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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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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德公公却是迟疑了,他也猜不透少主的心思,只知道他老早就犹豫了。

    独孤明月却是冷哼,道:“神教里如今是哪个长老为尊?”

    “是百里长老,那个小祭司是他孙女。”容嬷嬷连忙答到,主子从来不问,她却多多少少留意过教中当权的人是谁。

    “原来是百里氏,神权向来由我独孤王族掌管,即便如今他为尊亦轮不到他来做主!”独孤明月着便起身要走。

    狄狨虽是王权依靠神权维护,但是神权一向都是王族之人把握,何曾落入他人之手过!

    “主子,你别急啊,少主自有他的分寸,他可是杀鸡儆猴,杀了一个神教弟子了。”容嬷嬷连忙拉住,一脸担忧,主子若是真去了,那便是要一辈子跪在神殿内忏悔恕罪了。

    当年的占卜狄狨来年兴荣,谁知竟是一场灭族灾难,这是大祭司的最大失职之处,若是重归神教,一切便需敬神意,尊教规,丝毫都含糊不了的,主子自幼就主掌神教里的一切,如何会对自己有丝毫的宽容?

    “放开!”独孤明月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温度,一脸的阴鸷。

    “夫人,少主这么瞒着,定也是不希望你回神教,这会儿,你别给少主添烦恼了!”德公公亦是上前劝说。

    “我怎么给他添烦恼了?呵呵,我不就是错了一回,独孤氏有继承人之前,大祭司一职只能是我的!”独孤明月说罢猛地甩来了容嬷嬷。

    “主子,你想清楚了啊!一旦复位,你就真出不了神殿了!”容嬷嬷再次死死拉住了她。

    德公公亦是上前,劝道:“是啊,夫人,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不回神教不就是一直怕……”

    “是什么,怕什么?”独孤明月却是勃然大怒,“我怕什么了?一大把年纪了本就是将死之人了,我还怕在那神殿里困个几年?”

    容嬷嬷狠狠瞪了德公公一眼,连忙开了口,道:“主子,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你舍不得少主。”

    “你说影儿他容易吗?小小年纪便同我东躲西藏的,大雪天里都要苦练武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冰雪高原,不过十一岁却独自一人到这宫里头来!他额娘把他托付给我,我能放心得下吗?”独孤明月索性坐了下来,没了方才的盛气凌人,却是潸然泪下。

    德公公早已静默,比起容嬷嬷来,他并不多了解这夫人的脾气,平日里见到的时候都是那倚老卖老的神气模样,从未见过这般的。

    然后容嬷嬷却是一身警觉了起来,还未开口,独孤明月却又是骤然拍案而起,怒声,“百里氏欺我独孤王族孤儿寡母是不?本司这就回去,告诉他谁才是主子!”

    话语一落,人早已经破门而出了。

    “坏了!”容嬷嬷大叫一身,连忙追了出去。

    “夫人回神教,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少主能真正放开手去做想做的事。”德公公微微叹息,亦是追了出去。

    门外,容嬷嬷却是死死的抓住了独孤明月的衣角,“主子,你先冷静冷静咱先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等本司解决了百里那老头和那个小祭司,再去告诉萱丫头,她是影儿的人,是我独孤王族的王后,管它什么钟离什么月国!”独孤明月双眸里尽是愤懑,冲动无比。

    德公公这才大惊,夫人的失心疯怕是又要犯了,急急帮着容嬷嬷拉住了她,哄骗到:“夫人,咱冷静冷静,先回房,咱把少主找来一起商量成不?”

