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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庶女辣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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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瞧着她怒目圆瞪的模样,小小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凶蛮样子,却并不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反而多了想要逗弄的兴致。虽然这小姑娘时常找若薇麻烦,有时候会令她觉得烦不胜烦,但若薇心底,却从未真正觉得这姑娘讨厌,顶多觉得她实在很欠教训。
“李淑珮,本侯一错眼没看住你,你又给本侯惹出什么事来了?”进了若薇屋里才发觉没人的李凤锦循着丫鬟的指示找过来,就听见李淑珮颐指气使的声音。
若薇看他一眼,淡淡道:“侯爷来得正好,这臭丫头对本夫人不敬,你快给本夫人教训她!”
李淑珮傻眼,这话不是刚刚她才说过的?
李凤锦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扯了她手中的九节鞭,皱眉教训道:“本侯跟你说过了,女孩子就要文文静静的才可爱,不知道怎么文文静静,就跟你瑜妹妹多学习!这鞭子趁早扔了,再让本侯看见你拿着这东西指着本侯的夫人,本侯对你不客气!”
李淑珮立刻大叫起来:“你不公平!”
他甚至都没问问原委,就夺了她的鞭子,还当着那贱婢的面教训她,气死她了。
“不服气?觉得他偏帮了本夫人?”若薇挑眉。
“哼!”李淑珮冷哼:“难怪外头的人要说他惧内!李凤锦,你真叫本姑娘瞧不起!”
“他又不是你夫君,不需要你瞧得起。”若薇慢悠悠的开口,用能气死李淑珮的语气淡淡道:“你若有本事,也跟本夫人一样,找一个惧内的夫君,让他无论何时都向着你,本夫人就高看你一眼了。”
“你——”李淑珮再大胆泼辣,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听了若薇这话,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却又不肯服输,咬牙怒瞪着若薇,大声道:“你给本姑娘擦亮了眼睛好好瞧瞧,本姑娘找的夫君,一定能把你夫君比下去!”
“好志气!”若薇没甚诚意的夸她,“本夫人拭目以待,李三姑娘千万别叫本夫人失望。”
一旁的李淑瑜与青芳已经呆若木鸡,这话题,真的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吗?
李凤锦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李淑珮就这点能耐,被若薇牵着鼻子走他一点都不意外。
“你果然是在装病。”李淑珮一副终于抓到若薇把柄的得意模样,“我回去就告诉大伯母,让她赶紧将你接回去服侍祖母。”
然后看她被祖母折磨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好呢。
“那你赶紧回去跟她说,快点接本夫人回去,本夫人不好在将军府动手收拾你,回了东平侯府就没任何顾忌了。”
“你敢!我又没惹你!”
“你刚才欺负我家丫鬟,欺负她就是打本夫人的脸,打了本夫人的脸,本夫人当然要打回去。不过现在在我娘家,你又是客人,这笔账且先记着,等回了侯府本夫人再跟你算。”若薇吓唬她。
“你、你欺人太甚!”李淑珮气的眼睛都红了,甚是挫败的瞪着若薇。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要来找这个她该叫二嫂嫂的女人的麻烦的意思,她明明是想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病的快死了,要是真的,以前的事她就不跟她计较,还会看在二哥的面儿上给她认个错道个歉啥的——虽然姑娘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对谁低头过,不过看在她比她厉害那么一丢丢的份上,她就对她低个头好了。
她本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结果到最后,不但又被自己搞砸了,还令那个女人更讨厌自己了吧!
