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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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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你还要去找寒羽呢!你那匕首还没有拿回来呢,你放弃了吗?”小札却开了口,明显感觉到主子的脆弱无力,似乎,连那一向坚强的心都脆弱了,六年的折磨,铁打的心也该磨尽了吧。

    林鸢这才猛地缓过神来,却是怒声,道:“穆紫萱,你不是一向很勇敢的吗?你不是还要去抽寒羽那小子几鞭子的吗?你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母后,六年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吧,我到底还能活多久?”紫萱虽是无力,却问地认真。

    “你父王去寻药了,你能活很久很久!”她确实能活很久很久,只是,要日日受这折磨,一辈子摆脱不了。

    “活很久,是不是多活一日,就要多受一日的苦?”医术早已精通,才有了猜测,沈冰叔叔又如何经得起她的软磨硬泡,早就问得清清楚楚了,只是父王和母后一直瞒着,她亦不曾要说破。

    林鸢不由得退了一步,瞒了那么多年,终究是自欺欺人。

    “萱儿,你不是还要去钟离吗?你的匕首还没拿回来呢!你撑下去,你父王会找到办法,一定会的。”话题依旧转移到了寒羽身上,这几年来,都不知道寻回那把银白匕首是如何不知不觉成为萱儿支撑下去的信念,成为她安慰的借口,更不知道究竟是那把匕首,还是那个人了。

    “母后……也想希望萱儿去钟离吗?”紫萱认真问到,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只要你撑下去,撑下去就一定能出宫去的。”林鸢点头,话语哽咽了。

    “母后,沈冰叔叔其实有药的对不对,萱儿想要……”

    话未说完,林鸢却是怒吼,“没有!”

    “有的,能压住体内一切病灶,维持一年的命。”紫萱唇畔浮起了一丝浅笑,其实,她打这药的主意,已经很久很久了。

    “一年后呢?一年后呢?!是死!你知不知道!”林鸢一腔的怒火,手都颤抖了。

    “可是,萱儿宁可开开心心活一年,也不想一辈子这么日日受折磨,萱儿知道,这辈子是出不了宫的,母后,你不是说过吗?喜欢一个人要让他知道,可是,萱儿还有机会告诉他吗?”紫萱淡淡问到。

    见母后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咬了咬牙,心一恨,又道:“母后,你要萱儿这样子一辈子陪在你和父王身边吗?还是放了萱儿吧,萱儿十八了,自己的命,自己认。”

    明明知道这话犹如针一般扎在母后心上,只是,还是说出口,这几年来,父王的操劳,母后的憔悴,她都看在眼里的,还有皇兄,他若知道了,又会如何?
………………………………

124当年勇敢

轩徵三十三年,穆紫萱十九岁。

    盛夏,琉璃宫。

    房门缓缓打开来,紫萱一身白色罗纱长裙,轻柔长发披肩,素雅的装扮却依旧难掩高贵的气质,十九岁了,出落得美极了,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同林鸢越发的相似,若是隔几年不见的人,定是认不出来了。

    小札仍是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双手撑着下颌发愣,听得身后开门声,连忙起身来,打量了主子还一会儿,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很显然,主子今日特意打扮了。

    “好看吧,父王出宫时给我买的衣裳。”紫萱嘻嘻笑着,便朝前方而去了。求了那么久了,今日,父王和母后给她答复,放手,还是继续困她在宫中。

    “主子,太子殿下也快回来了吧。”小札快步跟上,低声问到

    “再过几日吧,那小子一出去就断了音讯,还真狠心!”紫萱答到,心中顿时一咯,自己呢?

    “主子也狠心。”小札并没有多大顾忌,脱口而出。

    “长痛不如短痛,也快七年了吧,父王和母后不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花我身上,尤其是父王。”紫萱淡淡说到,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个老嬷嬷领着一个宫女迎面走来,是个生面孔,小札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参见公主。”老嬷嬷欠了欠身,很是恭敬,身旁那宫女低着头,亦是恭敬行礼。

    “新过来的吧,唤什么名字?”小札先开口问到,琉璃宫的婢女太监他可都是熟悉的。

    “善柔。”宫女答到,声音很是甜美。

    “这名字倒是不错。”紫萱笑了笑,却没有多停留,仍快步朝前而去了。

    “来这宫里就别太拘束了。”小札急急交待了一句,便又追着主子而去,并没怎么把这善柔放在心上。

    很快便到了望月宫,鲜少有下人伺候,紫萱也不用寻,见大厅里没人,便径自朝花园中去了。

    远远望去,园中高亭处,父王和母后已经煮着茶等她了。

    在迷迭香花丛中窜了好一会儿,一个纵身,跃上了高亭,留小札在身后急急地追着,回头咯咯一笑,入了亭子,依旧一脸甜甜的笑颜,眼儿弯弯,梨涡浮现。

    “父王,母后!”

