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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废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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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自敞开的窗,狂肆吹入房间内,泛着铁红的火炭更是被风吹得燃的更加旺盛,而屋内却是寒气森森,没有一丝暖气。
风清扬垂眸,青衫翻飞,他的眸定定的看着窗外风雪,没有一丝的变化。
吱呀!
门被推开,一身黑袍的邵非殇踏步走入,俊美的脸上一如往初的痞笑,墨绿的眸更是潋滟如春。
只见他一手拿着一壶清酒,一手拿着一碟小菜,笑着看着风清扬道:“风兄好兴致,这大雪纷飞着实是个难得的好景致。”
风清扬眸子一颤,回首,对着邵非殇一笑:“是啊,本官最喜的便是这雪景纷飞之时。”说完温润的眸子扫过邵非殇手上的酒菜,浅浅一笑,丢开书卷,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邵非殇顺势就把酒菜放到了那桌上,也不客气的坐下,给两人分别倒了酒,才道:“这清酒是个好东西,最适合这个适合饮。”说完自己端了一杯一饮而尽,豪爽而优雅。
风清扬微微一笑,谦谦君子,温文有礼的拿起杯子,对着邵非殇点了点头,拂袖掩面饮尽杯中酒,随后一挑眉,赞叹道:“好酒!”
邵非殇立即眉开眼笑:“这个自然,这酒可是本大王压箱底的酒,从神龙山带来的,一般人本大王还不舍得呢。”说完不无肉疼的看了眼酒盏。
这酒是他曾经劫了一个东瀛人,在他身上搜到的,这么些年他可都不舍得喝呢。
“那么,本官就谢过邵兄的抬爱了。”风清扬笑,温润如春的眸中是浅浅的真诚的笑意。
说真的邵非殇这个人,他喜欢!
“嘻嘻,别谢,别谢,本大王这么做,是有目的的。”邵非殇明言,也不拐弯抹角,都是聪明人,不必费那个劲。
风清扬挑眉,不语,他知道他要问什么……
邵非殇却挑眉,随即大笑道:“风兄不必为难,我已知晓……”看他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死!
也是,那个女子即便就是要离去又如何会给他们留下线索?
而至于如何瞒过当今皇帝,那很简单,假死药!
他闯荡江湖很多年,什么没见过?
只是他怎的如此糊涂?
早知如此那日他就不出宫了!
本来嘛,他看到风清扬给她的女官安排了住处,还换了她身边所有的人就有些好奇,情急之下就扮成了那画儿的模样,守在她身边,那一日,他就感觉她有些怪异,第一次待到天亮才换回那个假的画儿,返回风府,谁知道,不到几日他再去,她就已经……
当即便知道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今日他来这只是想要问出她的下落,不过显然的风清扬也不知道!
“哈哈,风兄别介意,本大王不是个会耍心机的,最喜欢的便是直来直往,你多多见谅。”邵非殇一笑,有些粗犷,墨绿的眸确实精光连连。
风清扬亦是一笑。
“对了,那江湖上血煞帮是个厉害的角色,朝廷每年都是不剩烦忧啊……”
“一个血煞帮而已,最厉害的还是龙威镖局,人家那才是为虎作伥,无恶不作!”
飘雪凄迷,暗夜中,两个本来不熟悉的人,相交谈心,煮酒论……恶霸!
御书房内,奏折堆积如山,楚子轩却不想去处理,手中拿着那一日在静心殿发现的信,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读。
那一封信,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乔雨书交代了自己不愿入住皇陵,希望水葬……
只是那般简单的只字片语,却令楚子轩倍觉珍惜,视若珍宝。
“不入皇陵也好……”
空寂的御书房内,淡淡的一句话悄然回荡。
大齐永元二年二月,大齐隆裕皇太后入皇陵与先帝合葬,其葬礼奢靡辉煌之程度与先帝丝毫不差。
那一日大雪纷飞,长安城内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看着那一对长龙的葬礼队伍,走过以往繁华的长安街,走出东门,走向皇陵。
那一日暗地里,百姓纷纷高歌奏乐,大呼老天有眼,妖后得报!
