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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庶女辣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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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当真就要磕起头来,若薇弯腰拦住他,盯着他满是眼泪的浑浊双目,“你为了你可怜的小孙子,不惜成为叛军的内应,因为你可怜的小孙子,死了多少将士你知道吗?”

    姜大夫浑身一震,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没法子……我那小孙子就是我的命呐!”

    “你的小孙子是你的命,焉知这些死去的将士们,不是他们家老爷子的命?”若薇冷冷逼视他。

    “我、我有罪啊。”姜大夫仰面长泣,“我对不住死去的将士们,便是以后死了,到了地下,我也无颜再见他们……可,可在我死之前,我还想见一见我的小孙子!”

    他突然双眼发亮,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若薇的双腿,于绝望中迸出强烈的希望来,“小老儿求求季大人,救一救我的小孙子,只要您救了他,无论要我做什么,便是要我即刻去死,我也绝没有二话!”

    “在那之前,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若薇扯开他紧抱着自己双腿不放的手,“除了林秋,你还跟谁接触过?”

    姜大夫想也没想,便说出几个名字来。

    “除了厨房,你们平日里还在什么地方碰面?”若薇又问。

    姜大夫额上的冷汗又下来了,心虚的看一眼若薇,方才回道:“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们有时会假装生病,以此为借口到我营帐中找我。”

    “据你所知,除了你说的这几个人外,营里还有人有问题吗?”

    姜大夫目光闪烁,咬了咬牙,“我,我记不太清了。”

    若薇了然的笑了笑,“你不是记不清了,你是想用这个,迫使我同意你的要求,去救你的小孙子,可对?”

    姜大夫面上现出羞惭之意来,“我知道这样很卑鄙无耻,但是,但是我那小孙子真的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这辈子,就盼着能活着再见他一面。季大人,您便成全了小老儿的心愿吧!”

    若薇伸手扶他起身,“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帮不了你。”

    姜大夫浑身一哆嗦,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若非若薇扶着他,他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他……”

    “他已经死了!”若薇平静的告诉他:“我到高城的第一天,就让人去你家看了,这些日子我也不遗余力的寻找你家人的下落――他们没有被送到京城,在送往毅州府的路上,有人看上了你的小儿媳妇,你两个儿子为使她不受辱,奋力反抗,被当场打死,你的小孙子扑了上去,然后……”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姜大夫扯直喉咙,痛苦的抱着头大叫道:“畜生!畜生啊!我的儿,我的孙子,你们死得好惨,死得好惨啊!可怜我,可怜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会善待你们,还尽心尽力的为他们做事……苍天无眼啊!我的儿,我的孙啊!”

    本就年迈的老人此时已是苍老的不成样子,哆哆嗦嗦的骂完叛军,又骂苍天,涕泪横流,悲痛欲绝。

    “你想为他们报仇吗?”

    姜大夫霍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悲伤仇恨与痛苦。

    ……

    姜大夫走后,若薇一直在努力回想他说起的那几个人,上至副将,下至小兵,竟都被贾烈渗透了,能打得了胜仗才是怪事。

    正思索着,就见仙草缓缓睁开眼睛。还未出声,一滴眼泪便自眼角滑落下来,飞快的湮没在鬓发中。

    “说说吧,你跟老鲁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若薇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她分明是想关心而不是想要质问什么啊,怎么说出来的话,听在她自己耳中都有股子不近人情的意味呢?

    她轻咳一声,又道:“老鲁不可能知道你是女孩子,是你自己说的?”

    仙草年纪不大,却是个老江湖,扮老扮少、忽男忽女变化自如且惟妙惟肖,还曾指点过她几次要如何扮才更像男人,不会被人看出不对劲来。老鲁这个大老粗,又怎么可能看得出仙草的身份来?

