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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倾城医妃-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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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它老兄就好像听不见一样,过了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reads;犯山之九幽之乱。

    若水好奇地打量着这匹枣红马,忍不住对小七道:“小七,你说这匹马居然会喝酒,也不是那么怕人,之前因为是被人驯养过的吧?”

    小七“嗯”了一声,他的视线也落在枣红马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说道:“它的身上有被马缰和马鞍勒过的痕迹,不过痕迹很淡不易察觉,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反而更加勾起了若水的好奇心。“而且什么?”

    小七的眼神变得凝重了些。“而且它的皮毛下还有刀剑之伤和被火燎烧过的伤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原来的主人恐怕已经不再人世了,临死前放了它自由离去。像它和小灰、小黑这种身上流淌着马王高贵血统的神驹,生性桀骜不驯,极难被人驯服,可一旦被驯服,终其一生都会对主人不离不弃,除非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否则它不会再重新做回野马。”

    “能把这样的神驹驯服,它的主人一定不会是寻常之人,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可这样的英雄人物居然也落得个意外身死的下场,也不知道这匹头马和它的主人到底经历了怎么样惊心动魄又惨烈无比的往事。

    小七听了她的话,终于转头看向她。“非寻常之人的英雄人物,我可以听成是太子妃殿下对太子殿下我的赞美吗?”

    若水的思绪以为他的这句话而被拉了回来,闻言她想起小灰和小黑也是被他驯服的,比起头马的主人来,他驯服了两匹拥有马王血统的神驹,的确更加了不得,更加英雄气概,是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的太子殿下的确是世间难寻的英伟男儿,能和你相知相守,我感到非常幸运并且幸福!”

    小七目光奕奕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端和脸上,低声说了一句。“此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话音消失在他们缠绵的唇齿之中。

    夜幕即将降临,草原的微风也带上了几分凉意,而这几分凉意却不足以消抵小七带给若水如烈火般滚滚的情潮。

    小灰和小黑看了一眼草地上缠绵的主人,默默的起身离开,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享用美味的水草。

    酒气上头的枣红色头马被身边奇怪的声音吵醒,它醉眼朦胧看了一眼伏在若水身上随着起伏的动作一身完美的肌肉不断绷紧放松的小七,甩了甩头,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比赛一样发出比他们的声音更大声鼻鼾声。

    一个时辰之后,小七就像一头享受了美食的雄狮一样,脸上露出满足又慵懒的表情,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到湖边拧了一条帕子,用内力把帕子的弄到最适应的温度,然后温柔细致的给若水擦拭她身上的汗水。

    若水被他折腾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只好一动不动地让他给她擦拭,再任他给她重新穿上衣服。

    做完这一切,小七温柔的把她的头枕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和她一起抬头看着天空。

    绚丽的夕阳仍顽强的挂在西边的天际,东方的蓝天白云却快要被迷人的星夜更替。

    小七轻轻开口。“唯有在大草原上,感受日月交替更迭变化,才能让人愈加对大自然的力量感到尊敬和畏惧。水儿,我有预感,黑夜即将到来,我们东黎和其他三国之间短暂的和平局势即将被打破了!”

    大草原的早晨、但朝阳从东方喷薄而出的时候,头顶上却还是浩瀚的星空。

    小七和若水就在这仿佛银河倾泻的浩瀚星空中,朝着牧人部落的方向策马奔驰。

    若水被小七紧紧地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得浑身酥软的骨头都被马儿奔驰时的颠簸得要碎了reads;不装逼,遭雷劈'穿书'。

    “你要是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一觉,快到的时候我叫醒你!”小七帮她拉好了被风吹落的风帽,隔着风帽的在她的发心上亲了一下,表情满足又温柔。

    若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这么累是怪谁?这家伙组昨晚是要把过去几天亏欠的都要补回来啊,可着劲的折腾她!她现在觉得身体和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难得得要命,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小七被她一瞪,心中感到幸福满足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心痛和愧疚,一连几天没有和自家媳妇亲热,他积攒的热情昨天晚上一齐爆发了出来。

    他的确是满足了,但却辛苦了他的水儿了!刚才终于从热情中醒来的时候,他看到她的胳膊和其他地方都被他的不太克制弄得有些淤青了,不由后悔昨晚的确是太放纵了些。

    这么想着,他又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昨晚辛苦你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你昨晚几乎都没有睡,还是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一下吧!要不……我们在部落里说休息一天?”