皇陵乃皇家重地,入皇陵的规矩亦是极其繁多。
而这一场葬礼,镶帝却由始至终都未出现,令人惊疑,却没人敢多说一句。
楚子昂仅剩的一只手,紧握着,坚毅的脸庞在大雪中僵硬了整个脸部线条,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水汽,脆弱的令人心痛。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去了……
哐当!
皇陵之中的断龙石被关上,隔绝了尘世的纷纷扰扰,楚子昂胸口蓦然一痛,喉咙涌上腥甜,却强自压下。
而与此同时,秦淮河最偏僻的所在,一身暗黄斗篷的男子,把一身素白的女子小心的放在编织精美的草船上,小心的抚开女子脸上的乱发,只见那女子面容绝美,唇色粉嫩,似乎上了妆。
楚子轩柔柔一笑,对着那已毫无气息的女子柔声道:“母后,来世你可一定要等轩儿,轩儿还要娶你为妻呢,母后你要记得,是你负了轩儿,是你欺负轩儿,不是轩儿不乖。”'。。'楚子轩说完一把推开女子的草船,随后接过随从递过来的火把,将草船点燃,而后不忍再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燃着火的草船越来越远,顺着河道消失不见!
大雪下了几日后,终于停了下来,天空经过了这一番洗礼,变的更为清澈。
西晋边境,村民阿狗放着牛,顺着河道走,却见河边一个白色的‘东西’在河边,几番局促,这才硬着胆子,上前几步,而当看清那是一个人时,这才放下心,忙跑到那女子身边查看。
翻过那女子的身,阿狗被惊艳到了,上下打量这女子,呆呆的看着,一时间倒是忘了什么礼仪。
那女子眉目如画,精致的不得了,那容颜带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真真是一个绝色美人!
而这女子显然落了水,白色的衣衫还有被火烧毁的地方,有些狼狈,却不减她的绝美。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乔雨书。
阿狗不敢耽搁,忙扶起乔雨书把她放到牛背上,打算背到东家,让东家给她瞧瞧病。
阿狗的东家是个好人,不像别的地主家,拿使唤的奴才不当人,阿狗想把这女子交给东家看管是最好的。
边境小村的农民都是淳朴的,阿狗觉得这女子这般美好,若是死了可惜,却没有动什么歪心思,说真的他有喜欢的人,虽然不及这个姑娘好看,但是村里秀才的女儿,有点文采,名为小红,他就喜欢小红。
村子离这水岸不远,他们村子在边境,若是遇到个什么兵荒马乱的念头不好,但现在住在这边境却是可以多长些见识的。
边境之人路过的人会有很多。
阿狗赶着牛,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赶回了刘家村,村子里的人都忙着各自手中的活计,也没顾得上看阿狗的牛背上托了什么,倒是有个王婶子眼尖,看到了阿狗牛背上拖了个物件,赶忙凑上前问:“我说阿狗,你那牛背上托的是个啥?是不是王婶子我眼神不好使,俺咋看着像是个女娃娃呢?”(乔雨书年方十七)
阿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才道:“我说王婶子,你那眼神十里八村都知道是个好使的,你要想知道就直接问俺好了,咋还拐弯抹角的。”阿狗有些不乐意了,这王婶子嘴最大,一会指不定怎么对小红说呢。
见王婶子脸色不怎么好,阿狗奉承着尊好爱幼的好传统回道:“这姑娘是俺在河边捡的,身子不大好,俺要给东家送去,看看能不能治好,俺不和你说了,到时候耽误了这姑娘的病情可不好。”说完也不再看那王婶子了,小红那么聪明知礼,一定不会怪他的。
刘家村是个大村子,走了半晌才走到一户门户还算富贵的人家,只是这份富贵和大齐皇城内的富贵人家还是比不得的。
阿狗叫开了门,那家丁一看是阿狗好奇问道:“阿狗今个怎的回来的这么早?牛都吃饱了?”说着打量了一下阿狗身后的牛,一个个的肚子瘪瘪的,哪里像是吃饱的样子。
那家丁脸色一变,对着阿狗训斥道:“阿狗东家是个好说话的,但你也不能欺负东家脾气软不是?你看看那牛肚子都是瘪的,你这是怎么干活的?”