    “商量什么,独孤影那臭小子就是顾忌太多,待本司血洗了冰雪神教,再杀尽钟离武将,看这天下不是我独孤氏的!”独孤明月冷哼一声,猛地运气便是一下子将二人震开了。

    放转身要走,却冷不防止步,德公公和容嬷嬷二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皆是一脸复杂,只见少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前方了。

    “你这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瞒着我,你给我交待清楚,那帮教徒到底什么时候……”独孤明月话音未落,却是双眸一翻白整个人便直直朝独孤影身上倾倒而去。

    “终有一日,本王会废了冰雪神教,师父你回去做什么呢?”独孤影冷冷说罢,收起了手中银针来,身影一闪便是凭空消失,而独孤明月却是重重地倾倒在地。

    “主子!”容嬷嬷一慌,连忙上前搀扶,而此时的独孤明月早已失去了意识。

    “是少主手上银针的迷药,不碍事的,就昏睡一会就醒了!”德公公连忙上前帮忙。

    容嬷嬷却是叹息,“等主子醒了,你可别再说什么了,今晚的事她不怎么记得住的。”

    “这老毛病那么多年了还没好啊?”德公公亦是无奈叹息。

    将独孤明月安顿好了,德公公便匆匆离开,这神教的事情,少主现在应该肯说了吧,也不知道事情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想都没想便朝凌华宫而去了,不再皇后宫里,向来就只留在凌华宫的。

    只是,入了宫,找了甚久,却都不见人影。

    凌华宫伺候的下人并不多,皆是狄狨族人,德公公正要出门,却是一白衣婢女缓缓而来。

    “王可有来过?”蹙眉问到,这么晚了,少主还会去什么地方呢?

    “少主好几晚没回来过了,婢女也不知晓。”白衣奴婢如实答到。

    德公公不由得蹙起眉头来,这几晚也都不见少主往栖凤宫去呀,这偌大的后宫他还能去哪里?

    看了那白衣婢女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便又朝栖凤宫方向寻了过去。

    栖凤宫,一宫的寂静,只剩下去院子里稀疏的灯光,连下人们也都睡了去。

    德公公转绕了几圈,终于是在皇后卧房前停了下来,屋里的灯亦是早已灭了,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你做什么。”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德公公连忙转身,循声看去,却见少主抱着那小白狐独自一人坐在前方院落里的石凳上。

    “少主。”连忙走了过去,恭敬俯身行礼。

    “我师父不碍事吧?”独孤影淡淡问到,怀里的小白狐早已懒懒地睡着了。

    “容嬷嬷伺候着,不碍事。”德公公如实答到,迟疑了须臾,还是问出了口,“少主,神教的势力难不成真控制不住?”

    独孤影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起身便缓缓朝园中深处而去。

    “少主……”德公公连忙追了上去。

    只是,独孤影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便让他止步,不敢多问了。

    已经是早春时节了,花园中隐隐有了绿意,只是此时一旁黑暗和寂静,依旧只有荒凉。

    冰雪神教在狄狨族人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甚至胜过王族的声望,这个节骨眼上对他们动手实属下策。

    为了一个女人,罔顾这么多族人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

    这句话一直盘旋在脑海中,那一贯噙着闲适笑意的唇畔缓缓地浮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来。

    有些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突然就想抛弃这一切,抛弃寒王的身份,就只是独孤影而已,把萱儿掳走,回冰雪高原去,那一片地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那么多仇恨。

    自小,就只知道自己背负着深仇大恨,就只知道要复兴狄狨,要寻回苟且流亡在外的族人们,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似乎从来没有机会去思考过。

    突然止步,前面的花藤架子静静地吊着一座秋千,当日探病而来,在这园中偶遇的场景不由得浮现在脑海里。

    没有一贯的端庄和矜持,嘻嘻而笑,就在这秋千上,犹如当年那个精灵一般的小宫女。

    穆紫萱啊穆紫萱,当年我怎么就只是那么点喜欢,那么点好奇,怎么就没有年少无知地放下一切带你走呢?

