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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庶女辣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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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她的态度还有些不悦的李凤瑞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听了她的解释,方道:“曲秋山就在高城最北边,不过那里地形十分险要,尤其绝壁峰一带更是危险,有‘死亡之谷’的称号,至今还没有进入绝壁峰能顺利出来的人,连当地的采药人和猎人都不敢进去的。你若要去曲秋山,最好避开绝壁峰。”
“多谢。”若薇感激的冲他一抱拳,从窗口又滑了出去。
“哎。”李凤瑞忍不住出声唤她,想到他们俩此刻应该还在两看两相厌中,忙闭上嘴,紧追了一步,却哪里还有姓季的身影,不由懊恼的捶了窗口一记,悻悻的自言自语:“还没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急事要跑去曲秋山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想了想,“曲秋山实在太过危险,他一个对曲秋山根本不熟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不行,我还得跟过去瞧瞧。”
又嘟嚷道:“可不是本将担心他什么的,那小子到底是朝廷钦差,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咱们可担待不起。”
……
若薇策马一路疾驰,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险峰峻岭的曲秋山。
曲秋山的地势果然十分险要,马儿根本上不去,若薇只能弃了马,徒步往山上爬。
整座山都显得很安静,除了鸟雀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动静。若薇在山脚下没看到马匹或者别的代步工具,所以她也不确定煞费苦心约她前来的人到底来了没有。顺着陡峭的山路往上爬,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看见一片稍微平缓些的地势,而这一片,茁壮生长着的,正是一看就很有些年头的大槐树。
林中已经有一人,正背对着她,翩然凝立。只是一个背影,也美绝人寰。
“阁下以七彩玉扇约我前来,就为了让我欣赏阁下这美丽的背影不成?”若薇扯了扯唇角,毫不留情的讥嘲道。
那人闻言,慢慢转过身来。他的眉目间有轻狂的意气,清俊逼人!
若薇看着这张很是眼熟的俊朗面孔,竟没有半点诧异,沉声道:“果然是贾将军。贾将军如此煞费苦心约在下来此处见面,不仅仅只是为了七彩玉扇吧。”
“季监军快人快语,本将军实在很欣赏。”贾烈抚掌轻笑,“只是有一个问题,贾某人想要请教季监军――季监军与贾某人应该从未见过面,不知季监军是如何一眼便认出本将军的?”
若薇冷然一笑:“贾将军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
贾烈便轻轻一叹,“看来,杀了本将军胞弟的,确是季监军无疑了。只是贾某人还有个问题不明――”
“贾将军邀约本监军前来,就是为了替你解惑的?”若薇打断他,挑眉说道:“既然如此,贾将军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倘若贾将军足够心诚,你想知道什么,本监军定然知无不言。”
贾烈脸上现出微微的惊容,随即又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仿佛若薇的反应真的激起了他的兴趣一般,他摸着下巴勾唇一笑,“诚意么,七彩玉扇的解药,这算不算足够有诚意?”
若薇心中大震,面上却是分毫不露,“贾将军定然是将本监军当成傻子了,本监军早已知道,七彩玉扇无药可解。你拿这个来哄我,就是所谓的诚意了?”
“那么季监军又知不知道,其实七彩玉扇是有药可解的,旁人无法解,概因这解药有一副十分重要的引子――”他顿住,意味深长的瞧着若薇。
若薇眉头轻轻一跳,“是么,不知这引子是何物?”
贾烈却不答反问,“季监军如此紧张七彩玉扇的解药,为何?”
若薇勉强按捺住心头的焦灼与怒气,冷哼道:“贾将军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吗?”
贾烈负手朝若薇走近,自顾自的说道:“为了庄大将军,据贾某人所知,季监军与庄大将军并无任何关系,季监军却可以为了庄大将军如此奋不顾身,这委实令人不解呐。”
“昔年庄大将军曾救过我的性命,如今他有性命之忧,本监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若薇随口编道,“贾将军还未曾告知,那七彩玉扇的解药到底需要哪味药引子?”
贾烈笑了笑,竟也不再卖关子,“七彩玉扇以制毒人的血入药,解药引子自然也是制毒人的血。”
若薇心中一沉,最怕听到制毒之人已经不在人世这样的话,连忙追问道:“制毒之人是谁?”