阿狗有些焦急,跑到院门前不远的大树后,解开领头的牛的缰绳,把牛拉了出来,牛背上托着的豁然就是昏迷不醒的乔雨书。
那家丁一见,眼眸瞬间睁大,也就明白阿狗为啥回来这么早了,有些气恼的骂道:“你这个傻阿狗,救了人回来为啥不早说,你能耽搁,这人能耽搁吗?”虽然骂着,却还是帮着阿狗把乔雨书弄下了牛背,见到乔雨书的容颜亦是惊艳了一番,过多的却也没有。
阿狗讪讪认错,两人一同把乔雨书抬进了刘府。
邵非殇背着自己的报复带着虎子悄然的离开了长安城,没有与任何人告别,回头复杂的看了眼长安城,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去碰碰运气,说不准能够遇到那个女子!
虎子虽然不懂为啥自己的主子突然又离开了这,却也不多问,就做一个安静的跟屁虫!
而此时西晋边境,刘家村刘府却很是热闹。 刘府的刘老名为刘守才,是个乐善好施的老人家,年纪已经六十岁了,有个儿子三十多岁就死了,留下一双儿女给他这个孤寡老人,好在刘老爷的孙子是个有志气的,前些年考了状元,在西晋皇城内当了大官,他们也借此成了刘家村这一代最为富饶的家族!
而孙女如今十八岁,古灵精怪,云英未嫁,刘老爷家人口不多,就祖孙三个,其中一个还远在西晋皇城。
乔雨书醒来却已经是几日后的事了,她警惕的试探了所有人,待确定了他们没什么歹意也不认识她后,这才放下心。
刘老爷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道乔雨书是个不简单的女子,虽然他淳朴,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前几年孙子也接他到西晋的大城市呆过,只是他是真的不习惯那大城市……
这一日,阳光独好,乔雨书呆在刘老爷家后院的那片樱花林中逍遥度日,满院的樱花飘啊飘的,很是美丽。
乔雨书以前一直以为樱花的生命很短暂,却不知道原来在这个时代樱花是可以常年不衰的,这个认知令乔雨书很是开心,毕竟前世里她就很喜欢樱花。
静谧的午后,温暖的日光映射着灿烂的樱花,斑驳的影子倒影在乔雨书绝美红润的容颜上令人倍感舒适。
很难想象,冬日里竟然还有如此怡人的气候。
踏,踏,踏。
就在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浅的脚步声令乔雨书回神,并未露出不悦。
只见一个脸蛋纯美的女子踏步而来,她脚步轻快,眉眼含笑,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没有丝毫的烦恼。
这是一个单纯而美好的少女。
“哇,我一猜小乔你就在这,嘻嘻,小乔妹妹你就这么喜欢这樱花吗?都好几次看到你在这发呆了呢。”这女子是刘老爷的孙女,名叫刘娇娇,人如其名,娇艳如花。
乔雨书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却更衬得她绝美脱尘:“只是很喜欢这炫美的东西,生命本该如此!”
乔雨书只是感慨,并未有什么负面的心思,然刘娇娇那日听了老大夫的话,自然知道乔雨书身子不怎么好,以为她是在意自己的身子,忙安慰着。
“小乔妹妹你可比这樱花好看多了,炫美是啥俺不懂,但是你就是好看啦。”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没什么坏心思,就连安慰人都是这般淳朴。
“呵。”乔雨书轻笑,知道她误会了,却也不愿多解释,却又问道:“怎的来了这里,不是说要陪着刘老爷去查个商号的帐子?”
