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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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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萱无奈,俯下身取了一束,笑着道:“这样可以吧”

    小女子盯着紫萱看了好久,细细地打量,“大哥哥,你真漂亮”

    漂亮紫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没有大留意,轻轻抚了抚小女孩的头,才同小札离去。

    “主子,追上去吧,这人这么挤,再不追,一会就寻不到了。”小札很是心急,第一回和寒王出宫,绝对不能走散

    两人皆是足尖轻轻点地,身影闪过,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便凭空消失了。

    这样的速度,得确是穆紫萱

    那小女孩原本天真的小脸上渐渐浮起阴暗的冷笑来,手一松,竹篮子掉地,一百两银票也掉了出来。

    穆紫萱和亲到钟离,身边没带任何影阁的影卫,看样子,这件事是真的了

    “啧啧啧,穆紫萱丫头长这么大了。”一个阴阳古怪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似乎长期没有见过阳光,皮肤苍白地可怕,瘦削的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几乎毁了整个右侧脸。

    “这么丑也出来丢人现眼,那姐姐女扮男装了,还是漂亮啊”这样的话,用充满稚气的声音说出来,显得更是讽刺。

    男子冷笑了起来,笑声亦是阴阳怪气,步步朝小女孩逼去,故意拉长了声音:“你再说一次”

    “那大姐姐就是漂亮,比你漂亮。”小女孩没有一丝畏惧,仍旧是小嘻嘻。

    男子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铁扇,正要出手,却被从身后飞来的一枚银镖打落。

    银票出自身后那阴暗的小巷子,隐隐可见一个人影。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打草惊蛇了,如何是好”

    声音如碎玉般悦耳,是个女子。

    “铁扇你可确定那公主的影卫不在她什么边”那女子又开了口,声音里透出一丝认真。

    “你就放心吧,我等这机会已经等了十年了,这一回万无一失”

    他脸上这道疤痕正是当年在西南大山拜穆紫萱所赐,若不是有那影卫在,七岁的她如何伤得了他

    给读者的话:

    会有穆子轩暗访的情节的。。。和亲比暴君先更,结果同步还慢了。。。晕。。。
………………………………

046求签解签

    大钟寺中,大雄宝殿,上香的人进进出出,善柔诚心礼佛,上香,跪拜,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却发现寒王在抽签。

    今日,他心情似乎很好,同平日里很不一样,先前同他出宫过好几回,皆是静默不语,冷冷淡淡的。

    “主子,咱也求个签吧,听说这里是最灵验的”小札心痒痒的。

    “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就成。”紫萱笑着,目光却还是离不开寒王手上那签,他竟对这东西感兴趣,求什么呢

    小札撇了撇嘴,他想求的,主子其实能办到的,不用求这冷冰冰只木头大佛。

    “相公,求什么呢”善柔也走了过来,一声相公,唤地自然而然。

    紫萱不由得无奈一笑,先前听得一声“夫人”,现在听了一声“相公”,记忆中父王和母妃都未曾这般相互称呼过呢。

    “姻缘。”寒王拉起善柔的手,大方告知,说着便朝解偏殿的签处而去。

    善柔却回头有些尴尬地看了紫萱一眼,紫萱回以浅笑,得体大方的浅笑。

    “主子,不过去”小札唤了一声。

    “我也想求个签了”紫萱似乎是自言自语,说着便朝签筒而去。

    小札愣了愣,跟了过去。

    这边,偏殿中,解签的老叟不知哪去了,位置上坐着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俊雅中隐隐透出一股冷邪,怀中却睡着一只小白猫。

    “请问解签人何在”寒王有礼问到。

    “在下便是。”男子浅笑答到。

    这男子一袭白衣,颇有谪仙之姿,眉宇间却又隐隐透出一股邪气来,大钟寺高人颇多,寒王心下隐隐纳闷,也没多想便递给签去。

    “公子,这签求的是什么”男子隐隐叹了口气。

    寒王蹙眉,道:“你还不知我所求为何事便叹气,这是为何”

    “此签所求究竟为何事”男子淡淡问到。

    善柔最是相信这求签问卦,心中早已不安起来,姻缘,他求的是姻缘啊。

    “如果是姻缘呢”寒王挑眉问到。

    “公子娇妻在侧,为何还求姻缘”男子抬头看了善柔一眼。

    “签文上怎么说”寒王问到。

    男子念出了签文,“痴心指望成连理,忆昔梅园初遇欢,到头万事终成空,花开花谢又一年。”