贾烈又是一笑,“几天前那一战,季监军一箭射断了我军的军旗,令贾某人对季监军印象十分深刻,因此贾某人出于好奇,便让人在京里查了查,这一查,倒查出了些有趣的事情,季监军有兴趣听听吗?”
若薇冷冷看着他,“倘若本监军说没有兴趣,贾将军便不会说了?”
“当然不。”贾烈笑的一脸明媚与爽朗,“因这些都与季监军有关,贾某人才特地约了季监军来此说话。”
他见若薇一脸不耐与冷漠,也并不生气,十分好涵养的模样,“我的人告诉我,他们在京里查不到任何有关季监军的身份与平生事迹,季监军就像是突然从天而降的人。不但季监军查无此人,就连皇上也不曾封过什么监军前往高城监督军队,季监军觉得这件事该不该让人感到惊讶?”
若薇冷声道:“本监军感到惊讶的是调查本监军的那些人居然还活着。”
看来李凤锦实在太忙了,忙得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听她的事。
贾烈挑眉,这回仔仔细细的将若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季监军不过籍籍无名之辈,到底是打哪里来的底气,令你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狂妄吗?本监军不觉得。”若薇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倘若贾将军无意告知本监军制毒之人的身份,那么本监军只好失陪了。”
“季监军留步――”贾烈见她当真扭头就走,并非欲拒还迎的模样,忙出声唤住她,“本将军可以将解药弄到手,但季监军必须答应本将军一个条件!”
若薇霍的转身,目光紧紧盯着他竖起来的那根食指,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她此时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微抿了抿嘴,不让情绪有丝毫外露,甚是冷傲的抬了抬下巴:“你说――”
“本将军希望季监军能转投本将军麾下,做本将军麾下的智囊,如何?”贾烈果然很是爽快的开出条件来。
若薇想也不想的点头道:“成交!”
贾烈诧异的挑眉:“季监军如此爽快,不需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怎么,本监军如此爽快,贾将军反而怕了不成?”若薇挑衅的对他露齿一笑。
贾烈一时竟有些无语,只是很快又笑了起来,“季监军爽快,本将军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三日,三日后本将军定会亲手送上七彩玉扇的解药。”
“希望贾将军不是在哄我开心。是了,贾将军向来好藏头缩尾不以真面目示人,本监军如何知道,眼前这个贾将军,不会刚好又是什么人假扮了来寻本监军开心的?”
贾烈哈哈大笑,“那么季监军要如何才肯信,本将军就是贾烈本人?”
“我要看你的疤。”若薇甚是理直气壮地要求。
贾烈再一次愣了愣,方才抬手撩起垂在颈脖上的头发,意味深长的笑道:“想不到季监军对本将军也颇为了解。”
若薇朝他走近,“当然,知己知彼,免得下次又杀错了什么人,岂不是不妙?”
贾烈眼中顿时浮起警惕之色来,然而却已经来不及,若薇便如凶猛而敏捷的猎豹一般,直奔猎物而去。
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
贾烈反应已算足够快,然而待他避开这致命的一击时,发现手臂仍是留下了一条长且深的伤口。
两人一触即分,若薇也停止了攻击,漫不经心的收起手中森寒锋利的匕首,“贾将军不必动怒,这只是本监军一点小小的警告――倘若贾将军敢欺骗本监军,天涯海角,本监军必将你诛之!”
。。。
。。。
………………………………
173 一言九鼎
贾烈看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自十八岁以后,他就再没有被人伤到过,这季玖果然值得他另眼相看。“季监军不怕杀了我,就再也没有解药了?”
“既然制毒之人还活着,得到解药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若薇淡淡道,“贾将军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有个问题挺好奇,想问问你。”
贾烈作出邀请的姿势:“季监军请说。”
“本监军是杀你胞弟的凶手,贾将军不是该恨我入骨,怎么反而……”在他弟弟死了没多久,就上赶着来撬她这墙角?
“哦,说到这个――”贾烈轻松惬意的一笑,“其实本将军还应该感谢季监军,若非那层血缘羁绊着,我早想亲手杀了他。”
“但你却为了他的死下令攻城?”