    林鸢点了点头,替她倒了杯茶,没有说话。

    穆懿轩唇畔噙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只是看着她。

    紫萱缓过神来,立马上前,像个孩子一般,从背后搂父王的脖颈,整个人都依偎了过去,“父王,出宫三日了,有没有想萱儿?”

    这几年,父王并不像以前那样每日都会见见她,两三日见一回,也很少正面提起她的病情,仿佛是种默契,她也不愿意提。

    “萱儿十九了吧。”穆懿轩说着,把她拉到了身前来,示意她坐下,深邃的双眸里沉淀了太多岁月的痕迹,如今却是淡然而澄明。

    “嗯,萱儿都想嫁人了。”打趣地说着,权当这玩笑是开场白吧,今日本就要谈正事的。

    “寒羽?”穆懿轩亦没多绕弯子,笑着问到,看了林鸢一眼。

    林鸢仍是静静地喝着茶,不言不语。

    “父王就准了吧?”紫萱笑着问到,话语里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心里却在打着鼓。

    “他哪一点配的上我天朝公主了?”穆懿轩认真问到。

    “他五岁登位,十三岁阻止了肃亲王倾尽钟离兵力的一场大战,十五岁彻底肃清了肃亲王在朝中的一切党羽,由萧氏辅佐亲政,如今钟离的国力应该恢复到了战前了,而且,比父王亲政还早几年呢。”后面几个字,紫萱说得很小声很小声。

    “这哪里能比,你父王当年还身中寒毒呢!”林鸢没忍着,不悦地看了紫萱一眼,只是,说到了寒毒二字,心又是不由得一紧,仍是低下了头摆弄着一桌子茶具。

    穆懿轩却是大笑了起来,道:“他如今还想借助我月国力量,铲除萧氏一族,一揽大权呢!”

    紫萱骤然蹙眉,这话是何意思,林鸢却递上了一杯茶去,隐隐一声叹息,这自然是和亲。

    “和亲?他请求和亲?!”紫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正是。”穆懿轩淡淡答到,轻抿了一口茶。

    “父王有何打算?”紫萱急了,怎么就偏偏要和亲呢?她并不打算以公主的身份去见他的。

    “这算是国事了,待议。”穆懿轩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允诺十年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时间一过,他可不敢保证钟离那批虎视眈眈一直想报仇的武将们会没有动作,更不敢保证,他的铁骑会安安分分。

    有史以来,两国的战争总是在所难免。

    “父王,我去!”紫萱小手一下子握住了父王的手臂,慌了,她心中在清楚不过了,若是国事,父王会选择替身公主,而且必定是个卧底!影阁的人已经撤出钟离七年了,毫无疑问,和亲为后,最容易部署密探。

    “萱儿,这是国事。”林鸢开了口。

    紫萱却是站了起来,退了几步,双膝跪下,一旁小札急了,正要向前搀扶,穆懿轩却抬手示意他退下。

    “萱儿请求父王给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萱儿不想喝药,不想日日进那密室,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去争取这辈子最后的幸福。”明亮的双眸直视穆懿轩,一字一句说得认认真真。

    “七年没出宫了吧。”穆懿轩亲自上前,要将紫萱扶了起。

    “父王,你给个痛快吧!”紫萱不起,紧锁这眉头,倔强地要一个答案,等不及了,已经磨着母后说了好几回了,父王总是每回答案。

    穆懿轩手一紧,淡淡问到:“萱儿,你这是逼为父亲手杀了你吗?”

    林鸢却早已别过头,掩面而泣。

    “是成全,父王,不是杀了我,是成全,父王若是一辈子留我在宫中同母后眼泪相对,那才是杀了萱儿。”忍着心中的痛,说得认真,她不能再这么拖累父王和母后了,她也有自己的梦要去追,虽然代价很大很大。

    “穆紫萱!”林鸢猛地站了起来,怒声呵到,留下她才是杀了她,这话,如此明显的威胁!