刘娇娇一嘟嘴,气恼道:“还不是那帮地痞子,竟然上门来向爷爷讨要保护费,爷爷被他们缠住了,那还有空出门啊?”她还想出门到大街上溜达呢。
乔雨书眼眸一暗,上门要保护费?
前世里她也是混黑帮的,却也没用这些人这般嚣张!
“给他们便是了。”乔雨书淡淡说道,语气中有股子漠然。
她这般也是有原因的,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是有道理的……
“爷爷给了啊,可是他们倒是变本加厉了,说是要我们家一铺商号,那可是爷爷的心血,爷爷怎么会给他们?”刘娇娇靠着乔雨书的肩膀,气愤的说。
乔雨书挑眉,狮子大开口了?
“官府不管吗?”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家少爷不是在皇都当大官吗?官府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卖吧?
“那恶霸的家族里是皇都的皇亲国戚……说是前些日子得罪了人,才被打发到这偏静的地方的。”刘娇娇有些泄气的说,大大的眼睛带上了些许忧愁。
乔雨书眉头一挑,暗道这小村子倒是是非多啊。
手中佛珠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乔雨书面色平静,平淡道:“你们家那里的商铺赔钱,就舍给他们,至于那商铺价值是多少,估摸好了给哀……我,我会给你们银子的。”乔雨书并不缺钱,离开皇都之前她就让风清扬帮她在三国通行的银号里存了大把的银票,够她挥霍一辈子的了!
“小姐,你快去吧,那几个恶霸和老爷动手了!”而就在这时家丁急忙跑来喊道!
乱点鸳鸯谱
乔雨书挑眉,上门收取保护费,公然打骂官家族人,这来人倒是嚣张的很呐。
刘娇娇顿时起身,焦急道:“爷爷如何了?”
“老爷他……被气得险些昏了过去。”
“什么!?”刘娇娇大惊,想了想转首对着乔雨书道:“小乔妹妹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要去,我去看看爷爷。”说完便欲跑出去,却被乔雨书叫住。
刘娇娇回身,不解的看向乔雨书。
乔雨书锁眉深思片刻,才豁然笑道:“拙劣!”
随后她抬首看看四处鲜露欲滴的樱花,层叠密集处浓烟铺华,单薄稀疏处个争一美,真真是开的娇艳无双呐!
刘娇娇锁眉,这一刻看着眼前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的少女,她却感觉自己看不透她……
“小乔妹妹你……在说什么啊?谁拙劣呢?”刘娇娇问,虽然眼底有着几分焦急,却还是问道。
爷爷曾说过,面前的少女是个了不得的人,要她多多留意的……
“不必管他,刘老爷会没事的。”乔雨书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毫无多余的情绪,说着放眼欣赏那满院的樱花烂漫,唇角漫不经心的扬起,很难得,明明是冬日里,这西晋边境却如春日里的潋滟风景。
刘娇娇迟疑着,看了看乔雨书还是转身跑了出去,粉色的裙摆在樱花林中摇曳出好看的弧度。
乔雨书回首,看着那少女踩着云泥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懒散的靠在摇椅上,仰起头,继续看着天空那几朵云彩变换着不同的样子,惬意的眯起眼睛,享受着这偷来的日子。
曾几何时,她以为曾经那样的她,已经于这清淡如水,平静如风的生活彻底的告别了,以为这终究不过是向往罢了,以为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亡魂,因为这幅千疮百孔的身子,却原来,只要放得下,能够真的做到无欲则刚,便就能活的安稳。
不必尔虞我诈,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对那个人冷嘲热讽的厌恶,她也可以很没骨气的藏在很偏远的村庄内……苟且偷生!
这生活才是真正的恬淡,安然。
她一直想要的不过如此,在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邵非殇与虎子走出长安城却并未尽快离开,而是骑着马悠闲的游走与长安城周边,虎子虽然不解却也不问。
他是信得过自家主子的!