“有些事需要做给旁人看的,季监军必定能理解,况且,倘若本将军当真怒不可遏,又怎会临时撤兵?”
若薇沉默一瞬,“那么,穷奢极欲、荒、淫无度说的其实也不是贾将军?”
联想到那晚上那个人看见她的眼神,再看看此时面前这正经又绅士的贾烈,若薇悟了。贾烈恨不得欲将他那胞弟除之而后快的原因,想来也跟他这么些年来担上的虚名有关吧。
“没法子,谁让我是兄长呢。”贾烈状似无奈的摊手道,“如果你也有个这样的弟弟,你生来就仿佛是替他收拾各种烂摊子的,你的一切被他毁的不成样子,就连……”
他及时住了口,脸上肌肉却是狠狠一跳。若薇注意到他眼底瞬间闪过的阴霾与杀气,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来前面说的这些贾烈都能忍,也都忍了,可他那胞弟又做下了挑战贾烈底线的事情,想来那才是他对自己弟弟起了杀心的原因吧。
“就连什么?”若薇随口问道。换做平常,换做其他人,若薇是绝无可能追问的。因为贾烈的神色,让她想起那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的话,以及她跟贾烈并不熟悉未来却极有可能还要打交道的原因,遵循着知己知彼的原则,她毫不客气就问了。
贾烈回过神来,第一次对若薇露出微笑以外的神色,他甚是淡漠的看着若薇,“季监军该知道,有时候好奇心太过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薇便撇撇嘴,“贾将军金玉良言,本监军谨记在心。三日后,本监军等贾将军的好消息。”
仿佛若薇的识趣让贾烈很是满意,他又恢复了他的翩翩风度,颔首道:“三日后,还在这里,本将军会亲手送上七彩玉扇的解药。希望到那时,季监军也已经准备好成为本将军的幕僚。”
“自然,本监军向来一言九鼎。”若到时候贾烈还有命在的话。
当然前提是她已经拿到了解药。
贾烈的目光忽的一凝,眸光微闪,勾起的唇角昭示出他此时莫名的好心情,“倘若本将军能得季监军倾力相助,要拿下高城定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我齐心并力,定然所向披靡。”
“当然,本监军也如此认为。”适当的奉迎两句,也不会少了两块肉。
“如此认为”的若薇目送贾烈先行离开,正欲转身离开时,神色忽的一顿,随即微微眯起眼来,那是她极度不悦时惯有的表情,与她相处过的人,都很熟悉她这一表情。
从灌木丛中现身出来的李凤瑞当然也很熟悉,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都将他抓了个通敌叛国的现行,他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失措,还敢这般理直气壮的不悦?
“你跟踪我?”若薇开口,嗓音缓而沉,带着让人不敢轻忽的威信。
“若不是担心你掉落悬崖或落入猛兽之口,本将也不会跟上来。倘若本将没有跟上来,又怎么能见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季玖,你为了一己之私做下这等通敌叛国的事来,就算你自己不以为耻,倘若庄大将军知道他的解药是这样得来的,你猜他会不会吃下解药?”李凤瑞压抑着满腔怒火,一字一字的说道。
若薇勃然大怒:“你敢将此事告诉他,我跟你没完!”
李凤瑞冷笑:“怎么个没完法?像刚才对付贾烈一样,对我也举刀相向?季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冒朝廷命官出现在高城,你究竟意欲为何?”
他一声一声厉声逼问,很显然,若薇与贾烈的对话,他从一开始就听到了。
若薇抿唇:“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总比一直被奸人蒙在鼓里,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来得好!”李凤瑞分毫不让,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在腰间的剑柄上!
若薇沉默,半晌,见他仍是坚持不肯退让,轻叹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乃是个江湖中人,庄大将军是我的义父。想必方才你也听到了,庄大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因此我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起他有难时,便到高城来一探究竟了。我的确不是朝廷命官,如今你知道了,要不要揭穿我随便你。”
李凤瑞神色稍缓,却仍是狐疑的打量她:“你说的是真的,再没有骗我的了?”