    “父王,母后,萱儿求你们。”紫萱说罢,狠狠地磕下了头。

    小札在一旁紧紧攥着双手,别过头,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些年陪着主子一日一日熬过来,也许,真的,够了!

    林鸢捂着嘴,眼泪一直流着,其实昨夜一宿未眠早已做了决定,放手,一年的正常生活去追求自己所爱,和一辈子日日受煎熬,最后气衰力尽而亡,没有退路,二者之择,根本无需考虑,不能因为不舍,自私地留下她的,只是,今日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还想劝她,还想挽留。

    静静地看着紫萱,紧握的手缓缓松开,将早已带来的药放在了石桌上,忍不住哭出了声,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穆懿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唇畔浮起了一丝苍白的笑来,这女人就这么走了,昨夜不是说好了吗?会一直陪着的。

    “萱儿,过来,父王抱抱。”淡淡地开了口,伸出双臂。

    紫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慢慢起身走了过去,却是一下子扑了过去。

    “父王……”大声唤了一声,一直忍着的泪终于决堤了。

    “萱儿乖……萱儿不哭了,萱儿是最勇敢的,父王……答应你。”轻轻地抚拍着她那单薄的后背,如同小时候还能双手抱在手上那般,轻轻,轻轻,抚拍着。
………………………………

125当年约定

琉璃宫。

    紫萱静静坐在镜台前任由母后折腾着她的长发,这梳妆打扮之事,母后可比她还不笨。

    “母后,父王答应不答应啊?”心中隐隐不安着,和亲一事还有待商量呢。

    “放心吧。”林鸢看着镜中的人儿一眼,依旧是沉这眸子,一脸若有所思。

    “母后,你可跟父王都说了吗?萱儿只带小札去,黑影叔叔也不带,皇兄都独自一人出去历练了,萱儿也不要任何保护,自己去争取!”自然明白不会那么顺利的,心中却越发的期盼了。

    林鸢手一僵,仍是淡淡问到,“萱儿,你想争取什么呢?”

    紫萱看了一旁的小札一眼,转过身来,低声问到,“争取像母后和父王一样的感情,当初母后是相府的小姐,和父王的婚姻不也是一点儿都不单纯吗?”

    母后的故事,她全部都知道了,原来,她和皇兄到这个世界来是那么不容易。

    “你就不怕寒羽单纯就利用了你,待他羽翼丰满了,同你父王开战,正要拿你当人质了。”说着,心中又是控制不住一紧,一年而已,寒羽即便真拿她当人质,有这机会吗?

    “母后,萱儿要真不讨他喜欢怎么办?”急急脱口而出,太担心是假的,不担心也是假的,都七年了,相貌都变了,他还记得她吗?

    “怎么会?我的萱儿不管哪一点都讨人喜欢,人人都喜欢,寒羽呀,定会很喜欢你的。”林鸢在一旁坐了下来,拉过紫萱的手轻轻握着,莫名的笃定。

    紫萱小脸一红,不知如何开口,这遇到他之前,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谁敢对她有那种喜欢,她心里其实没底的。

    “萱儿,寒羽会喜欢你的,只是,然后呢?”林鸢无奈地笑了起来,终究还是小孩子呀。

    “然后……”紫萱一脸不解。

    “他喜欢上你了,然后……然后你就离开了,他一个人怎么办呢?”这种痛楚她经历过,最是明白。

    心疼女儿,却不希望她如此自私,留下的人永远是最悲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就尽力寻一个完满吧。

    紫萱愣了,一旁小札却没听明白,一脸的诧异。

    一室寂静,良久良久,紫萱才扬起头来,笑开来了,“母后,你言过其实了,萱儿被父王惯出一身缺点呢!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呢?”

    就只努力让他喜欢一点点吧,在他心里占一个位置就够了,不会太难过不会悲伤,偶尔会想起来而已,这样会不会比先前的期盼好难做到呢?她也不知道。

    林鸢眸中掠过一丝心疼,不愿意多谈,点到为止,如何做,该由她自己去抉择,她说得对,命是她的了。

    “母后,他若待我好,就让父王解除钟离属国的关系吧,让皇兄同他公平争一回。”紫萱这才想起了这事来。

    “如果,待你不好呢?”林鸢反问到,这也不无可能。

    “那就按父王的原计划吧,这一年就当为萱儿而延迟的。”紫萱想了想,连忙又解释,“其实,萱儿没那么喜欢他的啦,就一点点喜欢他罢了,谁叫最后遇到的是他呢。”。

    林鸢点了点头,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偷偷告诉你,你皇兄今日会到郊外的避暑山庄,小住几日才回来,你父王都不知道哦!”