    话音一落,寒王原本平静的脸色立马有了波澜,一旁的善柔眉头紧锁,在她的家乡,签文里都是借用了很多典故的,这是这架空的朝代,历史上有那些典故,她明白不了,但单单从签文面上看,这是无疑是根下下签,她同他的姻缘难道注定成空

    “相公,求签问卦之事,可信可不信啦,咱到后院逛逛吧。”善柔原本愉悦的心情一时间跌倒了谷底,却还是扯了笑颜来。

    寒王根本没有搭理她,继续问道:“若所求不是姻缘之事呢”

    男子笑道:“公子,抽签问佛意,所求之事岂能说改就改呢若问他事,请公子另求一签来解。”

    寒王冷冷一笑,放下了一两银子便起身。

    问佛意他偏偏不尊佛意。

    痴心指望成连理,忆昔梅园初遇欢,到头万事终成空,花开花谢只一年。

    痴心指望成连理

    这头一句就错了,他何来痴心对那女人的好感和好奇,如果称得上痴心

    出了偏殿,寒王显然没了先前的心情。

    “皇上,两位禅师就快到了,臣妾还为见过禅师斗法呢,咱也去凑凑热闹吧。”善柔主动地拉起寒王的手来,低声说到。

    “皇后呢”寒王却躲开了善柔的手,看着主殿中拥挤的人群,眉头紧蹙了起来。

    此时主殿中拜佛求签的人比方才还有多,不断有人从大门拥入,皆是围观禅师斗法而来的。

    “小札这儿呢”善柔寻到了小札,大喊起来。

    “小札,我们在这儿,你主子呢”

    紫萱并没有和小札在一起。

    “皇上”善柔转身,不见寒王。

    给读者的话:

    和亲和暴君的更新时间一样,在每日0点至1点,如有变化会提前通知的。
………………………………

047再次遇到

    今夜,皇城特别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时不时能看到五颜九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引来了街道上的喧嚣的人群驻足围观,节日的气氛在夜晚依旧很浓。

    一个衣衫蓝缕的小女孩同这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卖花了,卖花了,有人买花吗”

    “大叔,卖束花吧,冬节过了,就再没有鲜花了”

    挎着竹篮子,清脆的声音带着稚嫩,见眼前那两位公子走来,便又扯着嗓子喊了。

    “卖花了,刚采的鲜花”

    “三个铜板一束花,卖花了”

    这二位公子正是寒王和紫萱二人,白日里在寺中,被人群挤到了寺外,正想寻小札呢,却被他带出了大钟寺。

    一个下午,专门带她逛路旁小摊子,同小摊贩攀谈,又往郊外访了几处农舍,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

    一路上,她问,他不答,她便不在问,他也沉默,如同这几个夜晚一样,虽在她身边,却依旧淡漠,不相敬,却如冰,她真的不懂他。

    “两位大哥哥买束花吧”

    耳熟的声音让紫萱缓过神来,只见挡在身前的这孩子,一脸脏兮兮,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笑。

    “是你啊”紫萱蹲了下来,笑着抚了抚小女孩的头,“不认得我了吗”

    寒王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看着这小女孩。

    “漂亮的大哥哥”小女孩想起来了,抬头看了寒王一眼,又笑着道:“这个大哥哥更漂亮”

    紫萱偷偷瞄了寒王一眼,竟见他笑了。

    “你爹娘呢”寒王也蹲了下来。

    “没有爹爹,娘病了。”小女孩比先前乖了很多,眨着眼睛看着寒王。

    “病了”紫萱蹙眉。

    “每天都卖一篮花就能每天都给娘买药了。”小女孩笑了,又道:“大哥哥买束花吧。”

    “你娘患的是什么病,能带我去看看吗”紫萱总是对小孩子对没抵抗力,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看不好的,大夫说了每天都喝药就可以了,大哥哥再买束花吧”小女孩说着将一直紫色的花递了过去。

    紫萱接过那花来,轻轻嗅了嗅,放要付钱,寒王却先将三个铜板交给了小女孩。

    “三个铜板对吗”寒王难得有这么和善的语气。

    小女孩点了点头,收下来铜板。

    “带我们去看看你娘亲吧。”寒王直视小女孩,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小女孩很乖地点头答应,看着寒王,有些发痴,这大哥哥的眼睛还真真比大姐姐漂亮。

