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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倾城医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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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会如此沉着冷静,不露半分声色。

    平时看上去慈爱温和的圣德帝,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原来,在他那慈爱温和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十分睿智而城府极深的心。

    他这几句话说的不温不火,却以退为进,连消带打,如果摄政王再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那攀污皇族一罪就会坐实,再也摆脱不掉了。

    这样高明的手段,让她不由的叹息着想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想这圣德帝在位的数十年来,他将整个东黎国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不及南越国那般强大,却让南越国那样的强敌都不曾越过东黎边境一步,确实是治国有方,胸襟似海,深不可测哪

    小七和他相比,实在是太嫩了。

    不过,若水相信,只需要假以时日,在圣德帝的谆谆教诲下,小七终有一日,会成长为像他父皇一样英明神武的一代帝王

    摄政王仿佛并没有听出圣德帝话中暗藏的杀机,他表情凝重,走到那中年男子身前,双手抓住他胸前衣襟,往两边一撕,露出那男子胸前一大片肌肤。

    这男子四十余岁,一身皮肤仍是保持得很是光滑细嫩,白皙如玉,只是在胸口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狼头模样的浅褐色印痕,像是一个胎记。

    圣德帝、小七和若水看到这个狼形胎记,都是全身重重一震,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六只眼睛全都眨也不眨地紧紧盯住那男子的胸口,只觉得呼吸都顿住了。

    而大殿上的其他人则完全莫名其妙,纷纷掉头去瞧摄政王,不知道他此举是何用意。

    摄政王抬手,指了指那男子胸中的胎印,一脸的沉痛之色,缓缓说道:“陛下请看。”

    圣德帝的目光阴沉得几乎滴下水来,原本笃定之极的眼神变得惊疑不定,连扶在御案上的双手都开始簌簌发起抖来。

    若水站在小七身畔,只听到他的呼吸沉重而不稳,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复杂之极,就连她自己,在看到那男子的胎记时,都心中一沉。

    他们三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在小七的胸口,有一个和眼前这名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印痕,那是小七与生俱来的胎记。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笼罩在小七的心头,让他的全身都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只听到摄政王的声音再次在大殿里响了起来。

    “陛下,据老臣所知,这北曜国的男子,人人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胎记,父子相传,代代如此。老臣在楚王殿下年幼之时,曾经在他胸前见过这样一个印记,只不过当时老臣并没未深思,只是想着楚王殿下的生母乃是北曜国公主,他身上有一半北曜国的血统,有此胎印也不足为奇。直到老臣抓到了此人,见到他身上这个和楚王殿下一模一样的胎印,还有此人的长相竟然和楚王殿下如此惊人的相似,再联想到二十年前华宁公主七月产子一事,老臣这才不得不相信,这名男子,就是楚王殿下的生身之父”

    大殿上的人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心道:原来如此

    下一刻,就听到摄政王说道:“不知道楚王殿下,敢不敢当众解衣,让大家验证一下楚王殿下究竟是谁的亲生之子,脱衣一看,大家便知。”

    一时之间,每个人的目光都向楚王的胸前看了过去。

    圣德帝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小七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两只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牙关紧咬,目光中却像寒冰一样冷洌。

    摄政王等了半晌,不见小七解衣,点了点头,对圣德帝道:“陛下,楚王殿下不愿当众解衣,此事真相究竟如何,还请陛下定夺。”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文武百官们的视线悄悄移向了圣德帝,大气儿也不敢透。

    圣德帝定定的看着那中年男子胸口上的印记,眼角的肌肉剧烈的跳动着,良久良久,他才沉声说了一句:“不必看了,老七的胸口,确实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的声音低沉,但是大殿上十分安静,他的话无比清晰的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登时在大殿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百官们再次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嗡嗡声,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承认楚王殿下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了吗

    饶是圣德帝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早已经练得心恒如铁,这时候也忍不住在心里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老七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子,他比谁都清楚

    老七的生母那北曜国的华宁公主

    圣德帝的脑海里登时浮现起那个温婉得像水一样的女子,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再也没管住自己的那颗心。

