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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庶女辣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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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薇仍是没反应,庄夫人担忧的神色更甚了,“三丫头?”
若薇似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庄西林递过来的药碗,一仰脖子咕咚几口便喝完了,“我想再睡一会,父亲若回来了,还请母亲叫我一声。”
“哎。”庄夫人连忙应了一声,扶着她重又躺下来,温柔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子,温柔的说道:“你放心,待你父亲回来,我便让他过来看你。”
若薇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庄夫人替她掖了掖被角,忍不住又沉沉叹息一声,按了按眼角,方才领着庄西林出去了。
这里并不是大营,因若薇当时穿着女装,东来等人便不好将她带回营里去,先知会了仙草,就近找了个收拾好了的房子安顿下来。等仙草带了庄夫人与姜大夫赶来后,东来几个又急忙赶回他们出事那个山崖底下寻人去了。
庄夫人走出房间,仙草正端了清粥小菜过来,“庄夫人,夫人她可是醒了?”
“且先等等吧。”庄夫人看看她手中的托盘,“她这会子只怕什么都吃不下,让她再歇会子。”
仙草脸色暗淡,燕窝下的青色不亚于庄夫人,忧心忡忡道:“夫人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恐会受不住的。”
庄夫人何尝不知道,但若薇吃不下她们总不好强行让她吃啊。“有姜大夫在,不会有事的。你也许久没合过眼了,去歇一会吧。”
仙草摇头,“我睡也睡不着,庄夫人不必管我,我没事的。”
说罢,行了个礼慢慢退了下去。
庄西林拉着母亲的手,小脸绷的紧紧的,“娘,我真的会做一个好舅舅,照顾三姐姐肚子里的孩儿的,就算他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庄夫人既感动儿子的懂事,听他那话又气恼的不行,于是脸色便有些扭曲的拍打了下他的肩膀,低声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三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你给我记住了,什么生下来没有父亲的话,你不许当着你三姐姐的面说,不然,看我不叫你老子揍你!”
……
屋里的若薇缓缓张开眼睛,屋外的声音压的再低仍是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耳中。
她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似都变得钝钝的,思绪也莫名变得很慢。庄西林的话落在她耳中,她似许久才回味过来。费力的抬起手指,轻轻放在自己小腹上。
她想这真是个坚强的孩子,陪着她吃苦受累,闯龙潭虎穴的,竟然都没有抛弃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可这孩子又来的这么的不合时宜,她也想出去找李凤锦,她亲眼看见他从什么位置掉下去的,倘若她去找,定然很快便能找到。
可为着这个孩子,她却只能躺在这里动弹不得,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生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她无意识的勾了勾唇,别说没有找到李凤锦的尸体,就算他……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也做不出殉情的事情来。
可是,这心口为何这样痛,痛的像是有人拿着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刮着自己的心,她甚至能听见那刀子割肉的声响。
若薇忽然深喘一口气,太过难受一样,用手捂住了眼睛,半晌后轻轻说道:“你不会就这样死了的。”
。。。
………………………………
206 活不见人
庄大将军一回城,便先去看自己的女儿。庄夫人满怀希望的迎上去,一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便知结果如何了,一边接过他的盔甲,一边失望的叹道:“怎么还是没找到呢?”
便是真的……总也要找到尸首啊。
庄大将军原本因中毒而几乎掏空了身体,尚未来得及好好休养,若薇与李凤锦又出了事,他这几日也不曾好好合过眼,看上去比中毒时候的脸色还要差上几分。用力抹一把脸,方才哑声道:“崖底下倒是有不少尸体,不过翻遍了每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侯爷。”
庄夫人呆了呆:“……啊?”
庄大将军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没有找到尸首,这是好事啊,说明侯爷他还活着。”
庄夫人瞧着他,“既是好事,你为何笑的这样难看?”