    紫萱心中一喜,看着寒王,唇边不由得浮起暖暖的浅笑来,只是,却想起玉妃那三份礼物,孩子,孩子,要是能留下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快走吧,快走吧,指不定两个大哥哥还真能医好我娘亲呢”小女孩主动来牵寒王的手。

    寒王仍旧对她和善地笑,任由她牵着走,紫萱快步跟上,正想伸手却牵小女孩,却又缩了回来,淡淡一叹,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了疲倦来,他的步子很大,走得特快,跟着一整天了,好累好累。

    三人渐渐远离闹市,朝城北而去了。

    而宫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上正是善柔和小札,还有德公公。

    “皇上和公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善柔叹息道,在大钟寺走散不久后,皇上便差人来了,之说晚些和公主回宫,让她和小札自己逛。

    “最好别回来了。”小札心中正乐着,又口没遮拦。

    “放肆”德公公立马狠狠地瞪了过来,“扎公公,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话,皇上回来了,我定如实禀告”

    小札急了,连忙求饶,“德公公,小札方才失言,失言了,就心急着主子,您明白的。”

    德公公无奈,道:“皇上微服出宫是体察民情去的,皇后身子娇贵,跟着也是受累,你乐和什么呢”

    小札眸子掠过复杂,却还是笑了笑,道:“主子开心就成”

    说罢便掀起车帘来,栖凤宫到了。

    “善柔,你下来坐坐吗”他似乎从来就没把善柔当作妃子,除非正式场合,其他的皆是直呼姓名。

    一直静默不语的善柔这才缓过神来,暧昧一笑,道:“不了,你快寻青奴去吧。”

    小札并没多想她这话含义,急急下了车。

    手中那青色面具,绣着精美的花纹,这下子青奴可以一身上下都是青色的了,她最喜欢青色了。

    一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哼着小曲,心里想着此时主子定是和皇上游夜市吧,两个多月了了,似乎还真想主子说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突然,长廊的瓦顶上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在上面”小札警觉,连忙跳出长廊,却是那只白色小狐狸在上面。

    “你这小家伙怎么跑上面去了”这只小白狐一直养在栖凤宫里,整日里在花园里乱串,主子想起它来时,他就得满园地寻。

    “公主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奴。

    小白狐似乎和青奴特好,一下子就跳了下来,跃到青奴身上。

    小札连忙将手中面具藏在身后,笑地道:“还和皇上在宫外呢”

    青奴只是点了点头,便抱着小白狐离去了,小札跟了上去,却不瓦顶上出现了一人,正是萧太后身边的容嬷嬷。

    给读者的话:

    评论区和谐讨论剧情,是作者最开心的事,明日十更答谢亲们对和亲一文的喜爱,推荐北苇力作朕的神医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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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寻仇而来

    月光下,林间小道,树影斑驳。

    那衣衫蓝缕的小女孩走在最前头,在两旁的枝叶掩映下,加上玄色衣裳,身影若隐若现,极难看清。

    入了这林间小道,寒王便同她离得有些距离,深邃的眸子里隐隐透着警觉,他同紫萱皆是一身白衣,很是明显。

    “快到了没”依旧是那温和的语气。

    小女孩转身,笑得很天真,道:“就在前面了,快了,娘见了两位大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紫萱走在最后,一路跟来,心中也渐渐起了疑心,细细想起之前这孩子的言行,不由得一身防备了起来。

    寒王放慢了步子,没有回,却伸来了手,低声,“手。”

    紫萱一愣,没反应过来,而前面的人却早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任由他拉着,紧紧跟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身戒备顿是烟消云散去了。

    如此淡漠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手呢

    “我多事了。”低声,怨自己太过大意,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

    “喜欢孩子”寒王亦是低声,仍是紧紧盯着前面那小女孩,只是握着紫萱的手更紧了。

    “嗯。”紫萱点头承认,声音很低很低。

    寒王不再说话,前面的路终于开阔了起来,小女孩指着前面一栋破旧的草屋,依旧是那无邪的笑,道:“就是那里了”

    “就是那儿了,你们敢进去吗”笑,还是无邪。

    “带路。”寒王仍是先前那温和的话语,不见一丝惊慌。

    紫萱可不是什么娇主子,七八岁就长私自出宫闯荡的,见寒王如此镇定,看了看那小女孩,不由得笑了。

    “云儿,谁来了啊”

