沾满了无数牧民的鲜血,驰骋整个大草原的狠戾人物,在他狠辣无情的外表下,也有其温柔多情的一面。
他的一生只为一个人动心,而这唯一的一次动心却足以让所有人黯然神伤。
深未寒紧拥着哲哲,神色平静地抬头看着他们。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对我动手了。”他笑了笑,“各位作为参加我和哲哲婚礼的宾客,我希望你们能为我完成一个心愿,把我和哲哲埋在库日勒的身边,让我们三个人的恩怨纠缠,能够在另一个地方彻底解决。”
小七和若水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飞身而起,向深未寒和哲哲扑了过去。
深未寒缓缓地靠在身后的围墙上,双手仍紧抱着啧啧。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一滴滴地落在怀中哲哲那张虽然惨白却依旧美得惊人的俏脸上。
若水伸出手指,在深未寒手腕的脉门上探了一下,便收回手来,对身旁的小七摇了摇头。
“他用内力,震断了自己的经脉。”她简短地说道。
他们习武之人都知道,经脉俱断是什么结果。
深未寒分明是早萌死志,在哲哲死后,他己不想再独活。
若水虽然早就猜到,看到眼前这一幕,仍是心中酸楚。
小七目光复杂地看着深未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话音刚刚出口,他心中却己了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只有情到深处的人才会明白,能与爱人生死相依,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异地而处,自己是深未寒,而若水是哲哲,恐怕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看着深未寒,小七的心中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悲伤。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深未涵选择了走上狼盗这条道路,但是,做了恶事做事的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付出代价,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是未来的某一天
他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深未寒淡淡地笑着,他低下头,温柔地为哲哲擦掉自己滴落在她脸上的血迹。
“哲哲,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在你终于承认爱上我之后,就算是死亡也无法让我们分离。不要怕,我来陪你了。”
“不不要深大哥,你不要死”朵拉姆朝他扑了过去,泪流满面。
她拼命地擦拭着他不停地从嘴角冒出来的鲜血,转过头,一脸焦急地看向若水,叫道:“若水姐姐,快救他,快救他啊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
若水没有动,只是对朵拉姆微微摇头,一脸哀伤地看着她。
深未寒觉得全身的力气随着体温的降低,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他轻轻推开朵拉姆的手,淡淡地笑了笑。
“朵拉姆,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可是你总是这么的不听话,一年多前,你就偷偷地跟我来到这里,现在又赶都赶不走,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朵拉姆的眼神竟然十分温和,眼神中满是宠溺之色,像是一个大哥哥在看着一个调皮不懂事的小妹妹。
“你知道”朵拉姆吃惊地叫道。
深未寒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他扯了扯嘴角,现在,就连微笑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如果我连你跟踪我都发现不了,我早就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他的声音虽轻,却依然充满了骄傲和自负。
“可是你没有杀我,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虽然不像你喜欢你的妻子一样,但你至少也有一点是喜欢我的,对吗”
朵拉姆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绝望的渴求。
深未寒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温柔的眼神看得朵拉姆一颗心快速地跳动起来。
只听得深未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朵拉姆,你是这么的可爱,纯真,我喜欢你,就像喜欢妹妹一样。我有一个妹妹,她跟你长得很像,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美丽。她总扎着满头的小辫子,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拉住我的手,问我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深未寒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朵拉姆的辫子。
朵拉姆早已经泣不成声。
“我就快可以看见她了,还有我的娘亲,和我的妻子。哲哲,我的娘亲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很喜欢你”
深未寒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是黯淡,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在他的眸光即将消失的时候,他突然抬眼看向小七。
“我们并不是真正的狼盗,那草原最凶残的狼盗,它在南越国的王庭”
这是他此生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了双眼,就此气绝