    “不,我们已经耽搁了两天的时候了,虽然宫里面有老八和德喜照顾父皇,还有我留下了的那些可以暂时克制‘天南星’之毒的药丸,但父皇身上的毒一日不彻底解除,我一日不能安心。而且,你不是想早点找到母后吗?我们把她接回东黎皇宫。父皇身上的毒也解了,母后也回来了,到时候你们就真正可以一家人团聚了吧!”

    若水一口拒绝道,她身体虽然疲累,但是精神却异常的振奋。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小七拍了拍她的脑袋,郑重地道:“水儿,你不仅是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的爱人,还是我的血肉、我的性命!”

    若水心中感动,她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

    小七低头看着她,在疾驰的骏马上,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小七才笑着帮她把风帽重新盖在脸上。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能回到部落,就算是睡不着,你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若水刚想答应,突然有撩开风帽朝身后看,奇道:“它怎么也跟来了?”

    那匹枣红色的头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只有它自己,它的马群呢?难道不要了?”

    小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重新把风帽盖在她的脸上,又轻轻拉住了风帽的边缘不让她再扯下来,过了一会儿,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她的问题的话,她是不会安心休息的,只能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开口回答道:

    “它是不会抛弃它的马群的。拥有马王血统的神驹一生都会活得很忠诚,对它的主人忠诚,主人不在以后对它领导的马群忠诚。它跟着我们,大概是酒瘾又犯了,盯着我们放在褡裢中酒囊了吧!”

    “那我们把就酒囊给它吧!”若水对这匹失去了主人的枣红马很是同情。

    它被前主人培养成了一个“酒鬼”,自从主人不在以后,也不知道它的酒瘾忍了多久了,昨天晚上终于又尝到了酒的滋味,所以才会一直惦记着的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小七无奈的看了褡裢中干瘪的酒囊一眼。“我装了满满两个酒囊的酒昨天都被它喝得一滴不剩了,要是有的话我早就给它了。”

    “啊?那怎么办?它要一直跟着我们?”他们这次到南越国来是有事情要办的,身后跟着一匹神骏的宝马,宝马后面还跟着一支数百匹野马组成的马群,这也太声势浩大了吧!

    想不引人注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ads;秦灵鬼夫。

    “不会,到了人群聚居的地方它就不会再跟着我们了!”

    见若水频频回头看向枣红马,小七无奈,只得解释道:“到时候我在部落里灌满两个酒囊的酒,让小灰送来给它,这样总可以了吧!好了,你别说话了,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回到部落和旺卓长老、达瓦和朵拉姆告辞以后,我们还要赶路呢!接下来的路程会辛苦的,你要是不想让我停下来照顾你的话,就要好好的把自己照顾好!”

    若水在风帽后面闷闷的应了一声,最后呢喃着说了一句话。

    “小七,你可别把小灰和小黑培养成酒鬼啊!”

    小七哭笑不得,枣红色头马的前主人虽然没见过,但猜也猜得到他一定是个酒鬼,所有才把这种习惯传递给了他的坐骑。

    自己又不好酒,小灰和小黑怎么可能有变成“酒鬼”的机会呢?都累成这样了,心里面还惦记着这点无关紧要的事情,真不知道若水的脑袋瓜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若水也知道自己的脑子构造到底是怎么样的,明明身体酸软得一颠就酥酥麻麻的痛,明明心里面有纷繁复杂的念头,明明认为自己只能闭上眼睛假寐一下,绝对不可能睡着的,但事实却是,她睡着了!