    屋内突出传来了一个碎玉般悦耳的声音,话语一落人便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的大红衣裙,异常妖娆美艳。

    “姐姐,我只想带漂亮姐姐来的,可是漂亮哥哥也在,我喜欢漂亮哥哥”

    小女孩看着寒王紧握着紫萱的手,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眸突然阴鸷了起来。

    冷不防,小手一挥,便又数十银针直直朝那紧握着的双手射去。

    寒王同紫萱同时松手,皆侧身躲开。

    “云儿,她的命是我的,你别坏了我的好事”白日里那刀疤男子从屋后走了出来,厉声呵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紫萱厉声,这三人看来是针对她而来的。

    “将死之人,无需留名。”寒王却冷冷的开了口,修长的手指一弹,待众人回过神来,一颗耳钉大小的玉石早已扣入那小女孩的印堂穴。

    小女孩根本来不及反应,无邪的笑仍旧留在脸上,鲜血从印堂穴中流了下来,将白皙的面容渐渐染红。

    紫萱微微蹙眉,不忍在看,毕竟还是个孩子。

    然而,那红衣女子和刀疤男子皆戒备了起来,只是对这孩子的死却毫无一丝在意。

    “啊”

    紫萱突然惊叫出声,脚腕上冷不防地传来了剧痛,还发现之时,已被毒蛇缠上。

    “哈哈哈穆紫萱你也有今日,纵使轻功再好,我也要让你动弹不得”刀疤男子大笑了起来。
………………………………

049天家公主

    寒王扶着紫萱,俊朗眉头紧紧蹙起,眸子里凝着沉思,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紫萱哪里记得自己年幼时伤过的人。

    “十年前,西南大山,我脸上这道伤痕正是拜你的匕首所赐”刀疤男子怒了起来,打开手中铁扇,便朝二人袭来,红衣女子拔剑从侧面刺来。

    寒王一手揽着紫萱,单手与刀疤男子相搏,还要提防红衣女子的长剑,清俊的面容上始终毫无一丝惊慌,从容自若,游刃有余。

    紫萱额际上冒着冷汗,脚腕上的伤让她使不起轻功来,果真是动弹不得,只恨自己那黑龙长鞭没带在身上。

    寒王一个回旋,退开来,同二人拉开了距离,唇边噙着一丝冷笑,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颗小玉石,把玩在修长的手指间,眯眼看向了那刀疤男子。

    “铁扇小心”红衣女子出声提醒,方才那几招下来,根本寻不到任何破绽,没想到寒王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

    刀疤男子警觉,方才他根本就没看清楚寒王是如何使出那玉石来的。

    寒王摇了摇,微微叹息,修长的手指一弹,手中那小玉石竟是朝红衣女子而去,同方才一模一样,正中双眉间的印堂大穴

    碍事的人,多留无用,这刀疤男子他倒是有兴趣陪他好好玩玩。

    十年前的仇,他来寻仇的,他竟唤这个女人穆紫萱天朝真正的公主,穆紫萱

    寒王将紫萱放在一旁,凝眉看了她一眼,才缓缓起身,步步朝那刀疤男子逼近。

    刀疤男子不由得退了几步,眼眸一转,却转身逃入林子中去

    四周的大树挡去了大部分月光,林子里的两个身影只隐隐可见。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面容瘦削而苍白,一侧脸有天蜈蚣装的刀疤,显得面目更是狰狞。

    一个锦白衣袍的男子,一步一步靠近,手中把玩这一把精致的银白匕首,头尖而薄,长约七八寸,做工十分的考究,银色的手柄下端镶着一颗红色宝石,异常显眼,见过的人皆可一眼认出。

    “这刀疤是被这把匕首所伤”寒王甚是认真地问到,手中匕首尖端抵在刀疤男子的另一侧脸上。

    刀疤男子正想伸手,寒王却别开手,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把匕首他可宝贝得很,谁都不让碰的。

    “是。”刀疤男子根本反抗不了。

    “她为何伤呢”

    刀疤男子支支吾吾起来。

    “说。”寒王难得有这般耐性。

    “我出言调戏,红裳她是”

    寒王眯眼,打断,道:“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如此伤你”

    这刀疤男子少说也上了三十了,十年前正是壮年,他记忆中的小宫女可还没那般本事。

    “她的影卫在,还不止一个”当年若不是穆紫萱自己自称本公主,他根本查不到她的身份。

    “影卫”寒王蹙眉。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你放了我”刀疤男子一下子便察觉到了寒王对那公主似乎了解不多,“正是,穆紫萱自小身边就有影卫保护,此次和亲到钟离来却没带影卫,所以”