    “真的?!”紫萱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兴奋不已,三年未见,可想念得紧啊,皇兄定更俊朗了。

    “不骗你,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见她那高兴模样,林鸢的脸上才有了些些真正的笑意。

    “我这就去找他!”紫萱哪里还待得住,话音刚落呢,人就不见了,一旁小札都还不及喊住她。

    “娘娘,公主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小札一直不明白刚才的话,什么人人喜欢,什么不喜欢的。

    “跟我到望月宫来取些东西,萱儿落下好久了。”林鸢没有多解释,说罢便出了门。

    小札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头似得,急急跟了出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呢,便见皇上朝这边而来了,宫里谁都不怕,就怕皇上,在他面前总不太敢说话。

    “那丫头怎么了,怎么急着去哪?”穆懿轩笑着问到,已经过了几日了,却从来都不再提起有关那病灶的任何事。

    “和亲的事定了吗?”林鸢淡淡问到。

    “宫女替嫁,紫衣为婢。”穆懿轩说着牵起林鸢的手来,紧紧握着,答应了给紫萱药,却没有答应她和亲,寒羽主动请求和亲,这段婚姻注定单纯不了!

    “旨拟好了吗?”林鸢又问到。

    “好了,一会就去宣了,是新进宫的宫女,知道的不多。”穆懿轩蹙着双眉。

    “我的懿旨也拟好了,萱儿和亲!”林鸢驻足。

    “什么?”穆懿轩骤然大惊。

    “萱儿认定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不可以娶其他女人!皇后的位置绝不容他人!这段婚姻,他若能有一丝真心待萱儿,撤去属国关系,他日,这天下子轩来争,若伤了萱儿,你一统天下大计延迟一年又何妨?”林鸢说得认真,明知有些无理取闹了,却仍是坚决,这是紫萱真正要的,她亦认同。

    穆懿轩臣下了双眸,静默不已。

    小札却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主子这都还没和亲过去了,就其间就这么多厉害关系了,不由得无奈的连连摇头……

    头轻轻摇着,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眸,看了四周一样,不是月国,不是琉璃宫,不过是一场回忆罢了,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这里,是钟离的天牢。

    小札又一次无力地闭上了眸子,主子何时才会回来呢?

    ……

    给读者的话;回忆结束,在段回忆构思好了才开始写紫萱和亲来的故事,不知道亲们看完这段回忆,反过去看前面的情节,感受会不会多些不同。
………………………………

126回宫

连夜赶路,翌日清晨,马车缓缓驶入城门,早就等候已久的侍卫,立马赶来护驾,很明显的紧张气氛,剑拔弩张的气息。

    车内,宽敞的暖塌上,紫萱缓缓睁开眸子来,身上不知何时披着一件宽大的狐裘大袍,很熟悉的温暖,属于他的气息。

    身前,寒王背向她而坐,小案几上堆满了奏折,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脑海中自然浮现,他最初那段时间在她宫中的场景,定是紧蹙着眉头,双眸认真。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寒王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仍旧低着头专注在奏折上。

    紫萱怕打扰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来,掀起一旁的窗帘,见了外头的场景,心中顿时一惊,稍稍探出头去,只见马车前面都有大批侍卫护驾,年关已近,本该热热闹闹的大街上,竟人迹稀少,仅仅离开三日,怎么就如此紧张了,萧大将军动手了吗?

    这时,德公公进来了,身后两个婢女呈上了早膳。

    “主子,大臣们都已经在御书房等候了。”德公公低声禀报。

    寒王点了点头,没说话。

    德公公方要退出去,却被紫萱唤住了,“德公公,差人打听打听,小札被关哪里了?”