    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那三十年竟是白活了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和她新婚燕尔的那一段快乐时光,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每一天都美好得像是一个梦。

    深夜醒来,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心爱的姑娘,总是在心里祈求上苍,如果这是个梦,也要让这个梦做得长一些,最好永远不要醒。

    当得知她怀了自己的骨肉的那一刻,他的心情竟比他登上皇位的那时候还要激动,他几乎立刻就做了决定,要她为东黎国的皇后,他要把这世间所有最美好的、最尊荣的一切,都奉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的这一决定,遭到了朝中几乎所有大臣们的反对。

    大臣们反对的理由,在他看来是那么的荒谬,他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北曜国送来公主和亲,乃是不怀好意,用意在于图谋东黎皇位,如果立北曜公主为后,势必会影响东黎皇族的血统,她如果生下男婴,定会颠覆我东黎皇权。

    一派胡言

    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们两人的结晶,身上流淌的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血在他的眼中看来,这世上所有的珍宝全部加起来,也及不上她腹中那个孩子的宝贵。

    他不顾群臣的反对,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嗤之以鼻,终于下了立后的诏书,扶她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然后他和她一起,满怀着热切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出生。

    但这世事变化,岂是人所能料。

    一场意外的变故,造成老七的提前出生和华宁的骤然离世,那原本应该是最幸福最让人期待的一天,竟然变成了他一生中最不愿回想的噩梦。

    圣德帝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二十年前的伤疤,再一次被当众掀起,露出血淋淋的伤口,他才知道,这二十年来,他从未痊愈,在他的心底深处,没有一天忘记过那个温婉似水的女子。

    他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知道老七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面对着摄政王带来这个男人胸口的印记,他竟然找不出证据去反驳,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当众证明,老七是自己的亲骨血

    他抬手捂住了疼痛的心口,仰起脸来,无声的低语:华宁,华宁,难道在你死后二十年,竟然要蒙上这不清白的不白之冤么而我,竟然没有法子帮你证明,你是清白的

    圣德帝毕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代帝王,他短短的伤心过后,脑中迅速恢复了冷静。

    眼前的这一幕,分明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戏,不得不说,这幕后策划之人心思着实缜密,连他都一时不察,而堕入其中。

    至于这位摄政王,分明是被人拿在手里挥舞的一杆长枪,那人就是想利用摄政王这只锋利无比的武器,将自己皇族的尊严当众打落马下。

    而且他选了一个极好的时机,选了一颗极好的棋子,突然当众发难,让自己防不胜防。

    这当着满殿文武百官的面前,突然爆出来的皇族丑闻,将会一传十,十传百,在短短数日之间,传遍东黎国的大街小巷,从此他君氏一族,在百姓们面前将会尊严扫地,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好毒辣的心肠好周密的计划

    这幕后操纵之人,绝对是个不可轻忽的对手。

    他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君氏一族,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是想颠覆我东黎王朝的江山么

    想到这里,圣德帝背上骤然浮起一层冷汗。

    他立刻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如先按兵不动,看对方的下一着棋会下在何处。

    听了圣德帝的话,小七的眼睛都红了,他的牙咬得咯吱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不相信虽然他从来没见过他的母后,但他绝不相信他的生身之母,会是摄政王口中说的那样的女子

    他相信自己的母亲一定是清白无辜的

    可是,他要如何证明那中年男子胸口上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狼头印记,他在北曜生活了整整三年,他清楚的知道,每名北曜男子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胎印。

    可他还是不信,这跪在地上的陌生的男子,会是自己的生身之父。

    大殿之中,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摄政王,都没想到圣德帝会这么痛快的承认了此事,不由得怔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向圣德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一摇头,想起自己的初衷,提高了声音说道:“既然陛下亲口承认,楚王殿下胸口也有那北曜男人身上的印记,那就请陛下收回册立楚王殿下为太子的成命”