    “穆紫萱,那女人真是天朝公主”
………………………………

050偏偏是你

    “穆紫萱”

    寒王自言自语,根本不再理会那刀疤男子,起身,一脸复杂地朝林外走去,而身后那刀疤男子早已倒地,印堂大穴处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玉石,原本完好的另一侧脸多了一条新伤疤。

    林外,紫萱仍坐在草丛旁,不敢轻易动弹,脚上的毒不深,只是稍稍运功便会渗入血脉中去。

    见寒王远远走来,心中一喜,原本的戒备统统放了下来。

    “皇上”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没事了。”寒王淡淡地说到,亦是坐了下来,将紫萱的脚轻轻抬起。

    “臣妾自己来。”紫萱又是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乖乖地坐着。”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小心翼翼地替她脱去靴袜。

    白皙的肌肤沉暗黑色的伤口很是惹眼,还好,并不深,寒王正要俯下身,紫萱连忙阻拦,“别呀”

    话音还未落,寒王的唇已覆了下去,在伤口处轻轻吸允。

    紫萱不敢再乱动,只觉得伤口处微微疼痛而酥痒,静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将伤口里的毒吸出,一股暖意在心底慢慢荡漾开来,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静止在她嫁给他的两个月又十七日。

    “还疼吗”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扯下了衣袍一角,小心翼翼地紫萱包扎伤口。

    紫萱摇了摇头,任由她替他穿上靴袜。

    寒风吹来,夜很深很深了。

    “回去吧,我背你。”

    “臣妾可以走。”

    他盯着她看,深邃的眸子里方才至今一直透着一丝复杂。

    她妥协,双臂轻轻揉上他的脖颈。

    寂寞无话,穿过那阴暗的林间小道,她闭眼,小脸贴在那宽厚的背上,倦了。

    “为什么骗我”寒王话语里透出了一丝怒意。

    紫萱徒然睁眼,不解。

    “你不是长乐公主,而是真正的穆紫萱。”

    原来是这事,紫萱无奈浅笑,明明是他自己误会,她何时承认过自己是替身了

    “回答我。”他停下了脚步。

    “是那刀疤男子说的吧”她记起这个人了,当初早该让黑影叔叔一剑解决了

    “为什么不解释”寒王仍旧执着这个问题。

    “皇上,不过一个身份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紫萱的话语中透出了认真。

    “关乎诚意,与身份无关,是朕误会你了。”寒王没有正面回答,迈开了步子超前而去,速度明显比方才快了。

    一个身份而已,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有。

    为何偏偏是她和亲而来,为何她偏偏是天朝公主。

    “臣妾该解释的。”紫萱蹙眉,是她欠考虑了,确是关乎诚意,此次和亲还是他主动同父王提的呢。

    寒王没有回答,心下一阵烦闷,足尖点地,便在林子快速穿梭了起来,紫萱不由得揉紧了寒王,埋首在他那宽厚的背上,迎面而来的枝叶打在脚上,着实疼痛,他怎么了

    两人回到宫中已是午时,寒王就这么背着紫萱往栖凤宫去,一路的宫女太监见了皆是震惊不已,皇后难道得宠了

    两主子还未到栖凤宫,消息便传到了,小札利索地备了一桌酒菜,乐呵呵地在宫门口等着。

    只是,先到的却是善柔。
………………………………

051毫无睡意

    栖凤宫。

    午膳后,寒王留在她卧房里小憩。

    屋内的装饰早已经不再有任何喜庆的色彩了,寒王在这屋里过夜后,紫萱便将大婚之夜的装饰统统换掉了。

    垂帘幔帐皆是素雅的眼色,很简洁的摆设,床榻,屏风,梳妆台,只是多了一方书桌,那日他特意令德公公设的。

    床榻上,寒王侧身而卧,一脸安静的睡颜,紫萱明明已很困倦,却如何都睡不着,前几个晚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醒来时他就不见了,这还是第一回清醒着,他就躺在身边。

    俊美无涛的容颜,薄唇轻抿,眉宇间透着疲倦,近近地看着,心中越发的复杂,就是那么一点儿喜欢而已吧,就一年,也不要像母后和父王那般轰轰烈烈,相安无事,常伴身旁就好。

    着实睡不下,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狐裘大袍,在案几上香炉中填了香粉才放心离去,走得并不利索,脚腕上伤口才刚上药。