庄大将军那勉强的笑容便也挂不住了,叹口气道:“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丫头交代嘛――这活要见人,可这人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
且他也没功夫时时刻刻去找人,毅州府虽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了下来,但瑞王以及湘王等人却闻风而逃了。还有毅州府那些受到惊吓的乡绅世族,尤要费力气安抚,以免他们生出什么心思来……
饶是眼下事情如此多,他仍是将找人排在第一位。已有将士好奇起来,他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关于李凤锦私下里赶来高城的事,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又要找人,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如此一来,难度自然是大增。
庄夫人捧一杯晾的温热的茶水递给他,闻言便干巴巴的劝慰道:“只要人活着,总是能找到的,你也别太心急上火了。且得顾着你自个儿的身体――”
她说着,神色暗了暗,“如今家里家外,哪里不需要你?你的身体也才好,若是累出个好歹来,这一大家子可要如何是好?我又是个没用的,不能帮衬着你……”
庄大将军忙握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自责,“夫人这是什么话,若没有夫人此时在我身边,只三丫头这一件事,就能叫我急的头发胡子一把抓。夫人可是我的贤内助,我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得夫人的帮扶的。”
这一番话果然哄得庄夫人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嗔道:“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年轻时候一般无二,叫人听了去,还不得笑话我呢。”
老夫妻两个互相宽慰了一阵,庄大将军便关心的问起若薇来,“身子怎么样了?肯喝药吗?有没有吃点东西下去?”
庄夫人便一一回答道:“醒过两回了,只是我瞧着每回似都是被噩梦惊扰醒来的。虽然喝了药,脸色仍是不大好,也没胃口吃东西。”
她说着,又担忧的皱起眉头来,“不爱说话,也不肯哭。姜大夫说了,若是能哭一哭,心头的郁结说不定能散些。自个儿使劲憋着,别说对自己,便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啊。我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去瞧三丫头时,可得多劝劝,这孩子向来肯听你的。”
庄大将军黯淡的面上便浮现出自责愧疚来,“若非因为我,三丫头跟侯爷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老爷千万别这样说,三丫头本就是个孝顺的,就算你当初将她赶回去,她估计也会偷偷再溜回来。”庄夫人心里也十分难受,救活了自己丈夫,却害的若薇失去了丈夫,这高兴劲还没过去,头顶上顿时又是乌云堆积。“眼下咱们能做的,便是好好开解三丫头,另外再多派些人,务必要将侯爷找到才是。”
只要人没死,总归是个盼头不是。
然而庄大将军仍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庄夫人忍不住问道:“可还有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侯爷当日是偷下高城来的,此事朝中上下无人知晓。但侯爷如今下落不明,便是京城有人遮掩,只怕也遮掩不了多久。侯爷升迁太快,明里暗里多少人眼红嫉妒,更兼平日里也得罪了不少人,想来要借此发挥的人定然也不少。就算到时候侯爷活着回来了,只怕也要落个欺君的罪名!”
庄夫人吓得张大了眼,“啊!那、那可怎么办才好啊?一旦皇上对侯爷定罪,别说三丫头,便是咱们家只怕也……”
“父亲,母亲。”若薇虚弱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庄大将军与庄夫人忙快步掀了帘子走进去,一眼便瞧见她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庄夫人忙上前按住她:“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快别起来了,有话也躺着说就是,自家人,哪里来这么多虚礼?”
庄大将军也忙搭腔道:“你母亲说的是,快些躺着别乱动。”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打量若薇,见她不过短短几日小脸便跟削了一圈似的,苍白虚弱的就如纸片儿般,风一吹就能吹没了。想到这让他骄傲又自豪的女儿,原本健健康康的身体变成眼下这样,也忍不住鼻子一酸,险些流下两行老泪来。忙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仍是控制不住的心疼的红了眼眶。
若薇将他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没力气劝慰他们,只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为今之计,便是我即刻启程回京,方才能为侯爷遮掩一二,否则等到侯爷失踪的消息广泛流传开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行!”庄大将军想也不想的否定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如何能受得住路途上的颠簸之苦?没得还没到京城,你自己先一命呜呼了!”
“血煞阁有位大夫医术出神入化,若他肯来助我,我必定能平平安安回到京城的。”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先回京博个活路再说。没找到李凤锦的尸体,他自然就没有死。既然他没死,她过度沉湎于痛苦中,让李凤锦知道了,还不得道她是有意要咒他死了?更何况,悲伤痛苦这种情绪,面对困境时,一点用都没有。
庄大将军还是不同意,沉了脸皱着眉头道:“姜大夫说过,你眼下的情形连移动都最好不要,更别提一路颠簸了。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外头的事自有老子扛着的,哪要你来费心思!”