直到死的时候,深未寒依然紧紧的把哲哲拥在怀里。
两人的面容都是那样的平静祥和,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两个人的身前,看着紧拥在一起深未寒和哲哲,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朵拉姆压抑不住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若水没有流泪,她握着小七的手,喃喃地自言自语:“或许只有这样,他们此生不渝的爱情才能延续下去。”
听了若水的话,朵拉姆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她痴痴地望着深未寒平静却俊美的脸。
她缓缓地抬起手,表情认真严肃地用衣袖为深未寒擦去他嘴角的最后一抹血痕,眼神平静得让人感到有一丝心惊。
“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唐珊瑚担心地喊了一声:“朵拉姆”
朵拉姆转头看着她,眼角露出一丝像似笑却又更像是哭的表情。
“我没事,我很高兴他说他喜欢我,就像喜欢妹妹一样,我很高兴”
塔克拉玛干走了过来,低下头颅,在哲哲冰冷的手边蹭了一下,打了个响鼻,转身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突然放开四蹄,向远方疾奔而去。
随着塔克拉玛干的离去,周围响起了如同潮水一般翻涌的马蹄声,那一大群野马全都跟在塔克拉玛干的身后,像一片乌云般消逝在众人的视线。
惨白的月光照耀在大漠上,做为狼盗巢穴的千年古堡只留下一地被马蹄践踏得不成人形的尸体。
谁能想到,在大漠和草原纵横肆虐的狼盗们,最终是消亡在马蹄之下呢,狼盗们用他们的马蹄践踏牧民家园的时候,恐怕从来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他们自己也会成为马蹄下的亡魂吧
一切仿佛在冥冥中早有注定,命运就像是一双看不见的翻云覆雨手,在不动声色间就为世人安排了他们的宿命,不能更改,更不能左右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大漠古堡的一侧又多了两座坟茔。
小七和若水终究是满足了深未寒的遗愿,将他和哲哲葬在了狼神库日勒的坟墓旁边。
他们之所以知道这座孤零零的坟茔埋葬的人就是狼神库日勒,是因为他们在那里看到了塔克拉玛干。
这匹神骏的宝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烈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卧在这座坟茔旁,流出晶莹的泪水。
三座坟茔都没有立碑。
千百年后,人们不会知道葬在这里的人是谁,更不会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
无论是生前多么潦倒或是多么纵横的人物,在死后也不过是成为一朵浪花,终究会洇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就连大漠的风都似乎带着声声的叹息。
若水看了一眼静静坐在坟茔前面的朵拉姆,然后转过头,看向前方朝阳照耀下壮丽苍凉的大漠。
命运实在是难以揣测,谁能想到,在大漠和草原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狼盗首领,最终会葬身于此
他的双手不知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最终却只能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若水唏嘘感叹。
小七走过来拥住她的肩膀,两人并肩看向朝阳下的大漠,那一片的金黄似乎蕴育着无限的生机。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就算他有自己的苦衷,这也是值得同情但绝不值得谅解死亡,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水儿,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咱们该走了。”
虽然小七并没说他是谁,但他和若水都知道,他是谁。
虽然只和他见了一面,相处也不过短短的一夜,但所有人都不可能将这一夜的经历给从脑海中忘记。
狼神库日勒,狼盗首领深未寒,和他们心爱的女人哲哲,这三个人之间爱恨纠葛的故事,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记忆深处,并一定会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被想起。
若水点了点头。
“这里的事情的确结束了,而我们也耽搁了不短的时间,接下来可能要日以继夜的赶路了。”
可是,朵拉姆该怎么办
她担忧的目光再次落在朵拉姆身上。
在离开之前,他们必须要对朵拉姆作出安排。
若水走到朵拉姆的身边坐了下来。
朵拉姆将视线从深未寒的坟墓上收了回来,表情平静又安详地看着她。
“若水姐姐,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他没有死,他和哲哲,还有狼神库日勒,都重新活在了这里。”
她摸着自己的心口,恬淡地微笑着:“真的很神奇呢,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狼神库日勒,但我却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嗯,他像达瓦大哥一样,把长长的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头上还带着一条抹额,他身上的毡袍一定是破破烂烂的,身后背着一柄长剑,他和他的马儿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眼睛很亮,笑起来牙齿很白他的长相粗矿俊伟,一点都不比深大哥差,能被这么出色的两个男人深爱着,哲哲姐姐真的很幸福”
也许是受了朵拉姆描述的影响,若水的脑海中也情不自禁开始勾勒出狼神库日勒的形象。
她想了又想,这不正是朵拉姆所描述的那个样子