    仙草恍惚的勾起嘴角来:“他那样大而化之的性子,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那晚上天气太热,我实在受不住便溜去小河边,先前我早就打听过了,入夜后小河那边基本没人走动,我才敢大着胆子过去泡泡。可是没想到,我刚一下水,水底下就钻出个人来――”

    不用说,那人就是老鲁无疑了。

    果然仙草说道:“那就是老鲁这个混蛋,我当时已经脱了衣物……原本我是想杀了他的,万一他嚷嚷出去,我便不说了,大人您也要遭人质疑。可是――”

    她说着说着,忽然怔怔的出起神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让人尴尬又羞愤的夜晚,那个明明很高大却被吓得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红着脸结结巴巴却又万分诚恳的说,他会娶她……

    不知怎么的,他就这样缠了上来,而她从一开始的羞恼愤怒,到觉得其实他也不错,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他无疑是诚实诚恳的,第二天就将他祖传的玉佩偷偷摸摸的塞在了她枕头底下,他见到她时,会红着脸突然走不动道,她觉得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又滑稽,又可爱。她甚至想过在今天就对若薇坦白,希望若薇能帮她跟爷求一个恩典,准许她退出血煞阁,从今往后,跟着那个傻男人,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

    可是她的美梦,就在昨夜,砰然碎裂。

    这个承诺要娶她,要好好待她的男人,这个跟她说话连眼睛都不敢乱瞟、会脸红会不知所云的男人,就在昨晚上,死了。

    而他说过的那些话,却言犹在耳。

    “他这个骗子,怎么能这样骗我呢,怎么能?”仙草眼中的眼泪又大滴大滴的滚落出来,她抬起手,死死盖住眼睛,却还是挡不住她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我都相信他了啊……”

    她都信他会娶她,会一辈子待她好……他说的那些,她都信了,可他偏偏却失信了!

    若薇看着她,想了想:“你跟老鲁认识并不久,怎么会……”

    “是啊,并不久,可是我看着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对我好,我就知道他会对我好的……”

    是不是有些人,你看见他,然后就知道,对了,就是这个人了?

    若薇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李凤锦,他冷着脸过来见她,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庄氏。而她,分明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季陆口中的渣男,她一度十分瞧他不起,可是后来,后来又是怎么改观的呢?

    若薇拉回思绪,摇了摇头,反正她跟李凤锦见面之初,可不是什么“就是这个人”的感想,分明是两看两相厌。

    不知道此时京城里头的李凤锦在做什么呢?定然是忙得脚不沾地吧,不知道有没有抽空想一想她。

    在仙草令人绝望的啜泣声中,若薇就这样无端的想起了李凤锦来。

    ……

    京城,侯府前院书房中。

    “阿嚏――”正在案边奋笔疾书的李凤锦忽然没有预兆的打了个喷嚏,手下笔锋一偏,刚写好的一行批复便废了。

    他甚是烦躁的皱眉,抓起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一旁。

    “二爷,好好地怎么打起喷嚏来了,这天儿也不凉啊。”一旁被抓来奴役的徐三没好气的落井下石道,“生病了?”

    想他大好一翩翩青年,本该过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浪、荡……哦不,浪漫好日子才是,却被抓壮丁似的,不由分说就冠上了兵部尚书的官职。想他刚接到圣旨那会儿,不仅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老子,怕是全京城的人都在忙着捡自己的被惊吓掉的眼珠子。倒也不怪世人惊奇,毕竟他这浪、荡子的名头,可是全大周都出了名的。想起老头子抓着传旨的太监一个劲儿的问是不是皇上写错了名字的好笑样子,徐三觉得还是挺过瘾的。

    过瘾是很过瘾,可是这些天下来,面对李凤锦交给他的源源不绝的朝政公务,他还是觉得赔上自己的逍遥日子太划不来了,但已然上了贼船,下也下不来了,只得在忙碌之余,抽空诅咒一下始作俑者罢了。

    李凤锦看也不看他,重又拿起笔来,却忽然眉心一皱,缓缓低下头,抬手捂住左边胸口的位置。

    想要偷懒的徐三将他似有些诧异又有些不解的神色看了个分明,“怎么了,心口痛?你一向也没有过心痛症啊,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李凤锦摆摆手,只是按在胸口的那只手却用力的压了压,“没事了。”

    真奇怪,方才那一瞬,心脏没有来由的悸动了下。他知道有些人对不好的事有非常强烈的预感,有时候便会觉得心悸什么的,可是他这般悸动,却分明不是害怕恐慌之类的情绪――

    “嘿,不会是夫人想你了吧?”徐三见他果然神色并没有异样,便坏笑着挑起眉头玩笑道。

    李凤锦蓦地一怔,随即缓缓勾起唇来,“没错,刚才肯定是她想我了。”

    徐三:“……二爷,我开玩笑的。”

    李凤锦却恍若未闻,难掩激动的站起身来,左右走了两步,又搓了搓手,嘿嘿笑两声,“难得啊,她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想起我来!”

