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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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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先探了他的鼻息,心才安了下来,什么都没多想,运气便让他的身子暖和起来,然而,真气一直输入他体内,他的体温却始终不见恢复,她更是慌了,还是一味的替他输真气,这么冷的天,额上都隐隐冒出了汗来了。
好一会儿,筋疲力尽,他的脸色终于是恢复了一些,她跌坐在一旁,仍旧是锁着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俨然就是个小老太太模样。
而他,静静地躺着,一脸安静,双唇微抿,狭长的双眸闭着,脸色很好,微微泛红,一身温暖。
其实,他很想笑的,却还是给忍住了。
这小丫头真真就了不得,方才可足足输给他三层的真气,足够他恢复的了。
想算计他,再过几年或许还有可能吧,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没打算醒了,这一整夜都没打算醒了,就等着她照顾了,心里径自得意,然而,待他们走出这片深渊之时,他才恍然大悟,什么是真真正正的姜还是老的辣!
他不想醒,然而,她却总觉得他得醒来,立刻、马上就醒来,她才会彻底安心。
就坐在他身旁,伸手推他,喊他:“喂,凌王殿下,叔叔……”
“你醒醒,天都亮了!”
“凌王叔叔……凌叔……”
“凌枫!”
他就这么被推着,纯粹是当她挠痒痒呢,更是不想醒了。
她不推他,而是动手掐他,就掐在手臂上,不重,力道还是掂量着的,“醒醒啦,又没有死了,你快点醒来啦!”
他听得出她声音里隐着的那一抹慌张,心下更喜,一动不动。
她蹙眉,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一脸纳闷地盯着他的睡脸看,怎么可能还不醒?
他痛,却不喊,而是重重咳了起来,一脸痛苦,依旧双眸紧闭。
她连忙放手,双眸瞪着老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本以为要醒了,结果,还是没醒,又咳了几声,很快就又安静了。
她至始至终都盯着他看,视线从被她掐得通红的手臂缓缓上移,落在他高挺的鼻子上。
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迟疑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伸手,扭他的鼻子,这么一扭,他果然张嘴了,然而,依旧是重咳嗽,这一回咳得更严重了,仿佛整个胸腔都要震开一般。
她自是立马就放手,近距离盯着他看,不由得攫取嘴来,却是伸手扒他的眼皮。
好不容易才掰开,他又重重给合下了,接着,又是重咳。
她一脸好奇了起来,眸中一抹不悦随即闪过,似乎发现了什么,再次动手,这一回,小手就这么撑着他的眼皮,不放了。
他吊了白眼。
“好丑。”她嘀咕一声,没打算放手了。
他再能忍,再能装,眼睛都是控制不住的,黑眸终于是转了,转左转右,最后,回到中间来,看她。
她渐渐沉下了双眸,手仍旧是不放,盯着他看,目光越发的有能杀人的可能性了。
他只觉得单薄的眼皮有些些疼痛感,缓缓身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他的手,再小心翼翼地起身来,轻咳了几声,眯眼微微笑着,道:“你救了我啊?”
她慢悠悠地抬头看向他,眯眼,微微一笑,点头,道:“嗯。”
“多谢。”他又道。
“不谢。”她答得很快,贴着墙壁坐着,缓缓取出怀中的那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烧饼了,盯着他,却是一口一口狠狠地咬了起来,仿佛这手中仅存的食物就是他一样。
显然,她被骗了,显然,她极少被这么骗过的。
她有个怪癖,压抑着的时候会想啃东西,越硬的越好。
他被盯着毛骨悚然,肚子却不争气地抗议了一声。
………………………………
番外十八
第二百八十八章 番外十八
翌日清晨。
毫无一丝温度的阳光从洞口照射而入的时候,她睡得正熟,小小的身子就蜷缩在他怀里,终有一夜是可以睡得舒适一点的了。
昨夜最终还是分给了他一半的烧饼,条件便是这一路上,他都得听她的。
他很没出息地没都没想便答应了。
他却是醒着,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下感慨着,幸好,这个位置,阳光还照射地到,这丫头看样子是不寻到人,不打算回去的了。
这般天亮天黑,他早也忘记要急着日期了,上头的人,不管是哪一方定都四处找人了吧,他留的那一纸信函,本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的,谁知,这深渊竟是无底的。
回头朝洞内看去,越往里越是黑暗,看不清里头到底有什么,到底有多深,昨日见过对面几个山洞的,这些山洞是上古的遗址呢?还是何人特意开凿的,亦或者,是什么动物的洞穴?