    圣德帝神情肃然的看向小七,嘴唇微动,小七眼中热泪盈眶,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大声说道:“父皇,儿臣可以不当这个太子,但是请父皇还儿臣生母的清白名誉请父皇明明白白的告诉儿臣,孩儿究竟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楚王殿下,您是不是陛下的亲生之子,老臣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您要是还不相信,不妨脱衣验证。这男人胸口上的胎记,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摄政王冷声说道。

    小七紧紧咬住了唇,对摄政王和那男子瞧也不瞧,一双眼睛只是直视着圣德帝。

    圣德帝五内俱焚,他看到爱子和亡妻被人污蔑,可自己竟然束手无策,在这一刻,他愧对爱子殷殷期盼的眼神,忍不住把眼别了开去。

    小七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嗤”

    鸦雀无声的大殿上,突然响起了一个轻轻的嗤笑声。

    声音清脆,竟像是女子发出来的。

    这嗤声虽轻,大殿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极是清楚,正在诧异,就听得一个悠扬动听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不过是区区一个胎记,算得上什么有力的证据”

    她的话声中满是轻蔑和嘲笑的意味,听得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脸色一变,暗叫这女子好生大胆,竟然敢公平嘲笑摄政王。

    整个乾元殿中,就只有若水一名姑娘,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灯一样,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摄政王脸色铁青,他在东黎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地位尊贵无比,己过花甲之年,这是他头一次被人当众嘲笑和顶撞,而且顶撞和嗤笑他的,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他立马鼓起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向若水。

    若水在众人的睽睽注视下,不慌不忙的缓步上前,对着摄政王盈盈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摄政王大人有礼。”

    摄政王打鼻孔里哼了一声,瞪圆的眼睛眯了眯,低沉着嗓子说道:“刚才说话的人,是你”话声中含着风暴的气息,两只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圣德帝心中一紧,他了解这位摄政王的脾气,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火暴性子,生恐他突然暴起伤人,连忙对小七使了个眼色。

    小七立马长身而起,挡到若水身前,把她往身后一拉。

    若水却轻轻一笑,莲步轻移,从小七身后绕了出来,站在摄政王身前,和摄政王对面而视,声音清脆的说道:“不错,刚才说话的人是我。”

    她不等摄政王再次开口,就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说道:“请问摄政王大人,您只凭一枚小小的印记,就想证明楚王殿下不是陛下的亲生之子,是不是太武断了您有什么法子能够证明,这名男子的印记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人为制造而来的呢”

    “你、你说什么”圣德帝失声道。

    若水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视线全都集中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胸口。

    就连摄政王都是眉头一跳,紧紧盯着那男子的印记。

    那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他抬眼看向若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道:“你是羽儿的媳妇吧羽儿果然是好眼光”

    若水却对他瞧也不瞧,冷声斥道:“住嘴我家夫君的名讳,岂是你这恶贼叫得的我是何人,更轮不到你来多嘴小七,他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打烂了他的嘴巴”

    那男子脸色顿时一僵,被若水这股夺人的气势所慑,眼中隐隐露出恐惧之色,紧紧闭上了嘴巴。

    小七忍不住看向若水,只觉得她这几句斥骂那男子的话说得痛快淋漓,听得他心中畅快之极。刚才那一股憋闷窒息的感觉一下子消散无踪,他确实很想打烂这男子的嘴巴,非常想,想极了

    他把目光冷冷的投向那男子身上,那男子在他凌厉冰寒的眼神注视下,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哈哈,楚王妃,你好威风,好煞气啊。”摄政王看着这一幕,差点被若水气炸了胸膛,“你这般威胁证人,以为就能堵得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如果他不是看在若水是个小姑娘的份上,早就握起醋钵大的拳头,狠狠的教训上去了。

    “不错我就是要堵住这天下人的口只不过我堵的不是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而是堵住这里所有人造谣污蔑我夫君的胡说八道之口”若水毫不退缩的和他对视,眼神清澈如水,神情坚定如冰。