    。。。

    。。。
………………………………

177 乐在其中

    徐三见不得李凤锦在自己这个单身男人跟前这般神气活现,酸酸的拉长语调道:“夫人要是当真想你了,这么些日子过去,怎么连个书信都没有?你刚才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根本没其他意思。夫人现在大概忙得不得了,哪里还有空想你。”

    李凤锦才不理会徐三的羡慕嫉妒恨,喜滋滋的说道:“你这个还没成亲的人,是不会明白心有灵犀的感觉的。”

    徐三嘴角抽了抽:“……好歹本少爷也是个万花丛中悠然过的风、流公子好吧,本少爷虽然还未成亲,但本少爷的红颜知己能从府门口排到城门口,你信不信?”

    李凤锦鄙视他:“青楼里的红颜知己,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徐三泄气,嘟嘟嚷嚷道:“青楼里的红颜知己怎么了?二爷您敢有吗?”

    说到这里,他又兴奋了起来,“哈哈,二爷,我前几天在醉星楼瞧见个姑娘,肤若凝脂、身如杨柳,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风情,实在是个妙人儿。我观二爷你府里也太冷清了点,要不,我将那姑娘赎买了来服侍你?”

    “庸俗,龌龊!”李凤锦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什么玩意儿都买,你也不怕花柳病缠身。外头那种女子,本侯是绝对不会要的!”

    徐三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嘿嘿笑道:“是二爷你不要呢,还是不敢要呢?谁不知道你家夫人是个悍妇,连你最宠的花姨娘都寻了由头打发到走了,你连吭声都不曾,可见二爷你对你家这位小夫人是怕得很啊,又怎么敢随便往家里领人?”

    他摇头晃脑的说着,用一种“我懂,我都懂”的神色觑着李凤锦。

    原以为李凤锦会恼羞成怒,谁知他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冲着徐三笑,笑的徐三那叫一个冷汗直流,就差没求他快别笑了时,就听他慢悠悠的说道:“本侯乐在其中,你这花花少爷是理解不了的。”

    说罢,兀自哼着小曲儿迈着大爷步重又回到桌案边,“陈川这小子也许久不曾送信回来了,唔,还是得让人去一趟才放心。”

    说着,已经琢磨起让谁去比较合适的问题了。

    徐三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在那之前,二爷您是不是先将桌上的折子批完?”

    李凤锦抬头,冲他淡淡一笑。

    徐三顿时头皮都要竖起来了,正要起身开溜,就听李凤锦悠悠道:“能者多劳,这些折子,就劳烦徐三爷了。”

    徐三顿时发出一阵惨无人寰的惨叫声,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都两天两宿没合过眼了,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李凤锦明明白白的看着他,“本侯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好了,别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今是恨不得住在侯府里――不过本侯警告你,不许在我这里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徐三嘿嘿一笑,“二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一个丫头子,本少爷只是觉得她比旁的丫鬟有趣一点,这才逗弄着玩耍一下而已。再说了,那还是个小孩子呢,又是个哑巴,本少爷怎么可能真的看上她?说起来,那丫头怎么来二爷府上的?”

    “那个丫头呀,她曾来过咱们府上给夫人送衣料子。”正端了茶水进来的东来听闻徐三问话,笑嘻嘻的抢答道,“上回爷在街上瞧见她被恶霸欺负,想起夫人爱买她家的布料子,就顺手将人救下了。谁知这丫头却成了个丢不开手的小麻烦,非要跟着爷回府来,说是为奴为婢报答爷的救命之恩,赶都赶不走。到最后,爷只好将她留了下来,暂时安排在府里做事。”

    徐三听得哈哈大笑,“敢情那丫头能留在府里,还是因为夫人的关系。二爷,我说你对夫人这般情深意重,夫人她知道吗?”

    李凤锦也没有半点被取笑的恼怒,笑着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本侯不必说,她也明白。”

    “你确定夫人当真明白?”徐三可不信什么“心有灵犀”那一套,“真要明白的话,就不会将二爷你放倒,连夜跑到高城去吧!”

    真要是“心有灵犀”的话,他还能猜不到夫人的动作,毫无防备被砍晕?

    李凤锦霍然变色,原还惬意的笑意倏地变得冰冷嗜血,“看来本侯还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有时间对本侯与夫人的私事这般感兴趣!”