大哥哥和公主姐姐真会住在这里头吗?
清俊的眉头始终都蹙着,虽总会忍不住同这丫头贫嘴斗气,但是,她的安危,他终于是要顾的。
低头看她,修长好看的手指小心翼翼替她理着凌乱的发丝,她不过六岁,并不梳发,垂髫而下,头发很软软的,发质很好。
越发越得像大哥哥多一点,有些这隐隐的一股邪恶之气,这丫头,并不好招惹啊!
也不知道长大后,哪家公子能制得住她。
手,忍不住轻轻掐了掐她的粉嫩的小脸蛋,大哥哥定是等着她母后醒来,亲自给她取名吧,也不知道会唤什么名字。
独孤……
独孤……
思来想去,一时间还真寻不倒什么适合她的字来。
她还很想继续睡下去的,可是有人扰了她,伸手打了下去,啪地一声,很清脆。
不知道他疼不,发展她是疼了,就这么个醒了。
睁开,看到的是他的胸膛。
抬头,看到的是他那含笑的桃花眼。
张臂,伸了个懒腰,这才起身来,径自伸展着筋骨,又窝了一整夜,她真怕再这么下去,她就一身骨头都会舒展不开,就再也长不高了。
他蹙眉看她,做什么呢,这是?
她瞥了他一眼,继续抖抖脚,甩甩手。
“筋骨哪里不不舒服吗?”他问到,昨夜还怕她冷出病来,特意细细把了脉,就没检查这一身筋骨。
“舒展舒展,早上都练功贯了。”她答得随意,停了下来,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我瞧你这身子骨,以后定能同你父王一样高。”他上下打量着她,六岁就能有这骨架,似乎是遗传自他父王,又似乎是练功所致。
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父王的样子来,身姿很是颀长。
“废话,那是必然!”心里乐着,嘴上却是不怎么在意。
他无奈一笑,道:“该回去了,我可是饿得走不动了!”
“回去?”她一愣,不解。
“嗯,咱先上去带足了干粮再下来。”他劝说到。
“你上去,我在这儿等着,万一让他们发现了,你可别出卖我!”她这可不是商量语气。
“这山洞不一定安全。”他认真了起来。
“父王在这里就是安全的。”她脱口而出。
“他不一定在这里!”他索性说了出来。
其实,但凭他那日的出现,并不能完全断定他在这深渊里的。
如果,真的在,定是时刻关注着崖上的动静的,这么多年定是一直守着这女儿的,此时悬崖上定是寻这公主快寻疯了,他如何不会下来寻?
“他在!”她骤然厉声,双眸沉着可怕,仿佛被触碰到了禁忌一般。
“他不在!我们该回去了!”他亦是厉声,容不得她在任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随即狠狠甩开,力道之大,超过他的防备。
“昨夜就说好的,你得听我的!”她沉声提醒,一脸不悦。
“说是一路都听你的,现在不从里走了,回去!”他反驳,狡辩得很有道理。
“上到崖顶之前,你都得听我的!”她亦是反驳,很是强硬,小脸上满是倔强,不敢是推测也好,父母天性也好,她就可定,父王就在附近,一定就在。
他眉头紧拢,眯起犀眸来,准备动手。
她戒备,退了好几步,离着崖边不远了,小手却是勾成了爪,眉宇间一股寒彻冷意竟是那么熟悉。
“无名,听话,我陪你另想办法。”他还是软下心来,亦是不知道真正动起手来,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前面开路。”她冷冷说到,根本就不是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语气。
“无名!”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而,她却突然愣住,不在冷冷看着他,而是看向了他背后,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子,玄色面具,三千白发。
“父王……”这两个字就这么出她口中脱口而出,她仍是愣着,不知所措,似乎连动都动不了。
“父王?”他纳闷,缓缓转过身去,却早已不见什么,依旧是昏暗着的甬道,不知深浅。
“父王!”她却大声一声,身影如疾风一般从他身旁掠过。
“无名!”他顾不上什么便追了去,怎么回事呢?