若水抬起头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粗矿的男子,正坐在他自己的坟墓上,手里拿着酒囊,仰起脖子痛饮了一大口,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他,咧开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带着比朝阳还要灿烂的笑容。
他似乎在无声地对她说:“多谢”
若水对他微微颔首,回报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醉眼迷蒙的塔克拉玛干突然抬起头来,和若水看的竟然是同一个方向。
小七只觉得若水的神色有异,连忙走了过来,“水儿,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你在对谁点头微笑”
他顺着若水的视线瞧去,却见只有光秃秃的一座坟茔,连野草都未生出半株。
若水的眼中却看到,狼神库日勒将食指放在嘴唇间,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消失不见。
塔克拉玛干打了个响鼻,重新低下头来,而若水则是轻笑出声。
小七感到更加疑惑了,“水儿,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小七,我觉得朵拉姆说得对,库日勒、深未寒还有哲哲,他们都没有死,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活了过来”
自从哲哲死后,若水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一直很压抑,但到了此刻,就好像压在心口的大石突然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朵拉姆,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若水走上一步,脱口问道。
“我吗我想走遍整个草原大漠,到天山之巅去欣赏落日的美景,然后再到座落于雪山和草原之间的纳木措去欣赏那里的湖光山色然后把我看到的美景印在脑子里,回来一一讲给他们听。”
朵拉姆微微地笑着,眼中焕发出明亮的光采。
“你真的决定了吗”若水没有阻止她,因为她看得出来,朵拉姆真的长大了,她不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而是长成了一名成熟勇敢的草原姑娘,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一个女孩子独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些你都想过吗”
“我想过了,若水姐姐,我不怕我不是一个人,他们会在这里陪着我”
朵拉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若水姐姐,我是草原的女儿啊任何的艰难险阻都困不住草原儿女前行的脚步。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回到这里来,如果你们想我了,就到这里来找我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珊瑚却突然跳了起来,拍了朵拉姆的肩膀一下,赞道:“好样的朵拉姆,不愧是我的人。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些东西傍身的,保证不管是坏人还是野兽,都伤害不了你。”
老八忍不住发出“嗤”地一声冷笑,插嘴道:“就会说大话,你行吗”
他的表情鄙夷又不屑。
唐珊瑚笑吟吟地瞧着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我行不行你试过不就知道喽”
老八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心中顿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老八这种不妙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他们快马加鞭,从大漠中出来,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若水原本还想继续赶路的,小七心疼她,怕她太过辛苦,于是,他们一行人刚刚从大漠出来,就决定在一个草原部落中暂时借住一夜。
“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继续赶路。”
在热情的牧民家中吃完晚饭,小七就拉着若水,婉言谢绝了牧民们热情地邀请他参加篝火晚会的请求,然后一头钻进了牧民为他们准备的毡包里。
他担心若水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据他所知,若水的酒量并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喝到草原牧民自酿的马奶酒,就会醉倒。
她上次喝醉酒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他不担心她喝醉而耽误了赶路的时间,只是心疼她明天早上起来会头晕脑疼,不想让她难受。
如果去参加篝火晚会,做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客的草原牧民们会一碗接着一碗来向他们敬酒,想要不喝是不可能的,因为拒绝牧民们的敬酒,在草原上是一件相当不礼貌的事情。
所以小七干脆找了让牧民们推拒不得的理由,说自己的妻子身怀有孕,并且连日赶路动了胎气,需要静养。
牧民们一听,纷纷向二人道喜,然后周到体贴地布置了舒适的住处让若水休息。
若水简直哭笑不得,她羞红着脸,没好气地瞪着小七,不知道他怎么会编出这么个荒谬的理由来。
小七却神色自若地一一向牧民们回礼。
等道喜的牧民们纷纷退了出去,小七收起了笑容,对着老八和唐珊瑚轻飘飘的一瞥。
老八和唐珊瑚也被小七爆出的这个消息震呆了。
他们一直和若水呆在一起,却一点儿也没发现若水居然有了身孕。
“七哥,七嫂,恭喜啊”
老八目瞪口呆地看了若水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开口向二人道贺。
“嗯。”小七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目光再次向他一瞟。
老八登时明白,七哥这是嫌弃自己碍事,要打发自己走呢。