“俺说淳子,你听说没,前几日有个富贵人家在前十里的秦淮河岸边水葬了呢。”而就在这时两名扛着锄头的农夫走过,谈论着自己最近见过的事。
“是吗?俺没看见到,你快说说咋回事。”那淳子显然是个爱热闹的,连忙问道。
“就在前面的秦淮河岸边,不过俺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走了……”两名农夫逐渐走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楚。
而邵非殇却打马停在了远处,眸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逐渐远去的两名农夫,锁眉神思。
虎子不解,开口问道:“主子那两名农夫有问题?”虽然追杀的人已经好几年没有找到他们了,但他们还是不得不小心的,若是那两个农夫是危险的人物,那么即便没有证据,他也要杀!
邵非殇墨绿的眸子一亮,对着虎子笑骂道:“问题什么问题,你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一样一顿饭吃那么多?要说有问题你个吃货才是真的有问题!”邵非殇说完,一扬马鞭,策马奔腾。
虎子不解的看着邵非殇的背影,那方向是……西晋!
“你啊,以后少吃点饭,给本大王多动点脑子吧,哈哈哈……”马踏雪絮,银装素裹的丛林之中,回荡着他明朗纯粹的笑。
长安城风府,风清扬与风清阙同坐一亭,看着满园雪景,嬉笑言论,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这酒大哥从哪里找出来的?”风清阙问,眼眸依旧邪魅如初,只是多了几分沉稳,没了江湖上的散漫气息,也对风清扬多了几分尊重。
风清扬笑了笑道:“这是邵兄前些日子送给我的,怎么很好喝是不是?”风清扬淡笑儒雅,俊美的脸上是如沐春风的浅笑。
风清阙一怔,面色变了变,斜睨了眼那酒,却没有再动:“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什么吗,味道那么淡!”
风清扬摇头,甚为惋惜:“可惜了一杯好酒,被不懂酒的人给糟蹋了。”
风清阙邪魅的眼眸一暗,语气有些生硬:“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那臭小子又跟你说了什么?”风拂过,一丝彻骨冷意寒了人心。
风清扬轻笑,看着远处浮云,悠然道:“只是你不懂罢了。”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原来作为朋友是用来利用的!他邵非殇多厉害啊,表面上傻呵呵的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山大王,实则却是个腹黑会算计的主!”要不是他,他怎会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阙,有些时候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不是吗?若是你知道他的心思不也是会利用他?你只是晚了一步,那是你自己谋划不精,怨不得旁人!”风清扬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眼底不无失望,有些东西,碎了,就该醒了。
“你好自为之。”风清扬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拂袖而去。
风清阙坐在石椅上,寒风吹来吹起他红色的衣衫,那如血的红衣翻飞,猎猎作响,却也映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的孤寂。
风清阙抬眸,看着天际那本不属于当日里的好日光,唇角微微一扯,有着几分嘲讽。
有些事,他岂会不懂?
但他绝不原谅他!
满园樱花灿烂,白雪漫天飞舞,好不美哉。
乔雨书那日在刘老爷手中买了一处别院,院落内满满的全是这纷飞的樱花,这几日她闲散度日,饮酒,吃茶,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很是肆意。
乔雨书懒懒的沐浴在西晋冬日的日光之中,眸子中有着几分慵懒的睡意,横在膝盖上的手拿着一杯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樱花如彩蝶般飞舞,那般绚丽的美,灼人眼球,乔雨书带着几分醉生梦死的快慰,鼻间萦绕着自己酿制的酒香味,很是惬意的享受生活。
乔雨书唇角弧度怡然,睨着满院灿烂的风景,一笑嫣然,转了转手中的九站,正要闭了眼睛把那酒水一饮而尽,却横来一只葱白玉手,夺下了那盛着美酒的酒盏。
乔雨书无奈的笑了笑,眼中没有多少意外,似乎早已知晓有人来访,淡然道:“来啦。”语气极淡。
“哼,小乔妹妹你怎的这般不听话?都说了,喝酒伤身!”刘娇娇一张俏媚的脸蛋红彤彤的,似乎很是气恼。
乔雨书慵懒的靠在廊腰梁柱上,斜睨了眼刘娇娇,疏懒的回道:“娇姐姐此言差矣,我饮酒,只为品,不为饮,怎会伤身?”说完头枕着手臂,惬意的抬眸,任日光照射在脸上。
“哼,强词夺理,爷爷说了你是哥懂道理的要我和你好好学,可是我咋就觉得小乔妹妹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般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乔雨书无奈,抱头晒笑,不以为意:“恩,那又如何?”孩子?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他妈了!