若薇瞧着小姑娘倔强忍着眼泪的可怜模样,转身便往自己院子走,淡淡道:“你恶人先告状。”
“你可恶!”李淑珮挣脱李淑瑜的手,追着若薇喊。
“你不遑多让。”
“我最讨厌你!”她咬住唇,可怜兮兮的犹如被小伙伴欺负的小孩子,泪汪汪的说“我最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若薇忍不住笑了笑:“刚好本夫人也不怎么喜欢你。”
“本姑娘才不稀罕你喜欢。”
“是吗?本夫人还以为李三姑娘太稀罕得到本夫人的喜欢,所以才总要跟本夫人对着干呢。”若薇转头,佯装惊讶的看她一眼。
李淑珮顿时慌了慌,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吼道:“你自作多情,本姑娘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你。”
“刚好这也正是本夫人想说的。”若薇神色微冷,这小姑娘虽然没什么坏心眼,但总这么恶毒的攻击他人,要令人生厌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庄若薇,本姑娘跟你拼了!”李淑珮咿呀叫着,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就要去抓若薇的头发。
若薇头也不回,偏头避过她的攻击,抓住那只手,狠狠一个背摔将她摔了出去,“不自量力——这是本夫人第二次跟你说这句话了。”
李淑珮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她一招制服,又气又怒又羞愤,浑身被摔得生疼,这才明白上一次她跟她动手,她根本就是在让她,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
“你,你欺负人!”李淑珮躺在地上,两脚使劲蹬地,哇哇大哭起来。
“不服气?你也来欺负本夫人好了。”若薇说完,看也不看她,施施然走远了。
……
灌木丛中两颗小脑袋悉悉索索露出来。
“你看那女人多狠,把你姑姑都打哭了。”庄西林一脸沉重的看看赖在地上不肯起身的李淑珮,又羡慕的看一眼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若薇,摇头对身边的峻哥儿说道。
峻哥儿撇嘴:“那是她自找的——先前在府里她就总找娘亲的麻烦,明知打不过娘亲,还偏要来丢人现眼,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这倒是。”庄西林赞同的点头:“那女人可不是谁都能打败的——等小爷我长大了,就能打败她!”
他握拳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认真跟着她学本事,然后用她的本事打败她!
峻哥儿立刻一脸警惕又认真的看着他:“到时候我也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他说着,还不悦的冲庄西林晃了晃他稚嫩的小拳头。
庄西林懒得理他,只努嘴让他看地上的李淑珮:“你姑姑可真丢人。”
峻哥儿红了脸,他虽小,却也从未像李淑珮这样撒泼耍赖过,再想想活泼爱笑的庄若梅与总是端庄矜持的庄若兰,他这个姑姑,好像的确很丢人。
“对了,昨晚上你看见什么人没有?”想到庄若兰,峻哥儿忙问庄西林。
“什么时候?什么人?”
“我陪你起夜的时候,好像看见个匆匆忙忙的身影,有点像你五姐姐……”
庄西林每次起夜都要叫醒峻哥儿作陪,不论峻哥儿睡得多沉,他都能锲而不舍的将他叫醒。
庄西林回想了下,没什么印象,不甚在意的道:“你看错了吧。”
峻哥儿睡眼朦胧的也没瞧清楚那慌慌张张的人影到底是不是庄若兰,便也只当自己看错了,“哦,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
“你姑姑要怎么办,就让她在地上哭吗?”
峻哥儿想了想,小脸绷得又认真又严肃,点头道:“娘亲说过,倘若有人非要丢脸,别人拦都拦不住的时候,那就让她尽情的丢脸去吧,我们只当不认得此人就行了。”
这还是上回庄西林打滚撒泼的时候,若薇教导峻哥儿的话。
此时峻哥儿看看犹自哭噎着的李淑珮,又看看身边被若薇调教的跟变了个人似的庄西林,顿觉娘亲说的每一句话都太有道理了。
……
“三姐,快起来吧,二哥哥跟二嫂嫂都走远了。”李淑瑜迎着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的诡异视线,硬着头皮站在李淑珮身边叫她。
这个三姐真是被三婶婶惯坏了,自己府里也就算了,在别人府邸里这般哭闹丢人,连累她自己都丢了大人。保不准这些丫鬟婆子心头都在想,莫不是侯府的姑娘都是这么不着调的?名声事小,找不到婆家可就是大件事了。
李淑珮委委屈屈的抽噎道:“小妹,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就是那么可恶,二哥却还总帮着她,真是讨厌。”
李淑瑜无奈的说道:“二哥哥已经说过了,二嫂嫂是他的夫人,他当然要帮着她。”
“看我回府后不告诉我母亲,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小小年纪的李淑瑜偏故作老成的叹口气:“三姐是当真很讨厌二嫂嫂吗?”
李淑珮一顿,忽的坐起来,也不起身,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还盈着眼泪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李淑瑜,“我当然讨厌那个女人,你看看她,她竟敢这样对我!”