    老天哪,这楚王妃也太霸气了

    对着威风凛凛的摄政王竟然不落半点下风

    而且她这几句话显然是在当面指着摄政王的鼻子,叫骂他胡说八道。

    在场的官员们有人忍不住对着若水暗暗赞叹,既佩服她的大胆,又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这摄政王是谁啊,是连当今皇帝都轻易不敢得罪的人啊。

    这楚王妃怎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面和他叫板

    摄政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一丝花白的胡子直往上飘,看着若水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

    若水却理也不理他,走到那中年男子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那中年男子刚要叫“你干什么”猛然间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立马紧紧闭上了嘴,目光中露出惊惶之色。

    若水的目光落在他胸中的狼形胎记上,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把他往地上一扔,嘴角一撇,说道:“果然如此”

    圣德帝眼前一亮,脱口问道:“水儿,你发现了什么可是有什么古怪”

    若水抬起头来,看着圣德帝,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臣媳可以确定,这人身上的狼头印记,压根就不是与生俱来的胎记,而是伪造出来的”

    她声音清澈有力,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摄政王却连声冷笑,道:“你说这胎记是伪造出来的楚王妃,老夫活了六十多岁,倒是头一次听说,这胎记还能伪造出来老夫孤陋寡闻,倒要请教楚王妃。”

    “摄政王大人言重了,请教二字么小女子愧不敢当。”若水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只说这伪造胎记的法子么,却是再容易不过。据我观察,这男子身上的印记分明是受了阳光照射而晒出来的,它的颜色比周围其它的肤色较深,是因为他全身都穿着衣衫,只是在胸口的位置留了一个狼头形状的缺口,然后正午时分位于阳光下晒上一个时辰,三四天之后,这块肌肤的颜色就会由浅及深,慢慢变成褐色,让人乍眼一瞧,会和胎记一般无二。只是这等雕虫小技,却瞒不过我的眼去”

    摄政王连连摇头,满脸不信之色,指着那男子胸口,大声说道:“你说这是晒出来的斑你有什么证据据老夫所看,这分明就是胎记”

    “摄政王大人,您年纪大了,难免会有眼睛昏花看不清真相的时候。”若水一语双关的说道:“您要我拿出证据,这有何难”

    若水目光一扫,看向站在圣德帝身后的德喜,温言道:“德喜公公,可否劳您的驾”

    德喜满脸惶恐,躬身答道:“楚王妃可折煞老奴了,但教楚王妃有何吩咐,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自幼便随在圣德帝身边伺候,对圣德帝忠心之极,当年他亲眼目睹前皇后因生产离世之时,圣德帝痛不欲生的情形,对前皇后的人品更是深知,这摄政王竟然口口声声说楚王殿下非陛下的亲生之子,他早就愤恨之极,可他身为奴才,无法宣之于口,只好在心里憋着这股火。

    这时突然见若水挺身而出,直斥摄政王之非,登时觉得大为痛快,就算是若水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皱一下眉头。

    若水微笑道:“德喜公公,我想要一小碗醋,一根黄瓜和一小杯牛乳。”

    德喜马上答道:“是,老奴这就去拿。”

    大殿中的人听若水要的这三样东西,都觉得莫名其妙,就连摄政王都瞪大了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若水。

    小七素来知道若水之能,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大是宽慰,同时心中爱极了她现在的样子,只觉得今生能得她为妻,再无所撼。

    过不多时,德喜公公已经取来了醋,牛乳和黄瓜,盛在托盘中,恭恭敬敬的双手奉在若水面前。

    若水取过黄瓜,挤出汁液,滴在那小碗醋中,又调出一些牛乳,然后抬头,环视了周围一圈,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莞尔一笑,说道:“现在,请大家睁大眼睛,仔细的瞧一瞧,这人身上的胎记,究竟是不是假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会让楚王殿下和这人同时验证,孰真孰假,大家一看便知。”

    说完,她对着那两名立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侍卫道:“把他拉过来。”

    那两名侍卫提起那男子,押着他站在若水身边,那男子跪得腿都软了,身子直打弯,要那两名侍卫扶着才勉强站直,他不知道若水要玩什么古怪的花样折磨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恐惧之色。