往里,却发现这一路并不完全黑暗,越往里,似乎越是明亮了。
已经完全不见无名公主的身影,只有一条道,只能往前。
他不断地加速,暗暗后悔当年怎么就没把影阁的轻功给学到手呢?
一路追来,两侧洞壁渐渐出现了火把,显然是有人居住的!
然而,道却十分的长,根本就看不到尽头,他急急地追着,根本就没发觉,自己正一路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看到前面的人儿了,心下这才敢松下一口气。
前面,通道止于一扇石门,她就背向着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小小的个儿,形单而影只。
“无名。”他唤了一声,一步一步走进。
她回过头来看他,仿佛才从缓过神来一般,双眸依旧有些迷茫。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到,自是听到她刚才的喊声。
“父王,父王在里面!”她完完全全就是孩子,六岁的孩子,声音没有刻意的老成,透着稚嫩。
母后是不是也在里面?
………………………………
番外十九
第二百八十九章 番外十九
石洞里,两侧的火把将四处照得明亮,整个通道安安静静的,只有洞外隐隐可听的风声。
石门前,两个孩子愣愣地站着,一高一矮,皆是一动不动。
一个是一袭合身白衣,腰系玉带,墨发高束,一双狭长桃花眼静敛,薄唇轻抿,安静之时,真真是少年如玉,而另一个,亦是一身白衣,只是外加一件大红的棉袄,衬得那白皙的小脸更显气质,魅眼粉唇,双眸灵动,恰恰是这安静之时,才显天真烂漫,可爱至极。
“进去?”他先开了口,仍是盯着石门看,从背面看还真是想做错事面壁思过了。
她没有回答,比他离那石门还要近,小脸都要贴上去了。
“怕什么呢!进去!”他仿佛是替她壮胆一般,一脸无谓,再次催促。
“门……开不了。”她开了口,退了一小步。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开不了。”他瞥了她一眼,伸手一推,那石门竟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给推开了。
他微眯双眸,看着石室内的场景,不由得蹙眉,走了进去。
“好像……”他环视四周,很是不解。
没听到回应的声音,这才转身,却见她根本就没跟进了,还是在原地,那迷人的魅眼紧紧的闭着,小手紧攥着衣角。
这么样子,心里都不知道如何的紧张。
他无奈,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牵起她的手后,才开了口,道:“没人,怕什么!”
话音一落,她猛地睁眼,见一室空空荡荡,除了一方摆放了一大桌食物的石桌,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眼底那一抹失落很快便被愤怒取代了,仰头瞪他,道:“我才不怕。”
他耸了耸肩,高高在上睥睨她,不说话。
她却误以为他不信,连忙解释,道:“我刚刚真的见到我父王了!”
“长什么样子?”他问到,心底藏着一丝疑惑。
“就是他,带着面具,一头白发,错不了的,他的速度比我还快!”她很是肯定!
“哦。”他却只是应了一声表示相信,狭长的双眸里隐着一丝复杂,如果真的是大哥哥,他为何要再出现,这分明是引着无名往洞里走,如果想让无名见她母后,亦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亦或者,这山洞里藏着什么出路,能离开这深渊?
如是想着,总是把他那大哥哥想得太好,却不知道他那大哥哥引的是他,而非无名。
“这里一定有出路!”无名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以父王的武功,让她发现了行踪,显然是有意的。
“找找看!”他心下一喜,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用劝这丫头了,倔得跟头牛似的,方才若不是大哥哥出现,怕是真要同她打起来了。
“先吃饱了。”她却是不急了,父王既然有意,定是还在附近的,她可以放心啦,说着便甩开他的手,径自朝那石桌而去。
“你确定这能吃?”他亦走了过来,扫了一桌的食物一眼,很是丰盛,好些新鲜的瓜果,还有烤的香脆欲滴的烤鸡,似乎才刚刚烤好不久,还隐隐冒着热气。
她早坐到石桌上了,抓起个水蜜桃来,正要咬下去,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甚是认真,道:“先验验没有用毒,那人到底是不是你父王还不一定呢!”