    而且还做梦了!梦中有炙热的火海,火海中有男人女人和老人小孩们哭喊呼救的声音,有黑色的身影在火海和惨叫声中纵马疾驰,手中的刀光一闪,那些呼叫的哀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只剩下火焰在风中燃烧的“呼呼”声,和看不清楚面目的黑影残忍狰狞的“嘎嘎”怪笑声。

    明知道这是一个噩梦,却无论如何不能在梦中醒过来,若水被魇住了,知道耳边传来一声烈马的咆哮嘶鸣,她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做噩梦了?”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动作很温柔,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若水立刻感到了异常,在他的怀里坐直了身体并伸手拉下敢在脸上的风帽,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枣红色头马焦躁不安的四蹄倒腾,不时的仰颈长嘶,而跟在他们身旁的小黑不停地打着响鼻。

    看到马儿的异常反应,看到小七因为过于严肃而绷得紧紧的下巴,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噩梦,若水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怎么了?”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先回部落去看看!”小七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小灰的马腹两侧夹了一下,小灰立刻放开了四蹄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俩人三马就像风一样在草原上疾驰而过,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昨天达瓦给他们指路的牧区。

    此时的朝阳已经冲破了浓雾的束缚升上了天际,灿烂温暖的阳光照耀在美丽的大草原上,这里的风依旧吹拂、野花依旧竞相开放,却没有了昨天看到的马嘶犬吠、牛羊成群的热闹景象,因为缺少了这抹鲜活的色彩,整个草原谷底呈现出一种隐藏在勃勃生机下的死寂。

    若水的心开始跳得飞快。

    “人呢?达瓦他们呢?这里不是他们雨季的牧场吗?难道他们到别的地方去放牧了?”

    小七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闻言看了她一样,那一眼中包含着这种情绪,担忧、怜悯、愤怒……不可一一表述分明。

    若水知道他的性子,绝不会说一些空泛的安慰的话语,每当他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总是意味他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我们马上回部落去!”若水一个纵身就翻做在小黑的背上,双腿一夹,就驱使着座下的骏马朝部落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七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看了枣红色的头马一眼reads;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知道袭击部落的是什么人?是杀死你前主人的凶手吗?”

    枣红头马的前蹄焦躁的在草地上刨了几下,仰着脖子打了几个响鼻。

    “那你还要跟我们去看吗?”小七说完也不等它反应,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下,驱使着小灰朝若水的方向追去。

    枣红色的头马在原地转了几圈,焦躁的前蹄把周围的草地刨出一个个的土疙瘩,最后还是长嘶了一声,对着小七的背影疾奔而去。

    一盏茶以后,小七在一个高坡上看到了若水,她正呆呆的直着身体坐在小黑的背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冒着青烟的一片狼藉。

    小七策马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小七,这里是地狱吗?”她的声音因为喉咙不可自抑的收缩而变得无比干涩。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男人们正忙着把牲口赶回圈里,女人们在生火做饭,小孩在周围打闹嬉戏,牧羊犬的小狗崽们跟着孩子们的身边奔跑发出兴奋的轻吠声……慈祥的旺卓长老让达瓦带我们到草原的四处走走……牧民们为我们举办了篝火晚宴,我喝了一碗马奶酒就醉了……朵拉姆的醒酒汤很难喝,却很有效……她把最喜欢的衣服和帽饰送给了我,只因为我给了她一荷包蜜渍乌梅……你说我穿上那身衣服很好看……”

    泪水迅速漫上她的眼眶。“可是现在,他们都在哪里?”

    小七策马立于若水的身边,看着她洁白如玉的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视线落在犹自冒着青烟的那片焦土上。

    前天夜里部落中男男女女、大人小孩穿着节日的盛装、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的欢乐景象仍历历在目,只不过一夜的功夫,这片充满了安乐知足的生活气息的部落已经消失在一片灰烬之中。

    整个部落都化成了一片废墟,周围连绵起伏的缓坡之上一片寂静,昨夜燃起的大火和狰狞的砍杀声、惨烈的呼救声惊走了周围的鸟兽,就连食腐的秃鹰也不敢光顾。

    小七运足了目力,看到部落的另一头大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没有完全燃烧的毡包上有滚滚的浓烟在没有风的清晨直冲天际。