    如今,牵绊越来越多,如何还不负如何责任,年少无知呢?
………………………………

173紫萱的交待

    很快,大年三十便到。

    没了喜好热闹的萧太后,后宫依旧是一片冷冷清清。

    一大早,紫萱仍同往日一样,煮着青茶。

    “娘娘,这大过年的,这顿连夜饭可得由你来主持!”刘嬷嬷熟练地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皇后知道她也爱茶,便每日让她陪饮了。

    “那是当然。”紫萱笑了笑,今夜的菜色可都是小札亲自到御书房选的。

    “怎么都不见动静?”刘嬷嬷环视了大厅一眼,蹙眉问到。

    紫萱淡淡答到,“又不宴请朝臣,家宴罢了,就不大张罗了。”

    “家宴也不能那么寒碜,娘娘不会就让小札加几个小菜吧?”刘嬷嬷急急问到。

    “差小札都御厨房去了,就只要皇上和善柔过来,晚上在别厅用膳,也不在这大厅里。”别厅里暖和,也温馨些,往年的大年三十也都是只有父王母后,皇兄和她四人而已的,一样过得很开心,母后总会准备些小游戏,总能把皇兄整得向父王求救。

    刘嬷嬷愣了愣,连忙又道,“不是还有很多昭仪吗?皇后娘娘,昭仪再不得宠,这大过年的冷落了,可会留人话柄的!”

    “前些日子,皇上全都废了,嬷嬷不是在秀宫里当初怎么不知这事?”紫萱蹙起了眉头来,一干昭仪皆早同宫女没两样了,废昭仪也没在后宫里掀起多大的动静来,只是,秀宫的嬷嬷定是会知道的!

    “哎呀,瞧老奴这记性,这一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刘嬷嬷连忙解释,心中却是不悦,萧太后当不成了,彤史都看不到,这后宫好些事还真是不知道了。

    “嬷嬷可是皇上怎么只选宫女为昭仪,秀宫里每年的秀女都不为妃的吗?”紫萱想起了这事来,选秀押后到年后,这事还是得由她来主持。

    “皇上的癖好,老奴可不敢妄自猜测。”刘嬷嬷低声答到,这后宫本就只有四妃,多纳些宫女,做做样子,也不用牵扯到朝中势力,这样一举两得,独孤影那小子定是这样算计的吧。

    紫萱点了点头,也没在多问,便起身朝门外而去了,刘嬷嬷看了一旁的青奴一眼,连忙跟上,青奴却不敢动了。

    “娘娘,皇上又好几日没过来了吧?”刘嬷嬷试探地问到,这些日子来,寒王到落霞宫的次数显然超过了到栖凤宫来,每回来都是很晚很晚,下人们都很少能遇到,对娘娘究竟如何也没人知晓了,她只能确定是来的是独孤影,那小子可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他政务繁忙,萧氏兵权收回需要些时日,年后四方布军都会有大变动了吧,定要好好准备的。”紫萱也不知为何竟和刘嬷嬷说起这事了,虽然心痛着,却早已舍得他多宠善柔一些了,这样的话,等她走了,他就不会那么痛了吧。不由得笑了笑,又道,“嬷嬷同我去趟秀宫吧,青奴你不用过去了。”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这大过年的去秀宫做什么?”刘嬷嬷不解地问到。

    紫萱浅笑不语,加快了脚步,出了栖凤宫,一路上便更是冷清了,除了御花园中的红梅,不见任何喜庆色彩。

    “主子,你可是去找钱嬷嬷?”刘嬷嬷再次问到,心中忐忑着,这丫头其实聪明地紧,心眼儿又细腻,不起疑便罢了,若是起了疑心,那还真得担心着被她出什么破绽来了。

    “嗯。”紫萱点了点头,前方不远处,秀宫的大门敞开,里头倒是有些喜庆。

    院子里,钱嬷嬷忙着吆喝着宫女们摆放东西,看这光景似乎晚上有场大的宴会了。

    紫萱没让刘嬷嬷声张,刚要走了进去,却突然有人回过头来见了她,连忙下跪,紧接着便是齐齐的声音传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

    钱嬷嬷一愣,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欠了欠身,道:“皇后娘娘吉祥。”