他还是有这份戒备的,不可否认,即便是身份显赫,无人敢欺,然而,她父王母后的宿仇还是颇多的。
没有十足的把握,仍旧是不得不防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眉反问。
“没什么意思,没亲眼见到他的真面目,我便不能肯定他就是独孤影!”他说得认真,将她抱了起来,取出藏于玉惯上的一枚银针,沉敛着双眸,将一桌食物一一试了过去。
她就靠在他肩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难得这么安静不与之争辩,暗自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毫无一丝戒备了呢?
“好了,想吃什么?”他终于是收起了那银针来,一切都没有问题,是干净的食物。
“那个。”她小手一指,使唤的语气。
“自己拿。”他没好气的说到,放开了她。什么时候沦落成了下人了,伺候这丫头,他自小出门便是要带一大批伺候的奴才的,登位后第一次出门,竟是成了这丫头的御用奴才了!
她才不管他什么语气,抓起一个水蜜桃来,便狠狠地咬了下去,真就是自小到大没这么饿过的,囫囵吞枣地吃着,满嘴都是残汁,手上的还没吃完呢,黑溜溜晶亮亮的双眸早就寻寻觅觅了起来。
真的好丰盛,各类瓜果都有,一旁还搁着个水壶,父王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他看了她良久,不由得摸了摸昨夜那私藏下来的一小块烧饼,就没舍得吃,替她留着呢,早知道她饿成这样了,就不藏了。
随意抓起个苹果来叼在嘴上,取出匕首,便是霍霍朝那香脆欲滴的烤鸡而去了。
她眯眼看他,一道一道切着,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抓起了一块来,便往嘴里送,这回没囫囵吞枣了,细嚼慢咽地,一脸享受。
“真好吃,父王的手艺真好!”她一脸赞叹,乐呵呵地笑,他瞥了她一眼,心下感慨,这孩子这时候看来,却又是像她母后多一点了,下意识摇了摇头,又是埋头切着,他从父王那里继承了奢侈的秉性,吃东西可是很有讲究的,刀法甚好,整只烤鸡都快被他肢解光了,一块一块切得大小均一,肥瘦有致,就摆放在荷叶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出自大厨之手的佳作。
虽是饿得慌,吃相却是优雅,细细尝着,确是味道鲜美,油而不腻。
“没我烤得好,火候没掌握好。”心底赞叹,嘴上说出的却总是反话。
“那你别吃呗。”她看都没看他一眼,白白浪费了他那么有修养的吃相。
这么一句话便是堵了他的嘴,无话可驳,手上那精致的小匕首也不知道如何耍地,动作快得她都看不清楚,却只见眼前一个小西瓜就这么闷闷嘭地一声,四分五裂地开花了,分成了八块,很是均匀。
“如何,这刀法不错吧?”他挑眉问到。
“定没我父王切得好。”她脱口而出,随即后悔,只是,来不及了。
他脸懒散地取起一块来,眯眼一笑,道:“那你也别吃了。”说罢,仍旧是那么优雅的吃相,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水分很足,很甜。
她白了他一眼,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来,如今正值寒冬,这儿又是冰雪天地,怎么会有如此新鲜的瓜果?!
当你饱餐一顿之后会想做什么呢?
突然很困,想睡觉?
两个孩子大吃了一顿之后,便不自觉得开始犯困了。
其实也没吃多少,石桌上仍旧一大堆的食物,无名小公主一脸的困倦,正想跳下来,小凌王却是蹙眉拦住,亲自将她抱了下来。
“吃那么撑,安分点。”他可不仅精通医术,更是精通养生之道,方才若不是他一直拦着,她怕是要撑坏胃了。
“哦。”她伸了伸拦腰,随意问到,“这大冬天的,父王哪里来这么多新鲜的瓜果呀?”
“我怎么知道。”他并没多思考,亦是随意地回答,只是话语一落,随即蹙眉,这才缓过神,发觉不对劲。
是呀!大冬天的,还是雪山之上,哪里来的这新鲜的瓜果,即便是他百纳最南部的地区,这个时令,亦是不会有这么瓜果的!