    若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对小七说了一句:“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幸存下来的牧人。”

    说罢就策马奔下了缓坡。

    大火烧了一夜都没有熄灭,可见昨晚这个牧人的部落经历了怎样惨烈的屠杀。

    小七心里明白,如果杀人者够狡猾,别说是活口,恐怕连一个尸骸都不会留下来,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只会让若水更加伤心,所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走进那片充满死亡气息的焦土之中。

    马蹄还没有踏入部落的范围,被焚烧了一夜的土地上散发出来滚滚的热浪。

    一股浓烟扑面而来,若水一不小心吸了一口,差点窒息,小七抢上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用水囊里面的水浸湿了,然后围在若水的脸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若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神色木然的看着他,眼神空洞的就好像灵魂也被掏空了一样。

    小七叹了口气,把她抱到自己身前,然后驱使着座下的小灰朝部落中走去。

    眼前的情景果然跟小七想像的一样。

    焦土上除了毡包的残骸和已经被烧毁的生活用品外,连战斗中损毁的武器都没有找到。

    废墟中更是没有一具尸体,有的只是原本旺卓长老居住的最大的那个毡包中被烧成了一堆灰白色粉末状的东西reads;首席重生之爷的独宠。

    那堆东西还在丝丝的冒着白烟,散发出某种熏人欲呕的难闻味道。这样的味道若水前世曾经闻到过,那是尸体被焚烧到极致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堆灰烬曾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对他们友好热情的男人女人,是围在他们身边好奇的提出各种问题的孩子,是一张张被篝火映照得特别灿烂的小脸。

    若水怔怔地看着那堆灰烬,终于禁不住翻下马背,疾奔到一个角落吐了起来,直到胃里再也找不到可以吐的东西,她痉挛的喉咙和发闷的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些,但眼泪却怎么也停止不了的往下掉。

    小七心中一痛,他心目中的若水,一直是坚强的,微笑的,她习惯用笑容来面对一切危险和责难,他几乎没有看到过她流泪。

    可现在,她和这些牧民们只不过才是初识,她居然为了他们遭遇的不幸而泪流不止!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热情多么感性的姑娘啊。

    小七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他只是默默无语地把手中的水囊递给她,让她漱了漱口。

    “好受一点了吗?”他体贴地问道。

    若水摇了摇头,目光冷凝如冰:“一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都没有了,他们曾经那么鲜活的活在我们的眼前,突然变成了那堆东西,我这么可能好受得了。”

    小七登时放下心来,她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她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拉住她的手,道:“我们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若水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说了句:“走吧!”

    游牧民族没有固定的城郭,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毡包就是他们的房子,走到哪里就盖到哪里。

    但毡包的有牛羊的皮毛制成的,虽然已经做过简单的防火处理,但若是遇上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大火,还是很难留下半点痕迹的,就算没有被完全燃烧的,也被热风热浪熏的极其脆弱,轻轻一碰就变成了碎末。

    若水和小七当然没指望从这些毡包中找到什么讯息,他们最留意看的是焦土上的各种痕迹。

    地面上全是散落的灰烬和焦木,脚踩在上面会发出怪异的碎裂声。

    若水蹲了下来,用手指拨来覆盖在焦土上的杂物,果然在灰烬下面看到了深度愈寸的刀砍斧劈的痕迹。

    她和小七对视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向另外一片土地。

    很快,他们又在好几个被烧得光秃秃的一个毡包的木支柱上看到了类似的痕迹。

    通过这些痕迹,小七和若水都知道了昨晚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打斗,部落中的牧民在强敌来袭的时候也曾经殊死抵抗,但因为武器不如敌人锐利,战力不如对方强横,最终难逃被屠杀的厄运。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灰烬下的焦土也呈现出了不同的颜色,若水在深褐色的焦土上惗了些泥土,送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有土地被烤焦的土腥味,更多的是浓浓的铁锈般的腥味,那是人血的味道。

    她用手指在地上刨了一下,焦土下数寸的深度仍带着这种味道,由此可见,这里是牧人们被屠杀的主要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么集中的屠杀地?应该是入侵者把没有抵抗能力的人集中到了这里,然后再进行统一的杀害!