若薇坦荡的仿佛自己说的话比真金还真似的,点头道:“再没有了。”
李凤瑞松了口气,放下剑柄上的手,“如此说来,你也是为了报恩,不计危险来到高城,像个男子汉的作为!只是,你要倒戈叛军一事,本将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哦,这个呀――”若薇懒洋洋的往山下走,“其实只是为了骗解药而已。”
“你骗贾烈?”李凤瑞倒抽一口冷气,不自觉地跟上她的脚步。
“谁规定不能骗他吗?”干什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可、可你们江湖中人不是,不是向来一言九鼎的么,你这样、这样真的好吗?”李凤瑞难得口吃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江湖中人啊,骗人跟吃饭喝水似的,还是如今的江湖中人都是这副德行了?
“难不成你当真希望本监军倒戈向叛军,然后高举叛军的大旗,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当然不是!”李凤瑞迅速否认。
若薇笑了笑,给他一个“这不就对了”的表情。
李凤瑞无语的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总觉得贾烈不会这样轻易就被你骗倒,你刚才怎么不干脆杀了他?”
“然后再被他埋伏在此地的高手砍成九九八十一块?李副将,我以为你没有这么恨我呢。”压在若薇心头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因为解药的消息而变得轻松不少,因此此时她才有心情调侃李凤瑞。
李凤瑞愣了愣,随即警惕的看向四周,一副准备随时战斗的样子,“贾烈带了高手来?”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直到我伤了他――”若薇清楚看到他突然向后竖起的手掌,虽然那动作很快,却也足够她看清楚,那是暗示暗处的人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
“这个贾烈!”李凤瑞恨恨的道:“果真是个一等一狡猾的家伙!他这么狡猾,你真的能骗倒他吗?”
他忽然很是担心。
“能不能骗倒他,三日后便能见分晓。”若薇自己也怀疑,贾烈这样的人,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就信了她?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用意,只要他手里真的有解药,她就必须与他周旋到底!
李凤瑞想了想,“到时候咱们也派人先潜伏于此,以防贾烈他对你突然发难!”
说着眉头深锁起来,“既然贾烈的人都是高手,咱们的人也得好好挑一挑才行。不但身手要好,还得是嘴严能保守秘密的,否则……”
他碎碎念着,忽然抬头看了若薇一眼。
若薇从容自若的迎着阳光,于陡峭山壁间,却仿若闲庭漫步一般悠然自得。他忽然便有些忿忿起来,他在这里为他操碎了心,他倒好,不见一点紧张,笃定了他会为他保密周全?
他明明看这小子很不顺眼,很应该借此机会将他假冒朝廷命官的事捅出来,彻底毁了他,让他从营里滚蛋才是。怎么会这般劳心劳力的想着他的安全,甚至如何为他周全秘密?
最后,李凤瑞认为自己最近肯定吃错了什么药。
……
攻城战在傍晚时分打响了,贾烈并没有因为即将得到季玖这个助力而放弃这一次的攻城――瑞王已经对他心生不满,他需要一场大战来对瑞王表忠。
兵临城下的时候,若薇刚用完晚饭,李凤瑞急急忙忙来找她,问她有什么好计策时,若薇淡淡笑道:“兄弟们操练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你怎么反而担心成这样?”
“你的意思,还是照原计划不变,诱叛军入城?”李凤瑞定了定神,不知怎的,看见他这样一副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的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就像瞬间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被贾烈突然开战而产生的焦急惶恐,便淡了几分。
“这几天兄弟们都在演练街道巷战,想必对于每条街每条巷都十分熟悉了,在这种天然的优势下,如果还败给贾烈,那么本监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若薇喝口茶,慢悠悠的开口道。
李凤渊一咬牙,起身道:“倘若这都能输,我、我也再没有脸带兵了!”
若薇火上浇油的道:“我也这样认为。”
李凤瑞满是大胡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颜色来,但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大人,今次您不用去城楼看看吗?”仙草有些疑惑的问道,上回贾烈打来时,大人仿佛还十分不放心的模样,怎么这回却这样放心?
“上次我去城楼,是因为士气低迷,这一回,你觉得还需要本监军亲自出马?”若薇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里,伸了伸腿,“林秋送出去的消息,也只有本监军与李副将不合而已,城中的布防图,除了李凤瑞与老鲁等人,没人知道。当然城里有陷阱的事他是知情的,不过这么重要的消息,李凤瑞又怎么会让他传出去呢?所以今次,兄弟们可以好好地捉鳖了。”
自从她提醒李凤瑞林秋这人不太对时,林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李凤瑞的眼皮子底下。他的确将城里有陷阱的消息传了出去,只可惜那消息没到贾烈手中,却是到了李凤瑞的手里!