李淑瑜摇头:“三姐倘若真的讨厌她,就不会非要缠着二哥哥来将军府看她了。”
“你胡说什么?”李淑珮一副见鬼的表情,用力大声说道:“我最最最最讨厌她了,如果我能打得过她,我一定打得她……”
“跪地求饶嘛,刚才三姐你已经说过了。”李淑瑜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复又自顾自的说道:“三姐不是真的讨厌二嫂嫂,我瞧二嫂嫂也并没有讨厌三姐的意思……”
“我都说了我最讨厌她,最最最……你说什么?她不讨厌我?”李淑珮忽然回过神来,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李淑瑜想了想,又有些不确定的道:“反正我瞧着,二嫂嫂她并不讨厌你。倘若她讨厌你了,根本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她很可能会当做压根没看见你吧。”
李淑珮一骨碌爬起身来,“你怎么知道?”
“我觉得二嫂嫂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李淑珮原地走了两步,“她不讨厌我?当真不讨厌?”
“三姐你想知道的话,不如亲口问问她啊。”李淑瑜见她终于起来了,松口气之余,赶紧拔腿就往若薇的院子走去。
李淑珮紧走了两步,犹自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着:“当真不讨厌我吗?”
……
这边厢,李凤锦将一早发生的事兴致勃勃的与若薇说了,又忙着要邀功:“为了让夫人风风观光回到侯府,说不得,本侯也只得硬下头皮去周府说和——为了你,本侯都要沦为媒婆了。”
“是,侯爷辛苦了。”若薇打了个哈欠,没甚诚意的道着谢。
李凤锦瞧着她精神不济的模样,想着昨晚上她奋力伺候自己的情形,一时又得意又有些愧疚,“这点辛苦算个啥。”
他当初没能最风光的迎娶她进门,以后定会努力让世人都看到她的风光,羡慕嫉妒死别的女人才算完。
“侯爷今天怎么忽然带了她们出门?”若薇躺回凉榻上,随口问道。
“那两个丫头非缠着本侯要跟过来,本侯拿她们没办法,只好任由她们跟过来了。”说起这个,李凤锦也头痛得很,弄不懂这俩丫头怎么忽然就跟他亲近了起来。“我看你也没那么讨厌李淑珮那丫头,怎么却对她那么不客气?”
“本夫人对她都如此不客气了,她还敢挑衅本夫人,本夫人倘若再对她客气一些,她岂不是要骑到本夫人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她哪有那个胆子。”李凤锦厚着脸皮就要往若薇身边挤,“那丫头脾性实在太糟糕了些,这婆家怕是不好找。”
还妄想找个跟他这么“惧内”的夫君,这世上还能有比他更“惧内”的男人?
李大侯爷已经将惧内理解成了爱老婆的表现,因此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惧内很丢人,反而还甚是自豪呢。
“这该是三老爷和三太太担忧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友爱兄妹了?”莫不是也因为自小亲情缺失,所以一旦有家人跟他示好,他就忍不住也想感受所谓亲情的美好?
“本侯还不是为了夫人着想,倘若收服了这两个丫头,夫人回府后有个助力什么的也好嘛,总好过她们跟你作对不是?”眼看着就要顺利摸上凉榻了,若薇抬腿一扫,毫不客气的袭上他最脆弱的某部位。
李凤锦眼明手快的抓住若薇的腿,委屈的瞧着她:“夫人下手可真狠,这是想废了为夫吗?”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调着小情,忽听外头传来李淑瑜慌慌张张的叫声:“二哥哥,二嫂嫂快来呀,三姐掉进水里啦!”
两人相视一眼,起身就往外跑。
李凤锦还边往外掠边抱怨:“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竟会给人找麻烦。”
所幸现在是夏天,李淑珮在池塘里扑腾着喝了两口水,就被李凤锦提着衣领救了上来。
她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难过的咳出好些水来,筋疲力尽的瞧着飞速赶来的李凤锦与若薇。觉得也许李淑瑜说的真没错,那女人若真的讨厌她,又怎么会这么快的赶过来,还吩咐丫鬟去煮姜汤请大夫呢?
既然她不讨厌她,那她也决定,以后少讨厌她一点好了。
她正晕陶陶的想着,就听若薇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掉进池塘里?”