若薇直言道:“龙颜大怒,父亲又如何能扛得住?”
李凤锦便是再得圣宠,皇帝便是再信任他,他不告皇上偷偷摸摸跑来找她,这就是没把皇帝放在眼里。皇帝就算再大度,念在他也颇有功劳的份上,欺君跑得了,藐视君王这个罪责想必也是跑不了的。
这些日子李凤锦在朝堂得罪了多少人,墙倒众人推,会顶着皇帝的怒火帮忙斡旋一二的人只怕都寥寥无几。
侯府的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峻哥儿跟将军府她却做不到撒手不管。
庄大将军见她说的这样直白,老脸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道:“老子扛不住,难不成你还能扛得住?侯爷失踪的事一经发现,倒霉的就是东平侯府,你眼下回去做什么?找死吗?哼,有老子在一日,你就别想!”
就算拼着被人说他黑了良心,就算他余下的生命都要在自责痛苦中度过,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回去送死!
“不是送死。”若薇淡淡道,“我心里已经有了章程。”
若薇也不多言,转移了话题,“既然找不到侯爷的尸体,父亲也不必使人大张旗鼓的找了,动作太大了,反倒引人怀疑。血煞阁有擅长查探的好手,我会将人撒出去暗中寻找的。”
庄大将军想一想也是,便点头应下了,愧疚自责的老眼几乎不敢对上若薇的,“到底是因为我,才生出这样的事来,是我对不住……”
“好了父亲,”若薇打断他,“与其自责,不如以后多疼疼你这外孙。”
庄大将军故作凶狠的将眼一瞪,“老子自是要疼他的。”
庄夫人提起帕子按了按眼角,方才勉强笑着帮腔道:“是呢,三丫头你放心,你这孩儿出来后,我必定比疼峻哥儿还疼他。”
“这话可不好叫峻哥儿听见了。”若薇抬眼,宽慰般的对她笑笑。
庄夫人眼睛又酸又热,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来,慌忙转过头去拭眼泪。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这孩子遭遇了这样的巨变,夫君生死不明,未来又凶险万分,身子虚弱成这般,竟丝毫不埋怨他们,反还这般软言笑语的宽他们的心,如何能不叫人更喜欢心疼她。
庄大将军故作板起脸来训斥庄夫人:“你瞧你,多大的人,还这般眼浅。闺女没事,很该高兴才是,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儿女面前庄夫人向来很给老头面子,被训斥了也不还嘴,只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对若薇笑了笑。
“父亲,有一件事――”若薇不欲庄夫人难堪,便开口将话题带开,“毅州府城外不远有条名叫寒江的小河,河对岸有座小庙宇,父亲使人去问问,可有人去过那里?我曾请主持帮我保存一样东西,请父亲帮我问问,取走那东西的是男是女?若是女子,父亲便不用到处找瑞王了,再过两日他自己就死了。”也省了老头不少麻烦。
若是男的,那么庄若兰多半就没命了――敢跟瑞王抢解药,瑞王能容得了她?
若薇没有不想在老头面前提起庄若兰,都当她死了才好,也免得老头再神伤一回。
“这是为何?”庄大将军诧异的问道。
若薇便将瑞王中毒一事说了,说起庄若兰时,只说自己为了脱身,便给瑞王府的一名侍婢也下了毒,“解药只得一颗,因此,若那女子活了,瑞王必死无疑!”
庄大将军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神色很是复杂,他这女儿当真当得起有勇有谋,便是被困在瑞王府,也绝不坐以待毙,还能给瑞王下毒,逼侍婢帮她……这天下许多男子,只怕都不及不上她!