缓缓转过头来,看她,一脸的狐疑。
她亦是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点着头,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有点奇怪……”
“很奇怪!”他却是大声,拢着俊眉,一下子有了精神,开始四下打量这只有一个石门的小石室!
这么食物究竟从哪里来的呢?
这独孤大哥哥到底想做什么呀?!
她亦是打起了精神来了,没有他心底的那一抹戒备和狐疑,却是兴奋好奇着。
“这儿一点还有出口,父王进来后便没从原路出去过的!”她说着便朝最内的墙壁而去,小手轻轻敲扣着石砖,企图寻到什么机关。
“这可是我母后的拿手好戏。”他嘀咕了一句,亦跟在走了过去,这才后悔顾着学医,没把母后破解机关密道的本领学到手。
两人就在这四面石墙里摸索了良久,却是什么都没有寻到,歇了好几回,吃了好几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他贴着冰凉凉的墙,仰头看顶上一样密闭的天花板,她亦是贴着墙,低头看低下一样毫无任何异样的地板。
她缓缓扬起头来,道:“你确定上头每块转头你都敲过了?”
“确定。”他慢慢低下头,道:“你肯定这一地的石砖,你都试过了?”
“肯定。”她淡淡说到,有些无力。
这石室内定有机关,只是,怎么寻得出来,破解机关的方式千奇百怪,若不是谙熟此道之人,花个一年半载才寻出了机关来的亦并非稀罕之事。
“我母后好像说过,大多石室机关的开启方式是很多处相结合在一起的,这儿有数百块砖头,到底是那块同那块呢?”他蹙眉,一脸思索。
她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在说废话!这类开启方式定是有一定的种类和套路的,一块一块去试,不被困死,而会被累死。
“还有一种,是只有一个机关的,转动式的。”他仍是思索,没有理会她那一脸鄙夷。
然而,话语一落,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齐齐看向了这石室中央这不甚大的石桌!
“可能就是吧?”他竟隐隐有些紧张,这算不算是他破的第一个机关?
“也许就是吧?”她蹙眉,小手不知为何,不自觉地负到身后去了。
“大概就是吧……”他迈开了步子,慢腾腾,一步一步,大手摩挲着下颌。
“估计就是吧……”她亦老牛慢步,负手驼背,小脸上尽是不合年龄的谨慎。
两人到了石桌前,一齐动手,还颇有默契,齐齐将石桌朝右边转去。
只是,动不了,毫无动静。
相视一眼,不稍多话,又是齐齐朝左边转去。
动了。却是因过分用力的推动声,石桌与石地的摩擦声,有些刺耳。
他不说话,仍旧是紧蹙着眉头,似乎思索着其他办法,她却是有些烦躁了,撅着嘴,重重往一旁石凳上坐了下去。
突然,只觉得这石凳沉了一下,她骤然瞪大双眸,骨碌转着,稍稍运起力来,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屁股下这石凳却是在往下慢慢沉着,只是,又突然不动了。
一旁,他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抱胸,仍旧沉思着。
她那灵动的双眸左右转着,却是连忙站了起来,将他拉过来,道:“这儿,你坐下。”
他一脸莫名其妙,坐了下来,不解地问到,“你做什么?”
“坐好了。”她淡淡说到,按在他肩上的一手却是冷不防加重了力道,明显是早就偷偷运足了气的。
就这么瞬间,石凳猛地下沉,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地板亦是瞬间下陷,这整个石室的地板便是扇巨大的石门,朝下打开,待他缓过神来之时,她已经紧紧抱着了他,两个人直直掉落了下去。
下方,一片黑暗。
“你……”他怒声,狠狠将欺在他背上的人给抓了下来。
“我就是试试,哪里知道机关会在下面!”她立马解释,还真担心他放手,这下面一旁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亦不知道有多深。
这才暗暗抱怨了起来,父王到底想做什么呀!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他倒是将她抓得很紧,只是,似乎是故意地,抓的是她的双腿,就擒在她脚踝上,一如既往地让她倒立。
血气不停地往下冲,若是下面不远就是着地了,纵使她动作多灵巧,轻功多好,亦是瞬间就栽头而下,这才是她真正怕的。
“你父王到底想做什么?!”他终于说出心下的猜忌了,这般耍玩,似乎并不带善意。
“我怎么知道,父王想引我来,定有他的理由的,我跟着便是!”她说着,小手开始在他腿上摸索了。
“你做什么?”他心下一惊,这丫头干嘛呢?