    大厅中,善柔还没走呢,坐在椅子上,离暖塌上那小白狐远远的。

    “公主怎么起了”

    “睡不下,怕扰了皇上。”紫萱一坐下来,小白狐跳到她脚边,围着那伤口嗅了嗅,又抬头看想紫萱,似是询问。

    紫萱乐了,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这小家伙今日难道安安分分窝暖塌上。

    青奴奉上了茶,原本玄色的昆仑奴面具已被青色雕花面具取代了。

    “过来,我瞧瞧。”紫萱拉住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道:“喜欢这面具吗”

    竟给换上了,看来小札是假传了她的命令。

    “不喜欢。”青奴如实回答。

    紫萱一愣,一旁的善柔却开了口,厉声,“你这小丫头越发的放肆了,公主一片心意,还不快谢恩”

    青奴可不是小札,虽常跟在紫萱身边,却总低调地让人觉得可有可无,不过一个奴隶罢了,善柔并没有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紫萱蹙眉看了善柔一眼,眸子隐隐透出不悦,心细如她,如何会察觉不到善柔近来的变化。

    “为何呢”紫萱仍是轻声问到。

    青奴沉默了,低头不语。

    “喜欢原来的”紫萱又问到,同这丫头说话,似乎只能这样子一问一答,原来那面具若是过了十八岁,可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是。”

    “还在吗”

    “在小札那。”

    紫萱无奈地摇了摇头。

    “喜欢就还是换回来吧。”话一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独孤影的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主子”小札的声音传来了,才到门口呢,见了紫萱便眉头紧皱地像个小老头似的,“怎么就下床了太医说了脚上的伤要养几日的”

    紫萱想交待面具一事,却有迟疑了,还是让两个人自己说去吧。

    “那是什么”善柔看着小札手上那泥制的酒壶,纳闷地问到,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做工粗糙的东西。

    “就是酒壶啊,雪酒,要不要试试,玉妃送来的。”正想备好了,等主子和皇上睡醒时再煮呢。皇上一来他就乐,事事都亲力亲为,就差没到御膳房下厨了。

    “正想差人去取呢”紫萱甚是喜欢这雪酒,很甘甜香醇,一小口便可暖身。
………………………………

052关于玉妃

    “这就去煮来。”小札笑着刚要走,又折了回来,对青奴道:“你来帮忙吧。”

    青奴摇头,退了几步。

    紫萱诧异了起来,青奴今日是怎么了以往虽然话不多,却极少拒绝过什么的。

    “那我自己去吧。”小札有些尴尬,笑了笑,端着那酒壶下去了。

    “公主,这雪酒是什么来头”善柔问到。

    “你一会试试就知晓的,一小口足以暖身,玉妃娘娘从家乡带来的。”紫萱抚着怀中那小白狐,独孤影再也没提起过这狐狸了,那就是她的了吧。

    “玉妃娘娘家乡在哪啊”善柔又问到,她当然查过的,玉妃是玉太傅之女,玉太傅在朝为官,上回省亲只是回玉府罢了。

    “在北疆个雪郡,可远了。”宫中妃嫔的籍贯彤史上皆有记载的。

    “北疆,就在冰雪高原脚下了吧听说玉氏家族在那儿可是首富,家产能抵得上好几个郡。”

    “那儿冰天雪地的难怪产这雪酒。”紫萱点了点头,没多在意玉氏家产一事,玉妃父亲官权不大,家产却确实不小。

    “玉妃姐姐知道公主怕冷,真是有心了。”善柔笑地很和善。

    紫萱抱着小白狐斜倚了下来,玉妃,得确是有心之人啊

    善柔连忙取来一旁的小缎被替紫萱披上,又问到,“公主,玉太傅不过是个朝官而已,怎么玉氏能有那么大的家产呀”

    “定是族中有人经营有道吧,玉氏家族也不小,为官的也颇多,尤其是兵部。”紫萱对玉氏的了解也止于此了。

    善柔继续追问:“听说玉妃姐姐是第一个入宫的妃子,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怎么对玉妃有了兴趣。”紫萱挑眉。

    “皇上天天往她那儿去,这几日下人们都在讨论呢”善柔嘀咕到。

    紫萱手微微一僵,看了善柔一眼,仍是笑着道:“被冷落了”

    “公主你都没我我不该哎呀,善柔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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