一家三口团在一处说了一阵话,若薇精力不济,让仙草喂了点白粥,嘱咐她送信回京城请老怪老头速速赶来高城后,便倒头睡下了。
……
庄大将军派去寒江边上找小庙宇的人很快回来了。
“属下等人一进去,发现里头连同主持在内的三个僧人俱都倒在了血泊里,杀人之人手段异常残忍,三位僧人几乎被看成碎……”
“好了。”仙草见若薇神色沉重,忙打断来人的话,“你先出去吧。”
那将士虽很好奇金粉画彩的屏风后头是什么样的人,却也不敢胡乱打量,正要退出去,就听一个似有些耳熟的虚弱声音唤住他,“那庙里,可有女子的尸首?”
那人愣了愣,忙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女子的踪迹。”
若薇没再说话,那人等了一等,见若薇没有别的吩咐,便悄声的退了出去。
若薇兀自望着帐顶,仙草怕她听了庙里的事心情不好,便宽慰道:“夫人,您不必觉得不安,我这就让二十六去好好收殓他们,必定厚厚的将他们葬了。”
若薇心里有些沉重,轻叹一口气,点点头,这三条无辜的性命,确是被她连累了。
她想着,复又冷笑一声,“她倒是跑得快。”
也是,攸关生死,是个人只怕都恨不得自己长了飞毛腿。主持三人会遇难,多半是解药已被庄若兰取走,瑞王恨极,杀了他们来泄愤的。
她在心里算了算,今天正巧就是第七天――瑞王死了也好,这人太疯狂了,若还活着,她势必要每日都活在防备警惕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胆战心惊。尤其以后有了孩子……还好死的人是瑞王!
……
庄大将军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却还得耐着性子替自己的下属解惑,“季大人?”
李凤瑞强捺住心头的焦急与愤然,“难道这些日子,大将军在找的人不是季大人?可为何现在又突然不找了,是已经找到了,还是……”
他心头重重一跳,眉宇间的焦急与忧心便愈发明显。
庄大将军便明白了过来,李凤瑞定是以为他不分日夜寻找的人是自家女儿假扮的季监军,便也不纠正他,顺势而为的默认了他的说法,“你也看到了,将士们不分昼夜的找过了,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瑞王的余部还没找到,毅州府还需要大力整顿……”
李凤瑞听着他信口说来的理由,忍不住咬了咬牙,梗着脖子顶撞起了这个他向来很尊敬的恩师一般的上峰,“大将军切莫要忘了,季大人是因何而出事的!大将军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找,属下自己去找!”
他因知道季玖乃是假冒的朝廷命官,便也明白庄大将军只让人找人却并不说明找的是什么人的用意。明白虽明白,却还是不忿得很――就算大将军对季玖有恩,季玖如今是拿命来报道了他的恩情,他自己好了,却对季玖的下落这般不在意,不过找了一日便不肯再浪费兵力去找了。
李凤瑞大步走出庄大将军的营帐,重重吐出胸口的浊气。他也闹不明白,怎么就对那姓季的如此放不下!心里酸酸的不舒服,甚至为他所做的一切觉得不值!
正要转身,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立时竖起眉毛教训道:“肖联,怎么走路的!”
肖联便是方才奉了庄大将军之命前去若薇跟前复命的那一个,闻言忙收起心不在焉来,规规矩矩的站好了,“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季大人!”李凤瑞满身都是火气的粗声说道,“这军营里,一个两个的都是没良心的。旁人不拿他当回事,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这肖联也是当初鲁莽随着老鲁冲出城去的幸存的一员,与李凤瑞一般,对再生父母季玖那是崇拜敬服的堪比自家亲爹。闻言忙道:“将军,属下跟您一道去。”
他顿了顿,脑中忽的灵光一闪,便“咦”了一声,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李凤瑞急着往外走,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肖联又想了想,“将军,属下有件事要跟您说。”
“说。”
“昨晚大将军令属下去了一趟寒江,要属下去打听一些事情。属下回来时,因大将军正忙着,便叫属下将结果告诉住在城里的一个人……”
李凤瑞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将军别急。”肖联忙道:“那人虽是女子,又隔着一座屏风,可属下分明听见那是季大人的声音。先时属下还不敢确定,可现在想来,那声音虽然虚弱了点儿,也不似之前那般低沉,但实实在在就是季大人的声音。属下听着,季大人似乎是受伤了,藏在那里养伤呢。”
他说着,又迟疑起来,紧紧皱着眉头,“可是、可是季大人明明是个男子……也许是我想多了,那个女子怎么可能是季大人呢?可是真的很像啊……”
李凤瑞见鬼似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将军,我怎么敢将季大人当笑话来说。”肖联急忙分辨道,“我就是觉得那人说话的声音跟语气,都跟季大人如出一辙……要不,咱们晚上偷偷去看看?”