    徐三一抖,打着哈哈手忙脚乱的翻起手边如山高的奏折:“哎呀好忙好忙,忙死了忙死了……”

    李凤锦给他一个“算他识相”的眼神,气闷的将茶杯丢在桌上。那胆大包天的臭丫头,等她回京,看他怎么收拾她!

    “爷,今儿个成国公又来了。”东来见状,忙禀告道:“还是不见吗?”

    “不见。”李凤锦干脆利落的拒绝。

    自李凤锦把持朝政后,成国公是当真舍了自己的面皮,每天照三餐的准点上侯府报道,就算李凤锦不见他,他还依旧故我的上门拜访。李凤锦也拿他没法子,他爱上门就上门,清茶一杯还是可以招待的。

    堂堂国丈受到这种冷遇,却还是不得不对如今大周第一权臣俯首忍让,只为了能得到他的助力,顺利让自己的外孙登基为帝,也保全成家百年来的荣华富贵。因此别说对李凤锦低头了,便是李凤锦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想来成国公也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成国公让小的给爷带句话。”东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模仿着成国公陪着笑模样的表情和语气,“国公爷是这么说的,‘前段时间成妃不当心惹恼了侯爷,都是我管教无方,如今皇后已经罚成妃进了昭元庵思过,还望侯爷大人大量,不与成妃计较。另外,因我对侯爷深感抱歉,这区区薄礼,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成妃?”徐三听完了,顾不得装忙碌,诧异的挑眉望向若有所思的李凤锦,“成妃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虽然成国公的嫡女是当今皇后,但到底年纪不小了,皇帝近年又爱贪新鲜娇嫩的颜色,于是成国公又将自己嫡出的小女儿也送进了宫里,说是为了帮助皇后,巩固皇后的后位,其实谁都知道,成国公是怕皇后失宠后,成国公府也会跟着失宠,因而他的小女儿,一进宫就获封妃位的成妃,其本意,也是为了巩固成国公府的恩宠。

    “哦,不知什么人利用她,将本侯是血煞阁阁主的身份透露给她知道了,就跑到皇帝跟前指证本侯来着。”李凤锦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是成国公忽然提起这一茬,他都已经忘记了。

    徐三懒洋洋的笑一声,“这成妃胆子倒不小,不过我好奇的是,她做出这等事来,二爷怎会转头就忘了,而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警告她一番?”

    这简直太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了嘛,居然还给忘记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李凤锦眯眼想了想,兀自笑了一声――当时他正享受着若薇对他的关心与担心,一门心思都在她那里,一时忘记了这成妃。不成想,成国公自己提了起来。

    他是觉得因为成妃的罪过他,所以率先处置了成妃就算给他一个交代了?

    “薄礼就留下,至于人嘛,本侯眼下不在府里,自然没法子相见。”李凤锦笑盈盈的道:“记得招待国公爷一杯新茶,别怠慢了人家,让人以为咱们侯府没有待客之道就不好了。”

    东来应声去了,徐三撇嘴,“话说,二爷什么时候在意起侯府的待客之道这等小事了?”

    分明是得了好处还埋汰人――国公爷送上来的薄礼能薄到哪里去?二话不说收了礼,人却不肯见,还只肯招待一杯新茶。啧啧,侯府的待客之道实在是新鲜。

    “如果你分外羡慕国公爷,本侯也可以成全你――”李凤锦说着,招手令外头的小丫头进来,“除了茶水,今日不必给他任何吃食。”

    小丫头黑碌碌的大眼睛看看李凤锦,又瞧一眼大惊失色的徐三,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笑眯眯的张口,用嘶哑难听的音色回答道:“是,奴婢记住了。”

    “你这落井下石的臭丫头,亏得本少爷往日里还对你多加照拂,若不是本少爷帮了你,你早被乔管事打得屁股开花了。忘恩负义的臭丫头,今儿本少爷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徐三故作凶恶,就要伸手来抓人。

    小丫头灵活的躲开他的魔掌,原本笑起来十分可爱的小圆脸此刻冻上了一层冰霜,“奴婢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知道恪守本分,尽职尽责。还有,徐三少爷原就不是特意救下奴婢的,不过觉得奴婢是个好玩儿的物事,可供你消遣的玩意儿,这才顺手救了奴婢。其实不必徐三少爷相救,乔管事也不会真的罚我的,不过是顺便给你一个面子罢了――因此,报恩之类的话,你以后还是别再说了,你自己不脸红,我听了都替你觉得脸红的慌。”