此时池塘边已经围了好些丫鬟婆子过来,所幸后院除了李凤锦也没旁的外男,且李凤锦又是李淑珮的兄长,因此也不必担心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流言来。
庄夫人听了丫鬟的禀告,也匆匆赶了过来,当即命令婆子抬了软轿来,先扶李淑珮回房间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虽是夏天,穿着湿透的衣裳也十分难受。
李淑瑜正惊魂未定的与若薇说话:“……我们瞧见池子里的荷花开了,三姐想摘两朵给二嫂嫂插瓶,谁知刚走到这边来,三姐脚一滑,就掉了下去。幸好此处离二嫂嫂住的地方不远,否则三姐她就要受大罪了。”
正被丫鬟婆子七手八脚扶着的李淑珮闻言,忙道:“我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有人暗算我。”
“什么?”若薇皱眉。
李淑珮以为她不相信,湿哒哒的脸上便多了抹怒气,却仍是强忍着解释道:“我没撒谎,刚才有人用暗器打我委中穴,我一时腿软站立不稳,才栽进了池塘里,不信你看——”
她说着,就要拉起**的裤脚来。
李淑瑜忙蹲下阻止她:“三姐,这是外头呢。况且二嫂嫂也没说不信你——快把裤脚放下来!”
她也是快要哭了,哪家的大家闺秀会毫不设防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掀自己的裤脚啊?
李淑瑜几乎想发誓,日后再也不跟李淑珮一道出门了。
李淑珮才没空理会李淑瑜是不是想哭,她只是睁大眼看着若薇,也不肯上轿去换衣裳,仿佛若薇不说信她,她就不走一般。
“行了,我信你。”若薇对这小姑娘的倔强也是有些头疼,“知不知道是什么暗器打中你的?”
李淑珮拉了拉身上的湿衣裳,想了想,道:“我掉进池塘的时,仿佛还听见一声细小的落水声,想是石子儿之类的东西吧。”
“先去换衣服吧。”
李淑珮这才肯上轿,由着婆子们将她抬回若薇院子换衣服。
李凤锦已经绕着池塘走了一圈,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假山:“只有那里可以藏人。”
“有什么发现?”若薇问他。
“的确有人在那里停留过,不过留下的痕迹很模糊,不好判断。”他问盯着水面若有所思的若薇:“你有什么想法?”
能在将军府作怪,且还是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这人也太胆大了些。
若薇余光瞥过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边的青芳,会是她吗?
李淑珮骂过她,还险些毁了她的脸。
可据喜鹊说,青芳并无武艺傍身。
一个没有武艺的人,又怎么隔着近百步的距离准备的击中李淑珮的委中穴的?
倘若不是青芳,又会是谁?
若薇想了一阵,没有结论,便也不再费神去想,“先回去看看那丫头吧。”
庄夫人有些歉意的走过来,对李凤锦说道:“难得侯府的姑娘来一趟,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们疏忽了。”
“岳母不要这样说。”李凤锦看得出若薇对这个嫡母是有几分尊重的,因此他的态度自也带上了尊重,“定是那丫头自己贪玩,一时没站稳掉下去的。”
“可是方才李三姑娘道,有人暗算于她……”
“母亲,此事你别管了,先去忙你的吧。”不管是谁,若薇都不想将庄夫人牵扯进来。
庄夫人见状,也知自己确实管不了,但还是嘱咐若薇要好好安抚李淑珮,方才领着丫鬟婆子走了。还犹自不放心,不时让人送姜汤热茶来,生怕李淑珮在将军府有个好歹。
她此时只想着不能因李淑珮在将军府出事儿连累若薇回侯府受到牵连,倒没想起来她的亲生女儿死在侯府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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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他们的猜测
千金小姐李淑珮此时正将若薇屋里的人指使的团团转。杂书网
“本姑娘除了红色衣服,其他颜色都不穿。这些什么东西,都给本姑娘拿走拿走!”
“哎呀,什么茶叶这么难喝,本姑娘只喝顶尖云雾,快去换了来。”
“堂堂东平侯府的夫人,房间里竟然连面像样的镜子都没有,快去找面水晶镜子来。”
“这地毯色儿太碍眼,换了换了。”
“这茶杯上描的花样子本姑娘不喜欢,去换去换。”
……
若薇一进屋,就听见李淑珮毫不客气的巴拉巴拉声。
李淑瑜一见她蹙眉,立时羞愧的将头低了下去——在别人家做客还这样多要求诸般挑剔的,除了她家这奇葩三姐,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李淑珮也瞄到了若薇的身影,不但不收敛,反还更放肆了些。
“快给我备热水,本姑娘要沐浴净身,谁知道那池塘里都有些什么脏东西。”
“澡豆本姑娘只用白蜀葵花味儿的,没有?没有还不赶紧去买来?”