可是,七嫂有了身孕,这样天大的好消息,七哥他怎么能就这么无动于衷难道他不喜欢七嫂有宝宝
老八眼珠子骨溜溜转动,狐疑地在小七脸上转来转去,突然诡异地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凑到小七耳边,低低地说了两句话,话还未说完,突然后脑勺一痛,已被若水重重拍了一巴掌。
“老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毒哑了你”
老八“嘿嘿”一乐,挤眉弄眼地看着小七,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七哥,小弟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啊,你可一定要记住”
若水秀眉一掀,眼一瞪,吓得老八剩下的话不敢再出口,掀开帐帘,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唐珊瑚这才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若水,叫道:“若水姐姐,你真的真的有了小宝宝”她的目光落在若水的小腹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
“我”若水张开嘴,刚要解释,就听到小七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是,她累了,需要休息。”
小七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他一冷下脸,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凝了起来。
唐珊瑚不禁觉得背上爬过一层寒意。
她对小七高深莫测的身手很是忌惮,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当下对着若水伸了伸舌头,便和老八一样,迅速在二人面前消失。
“小七你为什么要这样说”等到毡包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若水忍不住跺跺脚,嗔怪地看向小七。
“因为,我想让你好好休息一晚,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咱们,你已经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水儿,今夜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睡一觉。”
面对若水,小七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他拉着若水,一同躺倒在充满了阳光和草原气息的羊毛毡上,伸手蒙上了她看向自己那黑白分明的双眸。
“睡吧。”他轻轻地道。
他语气中的温柔和宠溺,让若水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虽然她不满小七这样擅作主张地替自己做决定,却对眼前这个满是柔情的他气不起来。
她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几乎就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突然,毡包外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
若水一下子惊醒过来。
“是老八”她听出那片笑闹声中夹杂着老八响亮的笑声。
“是。”小七无奈地道,揽紧了若水,“咱们继续睡,别理他,他一定是去参加晚会了。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少不了他。”
若水不由抿唇一笑,她静静地靠在小七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相拥时光。
小七说得果然不错。
小希和若水不参加晚会,但老八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凑热闹的机会的。
他坐在牧民们中央,一边享受着牧民端上来烤的香喷喷的羊腿,品尝着酸涩中带着美妙滋味的马奶酒,欣赏着牧人少女们围着篝火翩翩起舞。
老八高兴得眉飞色舞,这简直就是他从进入草原以来,过的最美妙的一夜。
离开东黎国的这段日子,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噩梦一样。
唐珊瑚在他身后紧追不舍,让他连喘息的余地也没有,只是一路奔逃。
可没想到,刚刚进入草原,他的坐骑就被唐珊瑚偷走了,后面的行程他只能用自己的双腿,来代替马的四条腿,同时,他还担心唐珊瑚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连饭也不敢吃,水也不敢喝,这种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七和若水,却又亲眼目睹了牧人部落被大批狼盗屠戮殆尽的惨剧,然后就是四天四夜的奔袭,尤其是深未寒和哲哲的死,让他的心情感到无比的沉重,直到出了大漠,才感觉到轻松了些。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那些笑容洋溢,热情好客的草原牧民,享受着他们的殷勤招待,隐藏在老八股子里的某种特性又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温柔多情的光芒,笑眯眯地看着围绕在他周围翩翩起舞的草原少女,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风情。
老八本就长得俊美无筹,又是个风流不羁的性子,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容,使得每一个草原少女都情不自禁地向他注目而视,露出了羞涩却又大方的笑容。
当篝火晚会进行到最高氵朝的时候,突然,有一名草原少女走上前来,对老八嫣然一笑,大着胆子把自己头上戴的花环向老八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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