    部落中没有抵抗能力的除了老人小孩之外只有女人,若水突然闭上眼睛,不忍去猜想她们在被杀害之前收到了怎样残忍的折磨reads;妻运。

    朵拉姆……

    若水在心中低低的唤了一声那个美丽又痴情的少女的名字,长长的睫毛再次被晶莹的泪水染湿。

    小七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给予她最有力的支撑和依靠。

    “小七,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残忍?他们只是普通的牧人而已,把牲口抢走了也就行了,为什么要杀人?整个部落被他们杀得鸡犬不留!这伙人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太血腥了!”若水狠狠地咬着牙。

    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从部落中的牲畜全部被劫走这件事情来看,那伙人就是来劫掠牧人的,而不是来寻仇的。

    小七想起了昨天达瓦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应该是是最后两个字,狼盗!

    难道达瓦真的一语中的,洗劫屠戮了整个部落的人真的是被草原牧民恨之入骨又畏之如水火猛兽的狼盗吗?

    想到这里,小七再次仔细观察了一番焦土上和毡包的支柱上留下来的被利器劈砍出来的痕迹,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脸上也因此变得感觉凝重了几分。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吗?”若水发现他神色间的异常,追问道。

    “从这些痕迹的形状和走势看,我有九成的把握认为这些大部分都是马刀留下来的痕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这支柱上一条左上右下走向的痕迹,深思道:“你看,从这条痕迹的角度可以看得出来,持刀之人是从左往右斜着劈砍,而左上的痕迹最是深刻,到了右下力度就轻了很多。这种痕迹,只有弯曲成半月形的马刀才能制造地出来。”

    若水仔细想了一想:“牧人好像并不用这样的武器!”

    小七点点头:“大草原上,除了南越国的玄甲骑兵外,最擅长使用马刀的是马贼和狼盗!”

    “那,劫掠屠戮了整个部落的这伙人,是马贼还狼盗?”

    “马贼虽然也是以抢掠牧民为生,但一般得手后不应轻易杀害牧民的性命,除非他们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所有他们的名声虽然也不好,却不像狼盗那样臭名昭著。狼盗之所以为牧人深恶痛疾,是因为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且一旦出手,从来不留活口,甚至连未满月的婴儿和不会说话的鸡犬也不会放过!”小七慢慢地分析道。

    “这么说来,从这件事的行事风格来看,必是狼盗所为咯?”若水恨恨地握紧了拳头。“要被我找到这群狼盗,一定喂点‘肠穿肚烂散’给他们尝尝!让他们受足七天七夜的折磨,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小七看了她一眼。

    他的水儿虽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但也很少都人说这种狠话,想来狼盗的这种做法的确是触及她的底线了!对老弱妇孺下手的人,心中早已经没有人性了,在如何折磨这群人都不为过!

    “水儿,你想替部落的牧人报仇?”小七突然问道。

    想!

    若水真的很想亲手为部落的牧人,特别是朵拉姆亲手报仇。

    但,他们的时间太紧迫了,圣德帝身上“天暗星”之毒的解药哈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实在是耽搁不起。

    她想了想,答道:“我虽然很想亲手为他们报仇,但我们的时间有限,对这片草原的地形也不熟悉,不如等见了拓跋小王爷,把这事告诉他reads;穿越之极品俏农妇。如果他肯出动玄甲骑兵,总比我们两个人势单力薄的去追击狼盗来的容易很多!”

    小七明知道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却让他觉得非常不是滋味!

    他正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他把若水往身后一拉,突然抬腿,一脚踢开旁边一个装牲口粪便用作燃料的小车,大声喝问:“是谁在哪里?”