。。。
………………………………
207 不请自来
晚间,若薇用了一碗碧粳粥并一盘素包子,待她放下碗,就见庄夫人正对着虚空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不由得笑了笑。
听见她笑了,庄夫人似也有点羞赧之意,却佯作生气的板了脸道:“笑什么笑,可是觉得你母亲很好笑?”
“自然不是。”若薇躺了这两日,精神也稍微好了点,又兼之她坚信李凤锦还活着,精神气慢慢的就回来了,“母亲用过饭了吗?”
一旁正收拾碗筷的仙草插嘴道:“庄夫人还没用饭呢。方才夫人用的饭菜,都是庄夫人亲自做了来的。庄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夫人,哪里顾得上自己个儿。”
庄夫人瞪一眼仙草,“你这丫头胆子倒是大,主子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在外头倒也罢了,回了侯爷再这样,被人捉了错处,便是你家夫人只怕也护你不得。”
说完仙草,又念叨若薇:“你也是,你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若是约束不好底下的人,别人就要先看轻你三分……”
若薇无奈的照单全收,歉意的看了仙草一眼。仙草并不介怀,对她笑了笑,便悄悄退了出去。
“多谢母亲。”若薇忽然开口说道。
尚未念叨完的庄夫人有瞬间张口结舌的呆相,随即红了眼,嗔道:“什么谢不谢的,你这是要我跟你父亲无颜再见你不成?”
真要说谢,也是她跟庄西林该好好地谢谢她才是。从前在京城帮着她料理家事,调教庄西林,且都不说了,这回更是豁出命的救回了她的丈夫她的天,庄夫人简直不敢想象,倘若庄大将军真的没有了,留下她跟庄西林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撑得起门户?
若薇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出嫁从夫,这世上又去哪里找像她这样一心一意向着自己娘家自己亲人的好孩子?换做是她的莲姐儿,也未必能做到她这样的地步,她又哪里有脸来接受若薇的谢意?
她颇有些善感多愁的按了按眼角,“便是以前,我对你跟你姨娘,也是冷淡居多,却是你这孩子全然不计较,这般掏心掏肝的对你父亲与你弟弟,我这做母亲的,委实惭愧的很。”
“母亲这样说,却是叫我没脸自处了。”若薇正色道:“母亲可是忘了,你虽然没有生我,却养育了我,也从不曾苛待过我,父亲更是给予了我生命。先是我说错了话,一家人不兴谢来谢去的。”
“正是这个理儿。”庄夫人忙接口道,“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再忘了。”
见她面上又露出困倦之色来,庄夫人便打住了话头,“你若困了便歇下。”
“母亲不必时时守着我,快陪小少爷用饭去吧,别把他饿坏了。”若薇催促她。
庄夫人因自觉对不住若薇,救夫之情无以为报,竟就不管不顾的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照顾她,便是夜里也非要留在她房里守着。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动静,便慌张的爬起身来,时时担心她饿着了冷着了渴着了,无微不至嘘寒问暖,那劲头,连庄大将军见了都直瞪眼,很明显老头跟庄夫人这么些年了也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待要不满,这又是他喜爱的女儿,便连脸色都做不得,心里可想而知有多憋屈。
“哪里就把他饿着了?那猴子,不知又跑到哪里野去了。”嘴上这样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叫了个人去看看庄小猴子去哪里淘了,又对若薇说道:“你父亲与我商量了,待到京里来人,我便与你一道回去。如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若薇想了想,庄大将军眼下已经没事了,庄夫人老呆在营里,消息迟早会走漏出去,向来武将出征在外,家眷没有皇帝的旨意,轻易是不能离开京城的。京里虽然遮掩了过去,可营里人多口杂的,保不齐会传出什么来,回去也好。
便点头道:“如此也好,瑞王死了,父亲接管了毅州府,接下来要进行人员清洗与安抚,定然忙的脚不沾地的,也顾不上母亲跟小少爷。再有父亲现在已经大好,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有姜大夫调理着,想来也出不了大事,母亲便安心的回京等着父亲就是。”
庄夫人深以为然:“你说的很是,我什么都帮不上忙,也别连累了你父亲才是。”
两人说了一阵话,庄西林风一样的卷了进来,兴高采烈的说着外头的见闻。因瑞王兵败弃城而逃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老百姓便知战事已告一段落了,俱都从溶洞中搬了回来。因当日他们也是看见了高城那满城的冲天大火的,一下山来看见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好些人都忍不住当街痛哭了起来。还好当时走时是带走了家中贵重物品的,众人伤心了一阵,又见将士们任劳任怨的帮着他们重建家园,哭了一阵又骂了瑞王这个逆贼祸害后,便众人拾材火焰高的一起加入了共建美好家园的浩大工程中。如今外头真真是军民一家亲,一派热火朝天的好景象。