“那么,你以为你还能饮酒?”见乔雨书不以为意,刘娇娇气恼不已,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说了,只为品!多喝才伤身,我不过偶尔,无碍!”说完,起身向屋内走去,欲寻个清静。
刘娇娇哪里肯让,继续纠缠道:“什么品不品的,小乔你就是不能蘸着酒水,一滴都不准!”小丫头不大,倒是霸道的紧。
乔雨书负手漫步走回屋内,摇摇头,直叹话不投机半句多,随也不再执拗于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刘老爷可把最赔钱的那商铺给了那混混?”
刘娇娇一怔,随后抱着酒杯走在乔雨书的身边道:“唉……给是给了,就怕那混子再来惹是生非,爷爷年岁大了,哪能经得起折腾。”说着两人也走回了花厅,刘娇娇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情绪明显不高。
乔雨书走到主位上落座,院内两名她新买的小丫鬟赶忙上了茶水,这两名小丫鬟是乔雨书在刘家村买的,不是什么聪慧的人有些木讷,却是个干活的好手,两个人便能把这不大的庄园打理的很好,倒是给她省了不少的心。(乔雨书现在住在县城内)
饮了口茶水,冲淡了口中的酒水味,乔雨书见刘娇娇脸蛋上那点点愁容,黛眉一锁,沉吟许久才道:“那混子是受人指使,志不在此,你告知刘老爷不要急,静观其变就是。”这人是来自西晋皇都的,而初来乍到便盯上了刘家,那打的什么主意就很明显了,怕是那刘家少爷在西晋皇都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被人家报复了……
“妹妹何以如此说?”刘娇娇抬眸问道,杏眸定定的看着乔雨书。
乔雨书一怔,暗骂自己多嘴,竟然一时不忍,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可不想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闲散的生活,随机凝眉道:“我也是随便一说,再者说你爷爷乃是老商贾了,对付他们也是会有些办法的,他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真的吗?小乔妹妹你的意思是爷爷会有办法?”刘娇娇激动的问。
“恩。”乔雨书淡淡的答,不欲多说。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既然爷爷有办法为何还整日愁眉不展?”刘娇娇好奇了。
“想念你哥哥了吧。”乔雨书饮茶,淡淡的道
“是啊,哥哥好久没回来了呢,我也很想他,小乔妹妹你不知道哦,我哥哥是给西晋太子做事的呢,管很大的。”刘娇娇有些骄傲的说,喋喋不休的闭不上那张巧嘴。
“恩。”乔雨书继续不动声色的饮茶,眸底却闪过流光,西晋太子赵恒!?
“唉……不过那有什么用呢,哥哥好久都没回来了!”刘娇娇说着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哥哥都有三年没回来了吧?
乔雨书沉默,她不会安慰别人……
“不过哥哥总会回来的,要是哥哥回来了,我一定介绍哥哥给小乔你认识,嘿嘿,最好你们能够……哈哈,那时候你就是我大嫂了呢。”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期待。
“……”乔雨书无奈扶额,只觉头痛不已。
这家伙竟然想要把她嫁出去?还是嫁给她哥!?
美人自古无情!