    “咔嚓!”一声。

    装满了动物粪便的小车,木质车轮应声变得四分五裂,小车立刻朝一边倾斜,被晒得半干的动物粪便“咕噜噜”地滚了一地,而藏在粪便中的两条身影也随之滚到了小七和若水的脚边。

    小七拉着若水退后了一步,抬腿就朝离他们最近的那人踢去,只听得一声惊呼。

    “哎呀,别踢,别踢!七哥,七嫂,是我啊!”

    小七的腿硬生生在离那人的脸还有几寸的地方停住。

    “老八?”小七疑惑道。

    那人说的的东黎国的语言,声音虽然粗嘎,却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这天底下,管他们二人叫七哥七嫂的,可就只有老八一人。

    小七和若水同时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的那个人,简直无法想像,这个一脸淤青肿胀,五官肿得像猪头一样的面孔,会是那个卓然潇洒,眉目如画的白衣少年老八?

    若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声。“你是老……老八?”

    那“猪头”顿时露出一脸感激的表情,两个肿成了一个缝的眼中透出喜悦的光亮:“七嫂,还是你对我最好啊!我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而最疼爱我的七哥,居然还要踢我,真是……真是太令老八我伤心了!”

    “你……你当真是老八!”这下连小七也敢确定,眼前这脏不拉叽的猪头小子就是老八。

    都变成这副模样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天底下除了老八,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老八,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你的声音?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小七心中一紧,赶紧俯低身子,把已经不成人形的老八给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一截牧人用来栓马栓牲口的木桩上。

    老八哼哼叽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拉长得像个苦瓜。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小七替老八摸了下脉,察觉他并没受伤,不由皱了皱眉头,旋即想到什么似的又皱得更紧了些,没好气地瞪视着老八。

    “你怎么也跑到南越国来了,我不是让你留在宫里面照顾好父皇,顺便盯紧那个人,不让她轻举妄动的吗?”

    小七看到老八这副模样,简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担心。

    这老八太不懂事了,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出宫来,岂不是让中了毒的父皇落了单?

    德喜再小心忠心也不过是个奴才,有很多明面上的事情,他是无法和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对抗的。

    而自己留在帝都的青影和小桃,又不能不奉皇命就随便进宫。

    万一,要是宫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要是父皇有了什么意外,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够安心?

    老八面对小七带着责难的眼神,只是苦笑了一声,说道:“七哥,我的事情待会在给你说,现在还是先请七嫂给那个小姑娘看看吧,我虽然救了她,但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受伤reads;宜室宜家。自从把她救下来以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的,七嫂你快看看她,她该不会是也中了毒了吧?”

    小七心中一动:“老八,你变成这副鬼样子,难道是中了毒了吗?你要是乖乖地听我话,呆在宫里,怎么会中毒?你现在变成这副猪头猪脑的怪样子,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猪头?我记得我前几天还是‘狗头’的,现在就变成‘猪头’了?”

    老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巴,然后露出一脸愤愤的表情,骂道:“疯婆子!都是那个该死的疯婆子,她实在是下手太狠了!我不过是不知道情况,为那个书生说了几句‘公道话’,那书生都已经被她杀得变成一滩水了,她还像吊靴鬼似的跟着我,到底是想怎么样啊?难道非要把我也变成一滩水她才甘心?”

    听了他的话,若水和小七哪里还不明白老八口中的“疯婆子”和“吊靴鬼”是谁,二人对视一眼,看着猪头猪脸的老八,都觉得暗暗好笑。

    “难道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进宫找你麻烦了?她是在宫里面对你下的毒?”

    小七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他们东黎国皇宫的守备力量已经薄弱到让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八还敢把父王一个人留在宫里?

    这让他突然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老八一看到小七握紧的拳头,心中就是一寒,立刻转头看向若水,可怜兮兮地叫道:“七嫂,七哥他要打我,小弟我身上还中了那疯婆子给我下的毒,没好呢,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小弟我啊!”

    被老八这一闹,若水因为部落被屠戮而压抑到了极点的心情,不由放松了一些,虽然还是不太好受,但依旧不想刚才那样好像心头压了块千斤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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