庄夫人听了,又庆幸的念了好几句佛,“万幸老百姓都是这般淳朴厚道的,若有不忿之人大闹出来,传到京城去,你们父亲少不得要吃挂落的。”
若薇但笑不语,哪里没有刁民,想借机大发横财的不会没有,只不过被武力镇压下来了而已。
庄西林疯跑了一天,早就饿了,庄夫人便带了他去吃饭。
若薇让仙草传话,要庄夫人好好休息,不必再去守着她了。庄夫人想着她身体与精神都在好转,便依言照做了。
……
察觉到屋里有人时,若薇并未立刻睁开眼睛。
耳里听着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沉却缓慢的呼吸声,若薇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听这动静不像庄夫人,更不像仙草与庄西林。且来人身上带了夜里特有的夜露气息,像是伏在草丛间呆了许久似的。
若薇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睫却悄悄地掀起一条缝来。
乍看清已经走到跟前的人时,若薇很是吃了一惊。
而床前的人也以一种被雷劈了的模样,怔怔的看着床榻上的若薇。
若薇终是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皱,神色清冷,“李副将半夜三更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原还怔愣的李凤瑞立刻回过神来,眉头一竖便是一声冷笑:“果然是季大人,想不到啊想不到,季大人这朝廷命官是假的,就连男子身份,也是假的!”
他一顿,仿佛是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一般,紧握双拳猛地低喝道:“你到底是谁?既然你在这里,前两日大将军让人找的又是谁?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若薇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不悦来,“李副将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李凤瑞气的发抖,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没心没肺!她不仅胆大妄为,朝廷命官说伪造就伪造,还冷血冷情的令人发指!自她去了毅州府,他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提心吊胆的只怕她被瑞王给杀了。待知道她出事后,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他狠狠粗喘一声,又问道:“你跟大将军究竟是什么关系!”
肯为了庄大将军舍生忘死,虽说他们这些下属也能做到,但她只是个女子……想到此,李凤瑞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你虽是女子,却连女子最简单的妇容妇德都没有,你的父母是怎么教养你的?”
若薇的脸色实实在在沉了下来,“李副将,注意你的言辞!我的父母是如何教养我的,就不劳你操心了。既你非要问个清楚明白,本夫人便成全了你――”
李凤瑞瞧着她冰凉幽深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蓦地有些发毛。尤其当她自称本夫人时,他似有一瞬间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竟下意识的想要躲开若薇的注视,原本想要探究真相的决心也动摇了起来。
但若薇却并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她双肘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身来。对着外头怒气冲冲要进来的仙草摆了摆手,这才慢悠悠的道:“本夫人乃是东平侯府侯夫人,不巧正是李副将的二嫂,庄大将军乃是我亲爹。日前听闻家父中毒生命垂危,为人子女,想方设法挽救老父的生命,算不得什么天理难容吧?”
李凤瑞被她的话惊的魂飞魄散,眼前尽是金星乱舞,似承受不住的退了两步,险些打翻了屋里的凳子,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白着脸抖抖索索的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女人不是别人,她是自己二哥的妻子,是东平侯府的当家主母!她怎么敢?府里的人又怎么会同意她做下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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