    心中担心了一整夜,唯一庆幸的是宗人府在案子未水落石出之前不轻易用刑,到底怎么回事,寒王亦没有多说,只是不论如何,都是栽赃,只是思前想后都不想下定论,宁妃早就有侍卫跟踪,嫌疑最大的只有玉妃自己,却没有想过善柔,已经很久很久没去关注过这个女人了,这案子里她和小札一并是疑犯,直接把她当作紫萱的人了。

    “是,娘娘。”德公公退了下去,昨日亦只是收到消息而已,这一路上,皇上差他部署了诸多事情,都没闲工夫理这案子了。

    早膳就放在一旁,寒王仍旧专注在奏折上,紫萱更没心思用膳,倚在一旁,看着窗外,清秀的眉头紧紧蹙着。

    前面,宫门已经到了,宫门口的保守比平日里多了一倍的侍卫,紫萱无暇顾及这侍卫是萧大将军的,还是寒王的,兵变之事她完全相信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这一劫过去了,他便真正独揽大权了吧,一直盼着此事,真正快到了,心中却有个莫名的失落。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朝御书房而去,突然,德公公匆匆掀起了车帘来。

    寒王眸子掠过不悦,紫萱却是大惊,连忙道:“小札怎么了,被关哪里了?”

    “娘娘,是天牢,小扎昨夜被打成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德公公一脸担忧,小札那孩子虽没规没矩的,成日话比宫女还多,可他也是疼到心坎上去的。

    小札的命运同他太像了!

    紫萱那透出疲倦的小脸上煞是血色全无,一脸尽是怒色,却难掩慌张,“现在呢?现在在哪里!是谁动的私刑!”

    “是徐大人动的私刑,还在天牢里,太医已经看过了,太医说能不能醒要看天命了。”

    紫萱重重跌坐了下来,整个完全愣住了,唯有眼泪夺眶而出,流了下来。

    “宗人府查得怎么样了?”寒王瞥了紫萱一眼,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话语却依旧淡漠。

    “回皇上,还……”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紫萱突然大喊起来,下了塌,狠狠推开德公公,才出车门,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

127假太监

“皇上,要不要……”

    “查得怎么样了?”寒王继续问到。

    “那汤确是小札亲自做的,亦是亲自送过去的,直接交给桂嬷嬷,期间并无换人过,毒是洛太医亲自试的,是夜哭,栖凤宫的火房只有柔妃和宫女红玉进去过,不过小札做那汤盅时,柔妃在厅中小憩,有宫女喜乐作证,红玉则是回落霞宫取东西了,亦有人证。”德公公如实禀告。

    “定案了吗?”寒王仍是专注在奏折上。

    “尚未,因为昨夜动私刑的是玉妃的人,逼打小札栽赃柔妃是同党!只是口说无凭,玉妃不承认。”德公公看了看寒王,又道,“皇上,此事依奴才看,定是玉妃记着上回的仇,栽赃嫁祸!”

    “证据呢?”寒王挑眉问到。

    “这……”德公公撇了撇嘴,便沉默了。

    马车停了下来,御书房到了。

    方要下车,却见宗人府的林大人侯着门前。

    “林大人,这案子先缓缓,屋里头还好些大臣等着呢!”德公公可比他还心急,可是屋里有个急的军机大事呢!主子计划安排地妥当,就未料到这时候,偏偏宫里出了这个事儿!

    “皇上,微臣有一要事禀告!”林大人蹙眉,此事关乎皇后声誉,亦是关乎月国皇室名望,更关于钟离皇室的声誉,如此特殊时期,他自是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寒王看了他一眼,下车来,道:“小札那案子由宗人府全权处理,告诉朕结果就可以了。”说罢便朝御书房而去。

    林大人迟疑了一会,还是追了上来,跟在身旁低声道:“皇上,此事关乎皇后娘娘声誉,微臣惶恐,私下瞒下还请皇上定夺!”

    寒王骤然止步,蹙眉,眸子掠过怒意,沉着声音,道:“说!”

    “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贴身太监小札公公是……假太监……”林大人小心翼翼地说到。

    寒王看了林大人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淡淡道,“是吗?朕记得他明明是太监!”

    林大人听了这话,心顿时安了下来,看样子他做的是对的了,“是臣糊涂了,小札确是太监。”

    寒王瞥了他一眼,方要开口,林大人却连忙又道,“皇上放心,是洛大人亲自动的刀,昨日替小札换衣服的那两个公公皆守口如瓶的!”

    “你!”一旁静静听着的德公公骤然揪住了林大人的衣领,“你!……你!……我!……我!……”

    怒气冲上心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狠狠地甩开了林大人,什么都顾不上,立马朝天牢方向而去了。

    “皇上……”林大人一脸慌张,难道他做错了?

    “查出结果后告诉朕便是。”寒王淡淡地说着,紧紧锁起眉头,却仍旧朝御书房而去了……

    德公公急匆匆赶到了天牢,狱卒比见了林大人还有恭恭敬敬就地,连忙带路,看样子那小公公还真是个人物,先是太后,后是皇后,现在太监总管来了,皇上随后就到了吧!在天牢里当了十几年的差,还未见过皇上呢!