    “都平身吧。”紫萱挥了挥手,亲自上前扶起了钱嬷嬷。

    见一院子的人都站着不敢动,不由得浅浅笑了起来,“都别愣着呀,忙去吧。”

    只是,众人皆是不动,一个稍稍年长的宫女走上前来,又跪了下去,身后众宫女齐齐下跪,齐声,道:“皇后娘娘,我们都愿意都栖凤宫伺候,不管做什么,求娘娘收下我们吧。”

    紫萱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连忙道,“都快起来,快起来再说。”

    钱嬷嬷无奈长叹一声,看了刘嬷嬷一眼,才上前来,道:“皇后娘娘可是来选婢女的吧,这小丫头们刚入宫不久,都知道您是好主子,盼着到您宫里伺候呢!”

    紫萱心骤然一紧,小札的事过后,宫里的下人们便都这么认定她了。

    看了跪了一院子里小宫女们一眼,淡淡地开了口,“都忙去吧,本宫今日不是来挑婢女的。”

    说罢便朝一旁大厅走了进去,好主子?她怎么会是?

    “都起来吧,赶紧把东西都收拾了,晚上咱好好过个大年!”钱嬷嬷说罢,亦连忙跟了进去,亲自奉茶而上。

    看了一旁刘嬷嬷一眼,笑着问到,“皇后娘娘,不是来选宫女的,怎么有闲到秀宫来呀?”

    紫萱轻抿了一口茶,道:“有件事来求你帮个忙。”

    “哎呦,奴婢岂敢!有什么事娘娘尽管开口,奴婢定尽力而为。”钱嬷嬷心下一慌,又看了刘嬷嬷一眼,刘嬷嬷却紧蹙着眉头。

    紫萱甚是认真道,“就是奴隶一事,本宫查过,狄狨奴隶最早是由奴宫管的,后来奴宫被太后娘娘废了,奴隶都由太后娘娘亲自掌管,现在太后仙逝了,不知这奴隶一事现在谁说得算?”

    钱嬷嬷大惊,一旁刘嬷嬷却一脸阴晴不定了起来。

    “娘娘,这奴隶就剩下青奴一个了,也没存在归谁管了。”钱嬷嬷蹙着眉答到,怎么突然过问起这事儿来了?

    “那青奴就可以完全算本宫的人了?”紫萱仍是认真。

    “这……”钱嬷嬷迟疑了。

    “娘娘,青奴本就在栖凤宫里当差了,本就是娘娘的人了。”刘嬷嬷终于开了口,钱嬷嬷立马附和地点头,“是呀是呀,娘娘,青奴是皇上指派给你的,当然算是你的人了!”

    紫萱心中大喜,道:“那本宫便可除去她奴隶的身份,摘掉那该死的面具了吧!”

    钱嬷嬷大惊,不知如何回答,又看向了刘嬷嬷。

    刘嬷嬷只是点了点头,眸子却掠过了一丝冷笑。

    “当然,都随娘娘的意思。”钱嬷嬷说罢,心中亦是欢喜,主子看样子是退让了吧!还好青奴未满十八,这张小脸还能治!

    “太好了太好了!”紫萱笑了起来,眼儿弯弯,梨涡浮现,像个小姑娘,而非端庄的皇后。

    刘嬷嬷在一旁看着,双眸复杂了起来,似乎还是第一回见这丫头如此开心过的,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偏偏撞在独孤影那小子手上了呢!