邵非殇这半个月来,顺着三国交界的河道走,与虎子走的也不是很急,一路上赏景行了半个多月才走到西晋边境。
河道旁牛羊闲闲的吃草,放牛郎坐在打头的牛背上吹着牧笛,曲子虽然简单却悠扬,淡淡的飘荡在这一片方圆,在河边浣纱的少女和农妇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那放牛郎,脸上挂着笑,说着几日来的奇闻奇事。
此情此景令人看着心中倍感舒畅,邵非殇不由驻足,放开马儿任它去吃写草,西晋与大齐的气候偏差很大,大齐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刺骨的寒风令人都恨不得窝在家中如无必要都不会踏出家门半步,而西晋虽然也下了几场雪,但那都是些浮雪,待那阴霾的天气过了,雪也就融化了。
虎子见此已是翻身下马,把自己手中的马儿赶走,看着这情景,憨直一笑道:“也不知道这些人穷开心个什么劲,你看看那些浣纱女的手都被冻红了,还在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虎子摇头,不以为意的说,眸底却有着几分羡慕。
也许她们的快乐,是她们终其一生都不能够体会的。
邵非殇挑眉,这次倒是少见的没有讽刺虎子,只是淡笑的看着远处黛色青山,如今日头渐渐西下,又是一天近黄昏。
“小红,你可是不知道,前些日子阿狗那家伙捡了个可美的女娃娃呢,俺都看到了,白衣黑发的可漂亮呢。”王婶子是个嘴不牢靠的,最喜欢的就是说别人家的家常里短,这不一会的功夫就说到了那日自己看到的事。
小红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这事她早就知道了,阿狗都告诉她了,只是王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狗可说了,那女子被牛背托着,当时脸面朝下,王婶子难不成钻到了牛肚子底下看到了人家姑娘的脸?
想着小红皮笑肉不笑道:“是啊,那女子是个好看的,阿狗都和我说了,劳烦王婶子多担忧了,阿狗是个老实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也不像某些存着坏心思的,喜欢上个花楼,找个窑姐什么的。”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王婶子家那口是个混子,专干些坏勾当!
果然那王婶子脸色不怎么好了,狠狠的拿着棒槌砸了几下衣服,才道:“哦,那俺就放心了,俺家还没做饭呢,俺先回去做饭了,小红你也快回吧,这山里天黑了狼可是要出来觅食的。”
王婶子显然不喜欢小红刚刚那一番话,掉了笑脸子,看了眼周围逐渐回家的女子又看了眼小红还有一堆没洗完的衣裳,撇了撇嘴,先走了。
哼,不知好歹的,祝福你喂狼!
不远处邵非殇被小红两人的话吸引,墨绿的眸底闪过盛彩流光,好不绚丽,半晌他看着灿烂黄昏,浅淡一笑。
终究是被他找到了……
乔雨书近两日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就连插花,品茶都不能令她心平气和,项脊轩(乔雨书自己买的宅院)内依旧如初的平静,并未有什么熟人来访,而乔雨书跟着小菊探听了一番,也未曾听到有什么生人来到边境,这才放下心来。
日落西山,夜幕渐临,乔雨书命小菊掌灯,用了晚膳后便去了书房打算看一夜的书,这失眠的毛病已经伴随她有些日子了,根治不得,虽然有些无奈,乔雨书也更加知道要如何消磨时间,这看书就是其一。
书房内的布置不算华贵,勉强称得上是大气雅致,没有什么名作家的诗画古董,书倒是有不少,这些日子以来乔雨书很是爱逛一些书店,这书自然也就一点点的膨大起来了。
拿出一本医书,乔雨书优雅落座,接着油灯看着那豆大的字,幸而这具身体虽然心脏有些毛病,但视力确实极好的,不然乔雨书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医书内讲的都是些怎样识别药性药材的画和字,最起码乔雨书一看便懂了,就这样时间悄然滑过,光线一点点的暗下来,乔雨书这才从书中抽神,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乔雨书拿下灯罩,挑了挑灯芯,光亮又亮了起来,却也没了看书的心思。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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