    “德公公,那小札真毒害了玉妃娘娘啊?”

    “德公公,听说他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公公,这可当真?”

    “德公公……”

    “在废话,我撕了你们的嘴!,还不快带路!”德公公一脸皆是怒意和焦急,偏偏这两牢狱没看出来。

    “是是是!”两人不敢再多开口,连忙引路,心中却是纳闷,不都说德公公很平易近人不摆架子的吗?
………………………………

128小札,唉……

空荡荡的长廊依旧是阴暗无比,冷冷清清,两个狱卒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德公公紧锁眉头,快步朝前,那隐隐抽泣声越来越清晰了。

    前方一间铁牢,牢门大开,哭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德公公心一紧,停步迟疑了须臾,才走了进去,只见小札一脸苍白,躺在铺满茅草的石塌上,皇后娘娘坐在一旁,替他把着脉,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只是,眼泪却不停地流着,仿佛永远都止不住。

    榻旁,善柔和红玉一前一后跪着低声抽泣着,青奴在站一旁,不再同以往一样低着头,双眸不再清澈,满是疼痛。

    “皇后娘娘……”德公公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一路上想得清楚,假太监一事,公开不了,若是追究那林世腾的话,倒头来,吃亏的还是皇后。

    紫萱终于放开了按在小札脉搏上的手,缓缓抬起头来,眼泪依旧流下,“德公公,小札的高烧多久才会退啊?你应该知道吧?”

    德公公退后一步,她知道了!

    “说呀!要多久啊?!”紫萱突然怒吼,勃然大怒。

    “娘娘,老奴记不清了,老奴这就去请太医来!”他哪里知晓这事情,他和小札一样,亦是假太监啊!

    德公公正要走,却被紫萱拦下,“不用了,劳烦德公公跟宗人府交待一句,小札本宫带回去了,要问要审,都冲着本宫来!”

    说罢,将小札扶起,青奴要上前,亦被拦下,小札不重的,总是一身清瘦,怎么吃都胖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主子虐待他呢。

    “娘娘,你听老奴一声劝,老奴想法子给小札换个牢房,一定保证他好好的不再出事,你别冲动……”

    “滚开!”

    “娘娘,你别冲动,这案子已经有进展了,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你别在这时候……”

    紫萱亲自背着小札,一脸寒彻,看都不看德公公一眼,便朝牢外而去。

    善柔和红玉亦跟了出去,青奴看着榻上那一滩血迹,迟迟都没有任何动作。

    德公公追了出去,拦紫萱前面,苦心劝道:“皇后娘娘,你听老奴一声劝说吧,老奴也心疼小札啊,可是……”

    “德公公,宗人府要追究什么,就都冲我来,玉妃不是也说了吗?我也是同党,那就一起审吧!”善柔将德公公推开,红玉亦过来帮忙了。

    紫萱仍是面无表情,足尖轻点,突然,前方的火把一一亮了起来,一阵骚动,竟满满的都是侍卫。

    宗人府的肖大人和林大人缓缓走了过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玉妃娘娘。”两人皆是恭敬。

    “滚开!”紫萱的声音低得可怕。

    “皇后娘娘,小札是要犯,案子未查明之时,你不能带他走。”肖大人虽是态度恭敬,却一脸刻板,既然皇上把案子全权交由宗人府了,那么不管是谁,都别想不按规矩办事,太后都干涉不了,何况皇后!

    “本公主偏偏要带他走呢?!”紫萱眸子透彻狠绝。

    众人皆大惊,她不是自称皇后,而是公主,这是何意?
………………………………

129想回家

“主子……”善柔上前来,一脸复杂和担忧,紫萱却理都没理她。

    “本公主最后说一次,都滚开,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小札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奴才,对她,却是一个家人。家人意味着什么?在这座她苦心打理的后宫中,仍旧没有人懂!

    “皇后娘娘,请息怒,此案你亦有嫌疑,还请皇后娘娘放下小札,跟微臣去躺宗人府。”肖大人甚是认真,心下料定这皇后挣扎不了的。

    紫萱没有说话,双眸沉下,身影一闪,却凭空消失。

    众人皆是大惊,没料到皇后竟有如此伸手,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阵阵哀号,德公公最先缓过神来,追了出来,而前方长长的走廊中已是一地的侍卫尸首。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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