贾烈选在这时候攻城,大概是打着打将士们一个措手不及的主意,大家都慌了,防守自然变得很薄弱,就算攻不下高城,能削弱高城的军事力量,那也是好的。
贾烈的确做梦也没想到,这一次的突袭,带给他的不是胜利,而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彻底的败仗!
先锋部队的确打了守城的将士们一个措手不及,城楼上的士兵看到来势汹汹的敌军时,好些吓得抱头逃窜。攻击十分顺利,在城门霍然洞开那一瞬,他在后头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他直觉告诉他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轻易破城而入的士兵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一般,如洪水一般源源不绝的冲了进去。
城门毫无预兆的被撞开,又毫无预警落下时,贾烈便知道,这一仗他败得毫无悬疑。
已经搭进去了好几万人,贾烈自然不会再让剩下的茫然无措回过神来又惊慌不已的将士们再涉险。他深深的望了高城一眼,锐利而深邃的眼,泛着金属一般的冷芒!
……
得胜的消息传过来时,若薇正在跟庄大将军讲笑话,“说有一回,有个很坏的太监拦住一个非常睿智聪明的人,要求他讲个笑话才能放行。于是那个聪明就说‘从前,有一个人。’然后就沉默了。太监按捺不住的追问,‘下面呢?’那人回答道‘下面没有了啊!’,好笑不好笑?”
这是当时季陆讲给大家听得,虽然她并不觉得哪里好笑,但当时队友们都笑了,她便想着这定然是个很好笑的笑话,因而此时捡了来说给庄大将军听。
庄大将军眉头用力跳了跳,沉默了许久,方才无奈的说道:“三丫头啊,你是个女子,为父不要求你如何端庄贤淑,但这样的……这样的笑话,以后还是别再讲了,听见没有!”
。。。
。。。
………………………………
174 老鲁之死
若薇表示很无辜,又表示很不解:“这笑话不好笑?”
庄大将军的眉头又跳了一跳,“这不是好不好笑的问题,身为女子,你就不能讲这样的笑话!”
“好吧。”若薇见他加重了语气,一副自责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的模样,便从善如流的说道,“往后我再也不讲了便是。”
庄大将军这才放下心来,问起外头的情况。
若薇一派轻松,“您就放心吧,虽然没有您坐镇指挥,但在我的英明部署下,这一仗是绝不会败的。”
直到天色将亮,庄大将军仍是没有睡意。若薇便让李贵出去瞧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同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这么显而易见的一场胜仗,不会仍是输给了贾烈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贾烈也委实太可怕了些。
不一会,李贵欢天喜地的冲了进来,“大将军,大人,外头传了好消息来,咱们大军大胜叛军,灭二万,俘虏近三万人。咱们大胜呐!将士们现在士气高涨,都说乘胜追击,活捉贾烈那厮!”
原本还微笑着的若薇猛的蹙眉:“已经追出去了?”
“是,鲁参将领兵追出去了。”李贵被她严厉的神色吓得一抖。
“太鲁莽了!”若薇重重叹口气。
庄大将军亦是愁眉深锁,“你先去看看,若有危险,且顾全你自己。”
若薇心头一暖。时常听到底下的人谈论庄大将军如何爱兵如子,老鲁更是随着庄大将军出生入死多次,深得庄大将军的爱重。可在她与他的士兵们中,他毫不迟疑的要求她保全她自己。
这就是父亲!
若薇对他点点头,在他担忧的注视下,随着李贵往外走去。
“李副将就没拦着?”