    说罢,小丫头极有气势的甩头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门槛,走了。

    徐三愕然的看着她瘦小却挺直的背影,又看看噙笑颔首笑得一派欢快的李凤锦,气结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道:“这个臭丫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本少爷说话!难不成本少爷是很好说话的人,所以她才敢这样放肆的得罪我?我不管,这丫头我要了――”

    徐三咬牙切齿的蹂躏着手中的纸,就像正蹂躏着胆敢跟他顶嘴的小丫头一样,怒气冲冲的问李凤锦要人。

    “这不行。”李凤锦慢悠悠的说道,“既然这丫头与夫人有点渊源,本侯就不能把她给你。你真要要人的话,等夫人回来亲自问她要。”

    徐三鄙视他:“你才是东平侯府的主人吧。”

    “当然。”李凤锦怡然自得的笑,“可本侯却不是小哑巴的主人――难道本侯忘了告诉你,她并没有与侯府签卖身契?”

    徐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所以她其实不算是府里的丫鬟?可是二爷,你什么时候这么放心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入侯府,还安排她在书房外头伺候,你就不担心她是别有用心之人?”

    “这个倒不用你操心了,她的身世来历本侯自然了若指掌。”

    徐三扑到他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凤锦惬意的呷口茶,“想知道?”

    徐三点头。

    李凤锦笑,“不过,本侯不想告诉你。”

    徐三一脸悲愤:“二爷,耍本少爷很有趣是不是?”

    “还好。”

    徐三阴恻恻的笑两声,“既然二爷心情这般好,这些奏折批示,还是二爷自己来吧。本少爷心余力拙,不伺候了。”

    他今天一定要罢工成功,一定!

    “也好,方才本侯回来时见到徐老爷子了,他要本侯多多教导你些,本侯怕是教导不了,没奈何,只好送三少爷回徐府,令老爷子亲自教导吧。”李凤锦漫不经心的说道。

    徐三一蹦三丈远,警惕的注视着他:“你玩真的?”

    “本侯的样子很像是在开玩笑?”李凤锦指着自己的脸。

    徐三泄气的回到座位上,泄愤一般大力磨墨,“就知道拿老头子来压我,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管他什么行径,对你管用就行了。”李凤锦丝毫不脸红,满意的瞧着妥协的徐三,“说起来,花卿还没找到?”

    徐三顿时拧眉,“至今仍是下落不明。真是奇怪,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很应该即刻回京城才是,难不成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前去接应他的人也还没有消息?”李凤锦也笑不出来了,皱眉问道。

    原以为带回花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事实上,他们的确很轻易的将花卿从瑞王的地盘上救了出来,可是出了毅州府,花卿以及前去救他的人,竟再无音讯传回来。

    徐三摇头,“不过我已经下令人去找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我现在担心的是,瑞王会不会已经将他给……”灭口了?

    ------题外话------

    今天小丫头又不配合了,一个人带孩子的心酸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

    。。。
………………………………

178 惠妃出招

    相较于徐三的担忧,李凤锦则冷静很多,“高城久攻不下,良县的事也被平息了,瑞王借助什么天象石碑打着顺应天理的旗号已然行不通了。好不容易弄死了太后,生拉硬扯的冠一个讨伐皇帝不忠不孝、不仁不悌的出兵借口,此刻怕已是焦头烂额了,哪有时间去理会花卿这等小事。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

    徐三闻言,便也稍微放心了些,“瑞王这一次似乎太过激进了些,这倒不像是瑞王一贯的作风。而且,他居然真的能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得去狠手,可见权利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许是先前本侯建议皇帝发诏书令瑞王等人回京为太后祝寿,他们慌了手脚,怕回京后就再也走不了了,索性扯个借口就起兵造反。不过你说的没错,这次起兵的事,还真不是瑞王的意思。”李凤锦笑着卖关子。