“拉我上去,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她寻的正是他膝盖窝的一处穴位,已经摸到了。
精通穴位筋脉的他,自是一下子便明白她的意思,此处,若是一针下去,小腿便彻底给废了。
他绝对相信这丫头的心狠手辣,向来不会开玩笑的,想都没想便将她拉了下来,抱在胸前。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却立马感觉地到这个世界是不再是倒着的了,仍旧是认真,淡淡道:“凌王殿下,你没必要陪我胡闹下去,出来这么多日了,外头定都在寻你,你还是回去吧,侄女儿就求你一件事,别泄漏了侄女儿了行踪。”
她说得如此认真,如此懂事,他却是顿时有些不习惯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刚想开口,脚却着地了,着地瞬间,四下火把骤然亮起,原来,这距离并不多深。
………………………………
番外二十
第二百九十章 番外二十
依旧是一个石室,却是封闭的,因为当他们齐齐抬头看的时候,头顶早已是一道石壁了。
哪里还顾得上方才的话题,如今两个人的脑海里的唯一的念头便是如何走出这石室。
“不会机关还是在这地板上吧?”她撩起裤子,重重踩了几脚,蹙眉问到。
他却是仰头看着上端,思索着,如何原路回去。
她想继续,他却想离开了。
“我们合力把这石门打开!”他淡淡说到,这石室之门怕就是这天花板了。
“好,你先答应我,别泄漏了我的行踪。”她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何,要他走,心底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舍不得。
“什么?”他蹙眉问到。
“你原路回去,我送你到洞口,就跟他们说我到西南大山去寻父王和母后了。”她淡淡说到。
“你这丫头,难不成看不出来,那人不是你父王吗?这定是个陷进,现在不走,越陷越深就根本走不了的!”他索性将心下猜忌说得明白清楚。
“他是!”她却是一口否定他的猜忌,厉声,“他一定是,他一定想带我去哪里的!”
“如果真需带你去哪里,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他反问,这亦是他一直思索不清楚的,既然要见了,何必还如此遮掩?这并不似大哥哥的作风。
“他就是不想见我,怎么着!”她亦是解释不清,却是坚信不疑,他就是父王,见一眼她就一辈子记住的,认得出来的,就是他!
“独孤无名,你别这么任性,你冷静下来想想,你父王和母后惹的宿仇不少,你就这般肯定那人不是其中之一,这么一路将我们引来,在这么下去,随意一处机关暗算,根本不会吹灰之力便可杀了你我的!”他亦是认真,不容她在任性。
“如果是这样,我们一路下来,他早就有机会动手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是怕,就立马给我回去!”她冷声,小手狠狠打出,整个身子都震颤了,似乎是用劲了一身内力,只听轰然一声,头顶那道巨大的石门便瞬间被打得粉碎,大大小小的石砾接连掉落。
他猛地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趴倒在地,根本来不及逃,只得任由大小砾石打在身上。
良久,终于是消停了,只是他仍旧是护着她,只觉得她一直在颤抖,方才那一章似乎超出了她所能负担的范围。
“较什么真,再大的事,你有必要如此较真吗?”他沉声问到,压抑着心下的莫名的怒意。
“如果,他不是父王,是不是这一切就都是假的,父王根本就没来过,第六年已经快要过去了,是不是父王就是这么狠心,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连一个名字都不给我?”她低声问到。
他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如果那人不是大哥哥,定是对这一切了解地很清楚之人了,除了昔日的寒王,还会有何人呢?
如果,真的不是大哥哥,是不是代表了这丫头的一切期望就这么幻灭了,继续回到雪山上当她的女王,继续等待下去,就等一个拥抱,等一个名字。
“凌枫,如果……如果我说我恨他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她仍旧是一动不动,小小的身子不再颤抖了,只有手还是麻木着的。
“不要恨,也不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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