……
李淑珮吆喝指使着丫鬟婆子,一边却分神注意着若薇的神色,但凡见她皱眉,她的声音便会低上那么一点。
“本姑娘沐浴一定要撒上最新鲜的花瓣,必须得是开的最好的花儿靠近花蕊的部分……什么,只有玉簪花?不行不行——好吧,玉簪花就玉簪花吧。”
“没有含香榭的胭脂?那,你家夫人的胭脂都是哪里买的?蘅芷轩?蘅芷轩的胭脂哪里比得上含香榭,本姑娘用惯了含香榭的胭脂……好吧,本姑娘就将就用一回。”
……
她提出来的要求,但凡看见若薇皱眉了,便就立刻识时务起来。就像一个狡猾的小孩子,不断地试探着大人的底线,以此来推断大人对她的容忍底线到底在哪里。试到最后,李淑珮心满意足的终于肯移动她的双脚往净室沐浴更衣了。
看来李淑瑜说的真没错,这二嫂嫂其实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么讨厌她。她提出这么多不合理的要求,她不但没有阻止,便连冷嘲热讽都没有一声,可见对她是十分纵容的。
若真的讨厌她,又怎么这般纵容她?
李淑珮是心满意足了,李淑瑜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见她得意洋洋的进了净室,李淑瑜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红着脸对若薇说道:“二嫂嫂,三姐她,她小孩子心性重,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若薇打量她两眼:“你比她懂事多了。”
李淑瑜便笑起来,“我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不过嫂嫂不知道罢了。”
若薇平日里与这两个小姑娘交集并不多,李淑瑜又不似李淑珮,不管如何先贴上来再说,她虽也活泼,到底要矜持许多,又摸不清若薇对她的态度,因此坐在那里,显得更是拘谨。
若薇正凝神想着暗算李淑珮的人是谁,并未注意到李淑瑜正坐立不安却又偷偷地打量着自己,见喜鹊的身影在门外一闪,起身就往外走去。
李淑瑜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单独面对若薇时,会这样紧张。明明将她纵容三姐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深知她只是面冷而已,可坐在她身边,她就不由自己的觉得心慌。
瞧着若薇对她比对李淑珮要客气疏淡时,她又觉得羡慕不已。三姐明明总是找她的茬,自己明明这么乖巧懂事,却为什么不能得到她的侧目,反而是总惹是生非的三姐更得她青眼?
这种可以称之为嫉妒的心态,令李淑瑜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她不过只是嫂嫂而已。
……
若薇走到院中,这里视野开阔,若有什么人想要靠近了偷听一眼就会被发现。
她问喜鹊道:“有什么发现?”
“青芳方才惹怒过李三姑娘,奴婢去查了青芳的行踪——从夫人离开到李三姑娘落水的这段时间,青芳一直呆在茶房泡茶,这段时间她只跟一个脸生的丫鬟说了两句话,而后听到李三姑娘落水的消息才从茶房出来。可以肯定,李三姑娘落水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喜鹊回答道。
“没有直接关系?”若薇挑眉。
“与青芳说过话的那个丫鬟,因她容貌普通,奴婢并未在意。府里丫鬟众多,奴婢就算当面辨认,也未必能将人认出来。”喜鹊有些惭愧,她必定不是过目不忘之人,那丫鬟与长得普通不扎眼,她看了一眼也并未多想。
若薇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觉得此事就算不是青芳亲手做的,仍有可能是她一手设计的。
若薇淡淡道:“留意青芳的时候,也别忘了其他人。这将军府里可不只有秋姨娘这一股势力渗入。”
“是,奴婢疏忽了。”
“安排在母亲与父亲身边的人,他们可有什么发现?”连同喜鹊,李凤锦很是慷慨的给了她十个人,若薇身边留了喜鹊,庄大将军与庄夫人身边各留一个,其他的全都退了回去,注明需要的时候再找他提人。
因她身边有青芳,又不知暗地里还有多少眼睛盯着她的缘故,若薇便将与另两个人联络收集信息的事情一并交给了喜鹊负责。
“夫人屋里有个婆子有些可疑,白喜在那婆子不当值时曾跟过她出府,她去了城南的桃花居,在里头呆了一盏茶功夫才出来。白喜正在追查桃花居的背景,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至于陈川——”喜鹊顿了顿,接着道:“庄大将军本身很警惕,一般人近不了他身边,尤其书房重地,庄大将军更是让府中家兵严防死守,虽然有形迹可疑的宵小时常会在书房那边打转,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不过陈川发现昨夜内院有个丫鬟溜到前院来,鬼鬼祟祟绕着书房转了一圈,就又回去了。未免打草惊蛇,陈川并未抓住她。事后他上前查探,也没发现有可疑之处。不过正因为如此,那丫鬟的行为便显得更加可疑了。”
“是个什么模样的丫鬟,他可看清楚那丫鬟的脸了?”若薇蹙眉,内院的丫鬟怎么会跑去前院书房打转?