    “娘娘,瞧你高兴的,一会青奴知道了定也高兴!”钱嬷嬷又偷偷看刘嬷嬷一眼,笑着说到。

    “嗯,小札定也会的高兴!”紫萱乐呵呵地笑着,只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给撤走了,先前同寒羽提过一回,无疾而终,没想到钱嬷嬷这边倒是这么容易。

    “钱嬷嬷,还有一事……”

    “娘娘请说!”钱嬷嬷连忙道,真怕这皇后有说出个“求”字来,一个“求”字便逼得她不得不先答应了。

    紫萱笑了笑,道:“我宫里有个小宫女,名唤喜乐,若是以后她想出宫,还望钱嬷嬷通融通融。”

    “哎呀,娘娘,老奴还以为什么事呢,这宫女想走,娘娘差人来传个话便可了,不用过来亲自交待的。”钱嬷嬷隐隐叹息,这主子还真是疼下人。

    “本宫先同你打个招呼嘛。”紫萱浅笑着,眸子掠过一丝无奈。

    “娘娘,不早了该回去了,一会皇上就过来了。”刘嬷嬷低声提醒,心中尽是不悦,自是知道喜乐同那侍卫乐铭的事,这丫头倒是替下人都想得好好的,自己的事儿也不担心担心,寒王可是连着好几夜都去了落霞宫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钱嬷嬷这可是要办晚宴?这么冷的天怎么设在院子里?”紫萱走到了门外,院子里已经搭好了几张方桌,摆满了瓜果菜肴,似乎都对着北面。

    “这是一会儿祭拜神明呢,晚宴自然是设在屋里的。”钱嬷嬷答到。

    紫萱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钟离的信奉的神明同月国不同,她和亲而来后,便极少过问祭祀的事情了,扫了几桌酒菜一眼,便朝门外而去了。

    见皇后和刘嬷嬷远去,钱嬷嬷这才缓缓关上门来,对几位宫女厉声道,“都下去吧,任何人都不许到院子里来!”

    “是。”宫女人不敢多问,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几处通道顿时出现了黑衣侍卫把守,皆戴着玄色昆仑奴面具。

    大厅内,独孤影缓缓走了出来,沉着眸子,一脸沉重。

    钱嬷嬷连忙上前道:“少主,皇后娘娘她刚才……”

    独孤影冷冷瞥了她一眼,便步入花园里。

    “别再提皇后!”德公公连忙低声提醒,那夜之后,少主似乎不愿意再提起皇后的任何事了。

    钱嬷嬷撇了撇嘴,亦跟了下来,点燃三炷香恭敬地递给了独孤影便退到一旁同德公公静静侯着一旁,心下复杂不已,晴明殿里的神祗根本没有换过,不过是戴上了面具罢了,那尊神像里装着的可是狄狨冤死将士的灵位,狄狨祭拜的雪神,并没有真身,无处不在,主子已经好几年没有祭雪神了,年后真的会出兵了吧!

    ……

    ps:这一战,到底会不会打呢?
………………………………

174群臣逼迫

    凌华宫。

    甚是隐蔽的书房外,一群奴隶静静地侯着,皆脸戴白色昆仑奴面具,从未再宫中见过的。

    屋内,独孤影端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俊朗的眉宇间难掩的疲惫。一旁侯着的是六部的尚书,真正的身份皆是当年沦落在外狄狨贵族子孙,改名换姓,苟且偷生,只到狄狨最后的王出现了,十多年来,步步为营,混入钟离朝中,将一干文臣渐渐取代,朝政尽在掌握中,这该耗费多少忍耐和心思!

    “王,依属下看,公主在钟离伏下精兵一说定是谣言!”工尚书上前。

    “王,错过了南疆之战这大好时机,这回边疆驻军大洗牌,再不趁机动手,日后兵权仍旧要掌握在那些武将手中!咱依旧耗了快二十年了!”礼部尚书亦上前、

    “王,你还犹豫什么,属下已经把诏书都拟好了,只要你点头,三日后便可到南疆将士手中,南疆一战,调动其他三方疆界的兵力,集钟离这十年的兵力,这一战中月国战和的可能甚大,到时候咱埋伏的大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兵部尚书一脸果决。

    “确是机不可失,月国想以公主和亲,怀柔政策,彻底收服钟离,这几年定是大意于边境布军,若此次突发奇兵,并与公主为质,或许,不知是战和,直捣焱城亦不是可能!”吏部尚书说罢,仍是若有所思。

    “就是,以公主为质!那公主竟一人能杀掉天牢一干侍卫,我看得先下手为强了!”兵部尚书连忙附和。

    独孤影缓缓抬起头来,眸子冷光掠过,冷冷道,“她是本王的妻,狄狨的王后!”