“说是当时李副将正清点俘虏,听说了也立刻点兵追了上去,不知能不能拦下鲁参将等人。”
“我知道了,你回去照顾大将军。”若薇说完,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剽悍的战马嘶声疾驰而去。
……
此时与若薇一样恼火的,当属李凤瑞无疑。原本一场大胜仗,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就出了这样的事儿,若是放任老鲁等人不管,他这主将以后也没脸面对营里的兄弟们了。可这般追出去,极有可能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李凤瑞一边在心里大骂老鲁,一边眯眼策马前奔。此时前面的探子已经回来,迎着风大声禀告道:“将军,鲁参将他们被困在前方的山坳里,敌我悬殊十分大,只怕……”
旁边的参将闻言,有些迟疑的道:“将军,咱们就带了这么些人来,此时追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当然属下并不怕死,只是眼下大将军病卧在床,倘若您再有个闪失,咱们就真的群龙无首了,高城岂不是就此拱手让给了贾烈那厮?将军,三思啊!”
“将军,不如让我们去,您先回城。咱们高城不能连一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将军,请您回去吧!”
“将军,请您回去!”
身后将士们齐声喝道。
李凤瑞转过身来,甚是欣慰的对着众人一笑,缓缓挽紧手中的缰绳,慢慢说道:“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将军,就该知道,身为你们的主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放弃每一个兄弟!今日倘若本将真的有去无回,王磊,你送信回城,往后高城所有军务,皆由季监军把持!”
“将军――”众人还想再劝。
李凤瑞重又打马前行,坚定的话语被风送了出去,“不必多说,我主意已定!”
众人无奈,只得追随着李凤瑞往前行,被点名的王磊无奈,只得深深望一眼越来越远的李凤瑞的身影,打转马头回城。
李凤瑞等人赶到老鲁等人被围困住的山坳中时,每个人看着眼前的情形,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几千士兵被困在那里,早先城里相当于单方面屠杀的情形此时掉了个个儿,被单方面屠杀的,变成了他们。
叛军因为方才的失利,早已对他们恨红了眼睛,此时打杀起来,半分也不留情!眼看着自己的同僚被敌人杀的七零八落、左支右拙,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将军!”身边的将士们瞧着自己人这般压着打,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要求请战!
李凤瑞“铿”一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着山坳对面静静观战的贾烈,凶狠的目光满是火气与压抑,猛地暴吼一声,“杀!”
“杀!”将士们纷纷抽出武器,怒吼着冲进战斗圈中!
李凤瑞一马当先,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残肢断臂乱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将军,没想到李凤瑞亲自来了。”
对面的山坳上面,贾烈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居高临下瞧着底下激烈的拼杀,嘴角微微勾起,“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正是,咱们今次损失惨重,正愁没处撒火呢,”身旁的参将狠声道:“真以为咱们败了一次便溃不成军了?追过来找死,咱们不成全他们都不好意思!这次能这般顺利的诛杀李凤瑞,倒要好好感谢那个鲁莽的鲁参将了。按理说,这鲁参将也不是个毛头小子,庄大将军长年将他带在身边的,怎么会是个这么没头脑的?”
“这鲁参将本就是个头脑简单又冲动的人,往日里有庄大将军看着他,他才没有闯出祸来。如今庄大将军倒了,他跟李凤瑞又向来不是很合,自然不会什么都听李凤瑞的。前头咱们胜了几次,这鲁参将必定憋屈的不得了,好不容易赢了这一次,得意忘形之下自然要乘胜追击,李凤瑞也不得不追出来――他若放任不管,底下的弟兄只怕谁也看不上他了。一个主将若失了军心,往后谁还听他的?”
“被自己的参将连累死,他也不算死的太冤了。”身旁的参将得意又狠戾的一笑。
底下的厮杀此时愈发的激烈了,而胜负早已一眼明了,连李凤瑞已然成了强弩之末,满身的鲜血,分不出哪些是敌人的,哪些是他自己的。
混战中,一把长枪打斜里刺了过来,李凤瑞虽然察觉到了,但此时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他也做好了受这一枪的准备,然而预料中的痛感却并没有到来,一把大斧格挡过来,替他化解了这一次的危机。
老鲁已经完全成了个血人,连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只余一口白牙,在初升的朝阳下闪闪发亮,“将军,当心啊!”
说话间,大斧顺势砍翻了欲要偷袭李凤瑞的叛军。
“你小子才该当心点!”李凤瑞大声回他一句,一剑过去,又一名叛军倒在了他的剑下。
然而敌我悬殊实在太大,叛军倒下一个,立刻又冲上来一双。他们终于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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