“昨晚月高天黑的,那丫鬟又没点灯,陈川对内院的丫鬟也不熟。”喜鹊下意识为陈川开脱道:“他观那丫鬟行迹,发现她似乎不是头一回去前院书房,只在特定的地方转了一圈,就回去了。因此陈川想着,也许她是在勘察地形,说不定还会再去,又或者她在等什么人与她接头,因没看见人才匆匆走了。不管是那种情况,她势必还会再过去,到时候正好抓个现行。”
“也好,不怕她们不动,只要他们憋不住要行动,势必要露出狐狸尾巴来。本夫人还就怕他们憋着坏却不动,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本夫人也不能安心回侯府去。”她在将军府这些日子,好歹是将秋姨娘的目的弄明白了。
想到秋姨娘这一茬,若薇又问道:“关于秋姨娘说的那股子势力,血煞阁能追查到吗?”
“阁主怀疑,那股势力多半就是想要刺杀阁主的人。因为秋姨娘想要借用血煞阁追查他们,他们便索性先下手为强,杀了血煞阁的主事人。到时候血煞阁群龙无首,他们自然再无所顾忌。”
若薇听着喜鹊言语中掩不住的身为血煞阁中人的骄傲与自豪,眸光微闪,淡淡说道:“李凤渊动了当今皇帝的秀女,李凤锦却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薇想到方才李凤锦和她说话,压根没提过要进宫请罪的打算,只提了要去周府说和,要么便是他已经提前与皇帝打过招呼而皇帝也首肯了,否则,李凤锦根本不担心皇帝会治罪的底气是什么?
李凤锦的依仗,必定是皇帝对他的依赖与信重。可他一个御前行走,凭什么能令皇帝对他依赖与信重?
而一个隶属于武林的血煞阁,又为什么会令各方人马或觊觎或忌惮?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喜鹊瞧着若薇恍然大悟的神色,很是骄傲的笑道:“没错,正如夫人所想,因为皇帝也需要血煞阁。”
“皇帝他知道?”
“皇帝并不知道侯爷就是血煞阁的阁主,他顶多以为侯爷与血煞阁有交情而已。”
若薇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点头道:“是不能让皇帝知道。”
谁都眼红血煞阁这股势力,谁知道皇帝若知道这血煞阁乃是李凤锦主事,会不会令他交出血煞阁成为他的私人武装力量。
到时候李凤锦但凡流露出半点不情愿来,只怕皇帝都不会允许他活在这个世上。
而要完全杜绝李凤锦的身份被皇帝发觉的唯一法子,就是除掉那些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人——譬如忌惮血煞阁而欲要除了李凤锦的那股势力。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刺杀不成会不会想法子将消息传递给皇帝,而借皇帝的手顺当的除了李凤锦。
若薇一想到此处,顿觉得情势紧迫,半点耽误不得,“探部共有多少人?”
“留在京中待命的尚有百余人。”喜鹊有些疑惑若薇会有此一问。
事实上当阁主将那枚扳指给了夫人后,喜鹊一直在猜想夫人到底什么时候会过问或插手阁内的事。却没想到拿到扳指的夫人就跟没事人一样,压根没问过一句关于阁内的事。
这两天观察下来,她知道夫人本身并不是野心很大的人,她不过问不插手阁内事务喜鹊也并不奇怪。只是这时突然问起来,喜鹊便直觉猜测是与阁主有关。
“把人手全撒出去,专心查探刺杀侯爷的那股势力,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夫人找出来。”若薇拧眉,飞快的下达命令:“若不能留活口,便全部格杀,一个不许放过!”
她深知春风春又生的道理,倘若放过一个,也能因此将李凤锦置于险境!
喜鹊闻言一凛,但她看着若薇郑重的神色,便也同样郑重的道:“是,属下领命!”
“你手头上的事也放一放,竭尽全力协助探部追查那伙人的底细和踪迹。”
喜鹊愣住:“可是夫人,您身边亦是危险重重,奴婢若离了你身边,你便连能用的人都没有了。倘若阁主知道,也断断不会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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