    “王!我狄狨的王后属下定无条件拥戴,可是,穆紫萱不是,她是月国的公主,钟离的皇后!”兵部尚书毫不畏惧,一干人也都清楚,王上对那公主不一般,否则一向果断如他,布了十多年的局,时机到,如何会一再错过?

    骤然一阵风过,众人都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独孤影已经站在兵部尚书身前了,一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眸子闪过狠绝,力道陡然加重,狠狠将他甩了过去。

    “王!”剩下五人缓过神来,立马下跪。

    而被甩出去的兵部尚书,却早已口吐鲜血,命丧当场。

    “本王最后警告你们一回,若谁敢动穆紫萱丝毫,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这兵部尚书上回的帐他可还没算呢!这帮臣子平日里劝说自是时常,只是未曾如此私下行动过,能唆使地了的,只有神教中人了。

    “是!”五人皆不敢再多提此事。

    良久,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出兵一事该如何……”

    已经商议过多次了,这回不能再没有结果了。

    “延后再议。”寒王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了一丝烦闷来。

    “王上,早晚都要决断的。”礼部尚书仍是小心翼翼劝说,无论何时,这年轻的君王一向狠绝,即便是跟随十多年的属下,说杀便是杀,奈何偏偏过不了情关!

    独孤影沉着眸子,没说什么便朝屋外而去。

    只是,一出门,门外却站满了一群奴隶,手持白色昆仑奴面具,一个个皆是面容皆毁,狰狞丑陋无一完肤,双眸清清澈澈,齐齐看着他。

    本都该是冰雪高原上无忧无虑的孩子,皆是贵族之后,却一出生便沦为奴隶子女,面容被毁,无名无姓,世世代代为奴。

    独孤影看着众人,心顿时怔住。

    一个妇人一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面具,一手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走上前来,那孩子生得极好,小脸粉嫩,眼眸灵动,朝独孤影乐呵呵地笑着。

    独孤影蹙眉扫了她手中面具一眼,正想开口,那妇人却冷不防将那面具朝那孩子脸上覆去。

    “住手!”

    “娘……呜……”

    小孩子撕心裂肺地大哭出声,紧紧抓住妇人的手,凄惨的哭声顿时响彻整个院子。

    “你!”独孤影握紧双拳。

    “王!你若安于为钟离皇帝,甘心就此为钟离之人,那么我等便世世代代继续为奴!”妇人说罢,下跪了下来,身后众人亦都跟着跪下。

    “请王上出兵!”

    齐齐的话因一落,顿时一片寂静,唯有那孩子的哭声,越发的凄惨。

    独孤影不由得退了一步,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孩子看,身后五个大臣皆不敢开口。

    “娘……好痛……娘……”那孩子拼命地想取下那面具,奈何如何都取不下来,小手上沾了满满的血。

    “娘……拿不下来……好疼……呜……”

    “呜呜……好疼好疼……”

    ……

    独孤影别过头去,淡淡道,“本王知道了,都回去吧。”

    话音一落,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身后大臣连忙上前来。

    “哎呀,你这是何苦呢,这孩子才多大啊!”

    “赶紧找大夫去!”

    “没用的,这面具戴上去三天内是取不下来的。”

    “那也得想办法啊!”吏部尚书怒声,抱起孩子来,冷冷瞪了礼部尚书一眼,道:“不过延迟了些日子,你何况这般逼迫王?”

    “我不逼他,他迟早会因那公主而心软!”礼部尚书亦是怒声。

    “王早已经心软了,若非大人三番两次逼迫,王指不定改变主意了!”那妇人冷冷说到。

    吏部尚书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孩子便匆匆离开了。

    众人急急跟了去,那妇人连忙上前,低声在礼部尚书耳畔道,“大人,小少爷能治好吧!”