    若水却不理他,对着小七温柔笑道:“小七,你也来,解开衣襟,给大家瞧瞧你的胎记。”

    小七听她这般说,便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侧,解开外袍,轻轻一拉,露出胸口的肌肤来。

    众人一见之下,齐声惊呼。

    只见小七和那中年男子并肩而立,两人几乎一般的高矮相貌,最让众人惊异的是,两人的胸前都有一个狼头图案的印记,颜色呈棕褐,几乎一模一样。

    若说这二人不是父子,还当真让人难以相信。

    就连若水也不由啧啧称奇,暗想,居然能找到和小七这般相似的一个中年男人,来冒充小七的生身之父,这幕后之人也当真是神通广大。
………………………………

第86章真假黑白

    若水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蘸了那醋和牛乳黄瓜汁,轻轻按在小七胸口的狼头胎记上,小七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肌肤,随后就更无异样之感,不由微带疑惑的看向若水。

    若水抬头,仰着他的视线,温柔一笑,转过头,对着德喜说道:“德喜公公,请你也拿一方帕子,蘸着这碗中的醋液,按在那人的胎记之上。”

    她说到“胎记”二字的时候,有意拖长了声音,显得极是嘲讽,那摄政王的一张老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他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去瞧那男子的胎记。

    德喜已经用方帕蘸了醋汁按在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先前眼神还透着惊慌,后来觉得胸口温凉适宜,很是舒服,不由眯了眯眼,看向若水。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若水揭开手帕,同时对德喜说道:“德喜公公,可以了。”

    德喜依言拿起方帕,突然“咦”了一声,忍不住揉了下眼睛,盯着那男子胸口细瞧。

    摄政王也忍不住走近几步,瞧得清了,脸色登时一沉。

    若水满意的微微一笑,抬头对着圣德帝道:“父皇,请您瞧一下,他二人胸口的胎记有什么变化”

    圣德帝凝目望去,只见小七胸口的狼头依然呈棕褐之色,没有半点变化,而那中年男子的印记却明显淡了许多,由棕褐变成了浅褐,也是“咦”了一声,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你们大伙儿瞧瞧,可发现了什么变化吗”

    官员们对比了一下,纷纷说道:“陛下,那人胸口的狼头变浅了。”

    “不错,可是楚王殿下的胎记却没有一点儿变化,当真是好生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说明楚王殿下的是真胎记,那人的是假的”

    “是啊,不知道楚王妃用的是什么神奇的药水,竟然能够分辨出真假胎记。”

    “太神奇了”

    圣德帝捋了捋胡子,目光斜斜瞥了一眼瞠目结舌的摄政王,又把视线移向若水,诧异道:“水儿,你能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你用的这个药水,当真是神奇,它为什么能褪去那人身上的印记,而朕的老七身上的胎记却并不褪色呢”

    若水斜眼瞟了瞟摄政王,见他神情倨傲,眼中却透出疑问,显然又是怀疑又是不服,当下微微提气,吐气开声,声音清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父皇,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极的药水,只是一个小小的秘方,用黄瓜汁兑进牛乳和醋液中,可以淡化甚至消除被阳光晒伤皮肤留下的色斑,这人胸口的,只不过是被晒出来的狼头色斑而己,经由这种药水一敷,就会迅速淡化,而且臣媳可以保证,如果用这药水在他的狼头斑上敷上三日,这个狼头斑就会消失不见。由此可以证明,楚王殿下身上的,才是真正的胎记而这人身上的,却是刻意而为之”

    她说到这里,话声一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摄政王的脸上,勾唇一笑,淡淡的道:“请问摄政王大人,您一口咬定楚王殿下非陛下亲生之子的有力证据,就是这人身上这块人为晒出来的色斑吗”

    摄政王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神情极是尴尬,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一把揪住衣领,仔细看了又看,发觉颜色确实变淡了许多,登时气恼之极,抬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

    “你这小子,竟敢愚弄老夫害老夫当众出丑,老夫要宰了你”