    “是湘王以及福王等人?”不是瑞王,那就只能是这哥儿几个了。

    “湘王性子急,再有福王等人从旁撺掇,本就有几分不满瑞王拿自己当出力的湘王自然沉不住气,湘王跟当今皇帝虽是一母所生,但到底并没什么深厚情谊,甚至在皇帝登基之初,还对皇帝做出过下毒之事。因此自然也会担心这回回京给太后祝寿,皇帝会跟他算旧账。”李凤锦淡淡道,“湘王调用瑞王的军队打前锋,等瑞王知道,木已成舟,所以就算你我看来时机并不成熟,他也无可奈何的反了。”

    徐三点头表示赞同,“依照瑞王软禁花卿的行事,便可知他原是打算以先帝遗诏来行事的主意,若他真的拿到花卿伪造的遗诏,他出兵也算是名正言顺,不像眼下这般骑虎难下——朝中已有御史大骂他想窃国,可想他这苦心经营的名声,算是白费了这么些年的心血。不知道瑞王现下是不是连掐死湘王等人的心都有了?”

    李凤锦看一眼他幸灾乐祸揶揄瑞王等人的模样,“本侯现在担心的倒不是瑞王等人,他们注定成不了事。本侯担心的是——”

    他的手指重重落在桌面上铺开的图纸上。

    徐三伸长脖子一看,狐疑的皱起眉头来:“西秦与南楚?”

    “如今南疆边境战事也起,本侯记得岳父曾说过,南疆边防一破,西秦南楚必定想要分一杯羹。虽然本侯让人换下了荣国公府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三公子,但就算能守住南疆,想必也会损失不小。而倘若此时,西秦南楚趁势而动,大周同样在劫难逃!”

    庄大将军曾自责先帝与当今皇帝太过倚重于他而忽略了新生代力量的培养,现在想来,他的忧虑果然不是危言耸听。而他记得,庄大将军之所以如此忧虑,起因便是若薇提醒他的功高震主——他这小妻子,早在一切都还没显山露水之前,就已经对时局有所了解了?

    徐三也变了脸色,收起一贯的吊儿郎当,“我觉得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临近咱们大周的西秦南楚结盟的话,那才是大周的噩梦!”

    大周本就处于内乱动荡之时,西秦南楚各自有想法,了不起他们费力一点,拼死总能守住大周江山,可倘若西秦与南楚联手出兵,且已经商量好如何瓜分大周国土,这才是最要命的——他们现在可没有强盛到能与两国抗衡的力量!

    “所以为今之计,咱们也要找盟友了。”李凤锦平静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来。

    “东齐?还是北赵?”徐三的手指落在地图上,“东齐不过只是个自给自足的小国,兵力不足咱们一个高城,且一向偏隅一角,不与其他国家来往。再说,咱们就算要找东齐借兵,这一路走过去,没个三五个月是根本到不了的,更别提东齐地势险要,寻常人根本走不进去了。那么,就剩下北赵了?可据我所知,从前老国王再世时,北赵还不错,如今新上位的这一位,却着实是个荒、淫残暴的主儿,致使北赵百姓民不聊生,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百姓暴动,靠着先帝留下的战神将军强行压制了下去。只是现在许多朝廷官员都非常不满北赵这位新国主,有些甚至潜出北赵,去了西秦或南楚——西秦南楚不敢打北赵的主意,亦是因为那位战神将军的缘故,他们比咱们运气好,那位将军正值壮年,若没有意外,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活呢。言归正传,在我看来,这北赵也不是好的结盟对象啊!”

    他顿一顿,无限唏嘘的说道:“也许现在西秦与南楚的国君正在笑话瑞王等人自毁江山的行径——全大周也就一个庄大将军拿得出手,这些人不管不顾的放倒了庄大将军,难不成还能指望他们自己来守住大周江山?”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个多么热爱国家的热血青年,但做了这么多年大周人,他还是拒绝去想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西秦人或者南楚人。

    “所以眼下只有一个法子。”李凤锦沉吟着轻叩地图,“分化瓦解西秦与南楚。一来让他们结盟不成,二来,令他们自己内部也生乱,如此,自然顾不得大周了。”

    “这的确是唯一可取的法子。”徐三眼睛一亮,“只是,要分化瓦解西秦与南楚谈何容易。首先这西秦的国君既不像东齐的国君那般安于现状与世无争,也不像北赵那位君主荒、淫无道残暴不仁,他有野心,也是个很出色的令西秦百姓很是推崇爱戴的君王。一个野心勃勃的君王,想要扩充自己的领土,且有这样的机会,相当于是送到嘴边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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