    “应该会吧。”礼部尚书淡淡说罢,亦是转身离去,兵部尚书死又算什么,他这刚出冰雪高原接过来的小儿子毁容又算什么,早就暗地里多番提醒王当年狄狨王族被逼为奴的悲惨遭遇,这他这小儿子众人不识,王却清楚地了,如此逼迫,王上若还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便真的要永远隐姓埋名,当这钟离的皇了,不用神教中人唆使,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即便是逼迫,他亦在所不惜!

    机会错过了,便过了。
………………………………

175就是故意的

    大年三十夜。

    栖凤宫正大厅右侧的侧厅中,一室灯火明亮,一桌的酒菜,小札忙出忙进,不知还在张罗着什么,青奴亦是跟出跟进,却隔开了一段距离。

    善柔早早的便来了,同紫萱在大厅里闲聊,煮茶的活儿不知从何时开始都又刘嬷嬷来做了。

    善柔神秘一笑接过红玉递上的锦盒来,道:“公主,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发簪?”紫萱温婉一笑,这锦盒不大,能装的也只有发簪了。

    “公主真聪明!”善柔打开了锦盒,里头是一根发簪,镶着红色宝石。

    “这倒是同我这跟很是相似。”紫萱说着取下了发鬟上的钗子来,正是寒王那日在别庄送给她的那跟。

    刘嬷嬷瞥了一眼,心下不悦,善柔这钗子哪里能同这雪玉红钗相比!

    “这几天忙活着,都忘了备新年礼物了,这钗子权当份礼吧。”紫萱说罢将手中发簪小心翼翼地替善柔插上。

    善柔欢喜不已,这红玉宝石发钗她可老早就发现了,一直没问呢,上头镶的可不是宝石,而是罕见的红玉。

    “谢谢公主!”唇畔噙着天真的笑意,亦是小心翼翼地紫萱别上那红色宝石发簪。

    “柔妃娘娘,请喝茶。”刘嬷嬷眯眼笑着,端过茶去,却一个不小心,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往善柔手上倒了下去。

    “啊……”善柔条件反射一般扬开手来,刘嬷嬷手中茶盏就这么被挥掉了,摔得粉碎。

    “来人啊,快拿冷水来!”紫萱连忙喊到。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刘嬷嬷连忙退了回来。

    “来了来了。”喜乐端着冷水,急急而来,谁知刚到善柔面前来呢,脚不知被什么打中一般,脚踝一拐,身子一倾,手中整盆水便朝善柔泼了去。

    “啊……”善柔顿时尖叫,那水可是刺骨的冰凉。

    所有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小札和青奴亦停了下来,刘嬷嬷慢悠悠地收拾着一旁碎掉的茶盏,看都不看善柔一眼。

    “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喜乐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一下子跪了下来。

    “快随我到屋里来换件衣裳!”紫萱紧蹙着眉头,扶起了善柔。

    “主子,我回落霞宫取衣裳去!”红玉连忙小跑了出去,主子可是为了这连夜饭准备了好几套衣裳。

    善柔一副娇弱模样,颤抖着,整个人都要几乎紫萱身上去了,一身水迹自是都渡了过去,狠狠地瞪了喜乐一眼,这才回过头由紫萱搀着往屋内而去。

    婢女们连忙过来收拾残局,喜乐却一直跪着,不敢起来。

    “哎呀,你这丫头,还不快起来,地上多凉!”小札走了过来,一把将喜乐扶起。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知怎么的就……”喜乐想解释,可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怎么拐脚的。

    “不小心地嘛,忙去吧,没事的,善柔要真怪你,我帮你顶着!”小札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大事,当然,这水若是泼主子身上,估计即便是寒王,他也要怒的。

    “走啦走啦,一会到茶厅去,给你们几个准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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