    他横眉立目,怒气冲冲的去拔带刀侍卫腰间悬挂的腰刀,吓得那侍卫忙单膝跪地,连声说道:“老王爷,在陛下面前,万万不可动用凶器”

    那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脸如土色,抖如筛糠,拼命往后缩着身子。

    摄政王一见之下,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又揪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重重几记巴掌,登时将那男子一张堪称英俊中年的脸孔打的和猪头相似,怒吼道:“骗子该死的骗子说你为什么要自称是楚王殿下的亲生之父,前来欺骗老夫你要是不讲个清楚明白,老夫饶不了你”

    若水和小七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暗中叹了口气。

    这位摄政王明显是被人当了枪使,他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决非是那心思慎密,步步设伏的幕后高手。

    那中年男子双颊被打得又红又紫,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儿,神情惊惶无比,眼珠子在眼眶中骨溜乱转,张了张嘴巴,结巴道:“我、我”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定,挺了挺胸,大声道:“我就是楚王殿下的亲爹千真万确二十年前,我还是宫中乐师,华宁随我习琴,我和她两情相悦,私订终身,她因此珠胎暗结,有了羽儿这个孩子,可是她的父皇却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讨好东黎国君,竟把我的华宁送到东黎国和亲,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也认他人做了父亲,我、我的华宁啊”

    说着,他开始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番言辞听得满朝文武如坠五里雾中,面面相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摄政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的衣襟,也是满腹疑团。

    圣德帝和小七都气得目呲欲裂,小七被若水死死拉住,才没有冲上去一掌结果了这人的狗命。

    圣德帝猛然一拍御案,喝道:“闭嘴”

    那人被这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哭声登止,他咽了口口水,突然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说的句句实言,如有谎话,让我天打雷劈”他突然转向小七,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羽儿,我真的是你爹啊”

    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简直恨不得把这人抽筋剥皮,兀不解恨,怒吼一声:“恶贼,你死到临头,还敢满嘴胡说八道”

    若水眸光一闪,已经猜出了此人的意图,当下上前一步,对着那人冷冷的道:“你想激怒楚王殿下,以求速死,有这么容易么”

    那人话声一窒,不知怎的,这满殿诸人中,他唯独对这个看上去纤弱无比的小姑娘感到恐惧,他只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来都没逃过这小姑娘一双清冷无比的双眸,这时听她又一口喝破自己的用意,心中一寒,颤声道:“你、你要怎样”

    “我不会让你死,因为,你活着远比死了更有用”

    若水不再理他,对着圣德帝盈盈下拜,庄容道:“父皇,臣媳有一不情之请,请求父皇恩准。”

    饶是圣德帝正自怒气填膺,听了若水这不情之请四个字,绷紧的脸皮忍不住一松,他可真是领教过若水的不情之请,每个不情之请都让他大开眼界。

    他登时好奇起来,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个机灵古怪的小姑娘又会提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不情之请。

    “水儿,平身,你有什么请求,父皇全都准了。”他温言说道,话语中毫不掩饰对若水的欣赏之意。

    朝臣们登时羡慕万分的看向站在众臣之列的柳丞相,柳丞相听到圣德帝如此看中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心中得意,捋着长须微笑着看着众同僚,神情怡然自得。

    若水却并不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圣德帝,缓缓说道:“臣媳胆大包天,请求父皇恕罪,臣媳想找父皇要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朕有的,你说出来,朕一定给你,就算是朕没有的,朕也一定会想法子弄来给你。”圣德帝不假思索的说道。

    他心中对若水已经不止是欣赏,更是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她在紧要的关头,看出了那中年男子胎记的破绽,并当众揭破,自己的亡妻和爱子,可就要背负上一辈子的污名,就算自己当场下令杀了那名男子,也挽回不了皇族失去的荣誉。

    听了圣德帝的话,文武百官们又是发出一阵啧啧之声。

    小七却悄眼看着圣德帝,暗中撇了一下嘴巴,心道:父皇您这样讨好儿子的媳妇,真的好么您嘴里的这些话,要是由儿子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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